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耍。” 耍大弯刀也算杂耍一种吧。 蜡烛就在二人一言一语中渐渐缩短,齐璨的话讲的越来越不清晰,变成了嘟嘟囔囔,话语不清。 最后脑袋一沉,重重地靠在了慕容玦受伤的肩膀上。 “……”有疼痛,但慕容玦没有任何动静。 慕容玦一手扶着她的头,自己起身,然后弯下腰将她小心抱起,动作缓慢轻柔地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 床上人安静地睡着,琼鼻小巧,嘴唇泛着诱人的光泽,眼睫投下一片阴影。 慕容玦眼珠一下陷入幽深,禁不住靠近了些许,手指抚过女子柔软得如桃花的唇瓣,一个吻落在了上面,甚至开始下移,流连于女子羊脂玉般的肌肤。 最终停在了她的锁骨处。 还不行。 慕容玦直起腰,沉沉的目光落在她安详的睡容上。 这人可真是……竟敢就这样在一个男的房中陷入沉睡。 当真是……蠢的可以,蠢的毫不设防地靠近自己。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齐璨张开小手笑嘻嘻:“玦儿加冠礼想要什么礼物呢。” 慕容玦冷漠脸:“想要你。” “……”齐璨默默移远距离“玦儿,不可以。” 慕容玦一把抓住,拖进内室。 “玦儿!我错啦!” “呜…玦……玦儿。” 第45章 本宫儿子是皇帝 ========================================= 次日清晨,齐璨是被连绵不绝的雨声吵醒的。 齐璨揉着迷糊的双眼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慕容玦的床上,而房内空无一人。 显然慕容玦是一大早就去政务堂了。 “春兰?”齐璨试探性地朝门外轻轻唤了一声。 春兰应着声推开木门进来了“娘娘醒了啊,可是要洗漱?” 捋了下额头的散乱得有些不成样子的细碎鬓发,齐璨下床穿上床角放的整齐的紫云苏锦绣鞋。 “嗯。” 安稳地站到地上后,齐璨还是有些不大放心,问了句“玦儿呢?” 娘娘还是如此关心三皇子。 春兰笑着用力拧好了手里的热水帕子“回娘娘,三皇子天还未亮便去了早朝,三皇子也真是勤奋呢。” 虽说二人如亲母子般亲昵,但三皇子却仍然记得大防,虽然天冷却坚持睡在了外室,确实是娘娘教的十分知礼数。 得到回答后,齐璨安静乖巧地任由春兰给自己净面,梳妆。 梳完妆,齐璨没有立刻出内室,等到春兰出去后,她来到了慕容玦平日里看书的桌旁。 木质光滑,呈现出良好的包浆。可见主人平日里是有多长时间坐于这桌前了。 而桌上则陈列着整齐的溢满陈旧气息的书卷,纸张边缘泛黄且有些破了,依稀可以瞥见密密麻麻的字迹,更可见主人的用功程度了。 纤细的手指从每册书粗糙不平的竹纸书封上滑过,一本一本最后停在了竹架上的狼毫笔,细细感受着毛柔软的触感,近些甚至可以闻到墨香。 女子如梨花般脱尘的脸上出现几丝柔和的笑意。 玦儿可真是太刻苦了,刻苦的让人看了心疼,心性又向来沉稳有谋略,定是帝王之才。而今她的身子早已败了根,玦儿也成长的足够快,任务差不多该……完成了。 忍了这么多年,所以皇后娘娘肯定算计累了,也该歇歇了…… 白皙如玉的纤纤手指拂过桃花般粉嫩水润的唇瓣,嘴角浮现一抹温柔至极的笑。 徐徐吐出一口悠长的气,齐璨放下手,踱步走向门外用早膳。 用完早膳,本来齐璨应按往常一样修剪修剪皇上赏赐的玉蝶梅或是剪去一两支放在内室。 这玉蝶梅乃是大辽最名贵的品种,绽放时似玉雕蝴蝶翩翩起舞于漫天雪中,晶莹剔透,花尖一点淡红,美极了。宫里也不过植了四株。其中一株便在齐璨这,另外的都在承坤殿里有人专门养着了。 由于下着雨,齐璨就没有去了,而是待在屋中练了几篇簪花小楷。 已经午后了,齐璨坐在桌前一动不动,呆呆地盯着面前已经凉得不能再凉的各色菜样。 耳畔是不断的雨声。 秋菊跟春兰对视一眼,欲言又止,还是选择了安静地陪着齐璨一块等。 大不了等会端下去热了便是。 又过了一刻钟。 “秋菊春兰,玦儿还是没回来吗?” 春兰上前道“是的,娘娘。” 齐璨执起筷子胡乱拨弄了一下失了热气的玉笋“去前殿询问的常洛可回来了?” 春兰正要回答,门开了。 浑身冒着湿气与寒气的何常洛一言不发地走到了齐璨旁边,面色不大好。 何常洛行了礼。 “娘娘。” 齐璨让其起身“怎么样?” 何常洛回话时,身子愈发躬得低了“娘娘,三皇子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还请……娘娘莫要太难过了。” 话停顿了半晌“三皇子他……他被魏相上奏告发其与北狄敌军互通叛国文书。” “皇上震怒,现已经将三皇子收押大理寺!待大理寺卿审问!” 啪哒! 手一抖,手中的筷子落下,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微弱的脆响。 神色呆滞的齐璨脸色一变,猛地起身,身形不稳,眼前一阵发花,堪堪扶着桌沿稳住了身子。 