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人尖叫“不要碰我”,老马匪远远看到两道人影向此处靠近。 其他年轻马匪也注意到,纷纷停下手中动作,戒备应战。直到看清二人模样。 马匪首领暗中做了个手势。 一众马匪放下武器,但仍气势汹汹,恶狠狠地盯着两名少年郎。 其中一少年还骑着匹雪白骡子,另一名身着色彩斑斓的劲装,头梳一头小辫,面容稚嫩却长着一副颇具伟岸的身躯。马匪首领阻止二人,呵斥道:“停下!” 少年纷纷停下。 那骡子少年气道:“又走错了!” 另一人也不忿:“这能怪我?” “不怪你,怪我?” “……行,怪我!” 言罢,花里胡哨的小辫子少年这才将注意力放在马匪首领身上,骑着高头大马,微微一低头,便将一众人收入眼中。 他道:“你们是谁?喊我们停下作甚?” 此时夜色已经黑沉。 月色光线不明,视线受阻,煮肉汤的篝火也被马匪们熄灭,几十号马匪藏匿草丛。少年似乎没看到这伙马匪的规模,看他们大包小包的样子,误以为是商队。 马匪首领问:“你们又是谁?” 小辫子少年骑在马上,嗤笑道:“小爷几个是谁,还用得着向你们报备?你们几个,有没有看到一窝子老鼠往这边跑?” 马匪首领自然没看到什么老鼠。 那小辫子少年口中骂骂咧咧。 从他话中也听得出来,似乎是有一窝老鼠将他们家粮库祸害了,他们二人便气汹汹要抓这一窝老鼠回去用开水烫死。 谁知追到一半,找不到痕迹了。 二人在附近迷路了一会儿。 隐约看到这边有篝火才靠近打听。 马匪首领闻言,静默了一瞬。 草丛之中,已有马匪暗中弯弓搭箭,循着声音将箭头对准了两名少年要害。 不管两名少年是来找大老鼠还是花栗鼠,都不能活着离开。别看俩少年不怎么聪明的模样,可一旦走远了发现不对劲,带人回来围剿他们,也会造成一定麻烦。 “你们究竟有没有看到那窝老鼠?”小辫子少年很不满马匪首领的沉默,从腰间蹀躞挂着的钱袋取出一颗大银珠子,桀骜地说道,“看到这块大银子了没有?告诉小爷那窝该死的、发臭的死老鼠下落,这就是你们的了。不够,小爷还有一袋子!” 他说着拍了拍钱囊。 碎银撞击的沉闷声音很是悦耳,但少年居高临下的口吻更让马匪首领恼火。小辫子少年见还没人回答,嘀咕。 “不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吗?” 身侧骡子少年淡淡地道:“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你给的还是太少了。” 小辫子少年气道:“这还叫少?” “很多吗?” 小辫子少年嗤了一声:“你钱囊搜刮干净了,能凑齐我这半袋看看?” 骡子少年没说别的,只是冷笑一声,威胁道:“……我要写信给你堂兄。” 告家长,屡试不爽。 小辫子少年:“……” 二人两句话的功夫,晚风吹拂草叶发出轻微沙沙声,而在这沙沙声的掩饰下,一声极其轻微的弓弦嗡鸣响起。骡子少年轻描淡写偏首,任由那箭矢擦着发丝掠过。 冷笑道:“啊,老鼠现身了。” 什么? 马匪首领毕竟没什么经验,先是懵了一瞬,倒是老马匪反应过来,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命令暗中埋伏将两名少年一波带走。 但,他们万万没料到―― 那名小辫子少年笑容顷刻化为森冷杀意,浓郁寒光从马蹄向上蔓延,顷刻化为武装严密的马铠,少年亦是甲胄加身。 三两下将射向同伴的箭矢尽数击落。 至于射在他身上的? 就那些石头、兽骨或者生锈金属做的箭头,还想破开他的武铠? 用主公的话来说―― 滑天下之大稽! 骡子少年面色森冷,只说了句:“保护好被劫掠的妇孺,生擒他们!” 