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顾云谏周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气场,他冷眼看向叶念慈,一个眼神变压得人说不出话:“念慈,争风吃醋也要有个限度!蓁蓁她还是个孩子!” “女德学院是什么地方?什么学规矩,那就是专门折磨人的地方,蓁蓁在里面被电击,挨鞭刑......她差点死在里面!” 他甚至都没有问叶念慈,直接就给叶念慈定了罪。 如果换成以前,叶念慈一定会非常崩溃。 可现在......她已经无所谓了。 “不是我做的。”叶念慈平静的说:“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累了,想休息了。” 说完,叶念慈便重新躺下,只给顾云谏留下了清冷但又倔强的背影。 顾云谏黑眸里隐隐有些动容,可不等他说什么,叶蓁蓁突然一脸惊恐的抱住了他:“小叔!我好害怕,他们说我是荡 妇,还说要把我下面缝起来......” 顾云谏立刻一脸心疼的看向叶蓁蓁:“乖,别害怕,有小叔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叶念慈闭上眼睛,不想看,不想听,也不愿意再去想任何事。 明天她就要离开了,关于顾云谏,除了永别她已无话可说。 然而当天晚上,却有人闯进了叶念慈的房间,不等叶念慈呼救,对方就用迷 药迷晕了叶念慈,然后又用黑布蒙住了她的脑袋,动作干脆利索的把她绑走。 等叶念慈再次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头上蒙着黑布,嘴巴上则贴着好几层封条。 什么情况?叶念慈整个人都有些懵:她这是被绑架了吗? 谁绑架了她?顾云谏的仇家吗? 正懵着,脑袋上方却传来了顾云谏森冷的声音:“蓁蓁,这就是女德学院里,虐待你的那个女教官吗?” “怎么蒙着脑袋?把头套摘了,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动我顾云谏的女人。” 话音一落,叶蓁蓁立刻露出惶恐的表情来:“不要!小叔!别摘她的头套!” 她娇娇弱弱的缩进顾云谏的怀里,然后哽咽道:“小叔,我害怕,这个女教官折磨了我整整一周,我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我看到她的脸就害怕。” “好,那就不摘。”顾云谏温柔的哄着:“乖,别哭了,小叔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叶念慈总算明白了:什么女德学院,都是叶蓁蓁自导自演。 她被绑架,肯定也是叶蓁蓁安排的,她费尽心思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顾云谏亲手折磨她...... 叶念慈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顾云谏折磨人的手段可是相当残忍的,落到他手里,死都是一种解脱。 “唔唔唔!”叶念慈拼命挣扎着,想发出些声响,好让顾云谏认出自己,可她嘴巴却被封的死死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而在她挣扎的过程中,顾云谏已经闲庭信步的走了过来,他命令手下把叶念慈的右手固定到桌子上,然后他笑着拿起了一把锤子。 “你就是用这只手,抽的蓁蓁鞭子?”顾云谏的声音里染着笑,可下一秒,手起刀落,锤子狠狠的砸到了叶念慈的小拇指上。 “砰——” 十指连心,叶念慈疼到几乎要窒息。 可这还不算完,顾云谏拿着锤子,又在谈笑间砸了叶念慈的无名指。 曾经,他将定情的钻戒戴到了叶念慈的无名指上,而现在,他却用锤子生生砸断了叶念慈的无名字。 巨大的疼痛让叶念慈眼前一黑,然而此时此刻,昏迷成了一种奢望,叶念慈刚昏过去不到两秒,就被辣椒水浇醒了。 “别昏过去。”顾云谏低低的笑着,声音病态且富有磁性:“夜还长着呢,咱们得慢慢玩儿。” 7 叶念慈从来都不知道,一晚上居然可以这么的漫长。 她做实验的右手,一根一根,每一根手指都被顾云谏亲手用锤子砸成了粉碎性骨折。 疼到最后,她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苍凉的心脏只剩下绝望。 可顾云谏却不会轻易放过她,察觉到她对疼痛的感觉有所衰弱后,顾云谏笑着命令手下取来了两管药剂。 “这是国外中情局审问犯人时用的药。”顾云谏的声音如同鬼魅:“这药可以把痛苦放大一百倍,而且无论多痛,你始终都会保持清醒。” 说完后,顾云谏便把两针药剂全都注射进了叶念慈的身体里。 顷刻间,身体的所有感官都成千上百倍的放大了,痛苦铺天盖地的袭来,叶念慈被折磨到几乎要发疯。 “听说你骂我的小玫瑰是荡 妇?”顾云谏冷笑道:“还要把她的下半身缝起来?那我就如你所愿,给你做一场缝合手术。” 叶念慈一惊,立刻拼尽全力的挣扎起来,可她现在已经被折磨到半死,挣扎也是徒劳无功。 顾云谏的手下上前按住了她,他们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然后强行掰开了她的双腿。 叶念慈眼泪都快流干了,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除了念慈和蓁蓁,其他女人的下半身我是不会碰。”顾云谏冷声道:“江特助,缝合手术就由你来代劳了。” 言罢,顾云谏便把针和线交给了自己的助理。 见状,叶蓁蓁装模作样的劝道:“小叔,要不算了吧,听说这个女教官是小姨的闺蜜,小姨要是知道你这么残忍的对待她闺蜜,她一定会生气的。” “念慈不需要闺蜜。”顾云谏阴冷着调子道:“她有我就够了!” 缝合手术开始,钢针被大火烤得通红,然后穿过了叶念慈的血肉。 叶念慈明明已经虚弱到连动都动不了,可疼痛的感觉却是那么的清晰,她喊不出声来,也没办法呼救,只能在绝望中一次又一次的崩溃。 以前,顾云谏甚至不允许叶念慈穿短裙,他曾霸道的宣言,他的女人只有他能看。 可现在,他却命令他的手下掰开了她的双腿,然后任由一群男人给她做缝合手术。 二十八针,整整二十八针,下十八层地狱,都未必会受这样的苦。 可叶念慈承受的痛苦,却不是来自地狱,而是来自此生她最爱的人...... 被折磨了整整一宿,第二天早上,叶念慈像破布娃娃一样被丢到了大街上。 手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她艰难的爬起来,然后颤抖着摘掉了头套。 导师在这时候给她打来了电话,让她把位置发过来,国家会派特种兵接她上船。 右手的五根手指都已经粉碎性骨折,动都动不了,叶念慈用左手艰难的给导师发了自己的定位。 很快,一辆越野车便开了过来,几个特种兵从车上跳下来。 看到叶念慈的惨状,即便是特种兵,瞳孔都不由得颤了颤:“叶博士,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么伤成这样了?” 叶念慈摇摇头,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不要管了,先带我去基地吧。” “我去到基地后,希望你们把我的所有信息全都抹除掉,我打算把后半生都献给科研,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 特种兵搀扶着叶念慈上了越野车,刚上车,叶念慈便收到了顾云谏发来的短信。 看着这条短信,叶念慈的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她突然想起,上次跟随着科研小组离开的时候,顾云谏曾亲吻着她脖子上装有微型摄像头的金色心形项链,然后用偏执又病态的语气说: “念慈,你是我的,不要妄想逃跑,你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当时叶念慈心甘情愿的戴上了那条心形项链,自愿被他掌控,自愿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而现在,叶念慈摘下了那条项链,并拜托特种兵把项链转寄给顾云谏。 