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西来抬头:“阿兄,你说这秋文彦要当缩头乌龟到何时?” “他在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 公西仇:“从别处搬来救兵了,估摸着是想等救兵那边有战果,即便不能打下陇舞郡,也要弄出大动静,引得玛玛军心大乱,再趁其不备偷袭……算盘打得我都听到了。” _(:з」∠)_ 还有两天,这糟心的2022年就能过去了。 (本章完) 628:平四宝郡(三十) 退下,让朕来 “这样……那沈君岂不是危险?” 相较于表里不一的秋文彦,公西来更喜欢沈棠。论亲疏远近,后者又是义兄少有的至交,归属于“自家人”。公西来无不担心道:“阿兄,要不给沈君提个醒儿?” 公西仇一脸莫名:“为何提醒?” 且不说当下两军对垒,即便看在冤大头秋丞给的真金白银份上,也不能打假赛。 公西来:“你们不是至交好友么?” “我们是至交好友啊,但――私交归私交,公事归公事。倘若连秋文彦都搞不定,那她这些年退步得也太厉害了……这样的玛玛,我会很失望的。”公西仇这么挂念沈棠,不仅仅是因为二人在审美、音乐上面的高度契合,还有一重原因就是沈棠能打又耐打,倘若沈棠是个战斗力为五的菜鸡,公西仇对她的兴趣不可能维持这么久。 公西来眼珠子一转,问:“阿兄就不担心?那位玛玛的首级落到旁人的手中?” 公西仇可馋他至交的脑袋了。 “谁摘她脑袋,我摘谁脑袋。” 那可是他看中的脑袋,谁敢抢? 公西来:“……” 作为正常人的她实在是无法理解公西仇的脑回路,那位玛玛究竟是他至交还是他仇人啊?哪有正常人整天想着殴打至交,摘下至交的脑袋当做最完美的收藏品??? 很显然,公西来的担心是多余的。 即使沈棠没反应过来,她身边的智囊团也能回过味了。以秋丞的家世和脾性,一直当缩头乌龟被人叫阵辱骂,怎么可能忍得下来?唯一的解释便是他还有其他打算。 这个所谓的打算―― “不外乎是请盟友夹击我等,或是偷袭陇舞郡……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倘若是前者,秋文彦还有引狼入室的风险,保不准盟友存了一箭双雕的心思。但若是后者,自然没有这些担心……”寥嘉捧着制作精细的茶碗,悠闲地呷了一口茶水。 沈棠坐姿豪迈,手指戳着桌案玩,闻言才坐直上身:“合着我后院要起火了?” 寥嘉一笑,猥琐毕露。 “或许已经起火了。” 沈棠:“……” “主公不用太担心,祈元良若没点儿本事,如何仇家遍天下?甭管秋丞请了谁,想要拿下陇舞郡,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守城的也不止祈元良,褚无晦也在。宁图南经验尚缺,但胜在心思缜密,又喜未雨绸缪,早早就做好了御敌的准备。 “我自然不担心他们……” 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没底。 陇舞郡的兵力不能说缺,只能说勉强够用,倘若来的敌人也是精锐尽出,那就危险了。褚曜几个再怎么逆天能干,面对对我双方绝对的差距,也很难力挽狂澜…… 为了缓解这种焦虑,沈棠将目光落向孝城――她倒是很好奇了,秋文彦这只缩头乌龟究竟有多能忍!派人叫阵频率从原来的两天一次提升到了白天三次、晚上三次。 白天三次还好说,只是吵。 晚上三次可就缺了大德了。 不仅吵,还专门挑人们睡眠深的时候,冷不丁就派人擂鼓吹号,或是朝城内射火箭以及生活垃圾。火箭还好说,半空被打下来没啥威胁,生活垃圾就纯粹恶心人了。 要硬要臭的,适当和点稀的。泥巴裹着新鲜的翔,搓成球,通过简易投石车就能丢进来。