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冲上去检查她的伤口,看到那伤口不深,这才松了一口气,马上就叫人进来包扎。 纪软软推开他就往外走。 她步伐不稳,心早已麻木。 这就是她的命,她躲不开的。 她认命,但她不能把周锦安拖下水,至于以后要怎么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进病房前,她去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 但纪雨泽还是很快察觉了,他情绪有些激动,“姐,你和我说实话,你的脖子怎么了?” 纪软软强笑道:“走路不小心摔的,小伤口,不碍事。” 纪雨泽道:“不可能,我又不是傻子,走路怎么可能摔到脖子?” “还有,锦安哥呢,他去哪里了?我刚听护士说,昨天晚上锦安哥和人打架了,难怪你们回来那么晚,他和谁打架了?” 他眼里迸出恨意,“我知道了,是不是封砚修那个王八蛋找过来了,我一听锦安哥和人打架就知道是他了,锦安哥那么好的人,对谁都是彬彬有礼,怎么可能和人打架,一定是那个姓封的!” 纪软软沉默了,她知道瞒不住,只得轻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没有打架,而且我和封砚修聊过,他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和他现在是朋友。” “我不信!” 纪雨泽激动不已,“他对你做什么了?你的伤是不是他弄的?他真厉害啊,一来就又让你受伤!” 他突然拔下管子,拿了床头的水果刀就往外走:“反正我也命不长,我去杀了他,这样你和锦安哥才有安稳日子!” 纪软软拦住他:“你想干什么?” “刀放下!” 纪雨泽气愤不已,“我们躲到哪他都找得到,杀了他看他还怎么找!” 纪软软怒道:“纪雨泽,我说的话你是不是不听了?我叫你把刀子放下!” 纪雨泽气得要死,“姐!” 纪软软道:“你杀得了他吗?别说他身边有一堆保镖,就算是他本人,你也动不了他一下,刀给我放下!” 纪雨泽气愤不已,“杀不了也要杀!不然他一直缠着你!” 纪软软上前夺过他的刀子扔在地上,“给我滚回去输液,小小年纪就想学人打架,像什么样子?” 纪雨泽气愤不已,但看纪软软真的生气了,只得强忍下怒气,“姐,这些给我看病的人是不是他弄来的?如果是他,我就不治了,我宁愿死掉也不花他的钱!” 纪软软知道他的脾气,如果承认这是封砚修弄来的,他一定不会配合治疗,只得道:“当然不是了,这是周大哥安排的。” “你好好接受治疗就行了,这不是你该想的!” 纪雨泽道:“锦安哥呢?为什么他没有过来?” 纪软软道:“周老夫人生病了,有点严重,他要回京市一趟。” 纪雨泽道:“这么突然的吗?是不是姓封的搞的鬼?不行,我得给锦安哥打个电话问问!” 纪软软夺过他的电话扔到一边:“他现在很忙没空,就不要给他添麻烦了!” 纪雨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道:“姐,锦安哥他真的走了吗?” 纪软软道:“不是说了他有事要回京市吗,我晚一点再联系他。” 过了一会儿,病房里来了几个人,送了好些东西进来。 其中,有纪雨泽最想要的一款游戏机。 纪雨泽以为是周锦安送的,高兴的收下了。 只有纪软软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没说话,只冷眼看着那些人把病房里以前的物品撤走,全都换上了新的东西。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送来了今天的午餐。 全是纪软软和纪雨泽爱吃的菜,而且是京派菜的味道。 其实他们在京市生活多年,早已习惯那边的口味,所以,只是闻到气味,纪雨泽就知道这是京市厨师做的。 不由得笑道:“锦安哥真细心,在这边也能找到京味菜的厨师,还知道我喜欢吃这几种菜,太好了。” “姐,锦安哥真的不错,你还是考虑一下他吧,比起那个封砚修,他可真是完美无暇!” “哎呀,这口味好正宗,姐,你尝尝,我好久没吃这么好吃的菜了,不得不说,还真有点想呢!” 纪软软轻声道:“喜欢吃就多吃一点。” 纪雨泽又吃了一块水果,“这梨好多汁,不像是这边产的,倒像是以前在京市吃的。” 纪软软有些走神,过了半晌才道:“喜欢吃就多吃一点。” 下午的时候,主刀医生找到了纪软软,把纪雨泽的病情又重新梳理了一次。 