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螺汉子(H)_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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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抖，抬头回视林渊，仔细想了一下，夹了根土豆丝到他碗里。林渊没有计较，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容。来日方长。 ☆、原谅3 由于林渊来的匆忙，没有带充足的衣物，没办法，他只有陪着去。但，说实话，他的确不想去。两人在身材上的差距还是很大的。虽然李研很能通过衣物来扬长避短，但还是有所避讳的。李研是属于纤细型的。头发做的是当下韩流巨星中颇为流行的那种，由于自己的喜好染成亚麻色。与他稍微有些尖的V字脸很搭，对于男人来说稍微显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若是不看身份证真的不会相信他有28岁。林渊看在等待区稍微有些局促的李研，眸光闪动。李研里边穿的是一件中规中矩的衬衫，外边黑底白色横条v领针织衫，配上一个蝴蝶结领带。难怪，当时追李研的人比追他的多。林渊买东西很快，所以李研也没有受什么煎熬。他一直难以忍受店员若有若无的打量，这种视线他很熟悉，和办公室里边那几个同人女是一样的，不过似乎还有些不善。可是苦恼的明显只有他一个，林渊根本不放在心上。回去的路上，林渊暗自捏了一下李研的手。很用力的，却不是很痛的感受，李研默默看着走在他前面的这个男人。当时为什么不相信他呢？或者说，不相信的其实是他自己，没有勇气面对这段不正常的关系。错的一直都只自己，现在兜兜转转，自己的手还是在他的手里。突然很感动。一个冲动忽然伴随着感动疯狂的滋长。林渊忽然胸前忽然环上来一只手，还来不及反应，背后就传来一股湿意。 “我很想你。” 这四个字像是一个魔咒，定住了林渊。在这个不是很特殊的日子里，两人却有了过情人节的感觉。回来这么久，不管两人离的有多近，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毕竟有七年的空缺。只有现在，却忽然贴近了。四周的声音越来越大，议论声越来越明显，在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做back hug有多不正常。林渊有些懊恼，好看的眉皱起，扶着李研的手转过身来。 “我们走吧。” 原本，他是想讲‘弟，你怎么了’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不过，他不想解释了。也没有必要告诉李研。 ☆、聚会公司里边还是一切如常，一直着手做的游戏也要进入公测。恍恍惚惚距他们上次去B市都有一个月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林渊的电话，说是晚上出去吃饭，李研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可是没想到的是，这居然是一次同学聚会。几人是在聚仙楼定的餐，李研推门进去的时候一愣，硬是说不出话来。其实有一大半他是认识的，虽然说大学的时候不是一个系里边的，但是对于林渊的同学，他比跟自己的同学更熟。上个月回来没多久的时候就接到猴子的通知，说是有聚会，问林渊来不来，什么时候有时间，林渊倒是无所谓时间什么的，就说你们随意，我配合。如果不是今天早上猴子给的电话，他都把这个事忘干净了。猴子是他们那个时候寝室里边的活宝，一个寝室里边有了他，热闹不少。整个大学时期，林渊和他关系最好。因此，对于林渊和李研的那些过去，猴子几乎是一路看过来的。隔着电话，林渊沉吟，点了根烟说：“我想带个人过来。” “……呃，娘的，你终于想通了，哈哈哈，我他妈还真以为你非他不娶了呢，前几天还有人托我打探你的消息，我想着还给拒绝了，诶，快给我说说，说说。” 林渊无奈的叹了口气，看见秘书进来，把烟掐了，说：“李研回来了。” “……” “帮我好好照顾他。” 这个电话打得着实跌宕起伏。最后猴子也只能是感叹世事无常，别无它法。秘书跟着林渊已久，对于他的过去，在不经意间也知道了个大概，原本还是抱着些许的希望的，不过时间久了，也就没什么另外的想法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秘书不是一个多嘴的人。所以林渊用了她很久。从开门起，猴子就密切的注视着门外那个人。还是这样的容易让林渊……做出些不合常理的事。其实这些老同学对李研当年的离去颇有些怨言的，如今林渊带着李研过来分明是想让大家和气一些，解开李研心里边的疙瘩，做男朋友做到这个份上也不容易。林渊知道李研很介意林渊的朋友对他的看法，当初的事，留下太多的后遗症。这也算是其中一个。猴子看着大家惊诧的表情，想起林渊早上的嘱托，干干笑着把站在门外局促不安的李研拉进来。 “说是可以带亲属，自然是可以带的。” 林渊感激的看了猴子一眼，后者回他一个无可奈何的笑。 ☆、聚会2 男人间的友谊建立是很容易的，李研很快就和他们玩到一起去了。林渊站在阳台上看着疯着的恋人，很满足。