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也只是亲手送了他一杯蒙汗药,把他捆起来了。 但就在甘琼英要出宫的那个时候,骊骅要把钟离正真放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钟离正真根本就无法理解他。 而且钟离正真在记仇,他怀疑骊骅想要取代他的身份,他从他那张从前会维护骊骅的口中,说出了非常多伤人的话。 这其中最伤人的,便是骊骅根本不配做他的哥哥。 骊骅对他那一点稀薄的兄弟之情,也尽数在这句话中烟消云散。 第190章 没有小白兔能够通过经商富甲天下。 骊骅今天这么急匆匆地要出去见钟离正真,是因为钟离正真的那个侍卫宋词,不知道怎么逃脱掉了,大概是通知了金川那边的人吧。 反正金川派来人要见钟离正真,这样一来钟离正真称病就行不通了。 骊骅必须想办法让钟离正真听话。 如果他真的不听话,骊骅也就只能重新制作一张人皮面具。 马车之上想到这些,骊骅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手指攥紧了自己的袍子。 他并不想杀人的,但如果真的被逼到绝路,骊骅也从不畏惧杀人。 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凶徒没有遇见过,什么样千钧一发命悬一线的时刻没有经历过? 他能和江湖上的那些游侠来往接触,对他们呼之即来挥之则去,骊骅本身……又能是个多么单纯的人呢? 只不过这些在平时的时候完全没有暴露的机会,骊骅也不会主动去害谁。 但今天钟离正真如果真的不听话,骊骅绝对不会对他手软心慈。 他现在已经和他最爱的女人在一起了,甘琼英已经相信了他,甘琼英……和他做了真正的夫妻,从昨天开始一直口口声声地说爱他。 骊骅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一切。 莫说是钟离正真,就算是他那一对狠毒的父母,若真的挡了他的路,骊骅也绝不会退缩。 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而有钱能使鬼推磨,又何况是翻墙呢? 骊骅很快到了钟离正真的住所,钟离正真身边伺候的人已经悄无声息地被骊骅全替换掉了。 有一部分人脸上都戴着人皮面具,乍一看上去,都是伺候在钟离正真身边的老人。 而那些老人……自然有他们的去处。 骊骅下了马车之后,对着三九点了点头,三九就守在马车旁边,并没有跟着骊骅一起进门。 门里全部都是他们的人,三九绝对放心自己的主子不会有危险。 骊骅身上披着从头盖到脚的斗篷,脸上戴着面具,缓缓地走向关着钟离正真的那一间屋子。 周围的人看到骊骅之后全都躬身,态度十分恭敬,行走之间脚步悄无声息,这代表他们全都是身上会功夫的。 如果有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不会觉得骊骅是一个商人。因为骊骅周身的气势,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和在甘琼英面前完全是两个人。 他在甘琼英面前表现出的是单纯温润,与世无争,他甚至给甘琼英的感觉是一个爱哭鬼。 而此时此刻,哪怕他只露出一角白皙的下巴,众人也能够通过他微微绷起的嘴角,还有他弧度锋锐的下颚,看出他不是什么小白兔,而是一个绝对的掌控者。 没有小白兔能够通过经商富甲天下。 骊骅推开房门走进屋子,钟离正真早就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因为药物的原因,他身上的功法全都使不出来。 他正披头散发,脚也赤着,他和伺候他的人纠缠着,却根本无法撼动他们分毫。 “你们全都叛变了吗!你们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他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钱,你们竟然一夜之间全都向着他!” “哈!难道你们全都认他做了主子?” 钟离正真双眼赤红,完全不敢相信面前看到的一切。 “宋词呢?把宋词给我叫过来!”钟离正真推着他面前的一个跟在他身边,足足有十几年的老车夫的手臂说,“算我求你,把宋词给我叫过来!” 这个老车夫就是被钟离正真点名叫进来的,但是叫进来也没有用,因为这个车夫根本就不是钟离正真的那个车夫了。 但钟离正真根本就不知道,他还以为这些人只是见利忘义地叛变了,但他觉得宋词一定不会的! 宋词对他有绝对的忠诚,宋词的命都是他救的! 但是这群人不光不听他的指挥,还拦着他不让他出门,无论他在屋子里面怎么喊,嗓子都喊哑了,这声音也根本传不到外院。 而骊骅推开门走进来之后,钟离正真看到了骊骅,脸色飞快地扭曲了一下,而后又要朝着骊骅扑过来。 被那些人给架住了。 不过骊骅将斗篷和面具都摘下来之后,露出那一张如同远山秋水般宁静的面孔,对着那几个侍从挥了挥手,说道:“你们下去吧。” 骊骅的声音是那么好听,好似清泉叮咚作响,完全不像钟离怔怔一样歇斯底里。 他们两个哪怕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但此时此刻在一间屋子里面,也绝不会有人将他们混淆。 钟离正真面上全都是戾气,而骊骅进屋之后就坐在了桌边,反倒像是回家了一样。 那些人听到骊骅的吩咐全都松开钟离正真,钟离正真立刻就朝着骊骅冲了过来。 这些人要上前帮忙,被骊骅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制止在原地。 钟离正真一把扯住了骊骅的衣领,披头散发以近距离瞪着他说,“你不是说好会放我走吗!端容公主不是已经从皇宫当中出来了吗,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还想怎么样?嗯?” “你想彻底取代我对不对,你想做皇帝?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真是小瞧了你,父皇说的对,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人不是趋利而来!” “我不应该不信父皇的话,我不应该将你当成哥哥,你不配当我哥哥!” “你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坑害我,你简直……” 骊骅扬起头,俊美的眉目依旧温平,眼中却透着令人心惊的深暗,连钟离正真看到也狠狠抖了抖。 骊骅像叙述一件非常平静的事情,撕破了钟离正真自以为的兄弟亲情。 “你从来没有将我当成哥哥,你只是觉得我可怜。” “我跟你说过,我只是借用你的人,等我空出了时间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不妨坐下来,我们推心置腹地聊一聊,或许你会对我有所改观,也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做。” 骊骅的态度非常温和,他的语调又是那么温柔。 他到了这一步,其实也在试图将钟离正真收拢到自己的这一边。 