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着脸拧干帕子,从他额角一点点擦下。 力道不重,也绝不温柔。 帕子沿着额角、颧骨、鼻梁一路拂下,顺着脖颈往下擦去,卫昭轻轻一颤。 “漪漪……”他唤她,嗓音发哑,“你小点力,我身上疼。” 钟薏指尖顿住,终于抬眼,冷冷地看他一眼。 那目光像锋利的刀,扫过他瘦削狼狈的身形,连他压在脖颈上的那圈青紫勒痕也不曾停留。 她淡声道:“疼就自己洗。” 他眼神湿漉漉的:“我真的很乖……你信我,好不好?” 半晌,她低头,继续拿帕子擦拭,语气平静冷淡: “闭嘴。” 卫昭果然立刻噤声。 她一手按住他肩头,另一手动作干脆地湿了帕子,带着水痕重新拂过他心口。 他本就敞开的衣襟,被她这一拉,大片裸露的皮肤暴露在烛火下。 皮肉苍白,心脏下的刀痕蜿蜒交错,被水汽润湿,显得触目惊心。 卫昭睫毛颤了一下,没再说话,只顺从地任她拂过,连呼吸也放得极轻。 直到她手指不小心擦到那道伤,他轻轻吸了口气,低低叫了一声:“……疼。” 声音像是不经意溢出的,却带着一点奇异的、克制不住的甜意。 像是故意勾她,恨不得她再狠狠地磨下去。 钟薏面无表情,指尖一顿,随后重新按住他肩头,另一手将他里衣彻底剥开,继续顺着腹线擦拭。 下一瞬,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她一顿,抬眸。 男人半张脸埋在阴影里,眼睛却烧着,红得几近妖异。 “漪漪,”他喉头一动,舌尖舔过唇瓣,颜色发亮,笑意从唇角渗出来。 “……摸摸我。” “……再多碰我一点,好不好……” 他眼底翻涌着癫狂的渴求,死死握着她的手,力道惊人,像要把她按进身体里去。她整只手掌都被他贴进腹肌,他顺势往下一寸一寸地压,皮肉滚烫。 钟薏后背一僵,汗意涌上来,胸口上下起伏。 他低低喘着,气息发颤,“你碰我……我就不疼了,求求你摸我……” 又装不住了。 她终于抽回手,盯着他那双混沌湿热的眼睛,冷着脸,猛地一砸。 “啪——” 湿帕狠狠甩在他脸上,水珠四溅,顺着他额角往下滚,一路滑进他半敞的衣襟。 空气瞬间沉寂。 钟薏转身走人,连一句话都没说。 门没关紧,风灌进来,吹得门框吱呀作响,将屋里最后一点余温也一并卷了出去。 卫昭仰头靠在榻边,目光空白,定定盯着她离开的方向,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 “……漪漪……漪漪……漪漪……” 他轻轻唤她,一遍又一遍,声音消失在空气中。 那是他试探的代价。 她这段时日照顾着自己,明明动作挑不出半点问题,依旧温温吞吞,规规矩矩,却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细节里,都像是把他一点点从她生命里剥离出去。 他缓缓低头,看着她刚刚触碰过的腹部。 刚刚被她冰凉的指尖划过,留下一道几乎察觉不到的触感。 可他全身上下只有那里还热着,像要把整块皮肉烧穿。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挣扎、撕扯,痛得他开始痉挛。 下一瞬,他忽然抬手,猛地咬上自己刚才握住她的拇指。 牙齿咬穿皮肉,血顺着掌心流下,滴落在床榻边那块被丢弃的湿帕上。 血水和残留的水意混在一起,染成一片污浊暧昧的痕迹。 卫昭抱起那块湿帕,将它紧紧捂在自己脸上。 指节收得发白,骨头嘎吱作响。 他闭上眼,缓缓吐气。 血腥气翻涌着灌进鼻腔,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撕裂感。 唇边却慢慢爬开笑意。 好疼啊。好热啊。 屋外,钟薏坐在台阶下,抱着膝蜷身,风从脖颈灌进去,让她无比清醒。 屋里断断续续传出咳声,一声比一声低哑。像是有人强忍着,却又忍不住要试探她让她回头。 她望着檐角,指尖压在膝头,捏得发白。 风将她发梢吹乱,拂过耳畔,拂过湿凉的睫毛。 她坐了很久,久到掌心凉透,屋内悄无声息,心口的起伏才慢慢平稳下来。 卫昭就是这样一个人。 疯癫、偏执,把所有的乖顺、病弱,全都伪装成牢笼,再用尽全身力气把她困住。 她一直都看得明白。 他方才那种黏腻的、几近祈求的触碰,还有他舔着她手指时,眼底亮到发烫的神色—— 那不是情欲。 是本能。 是一种病入骨髓、令人作呕的,占有与依赖的本能。 他每一次和她接近时的颤抖,方才攥住她手的力道,都在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按进他血肉里。 好像只要她再靠近一点,他就能从伤痕累累的身体里生出钩刺,把她牢牢缠住,用血和痛把她永远系在身边。 最让她绝望的是,她明明知道他的病态,却还是没法真的不管他。 ——至少现在没办法。 自那夜差点掐死他,喉口便像扎了一根鱼刺,日夜噎着,拔不掉,也咽不下。 她连着几夜睡不踏实,一闭眼,就是他双目翻白、气息奄奄的模样,连睡觉时都像被什么死死缠住,喘不上气。 钟薏抱紧了膝盖,额头抵着冰凉的臂弯。 他是个疯子不假,可伤成这样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有责任照顾。 可是、但是。 就算他现在这幅模样缠着自己,就算她没有真正放下。 她不会,也不能再让他占据自己太多的情绪。她有自己的生活,事业,他充其量只能算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她慢慢站起身,拍去裙角的尘土。 * 卫昭最近被钟薏照顾着,看似对他态度越来越纵容。 他咳嗽,她第二日就给他熬了梨膏;他低烧,她整晚不睡地守着;甚至他试着在吃药时牵她的手,她愣了一下,最终只是皱眉抽回,并未发作。 药膏是她调的,纱布是她缠的,指尖带着薄荷的凉意,落到他皮肤上像是给他的赏赐。 她弯着腰靠近,鬓发垂下,滑到他肩头,拂过脸颊,又轻轻扫到他喉结。 他看着低头时颈侧的皮肤,细白绵润,看她锁骨埋在衣襟里,若隐若现,低眉时眉峰微蹙,睫毛垂落,纤长得不真实。 每次看到都会发热,发颤,像有什么东西快要从骨头里挣出来。 越是这样,他心底的不安便越膨胀—— 她好像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病患、一个需要暂时照料的负累。 和她平日里接待、关照
相关推荐:
作恶(1V2)
切切(百合)
丫鬟小可怜成了少爷的心尖尖花容
摄春封艳
一梦三四年
[综漫] 当隐队员的我成为咒术师
我的美女后宫
以美食之名:街口的关东煮
要命!郡主她被庶女拐跑了
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