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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意败兴致。 在他开口前道:“先吃,吃完了再谈正事。你不是都讲那个‘食不言’的规矩嘛?” 褚曜夹了一口菜:“许久不讲了。” “幼呵,因为哪位佳人改的习惯?” 褚曜:“……” 干饭的时候要专注。 褚曜来之前没吃,这会儿真饿了。 干完这一顿饭,魏寿又徒手扯下烤得香喷喷的羊羔腿,大口咬下一块,咀嚼着道:“褚无晦,说罢,登我这三宝殿作甚?” 褚曜桌前是片好的肉片。 魏寿倾身问他:“莫非想招降老夫?” 褚曜抬眼给了个眼神:“不是。” 魏寿陡然发怒变脸:“不是?那你来干嘛?褚无晦,你是不是还瞧不起老子?” 褚曜不意外魏寿的阴晴不定。 后者少年那会儿可比现在沉不住气。 褚曜不紧不慢地放下漱口茶:“老夫知道你的脾气,所以没浪费口舌的必要。” 魏寿脸色这才好了点儿。 “哦,纯粹来叙旧的,那我欢迎。” 褚曜笑道:“再来看看芯姬。” 魏寿指着亭子外头:“那你滚!” 芯姬是谁? 魏寿的夫人。 也曾是个奇女子。 她本家叫金芯,曾是一名高官家中花费重金养的歌伎,还未及笄便出落得国色天香,但皮囊只是外在,她的才情远比皮囊动人。善操琴、弈棋,写得一手好字,丹青更是精湛,歌舞、丝竹,俱是不俗。虽是无法修炼的女子,却有过目不忘的能耐。 传闻她的学识更是不输许多文士。 彼时北漠蠢蠢欲动,关内混战,高官便将金芯送出去,借她的枕头风拖延时间。 不过两年,主和派的勋贵被斗下去,金芯失了依靠,被拿来打赏有功将领。这名将领就是魏寿义父。褚曜当年借金芯之手擒杀了魏寿的义父,而魏寿这厮,直言让他投降可以,但他要一个女人。为获取魏寿的帮助,主帅便答应下来,谁知他要金芯。 主帅听闻是金芯,当即有些后悔。 因为人已经被褚曜要走,还是以故交的理由……当然,在场没人相信褚曜的话。 但最后,金芯还是跟了魏寿。 据金芯说是她自愿的。 魏寿为这事儿,吃了快三十年的醋。 金芯好风雅,若她真要中意哪个男人,脚指头想也知道该选褚曜而不是他魏寿。 褚曜见他这个反应,失笑一声。 问他:“你担心老夫从你手中抢人?” “放屁!谁怕!你破得了朝黎关吗?” 魏寿这话说得掷地有声。 褚曜道:“我破得了!” 魏寿脸色刷得堪比锅底灰。 虽然他跟褚曜相处就少时那半年,但清楚对方从来不做无把握的事情、不说没准备的话。一旦说出口,必然能践行。只是不到谜底揭晓那日,谁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放马过来,老子不怕你!” 魏寿狠狠撕下一块羊腿肉,用力咀嚼,仿佛啃的不是羊羔腿而是他褚无晦的腿。 褚曜眼底含笑:“一言为定。” 没过多久,亭外来了一苍老妇人。 魏寿一瞧脸色更难看。 无他,这名老妇人在他夫人身边伺候。 褚曜还能从老妇人苍老脸上依稀看出当年痕迹,抬手行了一礼,老妇人激动地看着他,哑着声音,隐约带着颤抖:“果然是褚郎主……您的风采一如当年,丝毫未减……女君方才说听到了熟悉的乐声,道是你来了,老妇人还不信……真是老天开眼!” 魏寿的脸色彻底变成五彩斑斓的黑。 老妇人小心翼翼地问褚曜。 “褚郎主可有空,见一见我家女君?” 褚曜道:“今日就是来见故人的。” 老妇人没请魏寿,但他拉着脸也要跟上,严防死守的架势让褚曜想起当年。 只是―― 这回要对不住魏寿一回了。 金芯比褚曜年长七岁,但四十来岁的她风韵犹存,岁月待她宽容,除了眼尾浅浅的褶痕,再无其他痕迹,甚至连眸子也明亮似少年。见到褚曜,热泪霎时盈满眼眶。 褚曜向她行礼。 