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音带着浓郁的怒意,“门打开!” 管家看了一眼纠缠不清的两人,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取出钥匙把门给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比较小的温泉室,当时按照陆晏辞的要求临时添置的,里面东西还算齐全,就是小了一些,温泉池里也还没有放水进去。 陆晏辞把温宁提到屋里,往休息的椅子上一放,声音又冷又无情,“自己在这里想错在哪里了,想明白了再出来!” 温宁抬头看了他一眼,胸口有些起伏,不是没有动怒。 但她知道自己玩不过他,迅速的垂了下脑袋,死死的咬着唇,手也死死的握成了一个拳头。 陆晏辞知道一时半会她绝不会软下来,冷冷的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温宁软糯的声音就响起来,“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 听着很软,但里面却含了钢筋混凝土做的骨头,一点服软的意思也没有。 陆晏辞眸底冷意更甚,头也没回,直接出了门。 随后,一声闷响,门彻底合上。 这个房间虽然也是温泉室,但毕竟是临时添置的,并不能和那个大玻璃房相提并论。 门关上后,里面很黑,没有窗户,只有从斜上方的排气扇那里透进来一点光,温宁蜷在椅子上,望着那一束光出神。 愤怒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恨又如何,在他们那些人眼里,她这种人不过就是一个玩物,一个死活都不重要的畜生。 就像那个被扔出门外的女孩,就像那个被活活踩得半死的男人。 陆晏辞是谁,京圈权势阶层的顶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怎么玩得过他? 他现在对她有兴趣,还当她是个金丝雀,闲了欢喜了上来投点食,要是不喜欢了,也不过是扔到看不到的地方,任人欺凌罢了。 想到那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原本早就麻木的心突然又被什么拽着往外扯一样,又闷又痛。 陆晏辞和她本就是两个次元的人,她不该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奢望。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蜷在椅子上睡着了。 温宁在里面坐了多久,陆晏辞也在屋外的椅子上坐了多久。 他看着那屋子的门,看了很久,直到天气骤变,开始起风,她也没有来敲门,更没有发出一点求饶的声响。 风来得很陡,吹得树木哗哗作响。 管家拿了钥匙,走到陆晏辞面前,“小三爷,要不要打开?已经关了三四个小时了,她还没喝药。” 陆晏辞看着那扇乌黑的门,感觉自己所有的耐心在这一刻被磨光了,戾气慢慢的浮上了双眸,“一次不喝死不了,我看她能有多倔!” 管家看了看门,把钥匙又收了起来。 这时,陆晏辞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看,接通了。 过了一会儿,他合上电话,盯着那扇门,神色很冷:“我出去一会儿,你盯着她,如果敲门认错就放出来,不认错就让她一直在里面呆着。” “没我的话,不准开门,不然你就自己进去呆着!” 说完,转身就出了大厅。 管家看着紧闭的大门,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然后进了屋,拿起了手机。 “夫人,晏辞少爷的病好像又有点要发作的趋势。” “您过些时间要回来?” “好!" …… 没过多久,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至。 温宁蜷在椅子上,身子忍不住发颤。 周言下葬的那天,也是这个天气。 潮湿的空气夹着雨腥气从排气扇的缝隙里挤进来,充斥着整个空间,温宁有些恍惚,觉得这天气都和那天都一模一样,似乎在流血。 她从小怕打雷闪电,每次这种天气,父亲就会喝酒,醉了就把母亲按在地上往死里打,骂她为什么生不出儿子,打完了母亲就打她。 她到处躲,没人敢收留她,只有周言一次次向她打开门。 周言死了之后,她失去了害怕的资格。 黑暗中,她蜷成一团,想象中周言把她带进安全的空间,想象着周言煮给她了桂花甜汤。 