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么意思?” 陆晏辞神态极冷,声音也很冷,“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停了一下,神色更冷了,“我今天只是通知你们,并不是要征求你们的意见,还请大哥和大嫂能明白。” 这时,身后的温宁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声的道:“小叔,她还是我小姨。” 陆晏辞眼底的风霜更厚了,看向正在那边泡茶的管家,“张华,温宁有些不舒服,把她带到房间去休息。” 管家走过来,拉着温宁向前走,陆景礼和沈兰玉才发现温宁不对劲。 沈兰玉面色极为难看,上前想要去拉温宁,却被陆景礼拽住了。 一直到温宁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陆景礼才神色复杂的道:“她看不见东西了?” 陆晏辞收回目光,神态极冷,“是,心里压力大到暂时失明。” 他盯着沈兰玉,冷冷的道:“两个月前,温宁被一辆公交车撞了,撞飞了很远,但她爬起来就跑了。” 看着沈兰玉一点点变得难看的脸色,他眼里的冷色越来越深,“三天后,我在一个老小区找到了她,她断了几根肋骨,其中一根戳穿了她的肝脏,我找过去的时候,她的腹部已经肿得透亮,几乎快要死了。” 想起当时的情景,陆晏辞还能感觉到当时那椎心刺骨的寒意,也就是在那时,他确定了一个心意,那就是这世界上必须要有温宁! 他盯着沈兰玉,眸底的冷意越发深沉,“从温宁出事到我找到她,三天里,大嫂应该知道温宁出事了,不过,大嫂似乎一句话也没有问过,哪怕在过去的两三个月里,也没有问过任何一句温宁的事。” 沈兰玉脸色发白,唇颤抖了几下,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倒是陆景礼皱紧了眉头,“所以,你是在怪我们吗?” 陆晏辞不想和他们多做解释,收回了目光,神态极为冷淡,“既然温宁是大嫂嫌弃和不想要的累赘,你扔了,我捡了,从此就不再和你们有任何联系。” 他语气很淡,但里面却透着凌厉的警告的意味。 沈兰玉白着脸道:“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不管她,只是这孩子从小性格脾气古怪,不合群,总是喜欢偷偷躲起来,有时候好多天都找不到人,后来长大了,外面的人说她名声也不太好,我怕她给陆家招黑,就不敢多亲近她。”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她再怎么也是我的亲侄女……” “以后就不是了!”陆晏辞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还有,温宁的户口本和她母亲留给她的房子,还请大嫂一并归还给她。” 沈兰玉一下傻眼了,结巴道:“房,房子,什么房子……” 陆晏辞的目光在她脸上冷冷地扫过,那长居上位者的气势压得沈兰玉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几秒钟,便灰败了脸色,强笑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的确有这么回事,她母亲临死前让我等她满了二十就把房子过户给她。” “不过,这孩子在外面交了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我怕她把房子卖了或者被人骗了……” 陆晏辞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她现在既然是跟着我了,这些事嫂子就管不着了,麻烦晚点把证件送过来,我会去替她办好过户。” 沈兰玉不吭声了,使劲的拉了拉陆景礼。 陆景礼是要面子的,而且也没有把一套房子放在眼里,只淡淡的道:“既然是她的东西,就早点还给她。” 他缓了一下语气,又道:“晏辞,咱们才是亲兄弟,有些事差不多就得了。” 陆晏辞没回答,只是绕开他们,坐到了沙发上。 茶桌上放着泡好的龙井,正徐徐冒着水雾。 水雾袅袅中,叫人看不清他的脸。 过了好久,他才淡淡的道:“大哥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陆景礼松了一口气,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丝笑意,“能有什么事,你好多天没回家了,爸让我过来看看你,顺便商量一下西洲和小雪订婚的事。” 