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自然都会随公西氏,但族谱上还有即墨氏,意味着异姓也能上族谱,居然没有第三个姓氏就很奇怪了。莫非公西氏一直还跟即墨氏联姻? “即墨氏?哦,你说大祭司啊。” “大祭司?” 公西仇道:“我们一族信奉神灵,每年神灵生辰还有其他重要节日,都会举行全族聚会,一般都是大祭司主持的。每一代都会选出一名大祭司继承人,继承‘即墨’。” 他继续说道:“听闻大祭司是唯一能沟通神灵的人,就是有些神神叨叨……” 这角色在公西族地位比较特殊,由其聆听神谕,传达族人。族内事物一般都是族长和大祭司做决定,如果二者意见相悖,才由德高望重的族老出面投票,保证运行。 公西族热爱歌舞。 也是因为大祭司说神灵最喜歌舞声乐。 说起这个―― 公西仇还叮嘱义妹:“以后有了孩子,记得去族地中心祭坛试一试,每任大祭司都是神灵挑选出来的。唉,公西族遭遇灭族,或许与大祭司也有些干系吧……” 这方面,他还是很迷信的。 “难道是大祭司叛族?” 公西仇摇头:“这倒不至于。” 大祭司要成叛徒,全族上下得炸锅。 只是―― “……我这一代大祭司人选还未出现就灭族了,上一代,也就是我母亲身边这个,据闻病逝了。上上代,似乎是出门办事的时候,他在族谱上的名字突然就被划掉……” “大部分族人都认为他意外身故了。” “但也有声音说他放弃了信仰。” 大祭司必然是族中对神最虔诚的人。 借用神灵赋予的特殊能力,庇护族地。一旦弃了信仰,自然会被划去名字。 不过,这个例子在公西族隐世两百年历史之中,还未见过,这猜测也站不住脚。 “大祭司对我们一族至关重要。多年之前,也曾出现过一次族人外出,给族地招来杀身之祸。你或许听说过武国蛊祸,就是那厮搞出来的……那次也是靠着神谕示警才躲过一劫。我们这一代就没这么幸运了。” 新大祭司人选没出来,已经成年的又接连意外,早就退休的上上上代大祭司,无奈放弃退休生涯,主持神灵生辰等重要场合。毕竟上了年纪,有些事情力不从心。 例如聆听神谕这事儿,时准时不准。 公西仇很小就梦想能取而代之。 因为须发皆白的大祭司舞姿属实难看。 如果他上,那他肯定是全族最靓的仔! 神明的新宠! 公西来注意力不在其他地方。 “这位不是阿兄生父?” 居然用“我母亲身边这个”代替。 公西仇解释道:“这个嘛……我族为了避免族人血缘太近致使新生儿出问题,一些成年女性可以选择族内通婚,也可以选择离开族地去外边儿物色看得顺眼的男性。” “带回来?”公西来问。 “不,生了孩子将孩子带回来。外族的男人就罢了,多是心怀不轨之辈。” 公西来:“……” 她似乎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族人旁边没有配偶的名字,合着都是这么操作啊。 公西仇道:“我的兄长,应该是上任大祭司和母亲的孩子。不过他出了点儿事,母亲就在舅舅鼓励下,出去物色人选才有了我。母亲的丈夫,未必是我的生父。” 同母异父嘛,在族里挺常见的。 公西来:“……” “唉,倘若前两任大祭司在的话,或许我们一族不能免于灭族,也能减少伤亡。”公西仇目光透着几分悲恸,“族地遭遇强敌偷袭,老祭司上了年纪,族中用以御敌的手段都无法发挥至最大,以至于族人逃离不及时,再加上有叛徒,才全族丧命……” 公西来只得宽慰他:“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公西仇也不是一个喜欢沉湎过去的人,他还得向前看,等仇敌伏诛再谈其他。 