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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为和甘霖说通了一切,格外地高兴,甚至是兴奋的。 她不断地在说,说她和甘霖之间一些小时候的事情,那些听上去堪称凄惨和痛苦的过往,现在时过境迁,听上去竟然还挺好笑的。 她三句话不离甘霖,甘霖的形象渐渐在她描述之中,从一个高大阴沉的帝王,变成了一个流着鼻涕只会叫阿姊的孩子。 “他还怕虫子、怕蛾子、怕蛇、怕老鼠,”甘琼英掰着手指,躺在骊骅手臂里面,数,“地里的蚂蚱、房梁上的蜘蛛,你敢信吗?他连蚂蚁都害怕。” 骊骅闻言只是轻笑,过了片刻,他抓住了甘琼英数甘霖怕什么的手指,带着些许酸意说:“你可知道,我害怕什么?” 甘琼英卡住了。 她上哪知道去?他们满打满算才认识多久?她才把骊骅喜欢吃什么口味的东西摸个大概。 而且小说里面也不会描述骊骅这种没几个字台词的男配喜欢什么,害怕什么。 她倒是知道钟离正真怕打雷加黑天加暴雨,尤其怕在一个黑暗闭塞的地方一个人。 因为有一段剧情,是钟离正真参加皇族秋猎的时候,狩猎时,被闯入猎场的猛虎追赶到一个山洞。恰逢下雨天,他害怕的要素齐全,整个人吓到发热,最终是被温雪玲带人给解救回来的。 那也是男女主角感情升温的关键,那之后女主角无论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哪怕她和其他的男主角睡了,钟离正真也会原谅。 甘琼英正想着觉得钟离正真的爱情真伟大的时候,就听骊骅说:“我害怕黑天的时候下暴雨打闪电,更害怕一个人待在某处黑暗的地方。” 甘琼英猛地转头看他:“啊?” 骊骅偏头,亲了亲甘琼英的鼻尖说:“你也要记住我怕什么,暴雨的夜里,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面。” 甘琼英愣了好半天,才“啊”了一声,实际上她在纳闷。 都说双生子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难不成骊骅和钟离正真怕的东西都一模一样? 还是这本书作者偷懒了,因为骊骅早死,就把兄弟两个套了一个设定? “记住了?”骊骅知道自己不应该发酸,但是甘琼英说皇帝已经说了一个时辰了,要不是他们是姐弟,并无任何的越界举动和眼神,骊骅都要怀疑他们才是相互爱慕的。 “……记住了。”甘琼英说,“记得很牢,放心吧。” 甘琼英没有再多想什么,骊骅把她抱得更紧些,骊骅也开始说一些小时候的事情,给甘琼英听。 “那是我很小时候的事情。我那时候经常被养着我的人藏起来,就藏在柜子里,所以才会怕黑,怕一个人。” 骊骅说:“后来我很大了,个子长得高,柜子小了,我就只好蜷缩着腿,蹲在里面。下雨的时候,腿会特别地疼,蜷缩久了就起不来。” “有次电闪把窗前的树劈着了,火势蔓延到了屋子里面,但是我被锁在柜子里出不去,我以为我会死在那一天的……” 骊骅说这些的声音非常平静,但是甘琼英却听得胆战心惊,她从不追问骊骅的任何过去,甚至是行事的理由,这是他们为彼此划下的无形的楚河汉界。 但是这一次甘琼英忍不住问:“后来呢?” 骊骅顿了顿,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后来养我的人及时赶回来,冲进火里,被烧伤了。把我从柜子里放出来,我却因为蜷缩太久,走不了了,是被拖出去的。” “好惊险。”甘琼英叹息道。 她能猜想到骊骅的童年不会很好,毕竟他是双生子之中被作为“不详”而抛弃的那一个。 如何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剧情之中很多细节都没有描述,想必这个世界都会补全。但那绝不会是个美好的故事。 骊骅“嗯”了一声,而后说:“所以我不怕雨天,不怕打雷,也不怕黑夜和狭窄的空间。” “但是我怕这些组合在一起。”