陆晏辞拿过桌上的烟盒,点了一颗,却是没抽,神态很是冷淡,“他们是大哥的儿女,结婚这种事,不必过问我。” 陆景礼并没有听出其中的深意,也坐了下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说开了。 房间里,管家拿了温宁的家居服,帮她换好。 又端了热牛奶看着她喝下。 做好这些,正要出门,温宁小声的叫住了她。 “张管家,小叔他们还在谈吗?” 管家点点头,“是的,还在谈。” 温宁脸色又开始发白,低低的道:“我小姨把我转送给小叔了?”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管家是有些怜悯她的,看她好像很担心的样子,便轻声道:“温小姐你已经二十岁了,是独立的成年人了,不存在谁把你转送给谁的问题。” 温宁拳头紧了紧,没有焦距的眼神看向管家,“可是小姨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管家道:“亲人未必就亲,未必就对你好,温小姐,别想太多了,小三爷不会亏待你的,你想要的东西,他都能给你。” 温宁没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小叔要和洛小姐结婚吗?” 管家脸上没什么表情,冷淡的道:“这个我不知道。” 温宁又道:“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管家摇头,“这个你要亲自去问小三爷。” 温宁便不说话了,摸索着上了床,靠坐在床上出神。 又过了一会儿,管家开口道,“温小姐,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温宁不说话。 管家已经习惯她这样子了,收了牛奶杯子就要走。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温宁的声音,“张管家,我这几天花粉过敏,我房间就不要插白玫瑰了。” 管家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她没有注意到,在旁边的拐角处,靠着一个人。 管家的身影一离开,那人便快速的进了温宁的房间。 第85章 不敢抢小叔 陆雪一进门,昂贵家俱优雅的珠光就让她红了眼。 陆晏辞住的地方,装饰从来都是低奢又不失格调的。 就比如脚下白色的纯手工羊绒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了床边,踩在上面厚实软密的质感显示出它极其高昂的价格。 这是纯手工的波斯地毯,一米价值万金,就连她的房间里,也没有用到这如此精美的物件。 而她最讨厌的人,温宁,此时正坐在地毯尽头的床上,柔和的灯光晕染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 隔得这么远,陆雪也能看到温宁密长的睫毛在轻轻的扇动着。 柔弱又精致,很是勾人。 她就是用这个样子,勾.引的小叔? 这个房子她都还没有来住过,这个贱人就住了进来! 她凭什么? 她不配! 陆雪妒忌得快要疯了。 她冲上去,恶狠狠给了溫宁一记耳光,咬紧了牙齿,“温宁,你竟然敢把心思动到我小叔身上,你TM是想找死!” 从她一进来,温宁就感觉到来人不是管家了,但没想过是陆雪。 她以为是沈兰玉。 她有些失望,但又马上反应过来,陆雪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不过,这里不是陆家,她也不是那么害怕。 她摸了摸刚才被打的地方,感觉到那里已经火.辣辣的肿了起来,她用舌头顶了顶破了皮的口腔内壁,没有什么焦距的眼里看起来有些冷。 她轻轻的笑了一声:“陆雪,被抢走东西的滋味好受吗?” 陆雪气的身子都在抖,揪住了温宁的头发,狰狞道:“贱人!你果然是故意的,你故意接近我小叔,想利用他的同情来攀龙附凤,让他给你介绍高门子弟?我告诉你,你做梦!” “你以为他能同情你多久?他过年就要订婚了,现在请柬和客人名单都印出来了,你以为你能得意几天?订婚后洛樱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你只有滚回你的狗窝!” 温宁把自己的头发一点点往回拉,一边拉一边低低的挑衅她,“那又如何?至少现在住在这里的人是我,陆雪,你没有住过这个房子吧?管家说你连过夜都没有资格呢,可见小叔是疼我的。” 陆雪哪里受过这种挑衅,偏偏这人还是她觉得最卑贱,最看不起,从小到大一直被她往死里欺负的温宁。 她气得扯住温宁的头发就想往墙上撞。 “贱人,我弄死你!” “住手!”突然,门口传来一声暴怒的低喝。 