还是和前两天差不多的结果,现在只能拖着等心脏源,但因为纪雨泽已经做过一次心脏移植手术,所以,他现在的身体和其他器官会因为心脏排异衰竭得很快。 纪软软明白医生话里的意思,但,一切只能等待。 但心脏源这种事,并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一切只能看天意。 她回了病房,对纪雨泽交代了几句,就出了医院。 外面雪下得比昨天还大,她抬头看了看天,心里麻麻的,空空的。 她觉得她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才会有这辈子的报应。 这时,封砚修从对面车上下来了,他怀里捧着一个保暖杯,递到她面前,“这是你喜欢的燕窝粥,熬了几个小时才熬好,你喝一点吧。” 纪软软没有接,直接到大门外拦了一辆车。 封砚修看她走了,也上了车,跟在那车后面。 车子离开了县城,回了枫叶小镇。 山里的雪比城里大得多,到家的时候,天有点黑了,只有菜叶子上的薄薄雪层散发着幽幽冷光。 纪软软开门进了屋,熟练的把家里养的鸡和兔子喂了一遍草料,又给灶里添了一把柴火,再弄了个火盆放在堂屋里。 这边没有暖气,她也没装空调,屋里冷得像冰窖一样,火盆点上后才好了许多。 封砚修的车子就一直停在门外,她没有叫他进去,他不敢进去。 一直到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他才下了车,慢慢的走进了门边。 门已经合上了,他不敢敲门,只坐拖了个小板凳坐在外面。 风雨夹杂着阴冷的风,冻得他忍不住发抖,而且没吃晚饭,整个人又冷又饿。 可是,他知道纪软软就在里面,他还是觉得,这日子比在京市没有她消息的时候有盼头。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人都快要倒下去的时候,身后的门终于开了。 纪软软也没说话,只是把门打开半边,看了他一眼。 封砚修心里狂喜,赶紧往里走。 但是因为坐得太久,又冻又饿,猛的一起来,站点没站稳,脑袋一下子撞在了门上。 好不容易合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开始往外渗血。 不过,他顾不得这些了,赶紧进了屋,把门合上了。 屋里有火盆,还有纪软软,他觉得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一进屋,他就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只见火盆上面,吊着一个小盆子,里面装着热乎的饭和菜。 他看了一眼,低声道:“是给我留的吗?” 纪软软没回答他,只往火盆里又加了一些柴火,还在靠外的地方放了一把花生。 封砚修看她默许,又看到桌子上有放着的碗和筷子,就赶紧把那盆子里的菜和饭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菜,不过是一份炒青菜和番茄炒蛋,米饭也因为放得太久有点硬了。 但这却是封砚修吃过最好吃的一餐了。 失去的爱人在身边,口中的饭菜是她做的,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想哭。 吃着吃着,眼泪就掉到了碗里。 他不敢让纪软软看到他这个怂样,赶紧低头假装扒饭。 过了一会儿,纪软软突然道:“桌上的热水壶里有水。” 封砚修这才敢倒了一杯喝了几口。 他很怕纪软软赶他出去,从未洗过碗的大少爷饭后赶紧把碗也洗了。 从厨房回来后,看到纪软软靠坐在火盆边上的椅子上,好像是睡着了。 他想要上前,又怕她突然醒过来让他滚,只得坐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守着她睡觉。 第624章 无力回天 她比离开京市的时候胖了一些,这让封砚修心里苦涩不已。 不在他身边,她是不是吃饭都要多吃一碗? 而且,这边还有周锦安陪着,她一定过得不错吧? 山里的夜很安静,大雪的天气里一丝儿虫鸣也没有,只有窗外刮过的雪风。 封砚修看她睡得很深,又不敢去打扰她,只得去她房间拿了毯子进来给她搭上。 后半夜,风雪越发的大,封砚修拿了把椅子过来,靠坐在火盆边,就这样看着纪软软,也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纪软软就醒了。 