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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仍有上升空间。 某种程度上,几乎是个完美的男人。 可一个没有缺点的工具,当真能一直为他所用?酒过三巡,老将军也喝得脸颊微红。 他借着酒劲儿,半真半假地说道:“阿年,此女你真不肯收下?既然如此,义父就把她赏赐下去。底下那些小兵跟随你我父子远征,远离家中妻子,少了人安慰……” 舞姬听得脸上血色尽失。 颤巍巍地伏在地上不敢吭声,从她极力忍耐的小幅度颤抖的脊背来看,她已经吓坏了。 酒宴上,其他将领也笑着起哄。 “末将在少将军这个年纪,莫说一个婆娘,小妾的孩子都能跑了。”一人借着酒意胡说,“莫非是少将军至今无人教导房中事?女人可不是洪水猛兽,食髓知味倒是真的。” 另一人则哈哈大笑着说起诨话:“如此标志的美人儿,真赏赐下去了,怕是过不了两日,再好的花苞也要枯萎。你不如收下算了,给屋子里添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多好?” “如此标志美人,可惜可惜。” 老将军抬手,准备让人将女人拉下去。 公西仇无奈道:“留下吧。” 听闻此言,已经心生绝望的女人狂喜地抬起头看他,但公西仇的视线并未落在她身上。 但不管怎么说,她暂时逃过一劫。 公西仇屈指一敲食案:“愣着做甚?” 杯中酒已经空了。 女人急忙给他将酒杯斟满。 老将军见此,内心那点儿堵终于通了。 公西仇将杯中酒一口闷了,神色如常地问老将军:“义父急招孩儿过来,所为何事?” 老将军道:“为那一伙贼子。” 公西仇:“儿子愿为义父解忧。” 老将军内心生喜,但面上仍带着忧虑。 他叹气地拍拍义子的肩膀。 “为父自然知道吾儿英勇,只是这伙贼子结成的盟军,确有几分本事。实力比你我预期还强。盟军盟主姓吴,名贤,听闻他帐下有数名武力超群的家将,全是心腹大患!” 公西仇冷声:“义父勿虑,那伙乌合之众,在儿眼中不过草芥尔。义父让儿率雄师一万,莫说吴贤帐下家将,便是吴贤本人,儿子也会将他脑袋摘下来给义父做个虎子!” 老将军听后大为感动。 拍着公西仇的肩膀赞赏。 “吾儿英勇!可高枕无忧矣!” 其他将领也跟着拍马屁:“少将军勇冠三军,那些土鸡瓦狗之辈,自是不堪一击。末将在此,先敬少将军一杯。” 其他人也纷纷举杯。 公西仇内心早翻白眼了。 面上仍要端起酒杯与众将共饮。 这时,角落出来一名面貌有些陌生的络腮胡武将,他双手抱拳,虎声虎气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末将请战,愿随少将军一道出兵,将那一伙逆贼杀个片甲不留!” 公西仇眼珠子一动。 他不太清楚义父帐下有哪些人。 这个愣头青看着脸生啊。 为什么说是愣头青? 没看其他人都闷声不吭? 嘴上说得硬气非常,但没一人站出来请战,而是一个劲儿拱火?伸长脖子等他出头? 为什么? 因为跟着他屁股后边儿好捡战功! 战场刀枪无眼,谁不惜命? 战功便是荣华富贵,谁又不心动? 既能保命又能拿战功,傻瓜才不干呢。 却不想会有愣头青主动站出来。 听意思,还想打头阵。 公西仇没认出此人身份,但老将军怎么会不知?当即一口气连说三个好:“好好好――吾有猛将如你,何愁结盟贼子坐大?” 二话不说―― 赏赐此人两名舞姬和一箱珠宝。 命令公西仇和他点齐一万精兵迎敌。 公西仇沉声领命。 说是点兵,其实根本不用他去发愁。 他可以美美睡上一觉,养精蓄锐。 Emmm―― 看着躺在自己床榻上的女子,含羞带怯,他登时没了睡意,跟着被窝中的女人大眼瞪小眼。