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满月说着,侧身让了半步,她身后一个细眉细眼的高挑姑娘便上前一步,给甘琼英见礼。 “银月拜见公主。” 甘琼英看了一眼银月,这些天在内院没见过这个丫头,估摸着是她方才发威,把内院的都给罚了,满月这才不得不从其他的地方调用。 甘琼英点了点头,挥手道:“出去吧。” 银月和满月一起退出去,银月停在了外间门口的位置。 甘琼英又猛喝了一杯水,等一壶茶水都见底,这才抹了下嘴,朝着内室走。 她多希望这茶水是酒,这样她至少还能酒后乱个性,说不定一咬牙就把驸马睡了。 但事实上她喝多了茶水,比精神病还精神,除了肚子胀,什么都逃避不了。 甘琼英有些自暴自弃地走到床边,再度抬手掀开了帘幔。 驸马郦骅躺在那里,闭着眼睛,被子盖到了他鼻子的位置,一头乌发散乱在枕头上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甘琼英迟疑了一下,坐在床边上。 她又闹心地想起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她头顶上那十八个影卫摄像头,难道要围观她……干那事儿? 这也太羞耻了。 甘琼英进退两难,可是不用这种办法,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找什么理由对财神爷好。 因此甘琼英一咬牙,伸手把堵在驸马鼻子下面的被子朝下扯了扯。 她本意是怕驸马呼吸不畅。 但是谁料她一拉,被子滑下了驸马的肩膀,里面空空荡荡的,连那层红纱衣都没有了! 甘琼英猝不及防看到了驸马半边赤裸肩膀,他虽然身子清癯,但到底是男子,肩膀宽阔,肌肤莹润白皙,锁骨……还挺好看的。 也怪甘琼英没有什么见识,她没这么近距离看过男人的身体,她盯着看了片刻,自觉非礼勿视移开视线,就对上了驸马怒而张开的双眸。 甘琼英:……我不好色,真的。 我是为了我们俩的小命啊! 但是对上驸马溢满屈辱和冷漠的双眼,甘琼英知道自己百口莫辩。 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甘琼英也只好硬着头皮道:“驸马,你我成婚已有三月,圣上钦赐婚约,永结百年之好……” 甘琼英面上露出她练习的浪荡模样,伸出手指,食指的指尖,轻轻点在了驸马的锁骨之上。 另一只手在袖子里狠狠掐自己的大腿,防止自己发抖漏怯。 她之前顺着驸马的锁骨缓慢地移动,勾画。 然后轻声道:“合房之后,你便搬来公主府内住。” 甘琼英紧张到唾液飞速分泌,下意识咽了一下,看上去像是个色中饿鬼。 她倾身凑近一些,手掌压在驸马光裸的肩膀上,道:“我会对你好的,嗯?” 两个人离得近了,眼神相交,郦骅终于动了一下,是挣动,但是他双手双脚都被捆着,根本挣不开。 他是真的有些绝望。 他能容忍被羞辱打骂,也已经盘算好了,待到大事将成,他便假死脱身,到那时他会隐姓埋名,远走异国。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端容公主,打骂羞辱他还不够,竟然对他动了淫念。 他……他如今这张脸,只能说样貌温平,竟也能入她的眼,郦骅简直无法理解。 眼见着端容公主又要去拉被子,郦骅心惊,他是被剥个精光送来的,被子再拉下去,就什么都盖不住了。 他心中一急,忍不住哑声道:“公主!” 甘琼英一顿,一脑门子汗。 郦骅看着甘琼英,神色复杂难辨,厌恶却怎么都压不住。 他垂眸,冷声道:“贱民自问配不上公主金尊玉贵之体,陛下虽赐婚,贱民却从未敢奢望公主垂怜。” “贱民资质平平,身体丑陋,恐污了公主眼睛。” 郦骅看向甘琼英,语调谦卑,却有压不住的讽刺,“不若……公主放贱民回去,贱民必定搜罗天下美男,送与公主解闷。” 端容公主淫.荡无边,郦骅早知道她后院面首无数,更知道她搜罗美男的荒唐行径,皆为不满与他的婚事。 郦骅甚至知道,端容真心爱慕的另有其人,为了那人甚至不惜忤逆圣意,更是险些丧命。 