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地,手边的烟灰缸里纵横交错着无数烟头,他又点了一根,青烟从口鼻中呼出来。声线沙哑冷肃:“这个电影你看过没有。” 大钊眯眼瞅了瞅屏幕上的标题,是一个古装电影——《刽子手》。 剧内有个情节,刽子手正午斩杀一个犯人,对犯人道,我下刀时你莫抬头,下刀后一定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跑,跑回家里,躲好不要再出现。 犯人只见一处折射下落的刀光,背在身后的绳子断了,阴风阵阵下一口气不停地奔向深山老林里的家宅。然后跟妻子过了十来年平静的日子。直到有一日,刽子手从林子旁边过,看到门牌上的名字,诧异转身进院。 犯人妻子好生招待他,说感谢他当年放过自己的丈夫。 刽子手环顾一周,道:“夫人,当年....您丈夫死于我的刀下,已经十年。” 犯人刚好从内室出来,一见刽子手,当场烟消云散。 大钊一拍脑袋:“嗐,我记得。这个电影我印象还蛮深刻,我家老头子还说,刀落之刻,人亡之时,魂魄一直往前冲,中间不回头,一直跑到家,他魂魄便能显现,与常人无异,但不能见到他见证过他死的人,只要见面,魂飞魄散。” 陆深微微一怔:“不能见到他见证过他死的人...” 大钊大拍他的肩膀,利落地帮他关了电脑:“这跟辛珑案有什么关系?深哥,你最近有点不对劲啊。” 陆深撑住额头,半晌,问:“有什么新线索?” 大钊摇头:“跟大海捞针一样,总感觉我们的方向是不是有问题。” 陆深往后一仰,浓郁的眉峰紧蹙,忽地起身,往物证科去了。 物证科门口,里头是宜真夜莺清脆的甜笑声,甜蜜如熟透的浆汁饱满欲滴的车厘子,甜浓到陆深心口隐隐作痛无法再跨一步。 垂落的手臂紧握拳头,再虚弱地一根根松开。 大钊瞄瞄他,脸疼似的啧啧两声,大喇啦地推开门:“小孔你出来!” 宜真在里头条件反射地大声回应:“到!好的,长官!” 几个人噗嗤笑出来,宜真也捂嘴笑,甩着尾巴走过来,望望陆深,又瞧瞧副队:“学峰哥有何吩咐?” 大钊敲她的脑门:“问你领导!” 陆深转而往茶水区过去,宜真亦步亦趋:“深哥你昨天没睡么?” 陆深刚想倒咖啡,却又退开,疏离地指挥她:“给我倒杯咖啡。” 宜真弄了两杯,一杯加奶拿铁,一杯堪比中药的黑咖啡。 陆深握住黑咖啡的杯子,在手心里转了转:“拿铁好喝吗?” 宜真点头:“好喝啊。有奶味不是那么苦,还提神。” 陆深捡了她手上的杯子吞下一口,绵密的奶味儿沁甜地往肺腑里灌,缠绵得无止尽。 宜真环手抱怨:“干嘛抢我的....早说你要喝啊...” 在旁边溜达来溜达去的大钊牙都要酸掉了,忍不住凑到陆深跟前耳语:“老大,注意下表情管理呗,喝口水要不要这么销魂,要不您收敛一下?” 陆深听完反倒一口干了,拖了外套拿上钥匙,对宜真道:“走,小孔跟我去外调。” 汽车开到槐北路政务中心,旁边就是税务局。也就是死者辛珑丈夫何振平的工作地点。 宜真慢慢地解安全带,咕哝道:“深哥,你这两天怎么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 陆深下车的动作僵住,一股股剧烈的气流撞击他的太阳穴和胸口,又一根无形铁锥在肚腹里狂乱搅动。 “先办事,回头再说。” 这种机关单位一到周五中午,稍微有点人事背景或者老油条通常会找借口外出了,相当于多了半天休。陆深打了一通电话出去,然后径直朝三楼的办公室去,大约是某部门主任,还算热情地接待了两人:“真不巧,老何这两天请假不在。” 陆深给人分了香烟去,还给人点火:“没事,我们就随便了解下。” “方便看下何科长的档案么?” 主任笑道:“按理说是不行的,但谁叫你们曹局发话了?那老家伙,约他几次都见不到。” 几分钟后何振平的档案由人送过来,xx大学毕业,机关工作十五年,基本没挪过位置,还是去年才升的科长。 老实人、不圆滑、没有背景、不懂变通不会应酬,大致如此才会十几年原地踏步。 主任疏懒地呼着眼圈:“人嘛,是个好人,这个毋庸置疑。其他的,我不说你也懂。他老婆的事我们也知道了。老何也难啊。” 陆深合上档案:“怎么去年又突然提了?” 主任笑得意味深长:“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轮,也该轮着他了嘛。” ———————— ps: “他不能见到见证过他死亡的人” ? 