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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国主远,管不到。最后,也最重要的,消息传出去会不会引起庶民异动?会不会打草惊蛇? 多半是不可能的。 因为罪名都是符合律法的。 庶民只会害怕,然后急吼吼来重新登记,根本不会想到沈棠要整治略卖。康时还能借着这个机会,搜集详尽的户籍信息,也便于之后清查人口,或抓人、或救人。 Emmm…… 顾池笑着拱手恭维:“季寿,甚妙。” 康时回礼:“望潮,谬赞。” 一个骑着马,一个坐驴车。 二人笑得真诚坦荡。 不知情的外人要是看了,多半要感慨一下君子之交大概就是他们这样。 嗯,虞紫也是这么想的。 她不知道这俩叨叨咕咕了什么。 十句就听懂一两句。 但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好事。 虞紫不由得心下敬佩两位。 特别是康时,康先生。 脑中不由得浮现康时一人擒拿朱家村几十户的英姿,对文气、文心越发神往。 她相信,这是阿娘冥冥中的指引。 一定是这样的。 所以她那天才会走到那里,一眼认出沈君腰间的张家配饰,阴差阳错跟他们有了交集,以此为突破口,让真相能大白天下,让阿娘得以昭雪,也让她有了一条生路。 虞紫的心声尽数落入顾池耳中。 他余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女。 眼神询问康时: 康时还不清楚。 不过以虞紫的悟性,遗传其母亲的聪慧,估计也低不到哪里去―― 顾池闻言有些小小的惊喜。 驴车的车轱辘慢悠悠地往前滚。 不多时,入了浮姑城。 朱家村一行人全被下了大牢。 地方不大,但挤一晚上没问题。 沈棠得知消息的时候,天色已暗。 第二日。 天色仍旧蒙蒙亮。 浮姑城已经有了喧闹声。 西南角的重建工作轰轰烈烈展开,经过差役走街串巷、敲锣打鼓的宣传,越来越多庶民知道西南角在招工。每日管两顿饭,至少能管八成饱,每天干了活还给结算工钱。 起初有人不信。 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可能? 郡守人再好也不是冤大头啊。 但也有信任沈棠的庶民――就冲沈棠一来第二天就将浮姑城的毒瘤强势拔除,他们白给沈棠干活也不亏,就当报恩了――作为第一批应聘的庶民,他们也最早享受到福利,之后一传十、十传百。 浮姑城西南角逐渐有了生机。 但,今日的焦点并不在此处。 咚咚咚咚―― 治所附近的庶民听到一声声久违的鼓声,起初还以为是幻听,但倾耳细听却发现不是,真有人敲鼓啊。更有好事者凑过去看热闹,就看到一条单薄人影咬紧牙关、用了最大的力气敲响那面几乎是摆设的鼓。 也有庶民认出了敲鼓之人。 “那不是城外破庙的乞儿吗?” 虽说此时的虞紫已经收拾干净,但也有眼熟她的庶民认出了她的身份,一时人群窃窃低语。虞紫自然也听到那些细碎的声音,但她现在顾不得这些,拼尽全力,似乎要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尽数用鼓声发泄出来! 终于,她成功了。 虞紫跪地,双手高捧状纸,扯着嗓子,用尽胸肺的力量,字字泣血道:“小民虞紫,朱家村人,现要状告亲生阿翁阿婆!” 此言一出,围观庶民一片哗然。 这、这这这―― 简简单单一句话,信息量爆棚! 更让他们不敢相信的是,虞紫竟然是奔着要两位血亲性命来的,为此不惜受十杖! 状告血亲,杖二十。 念虞紫年幼,还未及笄,削半。 沈棠问:“如此,你还要告?” 虞紫斩钉截铁:“要!” 308:给爷整笑了 退下,让朕来 围观庶民骚乱不断。 