这时候火盆里的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屋子里的温度也没有那么暖和了。 她又往里加了一些木头,火重新慢慢的旺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在旁边睡得很熟的封砚修,皱了皱眉,起身去了厨房。 没多久,她端着小米粥和鸡蛋小菜出来了,可是封砚修还睡着没醒。 这时候,她才发现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脸上有着明显的红晕,嘴唇却白得厉害。 以往睡觉只要她有点动作,他马上就会醒,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她都忙活半天了,他还是一点动静没有。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 好像瘦了许多,五官显得更立体了,即便是睡着发,身上那凌厉的气势也还存在着。 这时,他干涸的唇动了动,“水……” 纪软软这才感觉他可能是生病了。 上前一摸,发现他额头烫得厉害,手心也烫得厉害。 扯开他的衣服,发现他的大衣里面,只有一件衬衣。 大衣虽然是羊绒的,很保暖,这种穿着在北方室内没问题,但在南方这种阴冷的山里,还是下冰粒子的天气,在外面呆几个小时,简直就是找死。 难怪会发烧! 可是,他不是最有办法的人,最强势和最霸道的吗? 那么冷的天,为什么不在车上,要在她的门口坐着? 看着他病得有些脆弱的样子,她心里一阵阵的痛苦和痉挛,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这时,封砚修慢慢睁开了眼睛。 仿佛觉得是做梦一般,他揉了揉眼睛,喃喃道:“又做梦了……” 说着,伸手就要去碰纪软软的脸,纪软软侧头避开了。 封砚修的手僵在半空中,这才察觉过来,这不是在做梦。 他昨天晚上是守着她睡的。 纪软软没看他,起身倒了一杯水给他,“你发烧了。” 她语气淡淡的,好像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一点关心的意思也没有在里面。 封砚修想起以前他只是一个小感冒,她也要担心半天。 有一次他发烧了,她更是担心得整夜没睡,第二天眼睛都熬红了。 可是现在,他都这样了,起不来了,烧得意识都不清了,她却连看他一眼都不想看了。 他苦涩的笑了笑,是啊,这都是报应。 以前的那种好日子,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吧。 他喝了一点水,想要说话,“软软……” 一开口,发现声音沙哑得厉害,喉咙上就像有千把刀在割一样。 他想要站起来,但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纪软软却只淡淡的道:“你的助理呢,打电话叫他们来把你弄走吧。” 封砚修脑袋里难受,身上难受,但心里的痛更甚,他的目光跟随着那抹身影,喃喃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关心我了吗,软软,我不信你心里一点也没有我了,我们那么多年了……” 纪软软面无表情的道:“你要我怎么关心你?不过就是发烧,可又如何呢?还记得那一年吗?我弟弟半夜发烧,烧得快要死了,我求你送他去医院,可你呢,让我在雪地里跪到第二天早上……” 她不想再去回忆那件事,只淡淡的道:“封砚修,人在做天在看,这个世界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你能控制得了我的自由,可你控制不了我的心。” 封砚修苦涩的道:“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当时不在家,我不知道这件事……” 当时母亲刚死,他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和人出去喝酒,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当时看到纪软软晕倒在雪地里,他差点没发疯,直接把那几个乱做主的管家和佣人痛打一顿,扔进了监狱。 好在纪软软没多久就醒过来了,纪雨泽也没事,不然,一切完了。 现在想来,当时还是太过年少,他不过十八.九岁,仇恨和痛苦蒙蔽了他的双眼,他放纵了自己,也放纵了别人欺负她。 