摘掉项链后,她觉得一身轻松,微风透过车窗,轻抚着她的脸庞,她闭上眼睛,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自由。 顾云谏,我一直都飞得出去。 你的掌心不是枷锁,我对你的爱才是困住我的枷锁。 而现在我不爱你了,你再也别想找到我了。 8 给叶蓁蓁出完气后,顾云谏当即便想回家照顾叶念慈。 叶念慈最近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了,这让他感到很不安,他总有一种自己快要抓不住叶念慈的感觉。 这种感觉快把顾云谏逼疯了,他对叶念慈有着近乎变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他决不允许叶念慈脱离他的控制。 见顾云谏这么着急的想要回去,叶蓁蓁眸底闪过一抹妒恨,她扑进顾云谏的怀里,然后带着哭腔道:“小叔,你又要离开我了吗?” “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挂念着小姨,可我也是你的妻子,而且我在女德学院里被虐待了那么久,我心理已经有了阴影,晚上没有你陪着,我都害怕得睡不着觉。” “小叔,我没有要跟小姨争宠的意思,但你可不可以多陪我几天?现在的我真的很需要你。” 叶蓁蓁眸底闪着泪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想到她在女德学院确实受了很多苦,顾云谏不由得心软了。 “好吧,那我就再多陪你几天。”顾云谏沉声道:“你乖乖的,不要记恨你小姨,她也是因为太爱我,所以才对你充满了敌意。” 说到这里,顾云谏微微顿了顿,然后他话锋一转:“念慈最近对你敌意这么强,是不是因为她察觉到了什么?” “你留在国内太危险了,过段时间我会安排你出国,你以后都不要再和念慈见面了,这样对你对她都有好处。” 闻言,叶蓁蓁不满的扁了扁嘴巴:“我听小叔的,可我去了国外后,小叔你一定要多来国外看我,不然的话,你的小玫瑰会寂寞到枯萎的。” 顾云谏不由得笑了,他伸手宠溺的摸了摸叶蓁蓁的脑袋:“放心,小叔会公平公正,你一个月,念慈一个月,绝不偏心任何一个。” 接下来几天,顾云谏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叶蓁蓁。 但他也没有忘了叶念慈,守着叶蓁蓁的时候,他一直在给叶念慈发消息。 ...... 然而,顾云谏发过去的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了,叶念慈一条也没有回。 这让顾云谏越来越不安了,以前他给叶念慈发消息,无论发什么,叶念慈都会温柔的回复他,哪怕他只发了一条,叶念慈也会回复一句。 可现在,无论他发什么,叶念慈都不回复他了。 顾云谏终于坐不住了,不管叶蓁蓁再怎么缠着他不准他走,他还是丢下叶蓁蓁,一路飙车冲回了家。 他要见叶念慈,立刻马上就要见到,一刻也不能耽误! 9 一路飙车回到家,还没进门,顾云谏就发现了不对。 因为家里的灯都是暗着的,整栋别墅都陷在黑暗里,一盏灯也没有开,门口也没有警卫兵。 顾云谏的心不由得一沉:发生什么事了?警卫兵们呢?没有他的命令,他们怎么能擅离职守?! 由于刚掌权的时候做事过于心狠手辣,顾云谏在外面有不少仇家,他担心仇家会找叶念慈的麻烦,因此他特意花了大价钱,从部队雇佣了一批刚退伍的退伍军人,来当别墅的警卫兵。 每个警卫兵都是配枪的,他们会二十四小时在别墅里巡逻,绝不会让任何可疑人员靠近别墅半步。 可现在,门口守门的警卫兵不见了,负责巡逻的警卫兵也没了踪影。 顾云谏心里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来不及多想,他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别墅,然后大声喊道:“念慈!念慈你在哪里?听到的话立刻回答我!” 然而整栋别墅都空荡荡的,不仅叶念慈不在,别墅里甚至连一个佣人都没有。 什么情况?难道是仇家来寻仇了?顾云谏心烦意乱的想着:不可能,屋里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而且他的仇家是怎么做到,让整栋别墅的人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的? 顾云谏懒得多想,他直接掏出手机给别墅警卫兵的队长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顾云谏阴沉着脸,周身都散发着可怕的气压:“周明宇,为什么家里的警卫兵全都不见了?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一定把你挫骨扬灰!” “顾总,不是您给我们放假,让我们这个月都别来了吗?”电话那端,警卫兵的队长一脸茫然的说。 “我什么时候给你们放假了?”顾云谏肺都快要气炸了。 “一周前。”警卫兵的队长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您微信上跟我说的。” “您说您要带少奶奶出去旅游,给我们警卫兵,还有家里的佣人们都放了一个月假。” 队长一边说着,一边把顾云谏给他放假的微信截图,发给了顾云谏。 收到截图,顾云谏整个人都懵了:他从来都没有给警卫兵放过假,这些话根本不是他发的! “消息不是我发的!”顾云谏怒不可遏道:“我微信肯定被人黑了,这么大的事,你就不知道打电话找我确认一下吗?” “我确认了呀。”队长委屈道:“我给您打了电话,但您当时不在,叶蓁蓁小姐替您接了电话,我反复跟叶蓁蓁小姐确认了好几遍,她很明确的告诉我消息是真的,还让我们当天晚上就撤。” 这一切其实都是叶蓁蓁的计谋。 警卫兵们把别墅看守得密不透风,不搞定他们,叶蓁蓁花钱雇的绑匪,根本没办法绑走叶念慈。 所以她偷偷用顾云谏的手机,给警卫兵的队长发了放假的消息,把警卫兵们都撵走了,然后再安排人潜入别墅,绑架叶念慈。 而做完这一切后,她又把聊天记录,还有和队长的通话记录都删掉了,所以顾云谏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 如今叶念慈被绑架的事都过去一周了,顾云谏终于窥到了冰山一角。 “立刻给我滚回来。”顾云谏已经压制不住心底那滔天的怒火了:“顺便去郊区的别墅,把叶蓁蓁也给我绑过来!” 10 很快,警卫兵的队长就带着所有的警卫兵们返回了别墅。 一起被带过来的,还有穿着睡衣的叶蓁蓁的。 顾云谏的脸色可怕到了极点,整栋别墅都笼罩在极低的气压里,他冷眼看向叶蓁蓁,目光冷冽入刀:“说说吧,为什么拿我的手机,偷偷给周明宇发消息,让他带着所有警卫兵离开?” “小叔,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叶蓁蓁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来:“我没有给周叔叔发短信,也没有让他带着所有警卫兵离开。” “你还跟我装!”顾云谏一拳砸到了桌子上,直接把白玉砌成的桌子,砸出了一条裂纹:“你知不知道,念慈不见了!她被人绑架了!” 在警卫兵带着叶蓁蓁赶来的时候,顾云谏查看了家里的监控。 监控拍到了叶念慈被绑架的全过程。 看到叶念慈被人绑走的那一幕,顾云谏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他简直恨不得穿越回过去,好去救他此生最爱的女人。 可他穿越不回去,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监控画面,眼睁睁的看着叶念慈被绑走,什么也做不了。 盛怒下,顾云谏一把掐住了叶蓁蓁的脖子,然后猩红着眸子质问道:“说!你是不是和我的仇家串通好,密谋了这一切?” “你的同伙是谁?是谁绑架了念慈?!” 叶蓁蓁哭得梨花带雨:“小叔,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叶念慈是你的妻子,可她也是我的小姨呀,我怎么可能串通外人绑架自己的小姨呢?” “小叔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根本没有动过你的手机,也没有接到过周明宇的电话。” “周明宇他在栽赃我,他才是那个叛徒,肯定是他串通外人绑架了小姨!” 