要求还挺多! 小辫子少年却不敢怠慢。 因为这个主公是真的不讲武德!说写信告状,真会写信告状,先前就写了一封,害得少年被自家堂兄写信骂了整整十八页! 自己骂又骂不过,打也打不过。 是的,打不过_(:з)∠?)_ 他不服气,怒从心中来、恶向胆边生,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紧跟着就被赏了顿胖揍。末了还收获了嘲笑: 怀疑人生的徐诠: 沈君不是文心文士吗??? 是的,骡子少年便是日夜兼程赶往陇舞郡的沈棠,只是快到陇舞郡治所的时候,碰到了一桩刚发生没太久的惨案。 料想马匪没跑太远,她跟徐诠先行。 大部队先去治所。 剩下的小部分人则跟上他们。 二人运气不好,徐诠这厮又信心满满说擅长跟踪追查,好家伙,带着沈棠在人生地不熟的旷野差点儿迷路。直到那点篝火引路,才发现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一窝马匪也是有意思。 没在二人靠近的时候发动偷袭。 便给了他们接近的绝妙机会。 徐诠可不想跑丢一头“老鼠”,二话没说召出几百号武气兵卒,一半去保护被捆绑劫掠的妇孺,一半来搞这些马匪。 说要生擒,那肯定不能死太多了。 沈棠一剑一寒芒,解决几个试图用性命为部落同伴争取机会的亡命徒。 没杀人,只是精准斩断他们手筋。 马匪中也有武胆武者,例如那名马匪首领和年纪最小的马匪,但二者实力不算强,一个二等上造,一个三等簪袅。在沈棠二人面前却连争取突围的机会没有。 很快就被徐诠战马踩碎了腿。 那清脆骨裂声如此悦耳。 在马匪耳中却似阎王勾魂。 黑暗中―― 骚乱声起,骚乱声无。 ------题外话------ o((=??=))o 求个月票啦。 明天下午限免就结束了,嘿嘿。 ps:原先的作话被审核了 398:十乌横祸(八) 退下,让朕来 “全部抓住了?” 沈棠用帕子擦拭剑身残余猩红。 熄灭的篝火再次点燃。 不过,这次点燃的是“希望”。 徐诠说道:“回禀主公,歹人已经全部被擒,活口共计七十九人,其余伏诛。” 这些马匪都是邻近部落的亲戚。 彼此沾亲带故,团结能力还挺强。 不过,徐诠也不是非得要活口不行,能抓活的抓活的,不能抓的直接原地干死,尸体拖回来也算一个交代。他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主公写信跟堂兄告状。 “就七十九活口?” 徐诠一听,立马苦着张脸。 活捉可比杀人更加麻烦。 这些马匪又凶悍野蛮,自己为控制住他们也费了不少功夫,包括但不限于将他们手脚打断,卸掉下巴防止咬舌自尽……沈棠看他可怜巴巴,收回要说的话。 她将马匪交给徐诠。 自己则朝着那群女人走去。 她们大多吓懵了,再加上夜色黑沉,根本没看到发生了啥,只知道有人打起来又很快恢复安静。不多时,有人脚步靠近。最外边的女子紧张得想将身子往人群藏,神情紧张,黑眸深处写着无声的哀求与恐惧。 不多时,呜咽声渐起。 直至头顶响起陌生的清朗声音。 “你们可是三沟里村的村民?” 声音的主人凑近了,才勉强看清那人面容,��丽明艳、唇角天然一派笑意,这是一张干净又漂亮的脸。刻意弯起双眸的时候,带着一股子天然的亲近感。 这人扭头喊了一句。 “文释,拿个火把过来!” “来了来了。”徐诠亲手递来一支火把而不是将火把丢过来,脸色有些臭。 橘红火光将沈棠面庞映照得更柔和几分,被询问到的女子下意识放松了精神,点点头。沈棠道:“那就好,没找错人。你们现在全部安全了,我待会儿给你们松绑,千万别乱跑。这地方我也不熟,要是乱跑碰上马匪,可未必有第二个我来救人。” 