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棠:“主公~~~” 顶着女相模样,即便他是无意的,一开口仍带着几分撒娇味道,再加上那双勾人明眸,好似尾巴摇成螺旋桨的奶狗,而沈棠这个颜狗根本招架不住,节节败退。 殊不知,此番心声一出来,顾池眼眸添了几分惊吓,半晌欲言又止。 他便看着自家主公略有些头疼地抵着额头道:“罢了罢了,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好。但为稳妥,你还是点两百精锐一起过去。注意安全,若有不对便鸣箭示警。” 徐诠眨了眨眼。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抢来了。 不留着机会给白素练练手吗? 心里揣着疑惑,但军功既然到手了,他也没推出去的道理,当即便去点了两百精锐,整装待发,押着盐贩去山谷。沈棠仍不放心,还让姜胜辛苦一趟跟着同去。 顾池默默无言。 这配置莫说攻打仅有百余所谓“精锐”的流民,数字再翻一倍也能轻松干翻。 属实是杀鸡用了宰牛刀。 徐诠的行动力是毋庸置疑的,说干便干。靠着以前剿匪经验,如法炮制,很轻松便毁了山谷高处的简陋哨塔,用武力强攻进去。只是这伙流民在此盘踞许久,也不是一点陷阱没弄,但对于两百号武铠加身,在徐诠率领下结阵冲锋的精锐面前,不堪一击。 比纸糊的还要脆。 姜胜就偶尔照顾一下暗中冷箭偷袭,剩下就划水了,不过一刻钟就打到了人家老巢,将一众青壮俘虏,剩下不是老弱妇孺便是面黄肌瘦没什么力气的年轻男子。 一个个手中抄着简单的武器。 说是武器也有些夸大了。 只是一堆打磨过、比较尖锐的石块。 连像样的刀具都没有。 徐诠骑在身披全副马铠的战马之上,威风凛凛。一袭厚重甲胄将身躯包裹,尽管看不出线条,但也瞧得出来比其他身着武铠的兵卒纤瘦,看着像是女子体态。 “人都在这里了?” 难度太低,徐诠觉得没啥意思。 但白来的军功不要白不要。 不多会儿,兵卒陆陆续续抓来几个要逃的家伙,将他们丢在地上:“回都尉,所有人全都在这里了。”徐诠没回复,只是眼睛一斜,落在瑟瑟发抖的盐贩身上。 盐贩道:“都、都在这里了。” 徐诠小手一挥。 “将他们中的主事带走,其余人全部集中看守,等候主公发落。放心,你们乖乖听话,性命无忧不说,还能吃饱肚子呢,不比蹲在山谷中吃草扒树皮好得多?” 方才闯进来的时候,看到一口简陋石锅中咕嘟咕嘟煮着泛着黄色汁水的玩意儿,乍一看像是粟米糊。仔细一瞧才知道是磨成粉的树皮,放锅里煮软了当粥喝。 这玩意儿不好消化但耐饿。 对于寒冬之中,缺衣少粮的流民而言,已是不错的选择。徐诠看了,心生感慨――看样子,天下流民被逼到绝境,境地都是差不多的。吃树皮、吃野草、吃泥巴…… 唯一不同的是,十乌的流民被逼急了会抄着家伙去杀人掠夺,不够了继续抢,而内陆诸国庶民沦落到这地步,心中仍念念着撑过这道坎儿,寻一亩地安生耕作养家。 在盐贩指认下,主事被揪了出来。 捆了十来号人。 徐诠正要打道回府,余光瞥见一抹奇特异色,下意识投去目光搜索,才知这一抹异色并非矿石,而是一人的头发。他好奇了,盐贩也是个眼尖的,狗腿般冲到人群将目标拉出来,冲着徐诠嘿嘿讨好,点头哈腰。 徐诠无视他的谄媚。 领命道:“将他头上布巾摘下来。” 盐贩无视少年奴隶凶恶警告的眼神,一把将布巾扯了下来,露出一头在阳光下泛着诡秘紫光的发辫。盐贩说道:“这是小民行商途中看着有意思买下来的奴隶……” 少年奴隶不止长得好看。 这头异色头发更是珍惜罕见。 盐贩高价买下是准备来个奇货可居的,毕竟这样异于常人的发色,谁不稀罕? 