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别怕，我是瞎子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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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苏晚意的声音却很轻，压下了心里浓浓的讽刺。她给他准备的礼物是离婚协议。她忽然有些好奇，等他明天回家看到了，会是什么表情？可惜她没机会亲眼见证了。 “好了老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明早就回来。” “嗯。” 挂断电话，苏晚意又在窗口静静站了会儿。然后走去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航班是明天凌晨的，现在，是时候出发去机场了。出门前，她把手机放在了书桌上，就放在离婚协议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别墅。外面，夜色深沉，天空布满星星。苏晚意在晚风中深呼吸。以后她就不再是陆太太了，不再是任何人的妻子......只是她自己。飞机起飞前，苏晚意坐在舷窗边，内心一片平静。她最后看了一眼这座熟悉的城市。再见了，京州。再见了，陆霆琛。他们做了五年夫妻，但从今天起，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 飞机飞行了十三个多小时，最后降落在大洋彼岸。在这段时间里，有人把京州翻了个底朝天。时间倒回到几小时之前。天刚亮，陆霆琛就起身穿衣服要离开。乔若宁拉着他不放，“霆琛，这么早你要去哪儿？你说今天陪我吃过早餐再走的。” 陆霆琛有些纠结。窗外天才刚蒙蒙亮，时间确实还早，可他心里却升起一股莫名的慌乱。就好像再晚点回去就会失去苏晚意一样。回想起这阵子她的沉默，在他面前安静得就像变了个人...... 不得不说有些反常。 “今天我就不留下吃早餐了，下次吧，我现在得回去一趟。时间还早，你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陆霆琛说着推开了乔若宁的手。乔若宁再次抱住他，“霆琛，你不是想看我穿那件情趣内衣吗？你今天不看，下次我可就不穿给你看了。” 陆霆琛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但终究还是拒绝了她，“今天真不行，下次吧，这几天我在你这儿的时间太多了，我怕晚意会发现。” 顿了顿，他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若宁，和你在一起时我就说过，你永远不会和晚意离婚，当时你也是同意了的——你和她，必须井水不犯河水。” 乔若宁坐在床上生闷气。陆霆琛却没再停留，又叮嘱了几句让她注意身体，就走了。车开在路上，陆霆琛看时间还早，怕打扰苏晚意休息。于是让司机绕道去买了城西的那家桂花糕。别墅里很安静。陆霆琛脚步匆匆，直奔二楼主卧。 “晚意，我回来了，我买了你最爱的桂花糕，抱歉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忙，我现在就回来陪你......” 房门打开，陆霆琛却有些愣。因为里面根本没有苏晚意的身影。床上整整齐齐。她昨晚根本没在房里睡？ “晚意......”陆霆琛忽然就有些慌了，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却仍是不见苏晚意的身影。但他却发现了一些不寻常—— 衣柜里，苏晚意最经常穿的那几件衣服，不见了。行李箱也不见了。 “晚意，你在哪儿？别跟我玩儿捉迷藏了......”陆霆琛心里的慌乱越来越大。紧接着，他却是发现了更多的不寻常。别墅里的东西好像少了很多。他和晚意的照片呢？都去哪儿了？所有的照片都没了......就连墙上挂的他们的婚纱照，都不见了。陆霆琛几乎要疯了。他匆匆下楼去找苏晚意，走到别墅院子里，却是呆住了。那架他亲手为她架的秋千呢？还有那片茂盛的玫瑰园，原本里面的香槟玫瑰开得茂盛，可现在变成了一片平地。几乎看不出来从前那里种过花。 “秋千呢？还有玫瑰园呢？你们是怎么看守家里的！家里被搬空了都不知道！”陆霆琛厉声斥责佣人，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佣人们有些摸不着头脑，“先生，是三天前太太说把秋千拆了，玫瑰园推了，您一向宠着太太，我们以为您知道的，就没告诉您......” “拆了？推了？” 陆霆琛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几步，只觉得如遭雷击。 “那太太呢？你们知不知道她去了哪儿？”陆霆琛声音干涩。 “太太不是在房间里吗？”佣人更加不解了，“昨晚我睡前，看到主卧灯光还亮着，今早我也没看到太太，难道太太昨晚出去了？” 陆霆琛忽然想起昨晚那通电话。他给苏晚意打电话时，已经是深夜了。难道她是凌晨离开的？有一个不可能的念头逐渐在他脑海里浮现。难道，苏晚意是故意避开所有佣人，独自离开了？陆霆琛的脑子一阵发白。他立马拿出手机给苏晚意打电话。电话却一直没人接。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苏晚意的朋友身上。但愿，她是和他赌气，出去找朋友玩了。于是他开始一个个地给苏晚意的朋友打电话。 “我是陆霆琛，晚意在你那儿吗？” “琛哥？晚意怎么了，她没找我啊，你们吵架了吗......” 这样的对话发生了无数次。