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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了。” “真的?他怎么突然就放行了?” 林婉婉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还没有看到秦子舒的踪影,便敛了敛眸色:“可欣,我肚子有点饿,可以帮我买点吃的么?” 陆可欣知道她是不想说,便也没有追问,点点头:“嗯,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应声出去之后,她停下脚步回头朝里看了一眼,心里有些怪怪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江江姐最近对她好像多了几分防备。 可是,为什么呢? 但她也没细想,便转身走了。 房内。 江远看了看陆译,又看了看林婉婉:“阿姐,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陆可欣?”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除非到了无法掩盖的地步。 说罢,她抬头看向陆译:“陆译,你国外有没有可以隐姓埋名的地方?” “嗯,有,在r国有座古堡,只有管家守在那里。” “可以让阿远过去暂住么?” 陆译并没有感到意外,点头:“当然可以,什么时候去,我现在去安排航班。” “尽快,今晚能走么?” “阿姐!” 江远打断道:“我不走,我走了你怎么办?难道你想替我背下黑锅么?你别傻了!” 阿姐已经因为四年前的事坐过牢了,如果再替他,那她以后就真的再也不可能正常生活了。 更何况人不是他杀的,他为什么要走? 林婉婉拧眉:“你不走,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 那群人既然已经想好了让江远当替罪羔羊,那么只要他留在这里,迟早都会找上门,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秦子舒从外面转着轮椅进来。 “婉婉,我来了。” 闻声,林婉婉抬头看去,见到秦子舒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子舒,阿远可能被人栽赃嫁祸了一桩谋杀案。” 秦子舒挑了挑眉:“死者是谁?” “江方。”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 “江方?” 秦子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人?” “是阿远的亲生父亲。” 秦子舒瞳孔一颤,显然是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 但他毕竟是一名专业的律师,仅仅是一瞬的时间,便冷静了下来,异常严肃地说道:“江远,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每一句话最好都是实话,否则我帮不了你。” 江远捏紧拳头:“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没有杀他。” “好,作为你的律师,我必然是相信你的,但你要告诉我,在案发现场的所有细节,包括你为什么要去那里,你们之间都有过什么矛盾。” 江远扭头看了林婉婉一眼,寻求她的指示,在见到她点头同意之后,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子舒哥,我真的没有杀人。” 说罢,江远忽然屈膝跪在了地上:“子舒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摆脱嫌疑,但是子舒哥,我求求你,一定要让阿姐没事。” 随即,他愧疚地看向林婉婉:“如果不是因为我,阿姐根本不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阿姐根本不用处理指纹,帮我伪造不在场证明……” 他一把抓住秦子舒的手:“我求求你,请你一定要让阿姐无罪,至于我……” “江远!” 林婉婉恼了,起身用力将他从地上拽起:“你发什么疯?既然人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认?” “可是……”只要他认了,阿姐就不会牵扯其中了。 “可是什么?难道人是你杀的?” “不,不是……” 林婉婉恨铁不成钢地捏着他的下巴:“江远,你记住了,你没有杀人就不要认,不管对方说什么,不管以后谁找你,你都不要认!” “阿姐……” “江远,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现在立马去警局自首,说人是我杀的。” 此话一出,陆译和秦子舒都跟着心里发慌:“婉婉,别乱来。” “说!” 林婉婉没有理会他们,厉声质问道:“江远,你告诉我,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不,真的不是我杀的,我进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江远有些被林婉婉吓到,咬着唇,缩着脖子,声音都小了几分,似乎怕自已多说错一个字,林婉婉就会跑去自首。 得到满意的答案,林婉婉敛了敛眸色,将他扶到床边坐下:“阿姐相信你,但你也要相信阿姐,好么?” 