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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的市税和酒税。 “五十坛怎么私贩成两百坛?大坛子改成小坛子?这倒是方便化整为零私贩偷渡两地境内,也不容易被发现……”她说着,心里也不是那么窝火了,“这一路辛苦文注了。” 徐解:“……” 主公,你的“棠棣之交”抢了你的话! 他强迫自己忽略吐槽的冲动。 干笑:“也不只是改变酒坛大小。” 沈棠:“???” 这话信息量好大啊! 好家伙,她自诩“奸商”,感情还是太天真单纯了!五十坛扩充至两百坛,不只是改了酒坛大小,还往里面掺了水吗? 呸! 这特么是往水里面掺了酒吧? 咄嗟之间,沈棠笑意僵住了。 徐解硬着头皮,开动脑筋。 试图给自家主公和自己找补。 “沈君莫气,这般做也是吾主经过深思熟虑的,实为大局着想。沈君您想,您亲手酿造的灵酒效果过于明显,一旦销往天海、河尹之外的地方,势必会吸引无数或明或暗的觊觎者。但适当削弱灵酒效力,不管是对沈君、对吾主,都是有利无害的……” 这么搞可不是因为他是奸商。 点子是你家“棠棣之交”提出来的。 跟他徐文注没有一文钱干系。 他做生意都是正正经经、规规矩矩,从没有刻意去找“合理避税”给当权者找堵。 说到这,脑中浮现那日的对话。 徐解震惊: 吴贤靠着凭几看闲书,悠哉游哉地翻了一页,笑着反问: 徐解表情一言难尽,小声地道: 吴贤笑了笑,毫不避讳地直言。 徐解: 他就想问这是大白天能听的吗? 为什么主公和沈君,两个大小势力的头头儿,总想给他灌输“奸商养成指南”。 一个教他如何合理避税,一个教他如何弄虚造假……徐解信他俩是棠棣之交了。 完全是异父异母的亲生兄弟! 徐解: 这不是坏了人家的灵酒招牌吗? 吴贤哂笑――闷声发大财不丢人!沈棠那灵酒招牌真敢光明正大打出去,早上亮出招牌,中午敌人打来,晚上人就埋了。 徐解拗不过自家主公迫切想要割谷子义和章永庆韭菜的决心,最后还是带着掺水分坛的“中配版灵酒”打入两地黑色酒水市场。 只是,徐解并不知道这些酒经过二道贩子的转手,还会衍生出“低配版灵酒”。 简而言之,就是在七三稀释的基础上再稀释一遍七三_(:з)∠?)_ 至于合理避税这事儿…… 徐解也跟吴贤交代清楚了。 只是没跟他说沈棠那番“人有,不如我有”以及“屯粮不屯枪,家里是粮仓;屯枪不屯粮,处处是粮仓”的离间之语。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徐解心里门儿清。 一旦说了,徐解敢保证自己永远站在吴贤的立场,但吴贤会永远相信吗? 这种信任考验能少则少。 吴贤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惊得险些合不拢嘴,拍桌大叫“绝妙”二字,恨不得将想出这般刁钻避税法子的沈棠引为知己。这厮若当商贾,兴许会在后世被尊为祖师爷! 徐解: 他感觉他的主公真的不正常了。 吴贤也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露出正色,沉声道: 陪酒道歉,权当无事发生。 吴贤心虚地视线乱移。 也觉得自己上回坑沈棠有些过分,过了壮年的老牛、更换的农具都给人家打包过去,清库存啊。幸好种苗种粮没有掺水,不然沈棠都能愤怒掀桌,提剑来杀他呢。 徐解闻言长松一口气。 庆幸自己下回再见沈棠有交代了。 不然的话―― 他大概是竖着进浮姑,横着出来。 徐解从回忆回过神。 沈棠还在震惊吴贤的骚操作。 咋舌道:“昭德兄不去经商可惜了。” 多好的奸商苗子。 造假掺水这般理直气壮。 徐解还能怎么办? 自然是尴尬陪笑啊。 谁让这是他自己选的主公。 与此同时,两遍七三稀释过后的“低配版灵酒“也在上南和邑汝二地悄悄流传开来。 