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垂,声音哑得不能再哑,“温宁,今天这是惩罚,再敢不乖,就狠狠的收拾你。” 说完,他松开她被反制住的手,起身站了起来。 当他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时,眼里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幽暗冷深,表情也是冷寂的,就好像刚才那个失控的样子不过是温宁的幻像。 可温宁还蜷在床边,害怕得身子仍在轻颤。 陆晏辞看了她一会儿,弯腰把她抱起来重新放在床上,“饿了吗?” 温宁不敢抬头,也不敢不回答,只得轻声道:“不饿。” 陆晏辞盯着她头顶上小小的发旋,忽然伸手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温宁,撒谎的小孩不乖。” 他眼里的幽冷像一把刀,锋利得让温宁头皮发麻,她非常害怕他又突然失控,于是小声道:“有一点饿。” 当然饿了,午饭和晚饭几乎都没吃,刚才又受到惊吓,这会被他这么一问,发现自己的确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陆晏辞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松开她,看了看房间,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还是这么不方便,算了,走吧。” 说着,伸手去拉温宁。 温宁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躲开了,她紧张又小声的道:“小叔,我东西还在我房间里,今天能不能不走?” “不能!” 陆晏辞回答得很冷硬,也很干脆。 温宁咬了咬唇,目光瞟向刚才放盒子的柜子,然后哀求般的看向陆晏辞。 陆晏辞眯起了眼睛,声音很冷,“盒子我会带走,十分钟后,到我车上来。” 说完,他打开刚才锁好的抽屉把盒子取出来,出了卧室。 温宁眼看拿回盒子无望,只得回了自己房间。 她其实没有什么东西,只装上了那条弄脏的裙子和自己的包包。 这里她已经不回来住了,所以也没有什么衣服,只找到一套以前高中时穿过的校服,虽然有些旧了,但别无他法,只得勉强穿上。 关门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把照片从床底下又拿了出来,看了看,想带走,又怕被陆晏辞发现,放在这里,又怕被陆雪发现。 纠结了半天,还是没舍得带走,拿手机拍了几张照,又把照片塞回了床底的地板下面。 出去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陆晏辞站在车边等她。 白衣黑裤,干净冷沉,尊贵又极有气场。 只可惜,这样好看的人,是陆家人! 她垂下眼帘,慢慢的走了过去。 然而,刚走到车门口,陆晏辞突然掐住她的腰,把她抵在车门上,重重的含住了她的唇。 第29章 坐到前面来 温宁大惊,赶紧一把推开他,慌乱的看了周围一圈,发现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但她并不敢看陆晏辞,只得低着脑袋,惊慌的道:”小叔,这是外面!“ 陆晏辞看着温宁穿着高中时蓝白相间的校服短裙,眼底的暗色越发的明显。 她穿着这衣服,刚才怯生生的阴影里走出来的样子,让他想了当年她偷偷养的那只猫,也是用这种戒备的眼神看他。 他眸色闪了闪,到底放过了她,转身上了车。 温宁也拉开后排的门。 还没上车,陆晏辞落在方向盘上的手轻敲了敲,“坐在前面来。” 语气极淡,但不可以忤逆。 温宁拉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垂下眼帘,小声的道:“能出了这里再坐前面吗?” 这一次,陆晏辞没回答。 不回答,就是同意了,温宁松了一口气。 她不愿意和陆晏辞扯上关系,更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和他有什么,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应该有什么交集,就算他现在有兴趣捉弄她,但早晚还是要回归到他的世界。 