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快穿宠妻无度 > 第35章

第35章

高昂的哼叫,她热汗淋漓,握着赵浔坚实的手臂借力,可怜兮兮地道:“我、我答应你。” “乖。” 赵浔眉眼舒展,餍色攀升,带着十足的快意道:“以后,你只能是我的。” 说罢,指腹反复搓弄唇珠以示奖励,也令虞茉呜咽不成语,堵死最后的反悔之机。 “阿浔......” 似是痛呼似是愉悦,无措地唤着他,声声入耳,教人如何不情动。 他抽出水意泛滥的长指,转为拨开她铺散在身前的发,绸缎般黑亮,衬得小脸俏生生的白。 而因呼吸急促,少女双唇自然张启,一下又一下地送至眼前。赵浔所剩无几的理智化为灰烬,眸中情潮如渊,试图含住她的舌,甚至勾出来重重地、反复地舔舐方能过瘾。 虞茉难耐地摆腰,希望他雨露均沾,譬如搂抱和亲吻,她从来喜欢同时拥有。 得了承诺的少年脾性愈发温和,对她有求必应,只带了深意哄道:“再张开一点。” 他最是清楚,这会令虞茉感到羞耻,但同时也能予她无尽快意。 果然,欲念催化下,她虽觉委屈,仍是依言照做。 赵浔被鸦羽掩藏的黑亮眸间笑意泛滥。 “茉茉做得很好。”薄唇带了鼓励如期而至,吻过她眼尾淌出的泪,含在舌尖浅尝,清越道,“不会有人能听见,无需忍耐。” 热汗汩汩。 虞茉颤栗得不成样子,语调也破碎成细吟,但今日格外贪婪,得闲的小手摸索着攥住佩剑,示意他呈于自己。 也是此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赵浔除去面色微红,实则衣袍、佩饰皆妥帖地穿戴在身上,偏眼神凶悍,乍看上去很有几分衣冠禽兽的韵致。 “......” 她咽了咽口水,带了真切的好奇垂眸,想见识见识这柄赵浔从不离身的名剑风姿。 闻言,喉结翻滚几下,反撑着石面微微后仰,哑声道:“自己取。” 仗着残留的药效,虞茉深深吸一口气,于青天白日里解开他的蹀躞带。 玉佩、匕首、香囊,而后再是剑柄。 与女子惯用的软剑不同,分量沉甸甸,通体深色,很是趁手。 刀剑无眼,她虽好奇,始终小心翼翼。赵浔便擒住柔弱无骨的小手,迫使她圈住,安抚地笑说:“旁人的碰不得,我的永远不会伤你。” “你!” 原就水润的杏眼浮现雾气,当即决意把江湖梦抛开,示意他看向指尖的伤口,“血虽止了,但还是疼呢。” 赵浔顷息间猜测出她究竟历经了什么,咬肌骤然咬紧,忍了忍,捧着她的脸低问:“还想要吗?” 不必明说,虞茉也能会意,诚实地点了点头:“想。” 药效如酒劲,总会有过去的时候。 可欲念全然不同,一旦被撩拨起,无需媚药助兴,也使她滋长出深不见底的贪婪。 此刻,她非但不舍得喊停,还想得到更多,想更加亲密地感受他。 于是赵浔掐着细腰将人举起,让虞茉岔开双腿坐于自己怀中,垂首吻了吻她潮红的腮畔,再度确认道:“不后悔?” “不后悔。”说罢,她飞速垂眼扫了扫,开始迟疑,“这能行吗。” 赵浔也不知,目光落在少女白皙的指节,仅仅几息,心绪又腾然胀大。 虞茉:“......” 自己会被弄死的吧。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俯身舔吃她的唇,极尽轻柔,指腹也插入发间摩挲,一面语态正经地说起:“话本后几页,你都读过了吗?” “唔......