二道贩子也机灵,手中紧握着货源,一点点往外出货,也赚了个盆满钵满。 嘴角都要咧到耳垂了。 一坛酒最低也是五十两。 就这,还一坛难求。 尽管上南、邑汝二地对酒管控严格,拥有经营许可的酒肆极少,但这块市场太大,可不是这些酒肆能吃下的。再加上两地在谷仁和章贺经营治下,民生还算稳定富裕,酒也不是喝不起的“奢侈品”。只要有市场、有利可图,便一定会有铤而走险的人。 这则定律在任何时候都通用。 两地暗地里私贩也严重。 搞私贩的保护伞又是当地有名望、人脉的家族,暗地里打声招呼,这些利益牵扯不断的家伙便会默契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互相包庇赚点儿“外快”,你好我好大家好。 谷仁知道“低配版灵酒”都是许久后的一次宴饮,当时还觉得此酒味道不错。 _(:з)∠?)_ “季寿,我就搞不明白了,吴昭德是不怕惹火烧身、被戳穿暴打吗?”徐解离开后,沈棠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不能自己一个人愁,抓一个人过来跟自己“分享”。 康时乍一听吴贤的奸商举止,确实有些意外,他稍一想就知道为什么了。 当世的酒,味道都不算浓,哪怕是酒量不佳的闺阁女儿也能饮上几壶。 而沈棠用言灵化出来的酒不一样。 酒香浓烈,滋味醇厚。 即便兑了水也不容易发现。 这估计是吴贤作假的信心源头吧。 沈棠嘴角抽了抽:“……” 果然,是自己还不够奸! “我们要不要也打入两地市场?” 沈棠痛定思痛。 康时:“……主公的意思是?” 沈棠咬了咬牙,狠心道:“咱们又不是吴昭德院子里的韭菜,任由人家怎么割。咱们出货,凭啥大头都让吴昭德这个黑心奸商赚走了?不行,咱们要奋起反抗!” 对吴昭德的霸道说不! 康时蹙眉:“这不就暴露了?” 沈棠感觉智商被小看了:“谁说要打着咱们自己的旗号?有哪个会傻到实名制私贩作案,这不是在谷子义和章永庆雷区蹦迪吗?咱们可以迂回着来、委婉着来!” 康时直接跟沈棠要答案。 “如何迂回委婉?” 他毕竟不是奸商的料。 跟不上自家主公的步伐。 沈棠掷地有声道:“山寨!” 康时茫然:“山寨?” 沈棠又道:“也可以贴牌!” 康时:“贴牌?” 这俩全是陌生的词汇。 对于自家主公嘴里时不时蹦出奇奇怪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词汇,一律打成“主公家乡方言俚语”。他没必要追究这些词的来历,只需要知道它们代表的意思就行。 沈棠耐心跟他解释:“对啊!徐文注已经在上南、邑汝两地打开市场,灵酒这种东西肯定供不应求,咱们只需跟在他后面,偷偷将掺了酒的水偷渡进去,假冒是徐解手中的货源,或者干脆就冒充徐文注门下之人,这批货是咱们背着徐文注偷偷贪下来的……” 她也不贪心。 不卖徐文注那么高的价格。 急于脱手,一半也行。 沈棠:“如果这条路行不通,咱们就说这酒是其他国家偷偷运来的,效果跟灵酒也差不多,算是灵酒的平替,物美价廉。虽然效果不比人家,但胜在便宜、量大!” 她一拍康时的肩膀。 笑得奸诈。 康时:“……此法……甚好、甚好。” 主公还跟他吐槽吴昭德是奸商。 她自己也不遑多让啊! 沈棠还假惺惺感慨:“人总要逼一把才知道自己这么有经商的潜力,哎――” 她跟吴昭德大概是点错技能点了。 沈棠这人风风火火,说干就干。 生怕自己迟了一步就亏了。 哎,没辙,穷怕了。 沈棠兴致勃勃研究怎么往水里面掺酒,多少比例才能让冤大头尝不出来――就是可怜试酒的共叔武,喝了一肚子的水。 当河尹浮姑的沈棠萌生一个点子,上南和邑汝的酒水市场就开始发大水。 _(:з)∠?)_ 时间一晃又过了二十来天。 天气也开始逐渐回暖。 和煦春风拂面,树梢新叶萌芽。 工地劳作的庶民衣着也不再臃肿。 一个冬日下来,脸上已经也很少能看到曾经的麻木呆滞,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笑容,还有眼底涌动的对未来的期盼。 