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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训练有素的精锐势力,其背景怕不小…… “希望别跟王庭哪个勋贵扯上关系……”驻军首领心中暗暗嘀咕。 此前也不是没有类似事情。 例如某部落所属领地牧场有盐矿什么的,开采出来便能发财,王庭勋贵听说此事便强取豪夺,命人暗中灭了那个小部落,再将东西占为己有……要知道,十乌属于边缘内陆,再加上技术落后,每年近七成的盐都要靠劫掠或者跟其他国家来的黑心商贾私下交易获得,幸存者敢怒不敢言。 驻军首领生怕这次也这样。 “啊欠――” 被念叨的沈・无良勋贵・棠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打完之后继续清点金银。 双眼放光。 “要不怎么说杀人放火金腰带呢……” 看着一件件金疙瘩、银疙瘩…… 沈棠的手在抖。 心在颤! 额滴,额滴,都TM是额滴! ------题外话------ |??ω?`)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看仙侠? 给基友潭子打个广告,她新书《我家仙子多有病》今天上架啦,此前的小说《摘仙令》应该有不少人看过,(#^.^#) 435:努力完成KPI(十五) 退下,让朕来 “主公……”姜胜小声唤道,打断沈棠试图用咬金疙瘩验真假的丢人动作。 “干嘛?” “咱们可不是暴戾之士。” “这是自然。”沈棠一脸迷惑,“然后?” “主公说‘杀人放火金腰带’,这句话略不妥。”尽管他们不是啥正义之师,但也不是图这点儿金银俗物才对人动手。 不然跟十乌之流有何区别? 姜胜说完,沈棠便明白过来,尴尬笑笑,将金疙瘩往腰侧衣裳擦了擦。 “先登这话有道理。” 姜胜:“……” 名声很重要。 但主公的形象更重要。 他出声,纯粹是想阻拦主公咬金疙瘩这样匪气十足的丢脸举动而已…… 眼神暗示顾池,这厮却低着头摞金疙瘩玩,反正看天看地就不看他的眼睛。 姜胜:“……” 从那个部落搜刮出来的金银器物,除了少部分带着十乌风格,近七成都跟十乌本土文化格格不入。有些明显有年头,不知道是经商换来的,还是哪次打猎得的。 用戥子剪过的碎银碎金有小半箱。 这些全部融了,其他有文化价值的暂且不动,整理整理收入箱中,这些可是日后的军饷。林风这孩子有其老师褚曜之风,连夜将东西一一登记造册,贴上封条。 当然,也少不了对兵士的嘉奖。 加薪才是社畜工作的源动力啊! 没过多会儿,鲜于坚带回来一个消息。 部落被灭之事已经被发现。 至于怎么发现的―― 跟十乌王庭的驻军制度有关。 沈棠听闻,略有庆幸:“得亏咱们行动快,不然直接撞人家枪口上,也怪咱们对十乌这边的消息了解不够全面。下次再动手,这个消息一定要摸清楚……” 上天眷顾一次,不会眷顾第二次。 他们手中有布防图并不能代表可以完全避开敌人,倒霉一些也可能撞上。 当听到他们辛辛苦苦挖的埋人大坑被过来调查的驻军刨开,尸体随便丢回去也不给埋上,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好,十乌操作……还挺迷。 姜胜问:“有无查到咱们身上?” 鲜于坚道:“并无。” 毕竟明面上他们都已经是死人,凶手怎么可能是死人呢?但十乌为了抓住凶手,多半会加强附近区域的搜查力度。沈棠沉思了会儿,道:“如此,休整半日就上路。” 深入敌后,打一枪就换个地方。 鲜于坚抱拳道:“唯。” 为了隐藏大军踪迹,他们都是白日休息,恢复气力,黄昏之后开始行军。 借着夜色掩护,往下一个目标靠拢。