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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是钟离正真仍旧不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会那么狠毒,要杀掉自己好不容易才存活下来的孩子。 只是在这一刻听到刘宽这样说后,钟离正真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窖之中。 他瞪着刘宽,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几乎撕裂地喊道:“你在放什么屁!他是我哥哥!” 刘宽似乎没有料到钟离正真竟然是这个反应,被吼得愣了一下之后,连忙站起身来对着钟离正真行了个礼。 然后就那么跪在地上说:“三皇子有所不知,骊骅虽为皇室所出,却到底是从小流落在宫外,绝不可能跟皇室一条心。” “他长得跟三皇子如此相像,若三皇子来日登基为帝……三皇子又如何避免那些乱臣贼子,因为殿下的您这个兄弟生出不臣之心?” “双生子自古以来都是灾厄的源头,那骊骅生来便是灾……” “你放屁!”钟离正真上前了两步,一脚踹在了刘宽的肩膀上,把刘宽直接踹到向后倒地,额头哐当一声磕在了地面上。 钟离正真气喘吁吁,整个人已经气愤到连手指都在发抖。 刘宽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如此诋毁…… 钟离正真并不想在心中再承认骊骅是他的哥哥,可是骊骅那如同魔音一样的声音,又一次在钟离正真的耳畔响起。 骊骅刚才让钟离正真从内室出来之前,堪称温柔地给钟离正真整理衣领的时候说:“你我之间,如果有一个人是灾厄的源头,那绝对不会是我。” 骊骅看着钟离正真,每一句话都是杀人诛心:“你我之间明明是我先降生,只是因为我比较孱弱,父皇便认定了我是灾厄的源头。” “可是我甚至连在母胎之中,都不会抢夺你的生机,而是让你长得白白胖胖,若真的有人是这世上灾厄的源头,是不祥之物,又怎么会是我呢?” 骊骅看着钟离正真轻轻颤抖的样子,残忍地说道:“不详的应该是你。” “自古以来所有的天煞孤星,生来都是克亲的,我在娘胎里面就被你克得天生孱弱,而父皇却选择了你,一定是你与生俱来的妖邪之气迷惑了他。” 钟离正真抖着嘴唇,想要出言辩解,想要激烈地反驳。 但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完全被骊骅绕进去了。 骊骅说:“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本来都应该是我的,你天生头脑没有我聪明,如果你是被摔死的那一个,是被嬷嬷捡到养起来的那一个,你一定走不到我今天的这一步。” 骊骅说:“你会死在幼年的高热里,会死在成年之时的笼子之中,你会死在波涛汹涌的海上,你会死在被山匪抓入山中,会死在被推下悬崖的树丛中。” “你会死在那一场烧不完的大火里面。” “好好珍惜我给你的这一切,听我的话。” 第194章 全是假的。 骊骅这一张嘴本就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如若不然,他又如何能跨过重重艰险,像他自己说的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而原本仍旧坚持着不肯相信骊骅的钟离正真,在听到了自己父亲竟然真的要杀自己哥哥的时候,所有的坚持,所有自以为的倔强,全都已经烟消云散。 他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还有无休无止的对骊骅的愧疚。 他才是弟弟。 他是双生子之中后生的那一个。 他在娘胎之中抢夺了哥哥的营养,害哥哥被至亲活活摔成了残疾,流落在凡间这么多年。 被至亲找到之后,又被威胁利用,一直到今天才终于反抗…… 钟离正真垂着头,刘宽从地上爬过来,跪在了钟离正真的脚边上,他是一个忠仆,主子是当今金川的皇帝。 而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少主,是他未来的主人,所以刘宽哪怕被钟离正真这样对待,也还是苦口婆心地劝说:“经过这一段时间金川皇族那边派出去的人追查,骊骅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他为什么会答应做金川的棋子,到目前皇室那边的人还没能找到答案,皇子的兄弟姐妹全都在皇宫之中,切莫在这个时候妇人之仁……” 钟离正真连踹这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根本无法想象,此时此刻就在屋子里面站着听到一切的骊骅,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易地而处……如果今天遭遇这一切的是他,钟离正真一定会将所有人全都杀掉。 