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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孟溆林说:“濛濛好眼光,这还真是古董,我三十年前和你爸订婚穿的裙子,你明晚就穿这件。” “订婚?”时雨无奈,“太隆重了妈妈,换别的吧。” 孟溆林说:“明儿是给公主挑驸马,隆重点好。” 时雨知道这场晚宴多半有联姻对象要来,但没想到安排得那么坦荡,接风宴直接变成相亲会。 “既然是公主挑驸马,那就让他们打扮清爽来给我看,我嘛,穿这件就好。” 她选中的是一条香槟金缎面长裙,乍看平平无奇,穿在她身上简约而清雅,正好衬出气质。 孟溆林直夸“宝贝眼光好”,高高兴兴地给她挑珠宝去。 珠宝也是古董,从奶奶那里传下来的老物件,历经多年光泽不褪,反而越发好看。 孟溆林一边给时雨戴项链,一边聊起明天要来的客人。 “雅和集团的林二公子还记得吗?你小时候见过,在阿爷家。” “记得,叫什么我忘了。” “林琛。” “哦,林琛,他怎么北上了?” “雅和医药要拓展北方市场呀,据说他来坐镇。” 时雨九岁之前住港岛,国语都不会说几句。在外公外婆的会客厅里,她也曾见过很多体面人,其中就有林家夫妇和他们的儿女。 “他明天要来吗?”时雨问,“我以为他结婚了。” 孟溆林说:“要来,他单身。” 时雨没答话,她对这个人不感兴趣。 孟溆林也看出来了,另起话头说:“还有陈老将军的幺孙,我记得你俩是高中同学,交流很多。” 时雨噎了一下说:“嗯,高中同学但不太熟。” “只是太久没见生疏罢了,明天记得多聊多了解。” “……” 时雨牙根泛酸,眼眶也泛酸,只能“嗯嗯”几声敷衍过去。 高中时班里恋爱风气开放,一群不用为未来发愁的少男少女光明正大谈恋爱,老师也不管。 但时雨和陈启从交往到分手,一直没让外人知道。 “不想被人当成动物园里的猴一样围观。” 这是时雨给出的理由,也是陈启后来耿耿于怀的原因。 时雨从小人缘好,暗恋明恋她的人不少。不巧,陈启也是个入学起就很惹眼的人物,半月收一沓情书。 时雨不想被讨论,所以要求陈启对两个人的恋情保密。 后来分手,陈启质问她:“我就这么见不得人是么,时雨,我耽误你跟好朋友散步了,还是影响你听同学表白了?” 时雨百口莫辩。 总之,身边除了密友,谁也不知道时雨和陈启有过一段。 孟溆林让女儿多了解陈启,对此时雨只想说:妈妈,我太了解,甚至知道他右边髂骨部位有蝶形胎记。 我曾吻过那里无数次,也曾听过他喘息。 明天我要装作陌生人和他交际。 — 这晚可能是因为心理准备做足的缘故,时雨入睡顺利。 城市另一侧,陈启辗转难眠,坐起来习惯性摸打火机,摸到后愣了一下,随即扔掉家里能找到的所有烟。 三年前和时雨分手,他染上恶习。 想着反正时雨不会再回到自己身边,管谁讨厌烟味。他只是觉得苦闷,苦闷到整天溺在烟缭雾绕里,不愿清醒。 现在他准备去见时雨,不管距离远还是近,他都不想自己身上的烟味被时雨闻到。 为此,他今天洗了三次澡,明天还要洗三次。礼服从里到外喷香水,保证没有一丝烟味。 这样暗暗盘算着,他心里稍安,渐渐有了困意。 第二天下午,等陈启把自己收拾干净,时雨已经在络通酒店的空中花园见客人。 林琛一身黑西服,头发全梳上去,却不是古板的造型。他个子很高,五官深刻,好看得有些邪气。 “时小姐,好久不见。”他开口寒暄,像老友重逢。 “好久不见,”时雨挂上一贯的温柔笑容,“林先生赏脸,来得这么早。” 林琛很是意外:“我还以为时小姐忘了我,没想到还没自报家门就被认出来了。” 时雨从容调侃:“林先生的口音让我想起我阿爷,不如同我讲母语,我听得懂。” 林琛笑了笑,换粤语说:“是么,见笑了。” 侍者端酒水来,时雨选了杯果汁,坐在花园一角和林琛闲聊。 话匣子打开的关窍,无非是港岛有什么趣事,姓孟的大家族有什么新闻。边角料说了几个回合,也没引到生意场去。 林琛:“大事上报纸,时小姐都看过,比起聊这些,不如继续说那家酒楼。” 时雨:“可惜,很久没去了。” 酒会还没正式开始,时雨和林琛已经交谈快一个小时。 