这番说辞倒也站得住脚,周明宇的嫌疑也很大,毕竟是他遣退了别墅里的所有警卫兵。 顾云谏松开了叶蓁蓁,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门铃突然响了,一个特种兵带着两个文件夹走进来。 “顾云谏先生在吗?”特种兵说:“我这里有两个密件,长官特意吩咐我,说一定要让您本人亲自签收。” 顾家权势滔天,和军方确实也有往来,于是顾云谏强行压下满腔的怒火,黑着脸上前签收了文件。 签完后,他拆开了文件夹,然后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因为两个文件夹里,一个装着他送给叶念慈的金色心形吊坠,另一个则装着一张离婚证! 11 早在半个月前,叶念慈就已经亲手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递交到了民政局。 现在离婚证终于办下来了。 由于叶念慈现在正在执行国家机密任务,所以离婚证办下来后,直接就被军方的人取走了。 随后军方派人把离婚证给叶念慈寄了过去。 叶念慈留下了属于她的那张离婚证,然后又拜托军方的人,把属于顾云谏的那张离婚证,给顾云谏送过去。 “东西送到就好。”叶念慈说:“不要跟他提任何和我有关的事。” “我已经不想再见到他,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联系的。” 其实,叶念慈进入基地后,外界有关她的一切信息,都已经被军方抹除掉了。 这离婚证给不给顾云谏,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但叶念慈想要和顾云谏彻底的一刀两断,她不仅不想再见到他,名义上她也不想再做他的妻子。 所以她最后还是决定,让军方派人把离婚证给顾云谏送了过去。 婚离了,他们也就彻底的两清了。 看到离婚证的那一瞬间,顾云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把抓住了送件的特种兵,然后怒不可遏的质问道:“这离婚证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和念慈离婚了?” “离婚证是谁给你的?念慈现在在哪里?你们凭什么擅自给我和念慈发离婚证?我们没有离婚!我们这辈子都不会离婚的!” “我和念慈的婚姻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然而无论顾云谏怎么咆哮,送件的特种兵只有一句话:“抱歉,我只负责把东西送到你手里,其他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 顾云谏什么也问不出来,只能愤怒的摔东西泄愤。 差不多把整个客厅都砸了以后,他终于冷静下来,看向了特种兵送来的第二个文件。 那个文件里,装着他送给叶念慈的金色心形项链。 而项链里有他特意装进的针孔摄像头。 这针孔摄像头,就是他的眼睛,能帮他时时刻刻监视叶念慈的一举一动。 也许摄像头里有所有问题的答案。 “来人!搬台投影仪过来!”顾云谏厉声命令道。 他要好好看看,摄像头都拍到了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叶念慈会失踪?这该死的离婚证又是哪儿来的! 很快,警卫兵就搬来了投影仪,顾云谏又命令手下,将针孔摄像头拍到的监控画面,投放到投影仪上。 画面刚投放上去,顾云谏便看到,叶念慈那晚被绑架的画面。 他的心脏瞬间揪紧了,虽然已经在家里的监控,看到过一次了,可他还是恨得牙痒痒,他甚至恨不得冲进监控里,亲手撕碎绑架叶念慈的那两个渣渣。 可很快,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劲儿了。 顾云谏看到,监控画面里,绑架叶念慈的那两个人渣,往叶念慈的脑袋上蒙了黑布,然后他们把叶念慈押到了他面前。 而这一刻,顾云谏才终于看清楚那两个绑匪的脸——那是叶蓁蓁的保镖! 12 监控画面里,叶蓁蓁的保镖把叶念慈押到了顾云谏的面前,然后大声道:“顾总,她就是女德学院里,那个虐待蓁蓁小姐的女教官。” 叶念慈被黑布蒙着脑袋,顾云谏没有认出她来的。 而监控画面外,顾云谏直接崩溃了:开玩笑的吧?那天晚上他虐待了一整夜的人,居然是他从小宠到大,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叶念慈? 不!这绝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那个蒙着头的女教官怎么能是他的念慈?! 人在极度绝望的情况下,会本能的否认事实,顾云谏也无法免俗。 可监控是造不了假的,他眼睁睁的看着,监控里的自己,拿着锤子走向了叶念慈。 “够了!停下!”盛怒下,顾云谏直接抡起椅子,把投影仪给砸了。 他没有勇气看后面的画面。 他也没办法接受,自己居然折磨了叶念慈一整夜。 他用锤子敲碎了叶念慈的五根手指,他给叶念慈注射了放大感官的药剂,他甚至命令手下给叶念慈做了下半身的缝合手术...... 他都干了什么?! 这一刻,顾云谏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不敢想象,那晚的叶念慈该有多绝望...... 崩溃之际,一旁的周明宇突然话里有话的安慰他道:“顾总,您不要太自责,您也是被 奸人蒙蔽了,所以才会折磨少奶奶,这不是您的错。” 说到“被 奸人蒙蔽”这几个字的时候,周明宇特意瞥了叶蓁蓁一眼。 刚才叶蓁蓁污蔑他是叛徒,他自然要找机会报仇了。 而他的这番话,成功点醒了顾云谏,顾云谏从痛苦中挣扎出来,然后猩红着眸子,目眦欲裂的瞪向叶蓁蓁。 只是一眼,叶蓁蓁便吓得直接跪了下来。 “小叔,不是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跪到地上后,叶蓁蓁还想继续装傻,她哭着为自己辩解道:“我是被人陷害的,肯定是有人花钱买通了我的保镖,然后教唆他们这么干的。” 只可惜,这一次无论她说什么,顾云谏也不会再相信了。 顾云谏冷着脸一步步逼近了叶蓁蓁,而他手上,则拎着周明宇刚刚递给他的铁棍。 “贱人!”没有丝毫的怜悯,顾云谏直接抡着铁棍砸向了叶蓁蓁:“我对你那么好,可你居然这样算计我!” “念慈是我的命!从小到大,我没让任何人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可你倒好,你居然使这么阴毒的计谋,让我亲手虐待念慈!” “我宁愿被砸断五根手指头的人是我自己,我也不愿意让念慈受一点伤!” 顾云谏一边怒骂着,一边抡起铁棍对着叶蓁蓁狠狠砸去。 叶蓁蓁很快便被打得满身是血,可顾云谏还嫌不解气,他命令手下把叶蓁蓁的双手按到了桌子上,然后歇斯底里的喊道:“来人!拿锤子来!” 叶蓁蓁一张小脸儿瞬间吓得惨白,她绝望的哭喊着:“不要啊!小叔!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可回答她的,却是顾云谏发狠般的冷笑:“所有伤害过念慈的人,我都会十倍百倍的奉还回去,叶蓁蓁,你做好觉悟吧,今晚会很漫长!” 13 整个晚上,叶蓁蓁的惨叫声都萦绕在别墅的上空。 顾云谏说到做到,所有伤害过叶念慈的人,他都会十倍百倍的奉还回去,所以这一晚,他对叶蓁蓁的虐待更残暴,也更没人性。 叶蓁蓁算计他敲碎了叶念慈的五根手指头,他便把叶蓁蓁的十根手指外加十根脚趾全都敲碎了,叶蓁蓁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不仅如此,他还一颗一颗的,拔掉了叶蓁蓁嘴里所有的牙,然后又亲手用钢针,把叶蓁蓁那张造谣的嘴巴缝了起来。 当然,一起被缝住的,还有叶蓁蓁的下半身,叶念慈那晚遭受过的痛苦,他全部成倍的还给了叶蓁蓁。 最后叶蓁蓁被折磨得不成 人形,连哭都哭不出声了。 