江远呆呆地点头:“嗯,我会听话的。” “好,还是那句话,不管如何,你都不可以认罪,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不需要当别人的替罪羊。” “嗯,我明白了。” 见江远冷静了下来,林婉婉看向秦子舒:“子舒,这件事你有什么提议?我想让陆译今晚就送阿远走。” 秦子舒沉思了一阵,用手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婉婉,虽然你可能会骂我,但我想你需要做好两手准备。” “两手准备?” “嗯,送他走是可以,剩下的,我和陆译都可以摆平。” 秦子舒眯了眯双眸:“但你也说了,是有人想要江远当替罪羊,那对方肯定早就部署好了,我是怕就算江远跑了,这罪名也背上了,可能一辈子回不来了,又或者在国外被抓。” 闻言,林婉婉咬紧下唇,不说话。 其实这个可能性,她也有想到的,可她不愿意去做这个假设…… 这大概就是人的侥幸心理吧。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 沉默了良久,林婉婉才开口道:“你说的有道理,那如果出现你说的第二种可能呢?我需要做什么准备?” “你什么也不用做,交给我就好了,只不过……” 秦子舒抬眸有些担忧地看向她:“你和江远一样,一定要一口咬定没有去过现场,否则你处理过现场这件事,很可能会让事件复杂化。” 林婉婉身子一僵,指甲紧紧抠进肉里,低垂着头:“抱歉,我当时一时情急只能想到将指纹全部擦掉。” “你的处理是对的,只不过,你着急的时候容易留下蛛丝马迹,要是被对方抓到了,那就很麻烦,尤其是……” 秦子舒突然停了下来,这让林婉婉有些着急,连忙追问道:“尤其是什么?” “尤其是……” 秦子舒顿了顿:“如果是刻意陷害的话,你去的时候恐怕对方还没离开,很可能拍下了你的照片。” 听到这话,林婉婉瞳孔一颤,知道自已还是大意了。 “而且,如果真的想要让江远当替罪羊,我估计你们刚走警察应该就到现场了,剩下的就是看什么时候找到这里来。” 话音刚落,便见陆可欣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江江姐,好像出事了,楼下来了一堆警察,好像朝着这里来了。” 林婉婉吓得呼吸一滞,拽着江远便想将他藏起来。 “走,先躲起来。” 但刚走两步就被秦子舒给拽住了手腕:“婉婉,冷静一点。” 林婉婉声音都在颤抖:“你让我怎么冷静?警察已经找到这里来了,如果阿远还在这里,一定会被抓走的,到时候要是被屈打成招,或者有人做伪证,那怎么办?” “交给我。” 秦子舒抬头看向她:“你相信我么?” 林婉婉愣了一下,点点头:“当然,我当然相信你,不然就不会叫你来了。” “好,你相信我就够了,我是律师,后面的事交给我。” “可是……” “相信我。” 秦子舒没有说多余的话,只说了这三个字。 见林婉婉还在发呆,他又重复道:“婉婉,相信我。” 林婉婉紧张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架,可听到秦子舒的话她忽然多了几分心安。 可再怎么心安,她都无法冷静下来。 她被陷害过,被盘问过,也进过监狱,所以她知道那里有多可怕,尤其是对于撒谎的人来说。 聚光灯的笼罩下,你很快就会陷入惶恐之中,最后就会开始口不择言,所有的冷静和理性全部成了摆设。 忽然,江远紧紧将她抱住,帖在她的耳边低声道:“阿姐,别怕,我知道应该怎么做,我不会辜负你的,而且有子舒哥在,你放心吧。” 这边话音刚落,林婉婉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瞬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她发现江远外套上有血迹,便不由分说地将他的衣服扒了下来。 江远还没反应过来,林婉婉又将自已衣服上的血迹蹭到了江远的身上。 “阿姐……” “你衣服上沾了一点血,现在来不及脱了,只能先用我的血盖一盖。” 虽然,林婉婉也知道自已有些掩耳盗铃,可她真的别无选择。 如今,也只能祈祷发证做事的人马虎一点了。 “打扰一下,请问这里哪位叫江远?”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 闻声,林婉婉赶忙将自已沾满鲜血的手藏在身后,低声叮咛江远:“阿远,记住我说的话。” 江远点了点头,转身朝着警察走去:“我就是江远,请问有什么事?” 警察看了一眼手里打印的照片,然后比对了一下,说道:“江先生,现在你涉嫌一宗谋杀案,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好,没问题。” 林婉婉紧张地撺紧手,双眸含泪看向警察:“会不会弄错了?我弟弟怎么会杀人?” 警察瞥了她一眼:“小姐,我们警方办事自然是讲证据的,如果你弟弟真的是清白的,自然不用担心。” “可是……为什么好端端说他杀人?” “小姐,具体细节我无权向你透露,抱歉。” 说着,便要给江远戴手铐。 林婉婉瞪大双眼,向前冲上去:“我弟弟又没有杀人,你们凭什么直接戴手铐?不是说是协助调查么?只是协助又不是罪犯!” 为首的警察朝着另外一人示意一下,说道:“你说得对,是我们疏忽了。” 随即,转头对人说道:“把人带走。” “阿远……” 林婉婉紧张地向外跟了几步,最后还是被秦子舒给拽住。 “交给我。” 紧接着便见秦子舒转着轮椅跟了上去:“警察先生,我是江远的姐夫,也是一名律师,我能不能跟着一起去?” 对方愣了一下,转而点点头:“可以。” 其中有人将秦子舒认了出来,低声说道:“没想到这次嫌疑人居然是秦氏集团ceo的小舅子,我看有点麻烦了。” “你管他是谁,有罪照样办,四年前金家大小姐和傅家少奶奶不都被判了刑?