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五指翻飞,快到能看见残影,急促的节奏将听众的心高高吊了起来。阮玉姝也是瞠目结舌,方才试琴那曲较柔和婉转,她一介门外汉也听不懂什么,只从老板的态度隐约觉得裴行川是有两把刷子的。在看到他收转自如迎刃有余的表现,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魔性诡变的曲风宛如在看天王斗法,随着又一“铮”,琴声戛然而止,耳边霎时间安静下来了,裴行川紧张地抬眼望去,围观的人群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却鸦雀无声。 他心里咯噔一声,甲片无意识捏紧攥紧了手心,正怀疑是不是自己太久没练远远跟不上从前,然而下一秒,喝彩和叫好声随着人们回神,山呼海啸般袭来。 摄像小哥尽职尽责地将全程传回了直播间,弹幕也是堪堪回神: 阮玉姝出来热场,扬声说:“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可以打赏点歌哦,感谢各位的厚爱与支持!” 虽然都遮着半张脸,但遮不住男帅女靓的气质。游客们来此旅游,看多了毫无新意套路化的商业街,见到如此惊艳的曲艺,登时眼前一亮。在几曲弹罢,阮玉姝捧着帽子和收款码来游场讨赏时,多多少少也会放个一块五块或者买吃食找回的零钱,博个彩头。 这才刚开始,意料之中打赏的钱数不算很多,阮玉姝稍稍有点失望。 一圈转完,她正准备回到场中央答谢,然后继续下一曲,忽然一张红彤彤的票子落入了帽子里。阮玉姝愣住了,猝然抬头,男人棱角分明的脸落入眼中。顷刻间,她下意识回头去看裴行川。 日头半挂在天边,户外的热风撩得人心浮躁。 那人身姿英挺,丰神俊朗,仿若修竹一般立在人群当中,十分醒目。嘴边噙着笑,挑起一边眉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对视了半晌,裴行川的声音隔了层口罩,显得有些闷:“先生想听什么?” 弹幕: “嗯……”万山朗抱着胳膊,“我对琵琶曲不熟诶,有推荐吗?” 裴行川说:“你想听文曲还是武曲?” “你弹个最喜欢的吧!” 已经好多年没再碰过琵琶,可昔日那些或是激昂铿锵或是简朴动人的乐曲,像是刻进骨血,形成了深深的肌肉记忆。 裴行川略一思忖,再度提腕,“那就弹《秦王破阵乐》吧。” 随着第一个音蹦出,人群不由自主再次安静了下来,无形之中扫轮恢弘的气势,一幅庞大的历史画卷铺陈开来,马踏联营,慑敌于阵前,虎牢关一战擒两王,厚重的历史扑面而来。 隐有刀枪相接之声,由急入缓再度提速,万山朗搓了搓胳膊上倒立的汗毛,他看着人群中的裴行川,有张有弛,将汉唐雄风娓娓道来。一种自心底的震撼激荡全身,引得心脏颤栗。 直到一曲结束,万山朗回神听见四面热烈的掌声一浪高过一浪,人头攒动间,望着里面鞠躬致谢的人,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他感觉裴行川在闪闪发光。 医馆和茶馆离得不算远,之前也是听见阮玉姝在那里嚷嚷,万山朗才想起来去瞅瞅。曲子听完了,回到医馆,帮忙碾了几簸箕的三七,收了后院晒着的陈皮,打包了一堆中药……万山朗突然发觉自己心跳速度好像一直都没降下来。 活儿忙完了,师傅叫他歇会儿。万山朗闲不下来,跑出去给义诊的医生们添茶。然后就在他们身边磨蹭,左转转,右转转,转到最后,老大夫看不下去了,“你身上有跳蚤啊,到底什么事说!” 万山朗哼哼唧唧,不太好意思。瞧了眼摄影师现在跟在方舟身后,他悄悄地问:“咳……有没有…有没有那种药。” 周大夫瞥他下半身,“哪种?” “不是!”万山朗羞恼,气势汹汹地超小声:“就是治同性恋的药。” 年近八十,自以为耳聪目明的周大夫以为自己听错了,“啥?!” 给了老人一点小小的震撼,万山朗唰地脸红了,拔腿就跑,“没什么!” 第37章 他望见那轮明月依旧高悬…… 傍晚六点多,天光还未尽数收起,路灯已经亮起来了。 裴行川小心地将琵琶放回架子上,回身看向老板,颔首道:“万分感谢。” “哎呀,行了行了。”老板受不了这年轻人张嘴谢闭嘴谢,一把把他扯起来,直言道:“你学了多少年?下了不少功夫吧。” 裴行川顿了顿,“三岁开始启蒙,五岁正式拿琴。后来上高中就没再继续了。” “欧呦,童子功?!”老板啧了声,声音赞赏难掩,亦有惋惜:“那后面咋不继续学呢?怪可惜的。” “没什么可惜的,不想弹了。”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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