所有人! 钟离正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间惨笑了一声,看着刘宽说,“我全都知道了,你退一下吧。” “对了,宋词有没有联络你们?” “宋词不是一直跟在殿下的身边吗?”刘宽跪在地上抬头看向钟离正真惨白的面色问,“难道宋词叛变?” 钟离正真无力地摇了摇头。 挥了挥手对刘宽说:“下去休息吧,两个婢女给我留下就行了,你尽快离开殷都,以免引起各方势力的注意。” 刘宽自然不会忤逆自己的小主人,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一直退到了门口,这才转身出了屋子。 而骊骅这个时候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钟离正真站在原地垂着头,连脊背都弯曲了下去。 骊骅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钟离正真吓得原地抖了一下,这才看向骊骅。 他的眼中满是悲哀和难过,骊骅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现在你终于明白了?我只是逼不得已。” “我只是想活着,这又有什么错呢?” “我只是爱上一个你们觉得我不应该爱上的女人。我想保护我自己的女人又有什么错?” “对不对?” 钟离正真已经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沙哑地开口说:“哥哥……父皇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你,但是请你不要伤害母后。” “我几岁的时候,母后都一直在做噩梦,那个时候我还很小不懂事,”钟离正真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过这些事情。 但是这一刻他终于把小时候母亲的那些异常串联起来了。 “母亲有很长时间不受父皇的宠爱,是因为她每一夜都会惊醒无数次,惊醒之后就一直哭泣。” “有一次我问母亲,为什么会一直做噩梦。” 钟离正真看向骊骅,一双红红的眼中滚下了热泪。 “母后说她在梦里弄丢了一个小孩……母后说,说她做了很可怕很可怕的梦。” 骊骅听到了这里,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袖口之中的手指却微微攥紧了。 钟离正真在骗他。 钟离正真看来也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他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手,开始对着他示弱了。 也确实,皇子再怎么不知人间疾苦,被教授的也是帝王之道。 帝王之道有抵死不低头的骄傲,自然也有卧薪尝胆的忍耐毅力,自然也有迷惑人心的技巧。 骊骅面上做出非常动容的模样,隐忍地偏开了头,声音低缓地说:“我不相信……” 钟离正真抓住了骊骅的手腕说:“相信我,哥哥,母后这么多年的睡眠一直都非常差,白日也经常恍神,太医都说……说母后差一点就失心疯了。” 骊骅听了之后看向钟离正真,眼中似有泪光闪烁。 钟离正真抬手勾过了骊骅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了骊骅。 “母后的心中有你,母后的心中一直都有你,哥哥。” 骊骅在钟离正真的背后,将眼中刚才涌上来的那点水雾,生生收回去了。 全是假的。 他将下巴放在钟离正真的肩膀上,嘴角甚至带着一点笑意。 嘲讽至极。 骊骅早就买通了皇宫当中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渴望亲情,比任何人都要渴望拥有家人。 所以在他懂事之后,在嬷嬷把一切都告诉他之后,骊骅根本不愿意相信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他不相信自己的父皇和母后会那么狠心,他甚至在想,自己的父皇和母后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是被奸人逼迫,一定是爱他的,是舍不得他的。 所以骊骅早早就买通了金川皇宫之中的宫人,第一个了解的就是自己的母后。 