再有钱也得屈服于法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林婉婉紧了紧拳头,浑身都在发抖。 四年前,金念雨被抓,那是因为金家已经完全放弃了她。 至于她自已……她明明是自首的,怎么还成了一个典范? 最让她耿耿于怀的还是叶朵儿的事。 明明叶朵儿杀了那么多人,可最后却一点事也没有。 这一次好不容易找到了证据,结果又被判定有精神病,只是关进了精神病院。 虽然,关进精神病更煎熬,可在她看来,这始终是逃脱了法律的责罚。 不过,想到这里,林婉婉猛地反应过来。 她差点就把那个人给忘了…… 叶朵儿身后的那只黑手,会不会就是这次的幕后操控者呢? “婉婉?” 陆译拉了拉她的衣服:“他们都走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林婉婉缓过神,木木地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在想,这件事的幕后者可能是谁。” “不管幕后者是谁,你都先好好休息吧。” 陆译将她拉到床边,叹了一口气:“婉婉,江远那边就交给子舒吧,反正你也做不了什么,你就负责安心养病,也让江远他们少一点后顾之忧。” “嗯。” 是啊,她还能做什么呢? 忽然,她伸手拽住陆译:“陆译,如果找到上次绑架我的……” 不等她说完,突然有个护土出现在了门口,面色紧张地说道:“陆院长,傅先生的情况恶化了,现在高烧不止还出现了休克,杨医生已经将病人送进手术室抢救了,让我过来通知你一声。” 傅沛病情恶化?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 “婉婉,你留下来好好休息,我过去看看。” 陆译拍了拍她的肩膀便向外走,刚走到门口,好像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可欣,看着你江江姐,别让她胡思乱想。” “啊?”陆可欣还没搞清楚状况,忽然被陆译喊了一声,半天没缓过神,等她反应过来,那边人都已经走了,便只是低声地‘哦’了一声。 哥哥难得和她说一次话,她居然还走神没回应……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转身看向坐在床边发呆的林婉婉,咬了咬唇,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不决。 林婉婉猛地抬头,正好和她四目相对。 陆可欣连忙收回目光,搓着手:“江江姐,你刚刚不是说你饿么?我买了一碗馄饨,你先垫垫?” 林婉婉瞥了一眼,没说话。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哥哥说的对,你得先养好伤,所以还是要吃点东西,你……尝尝?” 说着,陆可欣手忙脚乱地将桌板打下,然后把馄饨放上去,刚想打开却被烫得‘嘶’了一声。 但她又不敢有太大的幅度,便硬着头皮继续弄。 忽然,一只手拦住她:“疼的话用冷水去冲冲。” 陆可欣扭头看着她,抿着唇:“我……我没事。” 见她扭扭捏捏的样子,林婉婉就猜到她肯定有话想说,便轻笑一声:“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我……”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房间里一下子沉寂了下来,安静到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良久,陆可欣才鼓起勇气问道:“江江姐,为什么这段时间我总觉得你在防备着我?” 说着,她咽了咽口水:“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了?” 林婉婉以为她会问江远的事,却没有想到她问的会是这个。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直觉,你有很多事都故意避开我,包括江远这件事,你也是为了不让我知道,才支开我去买东西的,不是么?” 林婉婉无法否认。 因为,这阵子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她对谁都抱有几分迟疑的态度。 不仅仅是针对陆可欣,但也确实如她所说,包含了对她。 “可欣,其实……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阿远的事……我是本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是没想到现在还是把警察给招来了,最后也没能悄悄地送阿远走。” 随即,她叹了一口气:“江方死了,阿远被人栽赃嫁祸成了凶手,原本我是希望直接送他走的,但现在警察都来了,我想也瞒不住了。” 陆可欣吓了一跳:“什么?江方死了?江远涉嫌杀了江方?” “是有人栽赃陷害,阿远不会杀人的。” “江江姐……” 林婉婉拧了拧眉换了一个姿势:“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瞒着你了吧?如果之前你就知道了,那你也是共犯,我不想拉你下水。” “那……那怎么办啊?我们得救他啊。” “嗯,子舒会处理的。” 陆可欣低垂着头,双手默默地打开了方便饭盒,心里五味陈杂。 “所以,江江姐你没有不信任我,对么?” 林婉婉将眼神闪躲开来,点头:“嗯,没有。” 如果,她说有,肯定会伤了陆可欣的心。 而她的解释,恐怕也无法让陆可欣完全相信。 所以,她只能这样回答。 只不过……这让她心里有些愧疚。 