便是在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总是低调普通的白素她突破了!!! 是的,武胆成了! 最先发现这点的甚至不是她自己。 这日,白素照常早起热身舞剑。 从蒙蒙黑到天色大亮。 直练得浑身发热,双臂泛酸才停。 她习惯在僻静的地方修炼,安静的环境能让她更加专注,但今日却略有不同。从来只有她一人的荒地来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白素见到此人,收剑抱拳。 “共叔首领。” 她现在归在共叔武帐下,算人家的兵,只是大多时间跟赵奉学习排兵布阵…… “您怎么会来此处?” 共叔武问她:“你可有感觉不对?” 白素怔住:“并无。” 共叔武指着天上的日头。 “四个时辰。” 他是来找人的。 平日白素都会准点“上班”。 但今日一直不见人影,问了一圈也没人见过她,共叔武担心她一介女流在外碰到无法处理的危险,便循着找了过来。 碰上白素修习暂告段落,心落了地。 白素初时不解其意,但顺着共叔武所指抬头,愕然发现日头位置不对。 她居然沉醉修炼足足四个时辰! 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的前职业可是飞贼。 时间一贯掐得精准。 这才明白共叔武是来找自己的,不由得面露羞惭,让共叔武跑这么一趟,但同时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自己怎会犯这种错误? 她早上只觉得状态前所未有得好,具体体现在身体更轻了,仿佛地面对她的无形约束松了许多,出剑更凌厉了,以往出一剑,此时能出三剑……以往衔接还觉晦涩的招式,更是行云流水一般顺畅,信手拈来…… 白素眨了眨眼。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视觉也不对。 她与共叔武隔着这么一大段距离,以前顶多看清他的脸什么样,现在凝神能一眼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胸口轻微的起伏。 白素抬手蒙着眼前。 不止她的眼睛,耳朵、鼻子似乎也出了问题……她不觉得惶恐,内心反而萌生一个让她激动到血液翻涌的可能,莫非是她―― 耳畔传来共叔武了然轻笑。 明明离得远,她却听得清晰。 “恭喜,末流公士白素。” 335:牛虻 退下,让朕来 末流公士? 白素? 共叔武的话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飘渺轻盈又带着几分不真切。白素好半晌才从这个天大�A好消息中反应过来,只是神情仍有恍惚。那双眸子一直睁着,直至泛酸。 “末流公士……白素?”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字能与这四个字放在一块儿。 也曾幻想过无数次。 以为自己会狂喜到失态癫狂,但美梦成真的一瞬,她发现自己的情绪平静到不正常。平静得仿佛这是理所当然。 共叔武见此,倒是生出几分欣赏,心态稳一些,往后真碰上事情了也不至于乱了方寸,武胆武者更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 “白素,该回去了。” 谁知―― “共叔首领,属下还有一事。” 白素神闲气静,刷得两声抽出双剑。 共叔武一看这明显的遥战举动,扬眉反问:“白素,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末流公士,毕竟只是末流。 这才堪堪迈出第一步就来挑战自己? 白素道:“属下知道。” 