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及,她竟会是这个反应,还将事情交给他处理。 他动了动嘴唇,神情错愕,看着她上了马车,推开车窗对着他笑,挥手催他快一点。 骊骅在她笑意盈盈的,甚至带着纵容和宠溺视线之下,胸腔之中涌出了一阵难以压抑的热度,横冲直撞,耳廓近乎快红到要爆炸。 第26章 我知道了,夫君十分关心我。 周遭百姓议论纷纷,斥责声不断。 骊骅在车外站了片刻,见公主府的侍卫陈瓦真的撤回来,垂手站在甘琼英的车架旁边目光不善地看着他,他才终于相信从来行事骄纵恣睢,横冲直撞,连皇帝也忤逆多次的端容公主,竟这么轻易便让步了。 只因为他一句话吗? 骊骅怔了片刻,便在众人的注视下,带着人走到老者身边站定后蹲下。 “老人家,快起来吧,”骊骅询轻声细语地询问,“可还能站起身吗?” 老者闻言抬头,骊骅来扶他的举动,让他着实吃了一惊,哪敢借力站起来,下意识便躲开了。 “不碍事,没什么大碍。”老者躲开骊骅的手,尝试自己站起来。 但老者也确实被撞得不轻,毕竟年纪大了,虽然他一直身体强健,但面对突然的冲撞袭来,他也受了伤,又跪地半晌,腿已然是使不上力了。 他一手撑地要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又跌了回去,这时候手臂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 “老人家慢慢来,”骊骅注意着力道,慢慢拉着老者起身,“骨头可有伤到?” 老者站定,眼中还是惊惶未定,下意识后退。 骊骅并未再上前,而是回手示意。身后的三九立刻领会,递给了骊骅一个钱袋。 又招呼身边的侍婢,立刻去帮老人拾起散落的木柴。 原本一地狼藉的路口立刻整洁如初,围观看热闹的众人并未散去,而有人似乎认出了驸马的另一个身份,议论声再次响起。 “我总觉得他面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印象。” “之前外乡闹饥荒,好像确实是他前去设置了粥铺免费发放,救济灾民。” “他不是元辰商会的东家吗?我先前跟着我爹去参加商会宴饮,还见过他!” “听闻端容公主的驸马是个商人,没想到还真是……” 骊骅拿出一些碎银,递给老者,“这些请务必收下,孩子的病要紧。” 老者撞了贵人车驾,差点当成行凶之人扭送官衙,又怎敢收钱?他摇着双手推拒,连连后退, 骊骅上前一步,微微俯身道:“孩子还小,任何病症都要及时医治,可千万别耽搁,落下什么病根。” 可千万别像他一样,落下了不可修复的残疾。 老人原本是万万不敢收的,但是想到家中那小孙儿,便一瞬间热泪盈眶,竟是哭嚎出声。 “谢谢...谢谢...大善人!”他颤抖着双手,扑通再次跪地,热泪已经泉涌而下,泣不成声不断磕头感谢,“老朽无以为报啊...” 骊骅见对方收了钱,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回到车边。 他在后面的马车旁边犹豫了片刻,便缓步朝着甘琼英的马车走去。 他知道甘琼英一直在看他,但他没料到甘琼英竟在车边正等着他。 “上来。”甘琼英朝着他自然伸手。 骊骅又是一僵,抬头对上甘琼英含笑的眉眼,夕阳暖光铺满了整条街道,将甘琼英本就娇媚的容颜,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上来呀。”甘琼英催促着,还摇了摇手,“一起回家了。” 回家。 她又说了回家。 骊骅此刻才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近在身侧的随从们也在看着他,他几经挣扎,其实在听到那句“回家”的下一刻,他就想要搭手的,可手垂在身侧却似有千斤坠着。 甘琼英耐心抬手等待,她看着骊骅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微红耳朵,眼中笑意更浓。 