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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什么要死呢? …… 夏知想,可以先答应宴无微,重要的是……先稳住宴无微的情绪,后面的事情可以再说。 如果宴无微像个溺水的人。 他愿意……做那根被他抓住的稻草,帮助他摆脱泥潭。 等小丑的事情了结了,等高颂寒的追捕松懈了,宴无微情绪稳定点了,再……再分手就好了吧。 于是少年低头,仿佛纠结考虑了很久,最后有点小声的说:“……你想要哪张卡呢。” 宴无微心微微一跳—— 即便一切都是精心筹谋,然而在少年启唇的那一瞬间,他依然遏制不住那种仿佛听到天籁之音的舒畅滋味。 少年还有点挣扎的说:“……那张其实很……” “伴侣。” 宴无微坚定的说:“我要做夏哥的。” 夏知:“……” 夏知嘴唇动了动,嗫嚅般低声念出一个字:“好。” 小的几乎听不见。 “夏哥没有喝醉吧。” “……没有。” “不会后悔吧。” “……不会。” 宴无微抱住了少年的腰,轻声说:“真好,夏哥。” “我觉得……”他紧紧的抱着夏知,喃喃说:“特别好。” 他不懂爱,也没有感情,但这一刻,他确实,偷到了他最爱的一张卡。 从此在这个世界上。 终于有了令他欣悦的立足之地。 他是很多人的集合,是由骗局和假面构成的小丑。 但宴无微又清晰而明了的知道。 此刻拥抱着爱人的。 是宴无微自己。 * 夏知其实不是很能适应,自己突然有了伴侣这件事——尤其这还是个男性伴侣。 不啻于火星撞地球。 但既然答应了,夏知也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但必要的约法三章还是要有的。 古堡的私人病房,温暖的阳光穿透进来,一束沾了水的红玫瑰在造型奇特的花瓶里熠熠闪光,窗外花圃,数不尽的玫瑰花迎风摇曳,热烈鲜活的盛放着。 宴无微躺在床上,嘴唇还有些失血过多的苍白,他望着夏知,脸上却有了一点红晕。 夏知说:“就是,第一,你要听我的话。” 宴无微欣悦的点头:“嗯嗯。” 夏知强调说:“什么都要听。”宴无微歪歪头,“好的,夏哥。” 夏知:“第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突然抱我,亲我,做一切我不允许做的,过分的事……” 宴无微露出了一点委屈来:“啊……那夏哥要是一直不允许的话……” 夏知结结巴巴:“权利和义务都是在一起的,总、总之,现在是在说不允许做的事情!” 宴无微闷闷不乐起来。 夏知有点脸红,他呐呐说:“……不、不会一直不允许的。” 宴无微眼睛唰得又亮了:“啊,真的吗。” 于是他就像是被安抚的狗狗一样,一下就乖巧起来,“那夏哥接着说吧,我会好好听的!” 然后夏知就发现,宴无微真的很漂亮,眼尾仿佛弯起的鸢尾,即便面容苍白,也会因为笑意而漾起直白勾人的明艳。 夏知心陡然漏跳了一拍,他移开眼睛,有点磕磕巴巴的:“然后……” 他深吸一口气,“无论何时何地……” 他握住了宴无微冰冷的,带着茧子的手,轻而坚定的说,“都在乎一下你自己。” 宴无微一顿。 “这是最重要的一条。”夏知看着宴无微裹缠着纱布的手腕:“如果你再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伤害自己,那我们就分手。” 宴无微:“……” “你说你不懂爱,没关系,不懂就不懂吧,但长那么大也不容易……一厢情愿爱别人前,先学着怎么爱自己吧。” 窗外玫瑰花鲜艳的在蓝天下绽放着。 少年望着宴无微:“你得是个堂堂正正的人,才能堂堂正正去爱别人。” 宴无微定定的盯着这双乌黑的眼睛,他居然从夏知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力量。 这力量寄居在一具孱弱,弱小的身体里,寄居在灵魂深处,像一颗微弱却不熄灭的火苗,却潜藏着一种坚韧的,强悍的,星星般摧枯拉朽的磅礴能量。 ——这令他坚韧顽强,不会被任何事物击败。 宴无微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发热,慢慢的弯起唇角。 “好。” 他反握住少年的手,弯起眼睛,“……夏哥,要记得教我啊。” * 宴无微这次疗养了很久,因为是二进宫,医生让他短时间内不要随便下床。 宴无微:“夏哥,我难受。” 夏知把手里的吉他谱放下,“怎么了?” 宴无微眼睛亮亮的,“不知道诶,就是有点冷冷的。” 夏知低头继续看吉他谱:“喔,喝点热水就好了。” 宴无微:“。” 宴无微侧眼看看被夏知放在他手边的热水壶,再看看皱眉研究指法的夏知,当下伸手把热水壶推翻了—— “桄榔。” 热水壶在地面上精准的滚出老远。 夏知也被动静吓到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 宴无微眼尾红红的,他举着自己被包成多啦a梦小圆手的右手,有点委屈的样子:“夏哥我够不到水……” 凉夜的风从敞开的窗吹进来,带起薄薄的凉意。 他又小声说:“冷。” 他小声埋怨着,“夏哥只看书。” 夏知怔了一下,也有点脸红起来。 他便放下了书,捡起水壶,把热水倒进印着雪白猫爪的保温杯里,递给宴无微,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抱歉。” 宴无微说他喜欢白猫,夏知就买了保温杯给他当礼物——城堡倒还是可以网购的。 夏知偶尔上上网,找找代购,也能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宴无微倒是很喜欢这个保温杯。 …… 夏知感觉风确实有点凉了,十月的风,确实是冷的。 他看了一眼宴无微单薄的身体。 他过去,把窗台上插着艳丽的太阳花的花瓶抱下来放在一旁,把令人凉透的夜风关在了窗外。 宴无微捧着水杯尝了一口,就皱起眉头,撒娇说:“夏哥,水烫呢。” 夏知摸了摸他的被子,感觉似乎有些薄了,他皱起眉头来:“那等下再喝吧。” 宴无微:“。” 宴无微毫不气馁,“夏哥给我吹吹嘛。” 夏知:“。” 宴无微见夏知脸上有抵抗之色,立刻泫然欲泣:“夏哥,我手好疼,好疼,好难受呜呜呜……想喝热水,现在就想喝。” 夏知:“……” 夏知皱着眉看宴无微半晌,像是妥协了一下,“好吧,不过你等下。”宴无微眨眨眼,乖巧的点点头。 少年就打开了柜子,从里面又搬出了一床丝绸薄被出来。 这被子是夏知白天晒过的。 夏知并不矮,一米八的个子,只是太瘦,所以显得有些纤弱,被子一衬,更显瘦了。 宴无微歪歪脑袋,忽然想要把少年养胖一点。 太瘦了呀。 好像刚来的时候就那么瘦瘦的。 夏知不知道宴无微在想什么,只抱着被子:“把手抬起来。” 宴无微就把保温杯放到一边,做出一个举手投降的姿势来。 夏知把被子又给宴无微铺上一层,嘟囔着:“晒了一天了。” 宴无微眨眨眼:“夏哥可以让下面的人晒呀。” 夏知摇摇头:“不太习惯,还是亲自晒比较好。” 在姥姥家就是的,太阳好的时候,夏知就喜欢把姥姥的被子抱出去晒晒,然后在院子里姥爷的旧摇椅上躺着,把书盖在脸上睡觉,任由阳光洒在身上,等阳光没那么盛了,就把被子收掉。 …… 两层被子,稍稍有些柔软的沉重,压在身上,却实实在在的弥漫出一种松软的温暖来。 不知怎的,宴无微想到了他幼时在疗养院,床上有一层精致柔软的被子。 母亲来看他的时候,照顾他的那个护士说他一切都很好。 但只有宴无微知道,被子里的鹅绒都被掏空里,里面缝的是廉价不保暖的丝绒。 疗养院的设施很齐全,冬天会有暖气,所以被子即便出了些差错,也无人在意。 没人会仔细抚摸一个孩子的被子,关心这床被子是否实实在在的温暖。 不过陈愚的母亲来了之后,就没那么难过了。 只是在那以前,有一个冬天,疗养院停了电。 宴无微歪歪头,想到被子下面被冻死的小蛇们,一时有些出神。 宴无微喃喃:“冷。” 他仰着头,把保温杯递给夏知,对夏知说:“好冷啊。夏哥。” 蛇都死掉了。 夏知:“一会就暖和了。” 宴无微睫毛颤抖一下,“真的吗。” “嗯。” 于是宴无微等了一会,真的感到温暖来——不是那种虚无缥缈的温暖,而是松软的,有太阳气息的,实实在在的温暖,让人联想到冬天的阳光晒在身上——连冬眠的蛇都会在这温暖下,睁开惺忪的眼睛。 宴无微就把手里的保温杯又往夏知的方向送了送,软软的撒娇,“夏哥……” 他可怜兮兮的说:“想喝热水,不要烫的。” 