她蜷在后座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尽量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出大门的时候,她把脑袋埋进了裙子里,祈祷警卫不要看到她。 这一次,上天听到了她的祷告,警卫看到是陆晏辞在开车,大气也不敢出,飞速的开门让车子走了。 没走多远,陆晏辞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树荫下,光线昏暗,温宁坐在副驾驶上,低垂着眉眼,软白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 陆晏辞的目光在她贴了个创可贴的手背上扫过,创可贴的边沿,似乎有血迹渗了出来。 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温宁下意识的就把手藏到了身后。 外面树影斑驳,车内暧.昧又压抑,温宁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她现在也不知道陆晏辞想干什么,他明明有那么多佣人,却偏偏要使唤她。 他只要招招手就有数不尽的女人前仆后继,却偏要在她身上找乐子。 欺负她,就这么好玩吗? 还是说,陆家人都和陆雪一样,都是天生的坏种。 她忍不住侧身看他。 极漂亮的侧脸,轮廓如刀刻般分明流畅。 她莫名的心慌,刚要转头,却不料他突然看了过来。 她一下撞进了他黑色幽幽冷的瞳仁里,那里面仿佛有强力磁铁般,勾得她直直的往里坠。 她的心突突直跳,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慌从心底涌了上来,不同以往的害怕,这一次,全身心都在抗拒,连脊梁都窜过深深的凉意。 过了几秒,她狼狈的掉过头。 不料,陆晏辞突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低头含.住了她唇上的小痣。 温宁害怕得身子完全僵住了,整个人像被人施了魔法一样困在原处动弹不得。 好在陆晏辞只是轻咬了几下便放过了她。 车子缓缓启动,一直到驶进市中区,她才回过神来。 他带她去他住的地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是想又像刚才那样欺负凌.辱她? 想到这个可能,她就有一种想要跳窗逃跑的冲动,手不自觉的就搭上了车门。 仿佛知道她想要什么似的,陆晏辞突然按了一个按钮,然后车门“啪”的一下,完全被落了锁。 温宁紧张的手头都开始出汗了,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意图被揭穿,她有一种羞耻感。 车内的气氛越发的让人窒息,每一秒仿佛都是煎熬。 好在没多久,车就驶入了一座独立的四合院。 离中心广场仅隔了一条小街,寸土寸金的地方,这院子起码有三四百平,陆家的富有再一次刷新了温宁的认知上限。 落院的布置得比较古朴,中心有一棵三四人才能合抱过来的大梧桐树,如华盖一样堪堪的挡住一些光线,让整个院看起来光影斑驳,别有一番美感。 温宁站在树下看着陆晏辞的背影,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进屋。 察觉到她没有跟上来,陆晏辞身子顿了顿,“要我抱你进来吗?” 他没有回头,声音冷沉得像冰块。 温宁咬了咬唇,只得跟了上去。 一进门,温宁就明白,这一定是陆晏辞常住的地方。 个人风格太明显了,低调又不失高贵的家俱简约高贵,每一件都散发着淡淡的珠光色,就像陆晏辞的人一样清贵冷沉。 张华站在门口,对着陆晏辞弯了弯腰,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叫了一声:“小少爷!”。 陆晏辞淡淡的道:“宵夜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温小姐的房间也准备好了。” 陆晏辞点点头,“衣帽间也整理出来,再添些她要用的生活用品,要我常用的那几个牌子,另外明天让给我做衣服的人过来一趟。” 张华恭敬的道:“是,少爷。” 陆晏辞又道:“让那几个衣服的品牌商明天过来,带上他们这个季节的新款,全部拿温宁的尺寸,我要挑。” 温宁心下一惊,猛的抬头,“小叔……” 他这是什么意思,又是房间,又是衣帽间,还要做衣服,是要她常住? 不,绝对不行! 而且明天是周言的忌日,她一定要去! 