这么多年,骊骅早就根据那些宫人们传回来的各种各样的细细碎碎的事情,还原出了当年的真相。 也还原出了他的母亲对他的态度。 最开始那几年皇后确实会做噩梦,可一直在做噩梦的原因,却不是因为想念他,也不是因为舍不得他。 是惊惧和害怕,因为金川的那高高在上的皇后,笃信佛教,相信因果轮回。 害怕自己亲生的孩子死后,跑来和自己索命。 第195章 药性最猛的避子汤 这么多年了,他那位亲爱的母后想了那么多办法,请了那么多的僧人到皇宫之中。 全部都是想要镇压他,想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那个看上去柔弱又温柔的女人,却希望骊骅这个灾厄的源头,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再也不要投入人间来害人。 骊骅……甚至有一次伪装成僧人,就藏在那些诵经的小沙弥当中,想要看一看自己的生身母亲。 他听到了他的生身母亲呢喃着,凑近了一些听清楚后,才知道什么叫人间地狱。 现在钟离正真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让骊骅不对那个女人动手。 骊骅自然会答应的,只要钟离正真够听话。 兄弟两个亲热拥抱后,骊骅像一个真正的哥哥那样,答应钟离正真可以在外面正常活动。 因为无论骊骅和钟离正真有多么相像,骊骅都不可能瞒得过诸如刘宽这一类人的眼睛。 钟离正真以为自己达到了目的,一口一个哥哥叫得非常顺口。 当天晚上喝水之后,他就没了意识。 而骊骅从钟离正真的屋子出来之后,已经是夜半三更过后。 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尽快回去,实在是太晚了,公主一定等着急了。 不过骊骅还是在走之前,吩咐院子里面的人说:“悄无声息一点,不要见血,我的好弟弟鼻子天生就敏锐,院子里面见了血他一定能够闻出来的。” 骊骅刚才抱了钟离正真,没有时间洗手,就掏出了一个帕子,将手指一根一根擦过去,还把自己的外袍脱了扔在地上。 把手全都擦红,这才把帕子扔了。 对站在他身边听命的手下说:“勒死吧。” 因为骊骅知道,这个刘宽来到南召之前,在皇宫当中得到金川皇帝的命令,就是将骊骅勒死。 骊骅觉得刘宽一定非常想知道被勒死是什么样的滋味。 那些顶着钟离正真身边之人的面皮,却实际上是骊骅的人的属下们,听到了之后毫无迟疑地朝着刘宽所在的院子而去。 骊骅却是疾步朝着门口走,很快就上了马车。 在马车当中坐定之后,三九也上来了。 马车行驶掉头,朝着公主府的方向急奔,而三九人高马大,一坐下之后因为马车行得太急,直接朝着骊骅的方向叩了个头…… 骊骅愣了一下:“这是为何?” 为何突然行此大礼? 三九本来就心神不宁,索性就着这个姿势没起身,五体投地地看着骊骅说:“公主府内有人传过消息,公主召见了府医。” 骊骅听了之后眉头皱起:“公主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骊骅私底下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癖好,一是他喜欢和人肌肤相触,目前看来,对象必须是自己喜欢的人,否则就会十分反感。 而除此之外,骊骅又新添了一个毛病,那就是无时无刻都要知道端容公主的动向。 就连吃了几颗蜜饯这种事情也要上报给他。 现在整个公主府当中,除了甘琼英能看到的那几个明面上的人,剩下的几乎全都是骊骅的人。 骊骅甚至知道公主府地下的那些侍卫,只是装聋作哑罢了。 因此甘琼英找了府医,骊骅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但是三九听骊骅问公主的安危,表情却变得非常奇怪。 “到底怎么回事?”骊骅看他吞吞吐吐实在费劲,将面色放了下来,“你若是连话都说不清楚,日后便不要在我身边了!” 三九立刻跪坐起来,满脸委屈地说:“我只是怕主子你伤心!” “说!”骊骅没了耐心,恨不得插着翅膀立刻飞回公主府。 三九说:“公主是找府医要避子汤,要堕胎药,她是不想怀上主子的孩子!” 骊骅的表情凝滞了片刻。 三九又说:“传话的人过来说,公主让府医给她配了药性最猛的避子汤。” “主子对公主那么好,主子为了公主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不惜和整个金川对抗,可公主竟然不愿意怀上主子的孩子!” 三九在为骊骅打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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