与此同时,被灭部落一事也在层层上传。 苏释依鲁是最早知道的。 “被灭了?” 虽说十乌部落互相倾轧不罕见,但动辄将人部落全部灭杀却是少之又少,旁的不说,战败部落的女人就是最珍贵的财宝,其价值堪比金银粮食,哪舍得灭杀? 他又问:“何时发生的事情?” 报信之人看着他阴沉能滴水的脸,还有未散的凶悍煞气,说话声不由自主低了下去。他如实回答,苏释依鲁在脑海中寻找那个部落的位置,心头怒火更盛。 灭杀惨案发生在和亲队伍遇袭后不久,二者的案发位置也隔得不很远。再结合递上来的情报――这一拨暴徒规模不大,人均实力精湛,非寻常驻军能抵挡。 若说二者之间没关系,谁相信? 苏释依鲁动了真火。 怒火之盛,连即将愈合的伤口也再次崩裂,刺目的鲜血渗透绷带,一旁的医师急忙上前替他处理。心腹见势忙转移话题。 “将军,那俩纹路已经查清楚了。” 苏释依鲁深呼吸忍下来。 “说!” 心腹道:“是五王子和七王子。” 苏释依鲁蹙眉:“这俩?” 调查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要知道当时和亲队伍的武力防备可不低,想拿下,必是精锐中的精锐,更别说统帅他们的还是苏释依鲁,实力弱的来了就是送死。培养这样一支精锐,那都不是碎钞机了,那都是吞金兽,而五王子和七王子是所有王子中母族势力最弱的,最无竞争力。 因为他们母亲是个貌美的养马奴。 能提供什么助力? 就算这哥俩成年之后插手王庭,捞了不少好处,也很难供得起这样的精锐。 “不是栽赃嫁祸?” 心腹摇头道:“这就不知了。” 苏释依鲁更倾向于这哥俩被人做了局,当了马前卒,不然逻辑上说不通。 至于被灭的部落…… “那个部落有所属吗?” 心腹道:“跟三王子走得近。” 因为王庭大王认为强大的头狼才能率领十乌南下,征服那片辽阔大陆,对膝下儿子都全力培养,丝毫不吝啬他们接触政务,也纵容他们用自身魅力降服部落。 这些王子需要那些部落上供,那些部落头顶也需要一顶保护伞,二者一拍即合。 被沈棠灭掉的部落,拜的就是三王子的码头。苏释依鲁蹙眉,手指敲着桌案。 脑中迅速浮现成年王子的关系网。 试图从中揪出罪魁祸首。 思来想去,似乎每一个都有嫌疑。 心腹低声道:“依属下之见,不管是哪一位王子,都是挡在十二王子跟前的绊脚石。他们若安分也就罢了,现在却将手伸得这么长,不仅破坏和亲,还想对将军不利……说句难听的,若将军那日陨落当场,十二王子无异于被断掉左右双臂,刚成年的他,如何是那些豺狼虎豹兄长的对手?” 十二王子便是大王后的宝贝儿子。 也是苏释依鲁的宝贝外甥。 苏释依鲁对儿子都没对十二王子十分之一喜欢,可见后者有多么得他欢心。 “你什么意思?”他拧眉。 心腹道:“绊脚石就该搬开。” 说完做了个划脖子动作。 苏释依鲁:“……那毕竟是王子……” 他想报复也没想要他们的命。 心腹劝说:“唉,将军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吃过沾血活肉的狗,骨子里的野性就再也收不住了。这些王子如何会老老实实服从十二王子?怕是不到死就不消停……他们中间随便哪个上去,大王后、将军还有十二王子,都活不了。死人才是最没有威胁的……” ------题外话------ |??ω?`) 今天二医打了个电话告诉我月初的早筛临界风险…… 唉,虽说NT检查结果很好,再做一个无创,问题应该不大,但还是被搞得心态崩溃……一下午恍恍惚惚了。 436:努力完成KPI(十六) 退下,让朕来 苏释依鲁的脸色变了又变。 最终定格在阴沉又饱含杀意的瞬间。 半晌,他沉重吐出一口浊气。 道:“是啊,死人才没有威胁……五王子和七王子已经对老夫展露杀心,他们背后还不知道站着哪个王子。