读过。” 绘有精装春宫图的话本,常被赵浔用来实践,除去提枪上阵的几页,虞茉非但熟知,还能写出厚厚一沓心得体会来。 “既如此。”他三指并拢,随意拨弄潭水,直至涟漪将踝边落叶推远,加重语气道,“今日试试你最感兴趣的一页。” 那岂非是—— 虞茉羞红了脸,佯作并未领会,趴伏在他肩头喘息。 足够的情动令一切畅行无阻,但赵浔努力不让自己莽撞,亲吻她的眉眼,缓而轻地试探。额角因忍耐沁出细汗,汇聚成珠,淌过精致下颌,滴落在胸膛,再顺着分明肌理坠入潭中。 “能适应吗?” “嗯。”她咬紧下唇,声如蚊呐道。 许是循序渐进的缘故,虽有不适却非疼痛。且她光是想着彼此即将坦诚交付,心底竟升腾起莫名的快感。 赵浔比她先一步察觉,鼓励地嘬了嘬嫣红耳珠:“茉茉做得很棒。” 既能接纳,是时候增加筹码了。 “唔。”这回,她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在赵浔臂上掐出痕迹,含着哭腔哼道,“不要了。” “疼?” 虞茉顿了顿,诚实地答:“不疼。” 感受有些奇异,因她从未体验过,是以无法描述。但连挣扎也像是撒娇,双臂继续缠着他,不舍得分离。 而赵浔情绪昂扬了很长一段时间,早已濒临临界点,干脆以吻封缄她即将到来的惊呼。 与此同时,指节屈了屈。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也微微诧异,自己竟有如此容人之度。 但喜恶并不容易掩藏。 纵然虞茉故作镇静,却清晰地感知自己正变得缠人,热泪多如泉涌,混合着药效带来的浓烈渴求,不愿放他撤开。 “我承认,我在趁人之危。” 三截指节被吃去半数长度,赵浔眉眼沉沉,想取而代之。但在真正落成以前,他假作体贴,“你还有一次反悔的机会。” 闻言,虞茉仰起脸,盛满欲念的眸子凝望着他:“不反悔,但是我有点怕。” “别怕。”赵浔记得书中提过,女子紧张时,疼痛多过快意,今日以药为辅倒不全然是坏事。他笃定,平素的虞茉决计不会这般放松。 思及此,他握住细软腰肢施力上提,将掌控权交由虞茉。 “疼的话停下。”赵浔缓缓松手,改为托着她纤薄的背,“不疼的话,容纳我。” 第81章 餍足 虞茉搭着他的双臂,借力做支撑。 因身心足够放松,纵然彼此不大相称,仍是比想象中更加顺利。 呼出的气息俱是灼烫,拂过眼睫与脖颈,像轻柔的羽毛,撩得人心痒。 而他手背的青筋不时随着心跳鼓动,蕴含了力量美,惹得虞茉口干舌燥。 “呼——”她深深吁气,凑过去亲吻赵浔的唇。 彼此浑身湿漉漉,像是暴雨倾盆的夜晚,少年剑客推开窄门,既克制又渴望地乞求入内躲雨。 而虞茉显然会选择纵容。 是以,逼仄的空间内充斥了两人的气息。而他比想象中霸道,非但要并存,还试图交织融合,让虞茉从此拥有属于他的印记。 她是他的, 他也是她的。 热汗自赵浔额角滑落,昭示着他并不好受,面色虽瞧着沉静,然眼尾绯红,耳廓亦是赤如滴血。 视野无法触及的地方,他被虞茉的爱温柔包裹,话语无声却平添诱惑,令人不断地贴近、贴近,直至严丝合缝地相拥。 “茉茉。”赵浔心弦紧绷,对她的渴望也愈发强烈,低喘着哀求道,“放松些。” 她骑虎难下,红唇贴着颈侧鼓动的脉络:“那你来好了。” 于是掌控权再度回至赵浔手中,他托起少女纤细的双臂,引导她张开怀抱,唇舌相接,作出迎接姿态。 