七年的逃跑，也不是说不在乎了，只是很清楚现下最重要的是什么。猴子手里拿着一根烟递到他面前，他摆摆手，并不接下。猴子一脸了然，收回去，说：“我都忘了，你现在是不需要了。” 林渊背靠着身后的栏杆，眸中是猴子看不懂的满足。 “你知道吗，这样的画面我想过很多遍。”多少次午夜梦回，他站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醒来之后，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也是那个时候学会伪装自己。谁会想到七年后又在马路边看见他，所有的伪装几乎顷刻间崩塌。李研离开的那一年，他不知道的，发生了很多事。林渊的家庭和李研的有很大的不同。李研父母双亡，好在有一个十分富裕的舅舅，开了家资产过亿的公司，而他舅舅与他妈妈的关系又是十分亲密的那种，李研父母出现意外之后，他舅舅几乎给了他所有，对他比自己的亲闺女还好。所以李研过得很是如鱼得水。至于林渊，他家里边是很富裕的，比李研的舅舅有过之无不及，但是读大学开始就断了他的一切经济支援。这些李研一开始就知道的，在同学间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四那年，林渊与父母摊牌了。闹的不可开交，那时林渊是很庆幸的，至少李研是不知道的，他还可以很没心没肺的对他笑。同学聚会，也就是散伙宴的前天晚上，终于算是有个了结了，林父再不承认自己有个叫林渊的儿子。虽然说林渊走的很决绝，很潇洒，但实际上却是没有那样的坚强的，在散伙宴上喝的烂醉。那天晚上，他其实早就想好了，这并不是个意外。没有想好的是李研的临阵退缩，让之前做了那么多努力的他像个傻子一样。那时候很多人都说，李研并没有他舅舅的第一顺位继承权，当林父与林渊脱离关系之后，他就离开了。其实这个说法是很荒诞的，因为以李研的性格，他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脑子想这些弯弯道道，但在那个时候，林渊几乎是绝望的相信了这个解释。年复一年，他慢慢想清楚了些什么，但是终究还是不能原谅李研。现在他还是不能原谅李研当时不负责任的逃跑，可是，他想做的唯有捉紧眼前的人，不让他有机会再次离开，与他隔着不同肤色的人，隔着不同的国度，遥遥的想念。 “有没有想过，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林渊闭上了眼睛，很久以前就想过，但是终究是很久以前了，现在有了一定的身份，真的不知道如果一旦公开会怎么样，而且他最不确定的是…… 如墨般深沉的眸子扫向饭桌上玩的很开心的李研。李研或是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冲他一笑，接着冲他做口型：回家吗？等会吧。看着李研又继续疯下去，林渊才看向猴子。 “还没有到时候。”什么时候可以说出来，林渊也不清楚。 ☆、邀请翌日秘书递给林渊一张请柬，说是警察局局长孙浩的父亲开了家画廊，请林渊去主持剪彩仪式。林渊手里拿着红色的请柬想起些往事。孙浩前几年才回国，后来就接手他爸，做了警察局局长，说实话也不全是裙带关系，孙浩自己也是相当有本事的。而孙父也从此安然退隐，享起儿孙福。至于他与孙浩的相识，很是机缘巧合，那时不过是一个投资分析家，也许是风头太盛，才会遭人暗算，这也不算稀奇，职场上损人利己，相互倾轧是十分常见的。只是没有想到事情真会闹的那么大，几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林渊，无奈之下竟还进了警局。只要给林渊足够的时间，他绝对是可以绝地反击的，没想到这次还不等他动手，事情就解决了。孙浩帮的忙。那时候林渊很是讶异，问他为什么会帮自己，他只说是帮朋友。这样稀里糊涂两人就成了朋友。林渊无所谓的笑笑，去帮人家剪彩实在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过…… 他从桌上拿起手机，按下快捷键1。 “李研……嗯……过几天有一个画廊开张……嗯……好……” 秘书在一旁看得着实汗颜，boss还真是……言简意赅。这样的人也只有他那位同性的恋人才能忍受得了。而他那位同性的恋人此刻正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做一个小游戏的人物设计。不知是谁说过认真的男人最帅，而李研此刻真的很帅，连桃子站在他身后都没有察觉。桃子没有看游戏，一直死死的盯着他看。或许是这股视线实在是怨念深重，李研不得不从工作中抬起头来，对上的是桃子丝毫没有闪躲的眼神。李研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说：“有什么事吗？” “你们，和好了？” 什么，和好了？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点头说：“是啊……”想说个什么，但有些事着实又一言难尽，且不足为外人道，李研只好愣愣看着桃子不说话。 “你们居然和好了。”桃子有些讷讷，神情一下子萎靡起来。而李研又着实不理解她这样是什么意思，只好开口询问：“你这意思是不希望我和他和好。”