第40章
扭头看她,眼底是满满的宠溺。 车子开回住的地方,夏卿卿突发奇想,“阿川,我想堆雪人。” 陆怀川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衣裳口袋里,“不准,太冷了,会冻坏的。” 夏卿卿不高兴地嘟了嘟嘴,她很少像小朋友一样赌气,陆怀川捏了捏她的鼻尖,“在这儿等着。” 没两分钟他就拿了工具出来,铁锹和簸箕,还有一些做胳膊腿儿的道具,夏卿卿开心坏了,抱着他的胳膊来回晃悠。 从再见夏卿卿,陆怀川总觉得她身上多了很多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老成和孤独,那种孤独,是他都没办法融进去的世界,她好像把自己锁起来一样。 陆怀川希望她开心恣意,一辈子快乐。 陆怀川拿着铁锹往一堆铲雪,夏卿卿拎着小桶帮忙,在两人齐心协力的配合下,一个雪人已经初见雏形,夏卿卿看着像是驼峰的两大坨,“怎么还多出一块儿?” 头发被人摸了摸,陆怀川笑着把两个准备好的圆坨坨放在了那个“驼峰”之上,夏卿卿反应过来,拍着手跳起来,“是两个雪人!” 这男人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几根胡萝卜递给她,“去给那位女士戴上鼻子。”他指了指旁边矮一些的雪人。 夏卿卿就笑,把胡萝卜插进雪人鼻子的位置,他们又给雪人装了胳膊腿,还戴了红色的情侣帽,陆怀川牵起她的手,两人站在几乎是和他们身高等比例的雪人面前,相视微笑。 “卿卿,在这里等我一下。”陆怀川想起什么,又转身跑回了屋子里。 夏卿卿伸手触摸刚堆好的雪人,雪人脸大,她食指戳进去,愣是给戳出两个梨涡,夏卿卿看着那两个小洞,自己笑得前仰后合。 伴随着“咔嚓”一声,一道光晃了一下,夏卿卿回头,陆怀川手里拿了一个黑疙瘩,她兴奋极了,“你在拍照吗阿川?” “我刚才的样子很滑稽的,肯定不好看。”想起自己笑得有些失态,她懊恼地皱了皱眉,没有女人不希望自己时刻保持美好的状态被记录的。 陆怀川在她眉心亲吻,“我的卿卿,怎么样都好看。” 他把照相机架在一个地方,和夏卿卿手拉手,两人站在雪人的一侧,陆怀川高大挺拔,夏卿卿纤细纯粹,两人脸上都带着幸福又满足的笑,拍下了他们79年的第一张合照。 雪还在下,夏卿卿干脆拉着陆怀川往外面走,路上银装素裹,他们手牵手,头发和衣裳都淋了雪,陆怀川怕她冻坏了,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夏卿卿小脸红扑扑,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却神采奕奕,“阿川,我们要是一直这么走算不算白头到老。” 她笑得天真,陆怀川抬手给她摘掉头发上的雪花。 双手捧着她被冻得有些白里透红的小脸,低头亲吻她的唇。 夏卿卿被他拥入怀中,两人在这漫天纷飞的大雪里亲吻彼此,在满是洁白的冰天雪地里深情相拥,风也变得静谧,雪都无端温柔。 当然,这一切是那么美好,如果不是陈双巧没站稳,被桑怀瑾推出了外面,她滑倒在地的话。 两人的吻被坐在地上的陈双巧和有些尴尬的桑怀瑾打断,桑怀瑾战术性清嗓子,“我们去吃那家的包子了,刚回来,什么都没看到。” 陆怀川和夏卿卿都习惯了她这种欲盖弥彰的表演,谁都没戳破,“妈,大年初一您去外面吃包子?” 不得不说,这位妈妈还真是有些特立独行。 “谁家规定大年初一不能去的,他营业我肯定就能去啊,也是为店家做贡献嘛。” 听听,多善解人意的女士。 陈双巧被她从地上拉起来还嘟嘟囔囔,“那店太远了,我和婶子一来一回好几个时辰过去了,要是开的近一些就好了,要是我是店家,我一定把这么好吃的东西开到整个京城都是,不只是京城,全世界乃至全国都要开,让想吃的人随时随地能吃。” 桑怀瑾戳她脑门,“这么会想,你怎么不上天呢。” 这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陈双巧的这个愿望真的实现了,当然,那是后话。 