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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 这话顾亭雪说得是真心的。 第一次看香君的字,他也是惊讶的,简直不相信那样一个不知羞耻的缠人精能写出如此清丽脱俗的字。 都说字如其人,她的人和字差别也太大了一些。 审美这种事情,是最不能按头让人喜欢的。 如今香君的字能引起京城的风靡,虽然有顾亭雪在背后暗中使劲儿,但也和香君自身的实力足够好有关。 香君可不敢说自己的字自成一体,忙解释道:“这字体可不是我自创的,这是我师父的字,我只是从小跟着她学习,又肯吃苦模仿,所以才能跟师父写得一模一样。” 顾亭雪倒是有些惊讶。 香君倒是实诚。 “你师父是何哪位大家?” “我师父可不是大家,她叫做文君,比我大十五岁。师父本是书香世家出身的官小姐,一朝落难成了罪臣之女,流落到烟花柳巷……后来年龄大了,被卖给了许家,专门教我们这些小姑娘书法和诗词。再后来,她被许家二房的老爷看中,成了许二老爷的小妾……我也是运气好,得了师父的青眼,我的书画都是她一对一教的呢。” 提到师父,香君还是有些惆怅。 师父给许家二房做小妾的日子并不好过,主母不能容人,对她处处磋磨,甚至不允许她屋里放纸笔。 所以师父的才华才会一直被埋没。 “我先借师父的字用一用,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一定让天下人都知道,这怜花小字是我师父所创。我一定要让我师父在许家扬眉吐气。” 看着香君那咬牙切齿的样子,顾亭雪只觉得好笑。 “你要帮的人还真不少,帮得过来么?” “我只帮对我有恩的人。” 说到帮人,香君想起了李更衣来。 贵妃娘娘怀孕之后,李更衣的这一胎就更没人注意了。 香君赶紧问:“亭雪公公,上次我跟你提的事情,你有没有查?李更衣的家人找到了么?” “这是你求我替你办的第二件事么?” “哎呀,这种小事怎么能算是一件事!这不就是亭雪公公一句话就能办好的事情么?” 香君眨巴着眼看着顾亭雪,希望他能通融一下。 顾亭雪低头研墨,不说话。 香君小声嘟囔,“怎么跟狗皇帝一样小气。” 顾亭雪的眼刀飞过来,香君把话噎了回去,委委屈屈地说:“行,算我求你的第二件事,行了吧?” “李更衣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全都死在了延庆三年那场蝗灾里。” 香君现在只想好好的哭一场,怎么都死了? 那她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件事? 看到香君哭丧着的脸,顾亭雪也不安慰安慰,冷笑讽刺道:“心善的人,可是在后宫里活不久的,这李更衣对你可没有恩情,用不着你报答。” 香君给顾亭雪解释不了,只能说:“我只是想,与其跟人互相倾轧,不如多些助力。” “李更衣能给你什么助力?” “亭雪公公可不要瞧不起小人物,有时候那些贵人们看不起的卑贱之躯,狠起来,也能咬下他们一块肉呢。” 就像前世的香君一样。 所有人都瞧不起她,可她还不是生生地咬掉了他们的好多块肉,让他们痛不欲生? 顾亭雪看着香君那亮晶晶的的眼神,心里对他多了一分欣赏,脸上的神情也柔和了不少。 他从蟒服里掏出一封信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 “李更衣的确没有亲人了,”顾亭雪告诉香君,“但她有个情同姐妹的挚友,和她一样,都是江南沈家养的瘦马,这是她给李更衣写的回信。” 香君太开心了,拿了信就要去见李更衣,却被顾亭雪一把拽了回来。 “字也不写了么?贵人还打算让微臣等多久?” “哎呀,柜子里都是,你随意拿两幅走就是。” “就这么应付我?” 香君眨巴着眼睛看着顾亭雪,意思是:不行么? 顾亭雪都要被气笑了,他只觉得自己这个权宦当得是越来越窝囊了。 之前顾亭雪顶多只有两个主子。 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帝。 贵妃虽然偶尔也会托付顾亭雪办事,但顾亭雪也只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应付一下,都也是皇帝允了的。 就是中宫的皇后娘娘,那也是不敢指使他的。 怜贵人只是小小贵人,就敢把他仍在这里? 还让他自己拿? 顾亭雪脸上的神情冷了冷,抓着香君又把她按回了书桌前。 顾亭雪黑着脸说:“给我的字,你要现在写。” “写写写,我这就写!” 香君想了想,提笔写道:知君夜听风萧索,晓望林亭雪半糊。撼落不教封柳眼,扫来偏尽附梅株…… 写完一整首诗,香君吹了吹,把干了的字交给顾亭雪,问:“如何?可以了么?” 顾亭雪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名字上,不知怎的,竟然觉得有些窘迫。 “不落款么?”顾亭雪黑着脸说。 “这诗又不是我写的。落什么款啊……” “字是你写的。” 香君无奈,只能把自己的名字也写了上去,还掏出自己的私印,盖了个章。 “行了吧?” 顾亭雪嗯了一声,收起那字,转身就走。 “等等!给户部尚书家千金的字还没拿呢!” 香君赶紧翻出一幅之前写的《心经》交给顾亭雪。 顾亭雪很少这样顾此失彼,收起两幅字,匆匆走了。 香君察觉到顾亭雪的怪异。 怎么回事?他不会害羞了吧? 可她对他做什么了啊,顾亭雪有什么可害羞的? 第030章 可见是个没脾气的 香君去甘露宫的时候,贵妃娘娘正闭门谢客呢。 听香君说她是来见李更衣的,采薇姑姑的神色可不怎么好看,但还是让人领着香君和梦梅去了偏院。 