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们家的重视,表现之一,就是把出风头的任务交给他们家里的几个孩子。 那次也不例外,盛锡京与新娘的妹妹是花童,两个小的也有任务,童男童女滚床,意为多子多福。 婚礼当天,新郎的母亲领着他们兄妹俩去了新房。 沈锡舟背诵着吉祥话,床头床尾来回滚了三遍:“走进新房喜洋洋,新人请我来滚床,滚床滚床,儿孙满堂,先生贵子,再生贵女……” 一等沈锡舟结束,盛悉风就迫不及待地爬上喜床:“这下该到悉风了吧!” 新郎的母亲和姑姑互相交换一个眼神,招呼她下来:“悉风不用滚,哥哥滚就行。” 盛悉风:“为什么?” 新郎的母亲说:“乖乖,床上都是花生瓜子。”说着,她把盛悉风的手用力摁下去,坚果粗糙的外壳抵着孩童稚嫩的掌心,“你看,痛吧?” 盛悉风想滚床,一切都能忍:“不痛,一点也不痛。” - 沈锡舟和江开在校门口久等盛悉风不出来,给她打电话也不接,直到碰上欧灿晨,才得知庄殊绝让盛悉风堵在厕所了。 沈锡舟瞬间变了脸色,撒腿往教学楼狂奔。 庄殊绝就不是个能容人的性子,不爽谁就干谁;盛悉风战斗力不行,但是又菜又爱玩,吵不过就哭,哭不过就搬出老师和家长,一点小事都能让她闹大。 这不是彗星撞地球吗。 想象中的争执并未发生,倒是听盛悉风提起了一件往事。 那几个大人以为他也小,殊不知,他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大人们意欲何为。 当下的第一反应,是痛快。 头生稀罕末生娇,苦就苦在半山腰,这点在盛家体现得淋漓尽致。 更何况盛悉风承载着“泼天富贵,福及满门”的命运标签。 自盛悉风出生后,他再也没有被妈妈哄着睡过觉,他睡觉的地方,从爸妈的大床,变成三楼一个人的房间,他说害怕,爸妈叫阿姨陪他,他找茬说阿姨身上是臭的,拒绝阿姨碰他的床,于是他又多了个宠坏了的小孩的罪名。 闹了一个月,爸爸忍无可忍,不顾他的哭求,把他打包丢到外婆家。 他那时还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外婆家住了多久,总之对一个3岁的孩子来说漫长如三个世纪,他不懂电话的原理,只会一遍遍对着盲音的话筒央求“爸爸妈妈小舟想回家”;他那时也还没那么硬茬,知道服软,最后回到盛家的代价,是保证会自己睡的承诺。 他几乎每天都因为盛悉风挨打挨骂,等盛悉风大点了,他总是和她吵架,有时候是他错,有时候是她的错,可是没有人在乎理由,不管他如何述说自己的委屈,只要盛悉风哭了,就一定是他的错。 本就稀有的爸爸的怀抱变成了盛悉风专属,他才知道原来忙碌的爸爸也可以有这么多空。 唯一一次例外,他和盛悉风打闹,她的积木害他眼睛受伤。 爸爸第一次为他骂了盛悉风,终于他又能被爸爸抱着奔走在医院,他缝针的时候,妈妈心疼到落泪。 他哭得止不住。 却不是因为痛,但如果痛能换来爸妈爱他,他愿意痛。 “你是小男子汉,”爸爸温柔地哄他,“要勇敢一点。” 爸爸答应他,他缝针时的眼泪,会是他和爸爸妈妈三个人之间的秘密。 受伤的那几天,是盛悉风出生后,他最幸福的日子,他想吃的,想玩的,都可以得到;即便他和盛悉风吵架,也没有人会骂他打他,还会哄着盛悉风不要闹他;妈妈每天来他房间哄他睡着才走,爸爸每天下班不管多晚也会来看他。 但几天后,他和盛悉风拌嘴,他说盛悉风娇气,盛悉风不服气,说他才娇气:“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爸爸都告诉我了,你打针的时候哭了。” 他这才知道,爸爸言而无信,为了哄盛悉风开心,早已出卖了他们之间的秘密。 也是那年,盛悉风学会了吹蜡烛,并爱上了这个游戏,于是,家里所有人的生日蜡烛都归了她。 他期待了好久的生日那天,他明明已经强调过,自己不愿意让出寿星的权利,可爸妈还是和他商量,能不能让妹妹和他一起吹蜡烛。 他不同意,爸爸退而求其次:“那你吹完,让她再吹一遍。” 他还是不同意。 爸爸沉下脸:“那你不用吹了。” 说着,不由分说,把盛悉风抱到了蛋糕前,她一口气吹灭了他的生日蜡烛,赢得大人们一片“哇”声,大家都在夸她厉害,没有人看到他在发抖。 他愤怒的尖叫,如愿换来大家的关注。 却不是他所希望的他们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妈妈皱眉捂着刺痛的耳朵:“小舟,不要这么小气,连国庆都愿意把蜡烛让给悉风,你作为亲哥哥,怎么就不能让她先吹呢?妈妈给你把蜡烛点亮,你再吹一遍,不是一样吗?” 怎么会一样呢?怎么可能一样呢? 随着他掀翻蛋糕,气氛凝固,爸爸沉下脸:“你以后都别想过生日了。” 爸爸妈妈好像忘了,他也是只是个年幼的孩童,是天生缺乏安全感的高敏感宝宝。 他在家里的身份,只剩一个机械的符号,盛悉风的二哥,仿佛他生来就为了给盛悉风当哥哥,他的喜怒哀乐,都得为她让路。 在这个家里的年年天天,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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