而这―― 也快实现了。 公西仇倒是希望公西来能多生几个孩子,只要其中有一个能被神明钦点为大祭司继承人,族地的安全也足以自保。 只是,这事儿太看运气。人选不仅要看神明的喜好,也考验被选之人的心性。 唯有发自内心的、虔诚坚定的信仰,才能真正打动侍奉之神,获得其庇护。 若心性不坚…… 哪怕是公西一族…… 也曾连着数十年等不来新一代大祭司。 “天色不晚了,阿来先去睡吧,明儿收拾行囊,我派心腹送你去族地。” ------题外话------ (??ω ??)? 家里有些事情,码字很晚才开始,唉…… 473:兵变承康寺(上) 退下,让朕来 东方既白,云蒸霞蔚。 公西来并未听从公西仇的叮嘱补眠,而是连夜收拾行囊。她的东西基本都是公西仇给置办的,衣裳布匹首饰多是上头赏赐。她也知道此行重要,专挑黄白之物下手。 病患本想起来帮忙。 奈何后半夜她体温上升不退。 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直至第二天晌午才转醒,稍稍一动,发现浑身沾着粘稠热汗。不过,精神头却比昨日好上许多,脑子也不昏沉了。屋内无人,她勉强起身。 恰逢此时公西来端着清粥推门而入。 “恩人终于醒了,感觉如何?” “发了汗,好多了。” 感谢公西来这两日的精心照顾,用的也是从公西仇那边借来的顶级伤药,伤口恢复极好,加之天气寒凉,伤口经过处理也没有溃烂发炎。看情况,半月就能痊愈。 病患咳嗽着道:“你也不要再叫我恩人了,本家姓杨讳英,唤我英娘即可。” “礼尚往来,那英娘该唤我阿来。” 公西来暂时放不下伤势未愈的杨英,在征求义兄之后,决定将她一同带走。 她收拾出来的家当全装在一口不大的木箱之中,若轻装简从,估摸着两辆马车就够了。只是,当她看到公西仇准备的东西,登时惊得睁大了眼,整整二十辆马车! 随便打开一辆,里头都装满了箱子。 “为兄所有家当都在这里了。”虽然没怎么统兵,还被戏称是“最强大头兵”,但毕竟是上战场打仗的武胆武者,再加上他义父为招揽他,从不吝啬赏赐,他身家丰厚得很。 日积月累攒了不少,如今全都当做遗产转赠给了公西来,用以重建族地。 “族地多年无人打理,加之山中日子苦寒,记得多置办一些粮食。山外的大片良田都是咱们的,只是荒废了,你可以招收流民当佃农帮忙打理,但别自己出面。” 公西来没有武力保障,这些涉及利益、惹来眼红的事儿,最好找人代办。 他这些年也不是全在玩儿。 暗地里也是养了一些心腹精锐的。 全是无依无靠,对他忠心耿耿的孤儿死士,绝对会将公西来当做自己一样效忠。 “为兄已经打点好了,天一黑,你们就趁着夜色离开,族地外会有人来接应。” 听公西仇句句都在为自己打算,公西来哪还能忍住翻涌的情绪,鼻尖酸涩难抑。 莫说她十岁之后落魄卖笑的日子,即便是十岁之前,血亲尚在,她也未曾感受到多少来自亲人的疼爱,有的只是冰冷利用,她不过是生父拿来攀附权贵的垫脚石。 反观公西仇―― 先是酒宴之上解她困局。 又是一两年的照拂关心。 如今又不嫌弃她出身低微不堪,将她视为亲妹,送上全副身家,还帮着打点退路,彻底打消后顾之忧――这般纯粹的付出反而让公西来生出几分隐约的自责和难堪。 扪心自问。 倘若她是公西仇,有这一切,也无法对一个相处不多还没血缘的人付出全部。 “哭什么?” 公西仇歪头问。 好端端的,自己也没招惹她啊。 公西来说道:“没、没什么――” 她胡乱擦掉了眼泪:“舍不得阿兄。” “哦,阿兄也舍不得,但你留下来会添乱。”外头的女郎心思果真是不好懂。 