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层薄冰,她穿着居家的软底鞋子,根本起不到一点保温的作用。 她蜷在一堆塑料布里,冻得几乎要失去知觉,脑子只有一念头,那就是希望陆晏辞能早点到。 虽然知道他不会因为她对陆家人做什么,但他现在看起来对她还是有点感情的,不至于让她活生生的冻死在这里。 在这种极冷的天气里,人很容易失温,一小会儿功夫,她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一块冰棍,身上已经不知道痛痒。 而且,意识也渐渐有点模糊,仿佛要睡过去一般。 她没有绝望,因为绝望的日子太多太多,她只剩下麻木和想要早点脱离这里的决心。 唯一让她心痛的,就是沈兰玉的态度和眼神。 看着自己被打,亲耳听着自己曾经被人那样虐待,她一点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她,是彻底放弃了这份亲情了吧? 想到这些,她把手放在了心口上死死的捂着。 仿佛这样做,心就不那么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铁皮门砰的一声被重重拉开。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光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哑着声音叫她的名字。 “宁宁!” 陆晏辞一眼看到了蜷在塑料布里的人。 她小脸冻得青紫青紫的,眼里没有什么焦距,就像是她受伤逃跑那次的眼神一般。 没有生气,也没有求助的欲念,他在她眼里只看到了麻木和心灰意冷! 他的心狠狠的缩成了一团,连呼吸都是痛的! 看到他,温宁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陆晏辞不敢再多看一眼,快速的脱下自己的外套,上前把温宁包起来。 他的体温裹着她,她感觉到了一点点痛意。 就像在冰天雪地里呆久了突然到了温暖的室内,皮肤是有痛感的。 这种痛感让温宁恢复了一点神智,她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轻声的道:“陆晏辞,你来了!” 陆晏辞眼睛有些湿润,喉咙像是被人卡着一般无法发出声音。 揪心的痛让他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过了好久,他才哑着声音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温宁轻声道:“不晚的,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冬天比夏天好受些。” 停了一下,她又道:“你是这几年第一个来救我的人,陆晏辞。” 陆晏辞死死的抱着她,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她勒进骨血里。 他低低的道:“我应该早一点回来。” 不,早回来也没有用,他应该十年前就亲自接手她,把她带在身边自己养! “都是我的错!” 温宁蜷在他怀里,身体有了一点温度后开始有了知觉,她开始发抖,“陆晏辞,我好冷!” 陆晏辞抱着她,大步的向外走去。 外面风大,温宁摸了摸他身上的衬衣,轻声的道:“陆晏辞,你冷吗?” 陆晏辞把她抱得越发的紧,“不冷,抱着宁宁不冷!” 温宁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深深的吸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 她几乎微不可闻的道:“陆晏辞,你为什么要姓陆?” 风有些大,陆晏辞没听清她说什么,抱着她几天步便上了台阶。 台阶上的房间门开着,里面的暖气散了出来,陆晏辞把她抱进了室内。 这时,张华也匆匆的赶了过来。 看到温宁的样子,她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不忍。 小姑娘露在外面的皮肤冻得全是青紫的,唇角还在浸血,脖颈处的衣领上已经沾了一大滩血迹。 而且,那些血迹也已经结成了薄冰。 