这是来真的? 自然是来真的。。。 虞紫被差役左右架着拖下去杖十下,重新带回来的时候,她站立不稳,跌跪在地上,面色煞白如雪,唇瓣因疼痛而抽搐,呼吸随之失了节奏,鼻翼沁着点点汗珠。 她哆嗦着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状书,死死盯着那卷简书被转交到沈君手中。 再被缓缓展开―― 仔仔细细、逐字逐句看完。 短短几息,读完一个女人的一生。 这个女人是生她、养她、教她的人。 也是跟着虞紫有着同样命运、同病相怜的“前车之鉴”――倘若没她的全力相护、教导,虞紫的未来也会驶向同一个方向。她几乎能想象出那个一眼看到尽头的未来。 被人轻贱、羞辱、殴打、辱骂。 每天睁开眼就有忙不完的农活家务,有动辄拳脚相加的“丈夫”――也许这“丈夫”还不止一个,也许“丈夫们”还会是兄弟父子爷孙――有生不完以及不断夭折的孩子。 贫穷、暴力、绝望、无助会充斥这段漫长岁月的边边角角,化成最污秽的颜色填充她无人知晓的人生。这些脓疮一样的东西,会挤占一丝一毫能让她喘息的空间。 唯有完全的麻木和死亡能让她解脱。 那是光想想都会窒息的未来。 作为阿翁阿婆最嫌恶的孙女,虞紫不止一次被提议卖给略卖人或嫁给哪家当童养媳。继续养着就是亏本,养多久亏多久。 美其名曰: 是啊―― 每一代都这样! 街坊邻里都这样! 凭什么她就不能这样? 她是小家碧玉? 还是大家闺秀? 她是有封侯拜相的爹? 还是有天潢贵胄的娘? 都不是? 既然都不是,凭什么她就不能这样? 虞紫也是极其幸运的。 她的命运与阿娘虞美人重合一部分后,在关键的命运岔口,驶向另一个未知方向。 砰! 沈君震怒地将状书拍在桌上。 沉着脸色追问虞紫:“庶民虞紫,这上面所写可都是真的?有无一语半字的虚假?” 虞紫忍着疼,跪直上身:“绝无虚假!” 前奏的戏份做足了,沈棠命令差役将虞紫的阿翁阿婆提了上来。这俩老家伙胆子倒是不小,虽然在大牢里面挤了一个晚上,面色有些差,但神情并无太多的惶恐不安。 沈君抓人也不是只抓他们俩老的。 整个朱家村上下老幼都抓了。 估摸着是哪家狗胆包天惹了事情? 思来想去,这个可能性最大。 只是问了一圈也没人说出个子丑寅卯,一整晚下来,内心着实忐忑不安,但毕竟是年轻时候走南闯北的略卖人――干这一行胆子不大、心理素质不强是不可能的,他们有着一颗不比文心文士孱弱的强大心脏――很快就调节好心态,准备走一步看一步。 被带上来的时候,他们还很稳。 沈棠神色冰冷地看着二人。 这对老夫妇长相都挺占便宜。 男的五官周正,天庭饱满,浓眉大眼,天然一副憨实诚恳长相,气质质朴,不具备一点儿攻击性;女的眉眼温和,毫无棱角,双眸偏圆,唇角天然有点儿向上弧度,鬓角不少灰白的发属于点睛之笔,给人第一印象便是非常温和慈爱的“老妇人”、“老太太”。 这俩非常典型的“好人”一出场,神色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迷茫和惶恐,看得围观庶民一阵窃窃议论。不管怎么看,这俩家都是非常淳朴善良的普通老人,上告错了吧? 孙女状告阿翁阿婆,本就惹大一部分庶民不快――一看到老夫妇的模样,他们内心的天平已经大幅度倾斜向朱氏老夫妇。 他们不知道虞紫要告什么,但不管有什么理由,那都是她的血脉至亲、是她的至亲长辈,莫说这俩不像是坏人,即便真是罪大恶极之徒,也轮不到一小辈出来告亲! 老夫妇老老实实给沈棠行礼。 畏畏缩缩的可怜模样,又博得一批上年纪的庶民的同情,他们忍不住对虞紫指指点点。朱氏老夫妇也疑惑,暗中用余光打量瘦弱的虞紫,越看越觉得这张脸很眼熟。 最后灵光一闪想起来了。 “大妞儿?大妞儿,真是你?” 朱氏老妇人诧异唤了出来。 紧跟着气急:“你这不孝的娃,怎得在这?