顾云谏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然后阴鸷着调子下令道:“关进地牢,派人好好看着她,决不能让她死掉!等我找回念慈以后,我再慢慢收拾她!” “是!”警卫兵们恭恭敬敬的应着,然后把叶蓁蓁拖进了地牢里。 收拾完叶蓁蓁后,顾云谏现在满心满脑想的都是叶念慈。 他必须要立刻找到叶念慈,然后和她解释清楚一切。 他也是受害者,那晚他根本不知情! 没有丝毫的犹豫,顾云谏立刻下令召集了他的所有手下,然后命令他们全面搜索叶念慈的下落。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三天以内,必须找到念慈!”顾云谏厉声道:“我耐心有限,找不到的话你们知道后果!” 顾家在京城只手遮天,想找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当初叶蓁蓁故意玩儿失踪的时候,顾云谏的手下只用一天就找到了她的下落。 可在寻找叶念慈的过程中,顾云谏的手下们却处处碰壁! 因为叶念慈的所有信息,都已经被军方抹除掉了。 关于叶念慈他们什么线索也搜查不到。 三天后,顾云谏的手下一无所获,顾云谏发了很大的脾气,他的手下们也全都挨了鞭子。 可无论顾云谏的惩罚手段多残忍,找不到就是找不到,顾云谏的手下们已经无计可施。 就在这焦头烂额之际,顾云谏突然想起,那天给他送文件的人是个特种兵。 他的念慈怎么会和特种兵牵扯到一起? 叶家只是普通的豪门世家,和军方没有任何联系,那为什么特种兵会为叶念慈送文件? 带着这个疑惑,顾云谏立刻展开了调查。 他们顾家在军方是有亲戚的。 军方的消息最难获得,但好在顾家的实力确实强横,虽然费了一些力气,但最后顾云谏还是打探到了,叶念慈参加了一项涉及到国家机密的科研项目,这科研项目的基地在大西洋。 没有任何的犹豫,顾云谏立刻飞往了大西洋。 14 叶念慈参加的科研项目涉及到国家机密,科研项目的基地自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去的。 但顾家也有制药公司,而且他们的制药公司和军方也有合作。 再加上顾云谏在军方有亲戚,所以经过一番运作后,他以顾问的身份进入了大西洋药物研发基地。 而此时此刻,叶念慈正带领着科研小组,对刚刚捕捞上来的章鱼进行药物提取。 他们这次研发的药物,和海洋生物有关,所以基地建在了大西洋。 “章鱼的自愈能力是惊人的,它的触手断掉以后可以无限重生。”叶念慈说:“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从章鱼的触手里提取到这种重生因子,然后把它研发成药物。” “一旦药物提取成功,整个医药领域都会取得跨时代的进步。” 本来叶念慈是技术骨干,她对医药方面的高端设备非常熟悉,而且她也非常擅长操控这些设备提取药物因子。 可来基地之前,顾云谏用锤子敲碎了她的手指。 右手的五根手指,全都粉碎性骨折。 虽然来到基地后,军方立刻安排了最顶尖的医生,为叶念慈进行了手术治疗,可粉碎性骨折是不可逆的,叶念慈的右手已经残废,再也操控不了仪器了。 没办法,她只能转去研究理论,并在研究理论的同时,教科研小组的其他成员实操。 顾云谏找到叶念慈的时候,叶念慈正在基地的实验室里,指导一个研究生操控仪器提取药物因子。 “念慈,我终于找到你了!”顾云谏冲了过去,他不管不顾的抱住了叶念慈,然后激动不已道:“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想你想的快发疯了!” 叶念慈一下子僵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军方的基地里见到顾云谏。 这里可是军方在大西洋的海面上建下的秘密基地,卫星地图上都不会显示,而她参加的科研项目,又是涉及到国家机密的保密项目......顾云谏到底是怎么找到她的?! 她明明已经决定,此生此世都不再见顾云谏,可顾云谏为什么还是找来了...... 叶念慈的心情相当的复杂,她费力的推开了顾云谏,拒绝他的任何碰触:“顾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你自重!” 对上叶念慈冷漠的眼神,顾云谏心痛不已,他颤声道:“念慈,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被绑来的人是你。” “我也是受害者,我被叶蓁蓁骗了,这一切都是叶蓁蓁玩儿的离间计,如果我们真的反目成仇,那叶蓁蓁就得逞了!” 闻言,叶念慈凄然一笑:“叶蓁蓁不是早就得逞了吗?她如愿以偿的嫁给了你,你们在国外举办了婚礼。” 15 顾云谏猛的僵住了,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叶念慈,然后颤声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去参加了你们的婚礼!”叶念慈唇角挂上了一抹讥讽的弧度:“抱歉,当时没带零钱,所以没有给你们随份子。” 这一瞬间,顾云谏的呼吸都停滞了几秒,他张了张嘴,艰难的开口:“念慈,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有我的苦衷......” 只可惜,此时此刻叶念慈已经不想再听顾云谏的任何解释了。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打断了顾云谏:“苦衷?顾云谏,这种话你骗骗自己也就算了,别拿出来糊弄我!” “你残疾的那两年,我确实没有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但我离开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治好你!” “我为了你,跑到沙漠最炎热的地带,顶着风沙,和科研组一起寻找能够提取药物因子的绿植,多少次我们遇到流沙,遇到沙尘暴,然后命悬一线,可我始终没有,因为我想治好你,我比团队的任何一个人都渴望着,药物研发能成功。” “可你呢?你在我冒着生命危险,为你研发药物的时候,和我的外甥女滚到了一起!” “你三年前就和叶蓁蓁搞到了一起,你们背着我苟合了整整三年,你甚至还以出差为由,瞒着我在国外和叶蓁蓁举办了婚礼!” “顾云谏,你做的这些事桩桩件件,哪一件可以用苦衷来形容?你根本没有什么苦衷!你只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罢了!” 叶念慈的话,字字诛心。 顾云谏心痛到几乎不能呼吸,可他还是尝试着解释道:“不,念慈,我是爱你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我和叶蓁蓁完全是一场意外,当时你不在我身边,我又瘫痪在床,我整个人的状态都非常的糟糕。” “我接受不了自己瘫痪了,也接受不了你不在我身边,满心的苦闷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发泄,我只好用酒精麻痹自己。” “你离开后,我几乎每天都在酗酒,我和叶蓁蓁发生关系的时候我根本就不清醒,我喝多了,我错把她当成了你。” “念慈,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根本就不爱叶蓁蓁,她在我眼里就是个孩子,她主动来照顾我的时候,我一直在疯狂的辱骂她,让她滚!” “可她非但没有滚,反而趁着我喝醉勾引了我......念慈,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是错把她当成了你,所以才会和她发生关系。” “我当时只是太想你了,我想你想到甚至都出现幻觉了,叶蓁蓁刚好和你长得有几分相似,我又喝多了......念慈,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你才是我心里的唯一,叶蓁蓁她连你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面对顾云谏深情款款的表白,叶念慈的心却一直都很冷,泛不起任何的涟漪。 