他亲自护送车队出了城,再回到府上,明明只是少了个人,却感觉请冷了不少。公西仇点了灯,仔细擦拭一柄造型华丽,纹饰诡异的匕首,刚将匕首收入鞘中―― “出来吧。” 话音落下,黑暗中缓慢浮现一道人影。 此人一袭文士装扮,瞧着不算年轻,约莫三四十,鬓角泛着些许灰色,腰间缀着一枚朱色文心花押。在黑褐色儒衫衬托下,显得格外灼眼妖娆,仿佛毒蛇的红瞳。 “你就这么……将族地交给外人?” “阿来是母亲义女,不算外人,相较之下,被族中除名的你才是外人,拿什么干涉我的决定?”尽管心中认定此人就是同母异父的兄长,但公西仇仍是喜欢不起来。 这一两年的合作,只是各取所需。 至于关系―― 那是一点儿没亲近起来,愈发不顺眼。 公西仇故意扬高声音,赌气道:“我才是公西一族末裔,用得着你教我做事?” 文士倒也没有恼。 只是笑话道:“你也不怕看走眼。” “哼,黄白俗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抱着它们不撒手,是死后能招兵买马还是坟墓宽两寸?”公西仇自知生还可能性不大,虽然他年纪轻轻就是十五等少上造,但义父……别看这老东西整日沉迷酒色,表现得孱弱不堪,但自己始终没能看穿他的底蕴。 义父帐下还有几个不常出面的武胆武者,当年也是他们奉命对公西一族展开偷袭,一番血洗之后,也不知道他们从族中秘籍得了什么好处。多年过去,实力不弱。 他敢动手,就敢做最坏打算。 至于钱财家当―― 他还真没怎么看重过。 文士淡声说道:“你只是表面看着急躁单纯,但内在稳重。这么多年都忍了下来,为何突然要动手?其中必有缘由。如今还不是动手好时机,不妨再忍耐一两年。” 公西仇头一扭:“哼,我不忍。” 文士:“……” 公西仇讥嘲:“我知道你效忠彘王。若你想要用我拿去向他邀功,正是好机会。” 文士:“……” 难得难得,一个整天只知道玩乐和修行的人,也知道说话阴阳怪气怼人了。 他说道:“你我同族同源,自不会这么做,但你要自寻死路,我也不会拦着。” 公西仇懒得理他。 尽管有一定心理准备。 但真正听到对方的回答,心口仍是堵着一口气――这厮即便被除名了,离开了公西一族,但多年养育之恩不是假的。灭族之仇,他也能袖手旁观,实在是可恨至极! “放心,即便是寻死,仇人也一定走在我前头!”灭族之仇,兄长不报他来报! 本来公西一族就只剩他一个。 此仇,不假他人手! 文士不再言语。 他这次过来也不是找不快的。 能劝则劝,劝不动拉倒。 公西一族的执拗脾气,他领教够多。 顺道,再带来个消息。 “你让我注意的永固关――” 公西仇听到这个词儿,支长了耳朵。 “怎么样?” 文士慢悠悠道:“破了。” ------题外话------ (●ˇ?ˇ●) 评论区开了粉丝值称号的活动,还没有称号的小可爱,可以根据帖子的需求参与活动。一共有七十个称号哦,先到先得。 PS:一定要按照规则参加发帖。 PPS:因为粉丝称号都是手动发放的,香菇又懒,所以一直不太喜欢开这个活动,这次开了,估计下次要缓几个月了。大家一定不要错过哦。 474:兵变承康寺(中) 退下,让朕来 “破了?” 文士的话落在公西仇耳中宛若惊雷。 他急忙道:“那么陇舞郡守呢?” 别看公西仇整天沉迷打珠子和声乐活动,打仗也只是出个力,但不代表他对周遭这些势力毫无了解。此前辛国强盛,将十乌视为无足轻重的附属,如今轮到庚国做主,同样将十乌视为能占便宜的冤大头。十乌就是个任人欺凌、任由压榨的大冤种。 不过,公西仇不这么想。 十乌也好,北漠也罢。 二者都有一个共同特征。 生于广袤但资源贫瘠的土地。 