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是……文武双修???” 敌将脑中闪过“荒诞”二字。 沈棠回应:“是又如何?” 敌将:“……” 自己跟��傻子斗了这么多回合??? 沈棠欺身逼近,黏着敌将打,只是她低估了武胆图腾与其主人的默契,前者总能恰到好处地拦截她的杀招。沈棠又要分心注意先锋营与重盾力士的战局,准备随时去支援,因此无法全身心对付敌将,再加上敌将武胆等级不低,作战经验不少,一旦察觉沈棠威胁到自己性命便战术性撤退,拉开距离,以至于这边局势陷入僵持,不分胜负。 沈棠:“哪有你这种窝囊打法?” 敌将浑然不觉得自己保命有错。 “你这会儿不见到了?” 沈棠:“……” 这颗漂亮头颅暂时割不下来。 战场另一侧,姜胜指挥先锋营作战。因为曾经跟重盾力士交过手,而重盾力士又是黄烈帐下一张重要王牌,一众僚属自然就这支精锐,进行针对性的言灵探讨大会。 模拟双方配置,在意识异空间的棋盘战场上复盘推演,已有一套应对之策。 “如土之崩坠……” “似瓦之破碎!” “土崩瓦解!” 姜胜的与褚曜的不同,后者还附带腐蚀能力,但重盾力士的盾牌厚度比当年更胜,这点儿腐蚀跟挠痒痒一样是个玩笑。姜胜更着重这道军阵言灵对地势的变化,集结军阵士气,化敌方脚下土地为鬼蜮沼泽,一双双鬼手自底下探出,抓住他们的脚踝,将他们拉入泥地之中。先锋营精锐则全幅加持,人均长矛在手…… “夫战,勇气也――” 己方战士周身武气一顿,紧跟着热血沸腾,受某种力量鼓舞而暴增,于周身经脉疯狂运转。姜胜再道:“一鼓作气!” 言灵之下,武气溢出,萦绕周身不散,似天人羽衣披身,在冲锋之时,化作一尊尊丈高虚影随行…… 610:平四宝郡票】 退下,让朕来 临军对阵,兵戎相见。 丈高虚影与丈高巨盾正面相撞。 轰轰轰―― 沉闷撞击声无情传入耳畔。 似鼓点一下下敲打心弦。 虚影的相貌与兵卒一模一样,行动灵活似生人,或抬手抵着巨盾,用暴力阻挡前进;或赤手空拳握住盾后刺出的长矛,咔嚓,硬生生扭断长矛尖峰,反手投掷回去。 力道之大,足以洞穿肉身。 一旦被击中便彻底丧了战斗力。 但,它们的对手是重盾力士军团。 这些傀儡不知疼痛、不知疲累,除非尸首分离或者力竭倒下,否则还有一口气就能与敌人纠缠至最后。一时间,战场前线迸发一团团无形气浪,轰撞动静听得人牙酸。 姜胜又恰到好处添了一把火。 虚影与兵卒口中同时爆发出怒吼声,在之下节节攀升,竟硬生生有逼退重盾力士军阵的迹象。后方弓箭手以箭雨扫射,分担前线压力,场面煞是混乱。 “可惜,还缺了点火候……” 他对此情此景并不满意。 与沈棠缠斗的敌将也注意到这边。 哂笑:“这会儿便上了第一鼓?” 是一柄双刃剑。 它的效果强横霸道。 强行提振士气、武气,坚定意志,维系时间与发动者文气有关。但也有致命弊端,之后就是、,越过巅峰就是刹不住脚的下坡路。 敌将借机打击沈棠。 “你方文士是昏了头?” 虽说这支重盾力士军团规模不大,但目前还未出现大面积损失,双方也才进行第一波试探,距离分出胜负还早着呢。但,除非言灵发动者文气能强行支撑到局势明朗那一刻,否则第二鼓响起就是。这个言灵阶段,各方面加持都会大幅度下滑,还不能拿下敌人,第三鼓再响起,进入第三阶段,先锋营离兵败如山倒就不远了。 这种军阵言灵,一般用于背水一战阶段或者有把握的斩杀阶段,用早了坑自己,用晚了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只有时机恰到好处,才能最大限度发挥其功效。 很显然―― 这个文士脑瓜子不行。 一上来就坑自己人。 “此子,坏了你大好局势。” 试图让沈棠分神,他好趁虚而入。 一人一兽,一前一后封锁沈棠的路。在她前方是试图绞杀她的武器,后方是掀起劲风的巨鳄长尾。那尾巴轻轻一甩能将一人高的巨石劈两半,沈棠的身子骨可遭不住。 沈棠回答道:“你猜?” 身法似鬼出电入,脚下胜踏云乘风。 轻松避开一人一兽的默契配合。 竟比泥鳅还滑不留手。 敌将:“……”他一武胆武者,如何猜得到文心文士肚子里那点儿蜂窝似的心思? 殊不知,沈棠绝对相信姜胜的能力。 随着陇舞郡基层逐渐上了正轨,姜胜几��终于能歇歇,没事儿就切磋交流各自的言灵心得,互相精进。他就是从褚曜身上获得了的另类使用方式,意外打开新世界大门。在外人看似无解的“失误”,有完美的解决方式,只是解决的门槛有些高。 只要言灵发动之人文气充盈,某种程度来说就可以为所欲为,甚至避开之后的两个衰弱阶段。凑巧,姜胜最不缺文气了。文宫大成,他有任性的资本。 很快,敌将也发现了不对。 姜胜这个的维系时间未免太长,伴随着时间推移,竟硬生生逼得重盾力士军团向后撤了十余丈战线。后方力士被挤压了空间,阵型没了一开始的整齐。 他第一时间想到“文宫”二字。 也只有文宫大成的文士,才有挥霍的资本,不止如此,这文士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敌将:“……” 秋丞这厮给的情报,出入也太大了。 坏事儿还远不止这一桩。 敌将敏锐听到又有大片马蹄声向这边靠拢,估测数量是先锋营数倍,阵势极大,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中军主力兵马。继续拖延下去,待中军杀至,他是想退也退不了了。 他眼神闪烁,余光观察左右。 预备着从何处撤离。 恰逢此刻,又有一道武气杀至。 哐当一声拦下了巨鳄长尾。 下一息又徒手摁住巨鳄的嘴,手臂抡圆抛出。重盾力士这边,大片阴云兜头落下。 砸了个人仰马翻。 来人瓮声道:“主公,末将来迟。” 敌将:“!!!” 敌将:“???” 他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什么词汇? 紧跟着便又听到:“吾没事,你不是此人对手,暂且退下去襄助先登,他交给我来。” 率先赶来的中军武将是吕绝。他虽然有天赋,但境界跟白素一档,只是二人走的路线不一样,还不是眼前这名敌将的对手。逞强硬碰硬,他大概率要给人送一颗人头。 “末将遵命。” 敌将恍惚:“……你可是他主公……”他万万没想到这红衣银铠的武将会是沈棠,更没有想到沈棠让吕绝走,吕绝真就走了。哪有武胆武者就丢下主公去别处战场的??? 沈棠道:“是主公又如何?” 轻描淡写背后是她无法开口的难处。 文士一个比一个要命。 武将一个比一个弱小。 她当主公不撸起袖子自己来,难道让他们上吗?这大概就是她为何会文武双修了。 自力更生,长命百岁。 敌将:“……” 中军主力即将抵达,敌将也没了战意。他赢不了沈棠,但想撤退还是没问题的,于是果断鸣金收兵。舌尖抵着唇,吹响某种旋律的口哨。重盾力士听从号令动了起来。 他们本就是傀儡。 指令高于一切。 如此一来,本就混乱的阵型彻底大乱。不趁此扩大良机,更待何时?姜胜自然不会错过,当机立断扩大效果,借由泥沼地势来阻拦重盾力士的撤退…… 待中军主力抵达,重盾力士以抛下三四百具尸体作为代价,完全撤退。这些尸体,有七成都是最后阶段留下的。双方交锋阶段,重盾力士伤亡相当小,可见有多难啃。 “主公――” 话音落下,文气增幅加身。 “我只是耗尽武气,文气尚充裕。” 