提起裙摆,连大氅也未披上就向门外跑去。 门陡然被撞开的声音惊醒了还沉浸在慕容玦被收押消息带来震惊中的春兰等人。 离门边较近的秋菊反应快,拉住了齐璨,几乎要哭出来了“娘娘!娘娘!现今圣上正处于怒火中,娘娘此番前去求情根本无用啊!” 齐璨转过头,目光空洞,没有说话,发狠一把推开了秋菊的手,义无反顾地朝外面跑去,跑进了雨幕中。 奔跑的身影被雨水拉扯的模糊不清。 秋菊等人的呼喊声被淹没在了连续不停的雨声中。 雨冲刷着脸,豆大的雨滴打的人脸生疼,齐璨却毫无感受,只觉得衣服淋了雨十分地沉重,压的她几乎迈不开步子,绣鞋也早已在水中踩得浸满了水,还沾染了不少星点的泥印子,带着晚冬的刺骨寒意。 脚步声在雨中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朱红的宫道尽头。 一路深一脚浅一脚,浑身滴着冰冷雨水的齐璨狼狈不堪地来到了承坤殿,就要一脚进入殿内,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她。 齐璨哀求道“本宫是碧华宫里的岚淑妃,还请御林军大人通融通融。” 承坤殿的小太监是认得齐璨的,叹着气去殿内通报。 不过一会,李茂全就出来了,一眼就看到了浑身湿漉漉的齐璨,只觉得可怜。 “岚妃娘娘,陛下在批奏折,正忙着呢,还请岚妃娘娘快些回去换了衣裳,莫要染了风寒!” 齐璨不顾手是否沾满水,扯住了李茂全的袖子,杏眼通红“李公公,劳烦您了,本宫必须现在见到陛下。” 李茂全叹息着撤开手“娘娘您又怎会不明白?无用的……” 齐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李茂全摇着头进了内殿,身子支撑不住一软,瘫在了全是雨水的台阶上。 突然想起了什么,齐璨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步伐踉跄地走到院中,期间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膝盖忽地撞击在青石板上,一声低低的闷响。 本梳得整齐漂亮的发髻散乱如云,数缕青丝贴在脖颈上、脸颊侧,连续不断的水珠顺着脖颈流入衣中。 衣物上甚至出现了隐约的寒冷水汽,雾蒙蒙的。 雨水将脸上的本就淡的脂粉洗的愈加素净,更显女子的孱弱。 硕大的雨淋到人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一张口便是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入。 模糊的雨幕中,女子孱弱的身影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可怜。 泪水混合着雨水流下,齐璨毫无反应地用力磕着头,仿佛丧失了痛觉。 头碰到地板,便是一声闷响。 不多时,额头便是一片通红。 门口守着的侍卫不忍地移开了目光。 磕了许久,女子哀戚的话语自雨幕中传来。 “陛下啊!您自玦儿儿时便看着他成长,又怎会不了解他的品性!” “臣妾自抚育他以来,便以忠贞孝义教导他,他怎会做出……” “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不忠不义的错事!” “陛下!请陛下明鉴啊!陛下!” 头在说话间也是一刻不停地磕着,未曾有半刻停顿。 此刻,撑着伞匆匆赶来的春兰来了,看到齐璨此等模样跪在雨中,心揪成一团。毫不犹豫地陪着她一起跪下了,为她撑伞。 齐璨漫上一点血丝的眼看向她,固执地推开了她。 春兰带着哭腔跪了回去,双眼红肿,紧紧地拉着她袖子苦苦哀求劝她“娘娘!求求您了!咱回宫吧!天冷,您还淋了雨,会病的!” “三皇子还需要娘娘好好的啊!” 一提到慕容玦,齐璨心里就一阵揪心。 齐璨咬着一口银牙,几乎要咬出血来,继续用力推开她。 “本宫,不需要!” 殿内,手执朱砂笔的慕容瑄面不改色地批改着一旁堆积的奏折。眼角余光掠过窗外。 窗外是一起跪着哭求的主仆二人。 呵,此刻倒是连陛下都称呼上了。 李茂全打量出他眉宇间几不可察的郁色,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陛下?可要吩咐人送岚妃娘娘回宫?” 慕容瑄重重地将手中的朱砂笔放下,抬眼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 李茂全冷汗流出,肩膀一抖立刻跪下求罪“老奴知罪。” 慕容瑄紧皱着眉头,复执起笔,正要继续批改时,窗外传来一声凄厉异常,几乎划破雨幕的哭叫。 “娘娘!!” 女子瘦弱的身形再也无法支撑这莫大的疼痛与寒冷,无力地倒在了雨中,鬓发纷扰散乱于地面,铺出一层乌青色。 