是陆晏辞的声音。 陆雪吓了一跳,忙松开了温宁的头发,但却没料到温宁的脑袋还是撞在了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不仅如此,下一秒,温宁整个人从床上跌了下来。 这一连串动作只发生在一瞬间,外人看来,就是陆雪在行凶。 陆雪像傻了一样呆在原地,不知道温宁为什么会自己摔下床,她明明已经松手了。 温宁蜷在地上,小声的,极其柔弱的求饶,“姐姐,别打我了,我不敢抢你的小叔,我只是个外人,我不敢的……” 陆雪这才反应过来。 温宁是故意的! 这一切都是她在演戏,她在诬陷自己! 从没有受过这等委屈的大小姐顿时暴怒,“贱人,敢诬陷我!” 她扯起温宁的头发,狠命地朝她踢了一脚。 尖细的高跟正中温宁腹部,温宁顿时觉得剧痛难忍,哇的一口吐出一口血来。 陆雪还不解气,抬脚又要踢。 还没出手,突然脖子就被陆晏辞一把掐住了。 他脸色极度的难看,陆雪从未见过他这么杀意透骨的眼神。 这还不算,陆晏辞几乎是下了死力气,那力道,是想活活的把她掐死一样。 陆雪张了张口,脸一点点变得通红,嘶哑的叫着“小,小叔……” 可是陆晏辞像是没听到一样,目光凌厉地骇人,眼里的杀意也越发浓烈,不过一小会功夫,陆雪脸色都变紫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她这时明白过来,她的亲小叔,这时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她死死的抠住陆晏辞的手,却没有一点用,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马上就要窒息晕过去了。 这时,陆景礼冲了过来,扯住陆晏辞的手,厉声道:“晏辞,你在干什么?松手!她是你亲侄女!” 陆晏辞眯了眯眼,手大力的往后一甩,陆雪的身子瞬间就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墙上,然后跌在地上。 几乎是死里逃生的陆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开始不停的猛烈咳嗽,感觉脖子似乎已经断掉了一样剧痛。 她几乎是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亲小叔。 她不敢信自己的亲小叔刚才想要杀了她,为了一个外人! 可是,陆晏辞并没有看她一眼,他正弯腰去查看温宁的情况。 温宁伏在地上,小口小口的往外吐血,身上雪白的地毯被弄湿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陆晏辞眸底的暗色深不见底,伸手想要去抱她,温宁却摇了摇头,“我没事的,小叔,不疼的,只是口腔破掉了,胃没有踢坏。” 她声音很小,但在这安静的空间,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正在扶自己女儿的陆景礼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张了张口,正要说话,沈兰玉就走了进来。 一看到陆雪狼狈的样子,马上冲过来拉着陆雪,惊慌的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又一眼看到陆雪脖子上显而易见的掐痕,大惊,“这是谁弄的?” 陆景礼也看到了自己女儿脖子上深深的掐痕,紫色的,可见当时是下了杀心的。 他脸色变了变,忍不住低声道:“晏辞,小雪是你亲侄女,你为了一个外人,怎么对她下死手?” 沈兰玉吃了一惊,这才看向温宁。 她怒喝道:“温宁,你又做了什么?是不是又惹姐姐了?” 沈兰玉自动略过了温宁的惨样,就好像,温宁吐血不过是稀疏正常的事,她早已见怪不怪了。 温宁手死死的抓着身下柔软的地毯,低低的道:“小姨,我没有,是她打我……” “胡说!”沈兰玉怒喝道:“你这死丫头,一天到晚到处惹事,姐姐打你几下怎么了?你不听话她会打你吗?还敢顶嘴!” 温宁身子颤了一下,低头脑袋,不说话了。 陆晏辞突然转过身,眼神凌厉的向沈兰玉,“出去!” 他声音冷得像冰,一点也不留情,“你们三个,从我房子里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陆景礼脸色大变,低喝道:“晏辞,你太不像话了,我是你大哥,亲大哥!” 陆晏辞手向指门,语气十分凌厉,“马上走!” 陆景礼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这个弟弟虽然性格冷淡,但这么多年,两兄弟还算和睦,两人之间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话,更没有起过一点点争执。 