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田蜜蜜：山里汉宠妻日常_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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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买完房，婆婆质问我为什么不跟她商量。「怎么不跟我买在一起，将来我跟你大姑姐去你家也方便，马上退了！」我回她：「不出钱别那么多话哈。」婆婆狠狠地挂了电话。 1 昨天，我刚签了购房合同，全款买下这套精装修的新房。这个房子最大的优点是能上全市最好的小学和初中，而且位置优越。女儿朵朵今年三岁半，再过几年就该上小学了，我得提前为她准备好房子。我跟老公程池的工资都不高，为了买下这套房，我爸妈是出钱又出力，还把自己的房子换到附近，为了到时能帮我们接送朵朵。他俩都是退休干部，每个月加起来有将近两万的退休金。老两口生活朴素了一辈子，攒下的钱都用来帮我了。「我们就你一个女儿，就朵朵一个外孙女，不给你们给谁？」他们说。朵朵也很喜欢这个房子，我跟程池带她看房的时候，她像只快乐的小鸟，在房子里蹦蹦跳跳。「妈妈，这个房间外面的风景好漂亮喔，能看到公园。」朵朵趴在窗台上说。「那就把这间当作朵朵的卧室吧。」我和程池笑着看了看对方。可买到新房的喜悦，还没持续多久，我就接到了婆婆的电话。「小悦啊，我听程池说你们买新房了？怎么也不提前问问我的意见？」婆婆的语气不善，不过我也早有准备。不提前告诉婆婆，这是我与程池商量好的。我们之前住的房子，离婆婆的家不远。公公走得早，婆婆与大姑姐同住在一起，跟我们住得近点，方便互相照顾。刚结婚时，妈妈告诉我，做了人家媳妇，要孝顺婆婆，小事要忍耐，才能把日子过好。我听我妈的话，所以即使这个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我还是给了婆婆钥匙，算是一种示好。可婆婆却把我的低姿态，当作我示弱的表现。结婚不久，我就发现，每次回家后家里都会有变化，东西莫名其妙地换了位置。一次我加班回家太晚，换下来的内衣没来得及洗，放进洗衣机里，第二天回家就发现内衣被拿到了外面。我让程池问婆婆，是不是她动我的东西了。婆婆轻描淡写道：「是我放的，我白天去你家帮着看家，顺便带几件衣服去洗。「儿子啊，你那个媳妇太懒了，换下来的内衣不顺手就洗了吗，还攒着藏进洗衣机里，你可得说说她。「还有，我昨天看你的衣服上都是褶子，她也不知道给你熨一熨，不知道在外面，男人就是女人的面子吗！」电话开了免提，我在一边，越听越生气，差点就要爆发了。程池紧张地观察着我的脸色，赶紧说两句挂断电话，然后上来搂着我：「别理我妈，她是老思想，她说她的，咱不听。」我用手点着他的脑门：「你在你妈面前，是不是也这么说我的？」程池坚决否认，我也懒得戳穿他。「不过，你得跟你妈说，不许再不经过我的同意来咱家了，一点隐私都没有，再说，大姑姐还跟咱妈住一块呢。」后面的话我没说，一想起大姑姐家那个五岁的男孩，我就头疼。程池同意了，不知道他跟婆婆怎么说的，接下来的几天，婆婆再没来过。我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就放松了下来。可我低估了婆婆。 2 这天我轮休，朵朵在我爸妈家。我正穿着蕾丝吊带睡裙躺在沙发上，边吃零食边看电视，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光，突然听到门锁被打开了。我的第一反应，家里进贼了，一颗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可下一秒，一个小孩冲了进来，鞋也没换，蹬蹬蹬几下跑进了客厅。他也没想到家里还有人，跟我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我们同时尖叫起来。「舅妈在家啊！」「你、你怎么进来的！」