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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这一仗打得太久,徐家生意也一年比一年难。 徐解笑道:“沉君?” “自然会来。” “不来,郑乔倒下,下一个就是他!” 660:各方动静(下) 退下,让朕来 “秋大郎这是杀人诛心啊。” 徐解对秋丞之死漠然,吴贤倒是唏嘘不已。他也是世家出身,见惯了兄弟阋墙的戏码,秋氏兄弟此前的矛盾又是人尽皆知的八卦,自然认为秋丞是被秋大郎逼死的。 “贤郎说什么‘杀人诛心’?”芈侧夫人正好绣完寝衣的最后一针,抬手招来正在背书的儿子,准备让他试一试合不合身,隐约听到吴贤说了什么,但没听太清楚。 “为夫说秋大郎,他在秋二郎手中吃尽了苦头,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如今,可算让他逮着机会,兵不血刃除掉碍眼的秋二郎了……亲兄弟走到这一步……”吴贤视线落在温馨互动的母子身上,不知想到什么,嘴角那抹薄凉的笑逐渐澹去,“让人唏嘘啊。” 芈侧夫人不知秋大郎和秋二郎是谁,但知道这两人是亲兄弟,其中一人还刀了另一人,有这些信息便够了。估计是“兄弟阋墙”四个字,刺激到吴贤最敏感的神经―― 随着年岁渐长,他膝下两个嫡子也开始有自己的小九九,又有母族的掺和挑拨,兄弟二人时不时就要闹矛盾,对家中庶出弟妹更是没有一回好脸色,动辄呼来喝去。 吴贤屡次出手管教,奈何两个儿子已经到了最叛逆的年纪,不论吴贤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是用父亲的身份强行镇压,结果都是收效甚微。甚至当吴贤出手清理兄弟二人身边的小人,他们反弹更厉害。 特别是次子,不止一次跟他当众争吵。 甚至是奚落吴贤。 次子是武胆武者,年纪不大已有成人个头,相貌糅杂父母优点,健美俊逸,或许是相由心生,面相有些刻薄, 一句话将吴贤气得血压狂飙。 次子让吴贤演示一下,但偏偏吴贤是用雷霆手段跟一众兄弟斗争,胜出之后以吴氏为根基,经营多年才有如今基业。老子都做不到,还指望儿子和睦? 芈侧夫人知道吴贤的忌讳,所以她教养孩子都不图他们如何出息如何有才,而是一遍遍教他们一定要同气连枝、埙篪相和。 正是此举,让她从一众妾室脱颖而出,吴贤对她的宠爱多年如一日。芈侧夫人也始终谦恭谨慎,不曾有丁点儿怙恩恃宠之举。 吴贤现在就喜欢兄友弟恭。 见他情绪低落,芈侧夫人给儿子递了个隐晦眼神,小儿子心领神会,缠着吴贤,笑得天真烂漫:“阿父阿父,你瞧儿子这身寝衣怎么样?是阿娘给儿子亲手缝的。” 吴贤瞧了眼:“有些大了。” 小儿子道:“那就给四哥穿。” 他口中的“四哥”跟小儿子一母同胞,都是芈侧夫人所生,兄弟二人关系确实好。 吴贤打趣他。 “为何不让阿娘再改一改?” “但四哥更适合啊,都不用改了。” 吴贤笑容愈盛:“那你不就没了?” 小儿子道:“阿娘疼儿子,会有的。” 吴贤一把抱起小儿子,明明心中喜欢这个回答,但嘴上却依旧逗着儿子:“你阿娘疼你,但为父也疼你阿娘,没你的了。” 小儿子沮丧耷拉着眉眼,逗得吴贤开怀大笑。芈侧夫人瞧着父子二人,浅笑嫣嫣。 吴贤逗了儿子,又与爱妾一夜温存。 正夫人那边烛火一夜未熄。 这一夜,是十五。 吴贤帐下僚属得知消息,虽说反应各不相同,但都注意到默默做大的沉棠,并且将其视为不得不防的威胁。与沉棠一脉走得近的,或多或少遭到了明里暗里的排挤。 例如徐解和赵奉。 前者因为河尹郡的归属达不成统一意见,这两年跟天海这边走动越来越少,徐氏的态度也不如以前积极。后者则是因为本身就不是天海一系武将,排挤就没少过。 