她冷眼看向顾云谏,然后一阵见血道:“顾云谏,别再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了,第一次你可以自欺欺人,说你是喝醉了,错把叶蓁蓁当成了我,可第二次,第三次......以及后面的无数次呢?” “三年!整整三年!你但凡有一次悬崖勒马,终止了你和叶蓁蓁的关系,我都不会发现,你都有机会挽回我。” “可你没有!你一错再错,甚至跑去国外和叶蓁蓁结了婚!你做出这种事来,怎么还有脸跑过来祈求我的原谅?” 16 三年,整整一千多天,顾云谏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终止他和叶蓁蓁的不正当关系。 可他没有,他即想要白月光,也想要朱砂痣,他自负的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叶念慈永远也不会发现这一切。 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谎言终有被戳破的一天,辜负真心的人,根本不值得被原谅! “顾云谏,我已经不想再听你狡辩,也不想再见到你了。”叶念慈深吸一口气,然后指着大门道:“现在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就要呼叫军方,强行请你离开了!” 顾云谏自然不肯走,他死死抓住叶念慈的手腕,岑黑的眼眸里全是疯癫与偏执:“念慈,我不会离开的,你是我的命,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可能和你分开。”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被区区一个叶蓁蓁打败?” “而且我娶叶蓁蓁根本就不是出于爱情,而是迫不得已!叶蓁蓁毕竟还是个孩子,虽然当时我喝醉了,但我们毕竟发生了关系,那是她的第一次,我不得不对她负责。” “可我根本就不爱她!你才是我唯一爱过的人,而叶蓁蓁在我心里什么也不是!” 顾云谏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手机,为了向叶念慈证明他真的完全不在乎叶蓁蓁,他直接用手机调出了那天晚上,他虐待叶蓁蓁的视频。 “念慈,你看,我已经为你报仇了。”顾云谏的语气已经疯魔:“我说过,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那怕伤害你的人是叶蓁蓁,我也绝不会放过她!” 看着视频里叶蓁蓁的惨状,叶念慈只觉得心惊,她没想到,顾云谏居然会对叶蓁蓁下这么狠的手! 她甚至觉得顾云谏很可怕,因为她能看出来,曾经的顾云谏真的喜欢过叶蓁蓁。 他喜欢叶蓁蓁的时候,几乎要把叶蓁蓁宠到天上去了,可现在他不爱了,转眼间就能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把叶蓁蓁折磨到不成 人形! 虽然说叶蓁蓁是咎由自取,叶念慈完全不同情她,可顾云谏变脸变得这么快,实在令人心惊。 这个男人疯起来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念慈,以前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我忏悔。”顾云谏抓着叶念慈的手苦苦哀求道:“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你是我的命,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叶念慈闭上了眼睛,遮住了满眼的疲惫:“太迟了,顾云谏,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经过那一整夜的折磨,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爱了,有的只是憎恨和恐惧!” 说完这句话后,叶念慈身心俱疲,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和顾云谏继续纠缠下去了,于是她直接按下了警报铃,召来了驻扎在基地的特种兵! 17 叶念慈这次参与的科研项目,是军方的项目,所以基地的各个地方都有特种兵持枪把守,虽然顾云谏在外面可以只手遮天,但在军方基地,他必须得按规矩行事,不能乱来。 否则的话,基地坐落在大西洋的公海海域里,而在公海杀人是不犯法的。 敢在军方基地撒野,一枪下去,尸体都不用处理,直接丢海里喂鲨鱼。 叶念慈按下警报铃后,立刻就有特种兵持枪冲了进来:“叶博士,发生什么事了?” “我怀疑有敌国的奸细偷偷潜入了基地。”叶念慈冷声道,她抬头看了顾云谏一眼,然后毫不留情道:“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顾问,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我很确定他对高端药物研究一无所知,我怀疑他是敌方派来的奸细,你们最好把他带走好好审问一番。” 顾云谏科技顾问的身份确实是伪装的,只有军方高层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看守基地的特种兵们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所以叶念慈的话瞬间引起了特种兵们的警备,特种兵们立刻举枪瞄准了顾云谏:“把手举起来,不许乱动!” 顾云谏万万没想到,叶念慈为了摆脱他,居然污蔑他是敌国奸细! 而他也确实隐瞒了真实身份,一旦被特种兵们带走,他的真实身份必然会暴露。 顾家和军方有联系,军方的人虽然不一定会动他,但后面他再想隐瞒身份进基地,那可就难了。 叶念慈不愧是高智商的女科学家,她知道,如果告诉特种兵们,顾云谏是她的前夫,现在正在纠缠她,那特种兵们可能会觉得这是叶念慈的家务事,而不愿意多管。 而且他们还会觉得,顾云谏既然能隐瞒身份潜入到军方的基地里,那他背后一定有庞大的势力,为了一个女科学家招惹他不划算。 无论于情于理,特种兵们都不会愿意蹚这一滩浑水。 可是现在,叶念慈说她怀疑顾云谏是敌方奸细,那特种兵们肯定要严阵以待,不管顾云谏是不是敌方奸细,他们都得把顾云谏抓下去审问。 事情一旦闹大,顾云谏隐瞒身份的事就会暴露,军方就不得不把顾云谏赶出去。 而被赶出去后,顾云谏再想回来,就比登天还难了。 “念慈,你就这么恨我吗?”顾云谏一脸悲伤的看向叶念慈:“为了不见我,你居然污蔑我是敌国奸细?” 叶念慈移开视线,已经不想再多看顾云谏一眼:“我不认识你,请不要跟我攀关系。” 她冷漠的态度,再一次深深的刺痛了顾云谏。 顾云谏苦涩一笑:“念慈,你真是太狠心了,可无论你多么的狠心,我始终爱你。”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哪怕你恨我,我也要你留在我身边!” 顾云谏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自己风衣的扣子,而风衣之下,他在自己的身上绑满了炸药! 18 顷刻间,整个基地都进入了警备状态,科研小组的工作人员们四散逃走,而特种兵们则穿着防弹衣,扛着护盾冲到了最前面。 “顾先生,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地,请你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基地的负责人冷着脸说:“你已经被包围了,你逃不掉的。” 闻言,顾云谏笑了:“那可不一定,这里是室内,你们的狙击手没法瞄准我。” “而我现在站着的位置,能够看到你手底下所有的兵,一旦有人轻举妄动,想要射击我,我会立刻按下炸药的引爆器,和你们同归于尽。” 闻言,基地负责人的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 因为顾云谏说的没错,室内狙击手没办法爆头,特种兵们手里虽然有枪,可他们一旦有所行动,顾云谏都能看到。 