女人抱着被子咬着唇,见公西仇始终没有动作,俏脸刷得惨白,起身跪下。 那一片雪白冲入视线,公西仇挪开了眼。 他指着床榻散落的衣裳:“穿上!” 女人道:“是!” 公西仇又道:“下去!” 女人自然不敢忤逆。 手指哆嗦穿好了布料节省的衣裳,还是酒宴上那一套。只是屋内烛火光线没有宴厅那么充裕,反而添了几分朦朦胧胧的飘渺感。 说得通俗一些就是开了模糊美颜滤镜。 便有些许缺点也会被掩盖。 摸着良心说,的确是很漂亮。 公西仇问:“义父让你过来做什么?” 女人咬着下唇,如实道:“伺候少将军。” 公西仇:“那你就说自己伺候过了。” 女人惊愕地看着他。 公西仇见此反问。 “怎么,义父还会让人检查你有没有伺候过我?你只管说,回头问起我就说有。” 女人情绪缓和不少,低声道:“倘若有检查,少将军真要承认了,恐与名声有碍……” 公西仇脑门飘起好几个大问号。 他问:“何意?” 女人忍着羞耻道:“奴家尚是女儿身。” 若真让人检查,公西仇又承认,不免让人腹诽他是银样�J枪头、中看不中用,那得多无能才能如此?只是公西仇没想那么多,反而为女子的回答诧异了一下:“真稀奇。” 女人以为公西仇嘲讽自己,羞愤难当,但又听他说:“义父手底下那群人什么德行,我是知道的。姿色如你这般出众,兵荒马乱还能守着不占便宜,那伙渣滓转性了?” 女人猜测:“约莫是为了媚上?” 公西仇懒得猜测。 “你安心待着,倘若没事情做,你每晚将床褥暖了再走,以后有机会再将你放出去。” 女人:“……少将军不愿要了奴家?” 公西仇却摊手道:“我要不了啊。” 女人:“……???” 她、她是不是听到什么可怕的八卦? 真是银样�J枪头??? 一时间,死亡似乎要降临到她身上。知道公西仇这个秘密,不会被他杀人灭口吧? 那到不至于。 “习武之人当远离女色!沉迷女色有碍修行!”公西仇还没那么小气,也不准备要女人的性命,他道,“我修的还是童子功。” 听到这话,女人才知自己误会。 但同时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谁愿意献出身体换来苟活? 如此甚好。 公西仇没在意女人想了什么,说让她暖完被窝就出去,还真说到做到。女人初时战战兢兢,但见公西仇真的连多余眼神都不给自己,这才彻底相信,抱着薄被在侧厢睡下。 天未亮,耳尖听到一阵阵脚步声。 她爬起身,却见本来空无一物的桌上多了一套严严实实的女子裙衫,急忙将它换上。 刚开门就看到公西仇化出武铠。 之后吹哨召出战马,头也不回地离开。 属官紧随而上。 看着重新关上的大门,再看看窗沿外灰蒙蒙的天,金乌还未完全升起,正如她的未来那般暗淡,女人内心无端涌起无尽的悲愁。 但很快她又冷静下来,自嘲地笑了笑。 她跟其他被抓女子比较,已经很好了。 至少公西仇有实力、不残暴。 至于他说找个机会将自己送走? 女人倒是不情愿。待在公西仇身边,只要他不倒,自己总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可一旦跑出去,莫说她这张脸、这副身子,便是她作为女人的身份,也会惹来莫大麻烦。 因为她没有在乱世活下去的能力。 哪怕她落难前有普通人羡慕的家世。 “无根浮萍啊……” 女人看着天空低声感慨。 声音极小,刚吐出便散了。 与此同时―― 公西仇又又又碰见他那位义兄了。 义兄问他:“昨夜过得可好?” 公西仇:“春宵一刻值千金,甚好。” 义兄阴阳怪气:“先前父亲赏下那么多美姬,你一个不要,原来是她们颜色不够。” 公西仇道:“宁缺毋滥。” 义兄还想说什么,公西仇坦诚笑道:“兄长,小弟自小就野横惯了。喜欢的非常喜欢,厌恶的非常厌恶。