周言是她的光,是她的救赎,是她能抓住的唯一救命浮木。 可,这样好的周言,被人用那样肮脏的手段活活玩死了。 周言,她的周言,他绝不能这样白白的死! 突然,刺眼的闪电滑过,带来巨大的雷鸣,震得整个屋子都在发颤。 温宁猛的睁开眼睛,看向墙上的排气扇。 电闪雷鸣中,她仿佛听到有人在敲门,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有人叫她快跑,跑得远远的,别让人抓到。 她苍白着脸,把凳子搬到排气扇下方,用刀子撬开了那两个连排的排气扇。 清瘦纤薄的她,轻而易举的钻了出去。 外面狂风暴雨,树木疯狂摇摆,路灯的光线仿佛都被风吹得变了型。 她拖着湿漉漉的衣服,顺着墙慢慢的向另外一边摸过去。 刚进走廊,最外面的房门突然打开,一只手大力的将她拽了进去。 第63章 帮我弄出来 温宁大惊,剧烈反抗。 可已经来不及了,房门“啪嗒”一声合上,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叫!” 温宁抓着那只手狠狠的咬了下去,那人吃痛,直接扣住了她的下颌,把她压在墙上。 “别动,我不会伤害你!” 低哑的男音,听起来有些虚弱,空气中还有浓郁的血腥味。 温宁哪管这个,抬脚一阵乱踢。 男人用腿把她压在墙上,冰冷的武器抵在了她腰上,“再乱动,我就不客气了!” 被这玩意抵着,温宁脊背了阵发麻,停止了动作。 男人见她老实了,胁裹着她,把她往里带。 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样子,但闪电划过的时候,她看到男人长得极为高大精壮,一身黑衣,感觉就不像个好人。 她吓得发抖,可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遇到劫匪了,还是个亡命之徒。 这种高级酒店,住的人自然非富则贵,这人一定是奔钱来的,可他真的抓错了人。 “我没钱也没权,你抓我没用。” 男人声音低哑,把她压到墙角,“手机在哪?” 被锋利的刀子抵着,温宁一动也不敢动,“我没有带手机。” 男人不信,在她身上摸了一通,果然什么也没有。 男人低低的咒了句,然后道:“我不会伤害你,但你要帮我。” 男人高大的身型让温宁非常害怕,她绝望的想,如果男人敢对她做什么,她会和他同归于尽。 “我受伤了,你帮我把子弹取出来,事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下辈子都吃香喝辣。” 浓郁的血腥味让温宁知道男人没有说假话,而且抵在她腰间的尖刀也是真家伙,她一动也不敢动,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我不是医生,不会取子弹。” 声音在发抖。 这时,闪电划过,温宁苍白的小脸瞬间被照得很清楚。 男人愣住了,“是你!” 温宁愣了一下,声音发颤,“你认识我?” 男人起身,啪的一下开了灯,“是我!" 灯光下的男人高大精悍,剑眉星目,长得极为英气。 可温宁不认识他。 男人一手拿着泛着寒光的匕首,另外一只手无力的垂着,鲜血正不停的向下滴落。 “两个月前,在你们学校停车场,你躲陆晏辞的时候,我帮了你。” 温宁猛的抬头,看向男人,“是你?!” 当时她醉得一塌糊涂,并不记得男人的长相,可这声音和体型,的确和那晚的人有些像。 男人以为温宁记起了自己,松了一口气,“你是陆家人?陆晏辞那晚说你是陆家的小孩。” 温宁没有否认,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晚陆晏辞叫他厉风行。 厉风行? 陆雪要结婚的对象? 温宁眼里冷意一闪而过,迅速垂下了眼帘,“我还记得你。” 厉风行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仍旧握着刀子,声音里有几分疲惫和虚弱,“帮我把子弹取出来,那上面有毒,半小时内要是不取出来,我就会毒发身亡。” 说着,抓过温宁的胳膊,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就把她往浴室里拽。 温宁没有反抗,但也没有拒绝,任他把自己拽进了浴室。 一进去,厉风行就扯下了衣服,把带着血的衣服往浴缸一扔,“左肩膀后面,我够不到,你用匕首把皮肉划开,把子弹用手抠出来。” 说着,将手中的匕首塞到温宁手中,自己踏进了浴缸里,背对着温宁。 温宁哪会这个,她只在初中的时候解剖过青蛙。 虽然大学课程里有临时护理,但那只是课堂上的练习,哪里经过这样真枪实弹的操作。 她手有些抖,声音也在发抖,“我不会。” 