所以特种兵们即便手里有枪也不能轻举妄动,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在顾云谏引爆炸药之前一枪击毙他。 “说说你的条件吧。”沉思片刻后,基地负责人黑着脸跟顾云谏交涉道:“我知道你不是敌国的奸细,你也没必要牺牲自己,拉我们一起下地狱。” “总算来了个明白人。”顾云谏笑道:“没错,我对你们基地在研究什么根本不感兴趣,我只想带走念慈。” “只要念慈和我一起离开,我就解开身上的炸药,没有任何人会受到伤害。” 顷刻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了叶念慈的身上。 叶念慈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她满眼愤怒的看向顾云谏,然后咬牙道:“顾云谏,你真无耻,居然拿全基地人的命来威胁我。” “念慈,我也是太爱你了,才会这么做。”顾云谏捂着心脏道:“因为对我来说,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的话,我宁愿去死!” 叶念慈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顾云谏的这一招虽然卑鄙,但确实有效,叶念慈生性善良,她是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顾云谏引燃炸药,炸死所有人的。 所以她只能咬牙同意了顾云谏的要求:“好!顾云谏,我跟你走。” 话音一落,顾云谏布满阴云的脸上瞬间焕发出生机来,他激动不已道:“念慈,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 “你放心,以后我生生世世都会守着你一个人,我再也不会背叛你了,你就是我的全部,我会把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你。” 说完后,顾云谏打电话给手下,让手下安排直升机过来接自己。 很快,顾家的直升机就飞过来了,基地没有地方降落,直升机只能盘旋在半空中,顾云谏的手下丢下来一段梯子,然后顾云谏带着叶念慈沿着梯子爬上了直升机。 整个过程中,顾云谏的手一直牢牢的抓着叶念慈的手,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 他似乎害怕,自己一松手,叶念慈就会立刻消失在他眼前。 叶念慈冷冷的瞥了顾云谏一眼,然后看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顾云谏,我已经跟着你上了直升机,你还不把身上的炸药拆下来吗?” 闻言,顾云谏不由的笑了:“念慈,吓到你了吧?你别怕,我这就把炸药拆下来。”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忍受不了你离开我,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发疯,也不会做那些疯狂的事。” 顾云谏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拆自己身上的炸药。 单手拆不方便,于是他便松开了叶念慈。 而叶念慈则趁着顾云谏拆炸药的空挡,一把拉开了直升机的舱门。 “顾云谏,我宁愿死,也不会再回到你身边!”叶念慈冷笑着丢下这句话,然后义无反顾的从直升机上跳了下去! 19 看到叶念慈毅然决然的眼神,以及毫不犹豫跳下飞机的身影,顾云谏简直都要崩溃了,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也纵身一跃跳下了直升机! “念慈!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半空中,顾云谏面目狰狞的嘶喊道:“就是死,我们也要一起死!” 话音落地,两人纷纷坠入了大海。 好在幸运的是,直升机上装有救生艇,顾云谏的手下立刻给救生艇打好气,然后抱着救生艇跳下去救人。 最后,顾云谏和叶念慈都被救了上来。 而叶念慈又回到了,曾经那个牢笼一般困着她的别墅里。 经过多次的刺激,顾云谏的精神状态也有些不稳定了,他变得更加患得患失了,他甚至害怕只要自己一眨眼,叶念慈就会消失不见,所以他干脆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每时每刻都守在叶念慈的身边。 甚至就连晚上睡觉,他也不放心,因为他害怕叶念慈会趁着他睡着的时候逃走。 为了防止叶念慈逃走,他找人打造了一把手铐,手铐的一端铐着叶念慈的右手,另一端则铐着顾云谏自己的左手。 “这样就好了,这样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顾云谏用近乎疯魔的语气说:“念慈,你忍一忍,一开始可能有些不习惯,但是日子久了,你会习惯的。” 闻言,叶念慈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呵!习惯?当然习惯了,反正我的右手已经彻底被你打残废了,你就算不锁着我,我的右手也动不了了。” 一句话,仿佛一把密密麻麻的针,撒进了顾云谏的心脏里,顾云谏疼到几乎不能呼吸。 “念慈,对不起。”顾云谏哽咽道:“我知道,无论说多少遍对不起,都无法弥补我对你的伤害。” “但只要能获得你的原谅,我什么都愿意做。” 说完这句话后,顾云谏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他命令手下拿来了锤子。 “念慈,我说过,所有伤害过你的人,我全都不会放过。”顾云谏冷着脸说:“这句话是真的,哪怕伤害你的人是我,我也同样不会放过。” “虽然当时我不知道被绑来的人是你,但你的手是我打残废的,我认!” “既然我敲碎了你五根手指头,现在我就还你五根手指头,反正我的左手和你的右手绑在了一起,你的右手残废了,我的左手也应该陪你一起残废。” 顾云谏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左手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他拿起锤子,一咬牙,一狠心,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的砸向了自己的左手。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顾云谏左手的小拇指被砸得血肉模糊。 “念慈,只要你能消气,你怎么惩罚我,我都愿意。”顾云谏咬着牙说:“曾经我施加到你身上的痛苦,你可以成倍的讨回来,我顾云谏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不是男人!” 说完,顾云谏又抡起锤子,狠狠砸了第二锤。 “砰——”第二锤落下,顾云谏疼得满头冷汗。 他咬着牙,汗津津的说:“念慈,我们是一体的,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右手,而你就是我的右手,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可叶念慈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无论他怎么折磨自己,她都不会原谅他,也不会给他任何反应。 这一刻,顾云谏只觉得,十指被砸碎,也不如自己的心痛。 可他还是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没关系,念慈,你现在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会用我的一生向你赎罪的。” 说完,顾云谏又砸了第三锤! 紧接着第四锤,第五锤......他整个左手彻底残废,鲜血流了一桌子。 见状,叶念慈终于回头看了顾云谏一眼:“顾云谏,你以为这就算完了吗?别忘了那天晚上,你还做了什么......” 