可供身体活动的范围虽大,但这片土地产出的物质远远跟不上他们的野心需求。加之邻居富饶强盛,那种根深蒂固的嫉妒和厌恶便在日积月累中不断发酵、腐朽。 十乌自诩世界中心的自大自负,北漠伏低做小、不断偷师学习据为己用的盗贼作风,多少都跟他们匮乏资源有关。被压制得越狠,一朝得势的反弹也只会更加厉害。 公西仇此前收到过消息,沈棠在陇舞郡上任前,陇舞郡的治所曾遭十乌屠杀。手段残忍暴戾,诸如活生生将治所庶民拖拽至死,用钩子破开男童腹部勾出内脏…… 女子俘虏之后**折辱。 在十乌诸人眼中,他们的行为不算杀生,杀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可鄙、低贱、肮脏却恬不知耻占据本属于他们富贵的窃贼。而且,这种思想并非少数人独有。 它深入每一个好战者心中。而十乌从上至下,无论男女老少皆可上阵杀敌! 公西仇不敢深想。 若永固关彻底失守,十乌举全境之力南下,所过之处会是怎样的人间烈狱! 紧跟着,便想到了沈棠。 她作为陇舞郡守,不可能临阵撤退。 其下场,怕只有与陇舞郡共存亡。 文士见他紧张,问:“你很关心?” 真是稀奇了。 他暗中观察公西仇有几年了,多少摸清对方脾气。对方表面上看着好哄好骗,似乎给一颗麦芽糖就能骗走卖到象姑馆,但实际上心眼不少,对陌生人的戒备心也强。 这个沈棠…… 跟公西仇的交集,应该不多吧? 公西仇不悦:“自然关心!” 人生得一知己,何其难求! 文士:“……” 他似乎陷入某种诡异而漫长的沉默――虽说公西一族思想开明,偶发也有互相看对眼的男性族人,但毕竟是少数。至少,文士就没想过公西仇这傻愣子有这偏向。 他也不卖关子。 “不知。” 公西仇自动理解:“下落不明?” 文士又道:“根据日前收到的消息来看,永固关被破了,但没完全破。国境屏障确实被十乌大军彻底击破,守关损失惨重,不过不知为何,国境屏障又升起来了。” 十乌攻城主力个个了傻眼。 公西仇:“……那陇舞郡?” 文士:“陇舞郡方面似乎早就收到了消息,坚壁清野,损失应该还能接受。” 情报篇幅有限,但可以想象出来,实际场景远比文士轻描淡写几句话惊险。 公西仇犹是不解:“被击碎的国境屏障怎么可能在短期内重造?即便能,也不足以抵挡十乌全力压境……”但,守住了终归是好事。他悬吊的心也能稍稍放下几分。 文士哂笑:“你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空关心其他不相干的人?” 公西仇气得无意识鼓着腮帮子。 “用得着你管!” 文士一贯阴沉的面色勾起讥嘲。 “老子当然得管你。” 公西仇正想骂回去“你谁老子”,转念一想,长兄如父,这厮还真是老子。 便憋屈地熄了火。 文士离去之前,深深看了眼公西仇:“三日后,承康寺,你的机会只有一次。” 公西仇背影一僵,冷哼道:“知道。” 承康寺对于庚国王室有着非一般的意义,王室之中,被临幸但未曾诞育子嗣的妃嫔、宗室妇女,都要在此落发出家。日日诵读手抄经文,替王室和庚国国运祈祷。 最重要的是―― 庚国王太后也在这里。 是的,没看错。 虽然王太后的身份非常贵重,被国主郑乔耗费重金容养,但那是因为郑乔和王太后达成了互惠互利的合作。现在,郑乔居于原先辛国的国土,而属于庚国的大半国土落入了以彘王为首的勋贵手中。彘王几个跟王太后可没什么香火之情,甚至还带着血仇。 王太后的待遇自然只剩面子功夫。 彘王又有心折辱。 她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为了保全身家性命,她在心腹的指点下,想到了来承康寺出家的路子,至少在明面上,彘王不敢不尊她这个嫡母!