你可知道你阿翁与俺找了你多久?” 沈棠内心跟着嗤笑一声。 也懒得坐正,在祈善不赞同的眼神下,坐姿歪斜,托腮笑问:“老媪认得此人?” 朱氏老妇人点头:“对,俺孙儿。” “那你可知今日为什么会在这里?” 朱氏老妇人摇了摇头。 她一开始是真的不知道,但被提上来听到底下庶民的窃窃私语,零碎字眼给了她提醒,她脑子一转猜到几分。内心怒火炽盛,恨不得将一侧的虞紫一身皮扒下来! 这个贱娘皮的东西! 沈棠指着虞紫:“你的孙儿,现在告你们俩老的,说你们残害其母虞氏,可是真?” 朱氏老妇人闻言,不可置信。 跟变脸一样,瞬间从不可置信切换到被冤枉,双手拍大腿,瘫坐在地上,呼天抢地抹泪哭诉:“冤啊,冤枉啊,老妇冤枉啊。这、这从何说来?她的阿娘是犯了事儿,被罚去舂米,之后自戕死的,这跟老妇有什么干系啊?这事儿,村子里的人都知道!” 底下庶民一听哗然一片。 虞紫嘴角嗤了一声,冷笑。 不愧是到处略卖好人家女儿的老东西,这张嘴巴的确能说会道,也不知道用着这条舌头哄骗戕害了多少人!真真是该死! 虞紫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 朱氏老头子也跟着搭腔。 那张“好人脸”甚至会让不知情的人动摇判断,对其产生信任的同时,还同情他。 对虞紫,恨不得冲脸唾一口口水。 沈棠托腮看着他们老夫妇一套唱念做打,这演技绝对是沉浸式表演之大成者,老戏骨啊!她屈指轻敲桌案,示意安静――审案公堂如此严肃场合,吵吵闹闹不像样! 顾池:“……” 说这话之前,主公先坐正吧。 沈棠招来小吏问:“确有此事?” 小吏回答:“回沈君,确有此事。” 朱氏老夫妇闻言,心下松了口气。 沈棠又问朱氏老夫妇。 “你们可有其他解释?” 朱氏老妇人可怜兮兮地抹着泪喊冤枉:“老妇自认对大妞不错,她娘犯了事儿,老妇俩担心年迈照顾不了她,又担心她那个娘连累她,便给她说了门不错的亲。谁知她半路不吭声就跑了,一跑就是好几年……就算是看不上这门亲,也犯不着跑啊,老妇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还赖俺们害了她娘,老妇冤枉啊,沈君……” 说着,留下真情实感的浊泪。 因为虞紫逃婚,没有讨到媳妇的男方家还追过来砸了他们不少家当,老头子因此被气得病了小半年才好。为了平息虞紫闯出来的祸,还赔了不少她跟老头子的棺材本。 他们俩老的就这么一个孙儿。 还能害虞紫吗? 朱氏老妇人抽抽噎噎,含沙射影说虞紫逃婚没多久,朱家村就流传虞紫跟野男人跑了的消息,几个村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他们估摸,虞紫是因为这个才逃婚。 即便真是如此―― “大妞啊,你说出来就好,何苦要逃?” 逃了婚,过得不好,现在又来告他们。 图什么呢? 思来想去,应该是图他们的棺材本。 一番可怜兮兮的痛斥,听得底下庶民怒火炽盛,恨不得冲过来给虞紫两拳头――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恶毒子嗣! 不孝至极,可恨至极! 沈棠一边听,一边嗯嗯两句。 她听得非常非常认真。 连朱氏老妇人也以为她被说动了。 唯独一侧的虞紫暗咬牙根。 她相信沈君!相信敢于向七家地头蛇亮剑的沈君,绝非昏庸无能之人,更不可能被一个山村老妇三言两语就牵着鼻子走! 沈棠也没辜负虞紫的信任。 她倏忽发出一声冷笑,漠然问朱氏老妇人:“老媪啊,我再问一遍――是不是真?” 朱氏老妇人道:“老妇是被冤枉的。” 沈棠啪得一声将自己那枚透明晶莹的文心花押拍在桌案上,眉眼冷冽,呵斥:“冤枉?对着这枚文心花押再说一遍!” 