天降的不一定是正义,还可能是一团热翔。若将它们打下来,还会被砸一头。 某日秋丞登城,脚边就砸了一团。 难言臭味充斥鼻腔。 秋丞:“……” 看着地上的流心泥土,以及衣摆沾上的可疑“泥点”,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 “姓沈的,你先人――”秋丞气得一把抓住墙垛,冲着大军发射泥巴球的方向破口大骂,恨不得现在就开城门跟沈棠大战三百回合,最后冲动还是被理智压了下去。 但他不爽就这么完了。 这一夜辗转反侧,第二日派出使者给沈棠送了十五款不同材质、不同造型、不同尺寸的夜壶,还有十五只恭桶。只要沈棠喜欢,她一个月可以用不同的解决问题。 沈棠:“???” 指着夜壶和恭桶发出疑问。 “秋文彦这是什么意思?” 使者看似毕恭毕敬,实则臭着脸道:“吾主之意,请沈郡守善用夜壶与恭桶。” 沈棠:“???” 傻子都知道自己被骂了。 她这臭脾气还能惯着对方? 直接将使者一通暴打,扒得只剩一件犊鼻�T再丢回去,完全不给对方留情面。她跟秋文彦彻底撕破脸了,还搞啥面子工程?没有将使者脑袋送回去都算她涵养好了。 “你们丢什么不好,丢屎……” 丢翔这个真不是她的主意。 她最近两天再搞很正经的事情,例如安排人手挖一条通往孝城的地道。待两军决战那天,大军主力直接从地道通向城内,前后夹击秋丞主力,让其前后不能兼顾! “挖地道?如何来得及?” 寥嘉毕竟没参与过十乌都城一战,不知道沈棠在这方面已经积累足够多的经验。 “来得及,此前在十五都城身上用过,早就总结出挖地道的心得了。地道战术效果不错,趁着秋丞的注意力被一天六回叫阵吸引,咱们动作小心一些,他们斥候发现不了,绝对能给秋丞一个大大的surprise!” 不要小看人形自走盾构机的效率! 沈棠这边继续从精神和身体骚扰秋丞帐下兵马,而秋丞为了大局考虑,一直忍了下来。殊不知,他寄予厚望的天降援兵,此时也是战事不顺,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对此,康时当属首功。 康时这支兵马藏匿得极好,而秋丞援兵行事匆匆,前者有心算无心,直至进入陇舞郡境内也没被发现。而入了陇舞郡,便是入了自家主场,更没有被反侦察的可能。 一路上,他都在等待良机。 虞紫提议:“为何不下药?敌方人马多我们太多了,即便是偷袭,也占不了什么便宜。一个不慎还可能将己方全部赔进去。既然明着来不行,那不如就来暗的。” 康时被她吸引注意力:“下药?” “十乌本土有一种草药,专门用来药马的,多数时候也会用来控制奴隶。我试过,仅需指甲盖的分量,便能让一名二等上造麻痹四肢,一时半刻用不上劲儿,绝对比祈主簿家的猫儿温顺,挺好使的。” 康时:“……你试过?” 虞紫淡淡道:“在十乌行走这两年,总能碰上一些不长眼的,要让他们听话啊……” 江老将军冲他使眼色。 喏,看到了吧? 你管这叫孩子? () 唉,这个冬天不好过啊。 短短一周,我爸他们参加了六场葬礼,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但因为家里这件皮夹克,除了关系实在比较近的,其他的只能人情到,人不到,或者让其他亲戚帮忙送最后一程…… (本章完) 629:平四宝郡(三十一) 退下,让朕来 康时:“……” 他对虞紫还停留在“身世可怜、倔强固执、求学若渴但性格要强的孤女”的印象上,勉强算是他半个学生,日常相处又让他想起曾经尚在闺中的妹妹……一来二去,他对虞紫难免会有些滤镜。只是没想到她的成长速度这么快,两年就脱胎换骨了。 不―― 不是虞紫脱胎换骨得快。 是他还用以往印象对待她。 康时瞥开眼,不去看江老将军眼中的打趣,问:“你说的这种草药,带了多少?” 