骊骅轻咳一声,问道,“是不是……有点没有男子气概?” 甘琼英本来在想,骊骅这个理由听上去很充沛,那钟离正真又是为什么怕这一堆组合在一起? 难道他也和骊骅经历过相似的事情? 概率有这么高? 不过甘琼英听到骊骅小心翼翼问是不是他“没有男子气概”,顿时反驳道:“怎么会!” 她不容许任何人说财神爷的不好,财神爷自己也不行。 会赚钱的男人,每个月给自己的女人五十万两让她随便买买买的男人,没有男子气概? 那这世上还有男人吗? 甘琼英说:“你要是没有男子气概,那甘霖怕这怕那就是个女子!” 骊骅原本不是个很爱笑的人,但是甘琼英总是能让他忍俊不禁。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咬住了嘴唇忍着。 就在帝王的寝殿的偏殿,如此编排陛下,这样真的好吗? 可片刻之后,他们还是一起“哈哈哈哈哈”放肆地笑了起来。 第139章 她素未谋面过,也永远不可能见面的故人 而此时此刻,风评被害的甘霖就在正殿之中,呕出了第三口黑血。 旁边的李公公激动得拍手称好,声音尖细得要把正忙活着施针的肖太医耳膜给穿透了。 肖太医抬手堵了一下,就看到李公公连滚带爬地膝行到皇帝的面前,正好接住皇帝力竭倒下来的身体。 “陛下,太好了!肖太医老早就说,只要积压的毒血吐出来,日后不再损害身体,陛下年轻,回春痊愈近在眼前啊!” “行了。”甘霖被吵得天灵盖都要掀开了。 李公公这才稍稍按捺住自己,还是劝阻甘霖,“如今端容公主已然不再同陛下离心,陛下大可少去太后的颐年殿,这样不就……” “李全。”甘霖很少这样严肃地称呼李公公全名。 李公公立刻噤声。 陛下的逆鳞是公主,只要任谁说一句公主的不是,即便是摄政王……陛下也会恼怒。 从前几次三番为了保住端容在外行事无羁捅出的娄子,陛下都主动去太后的颐年殿。 每一次喝了太后亲手熬制的益补汤,陛下便会夜里发病。 但是李全和肖太医,包括这寝宫之中没长嘴和眼睛一样的宫人们,又有哪个不清楚,太后那里喝的哪是什么益补汤?那是毒药! 害死先帝的毒药! 李全本以为,陛下要年纪轻轻步上先帝的后尘,孤独而苍凉地死在这碧玺宫。 却没料到端容公主突然“迷途知返”,与陛下重修旧好。 自从上次太后蓄意威胁那件事过去,如今端容公主不过才进宫一次,陛下便吐出了经年淤毒,虽然大半归功肖太医妙手回春,却也不乏是陛下心中大畅,才会病痛消除的原因! 日后他一定要叮嘱端容公主常来宫中走动! 李公公伺候着甘霖服药歇息,又拉着肖太医说了好一阵子,反反复复地问注意事项,要肖太医弄出提前喝下能解毒的解药来。 肖太医年岁不大,资历不深,还因为家中败落,在太医院之中吃不开。自己也除了医术无甚野心,这才会被势弱的皇帝拉拢到手。 但是他的医术也是真的有限,虽然是太医世家,但是他父亲最擅长的是妇科千金。 他接生倒是很擅长,哪里会制作什么提前喝下能解毒的方子? “李公公,你莫要再为难小人了,就算要让小人制作出解药,至少也要让小人知道毒药的方子,否则岂不是强人所难……” 李公公也知道自己在强人所难。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但是太后的寝宫密不透风,犹如铁桶,主院里面洒扫的宫女干脆就是没有舌头的。 他什么办法都尝试也根本弄不出药方,不为难肖太医,为难谁? “肖太医乃是千金圣手之后,最了解女子,那太后也是女子,肖太医琢磨琢磨。” 肖太医一张俊脸都扭曲了,他了解的是给女子治病,不是女子有几根歹毒心肠,还要通过这心肠来配出解毒药,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摇着头背着药箱子跑了,生怕李公公还要让他做什么超出他能力范围的事情。 等李公公把肖太医送走了,一回碧玺殿,甘霖就问:“你又为难肖太医了?” 李公公搓了搓自己的鼻子,嘿嘿一笑:“这个后生挺有意思,逗逗他玩,免得他总沉闷不吭气。” “你若是喜欢,便收为义子不就好了?