郦骅不知道端容公主是怎么对他起了心思,但他能忍伤痛,却无法容忍自己遭人淫/辱。 甘琼英听着郦骅这么说,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她的驸马说要给她找面首? 甘琼英按着他锁骨的手指收了回来。 垂眸看着驸马。 两个人无声僵持片刻,甘琼英慢慢摇头,轻声道:“我不要什么美男。” 吃不消,后院那些还不知道怎么打发呢。 养人是要花钱的,她真的不好色。 她要财神爷就够了! 甘琼英看着她的财神爷,再开口,声音便带上了一些真情实意。 “你别称自己为贱民,自称我就好。你我是夫妻,那些虚礼日后都可以免了。” 甘琼英觉得自己越演越顺畅,这样最好,既符合原身“色令智昏”的人设,又能哄着财神爷,完美! 她笑了笑,因为真情实意,那股子属于“端容公主”的阴郁散了不少,露出些许年轻女子的娇憨。 “成婚三月以来,我对你……不好,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后院那些……那些人,你要是不喜欢,我会慢慢打发掉。” 必须打发掉!养那么多吃钱鬼做什么,本来她还愁呢,原身好容易搜罗的美人,她突然遣散说不通,正好借痴心驸马的名义,那不就名正言顺。 郦骅闻言神情难以掩饰地闪过错愕,他震惊到嘴唇抖了抖,一时间都没能说出话来。 甘琼英站起身,没有叫任何婢女,伸手解了自己的腰封。 轻声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她未必需要真的和驸马做什么,只要她把帘幔拉上,再弄出一些动静来,难不成那些影卫还要扒开帘幔掀开被窝看吗? 至于他们有没有真的做,驸马又不会和别人说,他本来就不愿意。 反正睡一夜之后,她再把财神爷宠上天,别人顶多唏嘘她色迷心窍。 衣袍散开,外袍落地。 甘琼英转身作势要上床,准备小声哄哄人,在被窝里给驸马把绳子解开。 但是膝盖还没等抬起来,便见驸马脸对着她的方向,眼神决绝赤红。 她一愣。 下一刻,她眼睁睁看着驸马的嘴角涌出了血! 我草! 第10章 咬舌自尽 甘琼英人都懵了,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这一眨眼的工夫,就吐血了! 她连伪装都忘了,面上是实质的慌张,扑上前急切道:“你怎么了?” 难不成是气急攻心! 小说里面好像有提过气急攻心最容易吐血什么的…… 不过她不上前还好,一扑上来,驸马更是吐得厉害,血顺着下唇溢出,简直血如泉涌! 而且他本人也疯狂挣动起来,整个人面红耳赤,虽然被捆住四肢,但是疯了一样扭动只为了与甘琼英拉开距离。 被子在挣扎间滑落,他蜷缩起四肢,缩在床脚的位置,整个人像被逼到绝路,濒临发疯祈求能获得一线生机,喉咙也发出含混不清的呼噜声音。 仔细听才知道,是血液回呛气管的声音。 而他张嘴,喉咙深处混着血液呛出了几个字:“别过来!” 甘琼英这才悚然看清,他哪是什么气急攻心,他是咬舌自尽了! 操! 至于吗! 她真没想干什么啊……怎么就逼得驸马咬舌自尽了? 甘琼英起身立刻朝外跑,衣服都来不及披一件,对着外面喊道:“来人!驸马受伤了,快传府医!” 很快一群人涌进来,甘琼英穿着一身雪色中衣,对最先进来的侍婢道:“先给驸马松绑穿衣。” 一直缩在床铺角落,这一会儿工夫几乎要血流成河的郦骅,闻言抬眼看了一眼甘琼英。 见她眼中似乎是真的关切,郦骅甚至有些恍惚。 她既做得出这样逼迫,又何必做出这副样子? 很快甘琼英在婢女银月的服侍下,把脱掉的外衫重新穿好,头发挽了个简单发髻,被扶到了外间。 银月素手纤纤,给甘琼英端了一碗软烂的米粥,还配了几样爽口小菜,一边劝甘琼英用一些,一边细声细气地劝说甘琼英道:“驸马性烈,公主不宜强逼。” 甘琼英听着没吭声。 甘琼英也是没想到骊骅还真是一匹烈马,咬舌自尽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多疼啊! 