芯姬道:“还活着,还活着就好。” 抬手想抚褚曜脸颊又不敢。 生怕自己手指落空。 后方的魏寿重重咳嗽了一声。 示意二人,他这个大活人还没入土呢! 芯姬这才注意到他。 指门外:“圆圆,你出去,莫偷听!” 魏寿:“……” 685:两面三刀(上) 退下,让朕来 “夫、夫人……” 魏寿瞧着不情不愿,脚步不肯挪一下。 芯姬只是静静看着魏寿,神情冰冷。 “那为夫就在院外等着好了,夫人有什么事情喊一声,立马赶来……”魏寿一步三回头,看芯姬依依不舍,看褚曜恫疑虚喝。他再怎么磨蹭,这段路还是有尽头。 伺候芯姬的妇人将门无情关上。 魏寿双手叉腰,在门前来来回回地踱步,越想他越不放心。最后仗着身高优势,骑上战马,略微再仰头伸脖子,勉强能越过院墙看到院内的动静。褚曜行事敞亮,他与芯姬叙旧并未将门窗关上,但他设了言灵防止偷听。魏寿只能看到二人说些什么。 能看不能听,心里痒得很。 他们…… 究竟说些什么呢? 倒也没什么,不过是些叙旧的话。 瞧褚曜满头灰白,面容年轻如旧,芯姬保养白皙纤长的手指轻颤,许久才柔声问道:“多年未见,煜哥儿这些年过得可好?” 褚曜道:“很好。” 芯姬却摇头:“你这性子一贯报喜不报忧。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吃了不少苦。圆圆性格粗犷看不出来,我如何会看不出?只是你既然不肯说,我也不多问。” 她见过他最意气风发的模样。 以她对褚曜的了解,结合早些年魏寿打听到的消息,若非诸多变故加身,想来磨砺不成如今的他。但褚曜不肯提,她总不能揭人伤疤。芯姬让侍女给褚曜送上茶点。 问道:“煜哥儿可成家了?” 褚曜差点儿将茶水撒出来。 不甚自然道:“还未……” 芯姬惊道:“煜哥儿这般年纪还未成婚,是因为没有中意的,还是因为旁的?” 褚曜咳嗽两声稳定情绪。 “大业未成,无心家室。” 芯姬微恼道:“你说的这个借口,我前阵子在不争气的儿子那边听过。一模一样,字字不差。煜哥儿湖弄人也不诚心……” 褚曜表情险些没绷住:“阿姐……” 声音隐约带着点儿祈求。 多年未见,第一面就催婚,多少有些不友好,他都这个年纪了,让他自生自灭。 芯姬听到称呼,面上笑意渐浓。 “煜哥儿还会为此害羞?” 是的,论关系,芯姬是褚曜阿姐。 准确来说应该是表姐。 芯姬的母亲跟褚曜的母亲是堂姐妹,之后也嫁给同一个村的男人。只是姐妹俩运气都不太好,芯姬的父亲好赌,褚曜的父亲懒惰。两姐妹倒是互相搀扶了一段时间。 生儿育女,操持家务。 将几亩薄田当做祖宗一般伺候。 褚曜不是家中长子,但芯姬是长女,比他年长七岁。褚曜尚在襁褓,便是芯姬将他放在背篓,跟在母亲和姨母身后帮忙下地做农活。直到褚曜两岁,步子走得稳健。 这些事儿是褚曜母亲告诉他的。 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位表姐。 芯姬九岁那年,相貌已出落得不俗,其父输光家产又被做局欠了不少债,只能以妻女抵押。其母不从,悬梁自尽,芯姬却无法逃脱。她逃到褚曜家里仍被抓了回去。 赌坊将她辗转高价卖给牙行。 恰逢此时,有高官放出风声要养一批歌伎,牙行见芯姬“品相”好,便将她塞入那一批货。不幸中的万幸,芯姬中选。那位高官好风雅、爱炫耀,见芯姬有天赋,便不惜砸重金培养。每逢府中有贵客,必要芯姬出来。每当客人眼底露出惊艳,为她容貌才情折服,欲花重金赎买,高官便会得意地摆手拒绝: 也有客人许诺贵妾之位。 高官并未正面回答,只是问道: 简单来说―― 这些客人都不是高官等待的商贾。 高官看着芯姬的眼神,带着高深莫测。 她被捧在高台之上,受人目光追逐。 