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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那么渴望她的认可,总不会也在短短两年就变了模样。 糖糖闻言抬头看她:“林女士,您现在已经见到了,我和爸爸还要去找白叔叔,再见。” 和爸爸如出一辙的冷静疏远。 林如烟倍感受伤。 “糖糖,你可以叫我妈妈。” 再怎么样,她也是她生理上的母亲。 这曾经是糖糖最大的愿望。 现在唾手可得,却不再是他的人生清单。 糖糖认真地回答:“我姓沈,只有爸爸。” 林如烟心口钝痛。 难以想象她到底给他们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曾经围着她的妻子女儿,一夕之间,被她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 林如烟忍着失落难过,退而求其次:“那你也可以和叫白叔叔一样,叫我林阿姨。” 很简单很礼貌的称呼。 可糖糖还是摇头:“白叔叔和爸爸关系很好。” 言外之意,林如烟不配被叫林阿姨。 前后落差太大,他从云端,直入泥地。 人摔懵了。 贺黎明也带着糖糖走远了。 林如烟孤零零地站在路边,被手机闹铃叫醒。 “糖糖生日还有两天,请主人尽快准备哦~” 她回神,视线逐渐聚焦坚定。 还有机会。 —— 糖糖生日当天。 贺黎明特意请了假,和女儿换上亲子装。 “爸爸,快点,白叔叔的车停在外面了!” 一大早糖糖就扒在窗边观望,此时更是迫不及待地溜下沙发,背上小包包。 贺黎明笑着牵她出门。 门外周欣冉刚下车,穿着和他们同色的衣服。 这点小巧思,贺黎明并未拆穿。 “来得刚好,走吧小公主!” 还未上车,另一辆车缓缓停在三人跟前。 车窗降下来,林如烟探出头:“糖糖,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正对着驶过来,她不可能没看到周欣冉。 贺黎明有点讨厌林如烟的不自觉。 他抢在周欣冉开口前说道:“我们马上要出门了,谢谢你的好心。” 也不给林如烟接话的时间,开门上车,一气呵成。 周欣冉笑笑,主动邀请脸色不大好看的人:“没事的话,一起?” 于是两辆车先后停在市内最大的体育馆前。 贺黎明和糖糖忙着进去招待来宾。 而林如烟则是望着大门口的爱心出神。 很眼熟的装饰。 耳边传来周欣冉笑吟吟的接话: “糖糖手很巧,这是她一张张照片拼起来的。” “我给她洗照片洗得眼睛都花了。” 林如烟甚至能想象得到他们三人围坐着,挑选照片,互相打趣的样子。 至少上千张照片,没有一张和他有关。 林如烟心脏热热的,不甘,又无可奈何。 体育馆里挂着糖糖的巨幅照片,来的小朋友们都羡慕得不行。 “你自己看着逛,我要去帮忙了。” 周欣冉丢下这么一句,就匆匆奔向忙碌的母女俩。 三人一起到处打招呼,周欣冉接过沉重的礼物,帮母女俩避开各路障碍。 这才是一家三口的样子。 上一次糖糖生日会,他在干什么呢? 林如烟恍惚间想起自己和乔远航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贺黎明的窘迫。 她真该死啊。 “你妈妈不是死了吗!” 有个稚嫩的声音拉回林如烟游移的思绪。 21 热闹的会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来宾侧目看着出声的枝枝。 难道这个陪在糖糖身边的人不是她的妈妈吗? “啪——” 非常响亮的一巴掌。 糖糖眼睛都没眨一下,要不是看他收手,旁人都没反应过来。 伴随着乔远航的尖叫声,枝枝“哇”地哭了出来。 林如烟尽收眼底。 先前是听老师口述,两个孩子也伤得不明显,所以她能淡然处之。 可现在是实打实地看到枝枝挨打。 她对乔远航无感,但对枝枝......还有些不忍。 枝枝敏锐捕捉到她的犹豫,飞奔过去,想求安慰。 才跑到一半,被人直接拧起来。 周欣冉沉着脸,不顾他扑腾的双脚:“你谁家孩子?这么没教养?” 枝枝吓得哭声都停住。 乔远航抖着抓住林如烟的衣袖:“如烟,你救救枝枝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枝枝面临什么生死存亡。 周欣冉闻声看向林如烟。 “她是你家的?” 吓得林如烟赶忙摇头:“不是。” 贺黎明受够闹剧,平淡地请来保安:“把她们送出去。” 被架走时,乔远航还不死心地求林如烟,换来她的沉默。 