只要他们想要王位,老夫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最重要的是他几次三番劝说大王尽快确定十二王子为正统,削弱其他王子的权力,从根本上已经将他们全部得罪。当下的局面,不是他死,就是他们去死。 心腹的话戳穿苏释依鲁一直以来的隐忧,也让他进一步下定了决心。 “将军,还有一事……” 心腹欲言又止。 苏释依鲁道:“你尽管说来。” 心腹说出担心:“关于和亲一事,若大王那边追究起来,可如何是好?” 苏释依鲁闻言后,沉默良久。 他何尝不知道这事儿麻烦呢? 按照以往的暴脾气,直接跟大王摊开了说,说他膝下五王子和七王子出息了,为一己利益破坏十乌针对庚国的计划,还差点儿送走他这条老命,其心可诛。 但目前他手中并无铁证指证二人,也无活口,仅凭尸体上的纹路便问责两个已经成年的实权王子,一个不好就会陷入被动,甚至将大王后和十二王子也拖下水。 届时两个王子反咬一口,质疑苏释依鲁上了年纪,年老体衰,一身本事跟不上当下局势,连护送一介弱女子来十乌和亲都失败,还有什么脸面忝居高位呢? 哪怕动摇不了他的地位,也够恶心人。苏释依鲁问计:“那你说如何?” 心腹小声建议:“不如‘示敌以弱’。” “示敌以弱?”苏释依鲁喃喃地琢磨。 心腹道:“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将军,说句大不敬的话,大王他也老了,他……他真愿意看着强臣如您,这般肆意强横?” “放肆!” 苏释依鲁口中发出一声厉呵。 扑面而来的气势震得心腹连连倒退,纵使看到苏释依鲁眼中闪烁的杀意,他仍咬牙道出:“头狼再强壮,也抵不过时间流逝,身体衰老。对如今的大王而言,那些个王子仍是还未长成的幼狼,相较之下,您的威胁才是最大的!将军可有怀疑过大王呢?” “你不想活了?” 苏释依鲁起了杀心却未动手。 因为心腹确实命中了他的痛处。 十乌大王春秋鼎盛的时候,自信可以压制苏释依鲁,根本不在意这位“兄弟”有多强大有多嚣张,二人强强联手,横扫十乌大小部落。但,他年纪大了啊! 人一旦上了年纪,随之下滑的不止是身体状态,还有那股“自信”,它会逐渐酝酿、变质成多疑,渴求曾经不屑一顾的“安全感”。心腹这话确实振聋发聩…… 两位王子幕后之人……为何不能是明面上早就不理事的十乌大王? 倘若如此,很多疑点都能说得通。 但,苏释依鲁不肯相信。 心腹趁机跪下表忠心:“将军,末将这条命都是您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您要怎么处置,末将断不会有一字怨言。可为了将军,有些逆耳之言总要有人说出来!” “你这是……”看着一脸赤诚之色的心腹,他有许多话酝酿不出口,半晌才抬手挥了挥,“你下去吧,此事老夫再想想……” “唯!” 心腹领命下去。 只剩苏释依鲁独自一人,回味可能被岁月摧残而悄摸儿变质的君臣情谊。 走出营帐,心腹已经吓出一身冷汗。 他刚才差点儿以为苏释依鲁会杀了自己,毕竟只要跟随苏释依鲁一段时间就会知道这位上司对大王是何等忠心。跟对方说这个,比偷了对方老爹还严重得多。 “居然还活着……”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数次才确信自己还活着。 心腹带着无数后怕情绪回了营帐,他没有干的别事情,而是第一时间去见了另一人――一名文士,准确来说是他救回来的怪人。尽管此人寒酸落魄规矩还多,但确实有两把刷子。心腹也是靠着此人几次出谋划策才爬上心腹位置,仕途跟开了挂一样顺畅。 此番言论也是对方告诉自己的。 “先生可睡下了?” 营帐内烛火通明。 