陆霆琛就连自己的朋友都问过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苏晚意的去向。绝望的滋味如潮水般涌来。他只要一想到再也找不到苏晚意这种可能性，就觉得胸口闷得快窒息。她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几乎等同于他心口的肉。身上的肉活生生地剥离，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几乎将他整个人击垮。 “老婆，别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我想看到你。”陆霆琛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双眼猩红。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又问佣人，“太太有没有给我准备什么礼物？”、 “礼物？没听太太说啊......” 陆霆琛想到前一晚，苏晚意明明子在电话里提过，给他准备了礼物的。他想也不想地又朝楼上卧室冲去。边跑边继续给苏晚意打电话。到了卧室门口，却听到有什么声音从里头传来。陆霆琛愣了一下，走进去，就在书桌上看到了振动的手机。苏晚意竟然没带手机。他大步走过去，拿起手机，目光扫过手机旁边的文件时—— 陆霆琛一下子愣住了！文件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苏晚意要和他离婚？ “不！不可能......不可能......”陆霆琛紧紧攥着那份离婚协议书，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晚意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要跟我离婚？不可能！”他咬着牙嘴硬道。可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解释苏晚意忽然消失？还有这份离婚协议从何而来？他的手颤抖得厉害。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肯接受罢了。陆霆琛在原地呆坐了半小时，这半个小时，对他而言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他无数次在心里告诉自己，苏晚意不是真的想离开他。可事实就是如此残酷。离婚协议的最后一页，有她亲手一笔一画写下的名字。可是，为什么呢？陆霆琛自我反问着。这段时间以来，和苏晚意相处的每个细节，都被反复拉出来回忆。那些细微的不对劲，逐渐清晰地浮现出水面。过去一个月里，她总是郁郁寡欢，在他面前很少说话，更是很少笑。他那么多次彻夜不归，她竟然问都没问一声，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过。难道......她已经知道他出轨了？这个想法让陆霆琛吓了一跳。可她怎么会知道？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他理不出头绪，只觉得头痛欲裂。直到看到离婚协议的附件—— 那是......乔若宁的怀孕检查报告！苏晚意知道乔若宁怀孕了？知道乔若宁怀了他的孩子？陆霆琛感觉眼前一阵一阵的眩晕。他突然想起从前苏晚意答应他求婚时说过的话： “以后我会努力做好你的太太，但我绝不接受任何欺骗，如果你骗我，我就会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眼前一片湿润，他的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她居然真的这么狠心，真的跟他离婚，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手机忽然响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陆霆琛慢半拍接起来。 “您好，请问是陆霆琛先生吗？” “我是，哪位？” “我是苏晚意女士的代理律师，苏女士委托我和您沟通，离婚事宜。” 陆霆琛怔了几秒，对电话那头低吼。 “我不离婚！苏晚意人呢？她去哪儿了？” “陆先生，您别激动。”律师的声音冷静到残忍，“苏女士交代过，如果您不配合离婚的话，就由我们代她提起诉讼。” 陆霆琛却只在乎苏晚意的行踪，“她去哪儿了？你告诉她，除非她面对面跟我谈，否则我不会答应！” “我不知道苏女士去了哪儿，她没告诉我。我只负责完成苏女士交代的工作，其余的无权过问。” “陆先生，我今天打来，是为了跟您好好沟通......” 陆霆琛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痛得快要无法呼吸。就连律师也不知道苏晚意去哪儿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意识到，她是真的要离开他。从很早之前就开始计划离开他。她冷静果断地斩断了和他之间的一切联系。准备了他出轨的证据。甚至，联系好了离婚律师。 “她休想......”陆霆琛的手攥紧，眼里一片通红，“我这辈子都不会和她离婚。不论她人在哪里，我都会把她找回来。” “陆先生，因为您出轨证据确凿，这场官司我们是一定赢的。您是社会名流，如果真闹上法庭，必然会对您的声誉产生影响。还希望您三思。” “滚！别再打过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陆霆琛气急败坏地大喊，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了一边。