就是一处悖论。如果拆穿宜真是宋宜真,那么这句话就成立,宜真会消失。所以只能当她是孔宜真。 很绕,不知道大家懂没懂,不懂也没关系,就当在看不见的世界法则之下,不能拆穿她的身份。 下章要开口荤了吧,饿饿。 0075 75.你还爱我吗 眼看从主任嘴里挖不出更多的讯息,陆深起身道:“那您先忙,我们去他办公室看看,可以吧?” 主任出于维护正常秩序,以防局里乱传谣言,隐瞒了陆深警察的身份,叫来手下的科员:“小李,你领陆先生随便看看。” 何振平的办公室是两人一间,他的桌子和书柜收拾得很整齐,桌面上毫无杂物,柜子还拿钥匙锁了。转了一圈,并无收成。 两人回到车上,陆深打下方向盘,却是停在隔壁的街道旁,找了间茶馆坐下。 宜真挨着他的肩膀坐下,见他手指纷飞地摆弄手机,好奇问道:“我们是要等谁么?那个主任?” 陆深指了指对面:“你坐到对面去,待会儿人来了看到印象不好。” 宜真气呼呼地坐过去,越想越气,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陆深无动于衷。 宜真心道好哇,看我不踢死你,叫你不理我,不理我。 桌下是飞毛腿的残影,陆深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轻松躲避,次次都让宜真踢上空气,怒气值地不断攀升中,她几乎把半个身子悬空地伸过去,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脚腕,缓慢而用力地捏了一下。 “别闹。” 他还是没看她,然语气终究温柔低沉:“做事呢,注意点形象。” 粗粝的指腹刮过脚踝上细嫩的皮肤,异样的电流滋滋地顺腿而上,宜真猛地抽回腿脚,喝茶掩盖羞红的窘迫。 “哼,勉强放你一马。” 半个小时刚才招待过他们的小李一身正装踏进茶楼,宜真转去隔座,打开录音机插进旁边盆景的枝丫里。 小李寻常模样,不过是穿了正装后更加引人侧目,吃公家饭的无论职位高低,在外面行走仿佛就高人一等。他随手将公文包搁到桌上,笑饮了茶:“陆警官,能说的我都说了,您找我不是费事么?” 陆深比他更散漫地跷起腿来,手肘杵在桌面上,拖住下巴朝他微微笑,略一挑眉,将手机递过去。 小李止不住好奇地翻过来看,渐渐地露出由衷的佩服和愉悦:“陆警官做个小片警,简直是埋没人才。您怎么知道我在为这事犯愁?”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通常小鬼知道的最多也最贪吃。 “这不算什么,很明显了。你的桌子上放了一叠关于小孩的入学资料。教育局那边我有朋友,大的不说,帮你跟校长牵个线再讲几句话是没问题。后头怎么操作看你自己。” “现在,”陆深捏起小而袖珍的茶杯来:“不该说的,也可以聊聊吧。” 李科员随之一呻:“这在我们局,是秘密也不是秘密。大家心知肚明,但不能拿出来讲。不过您实在有诚意,跟您讲讲也没关系,只请您替我保密。” “老何怎么升职的?” “不用我说,恐怕你也猜到了。他靠他老婆。他那个风骚的老婆是个公认的交际花,在一次饭局上跟我们领导看对眼了。” “xx主任?” “不,是我们副局长。你要找他也难,他出差去了,现在还没回。” “什么时候出的差?” 李科员翻开手机里的行程记录表:“上个月10号。机票还是我买的。” “最后还要麻烦您一件事,何振平的打卡表你再发我一份。” “简单,没问题。” 等人走了,眼见时间不早,陆深叫了两份简餐,没甚胃口地吃完就要送宜真回去。 宜真拖拖赖赖地拿问题挽留他:“辛珑是12号死的,那位副局10就在外地,那就是排除嫌疑囖?” 陆深捏捏鼻梁:“不一定。x市离我们不远,新开的高速线一个半小时就能到。” 宜真过来拖住他的胳膊:“是不是好困了?我家沙发让给你睡啦!” 陆深一根根地掰开她的手指:“.......还要回去把资料再整理下。” 宜真鼻头发酸地扇动两下,冷脸甩开他的胳膊:“好,好。你走吧!” 话毕,大步朝前走去。 陆深这才能够把视线投注过去,如果视线也有形体,那么刚泛新枝的桂花树下那一只套着大红色羽绒服的宜真周遭,已经疯狂地涌动起无数的触角,它们湿淋淋地张牙舞爪,却不敢碰触她分毫。 