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白的手指紧紧相扣,两枚戒指颤抖着交错闪光。 “身份也许是假的。” “可是真的只只在被**。” “不喜欢妻子的话。”男人的声音沙哑悦耳,“那……” 他眼睛微微亮着,冷白的脸微微泛红,认真的请求着,“我可以叫……老婆吗?” 夏知要不是被弄得浑身发软,真他妈的想跳起来把他嘴巴撕烂。 第152章 chapter152 ============================ 第二天,夏知在床上瘫了一上午。 等他疲惫的下床后,他看到了他乱摆的塑料娃娃,都被精致的玻璃罩子裹起来了。 细致的钉在了夏知摆放的地方,防止被人不小心碰倒,或者落灰。 夏知一个恍惚,竟觉得他那些娃娃好像被裹在泡泡里,飘在各处,精致又易碎。 客厅墙上装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水晶柜,里面摆着他买来的手办—— 手办们乖巧的呆在柜子里,莫名显得高贵起来,但是…… 保姆看见夏知起来,悄悄说:“柜子是先生早上吩咐人做得,这些玻璃罩子是先生一个个套上去的。” 夏知屁股还疼,语气也坏:“他做这些做什么。” 保姆说:“先生说,如果不用玻璃罩,他会忍不住把娃娃摆正,怕惹你不高兴。” 夏知扯了扯嘴角,怕惹他不高兴? 笑死,太他妈好笑了,高颂寒不怕把他弄死在床上,还怕惹他不高兴? 夏知懒得想高颂寒的破事儿,翻了个白眼,接着欣赏自己买的手办。 他在楼梯上看那个水晶柜子里的手办,索隆路飞厨子都在,娜美罗宾…… 娜美罗宾呢?? 还有他买的一堆大胸大屁股的老婆们呢?!! 夏知找半天也没找到他买的老婆们,发出了灵魂质疑:“……我买的手办是不是少了??” 保姆看夏知神色不对,有点呐呐说:“先生今天早上确实处理掉一批,说是影响观瞻……” 夏知:“………………” 三次元被关在洛杉矶,二次娶得老婆也要被丢掉??妈的高颂寒能不能讲讲理! 夏知气得七窍生烟,拿起手机就要给高颂寒打电话。 手放上去,又忍住了。 妈的,傻逼。 夏知深呼吸,想,跟傻逼一般见识什么…… 反正快要跑路了,本来买手办买盲盒,也只是转移高颂寒的注意力,摆出认命的样子,让高颂寒放松警惕而已。 等等,认命是什么样子的,买手办盲盒是不是还不够…… 夏知纠结的想了一会,一锤手,悟了。 买游戏机! 每个游戏只打一半,高颂寒肯定以为他不舍得走了! …… 本来高颂寒以为他扔了夏知那些不堪入目的奇怪女性小人,夏知会跟他发脾气。 谁知等了一天,夏知也没跟他打电话。 少年仿佛是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似的。 高颂寒很失落。 倒是手机又唰唰唰弹出一堆提示,夏知买了很多单机游戏。 高颂寒回来的时候,会看见少年在游戏室戴着大耳机,盘着腿在地毯上,地上摆着味道很淡的薯片和厨子专门做得特制小零食,拿着游戏手柄哒哒哒打喷射战士。 高颂寒看他打得开心,也觉得心情很好。 他把他的画板拿出来,在旁边开始画画。 一种隐秘的喜悦在顺着爱意生长。 他很喜欢只只。 只要在他身边,只只做什么,甚至不理他都没关系。 他做错了事情,只只不理他是应该的,他不会不高兴。 太阳很耀眼,只要有一点点光照在他身上,他就心满意足了。 …… 夏知本来买游戏机是想迷惑高颂寒的,结果游戏真特么好玩。 夏知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一口气打了五六天的塞尔达和喷射战士了。 一时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妈的,适度游戏娱乐,深度游戏真害人啊。 而且高颂寒也一直没什么表示,没什么变化的样子…… 夏知琢磨了一会,恍然,打游戏什么的本来就是他在纽约的日常,而且他打游戏还是很适度的。 在高颂寒看来应该是稀疏平常的事,而他这一连打四五天反而一看就很不正常,哪里算得上认命。 ……可是塞尔达真的好好玩啊!! 夏知抱着Switch痛苦地想,他可不可以把游戏打通关再跑啊,他已经开到沙漠了,还骗到,啊不,借到雷鸣头盔了…… 塞尔达公主还等着林克拯救呢! …… 不行不行,时间不多了。 