厉风行咬着牙,低吼道:“快一点,时间不够了。” 温宁颤抖着上前,尖利的匕首对准了厉风行肩膀后面的血窟窿。 “快,啰嗦什么?我要是一会毒发了,你也不会好过,我会活活的把你掐死!” 声音异常凌厉,“快点!” 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温宁手抖个不停,声音也在抖,“我,我不会……” 厉风行猛的转身,眼底血红一片,他恶狠狠的瞪着温宁,“你要是不给我弄出来,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到时候你不仅会和我死在一起,死的时候还会全身溃烂,肠子都会流出来!” 温宁手一抖,刀子啪的一下掉到地上。 厉风行脖子上青筋都出来了,咬牙道:“你是陆家人吧,陆雪是我朋友,你帮我弄出来,就算是帮她一个忙好不好?” 温宁迅速镇定下来,“你和陆雪是什么关系?” 厉风行忍得快要炸了,但不得不放缓了语气,“关系还不错,你快一点,那上面的毒半个小时候后会释放出来,弄出来后我和你慢慢说,快一点。” “好!” 温宁眼里闪过奇怪的神色,弯腰捡起了刀子,锋利的泛着寒气的刀尖对准了厉风行的背。 厉风行深吸了一口气,“你别害怕,按我说的做。” 子弹卡在了骨头边缘上,位置不算太深,也不难找,不过小十分钟,一颗黑色的弹头就掉到了地上。 细微的金属声掉到地板上时,厉风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他脸白如纸,连唇色都是灰色的,强撑着道:“床边的柜子里有一个小药箱,你去拿过来,帮我止血。” 很快的,药箱拿过来了,温宁在他的指挥下给他打了一针,还上了消炎药水。 因为运气好没有碰到主要血管,厉风行流血不多。 包扎好伤口后,温宁把浴室收拾了一下,只是那件血衣没法处理,只得继续让它泡在浴缸里。 做好一切出去的时候,看到厉风行打开了一扇窗,靠在窗边抽烟。 外边雨已经小了许多,风从窗户里灌进来,把他头发全部吹得向后散去,露出一张极为英气的脸。 他没穿上衣,只套了一条黑色长裤,强健的体魄一览无余。 他曲着一条长大.腿,懒懒的看向温宁,一支烟只吸了三四口便到了底。 “你究竟是谁?陆景礼的私生子?” 话未落音,外边传来沉闷的拍门声,“开门!” 温宁脸色大变。 是陆晏辞! 第64章 挺软的 又是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温宁脸色苍白,看着厉风行,“我救了你,你能救我吗?” 厉风行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门的方向,眼神有些阴沉,啧了一声,“外面是谁?” 温宁咬紧了唇,“陆晏辞。” 厉风行有些意外,但也没多说什么,拉了温宁把她拽进了卫生间。 他把包扎好的伤口绷带重新扯开,又把浴池里带血的衣服捞了起来,湿漉漉的披在身上。 这时拍门的声音又响起了,厉风行不耐的啧了一声,看了一眼浴帘下露出的那双又小又嫩的脚,把浴巾拉了扔过去盖住了它,“别乱出声。” 转身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厉风行就被外面的人撞了一个趔趄。 陆晏辞和几个黑衣保镖站在门口,其他客房的门也在被陆续敲开。 几个保镖越过厉风行,在室内大概看了一圈,又想进浴室,却被厉风行挡住了。 厉风行站在浴室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看陆晏辞,“小三爷,这么不给我面子,进来就搜啊?” 陆晏辞站在门口,白衣黑裤,冷沉又尊贵。 可厉风行觉得他眼里的恶意和戾气几乎要将自己撕成碎片。 陆晏辞一动不动的盯着厉风行,“人呢?” 声音冷得一丝人味儿也没有,戾气十足。 厉风行啧了一声,指了指自己身上,“小三爷,你如果是在找人的话,可以去别的地方找找看,你也看到了,我遇到点麻烦事儿,不方便陪你。” 他肩膀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正顺着手臂往外滴,弄得空气里满是血腥的味道,说话间,手里的匕首啪的一声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陆晏辞盯着他,似乎要将他盯个大窟窿出来。 厉风行耸耸肩,啧了一声,“小三爷,你该不会又以为我把你家小孩藏起来了吧?哪有这么巧啊,你看我都这样了。” 陆晏辞声音透着凛冽的寒意,“厉风行,这次如果你再敢藏她,我会让厉家吃够苦头。” 