我不会觊觎别人的东西,但也不喜欢别人将爪子伸到我这里。” 义兄被他眼神盯得微微发毛。 “何意?” 公西仇道:“意思就是谁伸爪子,小弟就剁了谁的爪子!下油锅炸了,当下酒菜吃!” 言罢,驾马越过他。 他非常了解这位奇葩义兄。 如果不警告一下,对方真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即便事后公西仇计较,老将军也会偏袒亲儿子。说不定还会恨铁不成钢,认为是女人故意勾引,破坏兄弟感情…… 一个罪名栽下去,死了也是白死。 义兄看着公西仇远去的背影。 重重哼了一声,调转马头离开。 旌旗猎猎,一万大军已经整顿完毕。 在酒宴上主动请战的愣头青打马上前,中气十足道:“少将军,大军已经准备妥当。” 公西仇不发一语,只是点点头。 他目光随意扫了一遍。 这些士兵多以青壮为主。 此番上战场,也不知道会留下几个。 看了一眼时辰,公西仇收起多余的无用心思,抬手挥下,淡声道:“大军――出发!” 谁也没想到,两方人马会这么默契。 同时出兵,上的还是同一条路。 双方斥候很快发现敌人踪迹。 联盟军这边大骇。 吴贤盟主问:“统兵之人是谁?” 士兵道:“旗帜上书‘公西’二字。” 公西? 公西仇? 239:交锋 退下,让朕来 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是准备去攻打孝城,也有跟公西仇干一架的心理准备,但万万没想到对方也存了同样的心思。双方毫无预兆就要撞上了! 吴贤盟主环顾左右,将众人神色变化纳入眼中。他知道临时拉的队伍不好带,但没想到会这么难带。仗还没正式开打呢,人心已经开始动摇了。皂衫文士见势便刻意咳嗽。 此时,一武将拍马出列。 此人大笑道:“什么公西仇、母东恩的,末将愿去拧下那人首级,为我军大振威势!” 这名武胆武者气势不俗。 众人定睛细看,才知他是盟主吴贤帐下六骁将之一,年逾三十,正值龙精虎猛的年纪。 此人身形魁梧如小山,豹头猿臂、虎背熊腰,身高两米开外,肌肉臌胀紧实胜似巨岩! 别看他长得壮实,好似喘口气都费劲儿,却是少有的力量与速度并存的全能选手。 行走间气息绵长,步履轻盈,存在感更是诡异得低,若他不出声,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比他更可怕的是他胯下那匹战马! 不同于寻常战马的轻盈体态,他这匹战马比他的画风还要粗犷,四蹄粗壮,肌肉结实,寻常战马在它身边格外迷你。 沈棠看着那匹战马,那叫一个馋。 看着武将的块头,那叫一个羡慕。 何时她也能有这般体魄? 低头看了一眼一众战马堆里唯一的雪白骡子摩托,沈棠暗暗期待――待她武胆大成,她肯定也会有一匹身高一米六七,威风凛凛的战马。身披马铠,驰骋扬沙,来去如风! 顾池:“……” 他用余光看那匹花里胡哨的骡子―― 因为文心文士没有马,沈棠便让摩托这匹骡子替代,还给摩托搞了一套勉强合身的马铠,将鬃毛梳理整齐,编了可爱的花辫。再加上摩托自带的缰绳以及清脆铃铛,这个造型让摩托在众马之中脱颖而出。 鹤立鸡群…… 啊不,“骡”立“马”群! 他还有种说不出的预感。 沈郎的心愿似乎不会那么顺遂。 一侧,祈善跟沈棠低声耳语。 “那员武胆武者姓赵,名奉,字大义,吴贤盟主帐下骁将之一。据闻那六名骁将,实力最次的一个也是十等左庶长。赵奉曾一人徒手撕杀百人悍匪,也是个不得了的狠角色。” 沈棠也压低声音问他(八卦)。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祈善未免也太敬业了。 这些消息都打听清楚了。 