偏殿里,看到好友的信,李更衣脸上终于是有了些活下去的生气。 “姐姐,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谢你才好。” “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不值得谢。你啊,好好把孩子生下来,以后位份高了,说不定,就能想办法把她接进宫来。她若是做个宫女,你们也能彼此陪伴着了。” “可以么?” “当然,你若是生下皇子,就是皇子生母,以后皇上不在了,皇子的生母是可以出宫养老的。” “真的?可我能留下这个孩子么?” “现在贵妃娘娘怀着孕,你也六个月了,等你生产的时候,她正是肚子大的时候,哪里有空管你的孩子?说不准就允许你自己先养着。” “那娘娘生了孩子之后呢?” “若娘娘生的是皇子,怕是不会要你的孩子。” “若是公主呢?” “那就看你生的是公主还是皇子了……” 李更衣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那最好我怀的是个公主,这样这孩子就一定能留在我身边了。” “皇子和公主都好,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子养好,你说你,都六个月了,还这样瘦,整个人都要被你的肚子给吞了,你多吃些吧。” 李更衣点点头,“姐姐,我以后一定好好补着。” “我信你。” “姐姐,我的名字叫做青莲,以后你就叫我青莲妹妹,可好?” “好,那你就叫我香君姐姐。” 两人握着手又说了一会儿话,香君便匆匆告辞。 免得在贵妃宫里待久了,她出了事情要怪到她头上。 …… 一下午的时间,香君封了贵人的事情便晓谕六宫。 但众人对这件事,都不算太在意,毕竟没有什么比荣贵妃的肚子更让人在意的了。 当天晚上,皇帝又来了承香殿。 以往,皇帝召幸香君都是让她去太极殿的,这还是皇帝第一次来香君的寝殿。 皇帝白日里在香君的书案边待了一会儿,晚上才有机会好好看香君主的宫室。 这一看,皇帝倒是有些惊讶。 香君这寝殿说是妃位娘娘的宫殿,皇帝也是相信的。 虽说,没有什么逾越的东西,但是不逾越的地方,她用的都是最好的。 “你的东西倒是好。”皇帝打量着香君的云锦纱帐道。 香君眨了眨眼,坦然地说:“臣妾的爹爹是盐商,家里是有点钱的。” 香君的坦然,倒是让皇帝生不起气来,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想来也是。 顾亭雪抄那江南盐商的家,不仅抄出了南边打仗的军费,还给他这个皇帝抄出了五千万两白银的私库。 可见这盐商是真有钱。 这样想来,香君用的东西这样好,也没什么稀奇的了。 “没想到,朕的怜贵人还是个小富婆。” 香君得意洋洋的小模样甚至可爱。 “若不是娘家有些银子,父亲也请不到好老师、好先生教我琴棋书画啊,如今,也不可能给皇上争光啊。” 皇帝捏了捏香君的鼻子,原先只觉得她在床笫之上甚是合他的胃口,现在竟然觉得她有些少女的娇俏可爱。 “香君若是生个公主,定是跟你一样可爱。”皇上拉了帘子,“朕这就跟香君生一个。” …… 第二天早上,皇帝在香君这里用了早膳才走。 等到皇帝走了,香君便让梦梅和喜雨把她的床褥全都换了一遍。 虽然不耐烦伺候皇帝,但是皇帝昨晚说的话倒是提醒了香君。 她如果怀了孕,说不定位份也能升一升呢? 这么想,香君就这么做了。 香君让梦梅去找柳太医弄了几副坐胎药来。 她用的自然不是贵妃用的那种虎狼之药,反正她本身就能生,上辈子生了三个呢,所以她用的药性温和,对身体没什么伤害。 至于能不能在半年内怀上,那就听老天爷的。 …… 贵妃娘娘的胎现在也坐稳了,皇帝也不用总是陪着她,便又开始宠幸其他妃子。 去的最多的还是香君这里。 皇帝现在对香君实在是有些食髓知味。 因为香君实在是太有反差感了。 表面上是士林推崇的书法大家,外面流传的都是她写的佛经,众人想象里她都是娴雅端庄的样子。 可背地里香君却是妩媚风情,在床上,没有她不敢做的。 这种极致的反差感,让皇帝觉得非常的沉迷,尤其是想到那么多人崇拜自己怀里的小女人,他就更激动了。 这天下最好的,应该都属于他。 皇帝恨不得日日留宿在香君这里,但香君可不敢让众人知道她这般得宠。 她可不希望后宫又把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大家还是继续仇恨贵妃娘娘最好。 所以,每次皇帝宠幸了香君之后,香君就劝说皇帝去陪贵妃姐姐睡觉。 “贵妃姐姐入宫十年,好不容易有孕,心里肯定又开心,又害怕。臣妾说句不该说的,这满宫里不知道多少人嫉妒姐姐,不想贵妃姐姐好,皇上应该多陪陪姐姐才是。” 皇上的神情软了软,柔声道:“朕走了,别人怎么想你?后宫的舌头朕是知道的,有时候言语也是能伤人的。” “臣妾不在乎,只要皇上心里有臣妾,只要贵妃姐姐能开心,臣妾就满足了。” “你怎的那么喜欢贵妃?” “皇上,你恐怕不知道,臣妾刚入宫那半年,因为没有机会见到皇上,背地里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谁都敢欺负我……后来因为贵妃娘娘总是时不时地给我送东西,让满宫的人知道,贵妃娘娘是记着我的,大家才不敢欺负我,我的日子才好过起来。” 听到香君这话,皇帝有些动容。 想当初也是他为着怕贵妃不开心,才不见香君的,没想到这小姑娘私下里竟然受了这么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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