他颓然地躺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墙。墙上还挂着两人的巨幅结婚照，苏晚意一袭白纱，在他臂弯里温柔地笑着。那时候她多爱他啊......满心满眼都是他。他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他和乔若宁的事。可她为什么不说呢？她可以跟他哭，跟他闹，打他骂他都好......总好过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陆霆琛的眼眶酸得厉害，“老婆，你真能狠得下心离开我吗......明明你那么爱我，我也深爱着你，我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没有人回答他。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滴答答走着，那么寂寞。陆霆琛想要跟人打听苏晚意的下落，可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对苏晚意的了解其实不多。只知道她的父母定居在国外，她自己也是在国外长大。他甚至不知道，当年她为什么会远离家人，只身来到京州嫁给他。最后，他犹豫很久还是拿起手机，鼓起勇气打给了苏晚意的母亲。苏母接到他的电话很意外，“霆琛啊，你怎么这个时间打来了？晚意怎么样了？我有好长时间没跟她联系了，她在国内还好吧？” 苏母的话让陆霆琛的心沉到谷底。原本他还想问苏母，知不知道苏晚意去哪儿了，现在看来，就连苏母都不知情。陆霆琛压下心里的失望，“晚意很好......妈，我有件事想问您。” “晚意当年为什么会嫁给我？我们以前认识吗？” 苏母听他这么问就笑了，“晚意还没告诉你吗？我以为她早就告诉你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多年前我们来京州度假时，晚意养的那只小猫走丢了，到处都找不到。最伤心的时候，一个男孩子把猫送回来了。” “后来晚意在新闻上看到你的照片，一眼就认出你就是当年的男孩子。” 陆霆琛的脑子嗡嗡的。 “所以晚意嫁给我......是为了报恩？” “也不完全是，晚意有多爱你，你心里很清楚。” 苏母忽然有些疑惑，“对了，前阵子晚意问我——是不是恩情还完了，缘分也就尽了？霆琛，你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陆霆琛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带细碎的疼。 “我不知道......妈，我还有事，下次再跟您聊。”陆霆琛说完，狼狈地挂断了电话。心痛和绝望的滋味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死死包裹住。他仿佛又回到了没有苏晚意的时候，一个人孤独地躺在病床上，陷在黑暗里，看不到未来...... 是她把他从黑暗里拉了出来。她是他人生中的一束光，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可他却把她弄丢了。目光扫过书桌上的手机，陆霆琛忽然一怔—— 她的手机里兴许有她行踪的蛛丝马迹。他立马走过去拿起手机。开机，仔细检查了一遍，却没发现半点苏晚意行踪的痕迹。倒是有几条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是乔若宁。乔若宁给苏晚意发过无数挑衅的内容，那些话和照片不堪入目。陆霆琛握紧了拳头。怪不得...... 怪不得他自认为隐瞒得很好，可苏晚意还是知道了。原来是乔若宁故意拆穿和挑衅！陆霆琛冷静下来，用苏晚意的手机，给乔若宁发了一条信息：乔若宁的回复立马发了过来，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不善。陆霆琛看着恶毒的话一条条不停发过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被乔若宁欺骗了。这一年多，她在他面前表现得无比顺从温柔，所以他忘了以前的教训。忘了她曾经背叛过他，曾经害他变成植物人。他真以为她洗心革面了。可其实呢，她仍是几年前的她，仍是那个恶毒的女人！陆霆琛脸色阴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凛冽气息。他缓缓敲下一行字：这段话发过去后，乔若宁安静了几秒。接着却是一个电话直接打了过来。她在电话里不屑地轻笑，“苏晚意，想吓唬我？陆霆琛现在被我迷得团团转，才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如果我是你，早就让出陆太太的位置了，霆琛不仅让我怀了孩子，他和我办了婚礼，不信你去问问他哥们，他们都知道。” “只有你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你就是个可怜虫，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乔若宁有些得意忘形。而电话那头，始终一片沉默。 “喂？苏晚意，你死了？怎么不说话......”不知怎的，乔若宁心里升起一丝慌乱。不过她立刻就将这怀疑压了下去。又继续道： “苏晚意，你不会是痛苦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吧？我早就说过了，霆琛娶你只是出于恩情，他心里的人始终是我，他不爱你，对你只是敷衍而已。” 