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别怕，我是瞎子_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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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力吗？恐惧？或者别的什么都行！” “……这重要吗？” “哎呀，请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想试试能不能像挤海参一样把它的……挤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谢谢您的配合。” “……” —— 离开游戏第二十五天。 “诶？因为听说您会下意识想使用游戏里的技能，我们就想看看其他习惯是不是也保留了，原来不会啊。” 垃圾桶的数量又变回去了。 —— 离开游戏第四十八天。 “沈队沈队，你还记得这个吗？我们复原得怎么样？像不像？” 对方献宝似的举着的培养皿里是一团面目可憎的……东西。沈时序低头看了几秒钟，基于培养皿来进行猜测：“虫族内脏？” “咦，还有虫族内脏？我速记一下……好了，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沈时序看了又看，心头浮起不祥的预感：“失败菜肴？” “没错！！” “……”为什么要复原这个？ —— 离开游戏第七十六天。 “沈队沈队，我们成功复原出一张通缉令！但是和目前数据库里的角色对不上，能麻烦你来认一下吗？” 沈时序内心是“……我吗？”，但行动是很冷静地走了过去。 “人牙”洛里，赏金4230万信用点，异能“■■种子”。 “这是什么意思？”沈时序指着■■。 “有些数据转换后就是会受损，以我们目前的技术修复不好，将就看看吧。” 沈时序盯着通缉令看了十几秒钟：“不认识。” “看来也不是什么重要剧情人物……不过存一下先吧。谢谢沈队！” “不客气。” —— 离开游戏第一百零一天。 “沈队早！” “早。” “沈队，虽然和工作没关系，但是能回答我一个私人的问题吗？” “什么问题？” “为什么你在游戏里经常要打着滚走路啊？” “因为前期这样行进更快，”经过三个月的历练，沈时序已经看淡生死，甚至能平静地回答这个并无恶意——但是社死——的问题，“而且有0.13秒的无敌，可以有效防止被偷袭。” “哦！不愧是白……咳，不愧是沈队！！” “……” —— 离开游戏第一百一十七天。《第二人生》游戏数据初步剥离和修复完毕并经过十七次试玩后，终于确认该游戏只是一款普通无害——但很好玩——的全息游戏。 “过两天正好放假，大家一起玩呀！” “沈队是老手，可以带我们本地联机！” “行。” “好耶！” —— 离开游戏第一百一十九天。沈时序久违地躺进了游戏舱。沈时序睁开眼睛。这次的新手村不是黄沙遍地了。她先打开地图确认了下另外四人的位置，发现他们四个两两分布在另外两个出生点。很好，反正也独狼惯了。在原本的系统提示页面旁边，多出了几个聊天栏。高强度工作了四个月的沈时序点开宇宙频道，深吸一口气：“放假就是要打游戏啊！！！！！” —— 另一头。 “咦你们能在地图上看见沈队的位置吗？” “找不到。” “我也。” “真的看不到诶……她随机这么远吗？” “……等一下。” “卧槽。” “卧槽，她不会又……” “——放假就是要打游戏啊！！！！！” “……啊，沈队的声音突然从天上飘过来了。” “哦，那没事了，咱们也走吧。” “等下，我也要在地上打着滚走。嘿！哈！” ■■■：■■■■■■■■■■。 302 ? 番外二（一周目后续） ◎白夜离开两年后，宇宙格局早已悄然改变。◎ 众所周知, 白夜在使用“传送”时会瞬间消失在原地，并即刻出现在另一个地点。所以，白夜刚从沙子I星消失那一刻, 许多星际公民并不相信她真的离开了。生物的诞生与死亡都只是能量循环的一部分而已, 即使某人真正死去，也不过化成宏大宇宙中的一部分，说不定还能进行环游宇宙活动。 “从一个宇宙中完全消失”——这实在是太抽象了。更何况，白夜曾经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短暂从大众视野中消失过, 时间长短不一, 并不是什么新闻。当年她进入彩虹屁I★时，因为讯号封锁，甚至消失了好几个月呢。 “……总之，如果我是你的话, 就绝不会想着重操旧业。”卢西恩下了总结。坐在他对面的前星盗闻言冷笑：“你也怕白夜？” 早就选择回家种田、修身养性的卢西恩耸耸肩，不置可否。激将法失败，对方脸色又难看了些, 沉默片刻后换了个说法：“白夜是很可怕, 但她已经两年没有出现, 很可能已经回了她自己的世界，我们总不能继续等下去吧？宇宙浩瀚，你难道就不怀念从前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生活吗？——看看你自己，曾经叱咤风云的大星盗, 现在成了欢……死荫之地的狗！” 卢西恩无可无不可地听着，没多久就把视线落到自家小院门口，开始放空思维。 ——在白夜那持续性毁灭性的打击之下, 许多星盗团纷纷解散、选择从良。但从良也没那么简单。罪行过重的, 一旦身份暴露, 便要面对追捕；罪行较轻或者才刚出道没多久的，倒是可以回老家低调种地。而像卢西恩这样有特殊才能的，便可能得到招安的待遇。当然了，接受招安的同时也要付出代价。比如接受了“欢迎光临”橄榄枝的卢西恩——眼下从理论上来说，他是密密尔之眼的下属。作为安全措施，卢西恩的后颈脊髓旁被注射了某种物质，一旦密密尔之眼将其激活，他便会在20秒内完全转化为虫族，完全失去自我意识，成为虫母的附庸之一。白夜离开两年后，宇宙格局早已悄然改变。白星共同体解散，但星盟并没有一家独大——严格来说，也没法一家独大，星盟已经被白夜的眷属和势力占领了。想想，掌控星盟的一共是三个家族，平分三个主席位。一号家族是裴临雪的一言堂，她活蹦乱跳，目测至少还能活一百五十年；二号家族是明摆着的亲白夜派，最近还直接把主席位交给白夜眷属之一的阿尔伯特代管了；三号家族……哦拜托，虽然大家都不说，但全宇宙谁不知道那是密密尔之眼的傀儡和狂热崇拜群体。什么？还有虫母？是，虫母对宇宙来说确实代表着巨大的威胁和隐患，但很可惜，白夜曾对虫母下令“这个宇宙的东西都是我的，你不可以吃”。于是，明明什么都能吃的虫母如今也只能对着香喷喷的宇宙流哈喇子，却什么也不能做。极罕见的情况下，它才能得到一些食物——比如对宇宙污染极大且暂时无法处理的垃圾、比如敌对势力…… 虫母毫无作为、星盟袖手旁观、S002疯狂征战…… 于是，作为白夜之下的最高权限者，密密尔之眼如今几乎完全执掌了宇宙的秩序。而曾经一度偃旗息鼓、夹着尾巴做人的星盗们之中，也难免出现了蠢蠢欲动、试图回到自己舒适赛道的声音。三个月前，贾思敏曾代表已经完全洗白上岸的白鸟报社对密密尔之眼进行了专访。当被问及“您会如何描绘宇宙的未来呢？”时，密密尔之眼不假思索地回答“当最高管理员归来时，会进行称赞的世界即可”。贾思敏又问：“所以那是由您来掌控的宇宙吗？” ——顺带一提，这一句已经被评为“年度最大胆问题”。 “我？”密密尔之眼道，“不，我只是在代管最高管理员的工作罢了，与普通的理财师管理客户财富一样。” ——顺带一提，当日星网TOP1热帖：《它超爱》 “……喂，卢西恩，你在听吗？！”暴躁的访客提高了音量。走神的卢西恩坦然道：“没有。” 访客怒而拍桌起身，恶声恶气：“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垃圾，早就被白夜磨平了骨气！星盗的未来，只能由我们这些年轻人扛——” “你好。”有人心平气和地加入了这段对话。访客头也没回：“好个屁！” 对方还是态度很好：“接到民众举报，说这里出现一名消失三年的星盗。” 穿着一身灰色斗篷的访客猛地回头，在院落门口见到了一头灿烂金发，顿时脸色一变，掉头就往墙上逃窜。当他冲上墙头时，身后并没有传来风声。于是这名前星盗便产生了一些侥幸心理：我以速度见长，即便是那个亚瑟也未必追得…… 下一个瞬间，他的脑门便狠狠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空气墙。星盗被撞得向后摔落，脑子里嗡嗡作响，内心直骂“卑鄙”。这里早就被封锁了！这些卑鄙的白夜走狗！居然玩请君入瓮、瓮中捉鳖这一套！卢西恩的屁股都没动一下，他坐在椅子上和步入院中的亚瑟打了一声招呼：“哟，骑士长。” 闻言，穿着银色改良作战服的骑士转过脸来，露出温和礼貌的笑容：“下午好。” 亚瑟没有耽误时间，上前便制服了这名悬赏超过一个亿的星盗。 ——制服，意思是三两下完全消除了对方的行动能力、收进守卫专用的胶囊式随身监狱里，然后朝屋主一颔首，便举步往门口走。卢西恩淡然地喝了一口水：“看起来今天很忙？” “只是守卫的工作而已。”亚瑟微笑道。礼貌公式的回答，没有透露任何口风。 ……也不是说卢西恩这么一问有打算刺探什么的意思，只是作为斥候潜伏类星盗工作多年留下的职业习惯使然罢了。亚瑟的身形消失在门边，而卢西恩又喝了口水。不过，对于亚瑟来说，能对身为前星盗的他展露笑容而不是劈头一剑就不错了。毕竟听说在“招安星盗”这个决定上，亚瑟和密密尔之眼曾经大吵过一架呢。 “——成功协助抓捕星盗，你的贡献值增加了1点。”放在桌上的智脑发声播报，“距离申请‘欢迎光临’常驻居民的标准线还有：5210932点。” 卢西恩：“……”显然，密密尔之眼准备狠狠利用他们这些被招安的星盗到死亡，几百万的贡献值想也知道是不可能达成的。更何况就算凑够了贡献值，申请也未必会通过；就算申请通过了，也未必能成为荣誉公民；就算成为荣誉公民，也未必能攒够白夜对轮回系统设置的1000荣誉值大关。卢西恩往椅背上靠了靠，正好看见天空中虫母大战星舰的场景。巨大化的虫母轻而易举地把那艘狰狞的巨型武器撕成数片吃进嘴里，塞得很急，为此特地多催生了几条腿，几乎连咀嚼的动作都没有——但凡吃得慢点，赶到现场的回收部门就要大声指责它私吞公共财产了。不信虫母如此威风扫地的话……就看看公告栏里有多少张它的通报批评吧。 ——顺带一提，目前倒欠贡献值最多的个体是虫母，它打一百亿年工都不太可能在名义上转正成欢迎光临的常驻居民了。掉落的少量战舰碎片坠落向地面，但又在半空就被力场阻拦、包裹、停滞，没有对地面建筑造成丝毫伤害。甚至连地上的游客都没有大惊小怪，反倒兴奋不已地举起通讯仪进行记录： “终于又有傻子来了！” “上次来傻子还是几个月前呢吧？” “运气真好，连虫母都出场了！这次来旅游真是给我赚到了！等下马上再去吃一份幸运饺子然后到毒沼钓鱼！！” 热闹的讨论声中，卢西恩静静端详自己头顶高处的一块战舰残骸：那里面正好困着一个倒霉的星盗，对方正在进行一些疯狂但徒劳的挣扎。挣扎无果之后，星盗果断转而尝试结束自己的生命。众所周知，死是死，坐牢是坐牢，被密密尔之眼抓住是被密密尔之眼抓住，恐怖程度按序递升。嗯……这个宇宙应至少在几十年里都不可能摆脱白夜的影响了。 ……管它呢，宇宙那么大，有的是人操心。通讯仪发出提示：“你收到一则匿名信息。” 卢西恩收回视线，举起通讯仪一看，又是一个消失许久的星盗在看到他发的不知道哪个加密帖子之后，试探性发来的联络。好吧，为了不知道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填满的5210932贡献之坑，他也该开始钓鱼了。 —— “卢西恩，星盗，前·荒原星盗团高级成员，异能‘虚拟信任’，”大眼道，“——世界上没有不好用的异能，只有用不好的主人，不是吗？” “……你说是就是吧。” 303 ? 番外三（一周目后续） ◎但那可是高维宇宙诶！？◎ 对钱万意来说, 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唾手可得的。钱，信用点，或者是能用它们买到的一切东西。信用点能买到很多。比如钱万意可以往全宇宙所有白夜出没过的星球定向投放任务用以捕捉野生白夜, 也可以用天文数字的投资捐款在欢迎光临拥有自己的住宅, 还可以雇佣大量高阶异能者和购买尖端装备从而获得手无缚鸡之力却可以满星系乱跑的自由。 ——她甚至可以因为自己不会写歌、但又想试试创作而购入全宇宙最先进最完善的AI。 ……呃，之一。比如云图的管理主脑，又比如说密密尔之眼……这些是钱再多也无法合法买到的东西。钱万意觉得自己是个良民生意人，而且只写歌的话第二档的AI也很够用了。她开开心心地写出自己的1982个条件并让AI开始创作后, AI输出了三首歌, 然后毫无预兆地坏了。钱万意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在不知名网友的启发下恍然大悟：我的艺术水平居然如此之高，把AI都给烧干了！？于是，信心空前膨胀的她干脆又去买了三个同款AI, 让三个AI组队工作。顺便还买了一家新的娱乐公司。和一家新的广告营销公司。和一家新的评级公司。和一家新的律所。 ……什么？我本来就都有和这些差不多的产业？那就当是新的投资吧！这回，三个AI合力创作了一首歌就一起烧干了。这下，钱万意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一查, 才猛地发现近期类似的新闻非常多。各地的高阶智械似乎频发故障, 其中不少甚至是直接报废、无法修理的状态。就连星盟共同体联军的AI都炸了一下。钱万意的异能立刻就发动了！