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寂寞的男人(H)_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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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走起路来有些轻飘飘地。见状，许汇也来不及停好车，便急忙追了上去将她扶住。 “老板，你别这么着急。” 林婉婉没有回复他，径直走进去，问道：“那个……我看了新闻，就是你们说北山……” 不等她说完，警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来认尸的是吧？” 林婉婉点点头。 “你跟我来。” 林婉婉又点了点头，跟着警察向里走。许汇别过头看了她一眼，不由地拧了拧了眉头，眸色晦暗不明。停尸间在地下二层，一下去，林婉婉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穿过长长的走廊，右转进了灰暗的停尸间。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林婉婉双腿一软，整个人都瘫在了许汇的怀里。这个地方，她来过……不止一次！每次来这里，都带给了她极大的冲击，这一次……她只希望是自已猜错了。见她脸色不好，警察叹了一口气：“小姐，如果接受不了，就让这位先生来认吧，毕竟过了这么久，尸体……” “不用。” 林婉婉咽了咽口水，咬紧牙门，走了过去。什么样的她没见过呢？五叔泡到发胀的尸体，她见过。妈妈中毒而发的，她也见过。阿芷浑身是血的身体，她还抱过。就连，爸爸坠楼…… 到了今时今日，她还有什么没经历过呢？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想到这里，她咬紧下唇，上前一步，快速将白布掀开……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 在看清面容之时，林婉婉呼吸一滞，身子一软便向后栽去。好在许汇眼明手快从后面将她接住，这才没摔在地上。 “老板，你没事吧？是你认识的人么？” 林婉婉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尸体，双唇抿到发白，却是一言未发。见到这种情况，警察只当是亲人见了伤心，也不敢催促，只能站在一旁等着。整个停尸间安静到只能听到林婉婉厚重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林婉婉才颤抖着双唇问道：“请问……小武……他……是怎么死的？” 警察愣了一下：“你确认死者是你的亲人么？” “嗯，他叫武胜，没有亲人是一名孤儿，我……” 林婉婉咽了咽口水，指甲深深抠进肉里，强行让自已镇定下来：“我是他的朋友。” 在海城，她可能是他唯一的朋友了吧。 “具体的，我没有办法向你透露，目前侦查来说，死者应当是死于被杀，而非意外，如果可以，还需要劳烦你跟我们录个口供，如果今天不行，可以改天……” 林婉婉抬头看了警察一眼：“可以，我跟你们去录口供。” 说着，她便从许汇怀里挣脱出来，摇摇晃晃向外走。每走一步，她的心便向下坠一分。她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与其说是悲伤惋惜，不如说是惶恐和恼怒。小武死了，凶手只会是那个男人。那个，她不愿意去怀疑的男人…… 可事到如今，她却不得不怀疑他，因为，除了他，别无其他可能。他说，m先生杀了江方。他说，小武可以证明他是m先生。他说，先生是坏人，他才是好的…… 他说，他会去找小武，让小武来证明一切…… 结果，小武死了，他所说的一切，再也无从验证了。她也曾心疼过他，坚信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可她解不开这谜团。自从她认识小武以来，他便是跟在先生身边的人，可回到海城之后，小武跟的人就是明翰，却不是傅沛！可她不愿意相信傅沛杀了小武。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意相信，他会杀人。从之前的王总，到记者，到江方，到小武…… 不论她怎么质问他，但在她的心里，她始终不愿意相信他真的是那样的人。录完口供，林婉婉走到房间门口忽然停了下来。定了十几秒，她猛地扭头看向警察：“能让我再去见一个人么？” “想见谁？” “傅沛。” 警察愣了一下，点点头：“行，不过只有十分钟。” “两分钟就够了。” 说罢，林婉婉转身朝着看守所的方向走去，路过许汇的时候，她停了一下吩咐道：“你在车上等我。” 其实，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可她不像他那般冷漠，她还是想听他亲口告诉她答案。一进去，林婉婉正好对上傅沛的双眸，空气一瞬间凝结成了冰，林婉婉也不由地屏住了呼吸。一天未见，他似乎又憔悴了一些，就连眸色也带有一丝倦态。只是，在见到林婉婉的一瞬间，傅沛双眸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疾步走上前。 “婉婉，你肯相信我了？” 与此同时，林婉婉冷冷看着他，问道：“小武是不是你杀的？”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 傅沛一怔，半晌没缓过神。 “什么？” 