虞紫回道:“不少。” 又补充:“足以对付三五百人。” “三五百人?这如何能够?” 这么点儿量,给敌人塞牙缝? 下药途径不外乎那么两种。 不是给人食物下药就是给人水源下药。前者操作难度太大,别说凑近人家后勤粮草了,光靠近他们附近就有暴露风险。相较而言,后者的难度就小得多,但也有一个致命弊端――水源是流动的,必须掐准时机,才能让敌人摄入足够多的问题饮用水。 水源流动还会造成药物浪费。 原先能药翻三五百人的量,丢入水源被稀释一番,再加上流动水源浪费掉的,最后能达到药翻百人效果便不错了。反观他们的敌人,粗估上万,这不是杯水车薪? “如何不够?” 虞紫却是信心满满。 “你待如何?” 康时欲听虞紫良计。 谁知,虞紫抬手指着一脸无辜的林风:“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带了不少草籽。草籽数量管够的,咱想催生多少草药就有多少草药。”被点到的林风只是腼腆笑笑。 康时立马扭头看林风。 林风没有犹豫:“这倒是可以。” 她专职供应粮草不等于只能催生粮草,只要文气够,虞紫提供的草籽够,让敌人拿毒药煮粥拌饭吃都行。那虞紫究竟带了多少草籽?不多不多,比食盒大不了多少。 一枚草籽比芝麻还小。 “……为什么你随军会带这些?” 众人达成一致共识准备下药,之后便是准备阶段。只是这一阶段没康时啥事儿,他就被迫闲了下来,对虞紫口中的草药产生了好奇――不相信这玩意儿有这么大威力。结果他只是捻了点儿放鼻尖轻嗅,不慎吸入一点儿粉末,便觉得麻了半边脸…… 康时:“……” 这药的效果的确有些猛。 抬手戳戳脸,触感不似平时敏锐。 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效果,想来是用量不够,不过康时可不想以身试药。 虞紫极其自然地道:“为什么带着它们?自然是想着万一哪天能用上。我叔爷爷教的,下药也算是两军对垒的手段之一,尽管它不怎么正道。但战场最重要的是胜负,而非正邪。不管是光明手段还是见不得光的手段,只要能达成目的就是好手段。这就好比十乌能用这种草药控制不听话的奴隶,我也能用它们去铲平挡路的敌人。” 康时:“……” 虞主簿都教了虞紫什么啊??? 他看江老将军。 江老将军暗中双手一摊。 虞老头一直就是这么个行事风格。 就在康时无言以对的时候,却听虞紫噗嗤笑出声,打趣地道:“康军师莫不是以为学生误入歧途,正为此心痛不已吧?嘿嘿,逗你的。这批草籽可不是为敌人准备的,是为自己人准备的。康军师方才不是试过了?适当使用草药可以使人麻痹,不知疼痛。” 只要打仗就会有伤兵。 伤口感染只能算是减员主因之一,还有便是疼痛。兵卒也是凡胎肉体而非人均关二爷,做不到刮骨疗毒还能面不改色,有太多伤兵熬不过剧痛,硬生生给痛死的。 虞紫解释道:“董老医师不知从哪个言灵孤本看到名为‘麻沸散’的方子。奈何,只知其名不知其方。反复尝试都没达到他想要的效果,便猜测是药材问题。我从董老医师学生那边知道此事,才想到这种草药,想着可能派上用场,这才从十乌高价收购。” 这玩意儿在十乌也很贵,若非她在十乌有些稀奇古怪的人脉,还弄不来这么些。 “倘若它们能制成董老医师梦想中的‘麻沸散’,令伤者服用不知疼痛,不知能挽回多少不该绝的性命。”虞紫悠悠感慨一声。 说完才意识到话题岔开有些远。 “让康军师见笑。” 康时:“不,这次是吾短视了。” 倘若这草药放在他手上,他大概永远也想不到这玩意儿还能拿来救死扶伤…… 多半只会想着如何花式坑死敌人。 草籽珍贵,康时也不想多浪费。 敌人贴心给送上枕头。 “这支人马倒是很自信……” 看着斥候传回来的情报,康时冷笑。 倘若他是敌人,对付传闻中兵力空虚的陇舞郡,不论手中情报真假,稍作休整便能试探攻城。