传来一男声:“还未,进来吧。” 心腹一进来就开口抱怨道:“先生啊,你这次可差点儿害惨我了,方才的场景你可是没有看到,将军差点儿要杀了我……” 男子笑了笑,斟了一杯茶。 揶揄道:“这不还没有死么?” 心腹担心道:“这次不杀我,难保他下次想起来就杀我了。将军是出了名的忠心,别说他的下属了,就是他的儿子说了大王什么坏话,也要被他打没半条命。” 他犹豫许久都不敢说那些话。 男子道:“忠心?以前确实如此,但人心这种东西最是善变。你看,你说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话,你这位将军不还是没有动你一根汗毛?可见,他的心变了。” 心腹琢磨一番,深以为然。 男子举起了茶杯冲他道:“某以茶代酒,祝贺你未来要平步青云了。” 心腹闻言,心情舒畅。 犹如三伏天吃了一大坨冰糕。 “哈哈哈,这都亏先生神机妙算。” 心腹也不敢独自揽功。 二人你吹我捧,气氛融洽。 临走的时候,心腹又让人送这位先生上百两足分量的黄金。这位先生看着清高,骨子里最喜欢那种黄白俗物。这也省事儿,不用费尽心机琢磨此人喜好什么。 看着整整齐齐的黄金元宝,文士一块一块摩挲过来,仿佛在欣赏什么稀世珍宝。半晌,才将它们逐一放下,起身走出营帐,看着月色凝重出神,眉头时而微蹙时而舒展。 半晌,空中有轻叹溢散。 “你的救命之恩,某便算还了。” 月色寂静,无人应答。 文士哂笑了一声。 转身回营帐摆开笔墨,提笔吸饱了墨汁,落笔,一篇文章随着时间流逝而成型。 写完,文士欣赏了片刻。 喃喃感慨:“你若瞧了,多半会说一句――写得不错,可惜是篇祭文……” 437:努力完成KPI(十七) 退下,让朕来 “……言灵可真是神奇……” 尽管自个儿也是文心文士中的翘楚,习惯了各种言灵手段,但那些言灵多服务于战场,为阴谋阳谋而生,但当姜胜看到一众兵士下地收割麦浪,仍觉得神奇。 “多谢先生相助。” 林风冲他行礼致谢。 姜胜摆摆手:“职责所在罢了。” 看着面色困倦惨白的林风,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家的崽,声音温和了好几个度,细细叮嘱道:“时辰还早,令德不妨下去歇一歇,此处有老夫盯着,断不会出错。” 沈棠上回搬了一部分十乌部落粮仓,让手底下的兵士美美饱餐了一顿。 可剩余的粮草加上一开始携带的,只能支撑他们半月,一时间人心浮动。 为安抚军心,让大家伙儿看到持久战的“底气”,林风这个移动后勤粮仓自然要派上用场,只是林风现在还未彻底成长起来,少不了姜胜、顾池这种老手压阵。 姜胜文宫大成,比顾池好用。 他、顾池跟沈棠三人按天轮班。 林风却摇头婉拒:“昨日应了几个关系好的兵士,要教他们认识几个字。” 军营的日子枯燥又乏味。 除了出兵打仗,剩余时间都重复一样的流程――日落西山开始行军,天色大亮原地休整,白日除了睡眠修养和练兵的时间,还富裕不少,闲得都要打屁了。 甚至因为太闲还生出矛盾。 有兵士饭后切磋打发时间打出了火,还演变成群架,这事儿闹到沈棠这边。 她道:“闲得蛋疼就去学几个字。” 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果然还是要抓抓思想教育这块。 说起思想教育就少不了扫盲。 沈棠让人从兵士中间挑选认识几个字的,作为扫盲小队队长,各自负责一部分兵士,在闲暇时间教人认识字。为了让他们更加有学习动力,还强制他们内卷。 学习进度最慢的小队训练增加。 学习进度最快的小队可以加餐。 不论男女,一视同仁。 白素不解地道:“主公,素有一事不解。将军领兵打仗,兵士冲锋陷阵,二者各司其职,只管打好仗就行。