而后,趁她松懈之际不容分说地撬开牙关。 城池失守,小嘴被摩挲得红肿,却有汹涌的满足感涌上头颅。 虞茉惊呼着环住他的肩,清泪不受控制地溢出,偏舌尖遭赵浔含着,非但不能收缩,还需配合他的攻势。 “茉茉,你不觉得我们很相配么。” 一如世间最为契合的榫卯,分开时尚且看不出端倪,可镶嵌时,才知极尽完美。 赵浔头皮发麻,险些要交代,指腹在雪白肌肤间掐出暧昧红痕,不赞许地道:“还未完全开始。” 再继续紧张,会瓦解他本就岌岌可危的自控力。 闻言,虞茉抬起泪意涟涟的眼,有心控诉,却语不成调,唯有陌生而娇媚的吟哦不断溢出,刺激着赵浔的破坏欲。 他也的确这般做了—— 掌心施力,迫使彼此贴近,支撑着她也胁迫着她。 虞茉顿觉通体发热,脚尖不自觉痉挛,汗意涔涔,数不清第几次晕湿了鬓角。 若说方才是还未开始,此刻便是将要开始。 赵浔垂首含住嫣红的耳珠,轻舔慢吮,粗重喘息声窜入耳廓,激起阵阵快意。 两手也不忘安抚她的慌乱,仿似琴师,也仿似从蚌中取珠的渔民,温柔地拂过眉眼、鬓角…… 一心三用。 不,是四用。 他最凶悍的一面蛰伏在暗处,虽沉默着,但无人敢忽视。当然,赵浔也不会给她忽视的机会。 霎时,热泪奔涌如泉,她难堪得轻声呜咽。 察觉到时机成熟,赵浔不再怜惜,抱着她起身。 骤然失重,虞茉不得不四肢并用地缠住。如细密温柔的网,要将猎物吸附绞杀,害赵浔脊背过电,狼狈地踉跄一步。 幸而虞茉犹自沉浸在颤栗中,不曾目睹他的动作。但为雪前耻,赵浔将她放于层叠衣袍间,迎着雾蒙蒙的杏眼,缓慢躬身,而后重凿。 猝不及防,她抖着嗓音娇唤。 赵浔在朱唇间轻嘬几下,旋即十指相扣、上拉,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方便自己循着本能重复单调却快意的喂哺。 杨柳腰,赛雪肤,还有粉面间被嘬弄得肿胀的唇。 他喜欢得紧,垂眸盯视,一瞬也不舍得偏移,要亲眼见证虞茉接纳自己。 不适渐渐由全新的感受所取代,虞茉难以用言语形容,只清晰感知到空虚不再,心底被填得满满当当。 羞耻与畅快裹挟着她,登时,一声高过一声。 少年的臂膀则成了强有力的桎梏,纵使虞茉挣扎,也不放松分毫。他鸦羽微垂,笑着舔了舔唇,揭穿道:“分明极喜欢我这般待你。” 不必睁眼端详,虞茉也知自己此刻姿态多有不雅,翻涌的羞赧引起燎原火势,快要生生将人熔化。 可赵浔并不给她逃脱的机会,吻势加急,令她极快迷失在情潮里。 惊险刺激,不知今夕是何年。 哭得声嘶力竭时,她怔怔地想,中药的分明是自己,为何赵浔...... 永不见餍足的迹象。 幸而念着是初次,他无意实践话本里的三十六式,待虞茉短暂地缓过劲,亲吻也变得温柔。只是,柔和偶尔也似折磨。 她渴水得紧,嗷嗷待哺般不断吸吮着他,唇齿纠缠,舌尖调皮地勾弄,仿佛要喝到清液才肯罢休。 赵浔脊背紧绷成弯弓,指腹掐紧细软腰肢,克制的低吼混杂着女子吟哦在林间回响。 “唔。”她绞紧了身下的衣袍,眼前白光阵阵,动情地唤,“阿浔,阿浔。” 他再难自控,俯首拥住虞茉,口中磁性低沉地道:“我想、每天、都这样狎弄你。” 一贯克己复礼的矜贵公子说出不堪入耳的话,非但不下流,反而旖旎丛生。 虞茉气愤得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与此同时,浑身剧烈颤栗。 “嫁给我,茉茉。”赵浔说罢,难耐地闷哼,拥着她的躯体小幅抖了抖。 酣畅淋漓。 比他孤枕难眠时所畅想的还要舒适。 尤其,在交付的瞬间,世间万物通通想亲手捧来献与她。 赵浔轻笑,屈指拨开她额角的湿发,怜惜地吻了吻,恢复成正人君子的模样,温声问:“好些了吗?” “......” 明知故问。 虞茉面色酡红,虚环着他的肩,目光不知该投向何处。 知她怕羞,赵浔也不催促,兀自说道:“先随我回宫,让宋医官瞧一瞧,至于温府和江府,自会有人送信解释。” “好。”虞茉见他无意收剑回鞘,识趣地避之不谈,一齐静待余韵消退。略略清醒后,踌躇地开口,“我不想要孩子。” 大周朝女子十五岁及笄,已能做人妇,过了锦瑟年华未嫁,多少会惹来异样眼光。至于生育,时下仍追求早生贵子与多多益善。 她已过碧玉年华,秋日还会迎来生辰,正值年岁。 原以为需得费些功夫说服,却听赵浔淡然道:“嗯,所以才要带你回宫。” 正如女子出嫁前,会有嬷嬷拿着避火图教行房事。得知他有了心上人,娶亲在即,宫中也自会派人过来教导。 其中,宋医官为后宫嫔妃研配了不伤根本的避子药,亦有太医所制专供男子使用的如意套。 今日事出突然,但往后赵浔会随身备着,如此才令她毫无顾忌地沉溺情事。 解释完,见虞茉仍旧目露质疑,赵浔失笑道:“母后膝下仅我一个,也无人敢议论,再者,我也不想多出谁来分走你的注意。” 她会不会腻,犹未可知;但赵浔笃定,自己永远不会腻烦,他恨不得虞茉满心满眼皆是自己。 若年岁轻轻便有了孩子,方开荤便得素着,还会有人霸占着她。 亏本买卖,赵浔自是无意去做。 “信你便是。”虞茉舔了舔唇,难为情道,“还不拿出去吗......” 闻言,他遗憾地挑了挑眉,依言退出。 粘稠清液少了阻拦,滴入寒潭间,溅起一圈圈涟漪。而虞茉慵懒地躺在玄色衣袍上,似是饱餐过一顿,眉眼间满是餍足。 赵浔半蹲下身,用丝帕替她简略清理,再捞过半干的衣裙,眼底寒光微闪:“今日的事我会处理,你只管顾着桌棋社与残荷宴,别为旁人费心。” 此时此刻,虞茉累得连抬指也难,有气无力地点了头,被扶着坐起。 他的衣袍早已湿透,还沾染了可疑的痕迹。 但赵浔面色如常地搓洗了几处,穿戴好,体贴问道:“能走吗,还是我抱你出去。” “能不能天黑了再走。” 纵情过后,剧烈的羞耻涌上心头,虞茉捂住脸,尴尬地道,“七皇子他们定然知晓我和你在此处做了什么。” “夫妻敦伦从来天经地义。”赵浔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不无宠溺地说,“你以为,我七兄是什么不谙世事的人不成?他十四岁便有了通房,宫里也姬妾如云。” “真的?”虞茉咋舌,古人花样还挺多。 “骗你做什么。” 有了衬托,她自在许多,张臂示意赵浔抱着自己,一面问:“他十四岁有了通房,你呢?” “......”他分明记得相识之初便全盘托出了,但虞茉坚持要旧事重提,还是需如同第一次听闻般耐心答复,“没有。” “我才不信。” 方才某人饥渴如狼,任她哭喊也不肯减缓速度,当真能素这么些年? 赵浔无奈,低低笑了笑:“我那时才多大,无心风月很正常。不过,如若你我早几年相识,兴许会不同。” 言下之意,天下女子万千,唯有虞茉能撩拨他的心弦。 情话谁人不爱听? 