宜真抵达门厅下,狠狠地踱脚,如果他再不喊她,她要跟他绝交!起码一个礼拜! “小真?”一声遥远的呼唤。 宜真气哼哼地停住脚步,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干嘛啦!” “小真。”这回是轻轻地仿佛时间长河对面发来的轻叹。 我的小真。 除了你,还能是谁? 他到底干了什么。 一切的不对劲回溯时间之河流,飞快旋转,最终抵达于那天中午,宾馆的大床上。 怔愣吃惊澄澈的瞳孔。 然后是次日滨江浮尸胡一鸣案,受到羞辱的她躲在厕所里抽泣。 然后他恶劣地把她拽去宾馆致她流泪,最后还把她丢在三更半夜的马路上。 还有.....太多太多。 宜真难受地撇着身子,心怪陆深怎么还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没事我就走了!” 才拉开门把手,一阵烈风迅猛而来,从背后猛地将她抱住。 被人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只,男人急促地温热的鼻息烘在宜真面上,宜真垂眉暖暖地笑起来:“阴晴不定地,真讨厌。” 陆深将透露埋进她馨香的脖颈,简直想一口咬下去,欲望太过强烈几乎要将他撕碎。 “小真,你还爱我吗?” 宜真彼时听惯了这个称呼所以也没察觉不对劲,各种亲昵的称呼无非就是从她名字中取一个字,宜真、真真、小真翻来覆去无非如此,只是觉得更亲切了:“不要问我这种傻问题好不好?” “你回答我。”陆深坚持。 宜真耸耸肩,撩撩刘海,无奈道:“爱呀。好爱的嘛。” 一个尾音还未拖完,嘴巴就被男人的唇给死死地封住了。 ———— 深哥卑微求爱。凹。下一章才饭饭。。 0076 76.夜未眠 初春仍旧料峭的天气里,宜真丝毫感知不到针锥似的寒凉之风,陆深的手臂紧紧地将她包裹在一片温暖的火热当中。鼻息异常急促,山洪爆发似的急迫地啃咬她的嘴。 连连嘶叫几声,宜真喊疼,柔软的唇经过重重的吸吮和尖牙利齿的勾连,刺痛后是一阵滚热。 羽绒服被人甩扔到玄关的置物台上,几步开外,陆深的大衣扔到沙发上,他抱着她一路往里退,直退进卧室。将她压在床垫上。 趁着他脱衣服的间隙,宜真蠕动着从床尾爬到床头,坚持去开空调。 又是尖叫一声,男人拽了她的腿将人拉回去。 宜真闷在被子里嗔怪着挤眉弄眼,这人也真奇怪是吧,明明刚才恨不得跟她拉开三八妇女线,现在又是一副急不可耐急火攻心的模样。 身后是陆深叮叮当当解锁裤腰带的声音,宜真已经拱起臀部来,男人一只大手在紧绷的牛仔裤上流连忘返。浑圆饱满的臀部曲线高高地扬起来,浅碧的被子上是一颗体态蜿蜒起伏的女体,大手巡着背脊凹陷的中心往下去,直到蜜桃臀缝处,裹出一只丰满的鲍鱼。 陆深秉着呼吸探下去,指尖陷入鲍鱼缝摩擦,来回地拉扯可怜地已经发热的贝肉。 宜真不由自主地扭动臀部,谁比谁更急不可耐?真说不准。 空调热风呼呼地吹出来,嘴里的呻吟断断续续。 陆深一把扯了她的牛仔裤,退到膝窝处,从后面伏下身来,手指顶到乳罩的边缘,将其推上去。宜真呼喘着阻拦:“好好脱不行吗,内衣都别扯坏了。” 与宜真单纯的渴盼和享受不同,陆深看起来仍旧正常,可外表下的每一根毛发,千百万转中每一根毛孔,肌体的表皮下,他的血液、骨骼、内脏甚至连脑子都不再存在。 他现在已经没无理智可言。 所以的动作或轻或重或快或慢,全出于本能。房间里到处都是幻影,巨像的东西全数扭曲,他只能听、只能嗅、只有最直接的官能感受。 宜真的嗔怪声仿佛来自时间河流之另外一侧。仿佛来自另外一个遥不可及的时空。 心脏的分裂和抽搐令他感到难以支撑。 他只想碰触她,吻她。 进入她。 宜真的话,便是一道指令。 ? 陆深的手改道而行,解开内衣排扣,连着打底衬衣和毛衫,一齐将宜真从繁杂的包裹中抽条出来。 白生生亮晶晶的肌肤,他爱怜地沿着她的脖颈往下吻去。 宜真则拿臀部不断地蹭他,两人私密处的毛发蹭到一块儿,湿淋淋的茁壮的阴茎在外面蹭来蹭去,就是没有立刻进入。 “来嘛。”宜真扭头,刚好对上陆深的脸。 陆深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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