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下了脸,低声道:“温宁,我是你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以后还有很多次,难道你要一直躲着,一辈子都躲着吗?” 温宁猛的睁大了眼睛,惊恐不已。 很多次?以后还有很多次吗? 而且,她才不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她不要和别人共用一个男人! 一辈子这么久,她不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不要每天看到他和洛樱恩爱! 不要一辈子都陷在泥泞里,当见不得光的野草! 一辈子太久了,她受不了! 想着这些,她失控的说了出来,“不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太久了,我受不了!” 陆晏辞眼神猛的一沉,瞬间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温宁情绪有些激动,声音又哑又破,像是在哭一般,“我受不了了,不要在一起了,不要你了!” 说着,她推开他,想从洗手下来,却被陆晏辞按在了原处。 他情绪也非常不好,但看得出极力在忍着。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那你得失望了,你这辈子都得和我在一起!” 他一手按着她,一手打开了她的腿,把早准备好的药膏涂在了伤口处。 他动作虽然很轻,但那地方的伤口实在敏.感,她疼得全身都在颤抖。 上完药,陆晏辞把她抱起来,用浴巾裹住,抱回了房间。 房间里放着刚送进来的温牛奶,他拿起来递到她唇边,低声的哄着,“喝一点,喝了会好得快一些。” 温宁撇过脸,背对着他把自己卷起了被子里。 她有多犟他自然明白,不过这会他也不是没有火气。 刚才她的话虽然可能只是气话,但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把牛奶杯子重重的放下,盯着温宁的背影,声音很冷很沉,“温宁,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好好呆在我身边,敢乱跑你试试!” 她应该庆幸,昨天晚上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林漫雪,如果是个男人,他不知道会做出点什么来。 温宁不说话,蜷起的身子有些颤,感觉像是在哭。 陆晏辞看她那样,又想起了刚才医生的话,心不由得软了几分。 他上前在她身边躺下来,把她连着被子一起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低低的道:“下次不准乱跑,还有,有什么事可以和张华说,但不能给她下药。” 温宁不说话,心里一阵阵的空落落的疼。 第98章 不干净了 温宁紧紧的抓着被子,觉得那种无边的窒息感又涌了上来。 她怕陆晏辞,可她更讨厌此时的自己。 明明已经这样了,可她最在意的竟然不是他那样粗暴的对她。 而是他才和洛樱处过,为什么能无缝衔接般的又和她做这种事? 他甚至是连衣服没有换过,就带着洛樱的味道,和她在一起了。 她知道逃不过,也知道她只是个他养着的宠物,可她绝不接受他身边染着别的女人的味道和她做那种事。 而且他刚才说,以后都要这样。 他以后都打算带着洛樱的味道和她睡吗? 他不嫌脏,可她觉得脏! 一想到这些,她便觉得胸口的那道口了裂得更大了,痛得她有些受不住,身子跟着轻颤起来。 陆晏辞看她有些发抖,皱紧了眉头。 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低低的道:“温宁,怕也没用,学着去主动适应才是你该做的事。” 温宁死死的抓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她在他心里,该有多下贱,这么恶心的事,还要她主动适应! 这些天的相处,她还以为自己多少是有些不同的,现在看来,一切不过是她自作多情! 她早该知道,陆晏辞这种人,哪会对她这样的人产生什么感情。 宠物就要找到宠物的位置,绝不可以贪恋饲主偶尔的温柔,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 也许是太过于疲惫,也许是体力消耗太多,尽管整个人又痛又难受,温宁还是慢慢睡着了。 