倘若情报是真,正好打目标一个措手不及;倘若情报是假,也能第一时间抽身,整顿兵马,以图后谋。 进退皆可。 这支敌人却反其道而行之。 人家在南玉县门口停下来了。 看架势是准备原地休整。 万余兵马,这么大目标,守城兵将除非集体眼瞎,否则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他们? “打了瞌睡来了枕头,这位远方亲朋是懂人情世故的……不送一份大礼,显得咱们不热情好客,未能尽到地主之谊。”大军原地休整,意味着水源来源相对固定。 己方下药也能更加精确。 江老将军:“老夫带人过去?” 下药这个活儿要悄悄地来。 人不能多,动作不能大。 江老将军虽然没干过这事儿,但他修为和阅历都足够,比其他愣头青更能胜任。 康时谢绝:“不用这么麻烦。” 他们甚至不用靠近敌人所用的水源。 毕竟―― “地下水流支系互通。只需派人蹲守,在他们打水的时候将药投下,便十八九稳。” 主公帐下这些兵马,其他活儿可能不熟练,但钻坑开井挖地道,却是熟练得不能再熟练,水流勘测更是手拿把掐。倘若不是时间不足,甚至可以挖地道直通敌营。 “之后,只需等待药效发作……” 糟糕的2022年再见,崭新的2023年你好 (*��`)ノノ (本章完) 630:平四宝郡(三十二) 退下,让朕来 这日月白风清,夜色正好。 营寨,主帐。 掀开营帐便有热气扑面而来。 帐内烛光明亮,人声不绝。 有一中年壮汉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五官棱角分明,声音中气十足。脸上长着一副络腮胡,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那双灼灼虎目流转间,似有道道精光自眼底闪烁。 呼吸内敛,几不可闻。 一看便知此人是实力不俗、底蕴深厚的练家子。他这会儿卸了上身武铠和内衫,大大咧咧露出半截光裸胸膛。他的肌肤泛着棕黑,肌肉虬结,在烛光映衬下透着细腻水光。外头气温不高,他似乎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兀自端着酒盏与帐下笑谈不止。 除了他,帐内还有数人分坐两侧。 但他们却不是在商讨如何攻城,而是在商议拿下陇舞郡全境后如何划分、如何经营,与哪个势力结盟、守望互助,与谁保持距离,远交近攻……形势看着一片大好。 气氛正好,不知谁提了一句“章贺”。 帐内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坐营帐主位的中年壮汉也冷了脸,不悦地道:“大好日子,提这等晦气人物作甚?” “……是属下失言。” 说错话的人当即出来告罪。 中年壮汉摆摆手,选择揭过此事。 他现在处境比较微妙,又正是需要聚拢人心的时候,不想因为章贺伤了情分。 与此同时。 康时也拿到了敌人情报。 他一目十行看完,口中发出一声刻薄轻嘲:“合着也是一头丧家犬,被人撵得没有窝住了,这才跑过来,想鸠占鹊巢。啧,这厮知不知道自己当了章永庆的刀子?” 鲜于坚诧异:“敌人是章永庆帐下?” 他对医者仁心的章永庆印象还不错。 没想到对方会第一个对自家动刀。 康时摇了摇头:“不算是。” “不算是?” 康时抬手指着敌方驻扎营寨。 “咱们这回敌人是章永庆少时同窗,姓钱,名邕,字叔和。二人少时曾拜同一名士为师,有同窗之谊。但此人出身可比章永庆好得多,所以跟仕途不顺的章永庆相比,他就风光得多。曾为辛国效力,靠着军功步步高升。却不想辛国覆灭,几经辗转也不得重用,最后投奔同窗才获得立锥之地。” 说是投奔倒不如说是挂靠。 