沈棠收起剑,示意荀贞不用管自己,视线落向敌将消失的方向,倏忽想到什么,又看看荀贞,隐约觉得二人有些相似。 只是―― 这大概不可能吧? 沈棠将猜测埋在心里。 打扫战场的活儿跟沈棠无关,她挑了个高点儿的地方坐着,看着下方兵卒给重盾力士补刀――两军交锋,战场混乱,有些兵卒为保住小命,原地装死是常事,甚至会冷不丁暴起偷袭。因此清扫战场的时候,为保证安全,都要给尸体补上一刀。 嗯,这也是军功。 “没想到黄烈的王牌军团会出现在这里……”沈棠咀嚼着大饼充饥,眉头皱起,想到一些很不好的事儿,嫌恶地道,“他这一举动是想摆明态度,要给秋文彦撑腰了?” 姜胜这会儿神清气爽。 说话都带着笑:“应当不是。” 沈棠抬头看他解惑:“为何?” “时间上来不及。” 秋丞偷袭南玉县,再到主公在北尚县埋伏反击,再到这会儿出兵,前后也才二十余天,黄烈这会儿至多收到消息,但想派兵给秋丞撑腰却是来不及的…… 以姜胜对黄烈的了解,这次可能是一桩巧合:“黄烈帐下人马虽多,但多是流寇难民,不似主公一般善经营。筹措军粮的渠道不外乎是‘借’和‘抢’。抢是没地方抢了,但借却有地方借。将帐下重盾力士作为交换,换取秋丞这边辎重,也不是没可能……” 沈棠又问:“先登,有无这种可能……这支重盾力士是秋丞自己炼制出来的?” 刚问完,她自己先否了。 秋丞要有这王牌保底,自己作为他眼中的肥羊邻居,还能安稳连种两年田? 611:平四宝郡票】 退下,让朕来 姜胜对既定的事实毫无探究欲望。 他道:“秋文彦还没这个本事。” 顿了一顿,再道:“依胜对黄烈的了解,此人因早年经历,戒备心极高,除了寥寥几个血亲心腹,他不信任任何人,而重盾力士的炼制绝学又是绝密中的绝密,不可能外泄。即便外泄,他也会用尽手段将其灭杀在萌芽之中,不会让外人有威胁他的机会……” 沈棠点头:“说的也是。” 这会儿,荀贞也过来:“黄烈虽出身草莽,却非鲁莽灭裂之人,不然如何统帅百万流寇?秋丞以重盾力士为伙夫,行事高调,一旦被黄烈知晓,他必死无葬身之地。” 沈棠闻言也安心了不少。 不过一会儿,她想到一桩好玩儿的事,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咦,倘若这支重盾力士军团真是秋丞用代价换来的外援……今儿这遭,嘿嘿,不知秋文彦是何脸色?” 嗯,一定是猪肝色! 荀贞也跟着舒展了眉眼。 “主公,方才已清点完敌方尸体。” “多少具?” 荀贞伸出四根手指。 “四百六十七。” 话语中隐约带着些期待。这��数字搁在其他战场算不上什么战果,但考虑到这是黄烈帐下王牌军团,总规模也就万把人,意义就不一样了。初战告捷,是个好兆头。 “咦,比预期中多些……”沈棠先是一喜,紧跟着愁眉不展起来,“刚才也就千把人,还没有任何文士襄助,便已如此难缠。而黄烈帐下有万余部队,啃他还不崩了牙?” 沈棠这会儿感觉自己在打怪升级。 秋丞是第一个经验包,她有信心拿下,而黄烈大概率是中后期要扫荡的BOSS,难度原地飙升。黄烈之后还可能有个郑乔,等郑乔这边完事儿,再解决身边邻居盟友,诸如谷仁、吴贤之流,小范围合并、经营,之后便是更广阔的西北地图……真・长路漫漫! 她还得小心自己不被人反杀。 说起这事儿,荀贞让她来看个东西,搞得神神秘秘,引得沈棠好奇心爆棚。 “怎的,你知道如何对付这支军团?” 荀贞:“不知,但或许是条线索。” 他让沈棠看的是一具尸体。 一具普普通通的重盾力士尸体。 两名士兵合力抬过来。 沈棠刚一凑近便嫌弃地掩鼻向后仰,闷声道:“这尸体死了才多久,怎就有尸臭了?” 不仅有尸臭,还有尸斑。 沈棠用剑锋挑开那具尸体的衣襟。 