林婉婉面无表情地重复地问了一遍：“小武是不是你杀的？” 这次，傅沛听得清楚，心里咯噔一下，再次被失落情绪笼罩，甚至就连解释的力气也没了。原来，她不是因为相信他才来的，而是怀疑他杀了小武，跑来质问他的…… 事到如今，他解释还有用么？她会信么？见他不说话，林婉婉有些不耐烦，催促道：“怎么不说话？是被我说中了，所以干脆懒得反驳了？” 闻言，傅沛抬头，双眸闪过一抹落寞，苦笑道：“婉婉，我说不是，你会信么？” 说罢，也不等林婉婉开口，他又说道：“婉婉，时至今日，我才终于明白了你当年的绝望，所以……如果这是你对我的惩罚，我心甘情愿受罚。” 林婉婉呼吸一滞，指甲深深掐进肉里，直直地看了傅沛一眼，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她一口气走到警局外，深吸一口寒气，不禁湿了眼眶。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他做的，他却不肯承认，还把自已包装成一个受害者…… 什么叫她要惩罚他？她如果要惩罚他，怎么可能还会傻乎乎地跑过来问他？天知道，她有多希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想到这里，她含泪嗤笑一声。她还真是傻，四年前这个男人都不曾相信过她一次，现在她居然…… 居然还一次又一次给他机会，希望他可以解释通这一切。这大概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吧。他们的爱情里，或许始终是她爱得多一些。许汇见她一人站在寒风里嗤笑，不由地皱了皱眉，小跑着上前将羽绒服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搂着她瘦弱的肩膀往停车场走。 “老板，不管如何，活着的人得替死了的好好活下去，不仅要活着，还要活得更加用力一些。” 此刻的林婉婉整个人都木木的，脑子里一片混沌，便根本没有留意许汇说的话，只是茫然地应了一声。 “嗯，送我回医院吧。” “老板，那个人和你关系很好么？” 林婉婉愣了一下，扭头瞪着空洞的眼睛看向他。关系好么？回想起有关小武的一切，她才猛地发现，记忆里有关小武的画面是那么少。少到，她甚至都想不起来小武具体长什么样。他们之间的交流，似乎一直围绕着一个人——m先生。除此之外，他们的交流少之甚少。可小武死了，为什么先生没有报案，也没有来警局认尸？难道明翰真的不是先生？可很快，林婉婉便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想法。就算傅沛说的是真的，他才是m先生，可他也没有报案…… 所以，先生没有报案一定是因为别的事。或许……先生也遇到了危机？想到这里，林婉婉瞬间从浑然中惊醒，低头就要去找手机，打算打给明翰问问情况。 “老板，小心！” 可还没找到电话，就听到许汇的惊呼，扭头便见一辆卡车呼啸着朝着他们直直冲了过来。林婉婉根本来不及反应，卡车已经撞了上来…… 车辆急速翻滚之时，她嗅到浓浓的血腥味，眼前忽然一下子明亮起来，耳边传来妈妈和爸爸的声音。 “婉婉，我的婉儿……” 妈妈？她居然会听到妈妈的声音，这一次，她是真的要死了么？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 脑海里晃过她这荒唐而跌宕的一生，最后光束的尽头站着林爸林妈，他们微笑着朝她张开双手。 “婉儿，来妈妈这边，妈妈好想你……” “婉婉，这几年的辛苦，爸爸都看到了，快过来，以后就不用再辛苦了。” 过去了，就真的不用再辛苦了么？林婉婉根本来不及细想这个问题，便朝着林爸林妈跑去。这四年，她真的好想他们啊。真的好想拥抱他们啊…… 可就在近在咫尺的时候，有人从后一把将她拉住。 “婉婉，别过去，这一生还没走完呢。” 林婉婉被拽得一个趔趄，扭头恼怒地瞪着来人：“放手！” “婉婉，别胡闹！” 拽着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最痛恨又最爱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她要接近幸福的时候，他都会出现阻挠？林婉婉用力甩开他的手：“傅沛，看到你，这一生我更是一秒也不想过了！” 说罢，她再次朝着光束的方向跑去。可一秒，身后忽然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 “姐，你又要抛下我么？” 林婉婉身体一僵，惶恐地回头看去，不知何时身后的人竟然换成了林嘉南。不等她开口，林嘉南的身影又猛地消散，变成了糖糖小小的模样。 “妈咪，你不要我了么？” 紧接着，人影又变成了江远的样子。 “阿姐，你不救我了么？” 可这一切还未结束，人影再次开始变幻。 “婉婉，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婉婉，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你相信我好么？” “婉婉，你别乱来。” “江江姐，你去哪啊？快回来吧，以后我都不和你吵了。” “干妈，你别走……” “……” 随着这一个个不同人影的出现，林婉婉整个人都不由地颤抖起来。糖糖，阿远，小嘉…… “婉儿，不跟妈妈走了么？” 闻声，林婉婉转头看向温柔的林妈，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妈妈，我真的好想你，可是……可是……” 她忍不住鼻尖一酸：“可是，妈妈，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我还不能去陪你们……” 说着，她咬了咬唇，看着渐渐淡化的林爸林妈：“爸妈，对不起，请你们在给我一点时间……” 林妈听到这话，勾唇笑了笑，柔声道：“婉儿，别害怕，别犹豫，勇敢一些，妈妈永远在你身边。” 