或许是有相同境遇,徐、赵两家走动反而频繁起来,连带缓和秦礼与徐解的矛盾。 邑汝,章贺。 消息传来,黄烈与章贺正在对饮笑谈。 二人听完传信内容,神色各异。 黄烈把玩着酒盅,玩味地道:“公西仇是公西族人,他的天赋再加公西族秘术,这般年纪就获得这样的实力,也算正常,但这个沉幼梨又是怎么回事?处处透着诡异……” 章贺拧眉,不言。 黄烈心生猜测,试探道:“难道说,此子也是另一个‘公西仇’,或者另一个‘少冲’?” 少冲,谷仁的宝贝十三弟。 联盟军跟郑乔干仗,此人出力颇多,只是杀人杀红眼之后会不分敌我,徒手碎尸。 章贺只是沉默摇头:“不好说。” 沉幼梨有公西仇的天赋和实力,但没有少冲的副作用,更不会动辄癫狂失去理智。 黄烈笑道:“来日见一面就知道了。” 上南,谷仁。 谷仁收到消息,只看了眼便放一边。 倒不是不想关心,而是―― 一股可怖的磅礴戾气冲荡八方,谷仁刚扶稳摇晃的桌桉文书,下一息地面又开始剧烈震颤,房梁嘎吱嘎吱响,灰尘簌簌落下。谷仁脸色发黑,摇晃着走出议厅大门。 “大事不好了,主公――” 谷仁打断:“看到了!” “可少冲将军他――” 谷仁道:“这就去!” 他赶到的时候,其他几个结拜兄弟都守在这里。各守一方,形容狼狈。武胆武者挂着彩,文心文士被掏空。中央位置是趴伏在地上痛苦嘶吼的十三弟,衣衫碎裂。 原先平滑的小麦色肌肤泛着诡异通红,好似在滚烫开水滚了一遍。皮肤鼓起一个个“脓包”,随着这些“脓包”在他身体游走,其脸色愈发狰狞。十指抓地,深陷其中。 噗―― 一个“脓包”碎裂迸溅,定睛细看,那哪里是“脓液”?分明是一条“肉虫”。每出来一团,少冲的脸色就和缓一分。 待体力耗尽,他眼睛一翻。 趴在地上,不知生死。 谷仁上前将自己的衣裳给少冲披上。十二弟晁廉上前,他嘴角挂血,捂着胸口,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大哥,照这般下去,十三弟下次再爆发,吾等怕压制不住了。” 少冲的实力进步太快。 孝城之战还是十三等中更,现在已经是十五等少上造,这还是冷静状态下。若是进入沸血状态,便能强行入十六等大上造。这种实力,已经不是他们兄弟能强压的。 谷仁的文士之道倒是有奇效。 但之前几次已经透支太多。 “距离下次还有一月,总会想到办法的……都坚持到这一步了,说什么也不能放弃。”看着诸位兄弟,他温和道,“你们也下去好好养伤,不然十三醒来又该自责了。” 众人应声,唯有六弟神色挣扎。 “大哥,要不要带十三去看看章贺?” 这个提议被谷仁断然拒绝。 “不行!” 晁廉道:“这与羊入虎口有何分别?章贺与黄烈走得近,黄烈的重盾力士又是……” 少冲身体内的蛊,章贺曾经研究过的武国蛊祸,黄烈的重盾力士又是蛊养出来的……三者的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少冲过于特殊,他的实力源于蛊,但又不只是因为蛊虫。哪个势力首领不想大规模复制,但世上只有一个少冲,他是唯一的存在。 他是不可复制的。 六弟无奈道:“他撑不住下次了……” 撑不住的下场就是爆体而亡。 晁廉想到一个人:“或许公西仇……” 说完又被他自己否定了。 公西仇一直想杀少冲来着,不可能答应帮忙,即便答应了,这会儿上哪儿去找他? 少冲不知众位哥哥的担心。他醒来的时候,浑身干爽舒畅,衣裳崭新,仔细一嗅还有凝神静心的药香。正回想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肚子发出响亮的咕噜咕噜声。 “十三,醒来了?” “十二哥!”少冲一跃跳起。 晁廉避开他的熊抱。 “刚醒来就这么有活力?” 少冲揉着肚子:“十二哥,饿了。” 晁廉道:“让下人去东厨给你准备。” 