忽然,陆可欣看着她问道:“江江姐,金念雨那天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 林婉婉身子一僵,佯装没有异常:“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自从见了她之后你就怪怪的,晚上就找了许汇过来,然后你还失踪了。” 说罢,陆可欣犹豫了一下:“而且,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自从那天之后,她疯癫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甚至连饭都不吃,就一直大吼大叫,还一直喊着要见你。” 林婉婉蹙眉。 金念雨根本没有疯,那天她让她吃肥皂,她都知道那是不能吃的。 怎么现在还会闹得这么凶? 甚至连饭都不吃?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吧…… “她还说了什么?” “没有,就是发疯,和想见你。” 林婉婉从床上下来:“我现在过去看看,要是你哥来了,你就让他到那边找我。” “现在去了也没用。” 林婉婉脚步一顿:“为什么?她出什么事了?” 陆可欣摇摇头:“没什么事,只不过她情绪太过于激动,一直处于发疯的状态,所以护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这会儿还昏睡着,可能要明天才能醒。” “那明天再说。” 林婉婉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昏黄的天空,心仿佛跌入谷底,消沉不已。 阿远被警察带走了,傅沛病情恶化,江方还死了……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让她没有一丝准备。 从威胁阿远,到绑架她,到江方被杀,所有的事件里唯一的线索也就是江方。 可偏偏他还死了。 现在就好像走进了死胡同,怎么也绕不出去。 到底会是谁设的局呢? 目的是她,还是傅沛? 绑架她的时候,西装男说他们的目标是傅沛,可如果是傅沛,为什么会威胁到阿远呢? 更何况,如果江方和他们是一伙儿的,又为什么要杀江方呢? 还有聂欢。 如果,真的和傅沛所说一样,又是谁故意让聂欢来挑拨离间? 所有的问题,林婉婉怎么也想不明白。 她只觉得,好像自从叶朵儿被关之后,他们就进入了一个更大更深的阴谋之中。 这远比叶朵儿的布局吓人。 因为你不知道对手是谁,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甚至完全不知道对方的下一步。 她只知道这个人知道很多事,包括江远的身世,她的真实身份,还很清楚她和傅沛之间的矛盾。 这个人相当不简单。 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嗜血如麻……不是她能应付的人。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回了床上,默默地吃起了馄饨。 这些事恐怕她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明白,便索性什么也不去想了。 毕竟,眼下也只能等子舒那边的结果了。 陆可欣见她呆呆的,以为是自已刚刚说的话惹恼了她,便小心翼翼地问道:“江江姐,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林婉婉缓过神,抬头看去,挤出一抹笑意,摇了摇头:“没有,我干嘛要生你的气?你的怀疑都是合理的,要怪也是怪我,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以至于我没办法兼顾到你的情绪。” “江江姐,你别这么说,你已经这么辛苦了,怎么可能还来兼顾我的情绪?本来也应该是我照顾你的。” “说什么傻话,之前你被江方害得两度住院,你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更何况,你是我的朋友,又不是我的保姆,哪有什么本来就应该?” 陆可欣听得心里很是舒服,勾了勾唇,坐在床边:“江江姐,江远这个事,我们真的什么也做不了么?” 林婉婉愣了一下,看向门口的方向,眼神一亮:“他情况怎么样?”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 “不太好,你要是还想见他,就去陪陪他吧,说不准是最后一面。” 闻言,林婉婉瞳孔一颤,刚想站起身,手撑着桌子一滑,便将馄饨打翻在床上,馄饨和汤汁洒了一床,可她却看都没看一眼,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陆译:“你……你说什么?” 陆译脸色阴沉,看上去有些疲惫和焦虑:“腹部的伤口一直没好,再加上这一次受伤,引发了并发症,能不能醒全看他的意志力了,而且现在仍然高烧不退,再烧下去,铁定出事。” “那你们为什么不救他?” 林婉婉撞开陆可欣直直冲到陆译的面前,拽着他的衣领,怒吼道:“你是医生,还是他的朋友,你为什么不救他?” 陆译似乎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愣了一下,转而低垂着双眸,任由她拼命地摇晃。 “婉婉,医生不是神仙,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我们尽力了。” “尽力……” 林婉婉瞪着他:“我肺癌都没死,他怎么可能会死?你骗我的对不对?你联合傅沛一起骗我,是不是?” “婉婉,我没说他一定会死,只是现在情况危急,我只是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你,我不想你后悔。” “后悔?