感觉到她睡着了,陆晏辞松开了她。 打开被子,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感觉到手比平时更软,他这才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 他重新给她盖好被子,站在床边,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才出了卧室。 出去便吩咐张华,“让周医生过来准备着,退烧的药物也准备好。” 张华仍旧是表无表情的样子,“是,小三爷!” 下午的时候,陆晏辞预测的情况发生了。 温宁开始发烧,而且烧得特别厉害,最严重的时候到达了40度,周医生开的退烧药吃了两次,烧也没有退下来。 陆晏辞就这么一直守着,用冷毛巾给她擦身子,不知道换了多少次毛巾,一直到晚上,烧才退了一些。 他现在已经掌握了一些规律。 但凡遇到事情,如果温宁一直憋在心里,发泄不出来,就肯定要发烧。 情绪越重,烧得越厉害。 他想起他刚回国那次,在车上,她也烧得厉害,那次,是遇到什么事了? 这些年,她遇到的那些事,是不是都是自己熬过来的? 想到这些,他眸底的暗意更深了,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低低的道:“早点好起来,我送给你礼物你才能好好的欣赏。”。 然后,起身去了客厅。 李楠早等在那里了,见他出来,忙上前,“小三爷,我过来取戒指。” 陆晏辞把中指上的银色戒指取下来,放进了一个木质小盒子里,李楠像得了什么大宝贝一样马上收了起来。 “这是晏家家主的戒指,可金贵着呢,小三爷我看您的手和老爷子的差不多大小,怎么老爷子戴着合适,您戴着却大了一点,还得拿去调。” 陆晏辞淡淡的道:“一个戒指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 李楠笑道:“这么金贵的东西,怎么能不紧张?老爷子把家主的位置交给了您,这戒指就是身份的象征,晏家专门派了人巴巴的送过来,现在就只等您抽时间回去参加继承仪式。” 陆晏辞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只是代管。” 李楠道:“您母亲是晏老爷子的独女,您又是他唯一的孙子,不是您继承晏家还能有谁继承?这不早晚的事?” “对了,您的朋友,那个北欧财阀继承人,现在还在云山的别墅里,洛小姐也还在那边陪着,您要过去看看吗?“ 陆晏辞道:“不必了,昨天晚上陪了一晚上就够了,他是我和洛樱共同的朋友,有她陪着也是一样的。” 想了一下,他又道:“云山的房子装修我不满意,卧室的设计不好,宁宁不会喜欢,改天把设计师叫来我要亲自和他沟通。” “是,小三爷!” 李楠看陆晏辞交代完了,拿了盒子便走。 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陆晏辞叫住了他。 他回头,“小三爷?” 陆晏辞站在窗边,冷淡的看着外面。 他脸上像是罩着一层冰冷的金属外壳般冷硬,声音里透着一丝戾气,“把刚拿下的燕市的地产项目给陆西洲去做。” 燕市的地产? 李楠愣住了。 那不是才花了大价钱,大心思拿下的大项目吗? 李楠一下急了,“那个费了好大心思才拿下的,胃都差点给我喝废了,给他干什么?项目那么大,几百个亿,他根本就管不了。” 陆晏辞冷冷的道:“你以为前期那么好做?光是拆迁这一块儿,和当地人的纠缠就能把他搞废了,他不是一直觉得我给他投的钱少吗?这个项目大,就交给他。” 他眼里全是冷意和肃杀,“他要是真有本事,这项目能做好,陆家交到他手里也能撑下去,要是做不到,就是个废物点心,早点调到国外去。” 李楠不说话了。 心里却开始嘀咕,说来说去不就是想把人弄走,不就是昨天他来找了温宁,想调走就直接调走,绕这么大个圈子干啥呢?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只得道:“什么时候调过去?” 陆晏辞脸色更冷了,“越快越好。” “是,小三爷。” 李楠刚走,温宁这边又出状态了。 刚退下去的烧又起来,而且烧得比之前还厉害,更糟糕的是,她还不肯配合吃药。 最后没办法,陆晏辞强迫捏着她的下巴,把药给硬喂了进去。 这病反反复复的,一直到三四天后,烧才彻底的退了。 温宁好像被折磨得不轻,整个人瘦了一圈,脸小得一个巴掌都能完全盖住。 和以前不同的是,以前每次生病后,温宁就会变得比以前更依赖陆晏辞一点。 