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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 跟昨晚那个发疯癫狂的恐怖小丑,没有半分相似。 在夏知出神的时候,宴无微发疯一样抱紧他,力气大到难以置信,夏知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被他抱碎了。 “他怎么会找到夏哥,他是不是威胁夏哥了!夏哥可以告诉他的凶手是我的——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夏哥……” 夏知感觉呼吸困难,他涨红脸:“……你松开我!!放手!我他妈的当然会自己告诉他——你放开我!!” 宴无微语无伦次:“不,不行,我不可以让夏哥再在外面了!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夏知:“我没危险!!我很好——你他妈该撒手了——” …… 夏知被宴无微强行带回了那座古堡。 夏知被捆着,直想骂人,想反抗,但宴无微只无力的哭,很绝望的说:“我不能让夏哥……沦落到那种危险的境地……就算,就算夏哥恨我,我也要这样……我要保护夏哥……” 他的眼睛都哭肿了。 夏知:“。” 夏知挣扎了一路,累得要死,看宴无微这个样子,也有点绝望:“那个小丑不会杀我的!你把我弄到这里来……你……” 那个小丑要是知道是宴无微杀了他哥哥…… 他有透骨香,能从杀人犯手中……勉强逃过一劫,虽然确实……难受,但是,他努努力,想想办法,也许并不是摆脱不了,可是现在宴无微非要…… 当初是因为他,宴无微才错手杀了小丑,现在…… 夏知茫然的想,宴无微会被他害死吗。 不知道为什么,夏知感觉宴无微的哽咽似乎顿了顿,但很快又剧烈的哭泣起来,他抱住了夏知,“夏哥,不要担心我,没关系的……我没关系的。” 夏知崩溃的想,谁担心你啊!!他妈的宴无微要出事,负疚的还不得是他夏知啊!! 可他挣脱不了这个怀抱。 夏知被宴无微紧紧的抱着,忽然觉得自己像在被无骨的蛇缠绕。 它密密麻麻,无声无息,且无处不在,仿佛陷入了一种恐怖的幻觉,一瞬让他幻视了小丑那乌黑的,又斑斓的眼睛。 夏知瞳孔微微一缩,他崩溃似的,猛然推开了宴无微:“滚——” 他忽然语无伦次的说:“我……我不喜欢男人!!我不可能会跟你在一起的!!你能不能不要缠着我了!!” 宴无微被他狠狠推开,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夏知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身体发着抖,有点想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好的突然说起这个。 但是被小丑上了之后,再靠近男人,他觉得浑身都难受,很恶心……以前也觉得恶心,但没到有生理反应的地步,但是现在…… 像一种纠缠他的幻影,一种埋入骨髓的毒药,一种纠缠不清的,令他抗拒至极的意识种子,在他的灵魂深处作祟。 宴无微顿了顿,轻声说:“夏哥……” “夏哥你抬头看我……” 夏知下意识抬头,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琥珀眼瞳。 那一瞬间,夏知感觉自己陷入了茫茫大雾,懵懵懂懂起来,他仿佛有些渴望对同性的亲近,但他随即又开始作呕。 宴无微脸上的悲伤一瞬间消失了,只眼尾还带着泪。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懵懂的少年,爱怜的摸摸他的脸,亲昵的说:“对不起夏哥,忘记你恐同了。” 宴无微催眠的时候给夏知下了的心理暗示,但夏知心理又实在恐同。 两方挣扎下,作用到生理上,反而让没被催眠的夏知对同性的接近更加排斥,所以会有想吐的,生理上的副作用。 宴无微想,弄巧成拙了。 他看着眼前懵懵懂懂的夏知。 在被催眠的时候,没有自主意识的时候,确实是乖巧听话的。 但太听话了,像木偶,他不是很喜欢。 ——他有太多这样的木偶了。 * 夏知回到古堡后,蒙头睡了好久,觉得很累。 醒来之后,也总是盯着那个小丑给他限定的日期,不自觉的数着一天,两天,有如惊弓之鸟。 而宴无微也真的聘了一批人,在城堡里四处巡逻起来——这是在夏知遛狗的时候发现的。 但那些人并没有给他任何安全感。 上次让夏知溜走的后门,现在都是紧闭的,上了很多层锁不说,甚至还接上了电网,那几只凶猛吓人的藏獒和巴西非勒犬也被人放了出来,四处巡逻。 曲奇撒欢乱跑的时候偶尔遇到了一只巴西非勒犬,吓得嗷呜嗷呜大叫,一叠声的碎步跑到夏知身后发抖。 那头半米高,身长一米的大狗冷漠而轻蔑的看了一眼曲奇,随后盯着夏知。 夏知被一只狗的眼神看得极其不适——他觉得那只狗看他,就像在看猎物,这让夏知本能地有些恐惧。 但宴无微过来,那条大狗就变得非常温顺,它会在宴无微身边打滚,看宴无微,也是看主人的眼神。 “夏哥又在和曲奇玩呢。” 宴无微笑吟吟的和他打招呼。 夏知看看宴无微,又看看在宴无微身边打滚的狗,他忽然觉得宴无微看他的眼神,和那只大狗看宴无微的眼神…… 竟然一模一样。 …… 现在古堡只有正门能走了。 但正门一直有人看着。 也就是说,外面的人想进来很难,里面的人想再次无声无息的不辞而别——同样也变得很困难。 因为夏知不得已在古堡住下来,一日三餐自然有专门的厨师负责,只是…… 夏知尝了一口就皱眉。 好甜啊……这厨师做菜怎么都偏甜口的…… 但夏知也没说什么。 宴无微察言观色的功力自然炉火纯青,一顿饭下来就发现夏知只挑清淡口的东西吃,带点甜的一点都不沾。 到了晚上,夏知就发现厨师换掉了,一桌子菜都味道偏淡,也没有那齁人的甜了,倒是宴无微,夏知吃正经饭的时候,宴无微在那里吃巧克力小蛋糕。 夏知看过来,皱眉:“你……就吃那个?” 宴无微就乖巧的说,“我没关系的,夏哥。我很喜欢吃小蛋糕的。” 夏知:“……” 夏知觉得很烦躁。 他当然察觉了宴无微的种种细腻讨好下隐藏的私心,可是又根本没有办法,这种明目张胆的,,以及任打任骂绝不还手的态度,夏知就跟一拳打进棉花一样无可奈何。 他只能尝试冷处理。 但事情发展总是事与愿违。 夏知完全不能避着宴无微——尤其是到了晚上,白天还算正常的宴无微就会哭着说很担心他,害怕小丑突然出现,没有他就夜不能寐,非要缠着他,要和他一起睡。 夏知自然是大骂傻逼并且横眉冷对——但是这种情况并没能维持太久。 …… 夏知打开门,发现宴无微窝在门口。 青年蜷缩着,金发仿佛蒙着一层灰,看起来像一只被主人踹出家门的小狗。 察觉夏知打开了房门,他先是模模糊糊睁开眼,一看是夏知,立刻后欢快的起来,抱住了夏知的腰,缠缠绵绵的撒娇,“夏哥,夏哥……” 天知道夏知只想出门遛遛狗。 夏知人都麻了。 这种事,一开始他很抗拒,恶心的不想出门——每次出门都得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把从各个地方扑过来的宴无微费劲吧啦的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然后重重的把门关上。 但是久了,宴无微会哭,会自怨自艾,还会闹绝食,然后那个老管家就会过来,很忧郁的对夏知说,“宴先生担心您担心的两天没吃饭了……” 夏知真卧槽,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吧??吃饭睡觉还要人看着吗? 他跟他什么关系啊,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真离了个大谱。 夏知冷漠嘲讽:“我管他去死。” 结果宴无微割腕了。 整个古堡都兵荒马乱,夏知听到消息大脑也懵了,这是平平十九年将近二十年的人生中完全无法理解也不曾去设想会发生在身边的事—— 他混混沌沌被人拉着,就看见豪华双人浴缸里全是血,宴无微穿着艳丽红裙,披着微卷的棕色假发,他精致美丽的脸颊苍白而诡丽,像一朵漂浮在水中的曼珠沙华。 令人满眼猩红血色。 …… 夏知被浴缸里那一滩血吓得几天没回过神来。 宴无微从医院抢救回来的时候,第一眼就要见夏知。 夏知来了,就要抱着夏知哭。 夏知骂他:“你他妈是疯了吧??!” “呜呜呜……” 青年哭得十分无助,他举着被白纱布包成锤子的手说:“夏哥,夏哥,好疼,好疼,手腕好疼呜呜呜……” 夏知:“……” 夏知无语了:“疼你还割???” 