所以,现在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他都认了。 她要怎么惩罚他都可以,只一条,人要在他身边。 “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是别离我太远……” 他像一条被扔到岸上的鱼,她就是他的氧气,她离开了,他也就离死不远了。 纪软软冷声道:“当然是你的错,但是你以为你认错一切就结束了吗?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就算一切误会都揭开了又如何呢?那些伤害就不存在了吗?” 说着,她脱掉外套,慢慢的挽起衣袖,露出细弱的手臂。 上面交错纵横的,全是一条条的旧伤,如同蜿蜒的蜈蚣,看着就让人心惊。 “就像这些伤痕一样,你觉得它能自己消失吗?” 封砚修原本还有些红晕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眼神痛苦不已,“会消失的,你跟我回去我,我去请最好的医生,可以修复的。” 纪软软道:“外面的伤可以修复,那心里的伤呢?” 封砚修喃喃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纪软软放下衣袖,没再看他,“你生病了,我也不想和你再说太多,打电话给向扬,让他把你弄走,别死在我屋里了,不吉利。” 说完,转身就出了屋。 封砚修眼神黯淡,慢慢的把衣袖往上挽。 那手臂上,也是一条条的伤痕,有些已经长出了嫩肉,有些还在结疤。 这半年,每当想她想到无法自控的时候,他就会回想起她的那些伤痕,然后照着她伤痕的位置,复刻了这些痛处。 只不过,这些伤口再痛,也不及纪软软随意给的一个冷漠的眼神。 那真是剜心之痛! 两人走到这一步,好像已经是进了死胡同,无论做什么,无论如何挽救,都有点无力回天了。 第625章 这泼天的富贵 纪软软再次回来的时候,发现封砚修还坐在椅子上,而且高烧好像加剧了,脸色比刚才还要红,呼吸也越发的急促。 她拿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发现他身上的温度更高了。 而且,他明显没有打过电话,手机根本不见踪影。 她叹了口气,从药箱里翻出退烧药,给他喂了一片。 又找到封砚修的电话,打给了向扬,叫他马上把封砚修弄走。 结果刚打完电话,封砚修就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显然烧得有些迷糊了。 不得已,纪软软只得把他往房间里扶。 可是,当她走到周锦安住过的那间屋子时,封砚修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虽然他瘦了许多,但好歹也是个男人,又是近一米九的大个子,所有的重量都压在纪软软身上,弄得纪软软快要控制不住场面了。 眼看两人都要往地上倒,封砚修强撑着,扭着进了纪软软的房间。 一进屋,封砚修到就往床上倒,纪软软抓不住他,也到在他的身上。 短暂的肌肤相触让两人都有些不能思考。 皮肤和皮肤相接触的瞬间,以往的许多画面都涌了出来。 他们还没有公开的时候,每天晚上,他都会偷偷进她的小屋,但一米五的小床根本睡不下两个人。 那些热火如潮的晚上,她都是睡在他身上的。 只不过那时候她还没满十八,封砚修克制得厉害,一晚上洗几次冷水澡的时候都有过。 两人都愣住了,封砚修慢慢的收紧了手臂。 过了一会儿,纪软软起了身。 两人四目相对。 眼睛是藏不住任何谎话的。 他们眼里散发出来的痛意,像拉着千万根的丝,剪也剪不断。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软软收回了目光,低低的道:“我打电话给向扬了,他很快就会到,你病得厉害,在我这里是好不了的,要去医院。” 封砚修无比的失望,轻声道:“给我倒点水,渴。” 纪软软只得倒了一杯热水进来。 可是封砚修坐不起来,她只得扶着他喝了些水。 哪料刚放水杯时,不小心把水撒到了他的衬衣上。 他穿得少,衬衣湿了一大块,又发着烧,这里不比北方有暖气,就这么穿着湿衣服肯定是不行的。 可这屋里并没有男人的衣服,纪雨泽的衣服他也穿不上,不得已,她只得拿了纸巾垫在他衬衣里面。 解开衬衣,她发现他的胸口上全是乱七八糟的伤痕,有些很深,有些很浅,有些还是比较新鲜的,连疤都没有掉。 她一下愣住了,脱口而出:“伤口是从哪里来的?” 