但这一次完全不同,她几乎是在躲着他! 陆晏辞在家的时候,她就在房间里不出来,敲门也不开。 要是逼得急了,或者陆晏辞要去抱她,就一定会被咬。 几天下来,陆晏辞手臂上多了不少牙印,连脖子上也有两三处。 而且咬得还挺深的,有些地方都破皮了。 陆晏辞这次的耐心似乎很足,一直哄着,忍着,像带女儿一样捧着。 慢慢的,温宁不再咬他了,开始不和他说话,拒绝交流,有时候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关就是一天。 陆晏辞渐渐的有些忍不了了。 在温宁又一次一整天不出房间后,他让人直接把房间门给卸了下来。 温宁见他把房门都给卸了,不由得又惊又怒,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冲上去死死的咬住陆晏辞的手臂。 陆晏辞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这么看着她咬自己。 她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的咬着他,就好像要把这么久受到的委屈和欺凌都发泄出来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她尝到了血腥味,仿佛是受到惊吓,迅速的松开了他。 他白衬衣上的血迹很抢眼,温宁盯着那血色愣了一会儿,突然转身就向外跑。 陆晏辞眼色一沉,伸手去捞。 但这一次,捞了个空。 温宁跑得很快,没一小会功夫就跑到了院门口。 陆晏辞追了出来,看到她要出院门,脸色一沉,怒道:“温宁!回来!” 温宁身子顿了一下,但没回头,快速的跑了出去。 这时,张华在旁边低低的道:“她没穿鞋。” 陆晏辞看着她迅速消失的背影,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眸底变得格外阴沉。 他想把她关起来的念头越来越浓烈了 他觉得,只有关起来她才会听话,才会乖乖的不乱跑! 就这一瞬间的功夫,温宁已经不见了。 陆晏辞出去的时候,只看到她消失在街角的影子。 温宁一直跑到附近的大型超市门口才发现自己没穿鞋。 来来往往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脚上穿了一双薄绒袜子,冷风这么一吹,顿时就冷得整个人都清醒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进了开着暖气的商场。 好在手机里还是有一些钱的,她在最便宜的摊子上给自己挑了一双鞋子,又买了一件棉衣。 在商场里坐了很久,不知不觉的天就已经黑了。 她身后那个店铺里的老板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一直到商场快要关门了,上前关心的问她,“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温宁下午进来的时候,只穿了一双袜子和一件薄毛衣,然后就在这里坐了一个晚上。 这种异常的行为全落在了她眼里,她认为这个小姑娘是遇到了事儿。 看到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温宁,善良的老板不由得起了善心。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温宁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这位面善的老板,低声道:“对不起,是不是坐在这里挡你做生意了?” 老板道:“没有,只是看你坐一晚上了,这商场要关门了,你是不是没地方去?” 温宁握紧了手机,没说话。 老板看她这样,猜测道:“是不是没工作了?还是房子到期了没住的地方?” 温宁没回答,站了起来,“谢谢您让我在这里坐了一晚上,打扰您做生意了,我这就走。” 老板看着温宁,想起了自己一定要出去闯荡的女儿。 她叹了一口气,叫住了走到一半的温宁,“小姑娘,今天天气预说这一晚上都是大雪,你要是真的没地方住,晚点商场后面会留一个小门,是给里面的商户留的,你刷门卡就能进来。” 说着,她把一张门卡塞给温宁,“我看着你不像坏人,要是今天晚上真的没地方去,就进来找个地方呆一晚上吧,这里有供暖,冷不死的。” 温宁捏着还有老板体温的卡,低低的道:“谢谢阿姨。” 