我看他对你也颇有敬重,年节不是都给你送些贴心东西?” 甘霖说,“你到底是这宫中的太监总管,比朕这傀儡皇帝有实权,太后那边你动不得,其他的后宫诸殿,还不是任由你拿捏。” “你们不都喜欢收义子?” 李公公却摇头,给甘霖倒了一杯水道:“陛下切莫说这样的话,陛下就是陛下,是受命于天的真龙天子!其他觊觎皇位的奸佞小人,总会自食恶果的!” 甘霖笑了笑,李全自他很小便在他身边伺候,算是这宫中最忠于他的人了。 甘霖甚至想问:“若他日我走了,不做这皇帝,你愿不愿跟着我?” 但终究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他不敢妄言,更不敢将阿姊一番心血吐露给任何人听。 李公公扶着甘霖喝了水,话又说回来:“老奴伺候好陛下便好,再者说太监之子,到底不是什么好名声,能保得了他一时,保不住他一世啊……” 甘霖没有再劝,人各有命。 他问李公公:“公主呢?” 李公公把杯子放回去,给甘霖拧了个帕子擦额头上的薄汗。 吐出毒血后,甘霖嗓子烧灼一般地疼,一直到胃袋都像是着了火。 但是他面色红润不少,眼中也更有精神,比起郁郁难解,只是疼,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很能忍疼的。 “公主和驸马还在偏殿休息呢,估摸着睡着了。宫人方才来回话,里面已经没有声音了。”李公公说到这里,一对招风耳动了动,又道,“老奴瞧着,公主和驸马夫妻恩爱,倒不像是假的呢。” 他是少有的知道端容对皇帝有情之人,这是在变着法地宽慰皇帝。 甘霖靠着床头坐着,闻言半晌没吭声,而后轻笑了一声。 很轻,很哑。 他自然也心中明镜,知道李全是要他安心,驸马和公主当真有了情,也就能全了他们的姐弟情分。 “李全啊,”甘霖摇头说,“你不知道阿姊都为朕做了什么。” “朕这副毒病纠缠恐不久矣的身子,若是……”若是阿姊真的还喜欢,便随她如何吧。 甘霖闭上了眼睛,轻声道:“为朕准备一碗吊精神的参汤,浓稠些,入夜宫宴,百官都看着呢,朕不能看着没精神。” 他不能让太后,让摄政王他们看到他颓靡不振。无论阿姊的计划能不能顺利实施……最后甘霖都会用尽一切办法,让阿姊远离这权势的旋涡,像鸟儿一样自在飞翔。 甘霖说,“衣物也准备厚重些。”厚重些就能显得他没有太单薄,而且厚重的衣物发热,会让他的面色好很多。 李公公自然明白甘霖的意思,但是他劝阻的话最终却没有出口。 他只盼着,端容公主能在宫中留两日,公主在旁边,陛下恢复才会更快。 而转眼日落,甘琼英倒是睡了个好觉。 梦里她追着一个一身红衣的身影跑了好远,那女子笑起来的声音银铃一样悦耳。 甘琼英抓住了她一点衣摆,碰到了她一点指尖,就像是连灵魂都变得愉悦踏实。 虽然全程什么都没有看清,但是甘琼英醒来之后,几乎立刻就确定,那是端容。 她在梦中很开心的样子,她们共用一体,搞得甘琼英醒来后就一直坐在那里笑。 “笑什么?”骊骅自她身后抱住了她,将下巴放在她肩膀,说道,“天黑了,宫宴快要开始了。” “嗯。” 甘琼英侧头蹭了下骊骅的脸,说道:“梦到了一个故人。” “……她很开心,她开心我就开心。” 应该算是故人吧? 她素未谋面过,也永远不可能见面的故人。 第140章 宴会场 这一次中秋宫宴,办得极其宏大,举办宫宴的宫殿,是能够同时容纳上千人,前朝几次用来接待外臣和举办国宴的丹溪殿。 大殿之中奢华靡丽,殿内一左一右足有两人合抱粗的巨柱直入横梁,幻视直抵云端,仿若接天连地,其上浮雕龙纹,穿梭白云之间,龙目龙口怒张,尽显皇族威仪。 甘琼英和骊骅到宴席之上,找到与各自身份对应的位置上坐下,男客和女客依旧不在一面,基本上布局和那一次参加惠安大长公主的宾客布局无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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