大年初一,各家都是要去看望老太太的,陆怀川和夏卿卿拎了东西,两人往老太太的地方去。 往年这个时候,大房一家子是会等在老太太那儿,等着奚落桑怀瑾一番才离开的,今年去的时候,老太太却道,“你大伯一家匆匆来了一下就走了,说是你大哥的工作可能有变动,上面有了什么新的指示。” “变动?”陆怀川微微蹙眉,看似随意问了一句。 老太太给夏卿卿剥橘子,脸上无波无澜,“嗯,说是他作风有问题,被人举报了。” 被人举报? 什么人敢举报陆家人? 不知怎么的,夏卿卿面前突然浮现出一张年轻又沉稳俊朗的脸。 陈星渊。 不等她想明白,老太太叹了口气,“你大伯娘那个人,要是再不收敛,大房迟早毁在她手里。” 第104章夏卿卿被邀请去军医院 从老太太那儿出来,外面的雪已经停了,道路上还没来得及清扫,积了厚厚的一层。 夏卿卿兴致来了,沿着厚厚的马路牙子踩雪,陆怀川的胳膊始终虚虚实实护在她周围,生怕她会不小心摔倒。 老太太住的地方略微僻静一些,走路不远就有一条小巷子,小巷子里是一个类似于集市的地方,即便是春节,集市里也是热闹非凡。 夏卿卿被摆在门口的冰糖葫芦吸引了去,还不等她开口,陆怀川就给卖糖葫芦的爷爷递过去五分钱,“给她拿一串糖葫芦。” 吃着糖葫芦,两人往集市里面逛,冰冰凉凉的糖葫芦进了嘴,夏卿卿又凉又甜,歪着头问陆怀川,“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糖葫芦?” 陆怀川点她额头,“眼睛都看直了。” 他们的视线又被蹦爆米花的勾了去,一群人围在一起,小朋友捂着耳朵,一个中年大伯手里摇着一个机器,“嘭”地一声,一大袋子爆米花就完成了。 小孩子们高兴得拍手,大叔挨个给分爆米花,夏卿卿手里的冰糖葫芦还没有吃完,陆怀川已经朝着人家的爆米花走过去。 她看着那个男人高大伟岸的背影发笑,一圈小朋友和女同志,唯有他,站到人群里显得那么不和谐。 不知道他和身边的女同志说了句什么,女同志朝着站在一边的夏卿卿看过去,夏卿卿不明所以,女同志笑了起来,陆怀川拿着爆米花回来,给夏卿卿嘴里塞了一个。 夏卿卿眼睛都亮起来,“好吃!” “阿川,你和那大姐说什么了?”吃了几个,她才想起来问。 陆怀川手里拿着她吃剩下的糖葫芦,扭头看她,“爆米花就剩最后一份被那大姐买了去,我跟她说我家小朋友也想吃,买不到就跟我闹脾气。” 那大姐还特别理解人的说,小孩子都这样,想要的东西当时必须要买到,随后陆怀川给她指了指站在一边吃糖葫芦的夏卿卿小朋友,大姐才笑着懂了。 夏卿卿羞红了脸,“你烦人,人家都取笑我了。” 淋了雪,晚上夏卿卿仔仔细细洗了头发,又用草药泡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冲洗干净。 陆怀川先洗完澡,习惯性地拿过毛巾给她擦头发,她的头发上总是有一种若有似无的药草香,陆怀川好几次闻着她的香味入睡,那样让他无比的安心。 “卿卿,你这头发真好看。”像绸缎一样细腻,又像瀑布一样浓密。 陆怀川爱极了。 “女同志要比男同志付出得多,我保养头发花费了很多的时间,专门研制了让头发顺滑的药草,哪里像你,糙里糙气,洗个澡顺带就完事了。”她说的娇嗔,陆怀川听得心里荡漾,他的卿卿现在越来越会给他撒娇,他心里美。 晚上还没入睡,陆怀川接到了京城总院打来的电话,准确的说,电话是找夏卿卿的,陆怀川包括陆家老太太的病一好,夏卿卿直接在京城医学圈打出了名堂,不知道有没有那位老领导的因素,京城总院邀请夏卿卿明天有时间去医院进行一下学术交流。 京城总院是军医院,当初给老太太看病的主治医生之一的李军医,就在总院任副院长,夏卿卿收到这个消息,激动得搂着陆怀川的脖子来回打滚,“阿川,你听到了吗,我可以去军医院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马上要成军医了?” 当初在不知道陆怀川是谁的情况下,夏卿卿的梦想就是当军医,以后可以在部队里发挥自己的一点光和热,继承爸爸和哥哥们,以及外公外婆的心愿,继续他们没有完成的事。 