随即，光影消散，林婉婉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明亮的手术灯，还有医生手上明晃晃的手术刀，以及医生护土之间急促地交谈声。只是很快，她便再次模糊了意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婉婉才终于再次睁开双眼。她清楚地闻到消毒药水的气味，还有窗外飘进来的淡淡的风雪气息。这才让她确定自已还活在这个世上。 “江江，你醒了？” 是谁在叫她？林婉婉努力地睁开双眼，扭头看向四周，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可刚用力便感觉到了来自大腿的刺骨疼痛，让她重重垂落在了床上。 “你受了伤，别乱动，我来扶你。” 话落，一双宽厚温暖的手便落在了她的双肩，然后将她抱着挪了挪位置。 “我现在去给你调床的高度，别乱动，会疼的。” 这声音…… 林婉婉有些恍惚地抬头看去，瞥见男人的侧脸，不由地一怔。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 “你……” 不等林婉婉问出口，席渊便抢先说道：“我没有离开海城，之前我不过是有事出差了一阵子，哪里想到，刚下飞机就传来你出车祸的消息。” 说罢，他直起身子，走到她的床边，帮她倒了一杯水，一边递给她，一边温柔地提醒道：“小心烫，慢点喝。” 林婉婉觉得有些不真切，愣愣地盯着他，半晌也没伸手。见状，席渊轻笑一声，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这是怎么了？有这么想我么？见到我都愣了。” 林婉婉缓过神，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将水杯接了过去，抿了一小口。 “我……我只是有些诧异。” 席渊倒也不见外，直接坐在了床边，微微蹙了蹙眉：“你啊，我才不在海城多久，你怎么就搞成这样了？江远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找律师？” 林婉婉咬了咬唇：“这件事……说来话长了，三言两语说不清。” 说罢，她低头看着自已的手，也不再说话。要说起来，她现在的情绪真的很复杂。复杂到……她觉得自已好像不是真的还活着。刚刚，爸妈都来接她了，她应该是真的死了一次了吧。她低头扫了一圈，可现在，除了右腿骨折和一些皮外伤之外，好像并没有其他的伤痕。忽然，她猛地抬头：“许汇呢？” 席渊一愣：“许汇？许汇是谁？” 见他不知道，林婉婉有些急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右腿还打着石膏吊在半空中，根本抬不起来。席渊怕她把自已又弄伤，赶忙将她抱住：“江江，冷静一点，你现在要是再乱动真的会加重病情的，你知不知道你在icu躺了两天才醒？” 闻言，林婉婉身子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去：“你说什么？我在icu躺了两天？” 席渊将她按回床上，紧紧压着她的手：“是，上午你才脱离危险转入普通病房的。” 难怪她会见到妈妈，原来她真的差点死掉啊…… 只是，现在根本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她反手握住席渊的手：“许汇……许汇就是和我一起出车祸的那个男人，他……他呢？有没有脱离危险？” 席渊摇了摇头：“还没有，但是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不，不行，我要去看看他，你带我去看看。” 席渊有些无奈，语气也加重了几分：“江凰！你冷静一点！你又不是医生，你去了又能怎么样？” 这话仿佛一盆冷水，重重地浇在了林婉婉的身上，整个人颓然地向后一靠，倒在了床上。是啊，她能做什么呢？她谁都救不了，包括她自已…… 如今，小武死了，许汇重伤未醒，傅沛成嫌疑犯，江远可能还要坐牢，身边的人都陆续遭遇了不幸，好像就只有她平安无事。还真是荒唐…… 想到这里，她再次猛地坐起来，转身想要在床上找什么东西。 “你找什么？” “手机，我的手机！” 两天，她昏迷了两天，而明天就是江远的开庭日了，也不知道子舒那边准备地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要…… 想起那个男人，她的心便猛地一抽，疼痛难忍。她真是够蠢，都到了这个地步，她竟然还是不愿指证他就是杀死江方的凶手。杀一个人，和杀两个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牺牲他就可以换来江远的自由，她……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 “江江，你先冷静一点，小心你的伤势。” 但林婉婉满脑子都是案子的事，根本没有听到席渊的话，依旧拼命地到处地翻找。忽然，她的手被席渊握住。 “你的手机在车祸中撞坏了，我给你买了一个新的。” 说着，席渊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一个手机递了过去。 “放心，里面的内容我没看，都是手机店直接帮你复制过去的。” 林婉婉根本没想到这些，听他这么一说，还愣了一下。 “谢谢……” 道了谢，她拿过手机，先是点开了新闻，没有看到相关的，便赶忙拨通了秦子舒的电话。哪成想，刚拨通便听到秦子舒的声音从走廊外传来。 “我在房门口，马上进来了。” 话落，便见秦子舒转着轮椅出现在了门口。不等林婉婉开口，秦子舒这边却是眸色一沉，看向那位不速之客，厉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席渊却也不恼，似笑非笑地说道：“秦少，这两天我都在，你应该知道的，江江出事，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倒是秦少，你这个老公却很少来看望，不知道地还以为你们离婚了呢。” 秦子舒本来就不喜欢席渊，听到这话更是不爽，冷哼一声：“要不是我知道席先生的为人，我真的会以为席先生是在挑拨我们夫妻感情呢。” 说着，他已经转着轮椅到了床边，伸手握住林婉婉发冷的手，仰头看向席渊，微微挑眉：“席先生，这几天很谢谢你地照看，但不管如何，这是我们夫妻家事，就不劳席先生费心了。” 这话无疑就是在下逐客令，席渊自然也是明白的。只不过，他并不打算离开，而是扭头问林婉婉：“江江，我是不是妨碍你们夫妻俩说话了？”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赶席渊走。可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她竟然想让他留下。万一，万一……他能帮到她呢？虽然，希望渺茫，可她还是有了这样的期望…… 于是，她抿了抿唇：“不存在妨碍，只是不想再麻烦你。” 林婉婉觉得自已这样说有些心机了，可她真的别无选择。她渴望席渊给她希望，可她也不能在秦子舒的面前直接请求席渊给予帮助，那样岂不是拂了他的面子…… 席渊听了这话，果然开口道：“江江，和我说什么麻烦？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找我，你是真的一点也没有把我当朋友。” 说罢，他扫了一脸黑沉的秦子舒一眼，微微勾了勾唇角：“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我已经联系过了相关人员，他们答应把开庭日推迟一周，所以，现在我们还有一周的时间找证据。” 闻言，林婉婉原本黯淡的双眸瞬间被点亮，她连忙拽住席渊的手，抬头问道：“真的？那阿远现在……” 席渊顺势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已经为江远保释了，我想他应该下午就能自由了，只不过这段时间他不能离开海城。” 秦子舒眸色微变，看着席渊的眼神变得越发深沉了。他来医院，一来是因为听说林婉婉醒了，想来看看，而另外一件事就是来告诉她江远保释的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保释的事会和席渊有关。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比秦氏和傅氏权利更大？正想着，便听到席渊说道：“对了，江江，我连带着把傅少也保释出来了，不过，他涉嫌两个案子，所以要晚一天。”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 听到这话，秦子舒的脸色难看至极。所有的一切都毁了！他策划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而最可怕的是，他在林婉婉这里的形象恐怕一落千丈，怕是仅剩的信任又要少几分。对此，秦子舒只觉得心里火烧火燎，只想快一些弄清楚席渊的身份和目的。可以前，他也不是没有查过，却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子舒。” 林婉婉忽然转头看向他：“席渊说的是不是真的？阿远今天真的能出来么？” 秦子舒愣了一下，点点头：“是的，我来也是想给你说这件事。” 得到了秦子舒的肯定，林婉婉这才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倒在了床上。虽然没能完全脱离嫌疑，但能够走出那潮湿逼仄的房间，总归也是一件好事。至于那个男人…… 林婉婉紧紧捏了捏拳头，刻意不让自已去想。进去的时候，他本就刚刚脱离生命危险，在里面待了那么久，会不会病死呢？可转念一想，小武死的那么可怜，就算他真的死在了牢里，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江江，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不用再担心。” 林婉婉看着席渊没有说话。席渊突然伸手扯了扯她的嘴角：“别愁眉苦脸了，笑一笑，嗯？我不会让江远出事的，相信我，好么？” 林婉婉一怔，看了秦子舒一眼，咬着下唇依旧没有说话。她很想说，‘不用了，不想麻烦你，我们自已可以解决。’ 可是，她一想到之前秦子舒提出的方案，心便凉了半截，哪里敢开口拒绝席渊？ “不过，江江，有个事，你得注意一下。” 席渊脸色忽而一变：“你的车祸可能是人为策划的，并非意外事故。” 人为的？林婉婉心猛地一颤。回想起事发当时，她手心不禁冒出冷汗。当时，车子朝着她冲过来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已要死了。如果是人为，那对方是想撞死她么？林婉婉突然有些后怕，额头冒出涔涔冷汗。不等她缓过神，又听到席渊若有所指地说道：“这件事，江江没有想到这些倒是很正常，但是，秦少，你为什么也好像完全不知道的样子？