张华鼻子有些发酸,赶紧把带过来的毯子和衣物递上去。 陆晏辞把温宁放在暖气片旁边的椅子上,用毯子把她裹住。 然后半跪在地上,脱下她有些结冰的袜子。 她原本小巧的,有些肉乎乎的脚似乎有些冻伤了,和袜子粘在一起,脱下来的时候有小块的皮肤被撕下来。 但她好像感觉不到痛,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任他动作。 陆晏辞查看了她的脚,拿了纸巾把受伤的地方处理了一下,然后把柔软的毛毛鞋给她穿上。 做完这些,他又倒了热水过来想要喂给她喝。 可是她刚喝进去,就把口中的热水和血一起吐了出来。 她口腔内壁破了,一直在流血,这会一喝热水,痛得厉害。 陆晏辞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水和她衣领上的血迹,眼里的戾气越发的浓厚。 他拿纸巾一点一点的去擦她唇角残留的血迹,声音很沉很沉,“他们打你了。” 温宁动了动唇,轻声道:“不疼的,比以前好多了,只是打了几个耳光。” 陆晏辞死死的握着手中的杯子,手背上青筋暴跳。 薄薄的玻璃杯竟然就那样被捏碎了。 第166章 欺负她 碎掉的玻璃片扎进陆晏辞的手里,他手上很快冒出了一串血珠。 温宁看着他的手,慢慢的拉到自己唇边,亲了一下,轻声道:“你流血了。” 陆晏辞半跪在地上,轻轻抚摸温宁的脸。 前所未有的悔意笼罩着他。 他只知道温宁在陆家过得艰难,陆雪欺负了她,陆家人欺负了她,却没有去深入的想,他们是如何具体的欺负她的。 今天,目睹了这一切,才知道她过得如此的艰难。 艰难到随时要失去生命,有时候连活下去都成了问题。 这还只是在陆家。 出了陆家这扇门,还有其他人时时的霸凌她,把她推向更可怕的深渊。 她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了多年,才会养成受伤了不知道痛,被人欺负不知道可以哭,这样极致隐忍的性格。 也许,是因为她知道痛了不会有人管,哭只会带来更凌厉的欺压。 她细嫩的脸还是冰凉的,提醒着他,如果他再回来晚一点,也许她就会被冻死在外面。 他就这样轻抚着她,庆幸着自己动用了直升机,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这时,陆雪突然闯了进来,指着温宁大骂,“贱人,你装什么装?” “你在陆家白吃白喝十年,不说要报恩,却反而来报仇来了!“ “老夫人被你气得都不好了,发病了你知道吗?” 说着,冲过来竟然又想打温宁!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陆晏辞扯住。 他眼底的戾气极为凌厉,“刚才你打温宁了?” 陆雪吓了一跳,但马上又感觉到非常委屈。 陆晏辞是她的小叔,她的亲小叔! 从小到大,可以说对她百依百顺,要什么买什么。 现在,却为了一个外人,一个人人可以践踏的孤女,不仅断了她的信用卡,刚才更是差点和自己的父亲动手。 她几乎要哭起来,指了指自己脑门上刚包好的伤口,“你看,这是她打的,是她打我,小叔,是她打我!” “而且,她还勾.引我哥,想着做陆家的少夫人!” “一个害自己亲小姨流产,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竟然想要当陆家的少夫人,她也配?” “闭嘴!” 陆晏辞直接打断了她,脸色无比的阴冷,“用哪支手打的?” 陆雪看他还是护着温宁,心里更气了,指着温宁大骂:“她都打我了,我凭什么不能打她?” 话还没落音,她指着温宁的那只手就被陆晏辞死死的捏住了。 然后,她整个人就像一只鹌鹑一样被提到了桌子边。 在陆雪惊异和恐惧的目光中,她亲眼看到自己的亲小叔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 抬手,刀落! 锋利的水果刀扎进了陆雪的手背,她的整只手掌像电视剧里的场景一样被钉在了木头桌面上。 她先是大惊,随即痛得差点晕过去。 血像不要钱的自来水一样往外喷射出来,陆雪开始大哭大叫,却不敢去拔刀子。 有几滴甚至溅到了温宁的脸上。 热热的血像是沾了剧毒一样让她难受,她慌忙去拭。 可是,越拭,却越觉得不得劲。 她感觉全身的温度从血迹的位置开始扩散,开始发热发烫,她冰冷的心也开始有了跟着开始融化的迹象。 不,不可以! 她一边不要命一般去擦脸上的血,一边愣愣的看着陆晏辞。