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跑,不和谢府其他的丫鬟们磕瓜子,嚼舌根,张家长李家短的,宁肯缩在房里做针线。 最难能可贵的是,她明明心里一肚子疑惑,愣是一声不问,只做好一个下人的本分。 “以后,咱们行事不用避着她。” 李不言轻笑一声,“不避也好,有些事情她早晚要知道。” 两人一路说着闲话,很快便到了世安院,朱青提着灯笼早早地等在院门口。 进到书房,晏三合和李不言同时愣住。 书房里有张罗汉床,床的中间摆着一张小几,一头歪着谢知非,另一头…… 另一头坐着一个穿着紫色罗裙的美艳妇人。 柳叶眉,水蛇腰,胸脯沉甸甸的,想让人忍着不往那边瞄一眼,都难。 那妇人正剥着荔枝,十根葱一样的手指,每一根指尖涂得红艳艳的,比那沉甸甸的胸,还要夺人眼珠。 妇人剥出一颗果肉,目光滴溜一转后,凑过身子,送到谢知非的嘴边。 “三爷,啊,张嘴……” 谢知非用眼神示意她别发骚,给爷安分点。 “这一位是晏三合,她找你来有点事。晏三合,这一位叫梅娘,有什么你直接问她。” 晏姑娘? 晏三合? 终于见着真人了。 梅娘把果肉往盘子里一扔,起身冲晏三合娇滴滴地道了个万福。 “晏姑娘安好。” “梅娘不必客气。” “晏三合,你坐这里。” 裴笑指了指竹榻,“帮你试过了,舒服的很。” 李不言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下,裴笑拿过一张小方矮凳,“伤脚架上来,这样好得快。” “多谢!” 晏三合一点一点搬动着伤脚。 裴笑嘿嘿笑,自家夫妻,谢啥? 晏三合坐舒服了便开口,“梅娘,不介意我一上来就谈正事吧?” “姑娘这叫说的什么话。” 梅娘娇媚地看了谢知非一眼。 “要不是姑娘找我,我这种身份的人,这辈子也甭想踏进谢府的门。” 倘若梅娘不说这话,晏三合不会往那方面深想。 她这么一说,再配着她这一身的装扮,还有行事做派,晏三合眼中露出几分同情。 这世上有几个女子是自甘堕落的? 都是不得已才倚门卖笑。 再看谢知非,晏三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能把人请到家里来,可见两人是熟悉的; 能和倚门卖笑的人熟悉,可见这三爷没少往那勾栏里跑。 谢知非一看晏三合露出这样的眼神,就知道这丫头怕是想歪了。 他也不多解释,“朱青,你去外头守着院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爷!” 门掩起来,李不言把包袱里的把东西一件一件摆在梅娘面前。 “梅娘!” 晏三合:“今儿劳你跑这一趟,是想请你帮忙看看这几样东西,是什么时候的样式?” 梅娘茫然地向三爷看过去,三爷没说话,小裴爷发话了。 “好好看,看出些名堂来,裴爷重重有赏。” 梅娘这才拿起胭脂盒,放在手里翻过来,覆过去的看。 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晏三合:“怎么,有问题?” 梅娘笑吟吟道:“晏姑娘,这胭脂盒不是时下流行的款式,这个样式,这个做工,已经很有些年头,现在市面上早就买不到了。” 晏三合:“你能看出来,大概有多少年?” 梅娘伸出手指拨算了几下,“最少有二十几年,反正自打我用胭脂以来,就没见过这种样式的。” 二十几年? 那就是静尘二十岁左右的时候。 她竟然还藏着那么久远的一盒胭脂? 这是为什么呢? 晏三合与谢知非对视一眼,又问:“梅娘,你从这胭脂的盒子,能不能看出这东西是好的,还是差的?” 梅娘用手掂掂重量,“晏姑娘,挺沉的,越是沉的胭脂盒,价格越贵。” 晏三合:“那么也就是说,这样的东西,不是普通人家用的?” “必须是高门大户。” 梅娘媚然一笑:“当然,勾栏里的当红姑娘,也能用得起。” 话落,小裴爷一双眼睛恶狠狠瞪过来。 梅娘挑眉:小裴爷,这是咋了? 裴笑瞪眼:别勾栏勾栏的污人家姑娘的耳朵。 梅娘一看裴爷这副样子,再想想他见着晏姑娘那副殷勤的样儿,哪还有不明白的。 哟,原来是小裴爷的心上人啊! 晏三合对两人的眉眼官司浑然不查,“梅娘,你再看看这件水田衣。” 梅娘一寸一寸看过去,用手摸了又摸。 “这件水田衣也是有些年头了,而且料子极好,晏姑娘你看这袖口。” 她指着袖口上的牡丹花。 “因为水田衣是从宫里传出来的,最初是在高门大户里时兴,所以袖口都绣牡丹、梅、兰、竹、菊这些富贵花。” “如今呢?” “如今平头百姓也穿,衣袖上就不时兴绣花了。” “为什么?” “姑娘看这衣裳,一块一块不同颜色的布料拼接而成,已经足够艳丽明亮,哪还需要用花再做点缀。” 晏三合抬头,再次与谢知非的视线碰上。 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诧异。 胭脂是二十多年前的,衣裳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不用想这绣花鞋多半也是。 静尘用这样一套衣裳做寿衣,显然是有用意的。 那么,用意是什么呢? 第245章 说谎 梅娘见没有人说话,指着绣花鞋问。 “晏姑娘,这鞋还用看吗?” “劳烦也看一看。” 梅娘拿起鞋子,翻过来,覆过去。 “做工不用说,只看这密密的针脚就知道了,最要紧的是,这鞋虽然有些年头,但穿的次数,最多不过超过一个巴掌。” 她指着鞋底,“晏姑娘看这鞋底儿,一丁点磨损的地方都没有,几乎是新的。” 晏三合点点头。 “这绣花……”梅娘刚舒展开的眉,又拧在了一起。 “这绣花怎么了?” “绣得真好看,瞧着真喜庆。” 梅娘是个爱美的女人,忍不住站起来,拿着衣裳在自个身上比划。 “可惜啊,我如今胖了穿不进去,要是年轻个十几岁,这衣裳往我身上一穿,啧啧啧……” 她这么一说,晏三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静尘四十出头的人,临终前能穿进这身衣裳,可见身材保养的极好,如同少女一般。” “这不太容易做到,虽然尼姑庵吃的是素食,但整天打坐念经,久坐不动,下身是会变大。” 李不言很认真地回忆了一下。 “我观察过,整个水月庵近五十位尼姑,只有几个二十以下的小尼姑,下身纤细如旧。余下的,都是上身细,下肢略粗。” 晏三合眼神带着钩子,“你说静尘是天生消瘦,还是刻意保持住了身材?” 李不言手一摊:“这谁能知道?” “等,等,等下!” 梅娘不仅牙齿在抖,浑身都在抖,“晏姑娘,这,这,这……套衣裳你,你,你们……是从哪……哪……哪里弄来的?” 李不言:“死人身上啊!” “啊——” 梅娘吓得把衣服一丢,直扑进小裴爷的怀里,死死抱住了他的腰。 滚开,我娘子还在呢! 哪里推得动。 小裴爷吓得赶紧举起手,把自己杵成一根棍子,“三合,我没碰她。” 你碰不碰她,为什么和我说? 晏三合见梅娘脸色煞白,整个人抖得像筛子,安抚道:“她和你玩笑的,这衣裳只是有些年头了,并不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李不言:“……”说谎! 裴笑:“……”神婆也说谎? 谢知非:“……”神婆为什么不能说谎? “吓死我了。” 梅娘松开了小裴爷,拍着胸口,一脸心有余悸地瞪着李不言。 “姑娘看着挺面善的一个人,怎么心肠这么歹毒?人吓人,可是要吓死人的。” 李不言:“……”我歹毒? 晏三合心虚地咳嗽一声,“梅娘,出了这个门,我们刚刚说的话,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当没听见,可好?” 哟! 这晏姑娘怕是不知道我和裴爷、三爷真正的关系吧! 梅娘我要是敢吐半个字出去,赶明儿我就得给小裴爷、三爷磕头认罪。 “晏姑娘放一百个心,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嘴最牢。” 话刚落,朱青突然推门而入,“爷,太太在外头,非要看爷一眼才肯走。” 谢知非原本扬起的嘴角,缓缓沉下来。 …… 院门,打开。 裴笑摇着扇子,晃晃悠悠走出来,“太太怎么来了?” 吴氏一看是他,强笑道:“来看看三儿。” “太太,承宇已经睡下了,太太明儿再来吧!” 吴氏心头不悦。 刚刚朱青拦,这会裴哥儿拦,怎么着,她一个做娘的看看自个儿子伤好得怎么样,也不成了吗? “我听说,三儿院里来了人?” “也不瞒着太太,是外头叫来的。” “什么外头叫来的?” “就是……哎啊,太太别问了,反正承宇也不会当真,就是叫过来玩玩的。” 吴氏一张老脸臊得通红,把裴笑往边上一拨,径直冲过去。 这孩子,什么时候玩不成,把自个的身子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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