谁料,祈善却说:“这名赵奉是以前某任主公精心培养的精锐,当年便有十一等右庶长实力,如今不知道突破了没……” 沈棠:“……” 若是如此――赵奉应该是跟随皂衫文士一起投靠吴贤?好家伙,祈善这是遍地仇家啊! 沈棠打趣他道:“一个至少十一等右庶长的武胆武者当仇家,元良竟半点儿不惧?” 祈善:“那一任主公背地里不当人。” 沈棠问:“所以?” 祈善悠悠道:“我算是间接为赵奉报仇。” 立场来说,他们不是仇人。 “假使赵奉要找善拼命……”祈善语气变得贱兮兮,“主公英勇,赵奉之流也近不得身。” 沈棠:“……” 淦! 听听! 别人的谋士一个个善解人意赛过小天使,反观她的谋士,一个个要给她叠加debuff玩死她?沈棠对这个充满恶意的世道失望了。 她就不配一个正常无害的谋士吗? 沈棠幽幽道:“这妥当吗?” 祈善道:“文心不死,武胆不灭。” 所以他这话有毛病吗? 没有毛病。 沈棠:“……(�s�F□′)�s�喋擤ォ摺� 有谁还记得她也是文心文士啊! 她现在不止羡慕别人的马,也开始羡慕别人的文心文士和武者武胆。纵观古今,怕是再也找不出一个比她还卑微的主公了。 沈棠默默吃着柠檬。 酸不溜丢。 吴贤盟主见己方大将出列,,满意地道:“大义勇烈,可以一试。祝君武运昌隆!” 赵奉抱拳,气沉丹田,声浪顷刻蔓延开来,遍及大军,铿锵有力道:“必当凯旋!” 言罢,右手一张。 赤红光芒闪现,化作一柄铜锏。 这柄铜锏可不简单,周身萦绕着血腥之气,有四棱,锏身刻狰狞恶鬼纹路,柄身有酷似利爪的尖刺。长四尺二寸,重约一百二十斤。哪怕隔得老远,仍能感觉煞气扑面。 赵奉大喊道:“吾去也!” 说罢,胯下战马嘶鸣,持铜锏杀出阵。 别看这匹战马生得不太能动,但跑起来却似追风踏云,几乎要追出一道赤红残影。士兵擂鼓,下一瞬却见敌方那边也杀出一人。 赵奉大喊:“好!来得正好!纳命来!” “贼子休要猖狂!” 杀出的这名武将却不是公西仇。 公西仇本人还坐在马上观战。 属官副将面露担心,光看那名武胆武者扬起的武气光晕,便知不是个善类。毕竟是首战,还是猝不及防碰到的首战。大军士气还未调整好,若是输了,士气影响会很大。 真没想到,偌大孝城实力最强也就一个杨都尉,跑来凑热闹的乌合之众竟有这般好手。 “少将军,贼子似不好对付。” 公西仇淡声道:“有吗?不觉得。” 属官:“……” 棘手不棘手,这要看跟谁比。 跟自家少将军比,的确是来送军功的。 说话的功夫,前方远处传来一阵轰炸声,原来是两人冲刺,两道同样暴戾的武气相撞,扬起的烟尘湮没二人身形。唯有密集亮起的武气光芒,昭示着交战局势的激烈。 联盟军这边,有人看了一会儿。 问道:“这便是公西仇?” 又一人道:“盛名之下,难副其实。” 沈棠听了几乎要翻白眼了。 人心涣散,队伍不好带。 但人均智商太低,一样带不起来。 公西仇只有这实力的话,叛军打个屁! 缠斗数个回合,赵奉也热身够了,情绪亢奋起来:“报上名来,吾不斩无名之辈!” “自然是你阿爷!” “贼子找死!” 他手中的铁锏沉得很,寻常人抱都抱不动,但在他手中却如羽毛一般轻盈。 力道一击比一击重!这是他独门绝技,每一击都会蓄力一部分武气! 最后一击,甚至能击穿数丈厚的城墙! 无人可挡! 240:第一战 退下,让朕来 锵―― 武器碰撞发出巨响。 赵奉单手抄着那支一百二十斤重的铜锏,舞得密不透风,武气几乎能交织成天罗地网。 任凭敌人攻击是快如闪电还是疾风骤雨,他都稳稳坐在战马背上,双脚夹紧马肚。 表面上看着轻松,实则内心拉响警报。 眼前这个络腮胡武将,实力绝非以往那些对手能比拟的。不管是速度、力量和作战经验,几乎能与他不相上下!预想中三四十个回合将人人头取下似乎是不可能了。 旌旗猎猎,寒风呼啸。 