她知道自己在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但还是想亲眼看一看,眼前这座高山究竟有多高!自己需要付出多少才能攀越它!共叔武看到她眼底涌动的战意也未拒绝。 反正费不了多少时间。 诚如共叔武所想,的确不费时间。 一招制服,断其双剑。 “半个时辰后,记得去营地点卯。” 共叔武也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敢手持双剑以剑尖对他的人,那就是对手。他不会对白素下死手,但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是对武胆武者的基本尊重。 至于打击会不会太大? 这种程度都遭不住,丧失逆流而上、搏击风浪的勇气,她在武道一途走不远。 白素抱着断掉的双剑,垂首道:“唯。” “半步还真是半点儿面子都不给啊。”共叔武前脚离开,白素敏锐发现附近多了一道熟悉的气息,循声看去,却是顾池。她抿了抿唇,料想顾先生在这里有一会儿了。 她敛下眼睑,道:“顾先生。” 顾池见她神情略有挫败和懊恼却不见灰心,便放心调侃道:“你可看清了?” 白素神情迷惑。 顾池提示她:“看清山高。” 末流公士跟十等左庶长差距多大? 差不多等同于,白素以为山顶在云端,却不知那连半山腰都不是,绝大部分山体在云端之上。想攀越这座高山……勇气可嘉。 “什么?” 白素慢一拍才反应过来顾池是在调侃自己的心声,一贯冷静的脸上露出几分罕有的羞恼,但还是强忍着没发作出来。 在内心腹诽这文心文士不正经,看着人五人六、斯斯文文、饱读诗书,却不想干出用言灵窥听女儿家心声的流氓举措。 自然,语气和善不到哪里去。 “顾先生竟是来瞧热闹的?” 讥嘲她不自量力,心比天高?笑看区区末流公士也敢邀战十等左庶长? “自然不是。”顾池也是无意间听到营地几人心声,才知白素失踪数个时辰,便想着来找找,担心是潜藏在浮姑城的地头蛇余孽下手,他找人可比共叔武方便多。 白素闻言,脸色缓和。 但仍委婉提醒顾池要注意分寸。 一大龄未婚青年窥听适嫁之龄的少女心声,这行为跟耍流氓有什么两样? 顾池:“……” 他倒是想注意分寸。 奈何文士之道不受他控制。 说起来,白素还是第一个跟他提这茬的人,可他也不好坦白自己没用言灵窥听而是文士之道作祟,便苦笑着认下这口黑锅。 所幸白素也没在这问题上多纠结,只想着以后离顾池远点。若顾池敢有其他冒犯之举,哪怕拼着两败俱伤也要将顾池(*?ω?)?�tひ�s,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顾池:“……” 白素五官英气,眉宇间更是带着不加掩饰的勃勃野心:“……共叔首领的确很强,但――只要是山就有顶,哪怕是爬,也要爬上去,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与精力!” 起步晚不代表走不上巅峰。 顾池心下微讶,忍不住嘀咕自家主公都什么体质?吸引来的小娘子各个性大――想以粮养天下之民的林风,恶紫夺朱的虞紫,还有想野心登顶武道巅峰的白素。 见过狂妄的,但这么狂妄的―― 额,他倏忽想起来。 最狂傲的那个似乎是自家主公? 真是有什么主公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顾池眉眼柔和下来,笑道:“那便预祝白素娘子,武运昌隆,得偿所愿。” 二人同行回去,一前一后保持距离。 路过一家生意火热的匠铺,炉火热浪扑面而来――正值春耕时节,一些生锈的农具也需要拿来返工,敲敲打打,铺子里的老师傅和学徒都忙得脚不沾地――顾池顿足。 白素循着视线看去。 “怎得了?有情况?” 顾池想起来一事儿。 “你的剑要不要回炉重锻?” 说到这,又忍不住腹诽共叔武。 制服就制服,断人家的剑作甚? 那双剑许是人家师门传下来的。 