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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管了。” 高颂寒不紧不慢说:“我可以帮你。” 夏知笑了,“哇,这么好呀。” “那拜托你了,今晚我做饭~” …… 夏知第二天起床,觉得身体有点酸痛,也没多想。 他在美国的生活也适应下来,被害妄想也没那么严重了,一般也不会时刻检查自己的身体。 自从中度被害妄想,发疯成那样子,高颂寒都没对他做什么之后,再加上火灾的生死与共,夏知对高颂寒基本不设防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夏知把帕斯的事情告诉了asta。 asta漫不经心的听着,视线却落在少年看不到的后颈上。 深深的吻痕印在上面,肆无忌惮又嚣张的宣誓着存在感。 这模糊的痕迹渗到后背。 少年在体育课试衣间换衣服的,帘子掀起微末,无意露出后背大片琐碎敏感的红痕。 少年出来以后,只嘟囔了一句:“感觉后背有点痒诶。” asta低垂着视线说:“夏天蚊子有点多吧。” 但他能从痕迹的轻重看出来,男人的欲/望有多深沉,并且…… 快忍不住了。 ———————— 鱼鱼看看存稿。 鱼鱼:我觉得他其实还能忍。 第126章 chapter126 ============================ 那个私生饭很快被高颂寒找了出来。 夏知听说是个男人,亲自跟陈愚道了歉。 高颂寒问他要不要见一见。 银发少年满脸厌恶:“不,我不想见。” “肯定又是那种恶心的同性恋。看见我就想扑上来,跟疯狗一样甩都甩不掉。” 夏知厌恶的说:“看见就烦,我才不见。” 夏知说完,发现高颂寒很安静地望着他。 有一瞬间,夏知感觉高颂寒的气息是危险的,但再看,高颂寒已经在看文件了。 仿佛又什么都没有。 夏知想,错觉吧。 …… 这一切的变故大概发生在一个月后。 asta的母亲去世了。 夏知不知道怎么安慰asta:“……节哀。” “……没什么。”asta轻声说,“我母亲本来就有先天性心脏病,生下我后身体一直都不好……会有这一天也挺正常的。” “……而且,我大概要离开纽约了。” 夏知怔愣了一下,他说:“……为什么?你在这边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asta看着小动物着急的样子,想,因为拴着牧犬的链子断了啊。 牧犬成了可能会咬伤小动物,或者反咬主人的野狗了。 当然…… 牧犬不会伤害他的小动物。 他看着团团转的小动物,忽然笑了,“夏知。” 他字正腔圆的叫出了夏知的汉语名字,“你知道我是谁派来监视你的吗。” 夏知疑惑的看他,“不是高颂寒父亲嘛。” asta轻声说:“我说是高颂寒呢。” 夏知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你开什么玩笑呢,怎么可能嘛,高颂寒派你来?监视我?为什么啊?” asta露出了微笑,“当然是因为他喜欢你啊。” “所以他让我装成高俅的样子,来骗取你的信任,成为你的朋友啊。” 夏知:“???” asta的话太有冲击力,夏知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什么?” asta知道自己必须把话说完。 他已经把定位和录音掐断了,高颂寒那边必然会觉出不对,快刀斩乱麻的把他处理掉。 不管夏知信不信,他都必须说完。 Asta:“夏知,先生就是高颂寒。” “在我到你身边之前,你身边就一直有他的人在监视。”asta说:“当然,现在也是。” asta望着夏知,“而且,你真以为,帕斯醉驾进重症监护室是巧合吗。” “是先生做的。” asta很慢的说:“他不允许你跟坏朋友一起玩,夏知。” 夏知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定了定神,“……我不能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去怀疑一个对我特别好的朋友。这对谁都不公平。” 