情急之下转而大声质问贺黎明:“周欣冉是孩子的妈妈吗,就在这里指手画脚!” 贺黎明没有回答。 对宾客来说,就是默认。 林如烟心脏抽紧。 这么大的场馆,她却呼吸不上来。 即便如此,林如烟还是赖到生日宴结束。 保洁打扫现场,贺黎明跟着收尾。 林如烟想靠近搭讪,才走一步,就看到贺黎明捂着嘴巴干呕。 他已经讨厌自己到这个地步了吗? 下一秒,贺黎明神色痛苦,晕倒在地。 一个人影几乎闪现到他跟前,抢在林如烟之前抱起他送到医院。 —— 贺黎明迷迷糊糊地睁眼,立刻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氛。 周欣冉和林如烟一坐一站。 几乎同时行动。 林如烟满含愧疚:“抱歉,查了监控是乔远航做的,证据都在这里,想怎么处理我会配合。” 不是她的问题,她却默认要负责。 贺黎明想笑,却没力气勾唇角,淡淡地说道:“依法处置吧。” 他连看到她的心情都没有。 如果她是断绝这边一切的暧昧关系,专注和他道歉,那他还敬她是明事理。 还真是不能对她抱有任何幻想。 因为女人是不会变的。 “没什么事的话,林总可以走了。” 怕林如烟又说什么“照顾他”的屁话,贺黎明补充着: “欣冉会照顾我的。” 话已至此,再待下去多少显得没趣。 林如烟不想他更讨厌自己,默默起身:“你照顾好自己。” 她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 正看到贺黎明和周欣冉有说有笑。 她是那个多余的。 看到贺黎明紧闭着眼躺在床上时,林如烟几度决定,只要他醒来,就立刻告白。 可真的对上贺黎明那双眸子,她又说不出话来。 现在她的告白毫无意义。 反而虚伪。 病房内,贺黎明余光看到病房门关闭,收敛笑容:“欣冉,今天辛苦你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周欣冉给她一个白眼:“说什么不着调的话。” 顺手拿起苹果和水果刀。 红色的果皮从她白-皙修长的指缝流出去。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沙沙的削皮声。 贺黎明没再说赶走她的话。 22 轻微食物中毒,贺黎明住了两天就出了院。 回公司当天,部门同事送来各种慰问。 在一众各式各样的慰问品中,一簇向日葵格外惹人注目。 他恍惚回到每次毕业季。 年少的他,不太敢和林如烟搭话。 只敢在每次他毕业时,混在迷妹人群中,偷偷送一朵向日葵。 向日葵,沉默的爱,说不出口的爱。 贺黎明把这当成他和林如烟之间的小秘密。 原来她早有留意? 这簇向日葵,最终被放在公司的阳台上。 但贺黎明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从那天后,每天早晨,他的桌上都会有一簇新鲜的向日葵。 同事们纷纷打趣她桃花开了。 贺黎明敷衍过去,照例摆在大阳台上。 直到阳台满满当当。 贺黎明花了半天的时间挪出一盆的位置。 不能这么下去了。 他找到林如烟,她正在和人洽谈什么。 看到玻璃门外的他,林如烟的语速都变快一倍。 十分钟后,贺黎明坐在她办公桌前。 “不要再送花了。” 林如烟脸上的期待褪去。 TN的太子爷、指定继承人,此时手足无措:“是不喜欢吗?” 贺黎明叹口气: “我知道你为什么送,但是不要再送了。”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我不会往回看。” “下次我会扔垃圾桶。” 没有给林如烟太多发挥的空间。 林如烟不敢不从。 她怕贺黎明像之前一样再度一声不吭地逃走。 不送花,还有很多接近她的办法。 “这次新的项目组,由林总亲自带队。” 工作安排下来,林如烟成为项目组监理人。 组长正是贺黎明。 工作而已,这个项目又比较危重,林如烟亲自跟,很正常。 贺黎明没有多想。 却在咖啡间偶然听到员工的蛐蛐。 “林总不会是喜欢沈经理吧?” “我上次看到沈经理天天收的花里有贺卡,像是林总的字迹。” “不会吧,林总......” “林总在追贺黎明。” 一道好听的男声打断他们的蛐蛐。 贺黎明浑身一震,隔着屏风看到林如烟的侧脸。 他疯了? 蛐蛐的员工短暂失语后仓皇离开。 一转弯又碰上贺黎明,齐刷刷地僵直一瞬,飞快地逃离现场。 林如烟转过来,和贺黎明正对视。 贺黎明哑言,干巴巴地打招呼:“林总。” 转身瞬间听到林如烟说:“我不是在开玩笑。” 他只当没有听见。 工作中,贺黎明尽量避开和林如烟单独见面。 