他被流民袭击俘虏的时候,少年奴隶也被收了,日日在山谷干着苦力活儿。 尽管风吹日晒,并未损伤少年容貌,反而让他多了几分摄人心魄的坚毅。 盐贩相信,徐诠看上人家脸蛋了。 ------题外话------ (*?��?*) 时间过得真快 又要月底了。 444:努力完成KPI(二十四) 退下,让朕来 徐诠仔细端详这张脸。 他看得久了,外人看来还真以为他看上这个俊俏的少年奴隶,要占为己有。 “长得挺特别的。”徐诠开口。 盐贩谄媚道:“确实是极品。” 要不是怕挨揍,他都想学学老鸨,将奴隶少年好好介绍,只差拍着胸脯告诉徐诠,看上这个奴隶少年是好眼光啊,审美高级!尽管克制了,但浮于表面的油腻还是透过那双被肥肉挤成一条线的小眼睛biubiu透出。徐诠不知油为何物,但看了确实反胃。 他不耐烦地一挥小手。 马背上的飒爽女将军抬了抬下巴。 道:“本将军问你,你叫什么?” 奴隶少年紧抿着薄唇,神情倔强不肯轻易开口,盐贩暗中掐了他一下。 惹来奴隶少年能杀人的目光。 徐诠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 终于,奴隶少年开口,声音带着些刺耳的干涩沙哑:“小、小的没名字……” 盐贩打圆场,挂着献谄笑容:“将军,奴隶一般都这样,没名没字没人要。嘿嘿,瞧您喜欢,要不给他赐一个名字?” 奴隶少年听到这话,古井无波的眸子似有波澜微动。徐诠自然没这个闲情逸致,他不过是随口一问,奴隶有无名字跟他有何干系?只是,好奇心还是要满足的。 “你的头发是后天的,还是天生的?” 紫色虽被诟病为异色,但同时也是极其尊贵的颜色,总与某些挂钩。天生紫发,还是如此漂亮的紫发,徐诠也馋啊。若是后天,他得问出秘法自己也染一个。 想想那个场景―― 一头紫发编成偶像同款小辫子。 站在人群中,便是最靓的仔。 人群焦点,万众瞩目! 盐贩被这个问题问得噎住。 搞半天就这? 奴隶少年的颜色比不过一头紫发? 啧啧啧,真是暴殄天物! 奴隶少年微愕,似没想到徐诠会问这个,他说:“回禀将军,是后天的。” 盐贩:“……???” 假的??? 徐诠一听,有戏啊! 用马鞭指着奴隶少年努了努嘴,示意亲信将这个大宝贝也打包带走!徐诠满载而归,将愉悦都刻在了脸上。唯独姜胜时不时看看那名垂首不做声的少年…… 徐诠好奇道:“先生也想要紫发?” 审美跟他一致啊。 姜胜连白眼都懒得翻:“不喜欢。” 徐诠点头:“不喜欢没关系,这人手中有染发秘技,肯定不止紫色一个颜色,先生可以挑个喜欢的。说起来,末将就很羡慕褚功曹的灰发,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到。” 姜胜:“他那是老的。” 这熊孩子都什么诡异审美。 又道:“老夫现在就挺喜欢。” 徐诠疑惑:“那先生为何看着他?” “区区一介奴隶,未免长得也太好瞧了些。”姜胜总觉得哪里很奇怪,但又查不出个所以然,少年身上也没天地之气波动,意味着既不是文心文士也不是武胆武者。 没有文气武气护体,常年待在十乌这种粗劣环境,还能保持如此好状态。 “或许是天生丽质?”徐诠提供几个猜测供参考,“也或许是家道中落了?” 姜胜道:“回去问问顾望潮。” 徐诠嘀咕:“顾督邮是照妖镜嘛?” 姜胜:“……”他越发觉得寡言少语的鲜于坚更讨喜,徐诠太嘴碎了。 只是姜胜没想到顾池会掉链子。 “什么叫听不着?” 顾池:“意思就是文士之道不起效。” 姜胜:“……” 顾池也挠头,以往文士之道是无往不利的,什么八卦心声听不着,结果遇上几个奇葩。谷仁的原因他没弄清楚,姜胜那回是他有防备,这个奴隶少年什么情况? 姜胜又问:“不能用窥心言灵?” 