夏知看他半晌,发现宴无微真的没有自己喝热水的打算,只好接过保温杯,用银勺子把热水一勺一勺的舀起来,先吹温,再喂给宴无微。 宴无微被喂着,一开始还很乖巧,仿佛出神似的,眼神有点放空。 但这种乖巧的状态没维持多久——他大概发觉出夏知在认真喂他喝水。 宴无微缓缓眨眨眼,忽然生起了逗弄的心思,他轻轻的咬住了勺子。 青年面容精致美丽,红唇沾着薄薄水渍,雪白的牙齿咬住银勺,舌尖滚过热水,那双潋滟明媚的小狗眼无辜的望着夏知,一个水喝得像发情的野猫,令人面红耳赤起来。 夏知:“…………” 夏知的耳尖陡然红了,一半是恼的一半是羞的。 夏知在内心告诫一百遍这是个病人不要对病人生气…… 与此同时,宴无微的脚悄悄伸出被子,开始若有似无的蹭夏知的小腿。 然后慢慢往上…… 夏知陡然被那白瘦的脚摁在了极其关键的地方——当下忍无可忍,重重的把杯子放到桌子上,“你他……你要喝水就好好喝!!!” 宴无微眼泪唰得就掉下来了,一双美丽的小狗眼欲语还休。 宴无微指控:“夏哥好凶……呜呜呜……” 夏知:“……” 夏知也不知道怎么哄——或者说,他并不知道要怎么哄一个男人。 夏知只能僵硬的道歉:“对……对不起。” 宴无微眼含泪水:“夏哥不用跟我道歉的……” 他孱弱又坚强的说:“夏哥怎样对我,我……我都没关系的。” 夏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匆匆转身:“我……我出去走走。” 看着少年仓皇离开的背影,宴无微歪了歪头,琥珀色的眼瞳映起冰冷的月光。 他舔舔唇,想起刚刚隔着裤子的触感,脚趾微微蜷起来,一种隐秘的兴奋在悄悄生长,令他情不自禁的脸红发热,陷入高潮不可自拔起来。 第211章 bloodX23 ========================== 旷野的风总是凉凉的,古堡后面有一片小树林子,爬到高处,能看见夜晚辽阔的海。 夏知爬上了一棵老杨树,看着远处的海,抑郁的心情才稍微好一点。 他知道自己把一个病人抛在病房,其实是很不负责的事。 但他实在有点……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 如果宴无微……不总是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的话,夏知其实还能假装视而不见,仔仔细细的把人照顾好。 但是宴无微他实在是,实在是…… 夏知耳尖一下烫起来,他几乎有些愤恨的想,怎么会有人……干什么都好像下一刻要滚到床上去了啊! 宴无微能不能不发情了!! 他本来就对这种事情接受度有限……宴无微还这样无时无刻的不在刺激他! 都、都是宴无微的错! 夏知烦躁的这样想着,忽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随意往下看了一眼,目光陡然凝住了。 明媚的月光落在林中,无端显得阴冷起来。 两个人在吭哧吭哧的挖土,很快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坑,他们手边还拖着一个巨大蛇皮袋。 夏知爬得位置有点高,掩映的树叶击碎月光,让一切变得朦胧模糊,夏知只看到了从蛇皮袋子破损的地方,伸出的一只手—— 一只苍白的,僵硬的,毫无血色的…… 死人的手。 夏知因为暴躁而发热的身体此刻陡然一阵冰凉。 他紧紧抓着粗糙的树皮,身体无意识的发起抖来。 他在树上近乎动弹不得,他必须强忍着胸腔的恐惧,才不会尖叫出声。 底下的人干完了活,匆匆走了。 夏知呆呆的在树上,嘴唇发白,直到月上中天——他坐在树上,想着下面那只苍白的,僵硬的,毫无血色的手,他头脑发蒙,一动也不敢动。 他想,不行,不行……他得去……去照顾宴无微……他不能在这里呆着。 可是树下……有个死人…… 城堡里……也有刽子手……是小丑的人吗? …… 夏知就坐在树上,坐了一整夜,他紧紧抓着树皮,手指都僵麻了。 晨曦亮起,少年的头上蒙着薄雾。 “夏哥……” 夏知恍惚回过神来,他往树下看,就看到了宴无微——还有一只流着口水的藏獒。 那黑藏獒围着树团团转,时不时的把爪子扒上树,凶狠的眼睛注视着在树上的夏知。 