但该来的还是来了。 工地现场考察。 只有林如烟和贺黎明有经验,两人被迫同行。 好在工地荒废已久,有太多需要商洽的地方,一路上两人只顾得上聊公事。 一到目的地,就马不停蹄地进了工地。 转到天微微黑了,还剩个地下室。 两人刚下到地下室,照明灯猝然熄灭。 贺黎明僵硬一瞬,摸出手机。 还没来得及打开电筒,有什么东西忽然砸在地上。 “咚”的一声。 紧接着,无数的不明物体砸下来。 贺黎明刚借着光看清是什么东西,被林如烟一把扑在地上。 石头一颗颗砸下来,直到把狭小的空间挤得严实。 地方很小,可呼吸的空间更小。 贺黎明心跳很快,鼻间弥漫着血腥味。 他手在发抖,语气还算镇定:“我来报警。” 还好地下室没有封起来,还有微弱信号。 在尝试无数次后,终于联系上警察,报了自己的位置。 此时贺黎明才稍微安心,有余韵关心林如烟:“你怎么样?” 没有得到回应。 血腥味更浓。 贺黎明难得涌出慌乱,再三确认:“林如烟?林如烟?!” 他微弱的声音含糊不清: “我在,我在。” 粘糊糊的,有点委屈。 “贺黎明,别离开我。” 23 医院。 林如烟身上各处都是绷带。 所幸都只是轻微砸伤,皮外伤。 贺黎明坐在床边,一边等她醒来,一边查周围监控。 警察那边又来做完笔录。 一通忙活,已经凌晨。 周欣冉匆匆赶来,给贺黎明披上外套:“你没受伤吧?” 贺黎明摇头,口干舌燥:“能帮我买点吃的喝的吗?” 她立刻去办。 前脚刚走,后脚林如烟就醒了。 她长睫眨了眨,反应了会儿,猛地转头,看到贺黎明完好无损地坐在旁边,才露出安心的笑容。 “你没事吧?” 还是口头确认了一遍。 贺黎明摇头,随后无声地盯着她。 眼神晦暗不明。 林如烟那颗心又躁动起来,她忽的弯出笑:“这一幕好熟悉,以前你也是这样。” 贺黎明呆了一秒。 听她说:“我大学参加校篮球队,被对方阴了,伤到膝盖,一醒就看到你坐在床边守着我。” “我当时想,好熟悉的学妹,有点可爱。” 时隔多年,听她提起往事,有种陌生和恍惚。 的确有这么回事。 贺黎明眼睁睁看着她被铲倒,担惊受怕,一定要亲自照顾她。 事后还去找的裁判理论,争了很久,才给他们应有的分数。 他对她也有那么明媚热烈的时候。 “后来我听说裁判是被一个小姑娘缠得不行了,才改分,很不可思议。” “贺黎明,谢谢你。” “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却到今天才明白其中的意义。” 林如烟定定地望着他。 琥珀色的眸子盛着满满的情绪。 从前贺黎明总是为这双琥珀色的眸子神魂颠倒。 现在却能毫无波动地直视了。 贺黎明不太在意地笑笑:“年轻嘛,总有使不完的牛劲儿。” 又意有所指:“现在不会了。” 林如烟抿唇,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 好像只能用褪色的记忆来留住他片刻。 “大学毕业你送的向日葵,我一直留着。” “当时想,只要再见到你,我一定会逼自己勇敢。” 她轻声说着。 不知道是说给贺黎明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贺黎明稍稍分神。 逼自己勇敢?他有什么不敢的事吗? TN的亲孙儿,要什么有什么,还有害怕的事? 林如烟话锋一转,问她:“你毕业照都还在吗?” 贺黎明想当然地接话:“丢了。” 在他决定开始新生活时,就已经全部丢了。 林如烟哑然。 沉默间隙,周欣冉拧着早餐推门进来。 “买了你最爱吃的。” 和林如烟对视后又说:“还好我多买一份。” 贺黎明一眼拆穿他的谎言: “什么多买一份,你和我吃一份吧。” “正好我熬了夜,没什么胃口。” 于是林如烟看着周欣冉分给她一份,再把剩下的一份匀成两份。 “哎,筷子也只有两份。” 说完已经自然地给了林如烟一份。 贺黎明没多想,作势起身:“那我去拿......” 被周欣冉攥住手:“就用我的吧。” 眼珠子转了下,又纠正:“不对,是请允许我蹭你的吧。” 再跑一趟也麻烦。 贺黎明没有拒绝,先自己吃完,周欣冉毫不嫌弃地接过去继续吃。 要多亲密才能做到这样。 林如烟有点嫉妒。 不,是很嫉妒。 在她和贺黎明六年的婚姻里,她们都不曾这么亲密无间。 可是,不是贺黎明的错。 是她的错。 贺黎明无数次在家等她回家吃饭。 她的回应只是“加班”“加班”“加班”。 任由那一桌桌菜冷掉。 也任由贺黎明炽-热的心透凉。 是她咎由自取。 周欣冉收尾完,笑嘻嘻地嘴贫:“现在我们是分享过唾液的关系了,你要对我负责。” 遭到贺黎明的三拳袭击。 “不说话你能死。” 