厉风行无所谓的耸耸肩,“小三爷,你们也看到了,我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可以让我去处理伤口了吗?” 陆晏辞盯着他看了两秒,冷冷的道:“酒店的摄像系统是你弄坏的?” 厉风行挑了挑眉,啧了一声,一脸的无所谓:“我遇到点麻烦事,不方便被人看到,损坏的东西我会双倍赔偿,小三爷,我真的现在有麻烦事,麻烦你看在我哥的面儿上,让我处理一下。” 陆晏辞的目光在他湿漉漉的血衣和还在滴血的手上停了两秒,打了个手势,“走!” 随着门呯的一声合上,厉风行松了一口气。 这个陆晏辞,真的太难缠了,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露陷了。 他进了浴室,一把拉开浴帘,“可以出来了。” 温宁紧张的看了一眼门口,“他走了?” 厉风行嗯了一声,“帮我重新包伤口,又裂开了。” 上药的时候,厉风行点了一颗烟,慵懒的道,“你不是陆家人,陆晏辞不会因为一个陆家小孩大半夜弄一堆保镖过来找人。” 温宁上药的手顿了顿,没说话。 厉风行又道:“你究竟是谁?和陆晏辞是什么关系?” 温宁垂着眼帘,声音很低,“他就是我小叔。” 厉风行有些意外,侧过身看着温宁,“你真是陆家人?” 温宁没回答,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灯光下,她精致的小脸看起来眉眼如画,一双瞳仁黑漆漆的,里面像是包含着深深的情意。 厉风行看着她,愣了一下,转身嗤笑道:“陆家人果然都长得不错。” 温宁垂着眉眼,继续给他上药。 厉风行也不再说话,一支烟几口见了底,又点了一支,还没吸上一口,温宁就抽走了他手里的香烟扔到进了烟灰缸,“对身体不好。” 厉风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么关心我?” 温宁不说话,垂着眼帘,薄薄的刘海跳动在光洁的额头,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她伸出软白的手,拿了纸去擦他肩膀上残留和血迹。 “早点去医院,伤口感染了很麻烦。” 声音很软,像极了刚出生的小奶猫。 两人离得很近,厉风行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像是某种奶糖的味道。 他挑了挑眉,不说话,任她把肩膀上的血迹擦干净。 过了一会儿,温宁扔了带血的纸,看向厉风行,“你就是厉风行?是陆雪新交的男朋友?” 厉风行耸耸肩,不置可否。 温宁眼里带着迷茫,望着他,“你们要订婚吗?那我们可能做不成朋友了。” 厉风行脸上闪过一丝兴味,勾了勾唇,“为什么?" 温宁低了头,软白的手指绞在一起,声音很软很小,“陆雪不喜欢我,讨厌我,你要和她结婚的话,以后我们还是当作不认识吧。” 厉风行的目光在她又小又白的手上停了几秒,眸色变得有点暗,“她说我要和她订婚?” 温宁“嗯”了一声,“不过家里长辈还在考虑,说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你们就会订婚。” 厉风行眯起了眼睛,英挺的眉毛拧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果我不和她订婚呢?你和我就是朋友了?” 温宁飞速的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在看自己,忙移开目光,小声道:“也许可以吧。” 沉默了一会儿,厉风行突然一把拽过她,挑起她的下巴,欣赏了一阵她精致的小脸。 “看起来胆子很小,实际上胆大包天,你和陆雪关系很差吧?想破坏厉家和陆家的联姻?” 温宁皱了皱眉,摆脱厉风行的束缚,“你想多了吧。” 厉风行饶有兴趣的拉过她的手,握在掌手捏了捏,“手不错,挺软的。” 说着,粗糙的手指在温宁掌心轻轻一勾,带起一阵粗砺的刮擦感,温宁吓了一跳,慌忙把手缩了回去,耳尖有一点红,“我,我要走了。” 灯光下她皮肤白得像牛奶一样丝滑,耳尖带着一点红,眉眼间又有一丝被人识破心事的惊慌,厉风行越看越觉得她像一只小奶猫,又奶又逗,还藏不住心事。 手一捞,就把她捞到自己面前,声音懒懒的,“我说了让你走吗?” 第65章 别走 温宁被他拽着,一下没站稳,直接栽进了他怀里。 肌肤相贴的瞬间,她突然觉得胃里一阵难受,条件反射般地一下推开了厉风行。 眉眼垂得很低,“我真的要走了。” 厉风行眯了眯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神态有些冷,“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推开我。” 