让高颂寒放松警惕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甚至可能是在做无用功。 高颂寒对他就像顾斯闲对他一样,他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掌心的一只小雀,随便他怎么装死,挣扎,装傻,乱蹦,绝望,还是怎样,他们都无动于衷——因为他们都知道,不管他是闹腾还是乖巧,都跑不出这一亩三分地。 他们不会为他的行为而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 除非他下猛药。 夏知低头想了一会。 他看到了手上的疤。 这个疤已经很浅了,几乎看不到。 那个时候,炎炎烈火,他看着男人一步一步走进火里,仿佛下一刻就要化成灰。 他抓住了他烧起来的袖子,把他从地狱拽回人间。 他以为他救赎了神明,却没想到拽出一只恶鬼。 手上也留下了这道已经愈合,此时却又隐隐作痛的伤疤。 高颂寒欺骗了他的信任,欺骗了他的感情,又不顾他的意愿,肆无忌惮的占有他。 夏知慢慢攥起了手,眼瞳漆黑。 即便是无用功也好。 在逃走之前。 他一定也要让高颂寒尝到全心信任,又被狠狠背叛的痛苦来。 * 高颂寒发现这几天,夏知也不打游戏了,开始…… 学画画? 夏知把高颂寒的准备的画笔扒拉出来,还有那些素描纸,当然画得不太好,乱七八糟的。 高颂寒看了一眼,“在画什么。” 夏知:“羊。” 高颂寒看着那只异形:“……唔。” 夏知烦躁的说:“画不出来,好难画。” 高颂寒想了想,“我教你。” 其实他说这句的时候,高颂寒想过少年一定会拒绝,用嘲讽的语气说谁要你教啊。 但是少年却沉默了一下,看他一眼,语气硬邦邦的,“教我。” 高颂寒怔了一下,他几乎又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和钝痛来。 无情的神明,突然又流露出一些微末的,割肉饲鹰的慈悲给他。 像一个小小的妥协,一个微弱的,和解的信号,是镜子的微小碎片,是重圆的希望与可能。 那冷硬如铁的心肠,一瞬间竟仿佛被这小小的光芒融化。 高颂寒掩饰住内心的震颤,坐到夏知身边,给夏知画了一只小羊。 夏知等高颂寒画完,看了一下,自己临摹着画,当然还是丑的。 一只歪歪扭扭,咧着嘴笑得奇奇怪怪的怪羊,有点滑稽。 他又觉得烦——其实学画画本身他是不烦的,他心烦的是,他必须要努力去说服自己接受高颂寒的靠近。 高颂寒低声说,“可以先画九宫格辅助线。” 夏知抿着唇,画辅助线。 他没学过画画,手没准头,画得线也是歪的不太好看。 高颂寒在旁边看了一会,握住他的手,手把手教他画直线。 夏知身体微微一僵,他整个人被高颂寒搂在怀中,背后就是他宽厚有力的微热胸膛——这几乎让夏知害怕得几乎想要拔腿就跑,笔都要捏不动了。 他真的很害怕高颂寒画着画着就脱了他的裤子,把硬挺塞到他的屁股里去。 刚来洛杉矶的那一个月,高颂寒几乎动不动就会这样。 但高颂寒只是沉默着教他画线,语气平静,“专心点,只只。” “……” 夏知就只能压抑着恐惧,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画上, 他的手在高颂寒的控制下,慢慢画出了那只和高颂寒一模一样的小羊。 小羊很漂亮,但是眼神空空的。 夏知看着那只没有灵魂的空洞小羊,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高颂寒感觉少年的手微微颤抖,忽地狠狠扔了画笔,开始发脾气,“不画了!!!” 是,他是想骗到高颂寒信任,再狠狠践踏,但是…… 他做不到……他妈的!! 太恶心了!! 难怪贺澜生说他演技差,他岂止是差,他根本没有。 他起来想跑,下一刻就被高颂寒勒住了腰肢,扣在了怀里,夏知睁大眼,恐惧一瞬间浮上心头,“放手,放——” 高颂寒却只是抱着他,沙哑着嗓子:“只只……” “不要这样……” 这一个半月,夏知冷酷的对待他,辱骂他,反抗他…… 高颂寒心硬如铁,手段狠辣,针锋相对,又不软不硬的教训着他。 他就好像挖掉了那颗心,对少年的哭泣崩溃和绝望视而不见。 