我后悔什么?” 林婉婉冷笑一声:“你怕我后悔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不就什么也不用想了?” 陆译皱了皱眉,有些无奈:“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但你如果对我有脾气就尽管发泄,我不会还手的。” “哥!” 陆可欣在一旁有些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将林婉婉拽开,却被陆译伸手给拦住。 “你先出去吧。” “哥,我不走。” 陆可欣就算再在乎林婉婉,可对于她而言,在陆译面前,其余人都要让道,这也包括林婉婉。 她看不下去林婉婉将脾气都发泄到陆译身上,心里难免有些不爽。 现在陆译还要赶她走,这让她更加不乐意。 见她不走,陆译也没有再理会,而是低头看向扑倒在自已怀里的林婉婉。 看着她瘦弱的肩膀发出些微的颤抖,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良久,林婉婉才抬头,双眼红通通地泛着泪光看向他:“陆译,他是不是真的会死?”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傅沛会死。 在她看来,他总是那么健康强壮。 之前,傅沛拿这件事问她,她还说,就算他死了也不会原谅他。 现在,她才知道,她其实根本接受不了他会死这件事。 陆译扶着她:“现在还处于观察阶段,要是能熬过这最关键的六个小时,或许能够撑过24小时观察。” “所以,我才上来找你,想看你要不要过去看他,毕竟……这也可能是最后一面。” 更何况,傅沛脑子里还有一块肿瘤,这次头部重伤之后,肿瘤又大了一些,再加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现在的状态很差,随时都真有可能会死。 他自已曾经没能见到金芷的最后一面,心里后悔又自责,他不希望林婉婉和他一样。 此刻,林婉婉已经冷静了许多,擦了擦眼泪:“你带我去,我想见他。” “好。” 陆译搀着林婉婉,却被她推开:“我自已来。” 她就这么一步一步颤颤巍巍地向前走,好似走的不是走廊,而是她和傅沛的情路。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 icu。 林婉婉穿好防护服,走到了床边,看着呼吸异常虚弱的男人,鼻尖一酸,模糊了双眼。 四年前,傅沛知道她死讯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情绪? 明明那么恨他,可看到他危在旦夕,心又情不自禁地痛,痛到难以呼吸。 良久,她才缓缓坐下。 “傅沛,你要是敢骗我,我真的会把你挫骨扬灰,你信不信?” 可应答她的只有房间里滴滴的设备声。 “傅沛,我真的很恨你,恨不得你死,但是你要是真的死了,我岂不是没人可恨了?” 林婉婉抿了抿唇,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男人发烫的脸颊:“傅沛,你不醒过来,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那些话? 你不是还要给我看你是m先生的证据么?还有,你不是还要证明聂欢和你无关么? 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这些,到时候,你的葬礼我也不会出席,更不会让糖糖出席。” 说着,林婉婉低头怔怔地看着他。 他好像瘦了一些,脸上的棱角越发的明晰了,就连脸颊都有些凹陷。 难道卫崇说的都是真的? 他真的高烧之下还跑来看她? 她想起那个的时候,自已确实接到过他的电话,但当时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 随即,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总想斩断自已和傅沛之间的那根线,可似乎到头来怎么也斩不断。 “傅沛,你说月老到底用的什么绳子绑的线?这么紧,这么难以逃脱……” “可是,傅沛,如果月老真的绑得那么紧,我们为什么还会分开呢?还会有六年前的事呢?”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嗤笑一声,说到底还是造化弄人啊。 如果没有六年前的事,她和傅沛现在应该很幸福,糖糖也不会被人嘲笑没有爸爸,他们一家三口应该和乐融融。 再仔细想想,如果没出事,她六年前怀的那个孩子应该也已经五六岁了吧。 想到这些,胸口便有些沉闷拥堵。 可惜,世间哪有如果呢? 良久,她吸了吸鼻子,再次看向床上昏睡不醒的男人:“阿沛,如果你真的能醒,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慢慢听你解释。不过,我不是原谅你,是为了糖糖,如果你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我会考虑让糖糖认你这个爸爸。” 糖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已的爸爸是谁,总是被同学嘲笑捉弄,这些她都知道。 只是,她为了自已的一已之私剥夺了糖糖拥有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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