夏卿卿觉得,这才是她重生的意义所在。 早上吃过早饭,陆怀川亲自把夏卿卿送到总院,见了院长,把夏卿卿托付给他,便离开了,夏医生说了,陆怀川在身边,会影响军医们发挥,他气场太强,还是先离开的好。 陆怀川刚好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没坚持等她,反正等下交流会结束,他再来接人也是一样。 院长亲自带着夏卿卿往会议室去,整个军医院的医生都在等她,都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少神医是一个怎样的人。 等着夏卿卿出现的时候,几乎是除了李军医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怎么会如此年轻貌美? 从听说了陆怀川已婚的消息后,部队里大家就传得七七八八,陆师找了个年轻漂亮的媳妇,这媳妇比京城的女同志都不知道好看多少倍,但传言只是传言。 在军医们心中,女军医应该有一个大致的长相模板,应该是严肃至少是成熟一些的,可夏卿卿似乎和这些军医模样不怎么沾边。 她长得过于好看,让人不自觉就自动脑补她应该不是一个专业的医生。 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夏卿卿入座。 在座的,年纪都比夏卿卿大,有的甚至能做她爷爷辈了,他们面对这样一个小姑娘,没办法把自己心中对医学的疑问提出来,有些羞耻。 倒是李军医,作为副院长,他问了夏卿卿一些专业的知识,夏卿卿回答得严谨又认真,同时滴水不漏,有了李军医打样,大家便不再藏着掖着,学术交流这才正式开始。 这场交流会,整整进行了三个小时,大家还意犹未尽,院长拍板,“夏医生,不知道,我能不能代表医院有幸邀请您加入?” 夏卿卿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心还是怦怦跳的,她努力回忆刚才自己在交流会上的表现,应该还算成功,院长亲自邀请她,她当然是同意了。 在卫生间洗过手,夏卿卿都等不及要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陆怀川,还不等她出来,卫生间旁边就传来了说话声。 “我不想去,我家里就我一个独生女,我要是有什么事,我爸妈怎么活?” “这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我们是军医,打起仗来,你要退缩那就是逃兵。” “什么时候走?” “应该就这一两天,马上开拔了。” 要打仗了? 越国的事情一直在酝酿,夏卿卿也有耳闻,从卫生间出来,医院的人明显都行色匆匆,像是突然被通知了要出大事的样子,她来不及思索,直奔院长办公室…… 第105章我们生个孩子吧 院长应该也是刚接到通知,正在通知各位军医紧急部署,夏卿卿问院长借了车和司机,急忙往家里赶。 推开家门,陆怀川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抽烟,他左侧的位置站着李国庆,正前方,板板正正立着好几个穿着军装的同志,都是夏卿卿不曾见过的样子。 虽然没看到陆怀川的脸,但是从他的背影,夏卿卿也知道,他此刻在焦急。 听到动静,陆怀川回头,夏卿卿急忙调整脸上的表情,先是和几位同志微微颔首,接着朝陆怀川走过去。 陆怀川后知后觉,把手里未燃尽的烟熄灭扔到了垃圾桶里,换上了稍微轻松的笑,朝着夏卿卿招手,“怎么回来了?” 他中午的时候给军医院打过电话,院长说下午还有一场交流会,故而陆怀川没急着去接人。 夏卿卿挨着他坐下,“院长派人送我回来的。” “卿卿。” “阿川。”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阿川,要打仗了是吗?”