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大哭大叫的陆雪,语气极为阴郁:“我说了让你不要动她,你不听,陆雪,这只是开始!” 说完,他还拿旁边的纸巾去擦手上和衬衣上刚沾染的血迹。 那模样,真的是又尊贵又干净,就像刚才的暴行与他无关。 眼前这个痛得几乎要晕死过去的人也不是他从小就疼爱的侄女。 这时,在门口目睹了一切的沈兰玉跑了过来,惊慌失措的去拉陆雪。 却不料陆雪痛得更厉害,也哭得更大声了。 她怯生生的看着陆晏辞,忍不住质问他,“你,你是她亲小叔,怎么可以这样?” 陆晏辞正在拭手上的血迹,听到沈兰玉质问他,突然抬起头,冷冷的盯着她。 那眸底的冷意和戾气惊得沈兰玉倒退了几步,心脏都差点崩出来。 她脸色灰白如纸,声音发颤:“我,我不是那意思……” 陆晏辞声音极冷,“你也是温宁的亲小姨,你都可以诬陷自己的亲侄女,我为什么不可以做这些?” 沈兰玉猛的睁大眼睛,一股巨大的冷意从脚底窜到脊背上。 明明这里暖意十足,她却抖得像站在冰天雪地里,“我,我没有诬陷她……” 这时,听到这边动静的陆景礼也进来了。 一看到眼前的景像,也是吓得不轻。 他赶紧让人把陆雪手上的刀子从桌子上拔出来,又让人把陆雪往医院里送。 现场一片混乱。 陆晏辞冷眼看了一会儿,上前把温宁抱起来往外走。 “站住!” 陆景礼开口道:“陆晏辞,你对此就没有一句解释吗?” 陆晏辞没有转声,声音极冷,“你们动我的人之前,也没有通知我。” 陆景礼一听,再也控制不住的咆哮起来,“小雪是你亲侄女,你为了这么个外人要把自己的亲人弄死吗?” 陆晏辞猛的转身,冷冷的看着自己的亲哥哥,“现在我告诉你,她对我来说不是外人,以后凡是谁敢动她一分,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抱着温宁大步往外走。 陆景礼气得浑身颤抖,却不甘心的追上去,“祖母被你气得病了!” 陆晏辞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抱着温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陆家。 回到自己的四合院后,陆晏辞马上让人煮了姜茶给温宁服下,又抱着她泡了热水澡。 吃了一些东西后,温宁感觉更疲倦了,便趴在陆晏辞的身边休息。 很快的,她便睡着了。 陆晏辞正在处理这几天堆积下来的文件,看她睡着了,便把她抱到了旁边的小躺椅上,拿了小毯子给她盖上。 然后,继续回头处理加急的文件。 当陆景礼过来的时候,透过书房没有合好的门缝,看到了他这辈子也无法忘记的景象。 第167章 锦年是谁 佑大的书房里,他那一直冷心冷情的弟弟,南风集团的总裁,以冷酷和手腕凌厉著称的陆家小少爷,以一种几乎是虔诚的姿态,半跪在地板上。 他伸出手,轻轻的抚着躺椅上睡着的人。 那样专注的样子,就像好像在触碰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他几乎是眼也不眨的看着躺椅的人,一点一点的一寸一寸的在看她,仔细到似乎连一根头发丝儿也不放过。 那样的偏执和专注实在叫人心惊! 而那个躺椅上睡着的人,正是那个被陆家人憎恶和嫌弃的小孤女。 陆景礼心里一沉,几乎要按捺不住的想要上前去质问他。 这时,张华上来了,对陆景礼道:“陆先生,小三爷的脾性你了解,他工作的时候不喜欢人打扰他,还是请你到大厅等他吧。” 陆景礼盯着里面的情景看了一会儿才道:“晏辞的病是不是又开始犯了?” 张华道:“有一点,夫人让那边的医生过来了,明天就能到。” 陆景礼又道:“锦年的那些东西,他拿出来给温宁了?” 张华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锦年小姐的东西,小三爷从来不让我经手。” 陆景礼皱眉道:“他是把这个小孤女当成他姐姐了想要弥补,当年锦年死的时候,他……”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陆晏辞抱着温宁走了出来。 看到陆景礼,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收紧了手臂,抱着温宁就往卧室走。 陆景礼皱着眉头,看着他进了卧室。 可惜,他这个时候只想到陆晏辞把温宁当成了陆锦年这件事,完全没意识到,陆晏辞把人抱进的是主卧。 