夏知:“asta,我可以相信你……但我要证据。” asta也很想拿出证据,但是之前联系先生的手机已经被收走了,里面的资料不可复制,asta试过拍照,但那个手机屏幕是特殊材质的,拍照出来只能看见一片白。 ——先生从一开始就料到了他会背叛。 ——先生从不相信任何人。 就在asta思考到底要说什么让夏知相信的时候,夏知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是高颂寒的电话。 夏知习惯性的接了:“……喂?” “请问是夏先生吗?”是个很温柔的女声,“是这样的,高先生跟您是什么关系?” 因为asta刚刚的话,夏知的嗓音有些茫然的艰涩:“……朋友……” “是这样的,他出车祸了,紧急联系人是你,能麻烦您来一趟医院吗?” 夏知瞳孔一缩,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什么?!我这就过去!” 夏知要走,asta却猛然握住了他的手:“夏知!!!不要去——” “……对不起,我……”夏知不知所措的望着asta,“……asta我很想相信你……但是……我出事很多次,一直都是他照顾我,他出事了,我不能见死不救……” Asta见夏知执迷不悟,他语调尖锐的叫出声:“——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好好的为什么会出事!?——就算美国很乱,但正常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危险的事情吗!” 夏知瞳孔一缩,他不傻,一刹间就领悟了他背后的话,一瞬心脏近乎被寒冰做得手死死攥住,冷得仿佛连血液里都流淌着薄冰。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猛然甩开asta的手:“……我要走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 Asta的嗓音近乎绝望:“夏知!!!!不要执迷不悟了!” 夏知:“你他妈的没有证据!!我不信你!!” Asta:“他一直在监视你!!在控制你!!他明明有能力给你办绿卡,为什么你现在还是这种需要他出面的签证!?因为这样你就会需要他——你知道你根本离不开他!!” 夏知:“绿卡?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我没要求过,他凭什么要帮我办绿卡?” asta:“原来你们的情分就这样?那他妈的算什么?!” 夏知:“我们的友情不用你评判!我要走了!” asta望着夏知近乎狼狈的离开。 他知道。 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夏知了。 牧犬会被愤怒的食肉动物撕碎,它会永远离开他的小动物。 食肉动物会重新挑选一只更听话的狗来看管小动物。 他低下头,紧紧攥着的手慢慢松开。 那是双叶子耳坠,两片很相似,却有着完全不同的脉络的银叶子扣在一个环上。 “这个世界上就算有一样的两片叶子,也会落在不同的土地上,枯萎成不同的形状的。” asta闭上了眼睛,终于感到了一种时不我待的凄然。 他本来以为他有很多时间。 却不曾想分别总是来的这样快。 …… 夏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医院的。 他的脑子里一会是asta的话,一会是高颂寒出车祸了可能会死。 他在病房里见到了高颂寒。 高颂寒闭着眼睛,还在昏迷中。 男人的额头缠了一圈纱布,隐隐渗着薄薄的血迹,皮肤本就是冷白色,这样看起来更是苍白的没有了血色。 夏知站在病房门口,没有进去。 他脑子里不停徘徊着asta的话,第一次对高颂寒的存在,生出了些彷徨来。 他远远的打量着高颂寒。 他觉得高颂寒好像还是那副模样,冷冷的,但心肠很软,是个好人。 但仔细再看,又觉得他眉眼锋利寡淡,唇薄而冷。 面相而言,这样的人,最是无牵无挂,心狠凉薄。 就在夏知在病房门口徘徊犹豫的时候,床上的男人渐渐睁开了眼睛。 他仿佛有些茫然似的望着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了夏知身上。 