朱氏老妇人作为曾经的略卖人,走南闯北也是有监视的,知道文心花押意味着什么。不过,作为普通庶民,她的认知有限,只知皮毛,她道:“老妇真是被冤枉。” 沈棠冷笑:“好一个死鸭子嘴硬。” 底下庶民见此,也稍稍冷静下来。他们是认为老夫妇是好人,告亲的虞紫忤逆不孝,但沈君这态度,明显老夫妇有问题。 难不成里头真有他们不知的隐情? 她有些不怀好意地问二人:“老媪,你们俩可知道,略卖是个什么罪?” 朱氏老妇人脸色煞白。 沈棠指着虞紫,质问老夫妇:“虞紫生母便是你们从他处略卖至此,是也不是?” 朱氏老妇人心下慌得不行,但面上仍算得上镇定,用带着哭腔的慌乱语气,死鸭子嘴硬:“不是不是,老妇哪里敢干这些事情啊?这可是要遭天谴的!祖宗要怪罪的!” 紧跟着指天发誓。 其母虞氏绝对不是她略卖的。 甚至将祖坟都搬出来给自己站台。 事实上,虞氏还是她“解救”出来的。 朱氏老妇人一副“不说也不行了”的表情,咬咬牙,狠心道:“……此事本算是家丑,为了老妇那可怜的儿媳,本来是不打算说,以后带进棺材里的。大妞的阿娘,的的确确是被人略卖过来,但买她的不是俺们家。是庄家村的老赖头三个,被爷仨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因为几年不生就准备卖了,老妇见其可怜才向庄老赖头下聘将她娶回来,给老妇那个自小傻的儿做个伴……” 围观庶民吃了一个大瓜。 这这这、这―― 一女服侍父子三人??? 虽说这世道非常混乱无序,但浮姑城好歹是“城”,秩序相对好一些,这样见不得光的丑事只停在八卦层面。至多私底下议论哪家如何如何乱,但都是“据说”、“听说”。 一时间,他们看虞紫目光都不同了。 朱氏老妇人继续哭诉:“此事,俺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啊,但为大妞好,一直没跟她说,担心她嫌弃她阿娘。俺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听了那些胡话,这么诬赖俺们俩老的。” 她伤心欲绝地坐在地上,难过得要打滚儿,一旁的朱氏老头子也作势难堪低头。 沈棠心下摇头。 这俩老家伙不去演戏是真的亏。 她问虞紫:“此事可是真?” 虞紫知道想为阿娘伸冤翻案,那些不堪过往都会被翻出来,世人会议论嘲笑――但虞紫更清楚,阿娘从来都是挺直身板做人。 堂堂正正! 清清白白! 真正该为这段不堪过往羞惭的,从来不是她虞美人!是这俩老不死的东西! 虞紫道:“三分真,七分假。” 她深呼吸:“阿娘被略卖是真,被庄家三人折磨是真,其他都是假的!将她略买至此的,就是他们。阿娘从未有一天屈服!被略卖难道是她的错吗?被父子三人所辱难道也是她的错吗?若不是这俩老东西害人……他们这辈子略卖过的人,不只有小民阿娘一人!他们害了多少人!他们该死!” 那些跟她阿娘一个命运的人…… 都是被这么害的! 虞紫恨不得现在就将他们掐死。 他们是有什么脸面,在沈君面前,大放厥词,颠倒黑白,他们还是个人吗!!! 沈棠道:“他们的确该死!” 她指着自己的文心花押。 对着朱氏老夫妇,对着底下那些庶民,神色凌厉地道:“你们可知道这世上有言灵,能让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灵之下,什么真话都能说出来!你们在这里撒谎,至少一个拔舌!略卖一人,轻则砍足剁手,重则――俱五刑!我也不给你们上刑,不搞严刑逼供那一套。只要你们在公堂之上、言灵之下,再重复一遍――” “最后一次机会,是不是冤枉?” 凌厉气势令朱氏老夫妇心下咯噔。 这下子,他们真正慌了。 但内心仍存着侥幸―― 兴许,兴许这是沈君诓骗他们呢? 这世上哪里有能让人不受控制吐出真话的本事?