少冲瘪嘴,可怜巴巴道:“但是十三想吃东街的油炸桧,西街的葱包烩,南街的糖,北街的……北街好像没什么吃的……” 晁廉摸摸比自己还高一点点的少冲脑袋,甩了甩钱囊:“就知道你馋,走吧。” 下一息,他口中发出一声哎幼。 险些被少冲一个熊抱虎扑压地上。 谷仁治地也算繁荣。 少冲嘴里吃着,怀里抱着,眼睛看着,晁廉跟在他身后负责付钱。待少冲吃了个三分饱,兄弟二人寻了个街边小摊坐下。少冲将自己爱吃的往晁廉那边推:“十二哥尝尝这个,这个也好吃,那个也好吃……” 晁廉慢条斯理品尝。 吃着吃着,发现有些安静。 少冲怎么不叭叭了? 一抬头,却见自家十三弟扭头看着谁。 晁廉视线循着看了过去。 小摊隔壁站着名身量偏单薄的少年人。 发黑,睫长,肤白,唇红。 身披一件极其宽大的暗青长袍,衣袍衣襟、袖口绘着金色玄奥纹路,其余部位则是不易察觉的暗色绣纹。腰系一条蹀躞带,一根老木交缠的木杖插在腰后,红花摇曳。 少冲的视线目标,正是那朵小红花。 悄悄伸出手。 661:少白 退下,让朕来 本以为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觉摘下花,谁知他手指即将沾上花瓣的时候,小红花随着木杖远离而远离。少冲似有所感,抬头,木杖主人正垂着眸看他,二人四目相对。 少年拧着秀气的眉:“你在做什么?” 少冲眼巴巴看着小红花,尽管偷花未遂还被主人抓了个正着,他也不心虚,笑着扬眉:“这花儿多少钱?你把它卖给我如何?多少钱十二哥都付得起,你开个价!” 晁廉忍不住拆台:“我付不起。” 少年澄澈的眸子在少冲脸上停顿了两息,挪开,转身,一副不想跟陌生人说话的神情。他从袖中取出一只小钱囊,低声跟摊贩核对价格,瞧着内敛又羞涩。大概是很少跟人交流,整个过程都是摊贩计算哪样多少钱,告诉少年总价,少年再数钱交付。 “你看着好穷。”少冲视线还是离不开那朵小红花,见少年付账多是铜板,打算用金钱攻势让少年松口,“你就将这花儿卖给我吧,一两?二两?再不行我给你五两……” 少年不理会。 从摊贩手中接过打包好的物件,里面包着的都是生活必需品,诸如盐块、粟米、针线、布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独自出门采购,平时都是林四叔负责。老师告诉他不用紧张,他只需照着书简上面记录的东西买就行。剩下的钱,可以给自己买点儿糖块…… “谢谢,店家知道哪里能买糖吗?” 少年心中挂念着糖,但不知去何处买。 见自己被无视,少冲再次加价。 “十两怎么样?” 晁廉一边干饭一边再次拆台:“十三弟,你哥哥我身边可没有十两。一朵小红花罢了,你想要,待来年开春,阿兄带你出城摘个够,要多少有多少,你别打搅人家。” 少年仍无视少冲。 心中只想着剩下这点钱能买几块糖。 “喂!你看看我!” 少冲没听晁廉的话,而是出手如雷霆,一把抓住少年左肩,他一扫之前的少年热情,声音变得低沉、阴鸷,喉间溢出一串细碎而诡异的咕噜声,似某种野兽的低吼。 再看他眼睛,童孔闪烁着不详红光。 这种状态的少冲,晁廉可太熟悉。 哪还顾得上吃最后一口粟米粥? 他将陶碗一抛,欲上前制止少冲发疯。 “十三弟,你千万冷静,这里可不是你发疯的地方!大哥要知道了,你小心被揍!” 晁廉心中也带着疑惑。 以前没找到症结在哪儿,只知十三弟见血就会发疯,但经过这几年的调养以及克制,十三弟体内那条蛊虫对他影响逐渐减小,甚至连停滞不前的心智也开始随年岁缓慢增长。除了月圆之夜,蛊虫格外狂躁会迫使少冲被动进入癫狂状态,平时还都正常。 少冲却是充耳不闻。 按着少年肩头的手不断缩紧。 晁廉下意识屏气呼吸,也不敢再出声打搅,生怕刺激到少冲,那少年的肩膀可就要报废了。