众人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 一个个目不转睛盯着焦灼战局。 战场中心,沙尘飞扬,武气肆虐。 沈棠将手搭在眉前当眼帘,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只可惜相熟的几个武将都在养伤――杨都尉不用说,这辈子再不能上战场了,共叔武还未恢复鼎盛,便留守后方。 至于翟乐和翟欢兄弟―― 他们先前从孝城出逃被一路追杀,还碰到少冲疯癫发作,这会儿还未彻底恢复元气。 换而言之―― 沈棠这一路兵马就她一个“武将”了。 啊这,还有人记得她是文心文士吗? 这时候,顾池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道:“铜锏一般是双武器吧?” 这话清晰传入沈棠耳中。 沈棠这才完全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了。 铜锏一般是成双成对出现的。 为何赵奉用的却是单锏? 单手武器,多的是比一支铜锏杀伤力更大、马上近战更顺手的。再者,赵奉两条手臂一样粗壮有力,看似不存在“偏科”可能。 莫非―― 她脑中浮现一个猜测,赵奉藏拙了? 吴贤盟主那边也在密切关注战局。 一个个都是武胆武者或者文心文士,耳力、目力出色。见赵奉与叛军武将斗得难分山下,有人暗中捏了一把冷汗。叛军那边输不起首战,但盟军这边更加输不起啊。 联盟军是由小势力临时凑成的。 人数虽远远多于一万叛军,但人心远不如他们整齐,士气也同样容易动摇。一旦士气大降、人心不齐,叛军那边发起总攻,己方怕是要一败涂地……众人暗暗观察吴贤盟主。 一侧的谷仁道:“吴盟主,这――” 他们要做好两手准备。 即便赵奉输了,人头也不能被拿走。 输和一败涂地的输,多少还是不一样的。 谁料,吴贤盟主还是一副稳如泰山、胸有成竹的姿态,丝毫不担心赵奉会在斗将中落败丢命。谷仁猜测吴贤这里应该留下了后手,将内心涌起的担心暂时强行按捺下来。 虽说要静观其变,但以防万一,谷仁还是冲帐下士兵暗中打了个手势。士兵收到指令,悄悄奔袭至晁廉的身边。晁廉见到士兵,心里有了数,问道:“主公有什么指示?” 士兵凑到他耳边低语,晁廉点头明白。 “你去回复主公,便说我知道了。” 士兵得了回复才放心回去。 谷仁这边沉得住气,但其他人可没这份忍耐力,一个个如坐针毡,又急又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一人佯装与身侧之人低声议论:“吴盟主不担心帐下大将折在这里?” 这般骁勇的武者,自然要发挥最大作用。 折在这里未免太过不值。 另一人低笑:“吴盟主不似我们这些家底薄的,人家人才济济,听闻帐下六员骁将,各个出身不凡,或许有自己的考量。”尽管说话压低声音,但在场哪个不是耳聪目明? 这些话也一字不落传入吴贤耳中。 他搁在腿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看似凌乱实则遵循某种奇特旋律。终于,他有了反应,扭头跟心腹皂衫文士笑着闲谈。 “公肃,很少见到大义这么开心了……” 皂衫文士淡声:“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武胆武者与文心文士不同。 后者可以用心智算计弥补文气实力上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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