顾池的文士之道被动,可能掉链子,窥心言灵却是主动的,或许能成功。 “也不行。”顾池摇了摇头,又道,“此人体质颇为奇特,对天地之气隔绝。” 窥心言灵是文气发动的。 文气本质是提炼过的天地之气。 顾池问他:“你可见过这种?” 姜胜点点头:“典籍上有类似记载,但这种人极少,往往跟普通人混淆……不过,有些言灵或者物件也能产生同样的效果。但前者需要极强实力,后者极为珍贵。” 仅凭奴隶的身份也很难满足其中一种,莫非真是特殊体质问题?姜胜蹙眉,不知何故,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少年,第一眼就觉得哪里怪异,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问顾池,顾池可没这个感觉。 他看奴隶少年挺顺眼的。 要不是那头特殊发色以及姜胜的关注,他都不会对奴隶少年投去多余注视。 顾池提建议:“留着还是――” 袖中的手比划了个杀的动作。 “……罢了,留着吧。”随意滥杀无辜会被主公不喜,但,他留了个心眼,“派人时刻盯着,窥心言灵探不出对方的底,但不代表不能套话。若有问题――” 直觉让姜胜无法忽视这个少年。 若有问题,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 也正好,放长线钓大鱼。 兴许会有意外收获。 顾池想了想,道:“这样也行,让令德帮忙盯着,瞧她最近有些急躁,送个人过去,或许能缓解缓解。小娘子年纪轻轻,被她那无德老师吓得,整天盯着人脑袋。” 姜胜:“……这不太好吧?” 因为林风每次都要抓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亲手割下对方头颅,这就导致军中最近盛传一则很离谱的小道消息―― 林小主簿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用青春正盛的少年脑袋当祭品,每逢深夜,汲取其阳气滋补,闹得女兵也热衷割人头,年纪差不多的男兵绕道走,生怕自己也被林风祭了。 (�s�F□′)�s�喋擤ォ� 姜胜心中无语凝噎。 呵斥一顿才止住了谣言。 但长此以往―― 谣言2.0或是3.0,都在赶来路上。 但姜胜也清楚,令德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不亲手杀了想杀的目标,长此以往怕是心生魔障,与日后修行无益。 奴隶少年真有问题,也不用姜胜出手。 林风的手艺比他纯熟。 ―――――― 正如盐贩说的,十乌流民属于“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爹”,沈棠用食物招揽他们,几个主事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甚至觉得这是一张从天而降的馅饼儿。他们与附近部落本就是生死仇敌,仇视所有部落居民,不用沈棠撺掇,他们若有机会,也会杀到部落,不给他们留下一个活口。 现在沈棠还给予“军费”援助…… 这样的冤大头上哪儿找? 445:努力完成KPI(二十五) 退下,让朕来 流民与流民之间也是有联系的。 沈棠盯上的便是这个。 通过这批仇恨十乌王庭统治的流民为切入口,将尽可能多的“有志之士”凝聚在一起,从内部挑起十乌争端。不过,想法虽好,但这些流民多是老弱妇孺,加之缺衣少食,食不果腹,稍微看得过去的战力极为有限,不然也不会被徐诠带着百号人推平了。 他们想派上用场就要提供充裕粮食,粮食也是用来策反其他流民势力的关键。 