想到这里,她鼓足勇气上前拉了拉陆晏辞的衣袖,“小叔,这里离我学校太远……” 陆晏辞没回答,反手捏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餐厅。 餐厅倒不是太大,一看就是家常用的,不太具备在这里请客的功能。 餐桌设计也极为简约清冷,倒是符合陆晏辞的气质。 餐桌上放着早就摆好的几个家常菜。 颜色和气味闻起来都极好,而且一看就烧得很烂软,适合胃不太好的人。 温宁看着最边沿放着的一小碗桂花糖水鸡蛋,轻轻舔了舔唇。 尽管很饿,菜也好吃得她想吞掉舌头,可是陆晏辞就在旁边坐着,温宁只敢小口小口的吃。 土豆烧鸡块里的鸡肉很鲜美,土豆也很粉糯,没加辣椒,却十分入味。 青豆炒肉丁里的青豆清香入骨,又滑又嫩。 炖蛋更是做得一流,温宁爱死了在里面加了一丢丢味极鲜的口感。 至于那碗桂花糖水鸡蛋,她都舍不得一口气吃完。 在医院这么些天,吃了几天粥,她早就想吃有味道的东西,偏生这几个菜她都爱,尽管克制得很,可她还是吃得超了量。 她吃得秀气,咀嚼的时候两腮鼓起来,看起来有些可爱。 陆晏辞看了两眼,眼底的暗色越发的浓郁。 抬手,略微粗糙的手指就压上了她柔嫩的唇。 第30章 伤口 温宁吓了一跳,刚要说话,陆晏辞的电话就响了。 他眉头微不见的皱了一下,收回了手。 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着洛樱的名字。 他站起来,”吃完回自己的房间。“ 温宁要住的房间位于陆晏辞卧室的左侧,不大,似乎是他房间附带的一个小房间,有独立的卫浴,还有一个小小的阳台。 整个房间的家具和外面的家具一样,高贵清雅,散发着淡淡的珠光,此时木质的窗户开着,有极淡的桂花香飘进来。 温宁脱了鞋,走了进去。 光脚踩在厚实的实木地板上,凉凉的,很舒服。 虽然明知道这里是陆晏辞的地盘,可她还是忍不住喜欢这里的布局,像极了她小时候住的房间。 在房间转了一圈,她来到阳台。 不大,放了一株高大的天堂鸟,难得的还开了花,可见养花的人伺候的很细致。 边上还有一套软藤编制的白色桌椅,上面放着几本杂志和一套茶具。 温宁刚想坐下,就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抬头一看,看到陆晏辞竟然在隔壁的阳台上打电话。 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搭在护栏上,目光却沉沉的落在她的身上。 然后,慢慢的下滑到她没有穿鞋的脚上。 小小的脚,很白,大概都穿不了35的鞋。 注意到陆晏辞的目光,温宁下意识的把脚往后缩了缩,可她穿的是短裙,再怎么缩那双小脚还是暴露在陆晏辞的目光之下。 温宁凭空生出了一种羞耻感,紧张的叫了一声“小叔”就逃一般进了房间。 这房间收拾得很干净也很漂亮,比她在陆家的房子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光是床上那套真丝的四件套就价值不菲。 不过温宁没有什么心情看这些,这里到处都是陆晏辞生活过的痕迹,她有些怕。 具体怕什么,她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下意识的就把陆晏辞划到了危险分子的行列里,比陆雪还危险那种。 也许是吃得太多,也可能是太过紧张,刚在房间坐了一会,温宁就感觉胃有些难受。 她想出去喝杯水,但一想到要经过陆晏辞的房门,就打消了念头。 房门口有一台小冰箱,里面装着冻好的小瓶矿泉水和果汁,温宁拿出矿泉水喝了几口,感觉胃更疼了。 刚开始还能忍受,越到后面,越发的觉得疼得厉害。 偏巧胃痛的地方正好被陆雪踢到过,这会和胃痛一并跳了出来,她感觉那里痛得突突直跳。 又过了一会,胃里翻江倒海的疼起来,温宁冲到卫生间,把刚吃的东西吐了个精光。 她漱了口,扶着洗手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脸色白得可怕,头发汗津津的贴在脸上,眼下也是一圈乌青,真的是又难看又憔悴,这个样子,陆晏辞看了会不会觉得很恶心?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更剧烈的疼痛传来,她眼前一黑,顺着墙软软的滑了下去。 隔壁,陆晏辞很快收了电话。 一出门,到张华手里拿着一个大盒子正敲温宁的门。 “这是什么?” “是刚送过来的睡衣,按温小姐的尺寸挑的,和您的是同一个款式。” 陆晏辞接过盒子,“我来,你出去吧。” 