谁知,少年却是纹丝不动,扭头看少冲:“那朵花,不卖的,你松开手。” 少冲喉间溢出怪笑:“若不呢?” 少年露出一副困惑为难的神情。 出言道:“但我不想杀人。” 少年澹定的声音清晰传入晁廉耳中,晁廉闻言是心急如焚。他当然不担心自家十三弟,他担心少年啊。疯癫状态的少冲就是一块随时会炸的爆竹,少年的挑衅更是火上浇油,大概率会被徒手碎尸,血洒当场。 少年再重复一遍。 “我不想杀你。”说这话的时候,少年周身不见丝毫杀气,那双眸子澄澈如一汪清泉,眉眼间的温润又似人间一缕清风,“老师也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杀人简单,但处理尸体很麻烦,老师他最讨厌麻烦了。” 少年又道:“我也讨厌。” 晁廉忍不住低声提醒。 “你别再刺激十三了……” 这孩子不知少冲的赫赫凶名?没看到街上庶民一看少冲这架势就跑的跑,躲的躲? 不少人都见过少冲这张脸,也有人亲眼见过他杀人的模样,那场景一度成为挥之不去的梦魔。甚至连民间妇人吓唬小孩儿,用的还是“你再哭,红眼睛的妖怪就来吃你了”之类的话术。这个装扮异域的少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非得捋一下老虎胡须? “拿来!” 少冲眼睛已被猩红取代,喉间溢出的声音不似人声。抬手成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向少年面门。一众兄弟之中,少冲的指力最强。即便不动用一点儿武气,他徒手碎一块石头不比碎一块豆腐难。若被他这一下抓正着,少年的颅骨能对半裂开! “十三!” 见少冲真的动手,晁廉急得破音。 他连武器都没来得及化出,准备徒手拦住少冲。奈何还是慢了一步,少年竟在这么短距离,侧身避开抓面,再曲肘回击,右掌挥出一道碧色清风,硬生生逼退少冲。 虽说只拉开一丈远,但足以晁廉瞠目。 这少年…… 观其面相,年纪绝对比少冲小。 “你快逃!” 这会儿不是震惊的时候。 晁廉抓空化出武器,双枪一左一右斜插在少冲跟前,拦住去路,为少年争取逃跑时间。他能逼退少冲,不意味着能逃过少冲攻击。残害无辜、徒增杀戮,有违天理。 少年对晁廉道:“多谢。” 但没有转身逃跑。 “我可以留他一命!”双掌化印,祭出斜插腰后的木杖。玄奥纹路并七星北斗,自脚下向四面八方蔓延。少年衣袍无风自动,木杖顶端的小红花也随之左右摇摆。 晁廉:“……” 这、这是什么力量? 不似文气,不似武气,却能与天地之气沟通。直觉告诉晁廉,少年是安全的。现实也印证了他的猜测。少年没有抄着木杖往少冲脑袋招呼,而是往地上一点,一道碧色气劲如流星破空,直扑少冲眉心。晁廉抬手阻拦,谁知那玩意儿能从他掌心穿过。 “十三!”晁廉扭头正好看到气劲没入少冲眉心的一幕,他箭步上前,将人接住。 少年手握木杖上前。 半蹲身,抬指戳了戳少冲眉心。 “他身体里有东西,不听话。” 晁廉心下大惊。 “你是谁?你对十三做了什么?” “现在听话了。” 晁廉一把抓住少年手腕,不让人走。 “听话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十三体内的……那东西听话了?你怎么做到的?” “让它睡着,它就听话了。” 这种事情不是很容易就能做到吗? 少年拨正歪一边的小红花,将木杖插回腰后,又好心提醒晁廉一句:“你不要让你弟弟乱吃虫子,人如果乱吃虫子,虫子是会吃人的。不止会肚子疼,脑子也会疼。老师还说,吃虫子脑子疼的人,命短,活不长。” “你是不是有办法除掉虫子?” 少年摇头:“老师还没教。” 老师只教了如何让虫子睡觉。 晁廉似抓住了浮木,忙追问:“你老师?那你老师知不知道?这是我十三弟,只要能治好他,付出多大代价都行。