顾云谏呼吸瞬间停滞,不用叶念慈提醒,他也牢牢的记得,那天晚上他还做了什么。 他命令手下,给她最爱的女人做了缝合手术...... 20 那天,叶念慈被带到大西洋基地的时候,她的下半身还是缝合状态。 大西洋基地有驻扎的医生,可叶念慈伤得太重了,基地的医生根本不敢给她做手术,基地的负责人只好紧急联系了军方,让军方派了最优秀的军医来为叶念慈疗伤。 军医看到叶念慈血肉模糊的下半身,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直到现在,都过去三个多月了,叶念慈的下半身依旧没有痊愈。 她怎么可能原谅顾云谏? 尽管顾云谏那天并不知情,可他已经成了她永恒的噩梦。 她现在看到他,就会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身体就会止不住的颤抖。 他们已经彻底没有复合的可能了! 顾云谏显然也知道,他给叶念慈带来的伤害太深太狠,别说敲碎他的五根手指头了,就算敲碎他身体里的每一块骨头,叶念慈也无法原谅他。 “念慈,你不要这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顾云谏痛苦不已道:“我知道,真要公平公正的话,我应该抡起锤子,把我自己的下半身也砸个稀巴烂。” “可我不能成为无根的太监,我爱你,我还要和你甜美幸福的过完下半生。” “念慈,这样好不好?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会命令手下用带刺的鞭子,抽我九十九鞭,而且挨鞭子之前,我还会给我自己注射放大感官的药剂。” “如果你觉得不解气,你可以亲自拿鞭子抽我,或者那铁棍打我,只要你能消气,你想怎样都行。” 可叶念慈却只是冷漠的,把脸别到了另一边:“我对折磨你不感兴趣,我只想永远的离开你!” 她决绝的语气,深深的刺痛了顾云谏的心,可即便被刺痛,顾云谏还是想要紧紧拥抱住叶念慈,不愿放手。 “念慈,我知道你在气头上,你现在生气也没关系,我理解,我会慢慢赢得你的原谅的。”顾云谏自欺欺人的笑着。 然后接下来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顾云谏真的说到做到,他每天晚上都会命令手下,用带着刺的鞭子狠狠抽 打他,抽到满身是血,抽到遍体鳞伤。 一起被抽的,还有地下室的叶蓁蓁,每天她都会陪着顾云谏挨九十九鞭,然后顾家的医生会立刻给她疗伤,把她医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无论顾云谏怎么忏悔,怎么用鞭子抽 打自己,叶念慈始终无动于衷。 最开始的时候,叶念慈还会跟顾云谏说那么一两句话,虽然说的都是冷嘲热讽,但好歹她说话了,然而过了第一天后,叶念慈就再也不跟顾云谏说话了。 无论顾云谏怎么忏悔,怎么道歉,叶念慈始终冷着一张脸,一句也不回应。 “念慈,求求你了,别这样对我。”顾云谏几乎都要崩溃了:“和我说句话好不好?说什么逗好,哪怕你骂我几句也好......” 面对顾云谏的苦苦哀求,叶念慈只冷冷的回了他四个字:“放我离开。” “不可能的,念慈,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放你离开。”顾云谏毫不犹豫道。 于是叶念慈重新别开脸,不再言语。 她努力的屏蔽周围的一切,不去看,不去听,也不去想,就当顾云谏不存在,无论顾云谏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关心也不在乎。 顾云谏拼了命的讨好叶念慈,他给她买全世界最名贵的珠宝,他亲手给她做她爱吃的美食,他带她游山玩水散心......可无论他怎么做,叶念慈始终一言不发,甚至连个眼神都不给顾云谏。 她像是一夜之间,变成了没有生命力的人偶娃娃,不会哭,不会笑,也不会说话。 日子久了,顾云谏时常会有一种,叶念慈明明在他身边,但他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她的错觉。 21 就这样又互相折磨了几个月,顾云谏终于受不了了。 “念慈,你就这么恨我吗?”顾云谏崩溃道:“我已经把自己折磨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你还是不肯用正眼看我吗?” “我甚至不奢求你能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你,这都不行吗?!” 然而,面对顾云谏歇斯底里的咆哮,叶念慈仍旧只冷冰冰的回了他四个字:“放我离开。” “不可能!绝不可能!”顾云谏几乎要被叶念慈冷漠的态度逼疯了,他喘着粗气,用几乎啼血的声音嘶喊道:“叶念慈,我说过,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于是叶念慈移开视线,又变回了那个不会哭,不会笑,也不会说话的人偶娃娃。 即便顾云谏就在她眼前,她也依旧冷冰冰的把顾云谏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她不会跟他说话,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顾云谏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他一把掐住了叶念慈的下巴,逼着叶念慈看向了他:“念慈,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原谅我?” 叶念慈冷冷的看向顾云谏,他们已经这样彼此折磨了大半年了,叶念慈也倦了。 如果死亡能摆脱顾云谏的话,她愿意一试。 于是叶念慈笑了,她死死的盯着顾云谏,然后冷声道:“顾云谏,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这还是这大半年来,叶念慈第一次对顾云谏笑,顾云谏一下子看懵了,此时此刻,别说是陪叶念慈玩儿一场游戏了,叶念慈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愿意给。 “好!”顾云谏迫不及待的答应了:“念慈,你想玩儿什么游戏?只要你想玩儿的,我都会陪你玩儿。” “我们来赌命吧。”叶念慈轻声道:“顾云谏,我没办法原谅你,所以我把选择权交给老天爷。” “我们来玩儿俄罗斯手枪,六个弹夹,三发子弹,我们轮流对着彼此的脑袋开枪。” “如果最后,我们两个都没有死,那就说明老天爷替我原谅了你,我会遵循老天爷的意志,最后一次原谅你。” “而如果我们其中有一个人死了,游戏结束,你我也就都解脱了。” 闻言,顾云谏立刻握住叶念慈的手深情告白道:“念慈,如果你死了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去另一个世界陪你。” 然而,这深情的告白,却没有换来叶念慈的一丝感动。 叶念慈依旧一脸冷漠:“顾云谏,你死了的话,我不会为你殉情,我会彻底忘了你,然后好好活下去!” 顾云谏心脏又是一痛,可他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知道,他早就已经没有资格要求叶念慈为他殉情了。 俄罗斯手枪这个游戏非常的危险,六个弹夹,三发子弹,死亡的概率几乎是二分之一。 可顾云谏还是同意了,因为他知道,这可能是叶念慈唯一一次原谅他的机会了。 于是,顾云谏命令手下拿来了手枪。 “念慈,我爱你,我不忍心让你冒着被爆头的风险,和我赌命。”顾云谏握着手抢手:“所以不用一人一枪,我一个人连开三枪!” “如果我最后没有死,那就证明,全宇宙都在要求你原谅我,你不能违背全宇宙的意念,你必须原谅我。” 闻言,叶念慈垂下眼睛,然后轻轻的道了一句:“好。” 然而她心里想的却是:如果三枪后,顾云谏依旧侥幸没死,她会夺过手枪,一枪爆了自己的头。 因为现在的她,死也不想再和顾云谏在一起! 顾云谏并不知道叶念慈的心理活动,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拿起俄罗斯左轮手枪,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念慈,我爱你。”