芯姬也险些被繁荣安逸的假象遮蔽双眼,直到十八岁那年,高官找到芯姬,交给她一个重要任务,送她去北漠某位主和派勋贵身边为妾。这个勋贵与高官有些交情,甚至是高官宴请过的贵客,也曾看中芯姬。 她心中惶恐。 聪慧如她,时常与高官出入各种政要私下宴席,自然知道北漠什么德行。北漠的主和派和主战派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谁强谁弱,端看当下需求。 主和派迟早会被斗下台。 届时,深陷北漠的她该如何? 高官不曾告诉她,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拒绝的权利。 唯一庆幸的是,那位北漠勋贵最喜欢念书,芯姬受到了厚待和宠爱,那两年也算过得舒心顺意。之后北漠勋贵倒台,芯姬作为对方的遗产被重新赏赐给另一个男人。 芯姬与他没什么共同话题,他也最讨厌文人文绉绉那一套,只将芯姬当做普通爱妾对待。那两三年过得平静,不曾舒心,但也不曾遭罪。直到一道光骤然闯入…… 她仿佛听到死寂的心脏再度跳跃。 褚曜道:“不是害羞……” “只是没想到一把年纪还会被催婚。” “煜哥儿都到了感慨‘一把年纪’的时候,那比你年长七岁的阿姐是不是该考虑给自己打棺材备着了?小时候总一副老气横秋模样……”芯姬笑着放过褚曜,不再提他婚事,谈起了琐碎闲事,只说了一刻钟,侍女都进来添了一回灯油,见褚曜不是笑着应和便是认真倾听,她无奈地道,“煜哥儿真是沉得住气,比你当年好得多……” 当年私下劝她襄助可是单刀直入。 褚曜摇头道:“非是小弟这回沉得住气,只是在思索如何与阿姐开这个口……” 芯姬略一思索,明白几分。 “煜哥儿如今为何人效力?” 褚曜道:“沉棠,沉幼梨。” 芯姬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魏寿嘴里念叨过的势力没这一号人,但能让煜哥儿看上的人,必然有常人无法替代的优点。她口吻笃定:“这位沉君也入了屠龙局?” 站在她丈夫魏寿对面。 褚曜点头:“是。” “远观山色,年年依旧如新,近视人情,渐渐不同往日……煜哥儿,今时不同往日。”芯姬温和的笑意一点点收敛干净,“彼时无牵无挂,助你一回也是为了自助。如今与圆圆夫妻二十余年,与他生儿育女,我为何不帮自己的丈夫,反而来助你?” 芯姬看着褚曜。 神色认真道:“煜哥儿,褚曜!” 前一个“煜哥儿”还带温情。 后一个“褚曜”只剩下冷厉。 她道:“我只当你是来寻我叙旧的,此事也不会跟圆圆提及,今日之事不必再提!” 褚曜耐心等她说完才道:“当年阿姐助我是为自助,如今助我则是助他魏元元。” 芯姬道:“哪有这道理?” 她帮助褚曜破了自己丈夫驻守的朝黎关,居然是在帮助魏寿?但芯姬没有急于辩驳什么,只是看着褚曜,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话。褚曜自然是有备而来,他只是问芯姬:“阿姐可还记得当年北漠一战关键?” 芯姬点头:“自然记得。” 褚曜:“当年情形与今日何其相似。” 芯姬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微黑。 北漠跟高调的十乌不同,前者深谙猥琐发育的精髓,那些年积蓄不少力量。当年抗击北漠的也是几个国家组成的联军,却在芯姬第二任丈夫手中吃了亏,久攻不下。 褚曜借着芯姬的帮助,设计让北漠那边对守将生疑,逼迫守将转守为攻,打乱防守节奏。北漠主动放弃了主场优势,跟西北各国联军比拼军阵。起初北漠还信心满满,因为他们早就将各国擅长的军阵研究得彻彻底底,不曾想褚曜带来了大变数…… 这就跟考生花大价钱买了A卷答桉,结果上了考场发现考试卷是B卷一样的蛋疼。 