陈启走出室外,本想找个地方透气,没想到出门更无法呼吸。 他看到盛放的花丛里,时雨和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说话,脸上笑容不断。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的最后一段时光,天天都没笑容呢。 陈启早就发现,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出于真心,时雨都笑得很好看。 气氛正好的时候,陈启埋在她的肩窝说:“宝宝,以后可不可以只对我笑。” 时雨哼了两声,埋怨:“你别太深,出去。” 陈启没得到满意的答案,但也没法忽略时雨这一句话。他被卷进浪潮,欲海里沉浮,忘了讨要那句承诺。 前任见面就这点不好。 陈启想,我站在这里,她什么也没做,只是笑了一笑,我就能想到风月无边。继而想到残酷的后续,隔三载春秋也能命中他心脏。 “先生,抱歉!” 遐想终止于侍者的失误。陈启被撞了一下,手上挽的西服外套没事,衬衫被红酒沾湿。 这边动静打断时雨和林琛的交谈,陈启得偿所愿,却着实高兴不起来。他立刻转身离开,连一句“没关系”都来不及对侍者说。 时雨看着陈启离去的方向,很久没挪开眼。 林琛问:“是时小姐的朋友?” 时雨毫不犹豫起身:“是同学。抱歉,失陪了。” 她急匆匆走回室内,穿过手织地毯由头铺到尾的长廊,站在一间贵宾休息室门外。 宴会主家是她,她额外安排陈启在这间,但不知道陈启是否需要帮忙。 刚才闯了祸的侍者也跟过来,连连道歉。 时雨对他说:“最快的速度找一件白衬衣,必须是……” 一瞬间,时雨想到陈启常穿的两个品牌,话到嘴边,又觉得一时半刻可能没法找到。最后,她改口成只要求特定面料,还把陈启的尺寸报了一遍。 侍者战战兢兢离开,压根没空想时小姐为什么这么了解客人的身材信息。 处理完这些,时雨在门口愣了两分钟,安慰自己:来者是客,照应嘉宾是她作为主人应该做的。 然后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门开了。 时雨甚至没看清陈启的脸,就被他拽进房间,身后的门“砰”一声关上。 脏衬衣随意地丢在沙发上,陈启裸上半身,跷腿坐着,墨色眼眸直勾勾看向时雨。 他的身材比以前更好了,肌肉练得有型,不至于夸张。腰下蝶形胎记明显,仿佛立刻就能振翅飞出。 时雨匆匆扫了他一眼,随即收敛视线说:“抱歉,招待不周,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陈启想过很多次,再见会是什么情形。也想过时雨会说“抱歉”或者“对不起”,但绝不是现在这样,为一件无足轻重的白衬衣。 他想听:抱歉,我不是真想和你分手。我只是脑抽了发疯了我现在后悔了,陈启,我还是喜欢你。 现实告诉他,这是痴心妄想。 时雨仍然关心他,就像关心其他任何人一样。高中借全科作业给同学抄,大学偷偷给家里破产的同学交学费。谁失意都能从她这里得到一句“你还好吗”,陈启跌倒无数次才肯承认,自己不算特别。 “多谢时小姐关心,我已经让人送替换的衬衫来,请时小姐原谅我延迟出席。” “时小姐”三个字尽显疏离,时雨不会不懂他什么意思。 “没关系,”时雨温婉笑着,“最多是赶不上主宴,不至于赶不上第一支舞。” 陈启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开始焦灼。第一支舞,时雨会选谁做舞伴?他总不能连做备选的资格都没有。 白衬衣必须马上送到。 静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时雨待不住了,率先问:“你把我拽……请进你的休息室,有什么事吗?” 陈启说:“没事,只不过担心时小姐在外站着会累。” 休息室门锁是带小范围监控功能的,时雨忘了。 “我还好,”时雨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尽量平稳说话,“陈先生若没有需要帮忙的事,我就先走了。” 