老板越发觉得她单薄可怜,便道:“要是没工作的话,可以来帮我看店,包吃住,只是工资不高。” 温宁身子顿了一下,点头,“我会的,谢谢您!” 出了商场,温宁在附近店买了一把白色的玫瑰,上了开往墓园方向的最后一班公交车。 雪下得挺大的,她到墓园的时候到处都铺上了积雪。 今天是母亲的生日,她也没地方可去,不如来陪陪母亲。 可惜,这个时候,墓区的门已经合上了。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从另外一个小道进去了。 这个时候墓区很冷清,也有些可怕,一般人是不敢去的,可温宁像是感受不到这些。 她径直走到母亲的墓碑前,把白玫瑰放在了石头上,低声道:“妈妈,我来看你了。” 风雪有些大,她紧了紧衣服,把帽子拉上,靠坐在了母亲的墓碑前。 以往母亲生日她都是和周言一起来的,周言死后,她一般都是随便找个无人的地方拜一拜,没想到今天会在晚上来看她。 她靠坐在墓碑前,雪花大片大片的落在她的脸上和身上,但她却感觉不到一点冷意。 她低低的道:“妈妈,小姨她不要我了。” 没人回答。 她又道:“小姨想要你留给我的房子,反正我也是活不久的,不如就给她吧。” 还是没有人回答。 她抹了抹脸上的雪花,摸到了一滩水,不知道是雪水还是泪。 她抽了一口气,继续自言自语道:“妈妈,你在下面见到过周言吗?如果看到了,你告诉他,叫他不要再等我了,我不干净了,配不上他。” 墓园很大,很安静,大晚上的,风雪又大,风吹过松林,发出呜呜的声音,还是有些瘆人。 但温宁感受不到这些。 她只觉得胸口痛得厉害,有好多东西堵在那里,涨得她整个人就像要炸开一样。 她在胸口抓了几把,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感觉到眼里有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她舔了舔流到唇角咸湿的眼泪,低低的道:“妈妈,我想早点给周言报仇,这样我就能早点轻松,真的太累了,我有点撑不下去了。” “我想让欺负周言的人全部都死掉,我是不是很坏?” 风吹过,吹散了她的低语,就像吹冷了她才有一点被焐热的心。 雪越来越大,她坐在墓碑前,渐渐的身上覆盖上了一层薄雪,就像和同样覆盖上薄雪的墓碑融为了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的倒在了墓碑前。 第99章 陆晏辞,我很疼 雪越下越大。 很快的,温宁身上就铺了一层白色的积雪。 她闭着眼睛,任雪花打在身上,感觉身上的温度似乎正慢慢的离自己远去。 人人都说,雪是最干净的,如果死在雪地里,会不会也变得干净一些? 她就这样躺在雪地里,一动也不动,就像已经失去了生气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有规律的沉重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出现的,还有几束明亮的光束。 风雪中,陆晏辞带着几个人,从大门那边快速向这边移动。 雪很大,从门口到这里,不过是一小段路程,他头发和肩膀上就落了不少雪花。 当他看到墓碑前躺着的人时,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他的脸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灰败过,他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信过神佛。 他向神佛祈求,祈求他的女孩,身上还有一丝热度。 他缓缓的走过去,半跪在地上,轻轻的碰了温宁的脸。 柔软的脸,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几乎没有什么温度。 从心痛蹿上来的痛意让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温宁!” 温宁这两个字,是他少年时便在心底种下的一颗种子,随着她一天天的长大,这颗种子在他心底生根发芽,最后长成了一株巨大的藤蔓,深深的扎根在了他的血肉里。 想要拔出来,几乎没有可能! 他抚去她身上的积雪,把她抱起来,裹进了大衣里。 温暖的体温让温宁恢复了一些生气,她知道来人是谁,也知道他会来。 可是,她觉得,他来不来,都不重要。 她不会死的,她这种人,老天爷不轻易的收她。 