她从鼻间懒懒“哼”出一声,满足地阖起眼,交代道:“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把我打晕了。” “......” 第82章 功劳 东宫侍从兵分几路,将未撤离的人悉数抓捕。文莺、文雀均受了伤,好在不殃及性命,已先行去诊治。 赵浔抱着虞茉回至柴房附近时,四周静悄悄,不见任何身影。 “羞什么。”他示意虞茉抬眼去瞧,“庆言跟随我多年,这点小事自能办妥,今日的内情也不会再有更多人知道。” 楼家主仆方才哭得涕泗横流,却只能发出嘲哳音节,想来是七皇子为表忠心使的手段。 但虞茉手中从未染血,听后必然要夜不能寐,是以赵浔无意分享细节,择一条小径疾步下了山。 马车停在官道旁,三五内侍并八位侍从正耐心等候,见他二人来,眼观鼻鼻观心,有条不紊地打起帘子。 小几上放着两身衣物,应是就近采买的,衣料华贵,但于虞茉而言略显宽大。 赵浔先褪去自己的,再寻来巾帕擦干指节:“我替你换?” “嗯......”她双腿酸痛,喉咙也犹如被明火燎烧过,顾不得忸怩,顺从地摊开手。 长指熟稔地解开少女衣襟,见瓷白肌肤上布满了红痕,皆是他失控的罪证,瞬时呼吸粗重几分。 虞茉似嗔似怨地瞪他一眼,警告道:“看什么呢,也不收敛点儿。” 他不置可否,眸中含着真切笑意,沉默地为她更换好清爽新衣。 而虞茉的视线也忍不住滑过近处的健壮躯体,胸膛上有被指甲划出来的印记,肩头是小小牙印。 半斤八两。 她登时气焰弱下,难为情地问:“疼吗?” “不疼。”赵浔穿戴妥帖,终于能自如地拥着她,一面通过按捏消解她的酸胀,一面说起正事,“先前撤掉的暗卫,还是重新启用罢。” 回温府以后,他仍旧拨了四个女护卫给她,再多则会引起旁人注意。 而暗卫,是因不想虞茉误以为身处于他的监视之中,暂时撤掉,只等定亲后按照太子妃的规制从新安排。 如今,不论她介不介怀,赵浔都要安插更多人手。 “好。” 虞茉很惜命,尤其,她已经死过一次。但念及今日凶险,难免恹恹地道,“我是不是不该轻信于人?” 赵浔双臂收紧,果决地摇了摇头。 可若由他来宽慰,虞茉少不得会琢磨出理由反驳。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反问:“想想看,楼五邀你品茗是图的什么?你去或不去,可会有不同结果?” 闻言,虞茉顺着话复盘:“楼心琼在京中贵女间素有娴雅佳名,连表姐都大为称赞,说是个好相与的。她既有心接近,我被诓骗很正常。毕竟,相识十余年的旧友也不知其真面目,我一个初来乍到的外来客,如何能勘破。” “继续。” 他眸中含笑,语气里满是鼓舞,害得虞茉面色红了红,转过脸去方继续道:“楼、孟联手,又借了七皇子的势力,连与我同行的将军夫人都不怵,显然是做足了准备。况且文雀当时也说,一面是峭壁,两面来了‘山匪’,现在看来,是一面峭壁,三面‘山匪’才对。” 唯一的生路,实则是缜密罗网,有孟家三小姐亲自点了武艺高强的随从在柴房守株待兔。 且楼心琼对东门寺的地形了如指掌,将虞茉引至偏僻处,单纯是为了速战速决。倘若她不上当,“山匪”依旧会倾巢而出,趁香客慌张奔逃,再将人捉走。 无非是动静大一些,收尾麻烦一些,但殊途同归。 “于我而言事出突然,可于他们而言却是蓄谋已久,敌不过很正常。”既捋清思绪,虞茉登时释怀,“看来并非是我之过,以后遇见性情相投的,照样能试着结交。” “旁人有心加害,防不胜防,怎么会是你的错处。” 