陈启语调淡漠:“照顾客人不该是酒店服务人员的工作吗?早前听说时小姐为人善良,没想到连自家员工的工作都能参与分担。” 明显的阴阳怪气,时雨听得出来。 “不至于,”时雨浅浅笑着,“再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额外照顾些是应该的。” 陈启说:“那就多谢老同学了。” 老,同,学。 时雨假笑以对,反客为主问:“陈启同学,你知道今天晚宴的主题是什么吗?” 陈启的眼神越发冰冷:“我以为不知道的人是你。” 明摆着的相亲会,时雨为什么接受,陈启又为什么要来? 时雨:“我当然知道,那你呢?” 陈启:“家里的命令。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拒绝的余地。” 时雨:“你的意思是,要是没有家里的要求,你不会来。” 陈启不回答。时雨感觉自己快窒息了,果断转身,手脚僵硬地走出休息室。 她走后,陈启发泄似的捡起脏衣服,团成一团扔出去。不过短短一分钟时间,他又改变主意。 谁在乎那第一支舞?他不在乎。 时雨选前男友做舞伴才有病。 时雨也是这样想的。她听到陈启那些礼貌而冷漠的话,已默默决定把陈启从舞伴名单里剔除。 既然陈启不愿意,那就算了。 她走过长廊拐角,刚好碰见侍者捧着一件白衬衣过来。犹豫两三秒后,她还是没阻止侍者敲门。 房门内,陈启还以为这是酒店的道歉服务,一边接受赔礼,一边把衬衣接过来。 侍者走了,他关门换衣服,却意外发现,这衬衣和量身定制的差不了多少,面料也是自己最喜欢的。 似有一颗子弹,击破他的钢化玻璃镜。心脏不由自主,扑通扑通加速跳动,他在心里缓慢读秒。 第4章 舞会 陈启一定是喝醉了 舞会是接风宴最后一项活动,时雨换上白缎接白纱的舞裙,用蝶形红宝发簪盘起长发。 从下午的酒会到晚上的主宴,时雨已经笑累了。 舞会开场时,全场灯光暗下,一束白聚光灯照着时雨,送她缓缓走下长阶,选择第一支舞的舞伴。 男士的邀请已经在开场前发出,时雨知道谁是备选。 这其中没有陈启。 时雨向友人方向望去,余筱珊正淡笑着看自己。她的身旁,闫佳楷摩挲腕表,看似冷静,实则已经把表带反复盘了好几次。 在举棋不定时,阿楷永远是安全的选择。他向来体贴聪明,进退有度,不会让时雨有负担。 时雨走向闫佳楷,恰好也是林琛所在的方向。而他们另一侧的石柱旁,陈启和黎梦错身站着。 黎梦说:“上次见的姐姐原来是时小姐,哥哥,你觉得她会选林琛还是闫佳楷?” 陈启冷漠地看着眼前一切,仿佛置身事外。黎梦心跳乱拍,正要另说别话,陈启突然迈开步子。 “选我。” 聚光灯前,有人披着黑暗走向时雨,直到白光打在他身上,时雨略微惊愕的神情落入他眼中。 闫佳楷骂了一句脏话,余筱珊说:“不要脸的人享受世界,十年前是,现在也还是。” 宾客们窃窃私语。 “这是谁,怎么没见过?” “世达家的二公子陈启,听说搞科研去了,很多年没出席过这种场合,觉得脸生也正常。” “怪不得……” 突兀上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陈启本该提前邀请,原地等待时雨前来,而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她别无选择。 当然,时雨仍然可以拒绝,但那样陈启乃至陈家就得丢脸。 照时雨的性子,她宁愿委屈自己都不会让旁人难堪,就算不看陈启的面子,也得看他家里的面子。 陈启这一出跟道德绑架差不了多少。 “不知我是否有幸邀请时小姐跳一支舞。” 他绅士地递出手,一言一行自带贵气,礼节上不管不顾,礼仪倒是到位极了。 时雨温和笑问:“陈先生喝醉了吗?” 陈启说:“你闻不出来么。” 滴酒未沾,清醒得很。 时雨施施然把手交给他:“我的荣幸。” 这样,第一支舞的男伴定下来了,对在场的其他邀约人而言实在太不公平。 林琛不吝赞叹:“陈二少还蛮有胆色。” 闫佳楷皮笑肉不笑地讥讽:“他可太有胆色了。” 圆舞曲缓缓流淌,时雨和陈启在众人瞩目里相拥起舞,雪白裙尾翩飞,像一朵摇曳的百合。 