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千里迢迢和亲,是要嫁给他的哥哥瓒多的。 更何况这里的男人,都像狼一样,从骨子便是野的。女人对他们而言只是猎物罢了,哪有什么一辈子? 良久之后,南平回道:“此地没有春柳,我便不折枝相送了,你要多保重。” 临行在即,毋庸多辩。 婉拒心意的话,还是等他回来再讲就好了。 措仑笑了,正待开口,远处已响起号角齐鸣。绵长的军鼓震碎了辽阔的大地,与雄浑的歌声一起,激荡在隆冬枯黄的草场上。 少年理了下软甲,便转身离去。好像多耽搁一分,便再也不舍得走一样。 帘子一掀一放,给暖热的屋内带来了凛冬寒意。 “措仑殿下恁的走得匆忙?”方才退出去的阿朵和玉儿打外面进来,脸都冻得通红。 “没什么。”南平说着,从火夹子上挑下了短刀。 少年走时,到底还是把护身用的家伙事随手留下了。 她见两人头顶有一小层微润的白,好奇道:“又落雪了?” “可不是么。”阿朵不知前因后果,笑得欢喜,“刚刚在院里遇到了阿伽朵,说是今儿个开小灶,有糖果子吃呢。” 阿伽朵却是瓒多赐的本地的侍女,两人名字差了一个字,竟意外有了些交情。每个人仿佛都在高城之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节奏,水滴子一般,悄无痕迹的混进了长河里。 屋外绒雪纷纷落下,好像撒在热气腾腾油果子上的糖粉,白而细密,不解离人肠。 * 南平是在病好之后回的夕照寺。 瓒多有要事出城,一走就是月余,临行前特意派人护送她出宫。日子流水一般过,除了王宫内偶尔来问候的下官,其他人都好像没了踪影。 这日早起,撞钟声响,来者却是葛月巴东。 南平许久没有访客,见到他倒也亲切,专门留他吃茶。 “公主在吃穿用度上要是短些什么,就和我说,千万别苦了自己。”那汉子倒是不见外,满面笑容的寒暄了几句,便大大咧咧坐了下来。 南平客气回道:“多谢大人关心。” 葛月巴东不过坐了半盏茶的功夫,便跟屁股上长了火刺一样,耐不住了。他吭哧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个的物件。 “旁人要我转交给您。” 南平接过来一看,却是一簇几近干枯的小紫花,不知经了多少人手,被压得皱皱巴巴的。 “旁人”两字用的灵性,而大抵能没头没脑干出这种事的人,南平只认识一个。 “他还好么?”公主沉默许久,淡声问。 葛月巴东完成了任务,像扔掉了烫手的山芋一般,长舒一口气:“放心,他死不了,就是日子苦点。” 南平停了停,方才道:“知道了,代我向他问好。” 葛月巴东走了。公主拿着这簇花,一时觉得有些烫手。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压在了砚台下面。那点亮丽的润色,在墨黑的台子上,映出一点粉嘟嘟的光。 * 数日后,瓒多归城,还带来了访客。 玛索多的父亲从北地远道而来,探望受伤的女儿。迎接的歌声响彻王宫,宴请持续了三天,南平均以身体不适推拒了。 横竖这里面水深,她是不愿再淌。而男人倒意外的没强求,只是唤人嘱咐她好生休养。 这天早起,除了安静些,和往常并无二致。南平取了字帖来临,可写了会子便有些手抖。 院里响起纷杂的脚步声,有人打外面进来。 公主听响动,知道是取炭火的阿朵回来了。于是没扭头,单是落了笔,打量着纸上墨迹:“我这风寒倒好像落下根似的,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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