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得很含糊,但却让人有了盼头。 那方脸书生冲太子扑通跪下,砰砰砰三个头,磕得掷地有声。 赵彦洛微微颔首:“五城兵马指挥使何在?” 谢知非被点了名,不得不上前一步:“殿下,臣在!” “将伤者送到医馆救治,妥善疏散人群,不可再有冲突。” “是!” “杨大人。” 杨一杰硬着头皮上前道:“殿下?” 赵彦洛又淡淡看他一眼,“这里站着的,都是我华国未来的国之柱石,杨大人以后行事,不可莽撞。” 这话一抬,一贬,书生们看太子的眼神又热切了几分。 杨一杰掩住眼里的一抹戾气,对着太子躬身道:“臣,知罪。” 一场本要血流成河的冲突,在太子的三言两语中化解。 恰好这时太子府的亲卫赶到,他们将太子团团围住后,护着人上了马车。 车轱辘一启动,谢知非就在人群中寻找晏三合。 晏三合并不难找。 她个子小巧,身形又单薄,穿得也不是儒衫,目光几个回合后,谢知非就锁住她。 “兵马司的兄弟们速速行动,把伤者送到医馆,余下的人散了,都回家去吧,想想家中父母兄弟,妻子儿女。” 他一边喊,一边拨开书生向晏三合走去。 晏三合一看这人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可惜能跑哪里去?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走近,看着那人的手一把揪住她的后领,然后,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到了朱青面前。 “看着她,一步都不许她离开。” “谢知非!” “住嘴!” 谢知非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后,又怒不可遏道:“看看你像什么样?” 什么样子,不就是只落汤鸡的样子吗? “那根搅屎棍呢?去哪里了?” 自家妹子舍不得骂,舍不得打,那根搅屎棍总得拿来出出气。 谢知非眼睛一边喷火,一边找人,四下找一圈,硬是没见着李不言的人影,心里恨得不行。 “今儿个我要是放过她,三爷我自挖双眼给你们泡酒喝。” “五十,五十,你要用什么泡酒喝?” 另一只落汤鸡拨开一个又一个的书生,艰难的走过来,“我的娘咧,这什么世道啊,怎么这些书生也敢……” “你也给我闭嘴。” 谢知非只要一想到晏三合身后的那根枪,火就压不住,“看到搅屎棍没有?” 小裴爷指指身后。 谢知非粗鲁的把小裴爷往边上一推,大步走到李不言面前。 李不言一看这人顶着一张六亲不认的脸,急中生智。 “小姐发现书生聚集,让我立刻去通知你,怕你保不住头上的那顶新乌纱帽。” 谢知非左脚一顿。 “我就赶紧去问兵马司的人。” 谢知非右脚一顿。 “又一路淋着大雨跑回家中。” 谢知非两只脚都顿住。 “知道三爷离开后,再骑马赶过来,半路遇到小裴爷,到现在气都没喘上一口。” 李不言看着谢知非,“听说三爷要自挖双眼,给我们泡酒喝?好啊,我正想喝一杯。” 这世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谢知非:“李……” “劳烦三爷不要跟我说话。” 李不言昂首冷笑一声:“男人和我说话,不吉利。” 谢知非:“……” 小裴爷在一旁幸灾乐祸:我家五十成瘟神了? 晏三合走过去拦住咄咄逼人的李不言,“都回去,我有话说。” 谢知非脑子里立刻跳出个念头,“事情有……” “对!” 一个字,让所有人的心都跳得快起来,尤其是谢知非。 “你们先回,这里我还要再盯一会,帮我备热水,备套干净的衣裳,阿嚏……” “我陪陪五十。” 小裴爷一听兄弟打喷嚏,又担心上了,“我们一道过来。” 晏三合看着谢知非,又看看小裴爷,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不言,我们走。” …… 回到府里的时候,雨依旧在下。 晏三合绞干头发,喝下两碗小米粥,谢知非他们才回来。 先喝一碗煮得浓浓的生姜汤,再沐浴、更衣,用饭…… 一通忙活后,所有人都坐到小花厅,晏三合让汤圆把门关上,守在院子门口,不要让任何人闯进来。 这个宅院,主子下人统共没几个,哪会有人不知死活的闯进小花厅?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就意味着晏三合接下来要说的话,十分的重要。 晏三合并不急着说话,而是在花厅里来回踱了两圈后,才道:“唐岐令的案子,的确是冤枉的。”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脸色剧变。 “明亭。” 晏三合点名小裴爷:“你如果是科举的出题人,你最怕什么?” “我……” 小裴爷语塞了好一会,“怕卷子出得没有水准,怕……” “还怕题目泄露。”黄芪插了一句嘴。 “对,对,对,怕……” 裴笑忽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唐岐令不会监守自盗的,他要脸。” “他是太子太师,已经是青云顶端的人了。” 晏三合目光挪向谢知非:“我和不言今天去了严如贤宅子,特意去看了看唐之未听戏的地方,是座二层高的戏楼。” 谢知非一方面觉得安慰,至少她向自己坦白了行踪; 另一方面又隐隐生怒,被封了的宅子也敢闯进去,万一被人瞧见了呢? “能在后花园里搭得起戏楼的人,也不会缺银子。” 晏三合转过身,看着无边的夜色:“唐岐令舞弊的初衷,就不成立。” 夜色勾勒出晏三合修长的颈脖,谢知非看着那颈脖上的青紫,挪不开眼睛。 “那么,谁要陷害他呢?” 第360章 分析 “是啊,谁要陷害他呢?” 小裴爷一脸疑惑:“要定唐岐令的罪,证据肯定是铁证,否则前太子早就帮他翻案了。” 朱青:“小裴爷说得对,不能光凭一些推断,就说唐岐令是冤枉的。” 黄芪:“三司可不是吃闲饭的,一个个本事都大着呢。” 晏三合转过身,走到谢知非面前,微微低下头,与他平视。 谢知非心都不会跳了。 “我们换个思路。” 晏三合:“今天如果太子不从那扇朱门里走出来,结果会是什么样?” 谢知非被她问得一怔。 晏三合没等谢知非回答,就自顾自道:“会对抗越来越激烈,死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血流成河?” 谢知非点点头。 晏三合:“严如贤舞弊案,是由谁负责?” 谢知非:“太子!” 晏三合:“案子刚刚开始查,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皇帝会怪罪谁?” 谢知非:“太子!” 晏三合:“太子说事情上午才出,傍晚书生们就聚众闹事,这速度正常不正常?” 谢知非:“太快了。” 晏三合:“可见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你承认吗?” 谢知非:“承认。” 晏三合:“那么我想请问三爷,会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呢?” 谁? 那个人就在谢知非的喉咙里打转,他只需轻轻一张嘴,就能脱口而出。 “你一定知道那人是谁,但你没有证据!” 谢知非用力点点头。 “当一件事情什么证据都没有,偏偏事情却发生了,那么……” 晏三合微微挑起眉:“那么我们就抛开所有的证据,只从一个地方入手。” 谢知非:“什么地方?” 晏三合:“这件事情对谁最有利,谁就是背后推波助澜的人。” 犹如一声晴天霹雳,刹那间所有人都僵坐在当场。 朱青和黄芪的脸上,甚至同时露出了恐惧。 书生闹事,皇帝怪罪太子,谁最有利? 汉王。 唐岐令舞弊,唐家被抄,前太子受牵连,谁最有利? 当今陛下。 小裴爷捂着心口,有些受不住,“晏,晏三合,这事,这事……” “这事只是我的猜测,你和三爷左耳进,右耳出,不要记在心上。” 晏三合没让他把话说下去。 “下面我想查一下严如贤这个老太监,唐岐令的宅子怎么就到了他的手上,如果小裴爷和三爷知道,就和我说一说。” 小裴爷怔怔地看向谢知非:你知道吗? 谢知非苦笑,“宅子到他手上的时候,或许连我大哥都还没生下来。” 为防着晏三合又爬墙进严如贤的宅子,他赶紧又说:“而且这人查不得,晏三合,皇宫里的人,谁查谁倒霉。 ” 又一个说查不得。 这深宫到底是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 晏三合放在桌上的手,慢慢的握成拳头。 谢知非余光看一眼那只拳头,又有些于心不忍,“要不……再想想别的办法。” 晏三合也苦笑,“别的办法就是再见一见陆时,很多的谜底,都藏在这人的身上。” 谢知非忽然感觉坐不住,蹭地站起来,在花厅里来回踱步。 “晏三合。” 他在晏三合面前站定,极深地吸了口气。 “为什么说谜底都在陆时身上?就凭他今天弹劾严如贤春闱舞弊?如果这只是巧合呢?” 晏三合对上谢知非微凉的眼睛,轻轻开口。 “祖父说,梅具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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