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宋瑜回过头，眼睛里含着泪，浑身都是暧昧的痕迹，内裤撕裂了，白色的内裤和殷红的穴肉，他撑着墙站起来，颤着手提起裤子，那双眼就是那样子，含着春水一样，方野觉得自己要疯了。 “咱俩都不是好人，你也别给自己贴金，”蒋致在他耳边冷笑，“方野，谁最恶心，你知道。” 方野眼眶通红，牙要咬碎了一般，狠狠砸向蒋致，蒋致避开了，骂了声，刚要打，突然听着了宋瑜的声音。 “别打了，”宋瑜沙哑开口，双腿都发软，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都滚……” 蒋致推开方野，不由分说的打横抱起宋瑜，宋瑜本就没什么力气了，做爱的频率太高，又太激烈，他几乎站都站不住了，也不想去面对方野，于是闭上了眼，认命了一般勾着蒋致的脖颈。 “你放开他！”方野却不放过他，拦住蒋致，语气沉下来，“你还打算对他做什么？” “我说，方野你有病吗？”蒋致皱眉，“我和宋瑜做爱，就算他妈生小孩，那也不关你事，宋瑜乐意被我操，我也乐意操他，你算什么东西？” “老幺哪里乐意了！”方野说，“他就是被你强迫的！” 宋瑜吵着了，心里烦躁，竟是从蒋致怀里挣出来，扶着墙，自己朝前走，方野忙追了上去。 “你……”方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干巴巴的说，“我带你回宿舍。” 出了厕所，楼道里安安静静的，大概因为是上课了的原因，宋瑜说不上自己心里什么滋味，只是浑浑噩噩的朝前走，他的脖颈和锁骨上还有吻痕，腿间泥泞，没有内裤，大概裤子也被打湿了，但他觉得，不在乎了。 “方野，你就是碍事，”蒋致真的觉得倒霉，怎么就让方野撞见了，他快步走，刚要揽抱住宋瑜，忽的听见男声。 “哎，蒋致！”男生从教室探个头，跑了过来，“你去哪儿了你，班主任找你半天了！” “找我干什么？”蒋致拧眉，男生看着他们三个站在一起，有些不解，但也没多问，说：“好像是关于上次考试的事情，挺重要的，你赶紧去吧。” “不去，”蒋致果断开口，揽上宋瑜的肩膀，“我有事儿，帮我跟宋瑜请个假。” 话音刚落，就看见不远处的办公室门开了，班主任刚好走出，见他们四个聚在一起。 “干什么呢！不用上课啊！”恰巧看着蒋致，班主任招招手，“蒋致，你跟我过来。” 气氛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僵持当中，男生不明所以然，低声催促：“蒋致，你快去，别惹老班生气。” “操！”蒋致低声骂了句，盯着方野，“你要是敢碰宋瑜，我弄死你。” 放完狠话，蒋致跟着男生去了办公室，走了没几步还回头看了眼宋瑜，宋瑜静静的看着他，眼神里看不出喜怒。 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我，我送你回宿舍，”方野忽然紧张起来，说话都结巴，“行、行吗？” “嗯。”宋瑜任由方野扶着他，觉得有些滑稽——他腿软，居然是因为做爱。 走下楼梯，外面是黑暗，路灯明明暗暗，绿叶窸窸窣窣，风声都带着静，好像着偌大天地，除了鸟鸣也就什么都没有了，方野什么都没说，他闻到宋瑜身上的味道，还是很好闻的体香，只不过带了点男人精液的腥膻味儿。 “你……”方野喉咙干涩，什么都问不出来。 该说什么，责怪他，还是质问他——他都没资格，他算宋瑜的什么，不就一舍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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