温宁后退了两步,手抓紧了衣服,“厉少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厉风行提住了衣服领子,“从窗户走!” 温宁疑惑的看着他。 厉风行把她拽到窗边,“陆晏辞还在走廊那边,你现在从正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从窗户这里出去,饶过前面的小花园,然后想去哪里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说着,单手把温宁拦腰抱了起来,直接把让她送到了窗户框子上,“自己下去!” 温宁想也没想,直接就跳下了窗户。 外面的草地上全是水,温宁只走了几步鞋子就掉了,她弯腰把鞋子捡起来,一双白玉般的小脚踩在湿漉漉的草地上,白嫩得扎眼。 厉风行的目光在上面停了两秒,喉结滚了滚,“要是找不到地方可以去,可以回来找我。” 温宁低声说了句谢谢,提着鞋子飞速的跑了。 这酒店虽然大,可是她没有地方可以去,也出不去这大门,而且,她自知也是逃不开的。 最后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在里面。 没多久,再次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中,她颤抖着站到了雨里。 大雨一直在持续,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头昏沉沉的,明明冷得发抖,却又五内如焚。 她扶着墙,慢慢的退回了角落里。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沉闷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最后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温宁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一双纯手工的男士皮鞋,尊贵,干净,即使大雨滂沱,到处都是泥泞,它也没有染上半分污渍。 再往上,是笔挺的黑色西裤,熨烫得没有一点褶皱。 飘进来的雨丝被黑色的大伞遮去,空气中浸染着淡淡的雪松气息,没有人说话,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过了一会儿,一只修长的手伸到了温宁面前。 修长,干净,带着清贵的味道。 温宁看了那只手一眼,没有去拉,她垂下眼帘,慢慢的站了起来。 她全身都温得透透的,低垂着脑袋,可怜巴巴的像一只被抛弃的宠物。 陆晏辞冷冷的看着她,眸底的冷暗深不见底。 气氛压抑又危险,旁边站着的人也没有人敢开口说一个字,都低着脑袋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只有他们知道,刚才陆晏辞有多震怒,酒店的经理差点被拎出去毙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惊雷划过,温宁突然扑进陆晏辞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小脸也紧紧的贴在他胸膛上,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小叔,我害怕!” “不要在打雷的时候把我关起来,我好害怕!” 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身上的温度高得烫人。 陆晏辞皱紧了眉头,摸了摸她的额头。 摸到一手的水和灼热的温度。 危险的气息突然就消失了,陆晏辞哑声叫了一声“宁宁"。 温宁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蜷在他怀里。 硬成冰墙的心突然就化开了一角,陆晏辞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一边大步的向前走,一边对旁边的人吩咐,“去请周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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