虽然是吐槽,眼里却是笑意满满的。 和刚才面对林如烟的漠然尴尬全然不同。 林如烟只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贺黎明,我受伤期间,你能多来看看我吗?” 24 毕竟她是为他受伤的,总不会这么无情吧。 贺黎明偏头反问:“为什么?” 一句反问,把林如烟打入冷宫。 她说不出是因为她救了他这样的话。 显得她一开始目的不纯。 贺黎明拒绝的理由也很充分: “工地发生的事肯定不是偶然,我要花点时间去跟进下。” “而且项目不能推迟太多,我要和合作方谈一谈。” “公务很多,我确实没办法做到每天来看你。” 这下把林如烟所有的借口堵死。 最开始他还抱着希望,也许贺黎明是嘴硬心软。 可是连着三天联络不上后,林如烟终于认清自己的地位。 作为贺黎明曾经最亲密的人,她只能从工作软件里得知他的日程。 早就被拉黑的联系方式,仍然停留在当初他问她怎么还没到糖糖生日会的那页。 林如烟手滑发出去一个句号。 却发现不是早就见惯了的红色感叹号。 她不可置信地坐直身体。 贺黎明是把自己加回来了吗? 林如烟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子,一整天都捧着手机,期待着每一次手机震动。 从清晨到黑夜。 她的脐带也逐渐落空。 消息是发出去了。 但石沉大海。 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有回应,是否会有回应。 贺黎明掌握着全部主动权。 这就是那时他的感觉吗? 每天等着不可能有的回复。 像是每天都去飞机场,等一艘不会来的船。 林如烟那时不耐烦的“有什么好等的,没回就是没时间”,终于成为一柄利剑,插,入她的胸膛。 到了第五天。 病房门被推开。 周欣冉牵着糖糖的手走进来。 “糖糖说想来看看你,我去加个油。” 周欣冉也直接,很果断地为两人制造独处空间。 林如烟明显手足无措,坐起身,想帮忙安置下,但怎么都行动不便。 被糖糖叫住。 “林女士,你不用忙,我来是感谢你救了我爸爸。” 爸爸教过,一码归一码。 该谢的要谢。 白叔叔也是这么教的。 林如烟躺回去,嘴角苦涩:“不用谢,是我欠你们的。” 小孩子因为这句话神色闪动。 林如烟望着她乖巧的模样,后悔莫及,真诚道歉:“对不起。” “那时候毁了你的生日会,是我不称职。” “帮其他的小朋友,是我脑子出了问题。” 他一件件地说对不起。 把自己咀嚼过无数次的愧疚搬出来展示。 对着糖糖,林如烟反而更能坦诚一点。 糖糖面色没有太大的变化,眼眶却微微红了。 “林女士,爸爸不是在走的那天才决定要走的。” 林如烟怔住。 糖糖红着眼坦白:“早在那个女人回来的时候,我和爸爸就做了约定。” 他娓娓道来,那些约定,那些他们心碎又强忍的时刻。 等他话音落毕,林如烟沉寂一秒,眼泪决堤。 她对深爱她的丈夫女儿都做了什么?! 她现在的心痛,能抵得上他们万分之一吗? 林如烟痛得说不出话来。 泪水打湿病号服。 糖糖把抽纸放在她手里:“林女士,好好照顾自己。” 错过是既定事实,不如往前走。 25 那之后林如烟借着养伤的借口,待在医院。 偶尔会看电视解闷。 这天新闻上出现熟悉的面孔。 周欣冉作为主持人,正在提问贺黎明关于工地的事。 贺黎明完美回答。 其他主持人聊着聊着,转移到私人感情问题上。 “沈小姐这么优秀的人,为何至今单身呢?有什么要求吗?” 林如烟不自觉集中精神。 贺黎明淡笑着,并不回避这个话题:“我喜欢我喜欢的,看感觉吧。” 那主持人点点头,话锋一转,问周欣冉:“欣冉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主持人,也是唯一一个还没成家的,不如也沾沾沈小姐的光,征婚一下?” 周欣冉弯弯唇角,紧盯着贺黎明,十分真挚:“我最近正在追求一位很优秀的女性,对别人恐怕没有兴趣。” 主持人纷纷打趣。 明显是看出周欣冉和贺黎明关系不菲。 电视前面,林如烟握紧遥控器,看着屏幕里那个熠熠生辉的人。 怎么想都不甘心。 怎么想都不愿意拱手让人。 她余光瞥见玻璃杯,心一横,猛地打碎。 捡起一块碎片,狠狠划向手腕。 血流得很快。 她慢慢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高级病房里。 桌上放着一束花,夹杂着一张卡片。 “爱人先爱己,我明白得很晚,希望你不要走弯路。” 林如烟狂喜。 贺黎明果然还是在乎她的! 不然怎么会送花过来! 