于是那乌黑冷漠的眼瞳就生出了微末的光彩来。 但他依然很安静,只说:“在门口站着做什么。” 夏知看了他一会,才慢慢进去,他听见自己慢吞吞的说:“……看看你还活着没。” “我害怕死人。”夏知说:“冷冰冰的,想想就有点可怕。” ……你好像,在别人的口中,也变得有点可怕。 高颂寒沉默了。 “我听说你开车太急出了车祸。”夏知顿了顿,移开视线说:“什么事儿那么急,命都不要了。” 高颂寒手指微微蜷缩一下,他垂眸说:“……公司的事情。” 其实不是的,是因为asta掐断了同步录音。 所以他着急赶来——但他很快意识到无论多快,他都赶不上的。 最后他选择撞到了路边的花坛上,角度和力度控制的刚刚好,并且让人拨了夏知的电话。 但是。 夏知:“……这样。” 少年的话变得很少,眼神也不在他身上,有些飘忽。 asta必然是对少年说了什么。 虽然asta没有证据。 但这是一颗种子,会慢慢长成撬动顽石的野草。 ——谎言已经开始慢慢崩塌了。 ——雾气也要散了。 ——白鸟仿佛要渐渐意识到,自己进入了怎样一个残忍可怕的牢笼了。 但野兽却迷恋起了白鸟无忧无虑的歌喉和全心全意的信任。 它开始渴望白鸟真正的爱。 它不想永远活在那个被白鸟从烈火中拯救的瞬间。 但高颂寒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忽然说:“夏知。” 夏知回神望着他。 高颂寒:“我现在恐怕没有办法……照顾你的一些事情了。” 夏知心中一跳,暗骂自己没良心。 不管asta说什么都没有证据……而高颂寒对他是实打实的好,他居然在高颂寒需要人照顾的时候犹豫不决……这也太白眼狼了。 夏知连忙说:“你这个样子了,哪能还让你照顾我……” “我不是指这个。” 男人低垂着睫毛,“……我是说,你上学之类的事情……还有其他的事儿,有些手续可能会比较麻烦。” 夏知的脑子又开始醍醐灌顶似的响起asta的话。 ——他一直在监视你!!在控制你!!他明明有能力给你办绿卡,为什么你现在还是这种需要他出面的签证!?因为这样你就会需要他——你知道你根本离不开他!! 夏知的手无意识的攥紧了,他的心又吊起来,面色甚至有点苍白。 他不敢看高颂寒,他怕一与高颂寒对视,他就会忍不住直白的把自己的疑惑问出口…… 但如果……如果,哪怕只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概率……高颂寒是asta说的那个人。 他就完了。 高颂寒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似的,语气平淡说:“我想,不如帮你把绿卡办下来。” 闻言,夏知吊起来的心,猛然落下来。 他移开视线,声音轻轻的:“……那不是很麻烦吗。” “也还好,不太麻烦,其实早就该办了。”高颂寒不紧不慢说,“但是,你知道,前些时候事情有些多……” 他说着,看了夏知一眼。 夏知知道是什么事情,想来是他中度被害妄想发疯的那段时间,后来高颂寒要查火灾的事情,也忙得脚不沾地。 高颂寒:“……就耽搁下来了。” 其实哪有那么麻烦,给人办个绿卡而已。 对于现在的高颂寒来说,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然而夏知一向对于高颂寒在做的事情不怎么在意。 夏知很尊重朋友的隐私,高颂寒不想说的事,他从不主动探听。 而高颂寒一向话少。 闻言,夏知“喔”了一声,近乎恍惚想,啊,至少……验证了asta……这句话是假的。你看……高颂寒愿意给他办绿卡不是吗。 一句话是假的,就代表,可能,所有的话都是假的。 是这样的,是asta在胡说八道,高颂寒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不可能的。 “因为你的身份是假的。”高颂寒语调缓慢说,“要签的文件可能有点多。” 夏知:“……嗯。” —————— 高:比如结婚证明(移开目光) 第127章 chapter127 ============================ 高颂寒让助理拿来了很多文件。 文件太多了。 夏知一开始还认真仔细看,后来发现文件顺序居然有些乱,有些只是细微的文字不同,而且有一段居然还有好几种他不认识的语言混在一起的文件。 