北漠在短暂抵抗之后又被一通蹂躏。 当了西北诸国年轻一代的经验包。 而如今―― 褚曜问芯姬:“……阿姐觉得郑乔的疑心会比当年的北漠王少吗?其实,不论是替换掉魏元元亦或是借力逼迫魏元元出兵,都不难做到。抛开这点不谈,假使魏元元真的死守不出,占天险拖延联军,可这么做的结果,必然是朝黎关先守不下去……” 芯姬对这点不赞同:“粮线在后方不受敌兵骚扰拦截,安全无虞,怎会守不下去?” “粮线再安全,也得有粮可送才行。”褚曜起身瞧着窗外月色,也清楚看到那颗趴在墙上迟迟不肯离去的头,扭头侃侃而谈道,“联军这边经不起拖延,但各地治下民生尚可。出兵会师前,春耕妥善,反观郑乔帐下兵丁之恶,过境犹如蝗虫。纵使魏元元守得住朝黎关,可这不是郑乔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彻底铲除联军,永绝后患!” 死守,粮食扛不住,郑乔施压出兵。 一旦放弃天险出关进攻就必然兵败。 芯姬垂眸斟酌利弊。 褚曜和缓口吻:“阿姐,小弟不欲破坏你得之不易的安稳。当年如此,如今亦是!” 芯姬闻言,垂眸良久。 她似苦笑又似诡秘:“如此,为何不让我出面劝他归降?一步到位,岂不是更妙?” 褚曜摇头:“不打过,他不会降。” 老早以前就领教过了的。 芯姬看着快要燃尽的灯油。 轻声道:“煜哥儿,让我再想想。” 二人又低语许久,院墙上的脑袋等得有些不耐烦,怨气浓重得连厉鬼见了都怕。 终于,又是一刻钟。 芯姬起身相送,褚曜才出来。 院门打开,魏寿已迫不及待。 他道:“褚亮亮,你是不是想从阿芯这边下手害我?我跟你说,我们夫妻情比金坚,绝非你三言两语,几句口舌能动摇的!你当年干的损事儿,我哪一桩不知道?” 当年就是找的芯姬帮忙伪造证据。 魏寿是满脑子小妈文学的恋爱脑,再加上他也看所谓义父不顺眼多年――他那位义父因为某些原因,喜欢到处收儿子扩张势力,魏寿跟义父算是“父辞子笑”的典范。 褚曜某些行为是他默许的。 但他不允许这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用过一遍的套路还想来第二遍? 啊,呸! 谁知褚曜道:“我褚无晦一向喜欢以真心待人,真心方能换得真心,如何会害你?” 真诚的模样打了魏寿一个措手不及。 魏寿不信:“这些话跟鬼说去!” 鬼话只有鬼听得懂! 褚曜眉眼带着澹澹无奈:“既然圆圆如此不信,唉,今日也不早了,那我先告辞!” 魏寿哼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谁知褚曜指着自己。 “只是道文气化身,圆圆留之何用?” 魏寿:“……???” 他瞬间就翻脸:“什么时候?” 在褚曜眼中他是那种两面三刀小人? 居然还跟他玩起了? 褚・文气化身・曜,他看着魏寿心情极佳,说道:“你刚从院墙下来的时候。” 魏寿:“……褚无晦,我**你先人!” 一巴掌拍散了这道文气化身。 说罢,看着芯姬道:“夫人,不管他说了什么,一定一定一定不能信他的鬼话!” 芯姬点点头。 魏寿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芯姬:“让我助他,逼你放弃防守。” 魏寿哼道:“他想得果然美!他不知道我跟你才是夫妻同心?凭什么放弃防守?他有本事来强攻啊!没有斗将士气加成,无足够的攻城军事,看他拿什么破关……” 因为斗将的存在,两军交战很少会携带大量诸如冲车、云梯、投石车、壕桥等攻城器械。这些在武胆武者面前,都属于防御力不高的耗材,联军现在就地取材制作,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出来。