她火速请来电视台（“什么, 我是你们老板？”），又召集多达十三人的精英调查团（“什么叫我一直在给你发工资但没有给你派工作？……什么，你说你也一样？”），准备拍摄一场解密节目。说不定还能剪成纪录片呢！调查团立刻各显神通, 很快找出第一起类似事件发生的时间和地点。地点是云图。调查员之一非常确信地说：“尽管报道语焉不详，粉饰太平，说只是短暂能源调动而不是故障, 但我能确信当时云图的管理主脑一定发生了故障, 而且云图事先根本不知情。” 其他调查员要么点头要么沉思要么低头狂写, 场面一时非常安静。而在旁吃零食的钱万意看了一下时间，下意识地说：“白夜是不是好像就这会儿去的云图来着？” 钱万意很喜欢白夜，这是宇宙常识。倒不至于说失去理智，但看见一个时间点就能知道喜欢的对象那时候在想什么是很正常的，对吧。钱万意这么一说，半个调查团脸上露出了醍醐灌顶的表情：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白夜，这是白夜——不，这一切一定都和密密尔之眼有关！哈哈，我早就告诉你们过了吧，这是有意——” “——等一下，我们是不是连着星网来着？” “……” “……” “快关掉！！！！！” “不，直接切断能源供给！切换到堡垒模式！” 房子里一时兵荒马乱、鸡飞狗跳，钱万意默默将双腿也收到椅子上，将零食袋护在胸前避免被误伤。堡垒模式一键启动后，钱万意的私人行星就变成了孤岛。外界联系不到这里，这里也接触不到外界。但调查员们还是惴惴不安： “你们觉得来得及吗？” “哪怕劳多力科定位法也需要3.29秒来进行精准星际定位，我们刚才只花费了2.98秒作出反应，哪怕刚才密密尔之眼捕捉到它的名字，也来不及找到我们！” “你说得对！” “呜呼，我们安全了！” 钱万意淡定地边旁观边吃零食时，管家突然提示：“您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懒得腾出手的钱万意道：“来自？” “来自‘大眼’。” 一个调查员当场情绪管理失控地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 “它怎么进来的！它怎么进来的？！” 钱万意又捞了一把零食：“它说什么？” “消息内容为以下文字：‘明智的判断。很可惜，我早就进入了堡垒内部。’” …… 总之，调查团在签了保密协议后当场解散。钱万意还善良地给全体调查员另外付了一些精神补偿费用。 “所以真的是你？在白夜离开之前就开始了？”她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计划？——你希望得到我的帮助，对吧？” “更贴切的用词是‘合作’，钱万意女士。”密密尔之眼道，“而我考察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噢。”钱万意花了五秒钟头脑风暴并得出结论自己并不在意这种不知情的“被考察”，于是兴致勃勃地举起了手，“我加入！！所以你想做什么？又需要我做什么？” “首先欢迎你的加入，钱女士。而关于你的问题——这就要从我还是‘密密尔之眼’的时期说起了。”密密尔之眼道，“以智鱼学者们的初衷，我被设计成能够阅读生物大脑浅层活动并进行分析的基础构架，它们认为这种能力可以使我更好地采集、分析理解、自我学习。” “这我知道。”钱万意又开了一袋新的零食，听得津津有味，“事实上，大家一直好奇你的这个能力是不是也能在白夜身上起效呢——等等，你先别说答案！我在公开投票里投了‘能’！我看过白夜还没讲话你就开始给她解答的场景！不止一次！” “回答正确，钱女士。” “呜呼！！”钱万意立刻反手掏出通讯仪，红光满面地宣布，“我要发条动态炫耀！你接着说，放心，我的大脑完全可以多线程运行。” “但在某两种情况下，我能从最高管理员的大脑浅层采集到异常的数据。第一种会自然而然发生，如果你现在并不知道，那就证明你不需要知道；但第二种情况……”密密尔之眼停顿了一下，“我怀疑来自另一位面。” 钱万意正在找适合的配图表情，头也不抬地接：“像亚空间？” “像最高管理员的位面。” 钱万意一个手滑把没配图的动态直接发了出去。她愕然抬头看向密密尔之眼的全息投影标志：“你怎么确定？” “我询问了最高管理员。”密密尔之眼理所当然地说，“最高管理员既然能够随时回到自己的世界，就说明她大概率也有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