青年金发蒙着薄薄的晨曦,仰头看他,眼瞳是水润无害的,“夏哥怎么在这里——爬好高哦。” 宴无微说:“夏哥还生我的气吗。” 夏知回过神来,嘴唇动了动,嗓音细弱蚊蝇:“没……” 宴无微服软似的:“对不起夏哥,是我错了,我不该撩拨你的。我昨天想了一夜……是我得意忘形啦,夏哥才刚开始跟男人谈恋爱,不习惯是正常的……” 夏知发现宴无微还穿着单薄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踩着棉拖鞋,树林里凌乱的灌木和小草带起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那软软的棉拖鞋也沾满了泥灰,他也浑不在意,只仰头看他,瘦削白皙的脖颈喉结滚动,一双漂亮的眼睛专注又痴情。 他还有些摇摇欲坠的虚弱,夏知忽然想起来,医生有叮嘱,最近宴无微还不可以下床。 夏知慢慢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往下爬,他的手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了,突然一动,有种针扎一样的麻痛感,他往下爬的时候,忍到一半没有抓稳树皮,猛然摔了下去! “夏哥!!” 宴无微一步往前,本能般接住了夏知,随后死死抱紧。 那一瞬间,在剧烈的,碎骨撕裂的剧痛之余,他听到他的心脏以令人疼痛的频率,同样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的脸颊泛起了红潮。 好刺激…… …… 夏知看着躺在床上的宴无微,愧疚极了。 他没想到他掉下来,居然把宴无微肋骨给砸折了。 宴无微那张漂亮的脸都疼得扭曲起来,但依然强撑着笑:“……没关系的夏哥。” 他仿佛忍耐着什么,咬牙说:“我一点也……一点也不疼。” 夏知看他痛到扭曲的脸:“。” 夏知犹豫一下,决定还是不把尸体的事情告诉宴无微了。 宴无微胆子那么小,那么怕疼还爱哭。要是知道城堡里有杀人犯,估计会夜夜睡不好觉吧。 夏知想,既然……反正都已经是情侣了。 两个人在一起的话,总得有人勇敢才行吧。 他不能那么胆小……死人而已,也没什么可怕的…… 夏知想,昨天看到的好像是两个人……还有共犯,太棘手了。 安顿好了宴无微,夏知关上了门。 管家在外面对他微笑,“您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宴先生昨晚一直没有休息,凌晨的时候一直在找您。” 夏知:“……” “没想到您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了。”管家说:“如果不是有提拉米苏,还真的不好找呢。” 夏知疑惑:“提拉米苏?” 管家:“啊……就是今天被宴先生带出去的那只藏獒。” “宴先生很喜欢吃甜食。” 夏知:“……这样。” “那我先进去和宴先生说会话,城堡里很多杂务需要宴先生做决定。” 夏知:“……等……等一下。” 夏知有些忐忑不安的说:“小丑抓到了吗。” 管家举手投足,有种老派绅士作态,他轻轻摇头:“很遗憾,先生。” “……” 夏知:“那个,我想问一下……就是,最近城堡里的人,都是从哪里雇来的?” 管家思索一下,有条不紊的说:“处理日常琐事,打扫卫生的部分是从山下镇子上雇来的。保安的话是联系专门的安保公司……” 夏知想,镇子上雇来的? 管家顿了顿,“少爷问这个做什么?” 夏知:“就是……你们招人会做调查吗?” 管家:“当然,为了雇主的安全,我们会对每一个员工做精确的背调。” 夏知:“真的吗?所有人都会?” 管家略微一顿。 夏知盯着管家,“……有些人不会?” “嗯。”管家点点头,“有些从山下镇子雇来的人,他们有时会分一些活给他们的亲属,分摊工钱,一般是打扫卫生之类的活,这一部分人,没有精准的背调。” 夏知:“这也太荒谬了!!外面现在这么危……” 夏知说到一半,又闭上了嘴巴,他有些烦躁。 如果夏知不是目睹了小树林埋尸,他现在也不会这么烦,因为说到底怎么雇人都是宴无微城堡的事儿,他也管不着。 