只是时间仿佛静止,周遭的侍婢们都忍不住屏住呼吸,骊骅却站在原地不动,垂下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甘琼英见他实在不好意思,耳朵红得要命,便不强人所难,叹息一声垂下了手。 骊骅却在这时候突然动了,几乎有些慌乱地抓住了甘琼英正要垂下的手。 甘琼英眉梢一挑,骊骅借力上了车,侍婢们都跟着长出了一口气。 两人上车之后,骊骅便想松开手,但是甘琼英却没有放开,拉着他坐下。 因为拉手的原因,他们没法坐在彼此的对面,只能并排坐着。 车里气氛逐渐变得奇怪,好似温度也比方才升高不少。 骊骅实在不习惯与人亲近,又尝试抽出,甘琼英却依然紧攥着不放,他不解抬头望向她。 两个人视线相撞,谁也没有说话,很快又各自扭头,车子再度行驶起来。 马车缓缓前进,骊骅在途中挣了两次都没能抽出手,不知是放弃了还是妥协了,竟然由着甘琼英攥着手。 甘琼英试着松了一些力道,出乎意料的是,骊骅也没有趁机抽回手,只是目视前方,不分给她半个眼神。 两人就这么握着,直至彼此的手心潮湿黏腻,汗液交融也没有放开。 甘琼英实际上就是在不断地测试骊骅的底线,她知道他和钟离正真的关系,但她始终不愿意相信,骊骅是心甘情愿帮着钟离正真的。 骊骅善良、隐忍、吃软不吃硬。通过这几天的接触,甘琼英发现,只要对他释放出善意,他便会不知所措。 哪怕这善意,是建立在他始终误会,甘琼英是对他“见色起意”的前提上。 正如同此刻,她今天只做了一点让步,骊骅便主动牵了她的手不说,还让她一直抓着,纵容她占便宜。 他好似都忘了,成婚这三月以来,甘琼英没有穿越的那些时日,他是怎样被端容公主羞辱打骂的。 他对一个寻常的老者都那样温柔尊重,这样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自愿帮助钟离正真搅乱局势,试图挑起两国战乱的人呢? 她一直侧头观察骊骅,她的眼神大胆直白,视线从骊骅耳朵转移到了下颌的部分。 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面具,才能如此贴合,她距离这么近,居然完全看不出。 那一晚,她撞破了骊骅的真实模样,仔细回想,当真惊艳。 同样的一张脸,放在钟离正真身上,虽俊美至极,却戾气横生,锋锐逼人,但放在骊骅的身上,却是玉山静水,清雅出尘。 大概是甘琼英的目光太灼热了,骊骅只觉得身上都被烧出了窟窿,忍不住再次看向她。 甘琼英对他笑笑,问道:“你给了那个老翁多少银两?” “一些碎银。”骊骅声线发紧。 他用上一些力气,总算是把潮湿的手掌抽回来了,立刻缩进了袖子里。 甘琼英手里一空,搓了搓掌心,语调带着些许幽怨:“我刚看到,你待那老头轻声细语温柔如水……” 她偏过头凑近骊骅,巧笑质问道,“你我是结发夫妻,难道还不如路人?怎么夫君对我总是躲躲闪闪,不假辞色?” 骊骅不知如何回答,他们的虽然是夫妻,却有一个极其糟糕的开始,不仅婚约是被迫,若非甘琼英忽然转性见色起意,他们正是堪比仇敌。 但是骊骅手心潮湿不干,一路将他的心也浸染得湿漉,他一点也不想在此刻提起甘琼英从前的恶行,但又想知道她现在为何这么待他,正犯难之际,车子突然颠簸。 其实颠簸的幅度很小,是因为他紧绷着才如此敏感,他下意识伸出手要将甘琼英护住,不想让刚才她撞头的事情再次发生。 可伸出手后他才发现,甘琼英很稳,丝毫没有任何晃动,意识到是自己太过紧张,他飞速收回要去环抱她的双臂,可耳朵却再次传来了烧灼感。 甘琼英愣了下,但看着骊骅缩回手后,突然笑了。 她笑着挪了挪,几乎是紧贴着骊骅身边,将头试探着枕在他紧绷垂在身侧的手臂上,语调揶揄道:“我知道了,夫君十分关心我。” 第27章 驸马要跟她分居! 骊骅见她笑,耳根的红又一路蔓延到了脖颈,他扭头看向窗外转移视线,几次想躲开,却最终没有挪开被甘琼英靠着的肩膀,两人默契地一路无话。 终于回到府上,甘琼英饿到前胸贴后背,之前在骊骅府上就没能吃好,她还是喜欢端容公主的奢靡生活。 很快让婢女摆了一大桌子好吃好喝。 