夏卿卿盯着他的眼睛,陆怀川眸底有很多复杂的情绪。 “是,今天晚上,我就要进部队安排,明天一早,京城的队伍就会向南开拔。”他说完握住夏卿卿的手,“卿卿,我走了之后,你照顾好自己。” 陆怀川不怕打仗,从前不怕,现在同样不怕。 军人没有怕死的。 只是有了夏卿卿,他有些贪恋生命,战场生死由天,这一去,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见她。 他们才刚结婚几个月,陆怀川就要让夏卿卿冒着守寡的风险,他觉得对她有太多的愧疚和不舍,甚至没给她一个孩子。 他略微扬头,李国庆带着几个同志离开。 战争意味着什么,夏卿卿一清二楚,她的家人都是在战场上牺牲的,陆怀川曾经也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差点一蹶不振,这次离开,最坏的打算就是天人永隔。 可夏卿卿不懦弱,更不会哭哭啼啼求他不要去,她心里同样有军人的傲骨和天职,陆怀川是师长,是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哪怕是牺牲,夏卿卿为他守家,也绝不会在这种时候阻拦他英勇就义的决心。 那不是他。 更不是她。 她爱慕的人有他的使命和职责,他就应该是顶天立地的。 离别在即,陆怀川格外珍惜和夏卿卿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拉着她的手,“卿卿,我再给你洗洗头发吧。” 下次再洗,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夏卿卿忍着心里的苦涩,轻轻点头,“好。” 洗过头发,陆怀川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一点点给她擦干,“以后洗完头发必须擦干,不能光脚下地,天气凉了外出要记得穿厚衣裳,不能贪凉也不能吃太多甜食……” “阿川!”夏卿卿突然打断他絮絮叨叨的叮嘱,眼眶含着热泪看他。 陆怀川五指蓦地攥成拳,“嗯?” “我们生个孩子吧。”话落,一行清泪顺着夏卿卿的眼角流下来,她眉头都没皱一下,仔细看,脸上分明还带着笑。 只是那笑,看得陆怀川格外揪心。 看他半天没反应,夏卿卿有些恼怒地皱了皱眉头,“不想生算了。” 她有些赌气地转过身不看他。 陆怀川结实的胸膛从后面贴上来,手臂把她紧紧圈进怀里,“卿卿,要是我回不来了,你再找个人……” “陆怀川,你这个混蛋!”夏卿卿挣脱他的怀抱,“我现在就去找别人,和别人睡觉,给别人生孩子,就算是不幸有了你的孩子,也让他喊别人爸爸。” 她光着脚跳下床,陆怀川舌尖抵了抵腮帮,手撑着床跳下地,拦腰把人抱起来,重重往床上一扔,“小娘们,你找打。” 夏卿卿被“打”得不轻,两人抵死纠缠。 难舍难分。 外面,李国庆在车子旁和陈双巧讲话,他支支吾吾地一副欲言又止得模样,陈双巧把自己做的小糕点给他装了个袋子拿着,“国庆哥,你和我姐夫一定要注意安全,这个你拿着,是我亲手做的,味道很好,等你们回来了我再做给你吃。” “巧巧,谢谢你。”李国庆长得一米九的大个子,站在陈双巧面前像一座大山似的。 “客气什么,咱们都是好朋友。” “好朋友。”李国庆看着她天真的笑脸,将想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陆怀川和夏卿卿从屋里出来,李国庆急忙上前给他拎东西。 陆怀川把夏卿卿拥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回吧,外面冷。” 夏卿卿浅笑,“好,一路平安。” “回头你跟妈说吧,我就不通知她了,省得她哭起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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