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她猛的摆手，像李研以前那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我只是有些难以置信罢了，他居然这样……大度。” 大度？难道桃子知道他们以前的事，“呃，你以前是在哪里读的大学。” “嗯？A大，其实你是我的学长呢。”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明亮的眸子闪着莫名的光芒。李研心里才有些明晰，当年他和林渊的事，几乎是全校皆知，渲染的沸沸扬扬，那时宿管员大爷都会用不一样的眼神看他，所以桃子知道有些事也不足为奇。 ☆、邀请2 最近工作真的很多，虽然林渊已经很赶了可还是有些事没有处理完，因此也带了很多文件回家做。李研依旧住在他自己租的小房子里，偶尔会来给他做饭。这几日看林渊实在太累，去的次数也频繁了些，这些林渊自然是乐见其成。林渊才把手里这个合约看完，想着出去泡杯咖啡，进了客厅看见的就是林渊在厨房里边忙碌的样子，看看自己的手表，呃，七点了，是应该吃早饭了。李研听见声响抬头看他，好看的眉皱到一起，有些责怪，“你又熬夜了，现在去休息一下吧，好了我叫你。” 自从发现李研做的菜很好之后，林渊就把保姆劝回父母家了。这样两人也方便很多。踢踏着步子走进厨房，惹来李研不满的一瞪，不过也真的无所谓。前些日子，姨妈的女儿过来小住几天，日日拿着他的电脑看豆花，说的是两个男明星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一类的，他那个表妹有时哭有时笑，很是入戏。他那日不小心看见一句话。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你做饭，他是真的爱你。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忽然想起来，他的心里像有一汪沸腾的水，冒出热气，不知道是什么就要溢出来。伸手抱住眼前做饭的男人，手环在他的腰间。一股羞涩感迅速占领了李研，脸一下子红透，只能垂下头专心做饭。 “为什么做菜做的那么好？”林渊温热的气息喷在李研□在外的肌肤上，激起他一层鸡皮疙瘩，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在国外七年，总要学会照顾自己。”感到腰间忽然收紧力量的双臂，他才有些懊恼。这七年几乎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禁忌。林渊目光锁定着怀中察觉到自己说错话后，专心切菜的李研。七年里边，你是怎样学会这些的，你拿着刀是怎样从笨拙变得娴熟。说实话，林渊真的很懊恼。这七年，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陪在李研身边的不是他。李研正切着手里边的胡萝卜，听到林渊叫他，反射性的偏头过去，嘴唇就被擒住。愣了几秒就开始安心的接受这个吻。很温柔的，辗转绵长的吻法，细水长流般的，唇齿相依，眷念不舍的。不是蜻蜓点水般的，亦不是狂风暴雨般的，是很缠绵悱恻的。那种缠绵悱恻让人心悸，也让人心安。一偏头，李研就找到了他的天堂，这世上，有几人会将你视若珍宝，时时宠着你，纵容你。他想，纵然着世上有千般温柔，也不及林渊一低头的微笑。看着他的眼睛，也就找到了自己。 ☆、邀请3 后来是李研想起来，面前的这个人一直没有休息才自责的推开他，勒令他去休息，自己得做饭。好好一个双休还休息不足，这怎么成。林渊只好回到他自己的卧室，顺便看了眼挂历。四月十四，上个星期的清明节也没有回去，其实这么些年，和家里的关系缓和不少，可是还是没有到可以回去的地步。保姆估计告诉家人李研回来了，这段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估计又要……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稍霁，到底还是家人，居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怎么不叫人心寒。不过幸好李研回来了，不然的话，他真的没有把握去处理这之间的事，也下不了决定。中午的时候秘书打电话过来提醒林渊别忘记下午的剪彩仪式。林渊礼貌的道声谢后挂了电话。忘记，怎么会忘记？家里有一个十分积极的分子，怎么会忘记。他一把拉过在一旁眉飞色舞的李研，说：“你安静一点。” 李研挣扎的从他身上起来，有些疑惑的斜眼看他。半晌，不确定的说：“你是怕我丢脸？” 丢脸？就算是早就习惯他与众不同的逻辑思维方式，也是被这句话狠狠地?宓搅恕? 林渊伸手抚摸李研一头的乱发，似笑非笑的说：“的确，很丢脸。” 其实他只是简单的觉得很吵而已。但，明显被打击了自信的李研确实安静了很多，但随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他眼中的雀跃也是越来越明显。明显到连林渊的嘴角上也惹了笑意。才下车，林渊面前就围上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很客气的寒暄。林渊倒是应付自如，但是李研就没有那么自如了。等那几个人走了之后，李研与林渊商量着说分头行动，说是等林渊剪彩之后自己再去找他。