又怎么会留下这样的卡片! 只顾着欣喜,卡片上的内容是半个字都没看进去,急急忙忙问护士送花的人呢。 护士一脸莫名:“是外卖员送来的。” 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 林如烟喃喃自语:“不可能。” 可她很快确认,贺黎明真的没有来过。 因为贺黎明忙着在事业里叱咤风云。 林如烟养伤期间,贺黎明独自一人搞定了两个难缠的项目,直接让公司市值翻番。 惊动总部直接破格提拔,任命他为地区总裁。 除开林如烟的背景,他的位置甚至比林如烟还要高上一级。 庆功宴上,大家都围在贺黎明身边,祝贺着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周欣冉作为受邀嘉宾和特殊记者,时时刻刻都停留在贺黎明身边,左手还要注意牵着糖糖。 俨然一家三口。 角落里一双眼睛阴恻恻地盯着他们。 林如烟也来了,只不过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那一家三口的位置,如果不出意外,本应该是她的。 她握紧酒杯,入口只有苦涩。 “砰——” 剧烈的爆炸声突兀响起。 会场瞬间乱成一团。 贺黎明忙护住孩子,找准空隙去安全的地方。 忽然一只手抓住他往外拉。 贺黎明闲来无事也跟着周欣冉学过几招,努力挣脱开那人的束缚。 慌乱中回头,看到那人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 宾客杂乱地四散奔逃,堵住贺黎明的去路。 “贺黎明——” 惊叫声穿透嘈杂的大厅。 周欣冉和林如烟同时奔向他。 “嗤——” 血迸发出来。 不知道是谁的。 只看到那人匆匆收起匕首,转身融在人群里。 —— 贺黎明焦躁不安地等在手术室外,踱步不止。 不多会儿,人被推出来。 医生神色还算轻松:“没有伤及要害,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可周欣冉紧闭着眼的样子,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贺黎明固执地守在床边。 全然忘了还有个林如烟也一起被送进医院。 林如烟吊着手站在病房门口,望着贺黎明专注的背影。 心脏很难受。 比受伤的手难受。 她走进去,缓声:“我帮你看一会儿,你先去确认糖糖的情况。” 事发突然,糖糖交给另一位朋友了。 贺黎明回神,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匆匆离开。 十几分钟后,周欣冉睁开沉重的眼皮。 看到是林如烟后“啧”了声,赶忙重新闭上,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既然醒了,我们聊聊吧。” 不是幻觉。 周欣冉睁眼,没什么耐心:“有话快说。” 林如烟被他激怒:“你以为你这样就会得到他的心吗?” 她都自残濒死了,贺黎明连面都没露。 贺黎明根本不吃这一套。 周欣冉嗤笑:“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你觉得他会为我伤心吗?” “他不为我伤心的话,为什么就守在这里等我?” “没猜错的话,你把他支走了吧。” 26 没有一句废话。 把林如烟的心思猜得明明白白。 即便被拆穿,林如烟也不恼怒:“想用这种手段得到贺黎明,你还是不够了解他。” 可周欣冉没有半点变化。 “没记错的话,你和贺黎明认识十七年了。他单恋你十五年,你自觉很了解他?” “你除了和他认识的时间比我久,还有什么可在我面前炫耀的?” “甚至你的亲骨肉都更亲近我。” “林总,容我提醒你一句,人是不可以得到的。” “贺黎明不是物品,不是战利品,他是我心爱的人。” 这些话,大概憋在周欣冉心里很久了。 她看着林如烟,半个字不停。 “早在小岛上,如果你有这么执着,也许我会有危机感,但是现在,你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 “我和贺黎明确实认识不久,但是我愿意倾听他、理解他。” “林如烟,你觉得你现在这样有意思吗?” “用自残威胁?你是小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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