婆婆和大姑姐程莹紧随其后，见到我在家，也吃了一惊。我反应过来以后，又羞又气。赶忙拿了件程池的衬衫披到身上，气愤地说：「妈、姐，你们怎么到我家，也不跟我说一声！」程莹招呼着外甥球球去换鞋，可球球的眼睛直盯着我裸露在外面的大腿，还嘻嘻笑着：「舅妈真好看，腿真白。」我被他看得不舒服，把衬衣往下拉了拉。程莹笑着说：「小屁孩什么都懂，快点换鞋。」我沉着脸，压着火气，又问了一遍：「妈，你们大白天的，怎么突然过来了？」程莹收起笑容，看向婆婆。婆婆走进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小悦啊，你也别生气，我们这不是不知道你在家吗，你怎么也不上班啊？」程莹也在一边说：「咱家小悦命好，别人上班，她不用。」我斜睨她：「我单位放假，再说你不是也没上班吗？你也命好。」程莹学历不高，一直到处兼职，听说上一家公司又黄了，她在家待了一个月没找到工作。程莹被我怼得说不出话，气得干瞪眼。婆婆又说：「我们今天过来也是凑巧，球球这两天咳嗽，我们带他去医院，回来路过你这儿，就顺便带球球上来坐坐，歇个脚就走。」「我是你妈，我来家里，不用特意跟你打招呼吧。」婆婆绷着脸说。「妈，虽然我们是一家人，可相互之间也需要边界……」我说。「什么边界不边界的，咱都是一家人，咱妈来自己家还得打招呼，说出来妈的面子往哪搁？」程莹打断我的话。婆婆赞许地看了程莹一眼，没说话。我无语了，懒得跟她们辩论，思想不在一个层面，没法沟通。婆婆和程莹见我不说话了，大概觉得自己说赢了，露出得意的神色。婆婆干脆站起来，在我家一边走一边巡视，一会儿说我又买化妆品了，一会儿说衣柜里全是我的衣服。我听不下去了，站起来道：「妈，我马上就要出门了，要不你们还是先回吧。」程莹吃惊地叫了一声：「不是吧弟媳，刚来就让我们走？」「确实不方便。」婆婆气道：「小莹，球球，我们走，又不是大别墅，当谁稀罕来似的。」球球正在骑木马，听到这话委屈地说：「舅妈家好大，妹妹的房间里有好多玩具，我在家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我不想走，我要住在舅妈家！」程莹窘迫地快速看我一眼，拧着球球的耳朵把他拉了起来：「你少在这给我丢人，小小孩儿就过得那么奢侈，小心长大学坏了！咱不学她们！」球球被拖着去穿鞋。婆婆准备出门，又回过头来，眼睛不满地上下打量我：「程池工作挺累的，回家要好好休息，女人结了婚有些衣服就不适合再穿了，我都没眼看！」我把程池的衬衫脱了，指着身上的蕾丝睡裙：「妈，您指这个吗，这是程池出国给我买的，再说了，我在自己家里穿，也没想给您看啊。」婆婆没话说了，最后瞪我一眼，拉着还在抻脖子看我的球球走出了门。他们一走，我立即上网订了个新锁，下午师傅就上门给安上了。就是为了不让婆婆她们想来就来！婆婆知道后，跟程池闹了好几次，想要新的钥匙。程池还算讲理，知道这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跟他们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直接就给回绝了。出于对婆婆的了解，这次买新房，我们干脆没告诉她。这种双学区房很抢手，能买到也是靠了我爸之前同事的关系，不想因为婆婆耽误事。婆婆果然十分不满，打电话来质问我：「买房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商量，怎么不跟我买在一起，将来我跟小莹去你家也方便，马上退了！」我耐心解释：「这是学区房，为了朵朵上学买的，而且签完合同，退不了了。」婆婆语气很差：「我儿子花这么大一笔钱买的房子，怎么能不跟我商量？」我说：「这房子不光程池出钱了，我也出了，我爸妈更是出了一半的房款，您一分没拿，为什么要跟您商量？」婆婆语塞：「那又怎么样，我儿子出钱了，就跟我出钱了一样，凭什么不问我的意见！」我摇摇头，感到我们实在不在一个频道上。不过木已成舟，婆婆再怎么反对也没用了。拿到新房钥匙，把家具搬进去，我们一家三口正式搬进了新家。都是为了孩子上学买的房子，邻居们素质都比较高，小区环境也好，朵朵一搬进来，立即就交到了好朋友。