林渊一盒李研分开就被孙父的人请走了，说是叙叙旧。孙父是一位相当精明的人，不过对林渊是真的很好，特别是几次上门拜访之后。其实，林渊也知道孙父的意思，无非是想招林渊做女婿。当时把他唯一的女儿插进公司就知道了，林渊其实找过好多机会与孙父说过自己没有哪方面的意向，不过老头子实在很倔，数次都无功而返了。进了屋之后，孙父便拉着林渊下棋，他也实在不能拂老爷子的意，答应下来。中途李研打电话过来，他眼神闪了一闪，自然地接下电话。 “嗯……我知道了……乖，听话啊……好……你穿那条黑色的……呃……我也爱你。” 老爷子在一旁听得捏紧了手，暗地里咬碎一口老牙，面上还要十分开心，呵呵问道：“怎么了，是女朋友？”不怪他相信，像林渊这样一个不露声色的人，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喜悦感溢于言表，这些实在，做不得假。林渊收起手机，点头，颇有些宠溺在话里边。 “嗯，有些任性而已。” ☆、孙浩李研无语的看着自己的手机，有谁可以告诉他，林渊刚刚的前言不搭后语是怎么回事。他只不过是想问一下剪彩仪式什么时候开始，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答话是怎么回事？咚咚，咚咚。哦，短信来了，林渊发的。下午两点开始。刚才的事不要介意。李研默，倒真的是林渊的口吻。两点啊，现在是一点，所以这一个小时去哪里呢？他很苦恼，身为一个A市人，对于这个地方，他真的的一点都不熟悉啊，真是可耻啊可耻。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奇怪，非常多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他想问她们是不是来看画展的，可是这样一问好像有点不尊重人的意思，所以有些为难。正在为难间，肩上搭上一只手。 “啊，研研，你也来啦。” 桃子才从他爸哪里解放出来，是说不出的开心，走到外面，看见有一个人的背影和李研的很像，就追了过来，没想到还真是李研。李研大致的说了一下自己来的经过，桃子有些难以置信。 “你真的是来看画展的，不是来见我哥的？” “你哥？” “是啊，这些女的都是来看我哥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想嫁进我家。”扬着头，几分不屑几分骄傲。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他的身体忽然僵硬起来。 “孙浩，在这里？” 孙浩不是他的大学同学，那时不过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说的话而已。在英国卖画的最艰难的那段时间，孙浩是他唯一的买主和朋友。今天他也没有想打这个画展是孙父开的，他没有问林渊，林渊也没有主动提起过。看着李研忽然面如土色，桃子笑笑，说：“你不用那么紧张，其实我哥结婚了。” “你说什么，他结婚了？”李研的头脑有些不够用，消化不了这些消息，偏头问：“他结婚了？” “嗯，结婚了，前不久，我爸安排的。”顿了顿，加上一句：“他也很满意。” 李研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忽然如释重负，甚至还笑了笑：“他结婚了就好。” 桃子见状哈哈大笑，指着李研眼泪都差点笑出来：“哈哈……哈哈，我哥跟我说过……呵……你不是真的以为你把他掰弯了吧，他跟你逗着玩的。” 李研嘴角抽了抽：“你是说，他耍我？” “嗯哪。” ☆、孙浩2 七年前，李研去到英国。刚开始是舅舅汇钱过来供他生活，后来时间长了，人也渐渐的大了，觉得实在不能继续找舅舅要钱，于是就打电话说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不需要汇钱过来的。其实哪有什么工作，唯一能够让他活下去的方法就只有卖画。仅供维生，他那个时候真的一点多余的钱都没有。没有钱之后的生活就只是他身边的人和事了。不过那个时候真的也就想着封闭自己，不知道外部的消息对他而言或许还是好事。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孙浩。孙浩是来出国留学的，家庭条件不错，偶然间认识了李研，后来就常来买他的画。没多久李研发烧感冒很严重，没钱去医院，没精力画画，被房东赶出来。在路边睡了一晚上之后直接昏过去，而且发烧得更厉害，还好被孙浩发现捡了回去。否则的话，可能…… 从此以后，孙浩就勒令李研住在他家，报酬就是帮他做饭。正是这么日复一日的，李研的厨艺才能炉火纯青。那个时候，李研真的很感激孙浩。他不知道，孙浩只是奉妹妹所托，照顾一下他而已。那个时候，孙浩也完全没有想打自己会变成一个gay。他只是觉得他捡回来的这个大男孩真的很温柔，真的很漂亮。而且真的很爱发呆，对着手上的那块腕表发呆，发呆的时间很长，有时甚至睡着，睡着之后，眼泪一滴一滴的砸下来。有什么事令人醒着的时候不能哭，等到做梦的时候才可以哭出来。孙浩怕他着凉，轻轻的把他圈在怀里，抱上床。那时候，他又发现，这个男孩，很轻。可能是没有吃好，从那天起，在吃饭的时候，一直看着面前的男孩，勒令他吃的很饱很撑才放过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