陈启压着慵懒声线说:“时小姐这舞裙,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时雨毫不避讳:“三年前A大毕业舞会,我穿过。” 那天陈启骑着自行车,捧一束亲手捆好的鲜花,出现在自己家门前,问时雨是否愿意做自己毕业舞会的舞伴。 “好啊,”时雨捧着花问,“怎么骑单车来?” 他说:“有迫切想炫耀的事情。” 时雨记得陈启那天穿了她最喜欢的西服,陈启当然也不会忘记时雨的白纱裙。 事实上,不止三年前,时雨高中毕业的舞会也是穿这条。 陪伴他们走过两个毕业季的旧裙子,不一定是最美的,但一定最有意义,对陈启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大约一个半小时前,陈启还坚信自己不会邀请时雨。他错过时间,错过邀请,却在时雨下楼的那一刻变成骗人的小狗。 前女友穿着和自己跳过舞的裙子出场是什么意思?陈启发现自己又开始多想,舞裙在他眼前晃,他觉得谁也不能拥有它。 我的白月光到底是时雨,还是时雨那条该死的白舞裙。 陈启差点被这个无厘头的想法气笑。 他还是没忍住上前一步、两步、三步,退路断了,只能硬着头皮邀请时雨跳舞。 他自暴自弃,用着习惯的舞步和节奏,和时雨拥抱旋转,给所有人表演他们无可比拟的默契。 就好像提前练习很多遍,是多年来彼此适应的舞者。 从高中时起,时雨和陈启就是交际舞选修课搭子,每天认认真真上课。世人以为的一拍即合,其实是十七岁那年踩了对方好多脚的练习结果。 陈启手上握着时雨的腰,不由自主想靠更近。回神看到她维持不住笑容,心又瞬间凉透。 他不知道时雨为什么找出这条旧舞裙来穿,难道是看他失控很好玩? 时雨有前科,不怪陈启恶意揣测。 “时小姐的舞裙有些旧了,”陈启用食指摩擦她腰间布料,“摸起来不太舒服。” “旧衣更服帖,”时雨微笑,“我很喜欢。” “有些东西,确实越旧越有味道。譬如时小姐戴的红宝,很能看出品味。” “多谢,陈先生选的胸针也不错。没认错的话,是cc192系列今年的新款——新款也不差。” 陈启舞步停顿,舞曲刚好弹到结束。时雨提裙对他行礼,一副端庄大方的模样。 开场结束,接下来是相当自由的环节。闫佳楷和林琛先后邀请时雨跳舞,时雨大大方方地接受,一次又一次旋起白裙摆。 陈启把弓箭造型的胸针取下来,放进内侧衣袋,决定以后只戴二十年以上的饰品。 无端地,他想起高中那会儿,时雨抄在随笔上的一句诗。 她碰一下弓,天空的心就会颤抖。 月亮和金星撞向地球。 有人被撞得四分五裂,她还不负责维修。 黎梦去跳了一支舞回来,看见陈启胸前空空荡荡,已经不再戴着弓型胸针,心底渐渐发凉。 那是她送给陈启的生日礼物,不过一支舞的时间,有些事已经完完全全改变了。 — 舞会结束,指针划过午夜十二点。时雨发现自家司机奉命提前下班,没人送她回家。 余筱珊挑了挑眉说:“既然这样,那我也先走了。濛濛,谁会送你回家呢?到时记得告诉我哈。” 时雨蓦地难过起来。这一次次的选择看似是以她为主,但其实从来都是她被动。 聚光灯把她当公主,底下看向她的目光何尝不是在挑选。 林琛来道别,跟她交换联系方式,不无遗憾道:“时小姐好像有朋友在等。” “朋友”指的是闫佳楷。车在她面前停下,阿楷降下车窗,醉醺醺说:“濛濛,上车。” 时雨对司机说:“不用送我,把阿楷带回去醒酒。” 闫佳楷趴在窗沿,盯着她:“为什么又选他?” 时雨楞了一下说:“因为他走过来了,所有人看着,不好让他下不来台。” 闫佳楷苦笑着:“如果他不走向你,其实你想选的人是我,不是林琛。” 他没说完,脑袋晕乎乎的,被时雨轻轻一推就倒回座椅上。司机知趣地升起车窗,带自家少爷往家里赶。 随后又有几个人来问要不要送时雨回家,时雨一一拒绝,表示要在刚才办宴会的酒店下榻,她在顶楼有套间。 四面安静下来后,时雨后知后觉地感到疲倦。她脱下高跟鞋,借长裙的遮掩,光着脚走回房。 这一路柔软地毯铺满,她走得很慢。侍者帮她开电梯,她微微颔首说“多谢”,抬头看见陈启一个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时小姐,又见面了。” 