我跟程池白天上下班，朵朵上幼儿园，放学有姥姥姥爷接，日子过得平静而幸福。可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婆婆又来找我了。这次是为了球球上学的事。 3 这天我下班刚把朵朵接回家，程池给我打来电话。「媳妇，单位临时通知我出差，今晚的飞机。」他在单位是业务骨干，经常出差，我也习惯了。刚准备挂电话，程池又有点犹豫地说：「那个……妈跟姐想带上球球来咱家住一晚，家里空调坏了，天气太热……就一晚！」我心里不高兴，因为之前的事，对婆婆和程莹一直喜欢不起来，但如果连这点小事都不答应，也显得太不尽人情。想着不过一个晚上，就同意了。没过多久，婆婆他们就到了，让我意外的是，程莹这次没空手上门，竟买了不少的东西。有不少吃的，还有给朵朵的玩具。满满登登地提着，看起来没少破费。程莹满头大汗，一进门就把装满了东西的塑料袋往我手里递：「小悦啊，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程莹一改上次对我的刻薄，笑得很是讨好，婆婆也在一边陪着笑。我赶紧接过东西，看着她们的笑脸，也不好摆冷脸。球球早就冲了进来，骑在客厅的木马上大摇特摇。朵朵有点胆怯地站在客厅一角，看着家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朵朵宝贝，看姑姑给你买什么好东西了？」程莹拿着一个芭比娃娃的套装，献殷勤般地递给朵朵。婆婆一把抱起朵朵，在她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我来看我的宝贝孙女喽。」朵朵有点害怕地看向我，在她的记忆里，这两位长辈还从未对她这么亲近过。在我怀孕的时候，婆婆一直盼望我能生个男孩。所以当朵朵出生以后，婆婆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但一直对朵朵淡淡的。这突如其来的宠爱，真让朵朵有点受宠若惊了。球球玩够了木马，又看上了朵朵房间里的乐高桌，雀跃着玩了起来。我对朵朵说：「让哥哥玩一会儿你的乐高，行不行？」朵朵乖巧地点点头，还跑过去帮哥哥找乐高零件。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对婆婆说：「晚上我跟朵朵睡她的房间，你们睡主卧，行吗？」我家是三室的房子，一间主卧，一间儿童房，还有一间书房，但是书房里没有床。婆婆刚要点头，就听到球球在屋里尖声大叫：「不行！我要住这间！这个房间好！」大姑姐听到后说：「那我跟球球睡这间小的也行。」我不置可否，去房间找朵朵。这个房间在布置的时候，我是参考了女儿的意见。她喜欢粉色，我就在房间中央摆了一张粉色的床，床头板是一个巨大的心型图案。床单也是粉色的三丽鸥样式，软软的香香的，很可爱，朵朵爱到不行。本来她是拒绝一个人睡觉的，因为这张床的诱惑，她成功度过了分房睡觉的焦虑。更何况这个房间里还摆满了她的「朋友」——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具。果然，我一进房间，就看到朵朵瘪着嘴，眼睛里含着眼花，球球玩够了乐高，开始扔朵朵的「朋友」玩。见到我来了，朵朵一下子扑进我怀里：「妈妈，我晚上要在自己的房间睡，我不要让哥哥睡——」我说：「好好好，你的房间不会给别人住的。」球球一下把一只玩具小猪扔到天花板上，也扑到程莹的怀中：「妈妈，我就要睡这个房间！」程莹摸着球球的头发，为难地对我说：「小悦，你看……要不就让球球住吧，孩子难得来一次。」婆婆也在一边说：「是啊，朵朵要学会分享，不能自私。」朵朵才三岁半，觉得大人说的应该都是对的，小朋友要学会分享，可她内心又实在不愿意把宝贝一样的房间让给别人。朵朵的两只小胳膊把我抱得更紧，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妈妈……」「不会的，妈妈不会把你的房间给别人住的。」我先安抚好女儿。然后对程莹说：「朵朵不愿意，我不能强迫她，还是让球球跟你们睡主卧吧。」婆婆和程莹的脸同时沉了下来。 