春兰手脚并用地爬到她身边,手足无措地抱起已经失去意识的齐璨,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慕容瑄又静坐了一会儿,直接将笔扔到了地上,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临行前还下了令“去太医院传唤林御医!” 侍卫见状,有眼力见地为其撑着伞跟上了,慕容瑄步伐极快,不过几步就走到了躺在春兰怀中面色苍白的齐璨身边,蹲下身,丝毫不顾女子身上的水是否会弄湿自身,一把将其抱起。 女子滚烫的身体贴在了他身上,隔着厚实的衣物也能依稀感受到。 期间还发出极其不安稳的几声啜泣。 这么烫? 慕容瑄神色一凛,加快了脚步,侍卫几乎有些跟不上。 一行人匆匆消失在雨中。 --------------------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本宫儿子是皇帝 ========================================= 燃着安神香的内室一片安静。 全身没一处干着的春兰却根本顾不上自己,眼睛紧紧地盯着床上躺着的人。 慕容煊手撑着额头坐于一旁,直觉得太阳穴阵阵疼。 床上之人呼吸微弱,面颊滚烫发红,嘴唇却偏偏白得没了一丝血色。 为齐璨把脉的林纾志将手指放在女子凝了霜雪般的皓腕上,眉头纠结成一团,许久未曾舒展。 按理说,不过是染了风寒发热,脉象虽然会较平日弱一些,但应该还是稳健的。 可……现在这娘娘的脉象忽强忽弱,时不时弱到不仔细感受都察觉不到,就像死了一般。分明是体内气血亏空,连身体根基都损了的迹象。 这岚妃娘娘先天不足,现如今还染了风寒发热。 只怕是…… 又仔细察看了一番,林纾志收回了手,到了慕容煊面前行了礼。 “她怎样了?” 林纾志斟酌了一番词句,还是决定如实说“回禀陛下,岚妃娘娘气血亏空,体虚,实乃长期服用极其寒凉药之象。先天体弱,如今还染了风寒有肺疾之兆,只怕是……” 慕容煊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只怕是什么?” 林纾志直接跪了下去“若是娘娘命好,有极微弱的可能熬的过去的。若是不好了……” 他停顿了数秒,将头紧贴着地面,不敢看慕容煊的脸色“若是不好了,还请陛下早作准备!” “你!” 慕容煊面上浮现一丝恼怒之色,手拿起茶杯就想砸在林纾志额头上,却陡然停住了动作收回了力道,缓缓放下杯子。 她还睡着,便不要吵到她了。且她素来心软,看到他罚下人,又该气了。 这般想着,慕容煊神色冷峻地摆摆手,让他出去。 慕容煊自椅子上站起,一步一步走到床沿坐下了,宽厚的手掌抚过女子娇嫩的脸颊。 指尖却感受到了湿润。 慕容煊俯下仔细打量着,发现女子的眼角一片晶莹,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兆象。 想来是从刚刚林纾志说话开始,就已经醒了。 “醒了?” 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地握在慕容煊的大手上。 齐璨睁开了盈盈水眸,恍如盛了秋水般澄澈可那澄澈下却是清晰可见的哀伤。 “若儿终究与煊郎无缘是吗?” 女子娇弱的声音让慕容煊心里一紧,反握住了她的手“不会的。” “告诉朕,你为何会服用凉药?朕若记得不错的话,自你上次落水后,朕便让林御医给你开了温补的药方。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问题让齐璨的目光有些躲闪,嘴唇微微抿起。 慕容煊又怎么会错过那丝躲闪的神色。 便冷声说道“碧华宫仆从服侍主子不力,那便……” “陛下不要!”齐璨的小脸上满是紧张,把慕容煊的手指抓的十分紧。 “那便告诉朕。” 嗯……这可是皇上自己想知道的,不怪她哦。 眼底划过一道浅淡的光。 齐璨徐徐松开手指,犹豫了一会道“是……是皇后娘娘所为。” “可是!”齐璨凑近了慕容煊,几乎贴到他脸上“皇后姐姐只是太爱煊郎了的。” “煊郎可不可以不要罚小洛子,他只是个做事的奴才,此事也并非他所愿。” 慕容煊抵住她光洁的额头“朕知晓了。” “你且好好休息养病,这些事无需你担心。” 话音落下,就要起身离开了。 齐璨突然感到气血一阵上涌,忍不住咳嗽了下,嘴角溢出一点血色。见他要离开,却还是强撑着扯住了他的袖子。 一张口,血就顺着唇角淌下。 “煊郎……” 慕容煊复又坐回去,拿着帕子擦去她嘴角的血“怎么了?” 此刻,平日里冷峻沉稳的帝王却显得万分柔情。 无非是因为自己快死了,就算给予几分柔情也无妨。 齐璨心底轻笑一声,晶莹的泪在眼眶中流动,衬得眸子愈加剔透惹人怜惜。 “煊郎,若儿不求你能立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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