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见他朦胧的脸上皆是戏谑。 “咳咳~滚蛋!” “我昨晚尽心尽力照顾了你一晚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也得留我吃个早饭吧,现在让我滚,着实说不过去了游主任。” 游书朗将将止了咳,他心中极乱,樊霄的话让他隐约忆起了昨晚的一些残碎画面,滚烫的唇,热烈的吻,以及陆臻…… 在梦里,他好像真的吻了臻臻,还做了…… 身体一僵,游书朗神情陡然变色,他的手指搓了搓,掌心忽然发热。 酒后乱性,除了强吻,自己是不是还耍了别的更过分的流氓? 如果梦里吻的臻臻实际是樊霄,那么…… 心石一沉,游书朗惶惶不安,却不敢直接去问樊霄。 “我去洗个澡,你…自便吧。” 直到故作冷静的身影消失,樊霄才半靠在床上,他伸手将床头柜上扣着的照片翻起,懒懒地与照片中的人对视。 “臻臻,你说多久你男朋友会心甘情愿上我的床?” 第36章 我就喝口汤 夜晚的山风争先恐后地从敞开的窗子呼啸而进,在几近赤裸的男人身上狂野地打了一个卷,无情地瓜分了男人体表仅存不多的温度。 男人双手被缚于身后,身上仅着一条短裤,被人压着半跪在地上。他低垂着头,目光暗扫,神色还算冷静。 蓦地,别墅的大门弹开,阴风率先而入,与未关的窗子形成对流,窗帘的坠脚哗啦啦地碰撞,赤裸的男人又抖了抖。 踩风而来的是一个面色阴鸷狠厉的男人,他的身后随行两个喽啰,场面颇为骇人。 “抓到了?”那人声音里带着恨意,几步便窜至男人面前,抬腿猛然将他踹翻。 “你个死基佬,我说过的迟早要弄死你的!” 地上的男人块头很大,肩宽背厚,肌肉虬扎。即便被束缚,也不见落了下乘,麻绳紧束,胸肌鼓胀,反倒看出些暴力美学的意思。 他抬起头,看着居高临下、双目喷火的男人,眼中露出一点疑惑:“…你是二百块?” 二、百、块! 薛宝添想起了拍在自己脸侧的二百块钱,和那句“不能再多了,你长得不好看”。 “我草你妈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薛宝添故技重施抬腿就踹,大皮靴高高扬起带着万钧之力,扬的高落得急,本应是重重一击,却不料半伏在地的男人伶俐的撤身一躲,让薛宝添一脚踏空,险些来了个趔趄。 用力过猛,鞋底落地,震得半条腿都麻了。薛宝添瘸着腿震怒,指着男人身旁立着的几个黑衣保镖:“我雇你们来干什么的?都他妈吃屎的啊!给我摁着他!” 地上的男人被七手八脚的控制,躲无可躲,结结实实挨了薛宝添十几脚。 被胡乱踹了一通,男人吐了一口血沫子,抬眼看着面色阴狠、气喘吁吁的薛宝添,语气竟是不温不火的在讲道理:“上次那事也不能全怪我,再说我也和你道过歉了,钱我也给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一提钱,薛宝添又火了,嘴里骂骂咧咧地四处找趁手的家伙。 男人也不想再挨皮肉之苦,加快了语速分辨:“再说,你身上被人揍的那些伤,都是我给你上的药,后面也是。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这事翻篇不论了,你怎么还事后算账呢?” 薛宝添的牙齿都要磨碎了,一个月前的那个傍晚是他人生的至暗时刻。他先被人无故痛殴,又被这人捡回鸡尖,事后还不让骂人,威胁他骂一句草一回,他憋得像个临炸的气球,又因全身是伤,疼得动不了半步。 这人中途离开了一会儿,买了两管药膏和几袋方便面,一边用小电炉煮面,一边给他淤青的伤口涂药。 薛宝添从小到大没受过苦,是个少爷羔子,药膏清凉,暂时缓解了伤痛。因而他虽有心抗拒,但也不多,推推搡搡就从了。 “最疼的是他妈后面!你他妈驴啊,不掂量掂量自己那东西就…那什么?放古代报官就得阉了你,现在也得化学阉割!” “你还是要报J?”男人涂药的手停在了薛宝添的后颈,虚虚地搭着,不轻不重,让人提心吊胆。 薛宝添张了好几次嘴,最终还是怂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爷爷弄不死你! 