但他并非真的视而不见,少年对他的态度,他每一分都记在心里,少年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他每一个字都有放在心上。 深夜抱着疲惫的少年,每每回想,都觉苦楚。 而今少年流露出一点点温暖和靠近,他便终于痛到支离破碎,再也绷不住冷硬的盔甲。 他丢盔弃甲,近乎脆弱着说,“……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夏知僵硬着,身体被控制,手也被攥紧,身后的怪物孱弱似的祈求着,却又用强大的力量禁锢的他动弹不得。 根本……逃不掉。 夏知闭了闭眼,嗓音沙哑着,他听见自己疲倦又似认命的声音,“……给你……什么机会?” 高颂寒沉默着。 夏知听见自己茫茫然的说:“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高颂寒轻轻吻他的头发,悲伤的说:“……对不起,只只。” 夏知感受着腰间有力的臂膀,感受着这无处可逃的囚牢,最后他只能说:“高颂寒,你欠我一个道歉。” “……一直,一直是你在一厢情愿。”夏知很慢很慢的说,“你说我在中国一个月换了三个对象……” 事已至此,夏知也无妨说出这种耻辱的事了,“我是被迫的。” 高颂寒沙哑说:“你从来……都不愿意告诉我这些事。” “好,你想知道,那我现在告诉你。” 夏知想,想要得到什么,必然要付出什么。 如果想要自由,就必须把那些血淋淋的伤疤撕开给野兽看,那么他愿意。 他割肉饲鹰,却并非要做那不求回报的佛陀。 夏知:“我……我因为一些意外,身上有了那个香味,这个香叫透骨香。”“这个香味会引诱别人喜欢我。” “我没有和贺澜生谈……恋爱。” 夏知说,“是他被这个香味吸引了,强迫了我。”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被他强迫了,想从宿舍逃出来……所以才找你换的宿舍。” 夏知望着朦胧的光,看着画上那只眼瞳空洞的小羊,“但是我们还没说两句话,他就出现了,摁着我的嗓子,我说不出话……只能任由他对你胡说八道。” ——我有向你求救,但是你并不在乎。 第153章 chapter153 ============================ 夏知看着素描纸上那只规矩的小羊,觉出浓浓的悲哀来,“我不喜欢男人,所以为了逃开他,我跟顾雪纯恋爱了……我以为这样他会收敛一点,但是反而激怒了他,他把我关在了公寓里,关了整整三个星期,不许联系任何人。” 高颂寒想起来,他搬进宿舍之后,夏知不在宿舍,而也是那个时候,顾雪纯来找他,说他不见了。 他当时以为是夏知辜负了顾雪纯…… “后来我把他打到医院,逃了出来。”夏知嗓音沙哑,“我当时没意识到这个香味会那么可怕……我对不起顾雪纯,出来后就要跟她分手……” 夏知自嘲的说:“也不怪你这么想我,那时候在yuki眼里,我应当也像个对感情不太负责的渣男吧。” 高颂寒轻轻蹭蹭少年柔软的头发,低沉说:“抱歉。” 柔软温馨的灯光,在他怀中,慢慢剖白自己的妻子。 高颂寒喜欢这种感觉。 “她生了我的气,让她哥把我打晕带到了家里,我在她家出了意外……然后就不得不在她家养伤。” 夏知几乎不想回忆那在高墙里称得上惨痛的过去,“顾家知道我身上的这个香味是透骨香,知道好像很珍贵,并且很有研究的样子……我就被顾斯闲关起来了。” “我一次次想办法想逃出去,都失败了,后来,顾斯闲告诉我关于透骨香的事情。”夏知说,“这香味诅咒我……我会一生为人所爱,不得自由。” “我本来不信的。”夏知茫茫说,“我好不容易在yuki的帮助下逃来美国……我好好生活,好好吃饭,努力学习,每天都吃药抑制那个香味,我以为我会遇到很好的人,会有生死不弃的朋友,会找一个爱我的,可以理解我痛苦的女孩恋爱,我会向她坦白我的过去,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我不相信我的命运,我的人生会被这个香味左右。” 少年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瞳慢慢湿了,“……我真的……我不想相信我的命运……会被这个香味左右的……” 高颂寒宽大的手掌轻轻拍着少年的后背,慢慢安抚着他激动的情绪,他低声说:“……是我误会你了。” 