4 「小悦，你这么惯孩子可不行……小孩儿懂个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还怎么教育？」婆婆不高兴地说。「我这不叫惯孩子，朵朵虽然年纪小，但也一样需要尊重，这是她的房间，我不能替她做决定。」听到我这么说，朵朵顿时破涕为笑。这时，一直把头埋在程莹身上的球球转头，冲着朵朵大吼：「我不管，我就要住你的房间！」又拉着程莹的衣服左右摇晃：「妈妈，妈妈，我不管，我就要住她的房间，我就要！」程莹也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我，任由球球把她的衣服都扯变了形。我说：「球球，舅妈问你，你为什么一定要住妹妹的房间？」球球一下子转过身来，竟用一种恶狠狠的表情说：「我之前是为了玩乐高，现在不是了，朵朵越不让我睡她的床，我偏要睡！」「球球，不许胡闹。」婆婆不轻不重地训斥了他一句。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要不，让两个孩子一起睡？正好增进增进感情。」程莹眼睛亮了：「对啊，这样不就解决了？咱们几个大人怎么都行，我睡客厅！」「不行!」我坚决反对，一秒都没有犹豫。这下，程莹的脸再也挂不住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就是个破房间吗，咋了，我家孩子就不配住？」我沉沉地看着她，她说的没错，球球就是不配。 5 一年前，程莹手腕骨折动手术住院，婆婆在医院照顾。程莹的老公找了个夜班工作，基本顾不上家里的事。我下班准时，住得又近，婆婆就拜托我帮忙去幼儿园接球球，等她从医院回来再换我。那段时间朵朵在姥姥家住，我就答应下来。我帮着带了两天球球，发现他有个坏习惯——喜欢摸别人的胸。一开始他还不好意思，等跟我熟悉了，两只小手就从肚子一路抓上来。第一次给我吓了一跳，马上抓住他的手拿开，严肃地说：「不可以！」球球嘟着嘴：「为什么不可以，我妈妈都让我摸，我从小到大都摸的。」我摇摇头：「不可以，你现在长大了，不能再摸了，妈妈的也不行。」球球竟然生气了，吼道：「你不是我妈妈，我不听你的话！」说完就跑了。皱眉看着他的背影，我在想要不要跟程莹说一下这个问题，让她重视一下，但最终没有说。程莹的性子，即使我说了，她也只会觉得我多管闲事。接下来的几天，球球就像故意跟我作对似的，专门趁我没防备的时候，突然往我胸上一抓，然后做着鬼脸跑了。我气愤地给程莹打电话，她一听，竟然笑了：「我家球球这个毛病就是从小叫我给惯的，晚上他必须摸着我的胸才肯睡觉，自己喂奶养大的儿子，倒也没什么，他爱摸就让他摸呗，不过不能摸舅妈，你把电话给他，我批评他。」我握着手机，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球球接了电话，跟妈妈说了几句，果然老实多了。我数着日子，期盼程莹早点出院，把这小活阎王还给她。结果就差一天，又出事了。 6 这天我把球球从幼儿园接回家，他吵着要下楼骑自行车。婆婆家住在四楼，球球先下了楼梯，我在后面两手提着自行车慢慢下楼。一会儿工夫，球球就跑得没了影子。接着，我听到下面有女生的尖叫。我直觉与球球有关，赶紧快步跑下去。原来是住在 301 的一个女生，好像刚刚考上大学。女生穿着长裙，不知因为什么，拼命往后躲，两只手直拍裙子，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球球去哪了？我找了半天才发现，女生裙子下面多出来两截小腿，不是球球还能是谁！一瞬间我的冷汗全冒了出来。我把自行车往旁边一摔，几步跨下楼梯走到球球跟前，两手拽着他的腿，硬是把他拉了出来！女生已经吓傻了，一个劲儿地哭。我气得不行，使劲打了几下球球的屁股，厉声问道：「你钻姐姐裙子干什么！」球球嬉皮笑脸道：「我跟姐姐闹着玩儿呢。」「谁教你这么跟人闹着玩儿的，快跟姐姐道歉！」我又打了他几下。球球这下哭了：「我妈我姥都不舍得打我，你算老几，我要告诉姥姥！」这时，301 的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打开门：「怎么了？」