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 沈棠现在就俩人。 要有人一获得自由就吓得撒腿狂奔,沈棠还真空不出人手去找人。 几个女人犹豫一会儿,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禁锢她们自由的绳索被沈棠一剑斩断,并且搜出马匪携带的肉干,分与众人。经历如此惊险之事,温暖的食物能很好安抚她们的情绪…… 安排完这些,耳边总能听到她们劫后余生的小声啜泣和呜咽声。 沈棠心疼、同情她们的遭遇,此时此刻也只能安静坐在篝火旁,未过多打搅。 有些情绪需要她们自己慢慢消化。 “恩人……” 沈棠循声抬头。 一名灰头土脸的妇人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意,双手端着一只陶碗,碗中是煮好的肉干汤水,冒着袅袅热气,正小心翼翼看着自己。沈棠问道:“这是给我的?” 妇人点了点头。 沈棠并未客气地接过,见妇人身上御寒衣物不多,浑身补丁,衣衫前襟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便道:“旷野风大天寒,你们若是觉得冷,从马匪身上扒。” 马匪冻死不冻死,不重要。 沈棠也准备用他们当杀鸡儆猴的“鸡”,横竖都是死,早死晚死区别不大。再说了,这些马匪身强体壮,即便被扒光了冻一晚上也不会轻易暴毙的,不用同情。 妇人没有说什么,只是蹒跚着回去,沈棠喝了口没什么滋味的肉干汤,细细咀嚼着带着膻味的肉干,勉强咽下肚子,也忽视耳边一声惨过一声的哀叫。 直至地面能感觉到明显的震颤,那些获救女子犹如一群惊弓之鸟,浑身汗毛炸起,目光慌乱地看着震颤的源头。再看两名搭救她们的义士,竟是神情安然。 她们也逐渐放下了悬吊的心。 终于,马蹄声接近。 数百兵卒在领头之人率领下抵达,白素跳下马背:“主公!我等来迟了!” 沈棠道:“没迟,正好。” 自己人抵达,徐诠松了口气,撤去武气兵卒,解除了武铠防御,将押解马匪的重担交给白素带来的兵马,他正好抽空缓口气。 白素一看马匪和被马匪劫掠的妇人,哪还猜不出来?三沟里村的惨状在脑中走马观花般飞速闪现,漂亮的眸闪过浓郁厌恶。 抬手一挥:“这些人全部带回去。” 至于这些获救的妇人,则跟着他们一起回治所,回头再想着如何安置。 回去路上,白素试探沈棠口风。 “主公,这些马匪如何处置?” 白素有些担心地蹙眉。 担心什么呢? 担心自家主公太过良善温柔,将这些马匪贬去干重活儿,这般处置挑不出错,但他们干了这么多恶事儿还能活着浪费粮食,白素想想就觉得胸口堵得慌,直接杀了又便宜了他们……似乎怎么想都是吃亏。 到头来光气着自己。 沈棠反问:“少玄打算如何?” 白素静默不语:“……一时想不出来。” 沈棠内心暗暗一叹。 白素毕竟是飞贼出身,专业能力一流,但杀人都是杀几个,手段也少了几分血腥残忍,震慑不足……太仁慈了。沈棠说道:“那你现在想呗,咱们有的是时间……” 白素:“……” 她在真心话和迎合自家主公一贯风格之间,来回摇摆,游移不定。 最后,小声嘀咕道:“……总之,不能让他们死得太干脆了,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又有违主公仁慈美名,为了这些腌�H东西损了主公名声,实在是划算不来……” 沈棠:“……” 白素跟顾池这些人相熟之后越发会踢皮球了,这说了跟没说有区别? 白素又道:“……那,杀了筑京观?” 用这手段狠狠威慑回去,让那些在陇舞郡横行无忌的马匪知道,陇舞郡有新主人了,脾气大,不好惹!