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反应,陆晏辞皱了皱眉,转动了一下门手,门就打开了。 温宁不在房间里,浴室的门半开着,从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陆晏辞把盒子放在床上,刚走到浴室门口,一眼瞥到了倒在地上的小人。 单薄的身子,在地上蜷成一团,似乎没有什么生气。 陆晏辞的心狠狠的紧了一下,飞速的把她抱起来平放在床上。 床很大,她躺在上面只占了小小的一个角落,越发显得单薄可怜。 “温宁!”陆晏辞轻拍她的脸。 温宁没有还在昏迷中,当然没回应。 此时她小脸白得可怕,唇也没有一丝血色,破掉的小痣焉焉的仿佛生病了一般一点精神也没有。 陆晏辞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晕倒在浴室里,只得飞速的拨通了一个电话:“周医生,麻烦来我住的地方,快一点!” 周医生,住在这附近的老中医,相当于半个陆晏辞的私人医生。 等老中医的时候,陆晏辞拿来热毛巾给温宁擦脸。 她一直在出冷汗,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连带着脖子那一小块的衣服也都湿透了。 这是陆晏辞第一次看到有人出这么多冷汗,他皱紧了眉头。 身体太差了,一周就出了两次问题,得好好调理。 他顺着她的脸,脖子,一点点的给她擦汗。 擦到手臂时,看到刚才他包的纱布有些脏了,便扯了下来。 晚上在柜门上碰到的地方已经肿得老高了,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这要是放在其他女孩身上,早就疼得受不了了,可她愣是连哼也没哼过一声。 陆晏辞抿紧了唇,眼里的冷意更甚了,她就这么倔,在自己面前一点都不肯示弱吗? 他抬起她的手,想要更仔细的查看,余光却看到了她手背上的创可贴。 这个不是车上的那个创可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个新的,但边上还是有丝丝血迹渗了出来。 揭开创可贴,一个血肉模糊的小洞出现在陆晏辞的视线里。 很深,筷头大小,几乎要穿透整个手背,一看就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给弄穿的。 上面涂着一些不知名的黄色药粉,但好像没有作用,还是有血水在慢慢的从洞口挤出来。 陆晏辞眼神冷得像十二月的冰窖,手死死的握成了一个拳头,上面青筋暴跳。 语气前所未有的凌厉:“张华!” 张华就在外面,听到陆晏辞凌厉的声音,立马走了进来,“小少爷?” 陆晏辞紧紧的抓着温宁的手,眼里狂暴的怒意肆意疯长,声音冷得像在冰窟窿里冻过:“把陆家今天晚上的监控调出来。” 张华的目光在温宁手背上可怖的伤口上停了一秒,身子一顿:“是,小少爷!” 在陆晏辞身边十年,张华第一次看到陆晏辞出现在这样暴怒的情绪。 即使在美国遇到金融风暴,几百亿美元的资金眼看就要打水漂,这位陆家的小三爷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没想到今天晚上为了这个小孤女手背的伤口失控成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这位一直处世不惊的管家脊背蹿起一抹凉意。 第31章 五内郁结 陆家,只怕有人要不保了。 陆晏辞从小受的教育是中西合璧,骨子里极为传统,但对亲情却很是寡淡。 可以说,这人是没有什么道德束缚感的,张华觉得,除了亲生父母,陆晏辞大抵是不会太在意陆家其他人。 看张华不动,陆晏辞胸腔剧烈起伏了几下,声音听起来更可怕了,“马上就要!” 张华转身就向外走,“马上去办!” 陆晏辞的目光在温宁手背的伤口停留着不动,眼里的黑色的风暴越凝越深,他拉起温宁的手臂细细查看,当看到她校服袖口边缘时,一抹乌紫露出小半边痕迹。 他眼神一凛,手紧紧的抓住了木质的床头,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过了一会儿,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伸向温宁的衣校服扣子。 校服被解开了。 温宁漂亮又青涩诱人的身子出现在他面前,曲线完美。 细腰,长腿,丰.胸,皮肤白嫩得像最嫩的牛奶布丁,足以诱.惑天下任何男人。 可在这诱人的身体上,分布着一些青紫的痕迹,从腿上到锁骨,再到小腰,起码有十处,触目心惊。 