当然,一国王太后也不可能真正出家,名义上还是出宫代发修行,为国运谋福。朝臣反对一阵子还是答应了,王太后才能顺利入住承康寺。 但,庚国王室可是祖传神经病啊。 彘王以非人的隐忍心性,才在郑乔手中保全一命,还能暗中蓄力进行反击,脑子也不是个正常的。论“记仇”,他跟郑乔是半斤八两。哪里会让王太后过舒服日子? 在王太后入住承康寺之后,他便命人从民间物色几个男生女相的庶民伪装成沙门尼,偷偷送入承康寺,让他们勾引守寡多年的王太后,引对方天天跟着颠鸾倒凤。 彘王也借此把柄威胁王太后。 一番羞辱还有了首尾。 嫡母和庶子的禁忌之恋,虐身虐心,甚至连其他真正在此地修行的女眷也遭了毒手。自此之后,承康寺名义上是为庚国祈福国运的地方,背地里却是彘王与一众心腹、志同道合的宗室族亲寻欢作乐的地方。被辱的宗室女眷顾念名声,也是敢怒不敢言。 寻乐归寻乐,彘王也是个贪生怕死的,时常担心有人暗杀自己,但又不能大张旗鼓让人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毕竟,他还需要文士集团的支持,名声不能太差。 因此,带的人不多但胜在精锐,纵观庚国上下,无人能从他们手中伤到自己! 三日后,承康寺。 一队仅有几十人车马经过伪装,悄悄驶入承康寺,山门下,早有人恭候多时。 “不用多礼,照旧。” 为首的中年男人挥手示意免礼。他一副普通富家翁的装扮,看着不打眼,只是身躯肥硕,一张脸上堆满了油腻腻的肥肉,将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挤得只剩一条线。 又跟身侧之人邀请道:“王叔,请。” 被称为“王叔”的男人年纪比他大得多,须发灰白大半,脸上褶皱沟壑纵横,带着岁月的痕迹。长相偏方正,但那双眼睛却透着猥琐之气,被他盯着就浑身不舒服。 他道:“你可真大胆。” 中年男人,便是伪装后的彘王。 他哂笑一声道:“侄儿有什么好处,自然要想着王叔。王叔心中所想的,侄儿冒着险、大着胆也要给办成了啊。”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 彘王的这位王叔,虽整日沉迷酒色,但也有几把刷子,手握兵权,在宗室中也是说一不二的族老。他一辈子嚣张跋扈却有一点儿心结未解,他曾对他王兄,也就是上一任庚国国主的某个年轻后妃,一见钟情。但王兄死后,对方就在承康寺落发为尼。 他只能看着佳人在寺庙中伴着青灯古佛,蹉跎青春而叹息,引以为憾。 没想到彘王这么莽。 居然连名义上的庶母都敢沾手,要知道郑乔那么疯的人,对这些女人也算恭敬。这时,另有一人道:“莫在山门前浪费时间,此处虽无外人,但毕竟不是说话的地儿。” “行行行,咱们上去。” 偷偷摸摸上山。 彘王干这些事儿,起初还有些遮掩,担心东窗事发,次数一多,便有些松懈了。在他看来,承康寺甚至比守卫森严的王宫还要安全,最精锐的武胆武者都在这里了! 山下还有巡逻,一有动静就支援。 自己还能出事? “你们自己去忙吧。” 彘王挥了挥手。 又瞧见人群中好奇左顾右盼的青年,他对此人印象深刻,这是曾经的庚国柱石唐郭收养的义子。唐郭那老东西,彘王不喜欢,但又不得不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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