陆景礼在客厅等了好久,陆晏辞终于出来了。 两兄弟才经历过一场风波,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就这么冷场了一会儿,陆景礼开口了,“陆雪的确有时候口无遮拦,可你是她亲小叔,你又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今天那样做太过份了!” 提到陆雪,陆晏辞眼底的戾气又开始隐隐冒了出来,他冷冷的道:“管好你的女儿,最好把她做那些事收拾得干净一些,别让我抓到把柄。” 伦理上,他不能亲自动手去惩罚他们对温宁做的事,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别的路子。 伤害过温宁的人,他一个也不打算放过! 陆景礼听他这么说,差点没把手里的茶杯捏碎。 同时,对那个最近把陆家搅得天翻地覆的孤女又多了几分厌恶。 不过,到底是在官场上浸染了多年的人,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已经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 他恢复了平常沉稳内敛的样子,看着陆晏辞,“好了,就算是今天陆家人不对,你觉得是我们欺负了她,但你也伤了小雪,气也出得差不多了,现在可以去看看老夫人了吗?” “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爸爸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你是不是打算以后都不回陆家了?” “老夫人为这事气得不轻,已经进了医院,在医院闹着非要见你,爸爸只好让我来把你请你过去。” 这个“请”字,他咬得极重,似乎在指责陆晏辞的不孝。 陆晏辞态度极冷,“能让她开心的是她儿子,我去了也没用。” 陆景礼皱眉道:“你不能这么说,这些小辈中,老夫人最看重的人就是你,你那样忤逆她,她生气也是正常的。” “看重?”陆晏辞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讽刺,“她看重的是晏家的产业能为陆家带来多少好处吧?” “晏辞!”陆景礼提高了音量,厉声道:“她是你祖母!” 陆晏辞眸底染上冷意,“我真希望她不是!” “你!” 纵使沉稳如陆景礼,此时也气得有些抗不住了。 他就不明白了,这个从小少言寡语,沉稳冷静的弟弟,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孤女,偏执成这样? 难道他真的想把对过世胞姐的感情都弥补给这个小孤女? 他皱眉道:“晏辞,你要明白,锦年已经走了很多年了,你再怎么怀念都已经过去了。” 陆晏辞冷声道:“在你们那里是过去了,可在我和我母亲这,永远都过不去。” 陆景礼看着他:“那你也不能把对锦年的思念,转移到温宁身上!” 说完,客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现场静得似乎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没人注意到,在走廊的那端,温宁站在门口,将他们的话听了一个一清二楚。 不过,他们的话,她不是很懂是什么意思。 只听到老夫人被气倒了,陆国华让陆晏辞去医院一趟。 然后,便是一个叫锦年的,似乎过世了,偏偏陆晏辞对那人又极为看重。 而且,陆景礼还说,陆晏辞把对锦年的思念,转移到自己身上? 什么意思? 锦年是谁?为什么陆归晏辞要把他对锦年的思念转到自己身上? 他喜欢的人不是洛樱吗? 这时,张华从另外一端走了过来,看到温宁赤着脚站在门口,便道:“温小姐还是休息一下吧,不要站在风口子上。” 温宁看了大厅那边一眼,转身进了屋。 大厅里,陆晏辞沉默了一会才冷声道:“大哥,我没你那本事,把大嫂当成替代品,最后让她抑郁而终,这个沈兰玉,也是一样的结局吧?” “而且,锦年是我姐姐,我怀念我的姐姐,和我对温宁好,这两者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们是两个人,别把你龌龊的思想加在我身上。” 这话让陆景礼变了脸,起身就站了起来。 “晏辞,我们是亲兄弟,你要是对我有怨,觉得当年是我害了锦年,你要怎么恨我怨我,我都认了,但不要把这事加在小雪身上,也不要拿你大嫂过世的事情出来说事。” 他沉着脸,“爸爸让你去一趟医院,我话已经带到了,你要是不去,好歹给他打个电话。” 陆景礼走后,陆晏辞回了卧室。 进去就看到温宁站在窗边在看外面的雪。 他上前拥住她,“怎么不睡了?” 温宁收回目光,小声的道:“刚才听到你们的谈话了,锦年是谁?” 第168章 此生最爱 陆晏辞脸色变了变,把温宁直接转了个身,捏住了她的下巴。 语气十分不悦:“谁让你偷听我们说话的?” 他力气不小,捏得温宁下巴生疼,温宁感觉刚刚开始融化的心突然又重新冻上了。 她垂着眼帘,轻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口渴,想出来喝水……” 说着,她用手去抠陆晏辞的手指,“不要这样捏着我,我很疼,嘴里很疼……” 陆晏辞这才慢慢的松开了她,语气缓和了一些,“以后不要再提这个名字。” 温宁乖巧的应了一声。 陆晏辞把她抱起来放回床上,“好好睡一觉,公司有点事我要过去处理一下,等你睡醒了,我们就回燕市。” 说着,他给她拉好被子,在她额上亲了亲,“乖,好好睡觉。” 一直到下午天快黑的时候,陆晏辞也没有回来。 温宁睡得差不多了,便抱着小九在陆晏辞的书房看书。 陆晏辞藏书很多,书房一整面墙,外加两个阁楼全是他的书。 主要是以经济学为主,光是各种经济学理论的译本,就有四五种语言。 温宁随手抽了一本英文书出来,刚翻了没几页,里面就掉出一张照片。 她捡起来看了看,看到是一张有些发黄的照片,被精心的做了塑封处理。 照片里的小姑娘长发,齐刘海,一双眼睛漂亮得镶满了星星的夜空。 她穿着漂亮的小裙子,跪坐在画架前,回头冲着拍照的人笑。 笑得天真烂漫,美好无边。 而那画架上放着的,是一张没有画完的向日葵油画。 温宁看着那照片,手抖了一下。 她慢慢的翻过照片,只见照片后面后写了一行小字:最爱锦年。 漂亮的瘦金体,金钩银划,劲瘦有力,一看就有名师调.教过。 温宁感觉眼睛刺得生疼,胸口也闷得厉害。 这人,便是锦年吗? 难怪陆景礼要说那样的话,陆晏辞他是喜欢这一款吗? 难怪洛樱长得柔弱,自己也看起来比较单薄。 年少时便陨落的白月光,是永远都不能忘记的吧? 即便他现在喜欢的人是洛樱,心却还是分了一半给这个锦年。 果然,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 她抚了抚照片,低低的道:“借你的陆晏辞用一段时间。” 说完,她慢慢的把照片放回了书里,再把书放回了原处。 她把小九抱起来,放在书桌上,慢慢的顺着它柔软的毛发,轻声的道:“小九,我们快要走了,你以后不要吃那么贵的猫粮,我买不起进口的。” 小九扭过小脑袋,舔了舔她的手,小声的叫了一声来回应她。 这时,门口传来陆晏辞冷沉的声音,“你要去哪里?” 温宁手僵了僵,慢慢回头。 陆晏辞一袭黑衣的立在门口,又冷沉又尊贵。 他高大修长的身体挡住了门外照进来的光线。 就像是白天,他来救她的时候。 高大,精悍,带着满满的安全感,她以为看到了天神。 她感觉心就像被人拽住往外在扯一样剧痛起来,但唇角还是梨涡浅现,“你回来了。” 陆晏辞脱下大衣扔到了椅子上,上前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语气有些冷,“你刚才说要走了,要去哪里?” 温宁轻声道:“我在逗小九玩,说我们要回燕市了,它说它不愿意回去。“ 说着,又按着小九的小脑袋,“你以后不要给它买最贵的猫粮了,养的太娇贵了,以后要是稍微吃差一点的,肠胃容易出问题。” 陆晏辞语气缓和了一些,“为什么要换差的,它想吃什么牌子就吃什么牌子,把那个牌子都收购了又有什么问题?” 温宁轻声道:“娇养惯了不太好。” 陆晏辞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温宁的下巴,语气有些冷,“不管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警告你,别想着从我身边跑开,不然,你这双.腿就别想要了,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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