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转头看向车窗外倒退的街景,想起当年连夜被送出国那天,他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候机厅门外那副淡漠无谓的神情,心中悄然涌起一股酸涩。 她抿唇,平静回答:“嗯,有什么事吗?” “回国怎么也不回家?” 听见电话里冷峻到没有一丝一毫温情的声音,裴梨不自觉蜷了蜷指尖,声线清冷:“昨天飞机落地比较晚。” “你现在在哪里,我派司机去接你。” 裴世宗一如既往的命令式口吻,似乎想到什么,顿了顿继续道:“正好渝北今天出差回来,请他到家里来吃顿饭。” “你也到了适婚年龄,回国也好,两家的婚事也该定下了。” 裴世宗在电话那端越说越远,完全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许久不见,作为亲生父亲从未打过一通电话关心过她,倒是先着急帮她物色好了结婚对象。 裴梨微敛睫毛,掩盖住眸中浮现的不舒服,语气淡漠地轻声打断:“爸,我这边信号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您说话,不用派司机接我,晚上我自己会回去,先挂了。” “也好,晚上我吩咐厨房准备些你喜欢吃的菜,记得早点回家。” 裴世宗说完这句,她便匆忙将通话切断。 耳畔恢复安静,裴梨暗暗呼出口气,将手机搁下。 一转头,猝不及防跌入某人幽暗不明的眼眸里。 “姓沈那小子真是贼心不死。” 薄宴辞坐姿随性,平板电脑被他熄了屏,修长手指握着钢笔飞快在文件上签字,一笔一划的‘唰唰’声响,似乎要把纸张戳出一个窟窿。 他这话分明像在自言自语,但裴梨却从中听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敌意。 裴梨面露疑惑,“你到底跟沈榆北有什么仇什么怨?” 这两人,一个在楼下九班、一个在楼上十七班,可以说压根就没什么过节。 但只要他们一碰面,气氛必定剑拔弩张。 尤其是校篮球赛的时候,两人谁也不让谁的气势,堪比身上自带炸药包,随时准备炸了篮球场。 她记忆里,高考前夕,薄宴辞还跟沈榆北在校外打了一架。 那次双方下手都狠,还惊动了校领导。 以沈榆北的身手若是应付普通闹事小混混还算勉强凑合,可谁让他倒霉遇上从小受过正统部队训练的薄宴辞,互殴期间屡次占下风。 毫不夸张的说,沈榆北完全是被薄宴辞轻轻松松摁在地上摩擦。 相比起鼻青脸肿、胳膊骨折吊了一个多月的沈榆北。 薄家那位桀骜不羁的少爷仅仅只是手背擦破点皮,嘴角一小块淤青而已。 薄宴辞声线微凉:“单纯看他不爽。” 想到那张讨人厌的脸,他愤愤合上文件夹,连同平板一起塞给坐在前排的助理魏序,语气阴郁:“通知各部门负责人下午的会议取消,改为晚上七点线上会议。” 魏序一愣,抬头瞥了眼后视镜,发现他们总裁大人正盯着裴小姐,眼里闪烁着危险光芒,心头猛地一抖,赶紧应承下来:“好的薄总,我马上通知到位。” 作为薄氏集团总裁特助,魏序自然懂得察言观色,并在适当的时候保持缄默。 他非常识趣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将空间留给总裁大人和裴小姐。 薄宴辞伸手按下座椅按钮,后座挡板缓缓升起。 宽阔舒适的后车厢气氛莫名诡异得紧张不已。 裴梨眨眨眼睛,率先试探着提议:“你要是忙的话,可以先去公司,我们下周一再去民政局?” 闻言,男人眸色渐深,胸腔溢出两声淡笑,倾身朝她靠过来,低眸睨着她。 咫尺的距离,裴梨清晰感受到来自他鼻尖喷洒而出的灼热气息,心跳陡然加快,连忙警惕性地往旁边挪动。 这样暧昧的姿势让她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偏偏薄宴辞视线始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裴梨感觉自己要被他灼热的视线烫出一个洞,坐直了身子假意扭头看向车窗外,转移话题:“几年没回来,淮京变化挺大的哈~” 见状,薄宴辞伸手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下,染笑的嗓音低沉磁感:“我们梨梨公主那点小心思全写脸上了。” “我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比起去公司开会,我更愿意跟你去民政局增进一下我们的亲密度。” 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聋了,刚才电话内容他听得一清二楚。 沈榆北那个崽种胆敢觊觎他的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 裴梨摸摸被他弹过的额头,嘴角轻轻一抽,皮笑肉不笑地噎他:“你这么骚的鬼,我要不起。” ....... 迈巴赫一路车速平稳,两人在后排围绕着领证前该不该签署一份‘以一年为期’的婚前协议而争辩得不分伯仲。 裴梨一本正经的小表情,试图劝说:“我们是无感情基础的婚姻,万一在一年内你遇到喜欢的女人,你有权利随时终止婚姻关系追求幸福,这份协议对你来说,绝对有利而无害。” “谢谢,不需要。” 薄宴辞眸光稍沉,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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