他遇到不认识的文件,签字的时候就有些犹豫,他捏着笔,迟疑的想,这是什么文件……办绿卡要这种文件吗…… 要、要相信高颂寒吗…… 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好纠结的,身为精神病人,他是不完全行为人,高颂寒身为他的监护人,文件其实都是可以帮他代签的。 但高颂寒还是把文件拿过来让他签……说明他很坦诚……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夏知下意识抬头看了高颂寒一眼,却和男人平静的视线对上了。 高颂寒:“有什么疑问吗?” 夏知低下头,“没,没有……” 但过一会,他又迟疑抬起头,“……能不能翻译一下……这个单词,我不认识……” 其实哪止这个单词不认识,这个是他妈的法语文件,夏知一个单词都不认识。 高颂寒拿过文件,面色平静的翻译起来。 如果夏知能拿出手机查一查,就会发现高颂寒看似流畅的说得那些注意条款,跟文件上的字半点都不搭噶。 高颂寒体贴“翻译”完,抬眼看夏知:“夏知。” 被那样幽黑的视线注视着,夏知却油然而生了一种莫名的战栗。 高颂寒察觉到了少年呆怔背后潜藏的恐惧,意识到自己的视线有些露骨,他很快垂下眼帘,低沉说:“你觉得……我会害你吗。” 夏知回过神来,仿佛被他的话烫伤:“……没有,没有,我就是想……文件不能随便签的。” 但他没有办法否认,刚刚那一瞬间他确实觉出了一种……害怕。 刚刚高颂寒看他的眼神……和……和顾斯闲。还有贺澜生……好像差不多。 但再看,却又毫无踪迹了。 “那……”高颂寒微微侧头,轻声说:“可以相信我吗?” 夏知一怔,他又看到了男人脖侧那枚深刻的咬痕。 他想到了那段发疯的痛苦时光,世界徘徊着扭曲的怪物,高颂寒问他—— ——可以相信我吗。 他带他去摸坚实的门锁。 告诉他会为他的恐惧而恐惧。 他说他会永远保护他。 …… asta的话没有证据。但高颂寒却有说到做到。 一个眼神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看一个人,不应该看他怎么说,也不应该看他怎么想,而是应该看他怎么做。 夏知想。 他……可以相信高颂寒。 夏知很缓慢的,把所有的文件都一一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们曾以信任为锁,交付过彼此的孤独。 所以现在,他愿意……相信他。 夏知:“……可以。” * 高颂寒的伤不是很严重,只是有点轻微脑震荡,养一周左右就能出院了。 高颂寒住的是单人病房。 夏知看见高颂寒在病床上躺着还看文件,上手把他手里的平板抽出来,“你能不能别看了??” 高颂寒手里还拿着有小枫叶和小雨伞的电子笔。 他顿了顿,嗯了一声,说好。 但夏知接热水出来,就看见他又把平板拿过去了,好像在画东西。 把夏知整无语了。 他把热水放在他床头小桌子上,上去又把他平板抽出来,“都说不要再看了,脑震荡要静养知不……” 夏知一顿。 平板是11寸的,一片白色中,是彩铅痕迹的速途—— 少年发丝凌乱,穿着紫色卫衣,盘腿坐着,一只手捏着椰子汁,脸上贴着花里胡哨的贴纸,眉头紧紧锁着,一只手拿着拼图碎片,地上是凌乱的,拼了一半的地图。 稍显随意的线条,却又隐约透露着人体结构和透视的严谨。 夏知愣住了,他下意识看高颂寒。 他妄想症恢复期的时候,高颂寒买了这种拼图给他,他没事就在家拼。 高颂寒有时候会在一边看设计图,有时候会抬眼看看他,也有时候会画东西。 夏知以为他在画设计图。 ——他喜欢你。 asta的话在夏知脑海里不停闪回:“…………” “抱歉。”高颂寒安静地说:“但这个时候,很想练习一下人体。” 高颂寒说:“你是很好的模特。” 夏知有点僵硬的把平板放到高颂寒够不到的地方,“……以后随便画。现在不行。” 高颂寒很听话,他点点头,说:“不知道做什么。” 夏知顿了顿,找来一本书给高颂寒看。 高颂寒看了一眼:“。” ——《格林童话》。 夏知:“这个不费脑子。” 高颂寒翻开书,发现还是儿童绘本:“……” 高颂寒一瞬间有种被人当小孩的感觉。 不过,就是小时候,他也没怎么看过童话,母亲喜欢给他读诗,各种诗。 长大了,也对童话没什么兴趣了。 “喔喔对了,好像也不可以看书,费眼睛。”夏知拿起童话书,“我给你念吧,哈哈哈哈。” 他随意翻了一个童话,“唔,那就蓝胡子吧~” 高颂寒一顿,眼瞳色泽微深,无意看了少年一眼。 少年却垂着眼睫,浓密的睫毛如蝴蝶,只自顾自念着故事。 “从前有一个人,他有很多漂亮的房子……他娶了一个妻子……” “一个月以后,蓝胡子对他的妻子说……” “……所有的房间你都可以打开,什么地方你都可以去,但我禁止你进入那间小屋子。” …… “妻子打开了那间屋子……” “……原来里面藏着蓝胡子前任妻子的尸体……” …… 少年的嗓音清亮。 ——好像不含任何深意。 故事讲完了,少年忽然抬眼,定定的问高颂寒,“你觉得妻子应该打开那间小屋吗。” ……夏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 仿佛一种动物般敏锐到让骨肉疼痛的直觉,让他这样无知无觉的问出了口。 可能是asta的话让他不安,也可能是因为……高颂寒刚刚那幅画。 高颂寒听见自己低沉的声音。 “最好不要。” 高颂寒凝视着夏知:“如果妻子不打开那扇门,蓝胡子会很爱他。” “他不必受到门内的惊吓,也不必手染血腥。” “他会比任何人都幸福。” 夏知:“可是妻子又为什么要接受……”一个杀人犯的爱意? 他对上高颂寒注视自己的眼睛,声音忽然一顿。 那不是对朋友……应该有的眼神。仿佛像是……对爱人。 带着一种浓浓的……似曾相识的侵略感。 他仿佛不再隐藏,肆无忌惮的将这种感情带来的占有欲和侵略感渗透在乌黑的眼眸里。 ——是欲/望。 这种让夏知毛骨悚然的欲/望,夏知在贺澜生眼里见过,在顾斯闲眼里也见过。 ……在所有对恋人拥有独占欲的男人眼里见过。 asta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震耳欲聋——他喜欢你! 夏知猛然站起来,捏着童话书的手攥得死紧,他的心跳急促,又近乎茫然。 他匆匆说:“我……我去给你倒点水……” 他近乎踉跄着离开,连童话书都忘记塞回书柜里,只随手扔到了一边,扔的时候手指都在发抖。 高颂寒看着桌子上还氤氲着雾气的热水,慢慢垂下眼。 他是故意的。 捆死白鸟翅膀的网已经收紧了。 所以他可以…… 试着去袒露爱意了。 * 高颂寒的病房设备齐全,其实不要去茶水间专门接水的。 夏知在茶水间,近乎彷徨起来,他想……高颂寒……好像,真的喜欢自己? 夏知的大脑混乱起来,额头甚至浮出了冷汗。 asta的话一遍一遍在他脑海里重播。 他喜欢你他喜欢你…… 夏知拿出手机给asta打电话。 然而回应他的确实嘟嘟嘟的忙音。 给asta发消息,却发现对方的头像灰了。 夏知:“……” 夏知的心蓦地一沉。 他想,不……asta说的不可能是真的……如果,如果真的像asta说的,高颂寒想控制他的话,没必要给他办绿卡不是吗?? 可是……可是,asta好像也没必要骗他啊。 诚然高颂寒是他最信任的人。 但如果,高颂寒喜欢他……? 夏知捂住嘴,心头翻涌起不适,浑身鸡皮疙瘩凸起的难受感几乎吞噬他,几乎有点想吐。 这种感觉非要形容起来,大概可以类比和妈妈上床。 这种单纯的信任,一旦夹杂了色欲,只要一瞬,所有诚挚的感情,都可以面目全非。 …… 之后高颂寒明显感觉夏知的态度有些疏离起来。 少年仿佛有些不知所措,语气也没有之前那样肆无忌惮的亲昵,他显得纠结不安,甚至有些张皇。 终于在高颂寒要出院的最后一天,夏知犹犹豫豫的问他。 “……asta离开纽约的事情,你知道吗。” 高颂寒语调淡淡说:“知道。” “他母亲去世,父亲把他调回洛杉矶了。” 高颂寒说:“他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会跟这边的一切断掉联系。” 夏知沉默了一下。 他不傻,但高颂寒说话总显得那样有说服力,让人无法去怀疑。 他犹豫一下,低头说:“那,我……我想再见他一面,可以吗。” “他已经离开纽约了。” 修长白/皙,略有冰冷的手摸上了他的头。 夏知猛然一僵。 男人微微低头,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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