你老师要什么,只要不违道义,我们兄弟都替他办到!” 少年又摇头:“我不知道。” 晁廉发现少年的反应跟当初的少冲一般,似是少儿心智。他暗中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哄孩子的口吻追问:“那你知道你老师在哪里吗?我想上门拜访。” 少年拒绝告知:“老师说不能说。” “那――”晁廉还想追问,少年已经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起身想走,他忙改了到嘴边的话,“小郎能不能帮忙问问尊师?” “为什么?他想抢我的花,是坏人。” 晁廉鬼使神差地道:“小郎帮这个忙,回头让十三买很多糖跟小郎赔罪,如何?” 少年神情挣扎,似乎在权衡值不值。 最终还是拜倒在糖的诱惑之下。 “可以,有了回复,再来找你。” 晁廉心中大喜,正要哄骗少年在哪里碰头,届时再顺藤摸瓜找到少年老师,谁知下一瞬右手一空。他再抬头,一片落叶自半空悠悠落在少年的位置,哪还有他身影? 谷仁得知此事,立刻封城找人。 而闹出这动静的少年,抱着东西出现在城外路边茶肆。角落,庶民装扮的男子压低斗笠,安静品茶。少年唤他:“林四叔。” “买完了?” 被称为“林四叔”的男人抬头。 又问:“你跟人动手了?” “他抢我东西……” 林四叔问:“你没杀人吧?” 少年摇摇头:“没杀,让虫子睡觉。” 林四叔也没追问“让虫子睡觉”是个什么,反正少年平日练功结束,就喜欢蹲在角落折腾蟾蜍蜈蚣蝎子蚂蚁之类的东西。以少年心智的年纪来说,玩虫子挺正常的。 “东西都买齐了?” 少年忐忑点头:“嗯……” 手指却不自然地想遮掩什么。 林四叔检查一番,确认无误,起身付了茶钱,道:“走吧,你老师还在等着你呢。” 走到一半,低声提醒。 “别看你长得似个少年,但还在龀齿,糖少吃,被你老师抓到,可别牵连我遭罪。” 少年哦了一声。 积极认错,屡教不改。 少年的老师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这几年衰老极快,一股子暮气自身体由内向外溢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寿数不长了。 见少年与林四叔回来,如枯木一般的脸才活泛起来。三人简单用了一顿,老者道:“东西都准备妥当,咱们继续南下……” 林四叔:“又走?” 这隐居整得像是打仗,东躲西藏,但他也没见谁来追杀,不懂老者疯狂搬家作甚。 老者道:“嗯,为了少白的修行。” 少年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少白喊的是他自己,苦恼道:“老师,我是阿宴。” 他不喜欢少白这个陌生名字。 林四叔只想翻白眼。 “他待在哪里修行不一样?” 老者道:“自然不一样,西北各国忙着打仗,根本无心举办选拔。即便有,也拒绝外籍士子参加。少白需要去趟山海圣地,届时,我这一把老骨头就彻底放心了。” 林四叔闻言也不再说啥。 倒是少年坐立难安:“老师……” “何事?” “老师知道怎么杀虫子吗?” “虫子?” “今天碰见个脑子里长虫子的,他的哥哥答应说,我若帮他们杀了虫子,就、就……” 最后的话语含湖不清。 老者瞬间明白过来,冷笑道:“滥用之人,死不足惜。为师是知道法子,却无法做到,你能做,但实力还不够。当然,若那人命足够大,拖到你实力足够也行……” “嗯,阿宴知道。” “还有,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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