真有这本事,那不就是神仙了? 神仙没有,但言灵管够。 沈棠给顾池使了眼色,让人口吐真言的言灵可是他的看家本领! ------题外话------ ???°益°?? 气死了,气死了。 本来上元节想写点愉快番外,或者快速过掉这段剧情,但那事情越看越生气,越生气越恼火,越恼火越想暴躁…… 309:吃我一发禁言夺声 退下,让朕来 一道文气没入朱氏老妇人眉心和嘴巴,最后汇聚成一道极其精巧的玄奥纹路。 顾池道:“主公,可以了。。。” 底下庶民各个都屏住呼吸地看着。 河尹这小地方,作为普通人的他们一年到头看不到几个文心文士、武胆武者,更别说看他们近距离出手,一时间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言灵真能让人说实话啊? 沈棠似乎猜出庶民的心思,笑着问道:“望潮,你这言灵真能让她口吐真言?” 顾池配合地一唱一和。 “回禀主公,言灵并非绝对。若遇上心思澄澈、意志坚定之士,或者修为境界远超在下,即便言灵加身也可以说假话。不过――”顾池说完刻意顿了顿,余光轻蔑地瞥了一眼底下一个面色煞白、一个神情惶恐的老夫妇,道,“此二人,显然不在其列。” 沈棠闻言来了兴致。 “那我试一试。” 沈棠看着朱氏老妇人。 准备热热身。 问第一个问题:“老媪贵庚?” 朱氏老妇人试图抿紧嘴巴,却惊恐地发现两瓣唇不受控制地张合,耳边传来自己毕恭毕敬的声音:“老妇今年四十有八。” 沈棠第二个问题就开始搞事情。 她问:“你是正经嫁到朱家村的?” 虞紫听到这个问题,下意识抬头看向朱氏老妇人,没注意到她的“阿翁”变了脸色。 朱氏老妇人道:“不是。” 沈棠对这个回答大吃一惊。 “你不是你丈夫明媒正娶的?” 朱氏老妇人心急如焚,奈何这张嘴那就是不受控制,继续说道:“不是。” 回答完问题,她惊恐畏惧地看着丈夫,花白的老夫人发髻随着摇头弧度而颤抖,嘴中不断地小声哀求:“老头子,老头子,俺不是想说这话,俺的嘴巴它中了邪!” 朱氏老头子气得忿然作色。 他倒是想阻拦老婆子别瞎说,但他动不了,双手双脚被脚下长出的文气锁链捆得结结实实,嘴巴也被捂住。除了“呜呜呜呜”声,再也发不出其他音节。 吃瓜庶民哗然。 好家伙―― 这里头的情节很复杂啊。 沈棠哂笑:“你是被卖过来的?” 朱氏老妇人回答:“俺是。” 吃瓜庶民瞬间就沸腾了。 朱氏老妇人的故事说来也唏嘘。 她在娘家行七,娘家家贫,爹娘生了七朵金花才盼来一个儿子,为了养活这宝贝根子,又接连忍痛卖了后面四个比较年幼的女儿。为啥不按照顺序卖?因为前面三个快要长大成人,能给家里干活,再养两年还能嫁出去帮衬弟弟,这么卖了不划算。 朱氏老妇人年仅十三岁就被卖给了现在的朱氏老头子,一年到头都吃不饱,还被打骂关柴房。她为吃饱、少挨打,逐渐养成事事都顺着朱氏老头子的习惯,为其马首是瞻。 种地没多少收益。 为过上好生活,她与朱氏老头子在外干起了略卖的行当,夫妻二人联手,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她一直有些小聪明,往往是她出面物色目标,降低目标的警惕性,再由丈夫趁机出手,一旦得手就连夜将货物转移。 这么多年一直没失手。 底下庶民听沈君与朱氏老妇人一问一答,气得咬牙切齿,后槽牙磨得嘎吱嘎吱响。 先前有多同情这俩老东西,现在就多痛恨!略卖人这种丧尽天良的存在,该死! 谁家没个亲戚孩子被略卖拐走? 一不留神就没了。 其中不乏丢了孩子爹娘哭瞎的。 朱氏老夫妇下手前会先找好“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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