江江出车祸之后，你都没有过一丝怀疑？” “秦子舒，你到底有没有把江江当作你的妻子？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要全心全意地爱护着她？” 席渊越说越生气，直接冲到秦子舒的面前，将他从轮椅上拎了起来，咬牙切齿地怒吼道：“秦子舒，如果你不想好好保护她，就别霸占着位置！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话说得已经很明显了，秦子舒自然听得懂。他紧紧地撺紧双拳，努力克制着情绪，可额头暴起的青筋还是表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愤怒。见他不说话，席渊觉得无趣，不屑地松手将他重重摔在轮椅上，然后转头看向惊魂未定的林婉婉。 “江江，你别害怕，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说着，他伸手去碰她的肩膀，可刚碰到，林婉婉就好似触电一般惶恐地躲闪了开来，席渊的手就那么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半晌，他才叹了一口气：“你先好好休息，我在外面等你，有需要就叫我，嗯？” 林婉婉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等席渊出去之后，她扭头看了一眼秦子舒，张了张嘴，停顿了半晌，还是沙哑着说道：“子舒，我没怪过你。” 但话说出口，她却觉得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反而让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 病房里的空气一瞬间凝结成了冰，让人有些呼吸困难。林婉婉见秦子舒脸色很难看，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出声道：“子舒，我……” “我知道。” 不等她解释，秦子舒抬眸看向她，对她笑了笑：“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更何况……” 说着，他低垂着头嗤笑一声：“我确实很没用，答应过你的事，一件都没有做到，就算你生气再也不理我，我想……也是应该的。” 说这话时，他下意识地撺紧了轮椅的扶手，拼命地想要掩饰自已内心的不甘和愤恨。好在林婉婉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皱了皱眉，便收回视线，再次盯着被子看了起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她早已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她只知道她很乱、很累，很想休息。 “子舒，人不是万能的，总会有一些解决不了的事，而且，现在阿远能够被保释出来已经很好了。” 林婉婉深吸一口气，再次重复道：“子舒，还是那句话，我没有怪过你。” 明明两个人是共患难的朋友，可此刻的空气却又重又闷，好像要将所有的氧气都抽空一般，让人难以忍受。不仅林婉婉想快一些逃离，秦子舒也一样。所以，他也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抬头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床边：“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一趟雅苑，让孩子们和五婶安心。” 听到他提及这些，林婉婉身子一颤，仓皇地拉住他的手：“你都告诉他们了？” “我没有把详情告诉他们，只是你出车祸的事，新闻有播报，孩子们都看到了，但是你放心，我已经安抚好了他们，你不用担心，稍后我会把他们接过来。” “好……” 她刚要答应，忽而想起了自已脸上的疤痕，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忙改口：“不要，别让他们来。” 虽然，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介意脸上的伤疤，可她不想让孩子们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和阐述原因，更不想吓到他们。见她这么说，秦子舒也没有强迫，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的，放心。” 说罢，他便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等秦子舒走了，林婉婉便再次躺下，将整个人滑进了被子里，闭目养神了起来。有些事越想便心里越是难受，索性就什么也不想了，就当是闭上眼睛没有悬崖吧…… …… 门外。秦子舒出来之后并没有看到席渊的身影，便转动着轮椅进了电梯。到停车场之后，他找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拨通了那个电话。 “车祸是不是你做的？” 不等对方回应，秦子舒又冷声质问道：“你怎么敢？你答应过我什么？” 接着便是一段漫长的沉默。良久，才听到对方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