顾云谏凝视着叶念慈漂亮的桃花眼,微笑着向她告白道。 话音落地,他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巨响,是空弹。 顾云谏脸上不由得带上了笑意:“念慈,还有两枪!” “我相信我对你的爱,一定能战胜所有!” 说完这句话,他再一次扣动了扳机。 “砰——” 还是空弹,顾云谏安然无恙。 “念慈,只剩最后一枪了。”顾云谏深情的望着叶念慈:“我爱你,就请爱神保佑我吧。” 紧接着,顾云谏又开了第三枪。 “砰——” 子弹飞出,鲜血流了一地,顾云谏背叛了爱情,爱神自然也不会保佑他。 看着顾云谏倒在血泊里的尸体,叶念慈的眼眶不由得湿 润了。 两人毕竟相爱过,有爱得那么轰轰烈烈,如今生死离别,怎能无动于衷? “顾云谏,这次真的永别了。”叶念慈从顾云谏的身体里取出了手铐的钥匙,然后她解开手上的手铐,大步离开了。 现在她真的自由了。 她会像她刚才的承诺那样,好好活下去。 随后,叶念慈回到了海上科研基地,她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科研,没有再结婚。 情字无解,她不想再把人生浪费在虚无缥缈的爱情上,她的人生,除了爱情外还有科学和远方。 第一章 上班第一天,抓个小偷庆祝一下 2006年,夏。 早上七点四十。 沈青云穿着警服,背着双肩包走出了富民县火车站。 “妈,我知道,您放心吧。” 沈青云拿着自己的二手诺基亚,笑着说道:“不就是当个片警儿么,您放心,回头我就立个一等功!” 放下电话,沈青云露出一抹笑容。 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的日子。 但说实话,他现在一点都没有背井离乡的难过,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兴奋。 是的。 重生一世,沈青云发现,自己竟然穿越到了一个平行世界。 不过很可惜。 别人穿越要么是有随身老爷爷,要么是有系统。 自己倒好,除了长帅点,就只剩下一个省政法委书记的老爹了。 这也算金手指么? 但不夸张的说,有这样的家庭背景,在旁人眼中沈青云根本就不需要奋斗,只要老老实实混吃等死,就有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可沈青云却不这么想! 上辈子他干了一辈子刑警,亲手抓捕了无数穷凶极恶的罪犯,号称罪恶克星。 结果呢? 最后活活累死在工作岗位上,到死都只是个刑警。 所以,重活一次之后,沈青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活的精彩一些。 他要在这仕途当中步步高升,就像自己的名字那样,平步青云! 这就是他这辈子的追求! 也正是因为如此,毕业之后他向父亲要求,把自己分配到偏远地区,结果父亲还真把他分配到齐城市富民县这个偏远的地方做派出所民警。 原因很简单,越是这样的地方,立功受奖升迁也就越快。 ………… 离开火车站,沈青云打听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目的地红岸派出所距离这边并不远,步行大概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他想了想便决定走着过去。 毕竟这是自己今后几年要工作的地方,就当熟悉一下地形了。 现在是早高峰,正是人流量最大的时候。 穿梭在人群当中,沈青云倒是显得很自然。 走着走着。 忽然从旁边的路口跑出来一个身影,直愣愣的对着沈青云撞了上来。 沈青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可还是被他撞在了肩膀上面。 眉头皱了皱,沈青云刚要开口斥责对方,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大喊。 “抓小偷!” “抓小偷!” 沈青云定睛一看,发现撞了自己的那个家伙,手里竟然拿着一个女士钱包。 卧槽! 沈青云二话不说,手里的背包直接就扔了出去。 砰! 那背包重重砸在了那家伙的背上。 沈青云的背包足足三十多斤,那家伙发出一声惨叫,脚步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沈青云这边,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一个擒拿手抓住了那家伙的胳膊。 “不许动,我是警察!” 沈青云按着那家伙大吼道。 他可是警校今年最优秀的毕业生,不管是格斗还是枪械等所有科目,全都是优秀。 对付这种家伙,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这个时候。 周围的人也都围了上来。 “小偷啊!” “这家伙跑的还挺快。” “幸好有个警察同志路过。” “这小伙子挺年轻的,看样子刚参加工作。” “干什么不好,当小偷!” “真是不要脸!” “这回被抓住了,算是彻底完蛋了。” “…………” 一群人说什么的都有,把沈青云和那个小偷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是警察,麻烦你们有时间的跟我去红岸派出所做个证!” 沈青云对那些人喊道。 他今天第一天上班,压根没有手铐什么的,只穿着一身警服,还是找几个证人比较好。 可他万万没想到,一听说要去派出所作证,刚刚还为自己叫好的那些人,转眼间就走了个一干二净。 看热闹没问题,去派出所做笔录还是算了吧。 沈青云顿时满脸无奈。 果然,前世今生都是如此。 人心不古啊! 这时候。 一个二十出头跟沈青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跑了过来。 “警察同志,谢谢你,谢谢你。” 她捡起掉在地上的钱包,对沈青云连声道谢。 “不用客气。” 沈青云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女孩,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穿着一身休闲装,修长的双腿踏着一双高跟鞋。 看上去有点像前世自己印象当中某个叫高媛媛的女明星。 他笑了笑道:“能麻烦您跟我去趟派出所么,这家伙偷了您的钱包,咱们做个笔录。” “好。” 这姑娘答应的倒是很痛快,并没有犹豫。 沈青云单手按住那小偷,重新把包背起来,然后又把那家伙从地上拉起来,直接说道:“我告诉你,老老实实去做笔录,要是敢拒捕逃跑,我可就下死手了!” 感受到自己的胳膊被仿佛铁钳子似的大手抓住,这小偷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连声求饶:“警察同志,我错了,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 沈青云却压根没理会他,径直朝着前面走去。 ……………… 此时此刻。 红岸派出所门口。 所长孙健和指导员闻强两个人正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这都快到点了,那个叫沈青云的怎么还没来?” 孙健眉头紧皱着说道。 原本今天派出所有新人来报到,他特意跟指导员两个人在门口等着。 结果这从七点半等到快八点钟了,那家伙竟然还没来,好大的架子啊! 闻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闻言笑了笑道:“说不定有事耽搁了,毕竟刚毕业的大学生,听说还是外地人,找不到咱们这很正常。” “你啊,就是脾气太好。” 孙健瞪了自己的老搭档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弄的所里那些小年轻都不怕你。” “我一个指导员,让他们怕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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