大片大片尸斑冲入她的眼帘。 “瞧这尸斑,可不是新鲜尸体能有的……乍一看还以为死了七八时辰,咦……”她从怀中打开火折子,借火光让自己看得更清楚。她刚才没看错,尸体胸腔果真在蠕动…… 泛青的肌肤起伏不定,这根本不是呼吸的起伏,更似有无数蛆虫在下面扭曲蠕动。 她果断用剑锋划开那部位。 噗一声轻响。 浓浆似的东西从伤口处涌出来。 随着它们的出现,空气中的恶臭越发明显。沈棠面色平静,抬手用剑锋拨开、扩大伤口,让伤口更加清晰。皮下组织已被蚕食得镂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贪婪虫子。 她神色凝重了几分。 “这些尸体全部焚烧再掩埋。” 重盾力士的强大是用寄生体的寿元、潜力、精气换取的,一旦它们耗尽或者外界补给不足,潜藏体内的蛊虫便会无情反噬寄生体。简而言之,这些重盾力士有“保质期”。 不仅有“保质期”,“保质期”还很短。 沈棠忍不住皱眉腹诽一句:“……莫非,这黄烈将快‘临期’的重盾力士换取物资了?” 这个猜测也不是没可能。 秋丞不清楚重盾力士的秘密,只知这玩意儿威力巨大,说不定就被黄烈忽悠了。 沈棠被自己的猜测逗笑,又瞧见荀贞命人将尸体运下去焚烧处理,想起前不久交手的敌将,在荀贞转身前闲谈道:“含章,我方才碰见一个和你有些相似的年轻武者。” “与贞相似?” “观此子年岁,倒像是你家好大儿。” 父子未必长得像。 沈棠也只是将其当一桩趣事。 荀贞对此留了心:“此子何在?” 沈棠郁闷:“逃了,没逮住。” 荀贞反而宽慰沈棠:“倘若此子真是秋丞帐下,待我军直逼临山县,总会碰见他的。” 他的淡定反倒让沈棠吃惊。 “含章便不担心那是令郎?” 她对临山县,对四宝郡,势在必得。 也不怕好大儿成了垫脚石啊。 荀贞觉得莫名其妙,反问:“贞为何要担心?且不说那未必是犬子,即便真是――战场刀剑无眼,不同于他处。他既然来了,就该知道什么叫做‘生死有命’……怯战是懦夫行径,乞生是无能之举。既然如此贪生怕死,当年何苦来哉?还不如老老实实窝着。” 安心享受老父亲提供的遮蔽。 畅想什么自由天地? 沈棠:“……” 与此同时,逃回去的敌将―― 或者说―― 荀定,荀贞的叛逆好大儿。 这会儿也是有苦说不出。 他在康时埋伏下失了八成辎重粮食,又碰见了沈棠损失了四百多重盾力士,紧赶慢赶终于在沈棠之前抵达临山县。秋丞等人正等着这批粮草,听闻失利,大发雷霆。 心疼得能滴出血。 这批重盾力士确实是他高价买来的。 不止是他,屠龙局盟友几乎都这么搞。一来拉进与黄烈的关系,二来是为了增加己方底牌,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破解黄烈王牌的秘密,培养自己的亲卫部队。 这点儿心思,大家看破不说破。 奈何一直没什么头绪。 谁知、谁知―― 竟折损了这么多!!! 荀定可不惯着他的臭脾气。 压根不压抑火气,当场便怼了回去:“秋公帐下提供的情报有误,如何能怪在下无能?若非在下还有几分气运在身,一日连着两次遭遇战,这条命怕是早早就葬送了!” 他只帮秋丞干架。 帮秋丞拼命? 那是另外的价钱。 秋丞帐下一员武将出声质问:“非是无能?重盾力士的折损你又该如何交代?他们一个个都能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实力之强,众所周知!搁在你手中却折损惨重,难道不是你指挥不当?分不清时机?老夫真没想到,世上还有武者如尔等这般油滑,只知推诿责任而不思反省己身,让人耻笑!” 荀定险些气笑,当即反唇相讥:“老将军说教人倒是一套一套的,怎得,这么快就忘了当日面对公西仇连战意都生不出的狼狈?