即使赶出来,那些玩意儿一旦损毁,下次攻城又要拖延。 芯姬道:“我倒是有些赞同。” “赞同他那些鬼话?” 芯姬道:“郑乔并非良主。” 魏寿吐槽:“嚯,这还要他说啊?眼不瞎的都知道!文心文士,翻来覆去都是这些车轱辘的话,下次能不能有点儿新意?” 月夜之下,马蹄声逐渐接近。 焦急等待的沉棠眼睛亮起。 “无晦!你可算――” 沉棠骑着摩托迎上前。 抬起挥舞的手僵住。 她…… 没看错的话…… 似乎看到褚曜马背上有一佳人??? 686:两面三刀(下) 退下,让朕来 沉棠:“……” 不确定,她再看看。 看了一眼又一眼,确信自己没眼花。 褚曜马背上真有一位气韵柔婉的女子。 她傻傻看着,怎么也搞不明白褚曜一个人过去赴约,怎么回来的时候捎了个人? “主公!” 褚曜率先下马,抬手将芯姬搀扶下来。 沉棠上前细看女子容貌,后者是已婚妇人装扮,看年岁应该也不算小,这是有夫之妇啊!她冲着芯姬尴尬笑了笑,急忙拽着褚曜袖子将人拉到一边,背对着芯姬低声交谈,这架势颇有几分特务接头的既视感:“无晦啊,你这次过去抢了谁的老婆?” 沉棠为何如此判断? 女子衣裳鲜亮,明显不是寡居装束。 褚曜道:“魏元元的。” 沉棠瞬间咳嗽得脸都红了。 褚曜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魏元元的……你怎么做到的?”沉棠的眼睛成了饼状图,三分震惊、三分疑惑、三分迷茫和一分的崇拜,大摇大摆跑过去赴约还在人眼皮底下将人老婆带出来。 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褚曜! 褚曜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自然是用一颗真心打动对方。 沉棠:“……” 她想过非常多种可能,猜测褚曜会用什么样的法子逼迫魏寿弃守为攻,但饶是她脑洞再大也没想过还能这么搞。褚曜直接将魏寿的老婆偷出来啊,魏寿还能忍下去? “不好――” 沉棠担心地看向朝黎关方位。 “他会不会杀出来?” 褚曜笑道:“一时半会儿不会的。” 他的还能蒙骗魏寿一时。 又道:“即便发现,咱们也安全了。” 沉棠拍他肩膀,竖起大拇指。 “无晦,干得漂亮!” 谁知褚曜却道:“光是这样还不能逼他出城,魏元元这人再重视芯姬,也不会无视帐下性命,尚缺一把火,让他不得不出战。主公暂且等待几日,时机很快成熟!” 沉棠不知道褚曜又干了啥,但她相信对方不会信口开河,既然这么说,那就有十足的把握。简单聊两句,沉棠稍整仪容,端上最温柔无害的笑容:“芯姬夫人好。” 芯姬也在观察着沉棠。 她笑着欠身一礼:“见过沉君。” 沉棠道:“无晦贸然将夫人请来营中做客,沉某代他跟夫人道歉则个,还请夫人安心几日,待朝黎关破后,自会让夫人与您的夫婿重逢。在此之前,稍安勿躁……” 芯姬:“煜哥儿行事,妾身放心。” 沉棠疑惑歪头:“煜哥儿?” 这个称呼指代的是无晦? 褚曜被这个称谓弄得老脸微烫。 略有些羞恼地道:“五郎!” 芯姬笑颜和蔼地解释。 “煜哥儿是他小名,妾身喊习惯了。” 沉棠听到这话便知芯姬大概率不是褚曜偷出来的,这俩老熟人,还是幼年就认识那种。有这一层交情在,沉棠内心唯一一点儿负罪感也没了。抬手一扬,打道回府! 距离营寨还有一小段路,褚曜和沉棠若有所感地同时扭头看向朝黎关方向,那个方向突兀爆发极其强横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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