钱邕带着自己的兵马帮助章贺守地盘,必要时候出兵跟着打仗,而章贺只需要提供暂住的地盘以及人道主义支援即可。相较于主臣关系,二者更像是寄生和被寄生。 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待钱邕羽翼丰满便可独立门户。 日后能与章贺守望互助。 鲜于坚不解:“听军师这话的意思,章贺与钱邕关系亲昵得很,为何说钱邕是被撵着跑的丧家之犬?”有时候同窗甚至比血缘还靠谱,难道是这俩最后闹了矛盾了? 康时撇嘴道:“人都是有野心的。” 钱邕自觉羽翼渐丰,他少时便自恃出身优良,对出身不好的章贺有着天然的优越感。如今二人处境颠倒了个个儿,自己反而要依仗对方鼻息。这些落差在他落魄的时候不明显,但等钱邕生活稳定下来,便会被无形中放大,滋长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再加上―― “章永庆这厮心眼多,如何看不出钱邕的野心?别看他长得不怎么好看,算盘打得挺美,但凡出阵便要钱邕出人,不动声色地打压钱邕发展……如此这般,能不分道扬镳就怪了。”康时笑谑,“毕竟不是谁都能像主公与昭德公那般‘棠棣情深’。” 鲜于坚:“……” 他是老实又不是傻,连主公都自嘲――若有三一五打假,“棠棣情深”首当其冲。 鲜于坚:“所以章贺推波助澜了?” “八九不离十……”虽说康时觉得章贺长得不好看,不适合当自己主公,但当年出仕择主的时候也对此人进行过背调,“依我猜测,二人多半是暗地里决裂了,但又不能明着闹,免得给有心人钻空子,才有了这个折中的默契。钱邕赢了,章贺甩掉一个有野心的累赘;钱邕输了,章贺便是一箭双雕……不论输赢,他都有好处。” 康时哼笑:“说不定,这会儿攻打陇舞郡还是章永庆偷偷给钱邕出的主意呢。” 虞紫听了颇为不忿。 “亏我还以为章贺是个好的……” 她对伤兵营关注比较多,而伤兵日常消耗最大的便是草药,草药很多又是从邑汝那边进货。因为垄断生意最赚钱,这些年章贺赚走多少好处?怎得一点情面都不顾? 鲜于坚点头应和:“我也是……” 二人唏嘘,有种被骗了的既视感。 这时,有兵卒过来传信。 “军师,一切妥当。” 他们与斥候配合,精准抓住时机,在敌方后勤取水的时候,将足量的药物混入水中。这些水会通过地下水流,成为敌军的饮用水。又因为被大量稀释,这些药物进入人体不会立刻生效,效果也不会那么明显,但足以给敌军后半夜行动造成影响……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那时,便是夜袭的最佳时机。康时掂量掂量,自己这点儿人手未必不能干翻钱邕兵马,若失手……离南玉县这么近,见势不妙就风紧扯呼。 逃跑,有时候也是上上策。 夜半三更。 此时正是人体睡意正浓的时候,不少兵卒觉得今日比以往更困乏,但也没多想。他们跟随主公离开凌州,一路长途跋涉才来到未来定居的地方,精神和身体都有些疲乏,而睡眠是最佳恢复手段。找个地方倚靠着,眼睛一闭,没多会儿便来了睡意。 守夜巡逻的兵卒也时不时打哈欠。 仍强打起精神。 虞紫提供的草药,实力越强受影响越小,反之则越大。营寨守门的兵卒皆是末流公士,虽有困意却没有原地躺下的冲动,只是哈欠连连,神思混沌,反应迟慢…… 这时,有人眼尖看到黑夜中的影子。 “是谁?来者何人?” 黑夜中,影子说:“夜巡。” “令牌呢?” “这里。” 兵卒定睛一看,所谓影子原来是一队二十五人规模的巡逻兵。行军打仗顾不上个人卫生,大多数人面色都偏黑,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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