林风还不知道自己又被塞了个包袱。 她被沈棠传召过来,询问军粮储备。 林风大致看了这批流民的数量和人员组成,心中打起了腹稿,不过瞬息便推算出大致的开支。她凝重道:“主公,我军军需虽有富裕,但不足以饲养这批人。他们虽是流民,但也是十乌之人,其本性反复狡诈,绝非善类,不值得同情,不若杀之免后患。” 千言万语一句话――缺粮! 自家两千多人吃饭也挺紧张。 再添一千多张不能立刻派上用场、发挥价值的嘴巴,倒不如将他们全杀了。 嗯,节省成本。 林风并未隐瞒自己的想法。 连那番杀光俘虏节省军需的话也是笑着说的,沈棠并未打断,而是侧耳细听。 末了,她才道:“自然不是用我们的军粮供给他们,下一个目标近在咫尺,拿下之后,将那个部落的储粮粮仓交给他们就行,也省得每回都浪费,也算物尽其用。” 林风见主公已有解决办法,不再反对,只是将自己估算的成本数据上交。 她的办事风格跟她老师相似。 连内务处理也是一个路子。 沈棠粗略一扫,心中有数。 “辛苦了。” 林风:“能为主公解劳,是风之幸。” 沈棠笑道:“行了,我都知道。待十乌之事完毕,得给你放个长假。沉稳虽是好事,但你这个年纪还是要活泼烂漫一些才不遗憾。”唉,越发不像十一岁的孩子了。 但转念一想,许多十一岁的孩子都还在流着鼻涕玩泥巴呢,林风身上已有些许名士风姿,作为长辈,很难不欣慰自豪。 林风敛身退下。 在一众兵卒敬畏目光下回了营帐,老远瞧见帐外站着顾池的护卫亲信。 林风脚步加快上前。 问道:“可是顾军师有吩咐?” 那人行了一礼:“军师命小的送来一人,此人特殊,还请林主簿留心。” 顺便交代了奴隶少年的来历。 “特殊?” 能让顾先生评价“特殊”的人…… 那得多么奇葩? 直到她瞧见安静内敛的奴隶少年。 “他这头发怎么回事?” “徐都尉说他头发是后天染就的,还特地叮嘱小的传达,希望林主簿能让他交出染发秘方,其他的,全由林主簿发落。” 林风:“……” 林风道:“去回禀二位,我知道了。”既然是先生交代的任务就要漂亮完成。 护卫亲信告退。 林风冲着奴隶少年冷冷道:“怜你身世可怜,日后就在此处安顿下来。踏踏实实就有你一口饭吃。没名字不好称呼,我就给你取一个。现在开始,你叫‘雀头’。” 奴隶少年终于有了反应。 淡声道:“好。” 林风:“你应该应一声‘唯’。” 奴隶少年乖顺垂首,说道:“唯。” 林风又问:“你会什么本事?” 奴隶少年表情茫然。 林风:“可会伺候人?” 奴隶少年摇头:“……小的是家中幼子,自小受宠,没学过伺候人的活儿。” 原来,奴隶少年还真是家道中落的小可怜――父母犯了事儿,他被牵连变成奴隶,被贩子贩卖。又因为生得天姿国色,贩子以为奇货可居,便将他带到了部落遥远之外的异地叫卖,这头发也是为了喊上高价特地弄的,辗转被满载而归的盐贩高价收下。 这也解释了他为何看着没吃过苦。 富户人家的老来子。 “听你说话像是念过书,可会写字?” 奴隶少年乖顺地点点头。 林风问:“你的身世,方才为何不说?” 奴隶少年吭哧着小声道:“小的看着那两人便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通俗来讲就是压力大。 林风是“同龄人”,让他不那么紧张。 对此,她只是哂笑了声。 先生让她盯着,她便将人放身边好好盯着,看看对方究竟有什么狐狸尾巴。 不会伺候人的活儿也要学着。 也许是远离让他紧张害怕的顾池与姜胜,奴隶少年在短暂适应环境之后逐渐放开,脸上笑容变多,忙完林风交代的事儿,还会热情帮忙干粗活儿,十分善谈。 忙碌完,蹲在角落安静吃完分到的干粮,也不喊苦也不喊累,反倒是受了帮助的兵卒有些不好意思继续欺负他了。 逗他:“你这小蛮子倒是挺能干活儿。” 