陆晏辞紧紧的抱着她,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勒进骨血里一般。 感觉到她动了一下,他哑着声音唤她的名字:“宁宁!” 温宁声音细如游丝,“陆晏辞,你来了……” 陆晏辞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声音也哑得厉害,“我在。” 温宁声音听起来像是随时都会断掉一般,细小的,破碎的,“陆晏辞,我很疼……” 陆晏辞站起来,抱着她往前走,大雪之中,步伐似乎有些踉跄。 他死死的抱着她小小的,单薄的身子,低低的道:“我知道。” 温宁轻轻的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声音似乎在哭,“我心里很疼,就像破了很大一个洞一样,疼得受不了了。” 陆晏辞低声道:“慢慢会好的,以后就不疼了。” 温宁很疲惫,觉得很冷,很想睡,但是胸口又痛得让她睡不着。 她拉着陆晏辞的衣服,轻轻的道:“陆晏辞,我没有妈妈,她不想要我!” 陆晏辞不说话,把她抱得更紧了。 温宁又道:“我也没有爸爸,他也不要我,他们都不要我!” 风雪越来越大,她的声音越发的弱小,“所有人都不要我……” 陆晏辞把她死死的按在怀里,声音哑得几乎要破掉,“你还有我。” 可是,你是陆家人!温宁很想出这句话,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就连抓着他衣服的手,也慢慢的垂了下去。 短短的几百米,陆晏辞抱着温宁,觉得走了很久很久。 怀里的人很轻,很小,几乎失去了体温。 他觉得心口难受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觉得她是故意的,故意想让他心痛死! 他低低的道:“温宁,你这么折磨我,是要用一辈子来还的。” 这是一条死路,不能回头的路,而且从一开始,就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仿佛过了几百年那样久,陆晏辞抱着温宁回到了车上。 灯光下,她的脸白得没有了人色,身上的温度也低得可怕。 陆晏辞拿毯子紧紧的裹住她,又把车上的空调打到最高,又解下自己的衣服,把她贴在自己身上,想把自己的体温过给她。 李楠在前面开车,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看一眼后座。 他觉得,他心中高高在上的小三爷,已经跌落神坛。 早晚有一天,这个小姑娘要收了他的命! 到医院的时候,医生皱紧了眉头,只扔下一句“失温会很可怕”便把温宁推进了抢救室。 陆晏辞就这么在抢救室外面站了很久很久。 一直到温宁被送出抢救室,他才回过神来。 这一次,温宁生了很重很重的病。 失温加心理上的沉重打击,再加上车祸后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这三重因素几乎让她丢了命。 一个月内,那个不大的私人医院添了上千万的精密仪器。 时不时就有国内外顶级的专家被私人飞机接过来呆上几天。 渐渐的,就起了一些流言。 有人说,这医院住了某个非常重要的国外贵宾,生了很严重的病,过来求诊中医。 又有人说,这里住了某个政要,因为陆家那位小三爷时不时会出现在这里。 甚至还有传言,陆家小三爷的恋人洛樱身体不好,小三爷便买下了整个医院给她疗养。 不过,传言终究只是传言,整个京市的人茶余饭后谈了一个月后,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传言渐渐平息的时候,温宁终于可以出门了。 这一个月里,她的那个病房差点被改成暖阁。 陆晏辞似乎对她在雪地里受冻这件事有严重的阴影,几乎是不让她出门,不让吹着一丝冷风。 她那个房间不仅新添了多个暖气片,窗户也被封很是严实,除了偶尔打开通风外,是不让开窗户的。 一次,一个护士进去检查的时候忘记关门,正好碰到陆晏辞从外面回来。 他看到门开着,温宁坐在床上,只穿了一件针织衫,他上前一捏手,冰凉! 当即便黑了脸。 第二天,那个护士连带她所在的整个小组,全部都哭哭啼啼的收拾东西回了家。 从那以后,温宁的房间多了两台空气净化器全天候开着,再也没人敢轻易的开门和开窗。 温宁想要出门,或者到阳台去看看也是被命令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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