侍者退下,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两片颀长的身影。陈启上下打量一番时雨,“啧”了一声。 “又不穿鞋?” 时雨对高跟鞋可谓深恶痛绝。十七岁那年,她陆陆续续收到很多高跟鞋,作为成年礼的预告。所有人都默认这一情怀:给十八岁的男孩送一双意大利手工皮鞋,给女孩送一双CL的高跟鞋。 起初,时雨兴致勃勃,扶着陈启说:“等着,我势必学会穿高跟鞋步履如飞。” 结果第一次练习就把脚给崴了,坐在陈启腿上眼泪掉不停。 陈启揉着她脚腕:“以后能不穿就不穿,没谁规定晚礼服非得配高跟,你个子那么高,再蹬一双高跟鞋让男伴怎么活?” 时雨抹着眼泪说:“我的男伴一米九啊。” 陈启幸福得要晕掉,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高那么有用。随即转念一想,其实也没必要长那么高让时雨受累。 后来时雨学会穿高跟鞋走路,姿态优雅像白天鹅。这时她反而不再热衷于此,越来越觉得这份优雅是种骗局。 上大学时,陈启陪她出席过几次酒会,她穿着细高跟从容自如地行走。每当营业结束,她会脱下高跟鞋,穿上陈启备在车里的拖鞋。 现在没有陈启帮她备拖鞋,她还是习惯脱掉高跟,没有束缚地走在地上。 “鞋跟太高了,”她勉强笑着,“光脚走更舒服。” 说完,她走进电梯,陈启立刻跟了上来。她只觉得身子一轻,双腿被人挎在手臂上,离开了地面。 陈启打横抱起她,她的双手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勾住陈启的脖子。 …… 前任的坏处又加一条:对肢体接触太熟悉,对方一靠近就知道闭眼接吻,一抬手就知道要跳上去配合公主抱。 “时小姐怎么又轻了?”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不是你跳上来让我抱的?” “是你把我抱起来的,我怕摔。” 时雨耳后根烧热,挣扎着要下地。 陈启用力收紧怀抱,语气生硬:“别动。” 时雨不敢置信:“你命令我?” 陈启看着逐步跳动的楼层数字,面无表情说:“哪敢,我请求时小姐,别动。” 电梯到顶楼,侍者早早等在那里为时雨开房门。陈启目不斜视,把人抱回房,轻手放在客厅沙发上。 “下次不想穿高跟鞋就别穿了。”他挽着衬衫衣袖,说完这句话就要走。 时雨说:“世上哪有那么多不想做就不做的事。” 比如联姻,比如这场荒唐的舞会。 陈启表情平静,仿佛没深思时雨那句话的意思。 “非要穿,那就提前备好平底鞋,可以换。” 时雨心湖上荡起某种希望,等陈启走到门口,她不由自主开口:“陈启。” 陈启顿住脚步。 一时间客厅内落针可闻,时雨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声,脑海里全是费城一夜。 陈启等她说话,等她挽留,可最终只听到她说:“谢谢。” 还不如不说,短短几分钟让人飞上云端又狠狠坠落。 陈启眼眶发热,心底发凉,一句“不用谢”梗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今晚陈二少相当没礼貌,给时雨的每个字都是施舍。 第5章 爱她 少爷的柜子里有秘密 从时雨那里出来,陈启接到好友周展宇的电话,转场去工体。 路上,乔远华给儿子发微信:“既然看中了就好好谈。” 陈启:? 乔远华:就时家那姑娘。 陈启:谁说我喜欢? 乔远华:之前相那么多女孩,你连人家微信都不主动要,原来早就有看中的了。刚才晚宴结束,我跟时家长辈聊过,就这样定了,她家还有兴趣给IvyTech投钱。 陈启:?! 不愧是冒险主义企业家,两小时就把儿子的终身大事敲定了,顺便讨到一笔投资。 过了一会儿,陈启问:“什么叫就这么定了,就算我同意,时雨她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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