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名叫安庆的首领,眼珠咕噜噜一转,恭声道:“臣全听王上吩咐。” 这是率先认主了。 少年颔首,目光投向了安庆。 安庆已近耄耋之年,却被这竖子看的起了一身黏腻。早知道会是今日这场面,学西领主称病就是了。只是现下为时已晚,只能边咳嗽边说:“臣誓死效忠王上。” “说得好。”少年对死士道,“拿刀和酒来。” 在众人的复杂目光里,他把雪亮的刀锋按在腿上,单手刺破了拇指,按进酒中。酒沾上伤口,蜂蛰似的疼,但措仑的表情是漠然的。 杯酒相换,歃血为盟。 各怀心思,辛酸百味,难以一一道明。 “诸位奔波辛苦,这几日在宫中好生将养,等登基大典过了再走吧。” 少年笑的诚恳,但其他人笑不出来了——被扣下当人质,能有几个兴高采烈的。 * “缸里的水日日要换新的。”王后寝宫大丫鬟盯住婆子们不许偷懒,“冻住倒还是其次,不能腌臜了,吃了得病。” 这厢南平盛装打扮,从门里出来,立刻乌压压跪倒一片。 “前头的路说是又冻住了,殿下走着当心。”阿朵在一旁伺候。 南平点点头,抬步往马场上去了。发髻上的步摇叮铃铃作响,风铃一般。 前两日她和措仑闹的那个阵仗不大不小,过后一个羞一个悔。南平有意避开少年的来访,恨不得天不黑就熄灯。对方倒也识趣,碰了两次壁,就没好意思再露头。 虽然和措仑的关系还没理顺,但玛索多的父亲隆戈尔已到高城。此番觐见,四大尚族里除开死去的西多吉与病了的西领主,剩下的首领悉数前来。 殿前盟事用了整整一日,男人们之间的谈话不耽误下人忙活。隔日汗血马驹送进了马场,摄政王遣身边的侍者来唤,是有意请王后前去赏马。 若是平常的人物,南平也许找个说辞就不去了。但玛索多先前夜里的来访,让她对隆戈尔这个老狐狸有了几分好奇和防备。 主意已定,探探再说。 王后的寝宫离马场不远,这条路南平走了几次,甚是熟稔。 只不过到了地方,才知里面变了样。先前的马厩被烧的精光,工匠们为了粉饰太平,急匆匆敲下杉木,翻新焦土,搭就了台面。虽然粗看有几分架势,但仔细一品,还是些许仓促了。 小马驹性子欢,叫人牵出来时还在顽皮的尥蹶子。一身皮毛在光照下呈现出浅金色的光泽,倒叫南平想起锦绣宫的琉璃瓦。 马是好马,蹄圆齿健筋骨强。只是送马的人,不知是不是好人。 南平的目光从马背上蜻蜓点水掠过,落在了近前两位的身上。措仑才从盟事上下来,黑袍未换,利落束在腰间。因着近臣在侧,浓眉紧蹙,神态里平添威严之意。 他抬脸看向南平,目光中羞赧之意一闪而过,重又稳当持重。 而他身后另一位立得规整,落下措仑一步距离,为的是不逾礼。一张圆脸风吹日晒久了,从茂实胡须里露出点紫红色。看年纪已过不惑之年,身形走了样。伙食太好,胖的有理有据,肚子鼓的像□□。 “见过王后。”隆戈尔笑的睁不开眼,倒是个和气样子,那对眼睛和女儿一模一样。 南平未曾在活着的时候见过西多吉,但单凭他死后肌肉虬结的模样,大抵也能看出那人生前不好惹。而眼前这位玛索多的父亲却走了反头,乍一瞧就是顶圆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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