敢在陇舞郡地盘劫掠杀人,就要做好有去无回的心理准备。 “筑京观?” 沈棠看着夜色,冷冷哂笑一声。 “这种仁慈手段马匪配吗?” 白素:“???” 沈棠语气森冷地道:“他们值得更好的!比死更难受的,是生不如死!” 踩着敌人树立自己的威信。 这事儿,她擅长。 ------题外话------ (=`?′=;)�g 阅文的操作真是看得人麻了。 下午午睡醒来看到一堆消息都在说女频新福利,我还以为是好事,就去看了,越看越觉得完犊子。 在群里的应该知道今天发生了啥 内容仔细一品,属实有点意思 只差贴告示说,不欢迎连载超过一年、篇幅过百万的女频书了,脑洞篇幅向晋江等网站看齐 晋江付费流量大,阅文女频呢? 云起点女潇湘红袖订阅打得过人吗? 全勤还没了,上了前400才有福利 阅文女频就四百本书有资格拿福利? 其实频繁开新书不是不行,写短篇也不是不会,但就这个流量基本盘,开一次新书的风险比投胎都大,所谓新福利榜单用不了两月就是工作室薅羊毛的福地洞天,正经作者还想吃着肉? 馊了的隔夜汤都别想偿两口 福利? 这么好的福利有胆子给男频吗? PS:我给大家翻译一下,以香菇这本退朕为例子―― 退朕是去年7.15开书了,也是7月签约,从签约起连载12个月能享受到新福利,过期屁没有。现在只剩5,6,7三个月,八月开始,没有新福利,也没有月票奖(不用球票了)、没有全勤奖(不用为了全勤绞尽脑汁更新了)…… 签约之后连载12个月内的书才有福利,篇幅乐观算百万吧,也就是说,超过这个篇幅的书,不欢迎了……新福利榜单,对工作室刷子极其友好,呵呵。 399:十乌横祸(九) 退下,让朕来 白素骑在战马之上。 冷漠瞥了眼被俘虏的一众马匪。 她匮乏的想象力,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啥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但又觉得已知的酷刑不足以泄愤立威。便向自家主公投去求知的目光,徐诠也看过来。 徐诠猜测:“骑马拖行?” 又道:“城门悬吊晾晒?” 白素补充:“三千六百刀凌迟?” 徐诠一听这就觉得不可能,撇嘴驳斥:“这么多马匪,一个个用刀子片肉,还三千六百刀?哪有这么多功夫能浪费?” 通俗来讲,凌迟酷刑所需时间太长,人力成本太高,马匪不配这待遇。 白素攒眉问:“那你说有甚法子?” 徐诠沉吟,思索花样:“先开膛破肚掏肥肉点天灯,剩下的剥皮楦草?” 这法子也不算残忍。 要知道上一任陇舞郡郡守也是在守城途中,失手被擒,落得个被硬生生劈开肉身掏空内脏,再斩首,头颅身躯被分别悬吊城门暴晒,残余内脏喂豺狼的下场。 对于十乌这种灭绝人性的存在…… 唯有用更铁血残忍的手段才能加以震慑,至于怀柔与安抚,那都是彻底将人打服或者将人打到灭族边缘时的“怜悯”。是强者对弱者施舍的零星半点儿同情。 在此之前,唯有打! 任何温和手段都会被敌人视为怯懦。 白素没回应,只是望向面色阴寒似蒙了一层冰霜的主公,对方声音噙着笑,阴森森道:“那些都太血腥,将他们活埋便好,只露出一颗头,取‘出人头地’的好寓意。” 白素和徐诠皆是诧异。 比筑京观还要有震慑力,让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就这? 是的,就这。 但―― 足矣! 沈棠眸光晦暗。眼中泛着祈善等人都少见的杀意。河尹这两年韬光养晦,导致太多人以为她就是个“仁人君子”,却忽略了她戴上这张面具前的杀伐果决。 陇舞郡的治所在汝爻。 汝爻因其地理缘故,民风彪悍,经济情况起伏巨大。