他身边保护的人众多,被人伤成这样,几乎是不可能的。 封砚修抓住了她的手,“看到我这样,你心里的恨少了一点没有?” 纪软软明白过了,他这是自己弄上去的。 尖锐的痛意涌上心头,纪软软撇过脸去,冷声道:“你做这些没有任何意义,除了你自己感觉到痛,别人不会有任何感觉。” 封砚修低低的道:“我把你以前受的伤,全部受了一次,你是怎么痛的,我也怎么痛过,软软,我不求你能轻易原谅我,可是,你看我一眼好不好,只要偶尔看我一眼就行,别这样对我漠视。” 纪软软没再说话,拿了纸巾垫在他湿透的衣服下面,顺手帮他把被子盖了盖,就出去了。 没多久,向扬来了。 不过,这小子竟然是带着医生来的,显然没有把封砚修带走的意思。 纪软软皱了皱眉,但没有说什么。 医生看了一下封砚修的情况,只说没休息好,冻着了,感染了风寒什么的,好好养几天就能好。 开了几天的药后,向扬就送医生离开了。 纪软软有些犯难了。 封砚修现在病得下不了床,她这个时候赶他走,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但不弄走他,她实在看了心里难受,而且她下午就要回医院,这次回来是来拿换洗的衣服的。 就在她犹豫之间,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门口怎么停了这么高档的车?” “一定是这个小贱人找到了城里的有钱人,都这么有钱了,还想着占我们的房子和地?” “还敢报警把我们带去镇子里关了两天,她既然这样对我们了,我们也不必客气了!” 纪软软还来不及去关门,她的两个舅舅成天赐和成有福就带着舅母冲进来了。 看到纪软软,大舅舅成天赐脸色一变,冷笑道:“原来在家呢,难怪门口停着车。” 纪软软知道他们来没安好心,所以也没有给他们好脸色,冷声道:“舅舅来找我有什么事?” 成天赐道:“这镇上的房子要拆迁了,你知道吧?上面正找我们谈房子的事,你这房子我们谈好了,能在外面镇上分两套一百平方的房子和五万现金,我和你小舅舅商量好了,五万给你们姐弟,房子归我们。” 纪软软冷声道:“凭什么?这房子是我父母留给我们姐弟的,你们有资格分配我们的东西?” 成天赐道:“就凭当年你母亲没有给有福彩礼,气得你外婆生病住院,落下了后遗症,这些年一直在治病,花了不知道多少钱,这要折算成现金,两套房子都不够,我们还肯给你们五万,你就该烧香了!” 不提及当年的事还好,一提及当年的事,纪软软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我妈凭什么给成有福彩礼?他是我妈的儿子还是我妈的老子,我妈有义务给他娶媳妇?” 一旁的成有福一听,跳出来就想扇纪软软,纪软软一下躲开了,怒道:“这房子我是不会给你们的,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来沾,要么现在就滚,要么我马上报警!” 说着,便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哪知成天赐的老婆冲上来夺过她的手机,假笑道:“别这样,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以好好商量,软软,我知道你在外面找了有钱的男人,其实呢,这镇子上的房子也不值钱,说破天也就三千块一平方。” “不如这样,你让你城里的有钱男人给我们一百万彩礼,我们把你嫁给他,这房子我们也就不要了!” 纪软软气得全身发抖。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打完房子的主意不说,还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她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些人,指着门,嘶声道:“滚!都滚!” 大舅母一下变了脸,冷声道:“纪软软,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不给一百万也可以,那你就嫁给镇上那个猪肉铺的光棍,我们和他说好了,他愿意出三十万彩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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