宴无微哭着说:“割之前没想过这么疼……” 夏知:“。” 夏知忍耐了一下,还是没忍住:“你好好的割什么腕?别他妈说是因为我那句管你去死……” “没有没有,不是夏哥的错,是我的错。” 宴无微继续哭,“我梦见夏哥被小丑欺负了……” 他哭得肩膀都在抽抽,“我,我保护不了夏哥……我好无能……我,我不想活了……” 宴无微擦擦泪,可怜兮兮的说:“可是割完好疼哦,后悔了。” 夏知:“………………” 说真的,夏知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夏知从病房出来,看一边的管家,发出了灵魂质疑:“宴无微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管家看着他,有些惊讶:“这您都知道?” 夏知:“???” 管家看夏知一脸蒙圈,顿了顿,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份精神报告。 “宴先生……是有些精神障碍的。”管家说:“所以他有时候会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 夏知看着那份精神障碍报告。 上面显示的是偏执人格精神障碍,还有……情感缺失? 夏知看着那个情感缺失,愣住了,他看看管家,“?” “是的。”管家叹气说:“其实宴先生他……并不能理解喜欢是什么,也没有很多感情。” “那他这是……”发什么癔症呢? 夏知一顿,他忽然想起来——宴无微好像从来没主动说过自己是同性恋。 美国重逢之后,夏知一直觉得宴无微喜欢他,是恶心的同性恋,还是下边那个。 但…… 夏知看着手中的精神障碍报告,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都对宴无微怀着充满恶意的偏见。 也许宴无微一开始的喜欢,确实——只是单纯的,与同性恋无关。 “……” 而会发展成如今这样—— 夏知额头青筋直跳,他有个很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因为他天天在宴无微面前强调同性恋,所以宴无微才觉得自己是个同性恋,结果现在,真的要跟他搞同性恋了吧?? 那可真他吗的太荒谬了!! ————— 夏知:怀疑人生 这其实是个鸡生蛋,还是蛋生??的问题 第201章 BloodX13 ========================== 夏知在宴无微的强烈要求下,不得已过来照顾他,夏知拿着管家给他的报告和饮食注意事项,皱着眉进来了。 医生说宴无微严重的营养不良,还有点低血糖。 回想起管家说宴无微这几天绝食,夏知真的是无语死了。 他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人用自己的身体去惩罚别人。 一个不爱你的人,你绝食他就能爱你了? 什么傻逼脑回路。 夏知完全不能理解。 …… 夏知关上单人病房的门,坐在宴无微病床前,“医生说今天就可以出院,但是……” 夏知还没说完,结果又被宴无微抱住了。 夏知下意识的就想把人推开,但一伸手,就摸到青年嶙峋的骨头,腰上也没什么肉。 宴无微弱弱的:“……我,我可以再抱一会夏哥吗……” “……” 再看宴无微脸颊消瘦,虚弱不堪,憔悴至极的苍白样子,夏知推人的手就慢慢顿住了,最后又放了下来,只是沉默着没说话。 宴无微:“不,不可以吗……好难受,夏哥……” “……” 夏知:“……为什么一定要喜欢我。” 夏知说:“我……你的管家跟我说你有情感障碍,你……你根本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所以,为什么要说喜欢我。 宴无微:“我知道,是我要他告诉你的。” 夏知一怔:“……” “告诉夏哥这个,是因为我想让夏哥知道……有时候,有时候我做的一些事情,可能不是发自本意,我也不太懂到底应该怎么做……没有人能教我怎样是对的,怎样是错的。” 宴无微很急促,很快的说:“我、我可能确实不太懂很多感情,我只能去模仿……去模仿一些事情,一些可能会让夏哥喜欢我的事情。” 