赵浔在她眉心轻印一下,温声安抚,“若当真要怪罪,该怨我掉以轻心才对。以为有几个护卫陪着,又有将军夫人同行,定然会安全无虞。也怪我今日来得迟了些,否则——” “好啦。”虞茉捂住他的唇,破涕为笑,“我们都没错。” 受害者有罪论本就荒谬。 她彻底想通,终于忆起和赵恪的交易,一五一十地道:“他放我走,我替他求情。但是呢,我可没有承诺自己的话一定会奏效,再者,求什么情也是我说了算。” 也许是求赵浔相信此事非七皇子手笔,莫要迁怒郑家; 也许是求赵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孟璋兮与其身后的孟家; 也许是求赵浔替淑妃...... 如今的郑贵人美言几句。 “我知道了。”赵浔喜欢她狡黠的一面,也故作醋道,“你若当真为他苦苦哀求,应是能应,但我往后都不想再瞧见这个人。” 虞茉噘了噘唇:“正经点。” 他换一处按捏,依言说起正经事:“回去给你抹药,近两日记得少食辛辣。” “......” 虽同样是流血,但怎么觉得不该当外伤来处理呢? -- 入了宫门,有内侍抬着轿辇迎来。 虞茉咬牙下了马车,只觉有滑腻的津液溢出少数,而双腿脱力,仔细瞧的话还打着细颤。 不过宫规森严,无一人敢抬眼打量,连余光也收敛得极好。 她端正坐姿,示意赵浔松手。他转头交代侍从去请宋医官,嘱咐道:“补药、避子药,能带的都带上。” “......” 而暌违几日再入东宫,四周窗明几净,唯独她随手摊开的书册被刻意放在原处。仿佛在说,她只是短暂离开,终究还要回来。 虞茉揶揄地睇他一眼,绕去浴房简单清理。 不多时,宋医官提着药箱赶来,赵浔有心留下旁听,却怕小姑娘抹不开面子,遂掩门出去,将空间留给二人。 医官塞给虞茉天青色瓷瓶,内里有十来颗散发着甜味的黑丸,正是皇后娘娘常年服用的避子药。 “从调配到改进花费了七八年,能最大限度地降低对女子的损伤。但毕竟是药,服下后若有不适,可千万不要隐瞒,也记得每日服用补汤,连服半月再停。” 虞茉接过,就着清水吞咽,红着脸道谢。 “是下官的职业所在。”宋菁和气地笑笑,示意她伸手把脉,又问,“可还会觉得热?有没有撕裂的痛感?” 她诚实地摇了摇头。 和赵浔胡闹至一半,药效便似酒意般消散了,后来——是受欲念驱使,而非媚药。 至于撕裂感,因他竭力克制了动作,也足够湿润,并无想象中难受。 宋医官犹不放心:“烈性药最是伤身,幸而年岁轻易恢复,回头下官着人送些补药做的糕点过来,姑娘带回温府慢慢养。” 闻言,虞茉眼圈微酸,轻声道:“您真是心思细腻。” “事关女子名节,总要细致些。”宋菁莞尔,收回搭在脉间的手,承诺道,“姑娘且放宽心,便是皇后娘娘亲自来问下官,下官也定会守口如瓶。” 她谢不释口,同时,也从只言片语中听出皇后娘娘对女官的“宠溺”。 等送走医官,径直问赵浔:“桌棋社快要开张,待盈利后,我想做些对女子有益处的事。你说,能去请教皇后娘娘么?” “自然。” 赵浔手里提着太医院送来的木箱,有十只如意袋,并几本医书。他轻放至桌案,在虞茉身侧坐定,“在我出生以前,母后便大力扶持女官,后来又渐渐有了女护卫。” 譬如文莺、文雀,身手虽不及男子,却非是输在天姿,而是她们原为罪奴后代。长至十一二了,经萧芮音遴选过品性,从掖庭提拔出来,慢慢开始习武。 