他很慢的说:“我以为你待我没有真心。” 夏知缓了一会,自嘲的笑了:“真心?你要什么真心?” “我以为你会是那个生死不弃的朋友。” “是我天真了。” 夏知惨然说,“你从来……从来都没有试着解过我,也从来没有在乎过我在想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你觉得。” “你派人尾随监视我,隔离我的朋友,派asta影响我……” 夏知闭上眼睛,“你跟他们没有任何不同……都是把我当玩具罢了。” “只只,我没有把你当玩具……”男人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嗓音低沉,“你是我最重要的,要共度一生的人。” 高颂寒抱紧了他,于是夏知又觉出了一种无法呼吸的窒闷来。 “你怎么懂那种感觉呢?” 高颂寒说:“有这样一个人……他很依赖你,每天接你下课,照顾你的心情,送你可爱的礼物,准备一日三餐,你恍惚觉得,他是喜爱你的。” “可是你又听说过,他有多么的花心。”高颂寒:“你想拒绝他的好意,但他那样好,你舍不得……” 高颂寒闭上眼睛,“于是,你决定接受他。” “但是他忽然不再粘着你了,他有了新的朋友,他开始夜不归宿……他似乎玩腻了,要开始新的游戏了。” 夏知忍无可忍,他近乎崩溃说:“我只是在交朋友!!” 高颂寒语调阴冷下来:“但是陈愚确实吻了你。我接受不了。” “只只,你不能在勾引了我之后,又想着抽身而走,再去勾引别人。” 夏知不想再谈。 多说无益,夏虫不可语冰。 反正要跑路了,随便他怎么想了。 高颂寒说完,又反应过来不该这样讲,于是他很慢又很难过的说:“我那时以为……你待我没有真心。” 夏知缓了一会,自嘲的笑了:“真心?你要什么真心?你想要我的真心,你有真心待过我吗?” 夏知冷笑:“你每天晚上偷偷进我的房间,把我像个玩具一样摆弄,还画了那么多东西,你那时候对我有真心吗??” “我没有把你当玩具,你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高颂寒声音倒是淡定,“那些事情,是发自真心的……情难自禁。” 夏知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耍我很好玩是吗??!!” 夏知:“我把你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 高颂寒:“……我太过贪心,所以一意孤行了。” “是我没有办法……安之若素的做你生死不弃的朋友。” 高颂寒如同一只**伤口的狼,几乎流露出脆弱来,“我没有办法……只只……” “……火灾之后,我意识到,我已经没有办法离开你了。” “我有一个薄情的父亲,一个痴情的母亲。”高颂寒用那双漆黑,又仿佛盈着破碎的眼瞳望着他:“我也想像母亲爱着父亲那样去爱你,所以我向你告白,但是你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你删掉我的时候,我很难过。” “我不知道你之前被人强迫,没有办法接受同性恋情,我以为这是你的借口,你拒绝我的真正原因是你玩腻了。” “我以为你在践踏我的感情,你明明说过love is fearless……” “我很……生气。”高颂寒说:“……所以控制不住,做了这样的事情。” 夏知仿佛感觉自己的胸口被勒住,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绑架了他。 他惨笑着,“高颂寒,你……真的是控制不住吗。” 十二月份的转学手续。 这个别墅也是很早就买下来的吧。 装修到可以住人需要多久? 明明早有预谋,偏偏还要说控制不住。 “你早就准备……把我关起来了吧。” 践踏感情?控制不住?生气?情难自禁? 不是的…… 高颂寒这么聪明,他想查,什么查不到,什么不知道?什么冲昏了头脑,什么以为他玩腻了…… 不过都是肮脏欲望的苍白遮羞布。 他夏知再信他,就是真傻逼。 …… 高颂寒只是说:“只只,以前是我错了,是我太过傲慢,对你有太深的误会……给我一个了解你的机会,好吗。” 夏知冷笑,想,高颂寒一意孤行,哪里会真的会放低姿态去了解他? 