白素这才想起来此事。 但―― 寻常匠铺没这手艺。 白素道:“回头我自己来吧。” 顾池:“哦,你自己来……” 说完猛地反应过来,扭头看着身形仍算纤细的白素:“你还懂打铁手艺?” 白素不懂他为何这副表情。 仍点头:“学过,略知一二。” 轻描淡写六个字。 顾池:“……” 他看看匠铺里头热得冒汗,脱得上身只剩一件单薄布衫的老师傅和学徒,手臂肌肉臌胀蓄力,挥动锤子敲打铁块,再看一身素净装扮的白素,不由得陷入某种沉默。 而白素显然没get他的意思。 只道:“一般情况下,这种技艺确实传男不传女的,但总有例外不是?” 白素没这个家传。 但她那位老师有啊。 听老师说过,老师的祖上曾是锻造世家,靠着技艺积累无数财富,名声煊赫。 只是天降贼星之后,武胆武者自带能进化的武器,寻常武器与之相较没任何优势,还容易损坏,再加上家族经营不善,站队等问题,被当政者视若眼中钉。 最后,找了个由头抄没家产了…… 大厦一夕覆灭。 不过,这个世道连国家更迭都这么频繁,更别说所谓的某某世家了。任凭什么权贵世家,在绝对力量面前都是待宰的羔羊。 ------题外话------ _(:з)∠?)_ 亲戚三月不来,一来就要人半条命,疼得直不起腰都…… 这章还是躺着抱着手机敲的,要了命的,我的全勤。 算算时间,争取十五十六两天把万更搞完。 PS:之前看到有问CP的,怎么说呢――这批妹子都是人间清醒款的,特别是白素。她的人设是相当清醒那种,当她觉得自己或许到了想要一个孩子的时候,或者需要政治方面助力的时候,才会有进一步动作,但也仅限于动作(大概就是男人要睡孩子要生,但婚不结那种),她有“真爱”,毕生最大追求是武学实力巅峰。 PS:至于CP问题,还太早啦,人选未定,而且事业上升期谈什么恋爱。 PS:顾池的行为在不清楚真相的白素看来就是骚扰耍流氓,本来白素对他的初始印象就不高。另外,对职场骚扰,大胆说不! 336:给你忽悠瘸了 退下,让朕来 因为白素谦逊说“略知一二”,所以顾池也没好奇多问,只当她确实会点皮毛。 顾池也要去趟营地,与白素同路。 刚跨入营地大门便听马蹄声向他们靠近,循声看去,来人正是从城外回来的赵奉,后边儿还跟着上百个列队小跑的兵卒――他先前带着底下兵卒出城巡视各处田地。 赵奉显然也注意到他们。 靠近�A时候勒紧缰绳。 “顾先生怎么来了?” 赵奉翻身下马,视线转到白素身上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后者刚凝结武胆,周身武气逸散还不能完美收敛。赵奉一时忘了顾池的存在,抬手揉了揉眼皮,再睁眼。 好家伙,他没看错! 顾池一瞧赵奉的眼神便知问题。 笑着圆场道:“来办点事情,大义怎得这副表情?难道在大义心中,顾某就是那等偷奸耍滑的,整日无所事事,在外闲荡?” 他将赵奉的异样反应归咎于己身。 赵奉瞧了瞧顾池又看了看白素,见顾池毫无惊讶之色,不由得虚指白素,张了张口,欲言又止。顾池也没故意吊着他,顺着赵奉所指看去,这才露出恍然之色。 “大义是在惊讶这个?” 赵奉气他这般气定神闲,反倒衬得自己一惊一乍,不可置信地道:“这还不足以惊讶?此番、此番真是自古未有之!” 白素站在一侧也明白二人在谈什么。 张口欲言一句―― 但她没有冲动行事――一则性格使然,二则赵奉是她半个授业恩师,在这几个月对她也算倾囊相授,在兵法治军、排兵布阵这方面也未因为她是女子而轻蔑拒绝。 赵奉待她好,固然有沈君相托的一部分原因,但另一部分也跟赵奉本性有关。 “不然呢?” 在这个世界,女子虽有可能感悟天地之气,可她们的身体却不知为何,似破了口的袋子,无法利用它们开辟丹府,更别说聚拢、凝聚文心武胆。这已经是公认的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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