下一秒，男人的声音冰冷地响起—— “乔若宁，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来挑衅苏晚意？我看你是活腻了！” 乔若宁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陆霆琛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字字句句都像炸弹一样，毫无防备地在乔若宁耳边炸开。她整个人都懵了。怎么会......真的是陆霆琛？陆霆琛怎么会用苏晚意的手机给她发信息？他都知道了些什么？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苏晚意跟他告状？乔若宁浑身颤抖着。低头看到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她忽然冷静下来。不会的，她肚子里还有着陆霆琛的孩子，他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想通这一点后，乔若宁忽然又有了底气。她哽咽着，声音染上了一层委屈：“霆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陆太太平日里总是来骂我，我才下意识反击......” “是我不对，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真的很害怕。” 乔若宁仍和之前每次惹怒他时一样，撒着娇跟他示弱，仿佛委屈到了极点。可这一次，陆霆琛没有再容忍她。 “乔若宁，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如果有一天我们的事闹到苏晚意面前，那么我们就没法再继续下去——因为苏晚意是我的底线。” “你却背着我，故意把这一切捅到她面前，甚至把他从我身边赶走......”陆霆琛咬牙，“既然如此，我们之间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 “乔若宁，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孩子你可以生下来，该给的生活费我不会少给，但我不会承认他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只有一个母亲，那就是苏晚意。” 说完，他没给乔若宁任何求情的机会，直接挂掉了电话。躺在床上，陆霆琛一遍遍翻看着乔若宁曾经发给苏晚意的信息和照片。那些不堪入目的内容，让他觉得浑身发冷。而苏晚意呢？她当时看到这些信息和图片，又是怎样的心情？是不是也像他此刻一样，难过得快要窒息...... 还是说，比他更难过千万倍。陆霆琛不敢再想下去，越想越觉得自己罪该万死。这段日子他都做了什么荒唐事？如果同样残忍的事，是苏晚意对他做的，他肯定早就已经疯了。陆霆琛脸色一片惨白，心痛到无以复加。 “晚意，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你，好不好......” “你可以打我，骂我，只要你开心，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陆霆琛痛苦地低吼着，像个被人丢弃的孩子。可他忘了，是他先放弃苏晚意的。没有人会永远在原地等他。陆霆琛派出去很多人，上天入地地找苏晚意，几乎把京州翻了个遍。可仍是没有得到苏晚意的任何消息。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不再去公司，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关在卧室喝酒。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受到苏晚意的气息。 “晚意，要是你离开那天，我没有在陪乔若宁，要是我那晚在陪你......该有多好，那样你就走不了。” “要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和乔若宁厮混在一起，没有被她引诱就好了。” 无数个“要是”，却也无法再挽回苏晚意。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就连哥们都看不下去了，后来有一天，他们硬是把陆霆琛拉去了酒吧。他们为陆霆琛点了一包厢的年轻漂亮的姑娘。 “听着，你们谁能把陆先生哄开心了，以后荣华富贵一定少不了她的！” 十几个女孩儿连连点头，走进包厢，环绕着陆霆琛坐下。 “陆先生，我给您喂酒......”最中间那个长相艳丽的女孩儿，主动拿起酒杯凑过去，却被陆霆琛抬手挡开。另一侧的女孩儿缠上来，手指往陆霆琛衣服里钻，“陆先生，我给您按摩吧。” “滚！” 陆霆琛忽然暴怒，拿起一个酒瓶子，往地上砸去。 “全都立马给我滚，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女孩子们都被吓到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很快地退出了包厢。哥们儿面面相觑。 “琛哥，你何必自虐啊？” “是啊琛哥，都说现任不够好才忘不掉前任......你要是不喜欢这几个姑娘，兄弟再给你物色更漂亮的就是。” 陆霆琛眉宇间尽是颓废。 “我谁都不要，我只要晚意回到我身边......” 哥们都惊呆了。说实话，他们虽然知道陆霆琛是个宠妻狂魔，但乔若宁的事摆在那儿，他们都以为陆霆琛对苏晚意的感情已经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