而且根据她剧情之中了解,骊骅明明就是个软柿子,怎么捏怎么行,殴打辱骂,逆来顺受。 要不然也不会被生生折辱致死,就在她穿越之前,根据满月的描述,骊骅还是只小白兔。 怎么到她手里,稍微摸一摸就开始尥蹶子了! 甘琼英想起骊骅那口吐鲜血决绝咬舌的样子,别提多闹心了,气得她大口吞咽,足足喝了两大碗米粥,把几个盘子碗碟都干光了。 肚子里饱饱的,浑身暖洋洋的,里面“抢救”差不多也结束了。 两个府医年纪都不小了,出来对着甘琼英汇报骊骅的身体状况,提着药箱子要跪,甘琼英坐在那里,一抬手免了他们的礼。 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两鬓已经显了白霜的府医上前一步,躬身恭敬道:“禀公主,驸马身体无碍,出血量也不算多,舌头的伤只有半指,已经止血,将养上十天半月,便能正常进食说话。” 甘琼英闻言点头,她瘫在椅子上,吃完就犯困,还特别想要揉一揉自己的肚子,把腿抬起来不顾形象就踩在凳子上。 但是她不能,仪态,必须时时刻刻注意仪态。 因此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点头,侧身对着银月道:“赏。” “谢公主。”两个府医异口同声谢恩,一前一后退出了屋子。 银月送他们出去,片刻后便回来。 回来后将手中药包递给甘琼英,恭敬弓身道:“公主,这是奴婢自薛府医那里要来的药,若公主今夜还有兴致,我便让人给驸马灌下。” “此药名为登仙饮,温补效用良好,对身体全无害处,服下之后便如登仙境,”银月顿了顿,觑了眼甘琼英的面色,这才继续道,“药效能令男子起阳,据说能恍惚间看到自己心爱之人,心甘情愿与之合欢共好。” 面色看上去恹恹,实际上也是吃饱了犯困的甘琼英:“……” 好家伙。 之前银月劝她不要强逼驸马就范的时候,她还以为“端容公主”这个恶毒女配的身边,终于出了一个好人。 结果这细眉细眼的小婢女,没想到是长得越粉心肠越狠。 反手就给她弄来了药,驸马都那样了,她还要给他灌。 啧啧啧。 甘琼英会发火吗? 不会。 好奴婢,都是她的好奴婢啊。 她这样的处境,她这样的人设,奴婢就要这样才行,不用有什么三观,忠于她就行了。 那些正真心肠好的下人,反倒容易坏事。 本来甘琼英听了她的劝阻,就打算把她发卖了,结果她现在弄来了药……明天就把这个银月从外院调到身边来。 不过她当然不能真的畜生,真给驸马下药。 甘琼英看着银月手中的药包,沉吟了片刻,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你是觉得,本宫不足以让驸马心甘情愿?” 银月闻言立刻双膝“扑通”跪地,叩头道:“奴婢失言,公主恕罪!” 银月自作主张,本来也是赌。 赌她能讨了公主的欢心,好从外院进到内院,手中掌控更多的权力,那样才能救她想救的人。 即便是如同现在这般赌输了,她也不后悔。 她五体投地,等着性情残暴的端容公主打杀她。 但是等了半晌,却听上首端坐的人道:“起来吧,算你有心,东西暂且留着。” 银月狠狠松了一口气,起身谢恩。 甘琼英看着她笑道:“你叫银月?模样长得挺顺眼的,明日去找满月,让她将你调动到本宫身边来伺候。” 银月闻言双手绞在一起,紧张激动到竟然泛起青色。 强压住喜悦心绪,颤声道:“谢公主。” 甘琼英朝她伸手,懒洋洋道:“服侍本宫休息。” 银月立刻上前,扶住甘琼英的手,带她进入内室,洗漱之后,为她宽衣。 驸马就躺在甘琼英的床上,银月思虑再三,轻声道:“公主,当真要同驸马宿在一处吗?” 甘琼英和她对视,见小丫头眼里溢满担忧。 轻笑一声,桀骜无边,对着床幔后面的人影道:“无碍,谅他不敢杀本宫。” “去吧。” 银月说了一句“奴婢今夜在外间值守,公主有吩咐便唤奴婢。”,就出去了。 甘琼英长发披散下来,穿着中衣再度掀开床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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