比起他身边三四岁学扎马步的侍从,自然没有赢面。 虞茉听得津津有味,催促道:“还有吗还有吗?” 他沉吟片刻,粗略说道:“先是女官、后是女护卫,再是女医官,但分身乏术,暂只能惠及后宫与望族。母后也曾提过想为民间女子做点什么,但她亦出身名门,难敌家族施压。” 但虞茉不同,她来自偏远萤州,虞家无势,温家又为清流。若有心接棒,母后定然愿意倾囊相授。 “我想创办一间慈幼局,聘请女先生教孩子们识文断字,等她们长大了,不论是做账房先生还是绣娘,总归不必卖身为奴。” 今日远远瞧见官道旁瘦骨嶙峋的小身影,江夫人、婢女,谁人不红了眼眶。 那时,虞茉就想,她过去常觉孤独,叹息无亲无故无归属。可真正见了无亲无故无归属的孩子们,方知自己是为赋新诗强说愁。 索性不差银钱,也应下了做赵浔的太子妃,不如趁便利用一把。 当是积德也好、寄托也罢,至少不必再囿于后宅仇恨。 而赵浔身为储君,比谁都盼着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闻言,故意打趣道:“看来这回,你总算不嫌弃我的身份了?” “......” 虞茉握拳捶他,“休要抢我的功劳。” 谁知牵扯住被开发过度的某处,倒吸一口气。 赵浔也登时变了脸色,起身去取药。他仔细搓洗两遍指节,用下巴点了点软枕,语气如常道:“趴好,我替你上药。” 第83章 表兄 “肿了。” 赵浔用指腹轻轻拂过,确认药膏抹匀,略带歉疚道,“下回我......” 他想说下回尽量克制或是尽量轻柔,可忆起甜蜜折磨般的快意,呼吸微滞,将办不到的承诺重又咽了下去。 清清凉凉的药效冲淡了酸胀,虞茉试图起身,却被赵浔用掌心裹住,一本正经地开口:“医官交代过,里外皆要涂抹。” “......” 虞茉整张脸埋进被褥里,后颈处的肌肤因羞赧而涨得通红。她既难耐又怀疑,某人当真在好好上药么? 至于这般缓慢,带着新奇描摹每一寸肌理;也至于这般贴近,以致她能感受到渐渐紊乱的鼻息吹拂而过。 好半晌,她忍无可忍,催促道:“好了没有。” 赵浔遗憾地挑了挑眉,将药膏收好,重新洗净了双手才去扶她:“一日两回,连涂三日。” “我自己来也是一样。” “不可。”他捋平虞茉翻折至胸口的寝衣,头也不抬道,“是我弄伤了你,理应由我负责。” 她轻轻吁气,不想再继续令人脸红心跳的话题,打听起:“江夫人顺利回府了么?鹂儿她们呢?” 闻言,赵浔拉过薄毯,确认她身上痕迹皆捂得严实,去外间唤文鸽进来回话。 文鸽规规矩矩地一揖,细细说道:“奴婢已将鹂儿姑娘和车夫几人送回温府,借皇后娘娘的名头向太傅留信,道是要为您量体裁衣。江夫人那边,有大将军抵京的消息,听闻您有约,并未细问便匆匆走了。” “我知道了。”虞茉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落回实处,“告诉文莺和文雀,我明日去看她们。” “是。” 见虞茉被三言两语劝服,赵浔屈指掐掐她的脸:“若是由我来说,不知几时才能让你听进去。” 那如何能一样。 她理直气壮地道:“她们可不会撒谎,也没有那么多心眼。” “......”看来隐瞒身份之事此生翻不过去了,赵浔熟稔认错,低低地哄,“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虞茉忍着笑,骄矜地扬扬下巴:“夜里上街一趟如何?