只是钟离正真现在完全听不进去人话。 他揪着骊骅的领子,狠狠地拽着:“你把我的武功都给废了,你还想让我跟你好好地聊?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第191章 是我命大,只被摔残了左腿而已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骊骅看着青筋暴突,简直毫无理智的钟离正真,伸出手拍了拍钟离正真的手背说,“你是金川皇子,是金川皇帝属意的未来王储,就只有这等气度吗?” 钟离正真听到骊骅这样说,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我不明白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信任你,敬重你,我甚至想好了如何替你逃脱父皇……罢了,”钟离正真只感觉寒心,他闭了闭眼,“你根本不需要我的维护,是我们全都低估了你,父皇的谋士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能将生意做遍大江南北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被拿捏。” “当时我们全都不相信,看来是我们……是我们太过相信血肉亲情。” “你真是好手段,我身边的人竟然全都被你收买了,我现在连这个院子都出不去,我被你软禁在此,你想做什么还需要告诉我吗?” “无论你想说什么,但请你先告诉我,你把宋词弄到哪里去了!” “你该不会把他杀了吧……”钟离正真其实早有这种猜测,只是他始终不敢相信。 骊骅那一双看似平静却如同寒潭的双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钟离正真发疯,被他拉乱了衣襟也毫不介意。 钟离正真以为这是骊骅对他的无声的回答,他有些崩溃地后退了一步,摇头说道:“你为何如此狠绝!我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父皇和母后好容易找到了你,我们一家人本来能够……” “从来都没有一家人。”骊骅突然开口打断。 骊骅的衣领被放开之后,他伸出那一双如玉的修长手指,慢慢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将自己脖子上有些不能见人的痕迹一层一层掩盖住。 甘琼英的牙口十分不错,喜欢骊骅痛哼的声音,因此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小牙印,骊骅今天出门还特意穿了一个高领的外袍,可也只是堪堪能够遮挡住而已。 骊骅在整理衣服的时候,钟离正真也看到了骊骅脖子上的那些痕迹,他笑得十分讽刺,指着骊骅的衣襟说:“就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她甚至都不知道爱惜你!” 骊骅并不打算和钟离正真解释任何他跟甘琼英之间的事情,莫说甘琼英留下这些痕迹只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趣而已。 就算甘琼英真的有什么鞭挞他人、折辱伴侣的毛病,骊骅也觉得根本没关系。 慢条斯理地压平衣领之后,骊骅这才看向钟离正真,根本不再打算和他废话,直接说:“你我生下来就是双生子,而皇室之中不能允许双生子存在。” “父皇必须在你我之中选择一个人作为继承人,因为他前面的几个儿子全都愚昧蠢笨。” “他寄予在你我身上的希望很重,但这天下的共主只能有一个,而且不能有另一个人和未来的皇帝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你是父皇和母后选择的那一个,我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钟离正真皱着眉头,说道:“你什么意思?竟然还想如此迷惑我!父王和母后怎么会放弃自己亲生的孩子!当日你明明是被皇宫中的嬷嬷偷出去的!” 骊骅静静地看着钟离正真,并不反驳他说的话,而是继续说:“当时我先你一步出生,但因为我在胎中柔弱,看上去比你要消瘦不少,所以父皇亲自将我举起来,摔在了皇宫的砖石上。” “你胡说!”钟离正真怒吼着。 而骊骅的声音平静,却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和重锤一般,敲打在钟离正真的心上。 “怎么不会呢,他们只需要一个皇子,只需要一个皇帝,双生子古往今来都被皇族视为不详,被视为天下灾祸的源头。” “这一切必须要由一个人去终结,要由一个人去承担,灾祸的源头也需要被扼杀掉。” “因此生下来就偏弱的那个我,就只好被活活摔死。” “是我命大,只被摔残了左腿而已。” “我是被宫中的嬷嬷偷出去不假,那是因为那嬷嬷把我抱出去,打算按照皇帝的吩咐处理的时候,发现血肉模糊的我竟然还活着。” 钟离正真崩溃地后退着,眼睛中拉满血丝,不断地摇头。 他的信念、他敬重的父亲、他心中那么慈爱而温柔的母亲……仿佛都在他眼中寸寸崩塌,他一点也不想相信骊骅的话。 但是骊骅诉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实在太过平静,而他眼中的悲哀和晦涩,也实在太过真实。 钟离正真其实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堂堂皇子为什么会被一个嬷嬷偷走? 堂堂皇子……被偷走了之后,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被找到过。 而怀疑一旦种下了种子,就会立即生根发芽,在任何的地方,哪怕没有水没有土壤,也能在顷刻之间长为参天大树。 “所以你恨我……”钟离正真似乎终于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他这个哥哥,从一开始就在恨他们。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恨我们,却又要答应我们,难道……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报复我们?” 骊骅却在钟离正真歇斯底里的质问当中摇了摇头。 “我从未想过要报复你们,是你的父皇逼迫我要辅助你,是你的母后用养育我长大嬷嬷的性命,用我身边所有人的性命威胁我,要我为你铺路。” “不可能的……母后明明那么温柔,母后几次提起你时眼神都充满哀伤,母后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呢?我并不是在她身边长大的孩子,我之前一直都是顶着一张别人的脸,你的母后对我除了陌生,还能有什么?” “可能还有恐惧,一个杀不死的……背负着不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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