其中最严重的五六处在最柔软最容易受伤胸腹处,可见施暴者当时的恶毒心思。 陆晏辞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眼里的怒意几乎要化成实质的杀人刀子,连脖子处暴跳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他原以为她在陆家只是不太受待见,却没想到不大的陆家宅子,藏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心眼。 陆家,是该大换血! 这时,外面传来张华的声音,“小少爷,周医生来了。” 陆晏辞马上扣上了温宁的衣服,又一眼撇到露在外面的白生生的小腿,立马扯了被子搭在她身上。 周医生是个六十出头的老中医,出自中医世家,从医四十多年,经验十分富足。 替温宁把过脉后,眉头微皱起来,“这是胃痉挛给痛晕过去了,这孩子,年纪不大,气性却不小。” 经过这十来分钟的等待,陆晏辞眼里的黑色风暴已经被隐去,只剩越发幽暗的冷意。 他的目光从温宁脸上移到老中医把脉的手上,声音极淡,“怎么说?” 老中医又仔细的听了听脉象,“五内郁结,尤其肝脏,郁结得厉害,这小姑娘是不爱说话吗?” 陆晏辞把温宁脸上汗湿的头发往后理了理,语气放软了一些,“是不太喜欢说话。” 老中医叹了口气,“难怪了,肝脏郁结,气不顺,所有的情绪全部憋在体内,时间久了肯定出问题,她这已经很严重了,严重到影响其他内脏,就比如这个胃,肯定已经有出血的状况。” 他又听了一会儿脉,“脾虚,稍微多吃点就受不了,一直出冷汗。” 又过了一会儿,老中医的眉毛纠到了一起,“生活的环境很不好吗?长期受到惊吓?心脏这么弱,真是没见过这么年轻五内就老化成这样子的。“ 他每说一句话,陆晏辞眼中的凌厉就加重一层。 老中医继续道:“这是陆家的小孩吗?还是你的……” 他没说完,抬头看了陆晏辞一眼,看到他黑色的瞳仁像深不见底的寒潭一样又深又冷。 年过半百的老中医吓了一跳,见过太多世事的他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人的眼里感受到如此重的戾气。 他以为陆晏辞太过担心,于是缓和了一下语气道:“虽然严重,但也不是没有治疗的办法,吃些中药来调理就是了,首先就是把她心中的郁气排出来,你们西医里不是有一个叫心理医生的吗,我看就挺好,社会变了嘛,中西医结合往往能出其不意。” 说着,他腾出另外一只手,想给温宁的另外一只手把脉,却一眼看到了温宁手上的伤口。 老中医皱紧了眉头:“这是怎么弄的?” 他拉过温宁的手仔细看了看伤口,“这不像是利器弄的,倒像是被钝物贯穿的,就像是,女人的高跟鞋?” 话刚落间,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更冷了,抬头一看,看到陆晏辞眼神凌厉得像是要吃人,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 老中医便不再说话了。 他是有些眼力劲儿的,陆家的事,不是他这种人能管的。 老中医生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温宁手背上的伤口,然后开了一个方子递给陆晏辞:“一会儿我就让人把药送过来,记得三碗水煎成一碗服用,一日三次,先吃一个月看看。” 他又从药箱拿出一小包熬好的药:“这个用热水温一下给她喝了,暂时能缓解疼痛。” 陆晏辞接过去递给了管家。 离开之前,老中医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孱弱的小姑娘,“小三爷,我勉强懂一些面相,这小姑娘瞅着不像是福厚之人,或许养得粗糙一些能化解不少孽缘。” 他虽然不懂温宁和陆晏辞是什么关系,但本着医者仁心的想法,还是开了口。 “说句冒昧的话,如果她是您的伴侣,那么房事上要谨慎,这小姑娘身子弱,暂时不适合生养,要是不小心有了孩子,只怕会母子俱损。” 本以为陆晏辞会不理睬,但没想到他竟然客客气气的把他送到门外,“我家小姑娘的身体以后要多劳烦周医生了。” 老中医万万没想到,从来都是少言寡语的陆家太子爷会说出如此客气的话,惊讶极了,忙道:“分内之事,不过,她的伤口早点送医院处理吧,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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