我想去看看虞长庆他们,还有表兄安置的几个人证。” 赵浔垂眸:“你确定?” “确定,已经不大疼了。”她抬掌掩住某人炙热的眼,气呼呼地道,“你怎么越来越那个。” 他明知故问:“什么?” “饿了十几日的狼也没有你这般急色。” “不一样。”赵浔轻吻她的指骨,眼眸含情,“从前不知是何滋味,自然不会惦记。” 而食髓知味后再要收敛,便难于登天。 好在他至多是眼神不安分地扫来扫去,虞茉拢紧衣襟,不给人联想的余地,翻转过身:“天黑前记得叫醒我。” 低沉笑声窜入耳廓,紧接着纱帘垂下。 他掖了掖被角,轻轻道:“睡吧,我会守着你。” 这无疑令虞茉感到安心,唇角微翘,半是疲倦半是药效使然,极快坠落梦乡。 -- 天光微暗,赵浔端来补药。 她拥着被褥坐起,一鼓作气地喝掉,登时被苦味激得睡意全无,睫羽颤了颤:“几时动身?” “即刻。” 宫中的药膏皆有奇效,虞茉来到铜镜前更衣,发觉行走间,肌理酸胀感已然消退,唯独残留了些许被撑开的错觉。 仔细算算,赵浔磋磨了她近半个时辰,怕是还要一夜才能彻底适应。 一时,她投去哀怨目光,倒勾得某人恬不知耻地凑过来,在朱唇印了印:“先出城,我已派人去知会温启。” 再说温启昨夜从父亲口中得知虞表妹与太子殿下实为故交,且太子坚持要以身相许来偿还救命之恩,是以需由自己代为劝服江辰。 为此,温启表示怀疑:“做舅舅的不出面,如何就轮到我了?” 温序面不改色地诓骗长子:“你和阿辰那小子既是同辈又是同窗,不比老父亲我以长辈身份压人要来得妥帖?再者,过去在学宫,你不是常常将太子殿下视为榜样,替他了结后顾之忧,也能留个好印象。” “行......” 温启好学,亦崇敬在学识上颇有建树之辈,太子殿下便是个中佼佼者。 可惜因江、温两家无伤大雅的龃龉,他不想和江辰来往密切,因此同时失了与太子殿下深交的机会。 如今有表妹这层关系,倒是更容易向殿下讨教。 登时,内心深处隐晦的失落所剩无几。 三人在城门口碰面,改坐温启同僚的马车去往庄子。因车主人是从四品官,舆内装潢典雅有余,却不够宽敞。 赵浔从对方躲闪的眼神中猜出个大概,便也不再演戏,大大方方地并着虞茉坐下,温声道:“表兄请。” 表、表兄。 温启险些风中凌乱。 虞茉渐也习惯某人何时何地皆要宣誓主权的霸道劲,自如地朝温启招手:“表兄,这儿不是皇宫,你只将他当作寻常同窗或是......将来的妹夫便是。” “妹夫”一词极具割裂感,令温启维持着头脑昏沉的状态在对面坐定,耳尖通红,目光更是无处安放。 赵浔却也发自内心地赏识大舅子,主动将话头引至其外放时的见闻,等马车晃晃悠悠地在山间停下,气氛已然熟络。 见表兄谈及政论时滔滔不绝,看向赵浔的眼也闪闪发亮,虞茉心想,怪不得江辰左一个“书呆子”、右一个“书呆子”地形容他。但于崇尚才学的贵女而言,温启上有太傅祖父,下有凭实力挣得的官位,还生得眉目清秀,怪道人气不低。 “在想什么。

相关推荐: 凄子开发日志   捉鬼大师   蔡姬传   斗罗绝世:圣邪帝君   修仙:从杂役到仙尊   一本正经的羞羞小脑洞   【黑篮同人NPH】愿你相伴   盛爱小萝莉   云翻雨覆   五夫一妻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