却不料今天为了一个外人,不仅多次对他出言讽刺,刚才还差点失手弄伤陆雪。 现在,更是为了这个外人,竟然要赶他走。 他这个大哥的面子和威严,以后要放在什么地方? 他指着温宁,生气的道:“为了她,你要这么和我说话?” 陆晏辞神色极冷,“大哥别忘了,是你们说了不要她了,你们不要她,现在被我捡了自然就是我的人,我的人没有人可以欺负!” 陆景礼从未被人这样忤逆过,气得指着陆晏辞说不出话来,脸都发红了。 沈兰玉一看这架势似乎两兄弟要闹起来,忙拉着陆景礼道:“景礼,我们先走吧,晏辞只是一时糊涂,等他想明白了自然就知道自己错了。” 说着,一手扶着陆雪,一手拉着陆景礼就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温宁突然抬起了脑袋,“小姨!” 声音很哑,像是在哭一般。 沈兰玉仿佛没听到,快速的走了。 听到她走了,温宁从地上站起来,摸索着往外走,陆晏辞拉住她,她却一把就推开了他。 她走到门口,朝着门口的方向凄厉的叫道:“小姨!” “小姨!” 没有人回答。 她又跌跌撞撞的向外走,似乎想要追上沈兰玉。 陆晏辞追出来,从身后抱住她,“别追了,她走了!” 温宁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在哭一样破哑,“没有,她没有走,她不会不要我的,她说过,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们要相依为命的!” 陆晏辞抱着她,不说话,紧紧的抱着。 温宁没有焦距的眼神望向门口的方向,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了几下,但却没有掉下眼泪。 一颗也没有。 半响,她又低低的叫了几声“小姨!” 还是没有人回答。 终于,她垂下了脑袋,低声的道:“她不要我了是不是?” 陆晏辞抱着她,不说话。 温宁突然激动起来,挣开陆晏辞的怀抱,跌跌撞撞向前跑了几步,然后摔在地上。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地板上,眼神空洞无力的看向天花板,喃喃道:“她不可能不要我,假的!” “她说过,我可以在没有人的时候叫她妈妈!” “她说过,我妈妈不在了,她就是我妈妈,我就是她的孩子!” “她说过她会永远爱我的,她说过的!” “她不可能不要我的,不可能的!” …… 她低喃了一会儿,突然在胸口乱抓起来,“好疼,好疼,好疼啊!” “坏了吧,坏了就不疼了!” 说着,竟然往自己胸口狠命的打。 陆晏辞看她那样,心一抽一抽的就像有人在拽着往外扯一样难受起来,他上前把她抱起来,哑声道:“宁宁,还有我,我在这里!” 温宁挣开他,嘶声叫道:“不要你,我不要你,我要小姨,我只要我小姨!” 她失控的向门外跑。 可是,门外哪里还有人,她扶着门框,嘶声的喊,“小姨!” “小姨!” 没有人回答,只有呼呼的风声,和雨水滴在石头上面的声音。 她叫了几声,没听到回答,便立在门口呆呆的望着外面。 那单薄潺弱的模样,让陆晏辞觉得胸口像破了一个大洞一样,呼呼的往里灌着冷风。 过了一会儿,温宁又凄厉的叫了几声“小姨!” 还是没有人回答。 她突然转过身,把手能触到的东西全部扫在地上。 “骗我的,都是骗我的!” 很快的,门口玄关处的东西就被扫了一大片在地上,包括许多价值不菲的陶瓷古董。 管家想要上前阻止,却被陆晏辞拦下了。 他眼也不眨的看着她乱砸东西,低低的道:“让她发泄出来。” 管家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一地摔成碎片的名品瓷器,露出心疼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温宁摔得累了,就这样在一堆碎掉的瓷器碎片中躺了下去。 瓷器碎片扎进了她的皮肤里,她似乎一点知觉也没有。 陆晏辞上前把她抱了起来,拂去她身上细小的碎片,低低的道:“够了吗?” 温宁无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喃喃的道:“好累,有点不想活了!” 陆晏辞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手中的力气大得可怕,但语气却很清淡,“要活的,还要好好的活着。” 温宁好像是听不到他说话一般,自言自语道:“没有什么意思,活着没有什么意思,都不在了。” 