夏知难以置信:“……绝食?割腕?……你在模仿什么?脑残狗血八点档吗??” “。” 宴无微被戳破了,但面上依然很悲伤,低声说: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让夏哥更在乎我一点。” 他又流露出一点自卑的样子,“我知道我是个男人……夏哥不可能喜欢我。” 夏知太阳穴直跳:“……那你自杀我就能喜欢你了吗?” ——而且宴无微真的知道喜欢是什么吗?? “我……我也不知道……”宴无微说,“一开始是想变得……更漂亮一点,更像女孩子一点,更招夏哥喜欢一点……” 夏知想起浴缸里穿着裙子,如同曼珠沙华一样艳丽,也让人心惊肉跳的宴无微。 “夏哥为什么会喜欢女孩子呢,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宴无微苦闷的说:“因为夏哥觉得……她们柔弱美丽吗。” 夏知移开眼睛:“……你身体弱。躺着吧,别抱着我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天生性取向就是女啊。 宴无微听话的躺回病床上,仰着头看夏知。 青年脖颈瘦削,喉结滚动,“如果我可以像女孩子那样柔弱美丽的死去,夏哥……可能会喜欢我吗。” 这样的宴无微是美丽的——一种羸弱的,瘦削的美丽。 他腰身细窄,肩膀瘦削,肌骨流利,给人一种柔软的,很好掌握的样子。下垂的狗狗眼看人的时候,隐约带些柔媚,是艳丽的美人模样。 他虚弱无力的,仿佛在用生命向夏知撒娇。 夏知额头跳着青筋,他一点都不觉得宴无微美丽漂亮,他只觉得有病,这种通过自残而彰显出的病态美丽,他没觉得美,只让他觉得触目惊心,甚至悲哀。 夏知完全无法理解这种让自己变得卑贱的,畸形的爱,这种连自我都不存在的爱,为什么会存在? 这真是天底下最不合理的事情了。 但夏知想到那个精神报告,他模糊的理解了一点——因为宴无微确实不知道爱是什么,才会这样吧,只是被奇怪的电视剧教坏了…… 他勉强移开了视线:“你……别这样。” 他低声说:“……你这样为一个不喜欢你的男的寻死觅活,你父母看见了,会觉得丢脸的。” 不知道为什么,夏知感觉这话说出来,宴无微顿了顿——有那么一秒钟,夏知仿佛觉得宴无微脸上什么也没有。 但很快,他又是那副虚弱的模样,说:“不会的。” “……他们不爱我。” 夏知诧异的说:“怎么会。” “夏哥。” “……没有人爱我。” 一滴泪滚落下来,打湿了被子,阳光穿透进来,照耀在失血过多的羸弱青年脸颊上。 他对夏知露出了一个虚弱苍白的微笑。 “夏哥。”他说:“你心疼我一下,给我一点爱,好吗。” …… 也许宴无微确实不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 但说到底,都是父母生养的人,谁都不容易。 夏知想,他又何苦去为难一个无辜的病人。 最后夏知叹口气:“不要再自残了……也不要再做奇怪的事情了。” 宴无微眼睛亮起来:“那夏哥……答应爱我了吗?” 他眼巴巴的看着夏知,像一只无爱不欢的小狗。 夏知沉默的看着他,没说话。 宴无微很慢的将头靠在他的膝盖上,他的头发有着闪耀的浅金色光泽。 夏知恍惚着,身体有些僵硬,没吭声,但也没有拒绝。 他想,宴无微也许本来并不是弯的,毕竟他有情感障碍。 他只是……被他那时的话,错误的引导了,误以为自己是个同性恋。 如果是他的过错……那他确实应该负起责任来。 …… 所以现在看到宴无微窝在门口守着他,像流浪的小狗扑上来——夏知觉得嫌恶,抗拒,但看到宴无微手腕上那道深深的疤,嘴唇动了动,又觉出苦闷的无可奈何来。 他想,算了…… 至少……宴无微跟高颂寒,顾斯闲,贺澜生比起来……他只是不太懂。而且他没有强上他,只是黏人了点而已。 而且宴无微很听话。 曲奇在一边,急得蹦来蹦去,咬着绳子呜呜,恨不得一jio把争宠的宴无微踢开。 结果是宴无微趁夏知发呆没注意,一脚把曲奇踢开老远。 曲奇被踹疼了,刚想呜呜呜大叫,忽然察觉不对,背后一股森然凉气。 它转头看玻璃窗。 一只藏獒正盯着它,对它露出了阴森森的白牙,喉咙发出了闷闷的警告声。 曲奇回过神来,发觉爪子湿漉漉的,低头一看,它踩在了自己的尿渍里。 夏知的视线望向曲奇的时候,小狗爪子在尿里,呜呜的哀叫着。 …… 曲奇被送去洗澡了。 夏知又被宴无微纠缠着,他去练吉他,宴无微也跟着。 这个时候他话不多,安安静静的陪着夏知练吉他。 夏知遇到不太懂的指法和和弦,宴无微就会教他,他的身体凑过来,轻轻揽住夏知,“手放在这里……这个转指要这个样子,夏哥。” 宴无微的手非常的灵活,夏知感觉他不是在弹琴,而是在施法,有些非常难的指法,夏知怎么绕也按不出来,但宴无微轻轻松松就做到了。 夏知的手没那么灵动,他总是有点笨笨的,在宴无微精妙的指法对比下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泥里。 在这种事夏知倒没有觉得自卑,因为他知道自己在音乐上不是很有天赋,只是很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不一定要很厉害,只是喜欢。 就像喜欢一本小说不一定要成为写出它的作家,喜欢一首音乐不一定要逼自己一定要会唱它那样的喜欢。 不过宴无微一遍一遍的教他,夏知还不太能学会,也确实会不好意思。 宴无微的确是个非常优秀的老师。 但让夏知觉得不舒服的是,往往从专注中回过神来,夏知就发现宴无微已经把他抱在怀里了。 “……” 但夏知随即会看到宴无微手上的茧,以及手腕上那道新鲜的红色疤痕。 “……” 夏知本来想挣开宴无微靠近的动作,也就无可奈何的隐忍下来。 关于怎么把宴无微掰回“正常”,夏知也没什么头绪,他也不是心理医生,他只能在宴无微发出渴望信号的时候做出一点点回应,让他不要陷入偏执的,歇斯底里的状态。 宴无微看着少年隐忍不发的脸,唇角慢慢勾起了隐秘的微笑,他舔舔唇,下身硬了。 少年很快察觉到了,手指一下弹错了一个音。 夏知僵硬的坐在青年硬邦邦的几把上面,腰被男人抱紧,他几乎感觉那个**的东西就翘起来,翘在他的**里,隔着两层布料,和他的**亲密而热烫的依偎着。 夏知像是中了剧毒,又被蛇缠绕住的可怜人,他大脑混乱,弹琴的手都在发抖,一连弹错了好几个音:“…………” 宴无微凑近他微微泛着红的耳垂,是一个差一点点,就可以咬住的距离,他若无其事的,“夏哥……” “错啦,这个指法是这样的……” 夏知着魔一样盯着宴无微手腕上若隐若现的那道伤疤,就好像盯着一把束缚他内心的沉沉枷锁。 他想,忍、忍耐一下……宴无微……宴无微是个病人…… 过了一会,那硬邦邦的东西越翘越高,夏知终于受不住了,他猛然扔开吉他,他涨红了脸,把宴无微狠狠推开:“你——你起开!!” 少年胸脯起伏:“你——你……” 他想要愤怒的指责什么,却对上了宴无微含着泪的眼睛,“夏哥……” 他喘息着,握住了夏知指着他的手,亲密的落下一个个黏腻的吻,一边吻一边把夏知拉扯过来摁在地上抱住,他喃喃说,“我好难受,夏哥……” 夏知被宴无微摁住,大脑宕机一秒,立刻挣扎起来:“滚,滚——” 他觉得宴无微忽然变得可怕起来——他恍惚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哭泣面具,然而面具后面藏着一只有无数触手和阴暗黏腻东西的怪物——现在这怪物从哭泣面具的眼睛里漏出了一点黑暗的液体,乍一看是一滴眼泪,仔细一看,却是黑暗的,恐怖的,化作实体的欲望。 夏知被自己的臆想吓到了,他的挣扎更加疯狂,然而宴无微的动作更快——他那弹吉他时无比灵动的手此刻也发挥了自己的特长,少年的衣服扣子被很快扯掉,上卷的衣服露出一截香软勾人的细腰,腰带被解开,少年的裤子无声无息都被扒下来一半,露出被内裤裹着,一摸就要敏感得泛红的白 屁 股。 宴无微解夏知衣服的动作迅速的像一场在内心预演无数次的魔术。 他摸到了少年柔嫩的皮肤,呼吸急促起来,眼神有些迷离:“夏哥……夏哥……” 好软…… —————— 啊,又快没存稿了。 第202章 bloodX14 ========================== 夏知瞳孔地震:“滚开啊——你不是……你不是要听话吗……你……你要骗我吗——你、你不是我的狗吗——停下!!我、我命令你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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