若是兵力强盛,打得十乌不敢轻易冒犯,经济发展就昌盛繁荣,因为十乌那边生产力落后外加资源匮乏,不少生活必需品无法靠掠夺获得,便只能以物易物,用比较昂贵的当地特产换取布匹盐粮。 自然,汝爻的经济就差不到哪里去。 鼎盛的时候,城中那叫一个车水马龙,千里迢迢跑来做生意的十乌商贩更是一抓一大把。各地商贾将本地不怎么稀奇的东西拿来跟他们交换,反手就能赚个十几倍、乃至几十倍的利润。还有胆子大的,偷偷深入十乌腹地搞走私,利润更高。 他们还有“优生优育”的意识。 为改良本部落基因,还会鼓励和平时期都紧缺的部族女性跟陇舞郡的男性通婚,生下的孩子普遍比本部落的孩子强壮些。 _(:з)∠?)_ 这点也不难解释。 十乌那边自然资源不少,但食物资源是真的不多,饮食结构还单一。 再加上天降贼星后的两百多年,大陆这波人经过一代代传承和疯狂内卷斗争,平均身高、体能、资质都比十乌高一些,出现文心文士和武胆武者的比例也更加高。 “借种”优良本族基因很正常。 当然―― 这“和谐场面”仅限于兵力强盛之时。 若是陇舞郡兵力虚弱,或者陇舞郡背后的国家衰弱腐败,别说抵御十乌骚扰,还需要向十乌低头讨好的时候,那就不做啥生意了。人家直接来一波零元团购。 以往用东西交换的布匹盐粮都是直接抢,也不鼓励部族女性去“借种”,将人家的女性往自己窝里抢。一言以蔽之,烧杀劫掠是一桩都不落下,甚至更残忍。 沈棠此刻看到的,自然是经过战乱摧残一遍又一遍的汝爻,比河尹的浮姑城更加凄惨落魄,偌大城墙被毁得七七八八,城内建筑与废墟等同,而官署…… 浮姑城的官署好歹还是危房。 汝爻的官署直接是废墟。 沈棠抵达的时候,大部队已经早大半日入城,在官署废墟上收拾出一片勉强能下脚的空地。大军熟练操起工具开始修补城墙,勉强让汝爻多了一丝丝生气。 祈善等人早已分工明确。 分头派人去打听城内消息。 尽可能将散去的庶民再聚拢起来。 林风给她老师褚曜打下手,师徒二人正在探讨什么,屠荣脱去一身甲胄,寒风冷冽的天光着大半个膀子,跟着其他兵卒一起抗建筑残骸,热得冒出一身汗。 “见过主公。” 沈棠骑着摩托抵达官署。 褚曜理了理沾着薄灰的衣襟,与林风一道给她行礼。沈棠跳下摩托:“不用多礼,城内收拾得怎么样?官署怎么会……” 说起这事儿,褚曜也是唏嘘。 前任陇舞郡郡守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再加上十乌那一伙“马匪”为了那次报复蓄谋良久,趁着陇舞郡各处兵力无力回援,带着数千人屠了汝爻――说是屠,便是大开杀戒、放肆杀戮数个时辰,走的时候放了一把大火。官署上下更是遭了殃…… 沈棠凝重攒眉:“无一活口?” 陇舞郡出事发生在盛夏,沈棠出发上任在秋收几日后,这期间竟无人收拾善后? 除非所有人都在那场浩劫中丧身。 褚曜道:“倒也不是……” “那是为何?” “是因为太失望了……” 褚曜不用说得过于仔细,沈棠也听得出来。陇舞郡遭此浩劫,一郡郡守的尸首被人这般羞辱,王庭不说震怒出兵,至少也要表个态。结果屁话不说,还跟十乌哥俩好……守卫陇舞郡的兵卒多是陇舞土著出身,听闻此事,自然会心寒不已…… 干脆就开始摆烂了。 只是,摆烂归摆烂,打十乌这事儿还是不能松懈,奈何军需粮草没了王庭掏腰包供应,日子过得极为艰苦,很多地方根本顾及不上――例如被屠杀的三沟里村。 他们只能守着关卡不破。 至于那些十乌小毛贼偷偷凿穿城墙、越过日渐虚弱的国境屏障,偷渡过来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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