陆晏辞把她抱起来,往房间走,一边走一边道:“有意思的,宁宁以后都一直陪着我吧,还要陪着我走好远好远的路,所以要好好的活着。” “欺负宁宁的人,我们都不放过好不好?” 温宁没再说话,任他抱着。 陆晏辞把她放在床上,又拿了温毛巾一点一点的拭去她脸上和身上的血迹,看到她手上和背上全是被瓷器扎的小口子,眼色越发的暗。 他低低的道:“宁宁,不值得的人,就不要想了。” 温宁没说话,也不动,就那样任他摆弄自己。 过了一会儿,老中医来了,看到温宁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又看到地上被血弄脏还没来及换掉的地毯,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又在吐血?” 陆晏辞一边处理她手上细小的伤口,一边道:“是口腔破了,应该不是胃出血。” 老中医连忙给她诊了一下,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胃出血,不然又得住院。” 这时,温宁突然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喃喃道:“心好疼,周医生看看我的心,是不是要坏了。” 第86章 疼得受不了 “好疼,疼得受不了了!” 温宁一边喊疼,一边用手在心口上乱抓,乱动了几下,便露出一小段雪白的腰线。 老中医忙撇开目光。 陆晏辞立马捉住她乱抓的手,拿毯子搭在她身上,沉声道:“宁宁别乱动,让周医生给你看看。” 温宁可能是真的难受,一直在想去抓自己的胸口,都陆晏辞阻止了。 再一次仔细检查过后,老中医给开了一些安神的药。 走之前看温宁还是在喊疼,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孱弱,连基本的精气神似乎没有了,那双本就没有焦距的眼睛看起来更是茫然和无助。 老中医摇了摇头,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回头给温宁打了一支安定针,又开了一小支强行让人睡的药物。 温宁吃了药很快便睡着了。 可即便睡着了,还是极不安稳,不停的出汗和呓语。 没多久头发都有些湿了,黑黑的头发贴着白生生的脖子,越发显得温宁乌发雪肤,嘴唇嫣红。 陆晏辞沉沉的看着她睡着的样子。 其实今天他是故意的,想要温宁彻底断了对沈兰玉的想法,今天这剂猛药她必须吃下。 他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可以说是一个行一步想三步的主儿,他每一次的行动,从开头到最后的落脚点都是设计好的。 今天也不例外,每一句话,每一件事情的起始,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唯一的意外,就是好像温宁有些被刺激过头了。 温宁对沈兰玉的感情,比他想的要深得多。 她当时躺在地上抓胸口,说胸口疼的样子,真的让他也跟着疼了。 他的手慢慢的抚上她细嫩的脸颊,在上面轻轻的摩挲着。 温宁沉睡的脸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无辜又稚嫩,娇嫩嫣红的唇微微启开,似乎在等着他去亲吻。 陆晏辞看了一会儿,便像着了魔一样俯身吮住了她的唇。 手也在她娇嫩的皮肤上慢慢游走,留下一道道细微的红痕。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看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就好像这样做,她就盖上了他的烙印,就全身心属于他了,再也生不出一点异心。 他其实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温宁生出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大概是从她第一次走进陆家的大厅,站在楼梯边怯生生的叫她小叔的时候,他就想要去掌控她了吧。 当年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随着时间的积累,到三年前那次的被彻底点燃,其实也经历了很多个日日夜夜。 现在到了该采摘的时候,他却发现,他一直强压着自己的情绪不敢去碰的人,竟然被这些人逼到了绝境。 刚才她的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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