骊骅似乎胃口也很好,还吃了她夹给他的菜,如此和谐的气氛前所未有,甘琼英想着再使把劲儿……就算不能一举把财神爷拉入自己的阵营,至少他们能和谐相处也不错。 谁料席间突然有婢女闯进院子来,神色惶急,跌跌撞撞。 “公主!”这婢女甘琼英眼生,她跪地叩头,声音也有些颤抖,“曲小将军他突染恶疾,腹痛不止,方才呕血昏死了!” “哎呀!”甘琼英立刻跳起来,抖着前面的衣裙,滚热的汤水将浅色布料染深。 “奴婢该死!”向来稳重的银月竟然手抖,一个没端稳,将盛汤的碗掉在桌上,一碗汤顺着桌子流下,都流到了甘琼英的身上。 甘琼英皱眉摆摆手强忍着烫,她向上拉着衣襟,垂头看向那个眼生的婢女。 想了片刻,才想起这曲小将军是何许人也。 怪不得这婢女看着眼生,原来是她几乎遗忘的后院中伺候那群面首的人。 “府医去过了吗?”甘琼英沉声问。 “早早就看了府医,但是接连几日还是没有好转,今日更是呕血不止,这才不得不来告知公主!”婢女似乎快要落泪了,不知是害怕还是担忧。 银月还在一旁跪着,头紧紧叩地,却将那婢女的话一字不落记住。 “银月去请太医过府,让陈瓦派人去太医院接人会快一些。” 甘琼英虽然从未见过她的那些所谓的面首们,但是人命关天,吐血是要命的,她想打发了那些面首,却没想过将他们弄死。 “公主可要过去看看?”满月拿了帕子,跪地给甘琼英擦拭身前的汤水,不着痕迹觑了一眼还在缓慢吃东西的驸马,低声道:“曲小将军性子执拗,公主还是亲自看看。” 满月向来是事事替甘琼英想在前头的,这曲小将军,自从进府内便一直对公主冷若冰霜,这一次他突发恶疾,正是公主施恩的好时候。 待病症治好了,还怕那个倔强的小将军不软化吗? 但是满月这一句话却是捅了马蜂窝。 骊骅突然起身,他盯着面前的饭食,声音发抖,“既然公主要忙,那臣先告退了!” 甘琼英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 这好端端的怎么还自称臣了! 骊骅并未去看甘琼英一眼,说完之后转身便走,甘琼英立刻起身去拉他,却被他猛地大力甩开! 他回头看向甘琼英的眼神凌厉非常,满含屈辱厌憎,正如甘琼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甘琼英一时被摄住,愣在原地。 晃神后再想追上去说什么,骊骅已经没影了! 为什么瘸子能跑这么快! 甘琼英欲哭无泪,这就是农场辛苦三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吗? 甘琼英回头瞪了满月一眼,满月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声求饶。 但这也怪不得她,她是从小伺候端容的,仆肖其主,嚣张惯了,端容公主从来行事何曾顾忌过旁人的意愿? 这些天对驸马已然是超乎寻常的好了,驸马竟还争风吃醋给公主摆脸色,满月心里是觉得驸马不识好歹的! 但是见公主对驸马的兴致正在旺时,也就没说什么。 “你以后在驸马面前,说话注意些。”甘琼英掐着自己的眉头,打算也先让骊骅自己冷静一下,再去哄人。 不过他这般吃味一样的举动,倒是让甘琼英十分意外。 “那公主要去看看曲小将军吗?”满月小心翼翼地问。 甘琼英看了看主院连接偏院的月亮门,沉思片刻道:“扶我去看看吧。” 毕竟这些面首的命也是命。 骊骅实则并未走很远,此刻暮色四合,他就躲在月亮门后面的一棵矮树后。 只要甘琼英追他,过了门,就能轻易将他抓住。 但她没有来。 他亲眼看着甘琼英是如何着急让人去宫中请太医的,就那般在意那个面首吗? 其实骊骅知道曲小将军,这殷都就没有几个不知道曲家的,端容公主当初将罪臣之子弄进府中的事情,在坊间盛传一时。 骊骅也曾远远见过还未曾家族败落的曲小将军一面,少年意气风华,俊逸挺拔。 骊骅在小树旁站了许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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