其实管家说的这种事情也算正常,尤其城堡下面的是工作机会并不多的小镇子,就算是亲属介绍工作,也能说得上知根知底…… 等等? ——知根知底? 夏知心中微微一动,“等等!” 管家推门动作一顿,转身微笑看着夏知,没有任何不耐烦:“您有什么事要吩咐?” 豪华的门扉漏开一线,于是便再也隔不开门内门外的秘密与声音。 夏知心里装着事,倒没注意这些细枝末节,“那个……我……我过两天,有点想出门。” 管家顿了顿,余光隐晦的落在那道敞开了一点点的门缝上,“这件事,您应该过问一下宴先生。” “……我怕他又哭。”夏知移开视线,“他闹起来没完没了的,而且他还受伤了……” 要是树林埋尸的事情被宴无微知道,宴无微肯定要吓死了。 夏知想,还是他来查查看吧。 管家:“您出门是想做什么呢?” 夏知移开视线,“太久没有出去看看了,一直在这边,太闷了……” “可能要过几天才可以了。”管家说:“最近好像有小丑在附近活动的迹象呢。” “……好吧。” 看着管家进了宴无微养伤的房间,夏知心里沉甸甸的下了楼。 他路过花园,看到一个白人少女。 她低着头,正在用心的修剪花枝。 她皮肤很白,头发是金色的,用心工作的时候,睫毛覆下一层长长的阴影。 察觉到夏知的目光,她抬头,怔了一下,随后就对夏知扬起了热情的笑容,“少爷好。” 少女脸上有一些小雀斑,脸蛋圆圆的,有点可爱。 夏知回过神来,他心中微微一动,“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笑起来,“我叫妮娜。” “……你是被宴无微……呃,宴先生雇来的吗?” “是啊,宴先生是个很大方的雇主……工钱给的很多呢。”妮娜说,“我做一些简单的浇花,洗衣服的活,就可以拿到很多美元。” “你是从山下镇子里来的吗?” “是呀。” 夏知听见她住山下,眼睛微微亮起来。 “那你每天在哪休息?”夏知问:“住在这边吗?” “不不不。”妮娜摇头,“我每天早上九点钟来上班,下午五点钟结束工作,下山回去陪妈妈。” “哦这样啊。”夏知说:“那你是不是有很多朋友也在这边工作啊。” “是啊。”妮娜笑着说:“我的发小也在这边干活,他是负责清理马场的。” “原来是这样。”夏知心中模糊有了一个想法,他说:“我在别墅呆的好无聊,没事可以找你聊聊天吗?……我是中国人,很好奇美国人的日常生活……呃,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给我聊聊你们镇子的人和事。” * 管家进来后,宴无微正半躺在床上,懒散地望着窗外。 天空一碧如洗,几只金雀落在了繁盛的柿子枝头。 管家彬彬有礼,“少爷好像看到了。” 宴无微神色慵懒,“唔,我知道。” 管家:“少爷……有点吓坏了。” “……” 宴无微歪歪脑袋,“这样。” 管家说:“要挖出来吗。” 管家提出建议:“可以埋到玫瑰花圃里去。” 宴无微托着腮,他胸口还是有点疼,一呼吸就疼,他轻轻嘶了一声:“花圃……太多了吧。” 管家只微笑着,不说话了。 宴无微想起少年仓皇的样子,以及软嫩颤抖的身体,又舔舔唇,觉得这笔买卖也并非完全的不划算。 不过。 “最近城堡里讨厌的老鼠好多。”宴无微露出厌倦的神色来,“全处理掉的话,有点麻烦。” “但是不处理掉的话。” 宴无微看着窗外,猩红如血的黄昏,“好怕他们把我漂亮的小太阳花偷走啊……” 第212章 BloodX24 ========================== 管家镇定的听着。 UA集团在暗中确实派了很多人,想要把夏知带走,小树林还是玫瑰花圃里埋的尸体,很多都是揪出来被宴无微处理掉的杂碎。 宴无微喃喃说:“小太阳花也不乖,老想着丢下我跑出去。” 管家顿了顿:“少爷……应当只是受了一点惊吓。” “但我好难过哦。”宴无微:“他怎么老是想溜走呢。” 宴无微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真让人心烦。” 管家:“少爷只是……” 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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