女生大哭着跑回家，用手指着球球：「他刚刚钻我裙子里了！」男人的眉毛顿时竖了起来，两道凶光望向我和球球。球球只顾低头哭，我却觉得好像是我钻了别人裙子一样，羞愧得抬不起头。我赶忙带着球球上门，按着他的头向女生道歉。女生哭得厉害，她的父母也很生气，但看球球是个四岁的孩子，也不能对他怎么样。于是教训起了我：「你们大人怎么教育孩子的，小时候不管好，长大会犯罪的。」我只能点头称是，谢谢他们愿意原谅球球。走出 301 的门，我一阵头晕目眩，这辈子还没这么丢人过。球球还要下楼骑自行车，我一把捞起自行车往上走：「还玩什么玩，给我回家！」回到家，球球不满道：「那个姐姐有什么好哭的，我什么都看过。」我一愣：「什么意思？」「就是姐姐的身体啊，妈妈说过，女生跟男生不一样，妈妈还带我去洗澡，我什么都知道。」「你说你妈带你去澡堂洗澡，女澡堂？」我惊道。球球用一副我大惊小怪的表情看着我：「是啊，妈妈又不是男的，当然去女澡堂。」接着他又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他在澡堂里看到的情景，听得我是目瞪口呆。现在的小孩，人精似的，成天上网、看电视，接收那么多东西，早就不比以往了。等程莹出院回家，我找了个时间，严肃地跟她谈论起球球的行为。尤其建议她再也不要带球球去女澡堂洗澡了。「孩子大了，这样不但对其他人不尊重，对球球的心理健康也不好。」我诚恳地说。可程莹却无所谓地说：「你们这些上过大学的就是穷讲究，球球还是个四岁小孩，他能懂什么，再说他长大就忘了。」我再要说什么，她就开始翻白眼：「我谢谢你帮我带了几天球球，但怎么教育孩子我说了算，再说了，澡堂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尊重他人命运，见程莹油盐不进，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几天前听说球球又因为在幼儿园对女同学动手动脚，被人家家长投诉了。我绝对不会让球球和我的女儿单独在一起。 7 我明白地拒绝了让球球睡朵朵的房间。这是我的家，没要你们一分钱买的房子，我说了算。眼见程莹的脸色不好，婆婆赶紧朝她使了个眼色，说：「不住不住，球球跟咱俩睡主卧就行，哎呀，这点小事。」程莹也反应过来，硬是扯了扯嘴角，道：「是啊，球球，你是哥哥要让着妹妹，好的要留给妹妹。」然后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在家跟你说的你都忘了？」球球不明白平时对他百依百顺的妈妈和姥姥怎么今天都让他让着妹妹，转过头愤恨地看了朵朵一眼，一头冲进主卧室摔上了门。朵朵害怕地躲到我身后，我们几个大人都有些尴尬。这时，婆婆说：「小悦啊，我们今天来，还有件别的事，想跟你商量，来，你坐下，我们慢慢说。」看着婆婆和程莹略显凝重的神色，我直觉没有好事。等我们几人都在客厅的沙发坐下后，婆婆先张了口：「小悦，有这么个事，你看球球不是明年 9 月就上小学了吗。」婆婆看了一眼主卧室关着的门，接着说：「可是你也知道，小莹他嫁的老公没本事，现在一家三口都跟我住在那一室半的房子里，那个房子你也知道，对口的学校不行。「校风不正，去年初中部有几个孩子在学校打群架，还捅死了人。」程莹补充，一脸的心有余悸。「嗯。」我附和着，心想，跟我有什么关系。「那种学校，正经人家谁愿意把孩子送去读书，我们真是没办法，就这一套房，私立又念不起……」程莹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心里有点琢磨过来了，但还是不敢相信。「小悦啊，妈想求你个事，就是你这个房子，学区是全市最好的，能不能把房本先过户给球球，等他入了学，再改回来。」婆婆直说了。「是啊，小悦你也是当妈的，咱都是为了孩子，我也不图你的房子，就是改个名，等办完入学手续，立马改成你的，你不吃亏，你看怎么样？」程莹帮腔道。「球球过来念书，住哪？你家离学校那么远。」我没直接回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