那么大的工作量,哪怕是他们成年男子看了都腿软,这小子生得俊俏白净,干粗活儿倒是一点儿不含糊。明明累得浑身冒汗,竟然一句苦都不喊,让人大为好感。 奴隶少年抱着干粮细细咀嚼:“现在已经很好了,总算不用担心被卖到哪里。” 他的肺腑之言听得人一阵唏嘘。 当下世道,普通人拥有一副过于出众的容貌,是祸非福,哪怕奴隶少年是个男儿身,但总有那么些有特殊癖好的喜欢,为此不惜一掷千金。这么水灵周正的娃要是落到他们手中,还不知道会被糟蹋成什么样。 兵卒拍拍他肩膀。 “也得亏你碰到俺们主公。” 奴隶少年神色真挚且虔诚地点头,不掩饰自己的崇拜和尊敬:“确实是救人苦难的大好人,我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 兵卒听后大为欣慰。 知恩图报,是个好苗子。 奴隶少年话锋又一转。 顺着兵卒的话茬吹捧沈棠,言辞洋溢着热情和赞美,完全一副迷弟的模样,兵卒也乐得像他宣传主公如何如何好。只是话刚开了个头,身后便传来森冷的女声:“雀头!” 兵卒听到熟悉的声音,浑身一僵。 几乎是连滚带爬起来。 紧张道:“林小主簿……” 林风冷漠瞥了他一眼:“现在是什么时候?闲的无事就去多操练,嘴碎能让你敌人主动送死吗?雀头,你跟我过来。” “林小主簿又要去找祭品了……”兵卒看着亦步亦趋跟着的奴隶少年,不由得面露同情――要是抓不到,或许会祭了“雀头”。 ------题外话------ _(:з」∠)_ 雀头,古文之中紫色又称为雀头色。 PS:原本想给取大紫的,但想想林风可是褚曜门下高材生,肯定不能取名废。 446:努力完成KPI(二十六) 退下,让朕来 奴隶少年努力跟上林风。 前方有十名亲卫等候已久。 “上马,走。” 林风一个轻巧动作翻身上马。 奴隶少年也分到一匹有些年纪的老马,他上马动作矫健干脆,倒像是常年在马背上驰骋的行家。他刚坐定,觉察到林风投来的视线:“可是小的哪里不对?” 林风问:“你善骑射?” 奴隶少年回答滴水不漏,他笑着道:“哪有十乌族人不善弓马的?一到能走能跳的年纪就能在马背上耍完了。”家道中落前是备受宠爱的幼子,自然弓马娴熟。 林风不置可否。 只是漠然道了一句:“跟上。” 夜巡是她的习惯,不管是打仗的时候还是没打仗的时候,不出门逛一圈都觉得浑身不舒坦,顺便还能担任警戒巡逻任务,一举两得。因为白日已经拿下山谷,主公率军加快步伐,在入夜之前入驻此处。与林风而言,此地全然陌生,但奴隶少年确很熟悉。 毕竟,他在这里干了个把月呢。 在林风默许下,奴隶少年仅落后她半个身位,一路无言,还是他主动挑起话题:“夜间警戒,这么些人不够吧?”一旦有危险,可能消息都传递不出去就团灭了。 林风道:“目的不在于此。” 奴隶少年好奇却没有问出口。 林风主动道:“为了找人。” 碰到一处可能藏身地方就要仔细搜查,行为举止在奴隶少年看来甚为怪异。 “找什么人?” 林风道:“年纪和你差不多的人。” 奴隶少年诚恳道:“在这山谷之中?有何特征?或许小的见过,能帮上忙。” 林风摇头:“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就让奴隶少年不解了。 只是林风侧脸似覆着寒霜,他也识趣没有继续追问,毕竟好奇心会害死猫。 今夜夜巡也没有丁点儿收获。 半个时辰后,林风带人打道回营。 奴隶少年交由亲卫安顿,林风骑在马上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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