拧盖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男人似乎换了药膏。冰凉的触感从后面传来,薛宝添猛然一凛,脊背瞬间僵直! “你干什么?”声音变调,他费力地转头后视,颤抖着问道。 “给你擦药,你不是说疼吗。” “我他妈自己来,不不,我不擦,赶紧拿开!” 男人觉得他嗔怪,转手不再理他,蹲在小炉子前专心煮面。 薛宝添给自己的亲信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放下电话时面已出锅,年轻的男人坐在小凳子上埋头吃面。 面香四溢,充满了逼仄的斗室。 薛宝添的肚子一咕噜,胃疼得厉害。他喝了一肚子酒,被揍又被尖,如今早已腹中空空,期待添一粟热食。 “来一碗?”男人头都没抬地问道。 “谁他妈吃这垃圾食品。”薛宝添恨恨地别过脸。 五分钟后,他在满室的面香中别回脸:“那什么,我就喝口汤。” 这段记忆是薛宝添最想消除的,又怂又贱。多少个午夜梦回,他都懊恼地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在别墅里转了一圈,他找到了一个玻璃烟灰缸,挂在指尖上踱步回到男人面前缓缓蹲下。 “叫什么?” 男人抬眸,细细看过薛宝添,才道:“原来你长这样。” 薛宝添想到一月前鼻青脸肿的自己,愤然一怒:“操你大爷的!我他妈…” “张弛。”男人的话紧随其后,“我叫张弛。” 薛宝添压了压脾气,咬齿磨牙:“好,张弛,你不懂一个词叫‘小不忍则乱大谋’吗?”他用烟灰缸拍打着男人的面颊,“我一个正常男人被你这个死基佬…,你说咱俩这账怎么算?” 张弛面容年轻,五官俊朗,嫩且爷们。 他略略思考,开口的话竟带着点真诚:“我是gay,权衡不出这事对你的伤害有多大,你要是心里真过不去,就由着性子揍我一顿。” “揍你一顿?”薛宝添狞笑,“当然要揍,不过…”他微微倾身,贴近男人的耳朵,“不过我也会让你尝尝这种事对人的伤害有、多、大。” 身子蓦地撤开,薛宝添在张弛疑惑的目光中,举手狠落,厚重的玻璃烟灰缸重重地砸在男人头上,皮肉骤然翻出一道血口子,温热的鲜血流了下来! 第37章 二百块 头上的伤口翻着皮肉,鲜血从额角蜿蜒而下,男人仅泄了一声闷哼,身子都未瑟缩一下。 薛宝添心满意足的扬眉,缓步走到沙发前坐下,双腿交叠,点了一支烟。 缭绕的烟雾中藏着恶劣的笑容:“挺男人啊,请坚持住,一会儿可别怂了。” 流淌的鲜血糊住了男人的一只眼,眉峰缓蹙,他沉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薛宝添瞥了一眼身后站着的喽啰,有些不耐烦:“人还没到吗?” “到了,候在外面呢。” 唇角高挑:“那就进来吧。” 别墅的大门再次打开,这次与山风一同进来的是裙角翩跹的几个女人,大冷的天露着白花花的大腿和胸脯,白炽灯一晃,波涛汹涌。 浓妆艳抹的女人们排排站好,薛宝添目光扫视,轻啧一声:“怎么选的人?我在电话里没说清楚吗?” 身后的喽啰赶紧屈身上前,解释道:“这些女人是我们从三个夜总会找来的,真是最老最丑的了。” 薛大少爷扁嘴:“草,夜总会的生意现在做的这么良心了吗?还是又老又丑的妇女不允许失足了?” 他大手一挥,颇为无奈:“就这样吧,把钱拿过来。” 十摞大钞码得整整齐齐,双腿交叠的薛宝添晃悠着高档皮鞋。 他用目光引着几个女人去看半伏在地上的张弛:“你们几个今天只要将他伺候好了,这些钱就归你们了。” 女人们面面相觑,一个面皮似刷了一层白灰的女人出声问道:“我们五个伺候他一个?” 薛宝添挑眉默认。 常年混迹欢场且姿色欠佳的女人,见惯了腌臜龌龊,不过今儿这阵势倒是头一回见,不免有些犹豫。 薛宝添冷嗤一声,向喽啰送了一个眼神,桌上的现金翻了倍。 有钱不赚王八蛋,女人们再次蠢蠢欲动,僵硬粗重睫毛下的目光直往张弛身下招呼。 薛宝添志得意满地按灭了烟,指使人:“扒了,亮亮家伙,让姑娘们看看。” 一句话,纯黑色的四角内裤被万众瞩目,那里被撑得鼓鼓胀胀,蛰伏时竟也蔚为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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