那次怎么不高谈阔论一下自己指挥如何英明、决策如何果断?重盾力士再强也不过是一群二等上造,而非一群十二等左更,称不上‘无敌’,亦非铜皮铁骨、刀枪不入!” 面对远远强于己方的强大敌人,再厉害的操作都只是花里胡哨的小把戏罢了。 那武胆武者被噎得面色铁青。 他走的是灵巧应变的路子。 在公西仇面前一通操作猛如虎,结果被对方用蛮力打压得狼狈不堪,还被贴脸嘲讽。公西仇: 荀定又拿这事说项,他自然气,怒道:“你、你不过是用钱就能收买的阍犬――” 荀定懒得反驳。 “哦,多谢抬举。”多年土匪生涯让他看着不那么正派,眼光流转间甚至带着些邪魅痞气,张口就气人,“拿钱干活怎么了?诸君不也是食人俸禄之僚臣?还是说,尔等视金钱如粪土,不屑秋公给的俸薪?你们不稀罕,吾稀罕,毕竟喝西北风养不了老小。” 荀定说完,身边全是不善的凶恶眼神,他有恃无恐地冷笑:“还有,那沈棠亲自率兵进攻临山县,三军已在不远处集结,怕是几个时辰就能过来,诸君早做打算为妙。” 612:平四宝郡票】 退下,让朕来 “什么?” “这么快?” 虽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这话仍觉意外,秋丞更是握紧了凭几扶手,掩盖内心的真实情绪。荀定紧跟着又丢下另一颗雷:“倘若没有意外,这沈棠不仅率兵亲至……” 他故意吊着众人的胃口。 不紧不慢地吐出剩下的话。 “……还是先锋大将!” 没见过如此勤恳的主公。 有一文士想起来荀定先前口述的细节,半信半疑地道:“先锋大将?但你方才不是说,你与沈贼帐下先锋营遭遇,一番苦战才得以率兵脱身?莫非――你见了沈贼?” 这番问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但荀定自小与其父亲相依为命,耳濡目染之下,该有的心眼儿一颗不缺。他自然听得出文士这句话背后的责问――沈贼既在,何不击毙? 文士这么想也不是没道理。 先锋营一般兵力不足,横竖已经牺牲四百多名重盾力士,损失无法挽回。荀定为何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剩下的全部牺牲了,趁机拖死沈棠这个贼首,那不是更好? 想来是有机会的。 而荀定没有这么做。 荀定嗤笑:“是啊,正因为沈棠是先锋营大将,才让荀某吃这么大的亏。诸君难道忘了,或者是不知,沈棠此人四年前便能阵前与公西仇较个高低?荀某如何能留人?” 但凡先锋营换��人,他也未必吃亏。 荀定对自己实力有信心。 众人:“……” 他们都是耳闻,没人亲眼瞧见那一幕,再加上沈棠这几年过于佛系,活似个只会种田的老实老农,低调到查无此人……一来二去的,难免会觉得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一时间,人心浮动。 直到一声爆喝打断众人思绪。 “怕什么怕?一个个真孬种,浑不似有种的爷们儿!这仗还没打起来,尔等便心生怯意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早早夹紧尾巴,出城给人三拜九叩得了!区区沈贼尔!当年不也败在公西仇之手?如今公西仇为我等所用,还愁拿不下此子首级?” 秋丞握紧扶手的手微微松开。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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