即便也许可能大概高颂寒是真的他的,但这也是一种自私自利到极致的爱。 和贺澜生,和顾斯闲,没有任何不同。 是他只能接受,无法拒绝的爱。 不过,这应该是一场还算公平的游戏。 真情混着假意,他们都在牢笼里博弈的囚徒,台上粉墨登场的戏子。 高颂寒以为夏知会拒绝。 但是夏知沉默了一下,说:“可以。” 夏知移开视线说:“……反正事已至此,也已经和你结婚了,我现在也改变不了什么。” 高颂寒喉结微微滚动:“……” 一瞬间,他竟仿佛有种融冰似的喜悦来。 “……但是,高颂寒,婚礼上你给我的屈辱……我这辈子也不会忘的。” 高颂寒:“……” 少年的声音有点疲倦,萎靡似的认命:“但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是吧。” “你想让我……当你的……” 夏知努力了几次,也没能把那个妻子说出来,最后他只能含糊过去,“……至少你还记得你对神发过的誓吧。” “嗯。”夏知没说,高颂寒也没有逼迫他,低声重复着,“从今日起,无论贫穷与富有,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他的誓言有种流金似的,让人沉醉的优雅动听感,潺潺的流入人心底,有种令人心动的怦然。 夏知:“不……不是这句。” 高颂寒问:“那是哪一句。” 高颂寒:“我不记得了,只只说一遍给我听,好吗。” 夏知:“……” 这个傻逼。 夏知强忍住一拳把他脑袋打爆的欲望,木着脸重复神父说的话:“……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爱我,照顾我,尊重我,接纳我,永远对我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高颂寒抱着他,嗯了一声,认真的在他耳边认真重复着,“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你,照顾你,尊重你,接纳你,永远对你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对于他的妻子,他有太多卑鄙的欺瞒,有太多残酷严苛的手段,但他确实是爱他的,所以他并不畏惧在神明的注视下宣告这样的誓言。 夏知忍了忍,没忍住:“你做到了吗!” 怎么好意思在神父面前说我愿意的!!太不要脸了!! 高颂寒有点茫然似的:“只只觉得,我哪一个没有做到?” 夏知:“你尊重我了吗!!” 高颂寒想了想,“目前,只有这一个,但有在努力。” 夏知:“…………” 哦那你还挺骄傲的,是不是还想要夸夸啊? “那先从互相尊重开始好了。”夏知也懒得跟他争这个,反正他也志不在此,“我讨厌五点被你的人抓回来。” 高颂寒说:“晚上的洛杉矶不安全。” 夏知:“我不管,我不想被当人质一样被抓回来,我想几点回来就几点回来!” 高颂寒摇头:“不行。” 夏知冷笑,要从他怀里挣扎起来,“看来你说什么让我给你机会,也只是说说而已。” 高颂寒把他抱紧了些,不让他走。 他思索一会,有点为难的说:“七点好吗。” 夏知:“十点。” 高颂寒:“……” 夏知:“在纽约的时候,虽然你是装的……但那时候的你,至少,真的装得很好。” “现在不用装了,你也无所谓了吧。”夏知自嘲笑笑,“什么妻子,你只想要个听话的玩具罢了。” 高颂寒沉默些许,半晌,他说:“好,十点。” 夏知面上不显,心中骤然一松。 Bingo,这可是个意外大收获了。 高颂寒的声音带着些柔和,“只要只只愿意当我的妻子,什么都可以谈。” 骗到了宽松的对待,夏知也对高颂寒露出了些许真心实意的无语来:“你图什么。” 高颂寒轻轻亲吻少年雪白的后颈,喃喃说,“想只只是我的妻子……想和只只,一辈子在一起。” 夏知几乎露出了一个恶意的笑容来,他弯起唇角,“好啊。” “我会做你的……妻子,和你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夏知感觉到背后男人忽然一震,仿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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