有时间识字还不如多操练几个时辰,争取活着下战场。” 不止白素这么想,徐诠也这么想。 让兵卒识字有什么用吗? 多多操练才能提高存活几率。 鲜于坚一贯不怎么多话,属于闷头干事儿型,尽管心中存疑却没问出口。 沈棠被问得一愣,自然道了一句:“虽然、但是,仗总有打完的一天啊。” 众人:“……” 这句话有两种解释。 一种是战死沙场,无仗可打。 一种是天下太平,无仗可打。 分析主公先前的语境,明显是第二种解释,但――要和平到什么程度还能让兵士解甲归田,铸剑为犁呢?沈棠没理会他们的愣怔,径自往下念叨:“认识几个字还是有好处的,以后好就业。哪怕工作挣钱用不着,但识字算数,至少不会睁眼瞎被奸商欺骗。” 最重要的是―― 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至于收买人心反而是其次――在当下这个世道,寻常庶民若无机遇天赋,基本跟“读书识字”绝缘。现在当兵还能扫盲,无形中也拉一波好感,让人肝脑涂地。 徐诠几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顾池和姜胜二人看得透彻。 甚至觉得自家主公真・善察人心,有如此省心的主公,省了多少事儿啊。 因为兵卒学习进度有快有慢,为了不沦为最后一名,少不得找外援帮手。 林风这位小主簿可好说话了。 跟她相熟,找她帮忙补课正好。 姜胜道:“虽是如此,也不可太累。” 林风心下微暖,笑道:“晚辈知道。” 带出来的兵卒中间,有不少在河尹好好练过,皆是干农活的好手,麦子都被整齐割下,留下一部分当麦种,剩下的全部处理了送去称量记账,经由伙头兵的手,煮成香甜粘稠的浓粥,再配上其他干粮就是一顿。这日子甚至比在河尹那会儿还要悠闲…… “林主簿――” 林风抹平用来当临时“写字板”的沙子,看着聚拢在一旁聚精会神的“学生”。 “怎得了?” 行军条件艰苦,水源也不是很充足,洗漱更是奢侈的事情,众人这两日皆是灰头土脸,这名兵士脸色红中发黑,乍一看有些分不出男女,唯有那双黑亮若黑珍珠的眸子很是夺目。 她腼腆笑问:“主公名讳怎么写?” 一旁其他女兵纷纷应和。 她们想学很久了。 但扫盲都是最基础的一二三数字或是众人自己的名字,根本没有主公。 林风道:“这么写。” 她一笔一划写下“沈棠”二字。 “这是主公的字。” 一侧又是“幼梨”二字。 众人记得专注,目不转睛。 生怕眨眼就错漏了一笔,还有人手指在地上划拨,尽管歪歪扭扭,但大致能看出是什么字。还有一人不吝啬地赞道:“不愧是主公的名字,就是好看!学了它,肯定不会倒数!” 谁敢让主公倒数一个试试! 林风:“……” “主簿,你那手变东西的手段,能不能也教教俺们?”一人忍不住问出来。 “你做梦发昏呢,就你这脑子?” “俺这脑子怎么了?俺学字看一遍就会了,说不定呢……”尽管也知道希望渺茫,但做梦又不犯法。试问全军上下,有谁不将林小主簿视为主公之外最有能耐的人? 挥挥手就是好几亩麦子啊! 这要学会了,一辈子饿不死。 她也是被饿怕了才这么问。 林风也不觉得冒犯:“估计是学不会的,因为姊姊年纪大了,不如幼时筋骨通透。若是再小个十岁,哪怕启蒙晚点,学得慢,也还有机会入门的。不过姊姊可以学了,以后教自己孩子嘛。兴许孩子有天赋,让孩子给姊姊变吃不尽的粮食,也是一样的。” 她没有说得很残忍――毕竟文心凝聚一看天赋,二看机缘,三看师承。 普通人想踏入这道门槛难之有难。 众人失望,听到后半又打起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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